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魔哑然,是啊,她还能来他的房间做什么?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却因为这该死的无心之举看到了他的脸!
半晌听不到回应,苏引不禁疑惑,“大祭司你怎么不说话了?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慢慢放下手尽量垂着脑地绕过身前的人准备离去。
“等等。”擦身而过的瞬间,玉魔伸手拉住了溜走的人。
衣袖一紧,脚步也紧跟着停了下来,苏引一怔当看到那被遮挡住的双腿时松了口气,“大祭司还有什么事么?”
原来已经穿上了衣服了,她还以为一直是裸着的呢,害的她捂着眼睛迟迟不敢放下来。
听出那语气中的不耐,玉魔眸色微沉,语气也冷了下来,“怎么?是不是我还碍着你了?你觉得你看到我的脸之后就能这么一走了之?”
他的脸?苏引唇角一抽,“若是我说我方才太震惊了什么也看到大祭司会相信么?”
“你觉得呢?”玉魔冷哼。
苏引叹了口气,“好罢,既然我看到了大祭司的脸,那大祭司现在打算怎么做?”
她明明没看到却还背黑锅,如此…那还不如光明正大的看个够。
玉魔闻言倏地眯起眸子,“你居然真的看到了!”
他原本还打算相信她一次。
“我方才都说我没看到了,是你不相信啊!现在怎么又…”说着,苏引反射性的抬头,当看到那张脸时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剩余的话也被吞回了肚子里,“你…你你…”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这张脸怎么会长得跟玉美人一模一样?她之前居然真的猜对了!怪不得会觉得有些熟悉,竟是真的跟玉美人有关系,她这算什么?一语成谶?
对上那双震惊的眸子,玉魔顿时愣住,他突然后悔了,早该相信她的话了,可现在已经迟了,她已经看到了。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长久的瞪视,苏引先移开了目光,心中震惊犹存更多却是疑惑,“大祭司这…这是你不相信我的后果,我都说我方才没看到了。不过…你的脸怎么会跟我认识的人长得一模一样?你认识玉留白么?”
“你说什么?”玉魔不可置信的凝眉,“你方才说…你认识的一个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玉留白?就是他么?他是什么人?”
一模一样…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跟他长得一样,而且同样都姓玉,爹娘不是说哥哥已经被处决了么?怎么会?那个人会是哥哥么?不…爹娘死不会骗他的。
苏引愕然,这才想起锦鹤国的双子禁忌,顿时闭上了嘴。
她怎么忘了在锦鹤国双子禁忌这种事了,这下坏了,她这不是捅出什么事来了罢?难不成玉留白真的跟他是兄弟?连泠崖都成了锦鹤国皇子了,有一个流落到天禹国的玉留白也没什么不可能。显然,这人至今不知道这件事。
“你怎么不说话了?”见苏引沉默下来,玉魔眸色一沉,伸手按住了苏引的肩倾身逼近,“说啊,继续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长得像而已,这天下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大祭司不要这么在意嘛。”苏引装作不在意的摆摆手,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僵硬,看着靠近的人反射性的往后仰去。
拜托,说话就说话,这么扭曲的姿势是要闹哪样啊。
“真的只是长得相像么?你方才不是说他也姓玉么?”
“呃?这天下姓玉的人也很多啊,往上数个几千年说不定都是一家呢,长得像也在情理之中,大祭司说对不对?”苏引觉得她越说越离谱了。
玉魔终于站起身,眸中的涌动悉数退去冷静下来,“圣女说的没错,也许只是这世上巧合的想象而已,但有一件事…圣女要怎么做呢?我的脸是不能被人看到的,我曾在父母面前立誓,此生都不让人看到我的脸,可圣女方才却看到了我的脸。”
立誓?苏引满头黑线,“我不是故意的,今日的一切我都会忘了,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记得。”
“可是我什么相信圣女呢?”玉魔不紧不慢的开口。
不管那个人什么玉留白与他有没有关系,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早已定格了,就按照原先的轨道继续下去罢。
苏引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摆明了是要威胁她了,“那大祭司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呢?”
“圣女最在乎的是什么?”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苏引愣住,“大祭司这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是想各抓把柄么?这是什么幼稚的想法,她看到了他的脸有什么关系?她又没对他怎么样?更不能用这件事去做什么,这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用你最重要的东西作交换,我才能相信你。”玉魔缓缓开口,直起身子站了回去。
“最重要的东西么?”苏引闻言唇角恨恨的抽了抽,眼眸一转,便道,“我最重要的东西大祭司不是很清楚么?身份圣女最重要的自然就是贞洁了,难道大祭司想让我用这个作交换?”
“你!”玉魔又怒又羞。
她在说什么?贞洁…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女人…
“我说的是实话啊。”苏引一脸的无辜,“看来大祭司已经没问题了,今天我什么也没看到,大祭司早点休息,告辞。”
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口,玉魔才恨恨的转身,房内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踪影,顿时懊恼的低咒一声。
爹娘不让他将脸暴露出来是因为哥哥么?当年哥哥根本没有被处决罢,只要他的脸不暴露,即便是哥哥回来了也不会有危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那厢,苏引出了门之后便直奔回屋,再也没敢耽搁,大劫心急火燎的闪身进去关上了房门,生怕某人一个后悔追上来。
听到动静,泠崖从内室走出来,当看到苏引锁门的动作时不觉疑惑,“公子?公子你这是…不是去找吃的了么?出什么事了?”
“没事。”锁上了房门,苏引总算松了口气,看着空空的手笑了起来,“看我,真是没用,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这古堡里不但没有吃的东西也个人也没有,果然是个奇怪的地方,看来今晚是吃不成了。”
“我没关系倒是公子,真的没事么?”泠崖见状微微眯起眸子,他怎么觉得她有些慌张呢?出去这么长时间,若真的找不到东西不是早该回来了么?她在瞒着他么?又是什么事呢?
“我没事了,已经饿过去了。”苏引揉了揉肚子,举步朝内室走去,“好了,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罢,明天还是早起呢。”
看着那直接躺到床上的人,泠崖微微凝眉,无奈的叹了口气跟了过去。
褪了衣衫盖上毯子,苏引终于躺了下来,环顾一圈最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软榻不够长泠崖的身高睡着不合适,我也不会去睡软榻,所以还是躺上来罢。”
泠崖见状愣住,“公子这…我还是…”
同睡一张床么?他怎么能…
“还愣住做什么,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可别胡思乱想了。我失踪的这些日子你一定没睡好过罢,好了别废话了,快躺上来。”说着,苏引又拍了两下,略显不耐。
泠崖踌躇了一下还是躺了下来,一躺下来就感觉到了身旁传来的气息与味道,熟悉的如此安心。
苏引终于满意,勾唇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折腾到了半夜,苏引很快就睡着了。
听到身旁传来的呼吸声,泠崖微微转头,一眼便看到那张安静的睡脸唇角不觉得勾起一抹笑,看着看着便出了神,半晌才猛然间回过神来赶忙移开了视线,心却因为自喊捉贼的行为跳乱了节奏。
嘭。
嘭。
嘭。
一声比一声清晰,仿佛就要破膛而出。
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却不能触碰,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明明…
正天人交战之际,身旁的人咕哝一声突然转身靠了过来,温软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撩拨着他的理智,呼吸就在肩上,很快便感觉到湿热,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当触到那人时原本打算的推离的动作却变成了拥抱,一点点加大力道,直至那人完全靠进怀里,无比契合。
长长的舒了口气,泠崖终于闭上了眼睛。
翌日
苏引是被拍门声惊醒的,张开眼之后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这一清醒过来连忙坐起身来,身旁空空如也,显然早已离去多时了。
这个泠崖什么走的也不知道通知她一声,还害的她吓了一跳。
砰砰砰。
敲门声依然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急。
苏引打了个哈气,理了理衣衫起身朝门口走去。
吱呀。
房门突然打开,门外的人差点将巴掌拍到了苏引脸上,幸好反应快收了回去,即便如此,一个个还是吓得瑟瑟发抖。
“圣女恕罪,没想到圣女会突然开门,属下不是有意的…请圣女恕罪!”
“圣女房门紧闭,属下们敲了好久都没有动静,一时心急…”
苏引打断了那自述一般的请罪,摆了摆手,“我没怪你们,是我自己锁了门。行了,都进来罢。”说着,微微伸了个懒腰便转身折了回去,“这么急着来叫门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门外的人鱼贯而入,将一应梳洗的物事端了进来,为首的人解释道,“回圣女,是皇上派人传召说是西越国来使觐见,宣圣女过去作陪。”
苏引一听差点闪了腰。
西越国来使?这个秦越来真的啊,竟然说行动就行动,这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点儿?至少等她先缓缓啊!更离谱的是为什么要她过去作陪?这种事她在场才更尴尬好么?是了,老皇帝他们还不知秦越打的是什么主意,一心盼着她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不知道在听到秦越提出条件之后,那些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这下可热闹了。
梳洗完毕,苏引正要前去皇宫,宫移就带着泠崖来了。
“圣女,宫侍卫求见。”
苏引放下水晶杯,拿起巾帕擦了擦嘴角,“让他进来。”
是带泠崖来了罢。
话音方落,门口的人已经走了进来,一前一后,后面那人不是泠崖又是谁。
正好当着众人的面,宫移拱手道,“参见圣女,属下今日前来是为圣女再增添一名护卫,此人武功高强,背景清明,实属最佳人选,圣女看看是否合适。若是不合适的话,属下再调换。”
泠崖见状上前行了一礼,“参见…圣女。”
圣女…还真是各种不习惯。
苏引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起身朝外走去,“行了,就是他了。现在我要去宫里,你们两个跟着一起来罢。”
“是。”两人颔首,转身跟了上去。
一行人出了古堡,苏引在众人的簇拥下乘上了马车。
为了避人耳目,除了泠崖之外宫移也被允许上了马车,看着坐在身旁的人,苏引压低声音道,“什么时候走的。”
泠崖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眉头微蹙,“天亮的时候。”
从来只有他跟在公子身边,现在却多了一个人,明明只是侍卫而已…为什么他心里会不舒服?好像属于他的位置被人抢走了一样,他不在的时候都是整个人在照顾她么?
看到泠崖的小动作,苏引了然便没再继续了。
眼看进了拱门,苏引突然想到一会儿见到的人,“泠崖,要不…你还是在宫外等着我罢。”
虽然他说不在乎,但真正要去面对那两个人心里肯定还是会不舒服的罢。
泠崖闻言一怔,眸中慢慢涌上笑意,“我没事,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苏引还是不放心。
“真的没事。”
尽管苏引始终不放心但也拗不过泠崖,进了宫便被迎去了乾坤殿,还未进门就听到了殿内传来的谈话声,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苏引满头黑线。
果然是他。
在这之前她还在侥幸,也许那所谓的来使不是他呢。
通传之后苏引走了进去,自然泠崖宫移留在了殿外候着。
一声高呼之后,殿内几人谈话声停了下来,纷纷起身迎了过去,当看到门口走来的人时各自一怔,西戎碧满面含笑,“方才还在说圣女呢这就到了,成大人,这就是我锦鹤的圣女,自然了…也是曾经的西越国太傅。”
听到这话,苏引唇角一抽,迎着某人的目光走了过去,“见过太子殿下,成大人。”
“应该是鄙人像圣女行礼才是。”秦越拱手还了一礼,眉眼含笑,“说起来鄙人还真是不习惯太傅大人这番装扮,若非此次来锦鹤国还不知太傅大人原本是红妆女儿身呢,真是惊了好大一跳。”
西戎碧闻言眸色一暗,附和着笑了两声,“说的是呢,圣女可也是吓了本殿一跳。别站在这儿了,还是坐下聊罢。成大人初到我锦鹤国可一定要尝尝锦鹤国的美食呢。”
“那是自然,日后还要多多劳烦太子殿下呢。”
“哪里哪里,能与西越国交好这是锦鹤国的福气。”
“太子殿下言重了,这才是西越的福气才是。”
“…”
看着那两人一言一语的明刀暗箭,苏引无语凝噎,这才刚开始就呛起来了,之后会不会打起来?
年少足风流 第九十章~~天禹国使团来袭
更新时间:2013525 23:57:06 本章字数:6134
茶点一份又一份的摆上桌,直至摆的满满当当才停下来,苏引从头到尾就静静的坐在一角埋头苦吃完全不参与一旁那两人虚伪的交际里,虽然低着头但不代表着她没有听他们说话,让她无语的是那两个人的交谈只有官方两个字可以概括,竟然半点没提到合作的事更没提她的事。
这个秦越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说到苏大人…啊,我果然还是习惯叫苏大人呢。”秦越轻笑一声,转眸望向了一旁默默不语的苏引,“苏大人不介意罢?”
冷不丁的被点到名,苏引愕然,“…不,怎么会呢?成大人请随意。”
怎么突然就扯到她了?居然还问她介不介意?她能说介意?这是昭示着开始要拖她下水了?
西戎碧见状眸中掠过一抹暗色,脸上却依然维持着得体的笑。
秦越满意的扬眉,已有所指的道,“苏大人来到锦鹤国不过几日而已看起来似乎已经习惯了,若是回到西越不会不适应了罢?”
果然开始了。苏引闻言勾唇,“苏引怎么说也是西越国长大的怎么会不适应呢?”
“那臣下就放心了,臣下还以为苏大人已经忘了西越,真担心皇上交给臣下的任务完不成呢。”秦越长长的舒了口气。说着转身望向了身旁的人,拱手道,“太子殿下,我想也时候说出来意了,鄙人此来一是为了两国搁置的合作,二自然就是迎接苏大人回国。”
西戎碧的脸色一沉,很快又笑了,“成大人说笑了,圣女如今在锦鹤国是举足轻重万民朝圣的人怎能离开锦鹤国呢?两国合作的事就此搁置本殿深感抱歉,希望就此与西越交好,两国共享和平。”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苏大人现在虽是锦鹤国圣女,但太子殿下不要忘了,苏大人还是西越的太傅大人呢。这二十年来苏大人都是长于西越,对于苏大人来说西越才是苏大人的故国,如此鄙人奉命来迎苏大人回国又有什么问题?苏大人是西越人,我想回国应该不需要经过贵国同意罢,反而贵国直接将人掳走这种行为…”说道此处,秦越轻哼一声低低的笑出声来,语气满是嘲讽。
“呵。”西戎碧嗤笑,“成大人这么说可是浪费了本殿的一番心意呢,自然圣女生于西越长于西越,但圣女身上有一半的血统归属锦鹤国,说到这里便不得不提到圣女的母亲灵游了,当年的灵游圣女不幸蒙受海难失踪数十年,成大人应该也从贵国皇帝陛下那里听说了罢,圣女对我锦鹤国来说有多重要,若是回国探访自然可以,但贵国若想将圣女夺回那就请恕我锦鹤国不能答应了。”
眼看就要闹僵了,苏引无语凝噎,踌躇了半晌才道,“太子殿下成大人都冷静一下罢,我想你们似乎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西越是我的故国我自然不会丢弃,我身上也有一般的锦鹤国血统,更不想看到两国有任何隔阂。我是一个人应该有选择权罢,两位是否也该听下我的意见?”
两人闻言同时一震。
怎么回事?怎么跟原先说好的不一样?
见两人愣住,苏引轻轻勾唇,“我不希望因我而引起任何争端,所以我选…中立。”
什么?中立?
秦越心中一沉,正欲开口却被苏引再度打断了。
“我的意见已经说完了,这里应该也没有我什么事了,接下来就请两位好好地沟通一下。如此,先告辞了。”苏引微微一笑,起身朝两人微微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两人下意识的想叫住那人,但方才那一句话又将事态推入一个完全的僵局,话已出口无法改变,何况是现在这样的局面,虽然心中不愿却都没有开口叫住苏引,任由那人脚步盈盈风姿绰约的出去了。
出了大殿,苏引舒了口气,得意的挑了挑眉。
想将难题全部推给她,她不会推回去么?都想算计她,她还不知道该算计谁呢。
“公…圣女,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见苏引出来,一旁的泠崖宫移两人迎了过来。
苏引闻声一怔回过神来,转身望了过去,“嗯,结束了,我们回去罢。”
泠崖勾唇跟了上去。
看着前方那两抹离去的身影,宫移疑惑的蹙眉回头看了一眼。
这么快就出来了?里面那个人不是秦越么?谈的这么顺利?他还以为会出什么事呢,有点出乎意料之外呢。
事实证明,世上的事永远都是变幻莫测的,苏引以为她说了那句话之后就与她没什么关系了,平静了几日之后一个惊天般的炸雷劈开了锦鹤国上空。
月坛古堡
午膳后苏引正坐在落地窗前看风景,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那是她熟悉的频率,不禁略略诧异,“泠崖怎么了,你好像有点慌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泠崖绷着一张脸,看着那眉目舒展的人,心中一横道,“公子,有一件事…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嗯?”苏引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蓦地张开了眼睛,“怎么了?难道是秦…”
对上那双疑惑的眸子,泠崖摇头,“不是,是…”
“不是?到底是谁你倒是说啊!”苏引唇角一抽,有些耐不住了。
“是…天禹国来人了,而且来的人是…七王爷。”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震惊,并不是司空寻的到来,他知道天禹国迟早一日会派人来的,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按照时间推算简直不可能。不论是调查还是路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锦鹤国来太不可思了,他们从雀城出发都无法顺利的通过海域找到锦鹤国他们却做到了。
苏引的反应慢了半拍,眼睛瞪的越来越大,“你…你说什么?天禹国?七王爷?你是说司…司空寻来了?到了这里?到了传说中的锦鹤国?这…不可能不可能。”
意料之中的震惊,泠崖叹了口气,“我知道公子觉得不可置信,我听到的时候也不相信,可是是宫移来禀报的,他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
苏引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等等,让我先缓缓。”
那妖孽居然来了,这…太不科学了!明明是在千里之外的天禹国,且不说路途有多遥远了,他们是怎么找来的?宫移不是说锦鹤国外有暗礁海域相隔么?那些海域都是摆设,怎么专卡泠崖他们,那妖孽来就畅通无阻了?
她还以为可以清净一段时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那妖孽都来了,皇帝大人还会远么?
不不不,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怎么面对那妖孽?天,头好疼。
“公子?”泠崖伸手拍了拍苏引的肩,沉吟片刻一脸认真的开口,“公子,要不我们逃罢。”
苏引闻言呛了一下,蓦地抬起头来,“呃?你是认真的?你觉得现在还来得及?罢了罢了,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从暴露身份那一天不就想到以后了么?她便不信了,那妖孽还能吃了她不成?怎么说她现在还有圣女的身份呢。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泠崖叹了口气。
正说着,门外突然响起侍女的声音,“圣女,太子殿下有请,说是天禹国七王爷率使团来临,请圣女前去迎接。马车就在外面,已经准备好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苏引满头黑线,“我知道了,换身衣服就出去了。”
马车都准备了,这是摆明了不给她退后的机会。不过…迎接?迎接是几个意思?这谱摆的还挺大啊。
“是。”侍女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苏引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好了,换衣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
泠崖只是苦笑,看来司空隐司空寻那两兄弟远比他想象中更在乎她,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里来了。探访一个未知的国家危险性可想而知,司空隐竟亲自来了,这两兄弟可比秦越还要难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