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水儿不是自愿的!不是!她怎会喜欢燕熙风呢?他不信!”燕熙风,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若是水儿自愿,她又岂会逃走?”
燕熙风黑眸一沉,菱唇边泛开绝艳的笑意,“不管你信与不信,水儿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至于自愿不自愿,你若不信我说的,大可以问她自己?将人叫出来吧!”
这个落无暇还是痴情的人呢?呵…可惜,他看上的是他燕熙风的女人!
“水儿不在这儿…”落无暇低低的吐出一句,长睫敛下盖住了清眸,在那近乎的透明的俊脸上,那浓密的长睫轻颤着,让人心生怜惜。他要去找水儿!他会问的,一定会问清楚!
“你说什么?!”燕熙风闻言一跃而起,不可置信的低吼,“我不信!她一定躲在这儿!她中了流功散,没有武功,短时间内根本逃不了多远!落无暇,将水儿交出来!”
“你说什么?流功散!”落无暇猛然抬眸,清眸中是颤抖的惊骇,“燕熙风!你该死!若是水儿出了什么事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冷寒的声音透出坚决,霜白的身影一闪,便进了竹屋。
“入画,收拾东西,立即上路!”
竹屋内冲出一人来,激动的跳起来,“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上路,是要去找水儿小姐是不是?”
“少废话!快点!”落无暇俊脸一沉,沉声低喝。
“啊!好!我马上去!公子,你终于想通了!方才就该跟水儿小姐一起走吗?如今,还要去找,还不知找不找得到呢?”
落无暇的话不像是假的!水儿竟然独自一人走了,她如今根本没有丝毫武功护休,又顶着那么张腕该死的!
只要一想一切能威胁到她的可能性,就要疯了!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
燕熙风听着屋子中传来的对话,面色铁青,蓦地起身,身形一点,已然跃出了院落,“来人!出动所有人马,务必将夫人找回来!若是找不回来,你们该知道后果!”
“是,主子!”看着那冰寒的俊颜,众人仿若身处于比炎炎冬日!
看着正要离去的狼烟,立即叫道,“狼烟!”
“是,主子!”浪费有些诧异,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你留下,暗中跟着落无暇,一旦发现夫人的行踪,立即向我报告!”燕熙风转眸,望向了那栋竹屋,心中越发的阴沉!
狼烟闻言一怔,立即领首领命,“是,主子!”
燕熙风翻身上马,将黑纱斗笠戴在头上,驾马离去!骏马的长嘶声,响彻整片紫竹林,久久未歇
落无暇与入画疾步走了出来,一抹翠绿的小身影也随着飞了出来。
修长的手指放在薄唇边,一声嘹亮的口哨声之后,从不远处传来骏马奔跑的马蹄声,很快,一抹通体雪白的骏马飞驰而来,稳稳地停在了院门前!
“入画,青鸟跟着你,我们以青鸟联系,目的地,东邪国某城万茶山庄!”吩咐一声,落无暇动作轻盈敏捷的翻身上马,抓住了缰绳,骏马长嘶一声,立即急速的奔跑起来!
入画看着转眼间几十米开外的一人一马,错愕的跳了起来,“公子!公子,你等等我啊!?不会吧,每次都丢下我一个人!”
“啾啾“小家伙停在了入画的肩头,张着红艳艳的小嘴叫器着。
“行了!你就知道跟我抱怨,有本事去跟公子抱怨啊?”耳畔叽叽喳喳,入画没好气的砖头,瞪着那小家伙,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
繁城
霍水带着面纱直接到集市上买了易容的一应物事儿,就近找了一间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对着铜镜娴熟的动描西画,很快,镜子里出现了另一张脸,不是真容的霍水,也不是易容后的霍水,而是一张平凡的少年模样,细眉细眼,一笑起来,有些奸诈。
看着镜中那张脸,霍水满意的点点头,又换了一身粗布男装。她现在没有武功,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只能这么着了,这样也比较能躲过燕熙风那些爪牙!
走出客栈的时候,店小二愣了愣,霍水微微一笑,小细眼儿眯成了一条线,店小二也不知所云的回了一个笑容,挠着脑袋忙着招呼其他人去了”
霍水愕然的挑眉,这个人应该没看出什么吧?不管了,反正先离开繁城再说!
又到马市买了一匹千里马,买了些干粮,这才骑马出城,到了城门口,竟然是在查城!
城门的守卫比寻常多了几倍,往来的商贩行人,一个不落!
“该死的!”霍水咬牙低咒一声,翻身下马,慢悠悠的牵着缰绳走了过去,她现在易容了,应该不会被看出来才是!何况,这里的人似乎都是寻常的守卫,并没有看到燕熙风那家伙贴身的人出现!
“站住!”守卫立即将霍水拦下,围着转了一圈,死死地盯着霍水瞧了半飞。
霍水愕然的蹙眉,却扬起一抹献媚的笑意,“兵大哥,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平日没见检查啊?”
那守卫闻言面色一沉,眸中冷意尽显,“不该问的事别多问!”
“兵大哥,别生气嘛?我就是好奇而已,不问了,以后再也不问了!我保证!”霍水一副市井小人的模样,还射出三根手指作发誓状!
这人果然不是普通的士兵啊,一定是燕熙风那混蛋的爪牙!
“行了行了!赶紧走!“那士兵一见,不耐的挥手。
霍水点头哈腰的谢过,牵着马儿走出了城门,方才出城门就立即翻身上马,蓦地听到了身后传来奔腾的马蹄声,转眸一看,队伍前面那一抹纤细的柳色身影别样的显眼!虽然头戴着黑纱斗笠,霍水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天!那不是燕熙风那个混蛋还是鬼啊?
这家伙,简直阴魂不散!可恶,立即夹紧马腹,驾马奔跑起。
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扫射而来,顿时背脊一僵,不会吧!那混蛋的还是眼睛吗?不管了,她现在必须跑!就算被他发现了,她也要跑!
狂奔了一段,身后并没有追兵追来,霍水重重的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不敢再做停留,又加快了速度!
她现在所遭遇的一切,早晚有一天她要尽数换回去的!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地,霍水欲哭无泪,眼看天都黑了,却没有看见一家半户的,难道,她要露营了不成?这大晚上,她可不要啊!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吗?怎么连个村落都没有啊?”
霍水气恼的咬牙,眼前的草地上除了翠绿的野草之外,还有黄黄红红的野花,触目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也算得上是美景…。
可惜,她此刻完全没有那个心情来欣赏这样的景致了!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无形的黑暗笼罩着整片大地,霍水趁着这微弱的光线又前行了一段路,还是没有看见村落,倒是看到前面似乎有一匹马在缓缓前行?走得近了,才发觉那马背上竟然躺着一抹颀长的身影,人?!黑暗里,那人身上的浅色衣衫倒也不甚算得上明显了,依稀能看出是个男人?
看着一望无际的黑暗,霍水吞了吞口水,这荒郊野外的,她一个人。…目光望向了前面那个悠悠而行的马匹身上,清了清喉咙,扬声开口,“喂!喂?飞这位兄台醒醒?”
那人动也不动,长袖遮挡在脸上,似乎睡着了一般,没有一丝反应”
霍水愕然,怪异的望着那马上的身影,竟然觉得有点熟悉?随即又被自己推翻了,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认识这里的人呢?驾马走到一侧,不死心的伸手拉住了那人挡在脸上的衣袖,“喂?兄台,你一个人吗?”
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就不怕从马上摔下去吗?这样的姿势也能睡得着,真是佩服!
那人依然没有反应,呼吸平稳,没有一丝混乱。
“喂!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没用礼貌啊?跟你说话至少也应该回应一声吧?”霍水有些恼了,压的极低的声音也有些难受了!“喂?你是死了不成?
“小兄弟,似乎没人要你与我说话吧?”清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不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了出。
这声音霍水闻声傻了一般,拉着那人手指的动作一僵,怔怔的盯着那被衣袖挡住的脸,天!怎么会是他?!
正文 第七十二回:是你诱惑我的
“小兄弟,似乎没人要你与我说话吧?”清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不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了出来。
这声音…,霍水闻声傻了一般,拉着那人手指的动作一僵,怔怔的盯着那被衣袖挡住的脸,天!怎么会是他?!
宫凌兰!元,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着他!他云游怎么会游到繁城来?该死的!伤害了一个美人,她本来就觉得有些亏欠了他一般,先下,这怎么办?
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思及此,立即收回了手指,抓紧缰绳,正准备离开!
手腕一紧,一只修长的手指已经快一步抓住了她,霍水一震,“你!?”他应该没有认出来才是,方才不是还不高兴吗?他现在抓住她的手做什么?
宫凌兰的一只手任然挡在脸上,另一只手却已经处于本能的抓住了来人的手腕!这声音分明是个男子,可给他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熟悉…。
靠得近了,蓦地闻到了早已嵌入灵魂里的桃花香!
是他出现了幻觉吗?怎么会出现桃花香呢?那个没心的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现在,她应该在某城里准备与花无悔的婚礼才是,连榜文都下了,她又怎会出现在这儿一抹苦涩的笑意溢出唇角,说好不想她的!他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起她,该死,为什么他就是忘不了!
徵风袭来,那幽幽的桃花香又袭来,手指不禁的扣紧那纤细的手腕,这味道好像她!好像的。
终于抑制不住,撑起身子,双臂一伸,抱住了来人!
霍水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僵在原地,眼睁睁的被他拥入了怀中!天!宫凌兰他疯了不成?他现在可是男人!男人啊!难道,她已经认出她了?不会吧,现在已经不是她的易容术的问题了吧,这么黑的天,他怎么可能认出她呢?何况,他根本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水儿“一声轻唤已经不由自主的呢喃出声,宫凌兰紧紧地抱着怀里柔软的小身子,唔…好像他的水儿!如此熟悉的感觉,如此熟悉的桃花香,是幻觉吗?真的是幻觉吧?不然,他为何会觉得那么真实…。
那一声带着柔情的轻唤,让霍水如遭雷击!他不是要忘了她吗?为什么?为什么,在这千里之外,念着她的名字?一想到那日他眸中的痛,她就觉得欠了他!尊贵无比的皇子却因为她而流落在外。宫凌兰,是个傻瓜!好好地皇子不当,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做什么?
“水儿?是你么?水祗“一声声饱含深情的轻唤,让霍水忍不住轻颤起来,想要挣脱他的钳制,他抱的太紧,她根本就挣脱不了!鼻息间满是熟悉的冷梅香,温热的怀抱还与以前一般的温暖,只可惜,身份横跨了一切…。
压下心头的涌动,压低声音,佯装气急败坏的挣扎起来,“喂!你做什么啊?你这个人有病啊?我是男人!男人,你看清楚!不是什么水儿不水儿的!”
近在耳畔的低吼声,让宫凌兰猛然回神,风眸猛然张开,急急的放开了怀中的小身子,“你!?“虽然是在黑暗中,常年习武,还是能看清人的轮廓,一看那张脸,浓浓的失望顿时涌上心头,苦涩的笑出声来,“呵。…我就知不是牧”
早该知道的不是么?
“我本来就不是!“霍水压下心中的酸涩,皱眉道,“我说兄台,你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乱抱人,幸亏我个男的,那我要是女的,你这不是非礼吗?“如果今日不是她呢?她真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在路上乱抱人啊?
“你…宫凌兰只是眯起眸子,死死地盯着那双灵动的眼睛,虽然太过细长,但那眼神是他熟悉的!还有…这桃花香!?蓦地,伸手抓住了霍水的手腕,一把想将她拉哦。
“唉唉唉!你干嘛啊?!”霍水急忙伸手抵住了他靠近的胸膛,身子同时远离,有些气急败坏,“我告诉你啊!我喜欢的是女人!我可没有断袖之癖,你快点放开我!”
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现在明明已经知道她不走了,怎么还这样?难道,她哪儿漏出破绽了?
断袖之癖?宫凌兰闻言清眸一暗,瞬间松了手,自嘲的扬唇,“抱歉,我只是一时认错人了!刚刚感觉你身上的味道很像她,才会请公子见谅!”
水儿怎会出现在此呢?他真是傻了…。
“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霍水闻言心间一惊,不动声色的远离了些,该死的!她怎么忘记了掩藏身上的味道!她都忘了,上次在一方楼外的画舫上,他就是凭着味道认出她的!而今,她虽然易容了,没有散香丸,根本就掩藏不了气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先走吧!“希望兄台日后不要做出同样的举动了,会引人误会的!就此别过!”微徵一笑,夹紧马腹,正欲离去。
“小兄弟,等等!”宫凌兰见他要走反射性的出声阻止了,话出口,自己也是一愣!微他怎会叫住他呢?该死,他到底在想什么啊?见前面的人停下来,只好开口,“如今天色已晚,小兄弟夜间怕是行路不便,不如找一处暂停歇息,待到了天明才动身不迟。”
他从不会如此找人搭讪,这么长时间他也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今天居然…,或许,是方才拥抱时的错觉吧?
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霍水闻言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前路漫漫,漆黑一片,一个人赶夜路,心中总有发憷
她只是注意点,天一亮就走,他应该不会看什么的!就这么办吧?
“那好吧。”霍水点点头,策马朝一旁的草地走去,到了一处平整的地方跃下了马背,“此处还算平整,就在这儿吧?”
宫凌兰闻言也跟着策马而来,轻盈的跃下马背,走到了柔软的草地上落座,“小兄弟你一个人上路不害怕吗?”看那纤细的身形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害怕?她怎么不害怕?霍水在马背的背囊里摸索了一阵,将水壶和干粮拿了出来,“那兄台你呢?你也是一个人,不害怕吗?”特意试了风向,霍水走到下风处才坐了下来。
“自然不怕。”宫凌兰闻言不觉好笑,这少年倒是有意思!想到他方才那惊慌的模样,还有那些说的那些话,便不觉笑了起来。
“笑什么?”黑暗中,虽然看的不如白日,却依旧能看清脸上的表情,霍水愕然的挑眉,将两个橘子和烧饼递了过去,“喏?“这家伙,方才不还一副相思入骨的模样,这么会儿就笑得这样开心了?果然是…。
宫凌兰一怔,还是伸手接过,“谢谢。”
“出门在外,不用客气!”霍水扬唇一笑,自己打开水囊喝了几口水,才慢条斯理的吃起了烧饼,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兄台,方才你口中的水儿是位女子吧?”
一个堂堂皇子,竟然坐在这荒郊野外吃烧饼,啧啧…。
“嗯,她是个很可爱很聪明的女子…宫凌兰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烧饼,咬了一口的烧饼也变得有些苦,唇角却已不自觉泛起了温柔的笑意。
“那你一定很喜欢她吧?不然,方才也不会兄台你不会经常认错人吧?”霍水闻言有些不满的咬着烧饼,很聪明很可爱?她就只是这样?这家伙,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回去过回属于他的生活?
“喜欢?”宫凌兰闻言嗤笑,清眸漫上痛色,“可惜,她喜欢的人不是我…,而且,她很快就要成亲了,与她爱的男子,成亲了…”“他只要一想到为别的男人穿上嫁衣,从此嫁与他人,成为他的妻,他的心就痛的无法呼吸!心中更是升腾出熊熊的怒火,他想回去将她抢走!将她抢回来!
每次一有这样的念头,他都会不自觉的想起那日早晨看到的画面…
霍水闻言动作一僵,诧异的望向那黑暗中沉溺的轮廓,他怎知她要成亲了?复而,想到入画拿回来的榜文,顿时了然了,那样的榜文速随处可见,他看见了也稀奇了。听着他语气中的轻颤,心无端端的揪紧,“既然她要成亲了,你就忘了她吧?不喜欢你的人,也不值得你喜欢不是吗?”为什么他不能像宫寄柔一样,腥醐灌顶呢?
“忘了么…宫凌兰长叹一声,修长的身躯向后仰去,躺在了柔软的草地上,声音有些飘渺,“忘了又谈何容易?爱上她很容易,忘了她,太难了…我试过了,忘不了…如果可以,他也想忘记,可惜,情不由己。
“你你真笨!”霍水心中堵得慌,气恼的翻了白眼,丢下手中的烧饼,也躺到了草地上。宫凌兰,真是个笨蛋!笨死了!
宫凌兰闻言好笑的扬唇。”我怎会与你说这些?你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他从不会与人分担心事,今日竟然会魔怔了一般,将心里话告诉了一个陌生人?
“我才不是孩子!”霍水不满的反驳,长睫闪了闪,望向了夜空,墨蓝色的夜幕中点缀着无数的繁星,星光璀璨…。
果然是无污染的古代,连星星也是这么美,这么亮!
两人相对着,躺在革地上,静静地观望着星空…。
两匹马儿在一旁吃着鲜嫩的绿草,长长地马尾惬意的轻甩着。
霍水看着看着有些犯困了,正要入眠之时,耳畔的土地震动,隐隐听见了马蹄声…。
马蹄声?!霍水一震,猛然坐起身来,惊呼一声,“糟了!”燕熙风那混蛋不会这么快就追来了吧?该死的!
“怎么了?”宫凌兰疑惑的坐起身,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急急的起身,拉住了缰绳,有些不解的蹙眉。这小兄弟怎么了?
霍水直接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望着草地上的俊逸身影,“我必须要离开了!宫凌兰,你保重!“语毕,立即加紧马腹,低喝一声,马儿奔跑起来
跑了老远,霍水忽然间觉得哪儿不对劲儿?仔细想想,又没想到究竟哪儿不对劲儿了?
她方才并没有露出破绽不是吗?是她多想了!罢了,宫凌兰他总归是会回去的,不过,此刻她还是逃命吧!
被燕熙风那个死人妖抓回去,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呢?只要一想,便是恶寒阵阵…。
思及此,抓紧马鞭,用力的给了马儿一鞭!马儿吃痛,立即加快速度狂奔起来!
宫凌兰怔怔的望着那消失不见的夜幕,清眸蓦地一凛,回过神儿来,”他刚刚叫我什么?宫凌兰?!“他根本就没告诉他他的名牢,他又怎会知道他的名字!?
这个…心中一震!蓦地低咒一声,“该死的!”
这个女人!
从草地上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座在马背上,策马狂奔起来!
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心中便有狂喜溢出!方才那根本就不是幻觉,的确是桃花香!怪不得他会觉得她熟悉,会觉得她的眼神熟悉,是水儿,是那个女人!她明明已经认出她了,竟然还装着不认识他?好,很好!
她现在不是应该在某城准备婚礼吗?为何会出现在西渡的小城之内?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水儿,你不觉得你该跟我解释解释吗?
本来,他还想尝试着去忘记她,可是,如今她又出现在他面前,他还需要客气吗?自然是不需要!
霍水驾马狂奔了一夜,经过一个大镇时没有停歇,只是买来点干粮,便又上路了。那些家伙紧追不舍,再这么赶路她非得累死不可!思及此,便出钱雇了几个人,易容成她易容之后的样子,兵分几路,朝着东邪国某城而去!
幸好入画给的银子够多,她自己又易容成一个相貌平凡的小丫头,在小镇上乘船走了水路。
西渡国与东邪国在五百多年前,修暮了一条运河,两国之间的货物运输都是靠着这条运河,虽然是货船较多,客船和商船也是为数不少的。
等燕熙风发现被骗之后,她已经乘船到了东邪国,到时候他再想找到她了,就难了!
哈!她真是聪明啊!
坐在小雅间内,惬意的将腿翘在了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悠闲的磕着,瓜子壳飘出窗外,在水中漂了一路。
也不知道宫凌兰那家伙怎么样了?算了,他想做仙野游人就让他做罢?
“叩叩叩…
房门忽然被敲响,霍水一震,反射性的站起身,月眸眯了眯,“谁啊?
“姑娘,你要的铁观音。”小厮的声音传了进来。
“进来罢。”霍水闻言松了口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又重新磕起了瓜子。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身粗布蓝衣的小厮腆着脸笑了笑,走过来将茶壶茶杯放到了桌案上,“姑娘,请用茶!”
“嗯,谢谢。”霍水随意的应了声,伸手正要去倒。
眼角倏然瞄到一抹多余的身影,顿时一惊,蓦地转头,入目是一袭黑袍!鬼斧神工的冷酷俊脸,刀刻般的轮廓,浓郁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奇异深邃的黑色眼瞳,冷寒如潭,深不见底,两片薄薄的唇,抿成冷硬的弧度。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纤细的食指轻颤着。”你…你你你
小厮一见霍水这般神色,立即面色一窘,嘿嘿笑道,“姑娘,虽然你也给了银子,但是这位公子可是给了一百两…对不住了姑娘!”说着,人已经麻溜儿的跑了出去,还十分休贴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