云挽卿气恼的拧眉,双手死死地的用力想要搬开腰间的长臂,却是徒劳,“兰息染,你不要发疯了好不好?放开我,一大早的你发什么情啊!你再这样,以后你这幽兰阁我再也不来了!还有一个时辰就上课了,你不要乱来…”
那微弱的挣扎兰息染根本就不看在眼里,伸手转过怀里的人打横抱了起来,“昨夜已经放过你,让你休息了一整晚,软玉温香在怀却必须忍着,你知道有多痛苦么?而且自天外天离开之后,我便没有再碰过你了,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双足悬空,没有了支撑点更无法挣脱,云挽卿不觉懊恼,“痛苦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昨夜带我回来了?又不是我要睡在你床上,现在怎么能怪我?再说,不只是你,十三孟风遥他们都只碰过我一次而已,你不要把自己说的好像很可怜的感觉好不好?”
这只死狐狸怎么能将这种事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呢?
“是么?原来也都与我一样。”兰息染闻言轻笑,将云挽卿轻柔的放到了床榻上,在怀里的人要起身的瞬间俯身压了下去,“小家伙,别再想着逃跑了,我是不会让你从我身下逃走的,乖乖的听我的话。”
身子一沉,双手被压在两旁,云挽卿气恼的瞪眼,“兰息染!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这只死狐狸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节制!
对上那双气恼的月眸,兰息染微微凝眉,俯首贴近,“就这么不想我碰你?还是担心时间,安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迟到的。”
“你的话根本就没有可信度,放开我啦!”这样的姿势太有压迫感,危险系数也直线上升,云挽卿挣扎着想要起身,一用力却撞上那长靠近的俊脸,来不及撤回,唇便被堵住了,一瞬间又被压回了床榻上,“唔…不…”
轻易地便将那两只挣扎的手压在头顶,长袖一挥,床帐便自动落了下来,挡住了床上的两人,只能听到暧昧的声音传来,一声声的极为暧昧,清晨的时光便在这样的春色中结束。
一个时辰后,云挽卿无精打采的坐在学堂内,一脸郁卒,死狐狸!虽然在最后时限将她送来了,还是折腾了半死,非但连早膳没吃上,甚至连口水都没喝上,这样有气无力的坐在这里上什么课啊?可恶!她再也不会去他的狐狸窝了!
钟声已过却迟迟不见踪影,学堂内众学子们轰然的议论着,皆是关于官府上山查验的事,毕竟山下可能出了凶杀案,一早消息传出便闹得人心惶惶。
“听说山下有很多血迹,好像真的死了人呢?”
“可是也没听说书院里少了什么人,难道死的是外面的人?”
“什么外面的人啊?外面的人怎么会死在雪山呢?这里是人尽皆知的读书地,谁没事儿会来这儿杀人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真的是江湖仇杀?”
“我觉得是,这是最有可能的事了,不过若是江湖仇杀为何会没有尸体呢?”
“这倒是挺奇怪的…反正在书院山下出了这种事实在让人害怕,书院里又没有什么护卫,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我看,我们是不是退学一段时间,等事情查清楚再回来?”
“对!说的有理…”
听着这纷纷议论,云挽卿唇角隐隐抽了抽,心中也是疑云重重,好好地读书圣地怎会突然发生杀人案件呢?雪名书院向来不与外人往还,也不会与人结怨,今次却在雪山脚下发生了这种事儿,到底是何人所为?是冲着书院的学生还是有人知道了兰狐狸他们的身份?亦或者真如死狐狸所说是江湖仇杀,只是个巧合而已?
“你昨晚去哪儿了。”身旁突然传来冷冷的嗓音,将神思非离的云挽卿吓了一跳,转眸便对上一双冷冽的眼瞳,不禁愣了一下,“什么?什么去哪儿?我不在房间能去哪儿啊?这话问的真奇怪。”
这冰块怎么会这么问她?难道他知道她昨晚没回画眠楼?不会罢!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四目相对,云挽卿还是忍不住先移开了视线。
赵泠沧见状眸色微微一暗,俯身靠近压低声音缓缓开口,“不用骗我了,若是你昨晚真的在画眠楼,早上便会跟蓝心一同去膳堂,可你没有去,而且差点就迟到了。还有,这里。”微凉的指尖落在了衣领下那抹若隐若现的嫣红痕迹上,眸中黑暗翻涌,她昨晚是与十三在一起么?他们是不是已经…她是不是忘记了她的身份,她究竟是谁的未婚妻?他可以允许她用借口逃离他身边,但无法接受她这样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与别人做了这样亲昵的事!
明明与他同坐,知道他会发现还留下了这样的痕迹,是故意的么?想让他死心?
云挽卿一惊,反射性的伸手抚上了颈间,又是诧异又是羞窘,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妥,“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我也没什么好说了,如你所见。”
该死!那只死狐狸居然留了痕迹,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她还要见人的,若是人看到她颈间有吻痕,在这样都是男人的书院里别人都会怎么想?可恶!这只死狐狸就只会害她!现在居然还被这冰块看到了,真是…他肯定以为是她故意的呢?怪不得他那么肯定她昨夜没回画眠楼,一定早就看到了这吻痕。罢了,跟他解释只会增加误会,就让他这么以为也好,反正对他来说她从来都是无情的。
“没什么好说的…”赵泠沧闻言勾唇轻笑,眸中尽是凌冽讽刺,桌案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云挽卿,你要记住你的身份,若想用这样的方法逼我退出,我劝你早点打消这个念头。”
她是他的未婚妻,原本一度想给她时间,一直让自己站在她的角度思考,可她呢?从头到尾从未想过给她机会,既如此,他何必再这样委屈自己?三年之期只会让她越走越远而已,也许有时候他真的该随心而为,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
身份?是啊,他们之间还有婚约。云挽卿眸色暗了下去,无言可对。
此时,门外脚步声传来,雪名凰走了进来,众人见状安静下来。
“见过山长。”例行的行礼,动作一致,声音洪亮。
站在讲台前,雪名凰见状微微勾唇,扬手示意众人坐下来,“我想大家应该也都听到消息了,雪山脚下有人发现了血迹上报了官府,经官府仵作验证,山脚下的血迹为人所有,虽还未找到尸体,但目前官府正在追查此事,经过查证书院内并无人下山,山下的血迹与我们书院的人,但凶案发生山下,书院里的人都有嫌疑。本席相信此事与书院诸位无关,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书院,为了保证众位学子的安全,本席已经同意让官府的人到书院护卫,一为保护,二为调查,希望同学们都能以平常心对待,不要延误了课程。”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突然出现的凶杀案打乱了书院里一贯的平静,四处可见的官兵,流言纷纷。
下课的钟声一敲响,云挽卿便急急地奔出了学堂,一是想看看事件的发展情况,二自然是为了避开赵泠沧,何况早上还被发现了颈间的吻痕,越想便越是郁卒,为什么两次的吻痕都是被同一个人发现?
那个死冰块就那么喜欢观察人么?下次,可得多主意着些,这洞察力太恐怖了,最重要的是以后一定要远离那只死狐狸!
“卿儿。”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云挽卿停住脚步,转身一看十三从墙边走了过来,一袭黑衣如常的冷冽,只是云挽卿却觉得那双眸中似乎多了几分警惕,难道是因为这次的凶案么?想到昨晚十三与兰息染离去的事,不由得一把将人拉近,四处看了一眼见无人注意,这才开口,“十三,我问你,昨晚你跟那只狐狸去哪儿?又说了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的?”
十三闻言轻轻扬眸,摇首,“没事。”
果然是在怀疑了么?是啊,他之前与兰息染并无交集,如今突然走在一起必定会引起她的怀疑,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她只要在他们的保护下快乐无忧便好。流音,他迟早便找到的,这个威胁他一定会消除的干干净净。
“没事?”云挽卿唇角狠狠地抽了抽,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着我!”
十三不解,却还是依言看了过去。
“看到了么?”云挽卿点着自己的脸。
十三莫名,“什么?”
云挽卿满头黑线,“我看起来是像三岁小孩还是脑袋有问题的?你居然就用这种借口搪塞我,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些年来你从来不会瞒我什么事儿,一瞒就是大事,难道这次又瞒了我什么?难道你忘了,你说过以后再也不会有事瞒着我了么?这话你这么快就忘了?”
她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十三跟那只狐狸之间能有什么事儿瞒着她的,这本身就是一对诡异的组合,越想只会越诡异。
那气恼的表情与动作,让十三没忍住笑了出来,很快便轻咳一声掩饰过去了,“没有,我说过的话我没有忘记。你只要记得,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便好,别的不要多想,只要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开心!”云挽卿气恼的冷哼,对上那双含笑的眸,皱眉道,“你真的不肯告诉我?”
“卿儿。”十三无奈的抚上眉心,轻叹一声。
“哼!”云挽卿见状,转身疾步离去。
教学楼上,赵泠沧站在木栏边看着那两抹离去的身影,眸色幽暗。
崖底的草地上躺着一抹身影,长发遮掩了面容,衣衫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不远处一行人缓缓走近,走的近了发现了地上的人,那一行人清一色的女子,身后抬着一方素色软轿,一名女子上前查探之后随后走到软轿旁禀报,片刻之后将两名女子上前将人扶了起来,一行人继续朝前走去很快消失在崖底的小道上。
因为官府的人到来,雪名凰兰息染花馥郁三人都去陪同了,无名居内便只有孟风遥玉岫烟两人,一进门看到斜倚在软榻上的那抹身影,云挽卿的唇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方软榻?”
孟风遥从厨房内走出来,手中端着一口紫砂小锅,还冒着雾气,“玉公子说这里放一方软榻欣赏风景很方便,于是我便叫人搬来了。”
“是么?玉公子的待遇还真高啊!”云挽卿阴阳怪气的开口,迎着孟风遥一看,当看到那锅中的小圆子汤时眸色一亮,“酒酿小元宵!我要吃!你怎么知道我早上没吃东西呢?快饿死我了!十三,快过来!”
十三闻言默默的走过来,接过孟风遥中手中的碗勺朝桌案边走去。
“早上没吃东西?怎么不吃东西呢?兰在做什么,叫你叫晚了么?”孟风遥凝眉,将小砂锅放到了桌案上,看到一旁的玉岫烟时招呼道,“玉公子也过来吃一点儿罢,午膳还要一会儿才能好。”
云挽卿没有答话,径自盛了一碗便吃了起来,那里是叫晚了啊?看来孟风遥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那只狐狸,她这一去完全是羊入虎口,哪有放过的道理?说起来,这一日都是玉岫烟这家伙在陪着孟风遥,他该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罢?看孟风遥的样子似乎并没发生什么…
“嗯,我也来尝尝孟先生的手艺。”玉岫烟扬眉一笑,起身走来在云挽卿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接过孟风遥递过来的汤碗道谢之后便尝了一口,酒酿的清甜与元宵的软糯融为一体,香气扑鼻,只是简单汤点却如此美味,不禁赞叹,“孟先生的厨艺果然高超,不管是菜肴还是点心都如此美味,绝不输给宫廷御厨,将来谁嫁给孟先生都是一辈子修来的福气呢…”顿了顿,这才恍然笑道,“看我都糊涂了,已经不用找了,阿卿不就是么。”
云挽卿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声,低首继续吃自己的。
看了云挽卿一眼,孟风遥轻轻勾唇,“玉公子谬赞了,风遥对厨艺也只是兴趣而已。至于幸福,不过是遇到一个挚爱的人,希望玉公子也能早日遇到那个人。”
“挚爱的人么?”玉岫烟敛眸,长长的眼睫挡住了眸中的黯淡。
他早已失去挚爱的人了,一生么…若雪不是,那他的挚爱又在哪儿呢?也许此生都不会再遇到了罢?
“玉大公子你已经离开好些时候了,你的婵娟楼没有你这个老板不要紧么?”吃了一碗之后,云挽卿心满意足的停下来,靠在椅背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怎么?这是在下逐客令么?”玉岫烟闻言转眸,看到云挽卿唇边的汤渍,反射性的伸手抚了上去,当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几人的目光已经全部落在了他身上。

 

 

 


第一百三十八题~~~似曾相识

正文内容138,美男书院,此间少年 第一百三十八题~~~似曾相识
动作僵了一瞬,对上那双惊愕的月眸,下一刻玉岫烟便恢复常态,唇角轻扬笑了起来,“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都吃到脸上了,也不怕被人看到了笑话你。”
他怎么了?居然下意识的做了这样的动作,唇角是暧昧的位置,不是他该碰的地方,瞧这三人一个比一个惊愕的表情,肯定又想到什么不该想的地方去了罢?虽然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方才的举动,他何时变成了这样体贴的人了?
看着那只手远去,云挽卿似乎还能感觉到唇角残留的温热触感,视线落在那张笑容自然的俊脸上,硬生生的压下了心头的怪异,“玉大公子你何时变得这么温柔体贴了?还体贴到了帮人擦嘴角这种事儿上,虽然彰显了你的魅力,可对我而言实在是有够惊悚,以后还是别了您。”
方才那一瞬间她都呆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有此动作?这样亲昵的动作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吧,依照这家伙以往的个性的确有些吓人,希望这真的只是玩笑,若有别的用意那她真的…
十三孟风遥各自一怔,收回了视线,明明消除了惊愕,心头却还有些怪异。
玉岫烟闻言挑眉,眸中掠过一抹异色,唇角的笑意却越发的浓了,“温柔体贴不好么?我现在正在改变形象,立志要成为像孟先生这样温柔居家的好男人,方才尝试一下你也不用这么打击我罢?难道是我不够真诚还是眼神不够温柔?”
云挽卿满头黑线,“就你还改变形象?算了罢,你天生就这样了,要学孟风遥还是别了,有些东西啊是学不来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好了。”
这家伙吃错药了?居然还想成为孟风遥那样的人?就他那妖精一样的个性能安静得下来,鬼才信他!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一颗祸害别人的心,天生的祸水。
玉岫烟不满的皱眉,“阿卿,你也太打击人了,你不欣赏自然有人欣赏,你说是罢,孟先生?”
突然被点到名,孟风遥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玉公子现在的样子就很好,不需要改变,人有时候就该随心一点儿,随性一点儿,我之前就是活的太规矩了反而有很多束缚,大概有很多人都会很羡慕玉公子这样的性格与生活方式。”
“孟先生果然是孟先生,说出来的话就是舒服。”玉岫烟满足的点头,轻挑眉梢看了身旁的人一眼,“阿卿,这点你可要跟孟先生好好学学,善解人意的女子才是最值得宠爱的哦?”
云挽卿冷笑一声,慢慢眯起眸子,“这话的意思是我不够善解人意?不值得被宠爱了?”
玉岫烟摇首轻笑,一脸认真,“没有没有,阿卿最善解人意,最值得被人宠爱了,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魅力收服了那么多的人的心呢?”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这件事挂在嘴上…”云挽卿的表情僵住,唇角狠狠地抽了抽。
每次都拿这件事来说事儿,他是专挑她的软肋捅啊?
“好好好,我不挂不挂。”玉岫烟从善如流,长睫掩下眸中的笑意,低首继续吃元宵去了。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斗嘴,孟风遥眸色微微一暗,不由得望向了一旁一直沉默的十三,当看到那盯着两人若有所思的眼神时,心中不禁又起了一丝疑惑,他们之前便认识了罢?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玉岫烟现在的行为举止有些奇怪,似乎总围绕着卿儿?难道…十三也许会知道什么罢?
“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雪名凰兰息染花馥郁三人走了进来。
看到那抹红色身影,云挽卿眸中掠过一抹暗色,转过脸来懒懒的开口,“哪有热闹?只是闲聊而已,倒是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山下的凶案有进展么?”
“只是进行了一些例行检查,并没有找到尸体,也不排除路过的伤者,官府还在继续调查。”雪名凰解释道,心中其实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在下课之后兰息染便将事情都告诉他了,虽然震惊也有责怪,只是此刻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安全是最为重要的。
那位流音姑娘看起来很冷漠,似乎什么人都融不进她的眼,没想到竟如此心狠会因爱生恨派人追杀阿卿,幸好阿卿身边有十三保护,否则他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十三做事也太随心了,为书院带来了麻烦不说,毕竟是两条人命,平时看他虽然冰冷,没想到手段也如此狠辣,兰也是,幽冥教教主果然不是善善之辈,他一直接触的都太片面了,此刻才会不适应看到他们突然的转变罢?连他都无法适应,阿卿也会无法适应的罢,毕竟是女孩子,若是知道了这些会恐惧也未可知,这样血腥的事情还要隐瞒她最好,他们想看到的永远都是她无忧的一面,这件事最终不知会发展到何种地步,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不安的感觉,希望这只是他的错觉。
“还没有找到尸体?”云挽卿闻言愕然,“只看到血迹便怀疑是凶案,一直找不到尸体,若只是受伤的人路过留下的当然没有尸体了,这府衙的人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点儿罢?寻常官府不都是最不顶用最不负责的么,只雪城的府衙倒是颠覆我对官府的印象啊!”
“这也有可能,所以三日之后再找不到尸体便会撤案了,雪城一向管理森严,从未出过什么大案子,这里虽是小城却有着一位谨慎负责的好官。”花馥郁走到桌案旁坐了下来,径自倒了杯茶,见对面的人望着自己,桃花眸中漾起一抹笑意,扬了扬手中的茶杯,“怎么?想喝茶?”对上那双含笑的眸,云挽卿气恼的凝眉,冷哼道,“不想喝。听先生这话,怎么觉得处处都在为府衙的人说话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先生是府衙的人呢?”
这死妖孽昨晚对她做了那样的事,现在居然对着她还笑得出来?可恶!之前看他在宫中出没,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官员,怪不得总是为着府衙说话呢,这官官相护果然是横古通今啊!
“我怎会是官府的人呢?阿卿为什么会这么说?”听出那话中的敌意,花馥郁轻轻挑眉,修长的指尖轻敲着杯沿,这丫头说话都带着火气,看来还在为昨晚的事儿生气呢?怎么?是他做的太过了?他不觉得啊?
“没什么,只是感觉而已。”云挽卿转眸望向别处,不打算再搭理。
一个玉岫烟再加一个花馥郁,这两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来找她逗逗趣儿,当她是什么啊?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了!
“这件事其实没什么,阿卿你也不要太过关注这个耽误了课程。”雪名凰叮嘱一句,一上午在书院内穿梭听到的皆是关于凶案的种种猜测议论,书院的氛围都变得紧绷起来,不禁叹息,“只希望这件事快些过去,书院也该早日恢复如常才是,这几日大家都主意着点儿安抚学子们的情绪。”
“嗯。”兰息染花馥郁轻轻点头,“我们会的。”
看着歪着脑袋趴在桌案的云挽卿一眼,孟风遥道,“也差不多该准备吃午膳了,下午肯定还有会检查罢,我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如下午我去上课,凰跟郁专心处理官府的事罢。”
书院里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会闹得人心惶惶,更不能引起卿儿的怀疑,否则他们隐瞒的事情就没有意义了。
几人闻言皆是一怔,云挽卿蓦地坐起身来,“你说什么?”
对上那双瞠大的月眸,孟风遥微微勾唇,“我说下午去上课,已经好了,真的。”
好了?云挽卿皱眉,“就你那嬴弱的样子叫好了?你这个样子去上课能行?只怕你这样非但没能安抚学生,反而引起另一波流言,这次你生病的事儿本来就让书院里的人议论纷纷了。再说,官府的人有什么好搭理的?他们查他们的案,跟书院有什么关系?”
“阿卿说的对,风遥你还是再休息休息罢。”雪名凰见状接口道。
兰息染轻挑眉梢,“既然卿儿不让你去就别去了,官府的人也用不着我们十二个时辰都跟着,我们三个人没什么问题,你还是遵照自己之前的承诺好好休息罢。”
看了几眼一眼,花馥郁耸耸肩,“我尊重广大人民的意见。”
“跟我没关系。”玉岫烟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