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玉留白一怔才反应过来。
这…是不是会出什么事儿啊?一个喝醉了酒,另一个是对他有意的人,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了。
好像主子真的没有什么机会了,唉。
木质楼梯上传来均匀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极其轻柔。
感觉到有人接近,泠崖立即清醒过来,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眉一点点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移开怀里的人起身下床。
不管来人是谁,现在的状况都不太妥当。
泠崖觉得没有命令是不会有人来打扰便连门也没关,还没来得及走过去那人已经到了门口,身影一闪,四目相对,两人的脚步同时停了下来。
看着那张冷峻的脸,司空隐微微眯起眸子,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果然是你在照顾他么。”
完全没想到司空隐会此时此刻突然出现在彼岸阁,太过震惊泠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参见皇上。”
司空隐,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不,应该说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浣花楼,如此隐秘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的来意,现在看来,很显然他是冲着公子来的。
他就说这件事不成功会那么成功,果然应了他的猜想。
“起来罢。”司空隐缓步走了进来,经过泠崖身边时停住了脚步,“你出去罢,朕想跟阿引单独待一会儿。”
语气平和却隐含凌厉,不容置疑。
泠崖闻言眸色一沉,覆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果然是冲着公子来的!现在怎么办?公子没有醒,放着他们这样单独相处太危险了,可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冲撞他。
见泠崖不为所动,司空隐冷冷的勾唇,“怎么?没听到朕的话。”
“…是。”泠崖咬牙应了一声,起身朝外走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司空隐回头看来一眼,只看到那抹身影一闪而逝消失在门外,不屑轻哼一声朝房内走去。
房间里很安静,袅袅香气笼罩在整个房间里带着旖旎,红色的装饰摆设在夜明珠的光芒中也变得暧昧起来,不远处的床上躺着那抹熟悉的身影,看到此处,司空隐倏地眯起眸子,方才他们两个就是在这样环境里单独相处么,还真是好气氛呐。
将他气得那样之后,他竟还能来浣花楼喝酒睡觉,看来心情真的很好啊。
是啊,他们的计划成功了,成功的摆脱了他能不开心么?
越想心中的怒火便越发的不可抑制,司空隐一步步走过去,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侧身看到床上熟睡的人眸色一暗,缓缓俯身抚上了那张安静的睡颜,温热细腻的触感在指尖蔓延开来。
靠的近了才感觉到淡淡的酒气,果然是喝了不少酒,不过他这庆祝的酒白喝了。
痒痒的摩挲让苏引从睡眠中渐渐清醒过来,长睫动了动却没睁开眼睛,下意识的以为是泠崖便伸手打开了那只手,咕哝了一声。
“泠崖别闹。”
泠崖?司空隐闻言僵住了动作,眸色倏地沉了下去。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龙涎香,苏引皱着鼻子嗅了嗅,突然觉得不对,还没来得及怀疑身上一沉便被人紧紧地压住了,熟悉的感觉让她瞬间惊呆了,蓦地张开眼睛果然看到那张妖魅的脸,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皇…皇皇帝大人?!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皇帝大人怎么会在这里?不可能!她一定还没清醒,这绝对是梦…是梦。皇帝大人怎么会出现在浣花楼这种地方呢?说不定人家现在正在皇宫里抱着美人共度*呢。
果然是梦。
见苏引又闭上了眼睛,司空隐冷笑一声,俯首靠近了几分,“怎么?就这么讨厌看到朕?朕已经让你讨厌到这种地步了是么,嗯?”
这声音!苏引不可置信的睁开眼正对上那双满是怒火的眸子,温热的胸膛,贴近的声音…这一切都太过真实了,可是她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根本不可能。皇帝大人怎么可能知道她在浣花楼?更不可能是他会来浣花楼找她?这简直天方夜谭还要天方夜谭。
又是震惊又是迷蒙更多是怀疑,司空隐原本满心的怒火加妒火,可被那双眸子注视着居然奇迹般的熄灭了,看着看着突然俯首压下去啃了一口。
“唔!”苏引下意识的痛呼出声,疼痛也将她从幻觉中拉回现实,无比现实的现实,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咬了一口,司空隐便停了下来,正想更进一步的时候身下的人却突然推开他坐了起来,那一瞬间的力气大的惊人他竟没反应过来。
震惊只是一瞬,苏引很快就冷静下来,用力抹了抹唇瓣,一咕噜从对面下了床,“微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临有失礼道请皇上恕罪!”
该死!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皇帝大人会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出现在这里!这是见了什么鬼了!泠崖呢?为什么没有叫醒她啊!刚刚差点没吓死她。更恐怖的是皇帝大人是几个意思?他居然咬了她一口,事情今天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么?他现在又来找她做什么?
看着跪在床对面的人,司空隐拧眉,理了理衣襟站了起来,“你倒是知道你有失礼道,先过来,你站在床那边是什么意思,难道朕还会吃了你不成。”
不会么!苏引很想这么吼,可惜只能乖乖的听话绕过来,只是依然隔了三四丈的安全距离。
司空隐见状不耐的开口,“朕让你过来,站到朕面前来。”
一天而已还翻了天了,手下的人不听话,连他也不听话,还真是训练有素。
苏引闻言唇角一抽,在心中翻了大大的白眼,无奈的又挪了几步,“现在可以了罢?皇上有话就说罢,在这种地方毕竟不好,皇上还是尽快回宫的好。”
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了。
司空隐冷笑出声,“这种地方不好?既然这种地方不好,苏爱卿为何三番两次的来呢?这里是有什么值得苏爱卿如此恋恋不舍三天两头的朝这儿跑?嗯?”
只不过一天而已胆子就变大了,敢无视他的命令了,连一步也不愿意接近他。
好,很好。
“微臣…”苏引哑然,她总不能说她是因为庆祝自由才来喝酒的罢?不过,他叫她苏爱卿,连自称也用上朕了,这说明他已经真的放弃了罢。所以…他现在出现在这儿是一种巧合?
“回答不上来了么?”看着那张低垂的脸,司空隐冷哼一声,上前一步靠了过去,“那朕就大发慈悲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罢。”
苏引一头雾水,好消息?什么?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是好消息?的
得不到回应,司空隐也不在意径自道,“你知道浣花楼的幕后老板是谁么?”
幕后老板?怎么突然间就提到了这个?苏引愕然,压下心头的疑惑拱手道,“请皇上明示。”
幕后老板不是沈凉迟么?他问这什么意思?他知道了?还是发现了什么,在套她的话?
司空隐见状勾唇,转而道,“你现在在浣花楼帮忙罢,知道哪些账目整理之后交给谁了么?”
账目?苏引闻言凝眉,账目整理之后都交给谁了?不是交给沈凉迟了么,这还用问。不过皇帝大人怎么会知道?等等!交给谁了!每次沈凉迟都跟他们一起整理,很显然那些账目并非他要看的,那么仔细的规整必定要给人过目,能让沈凉迟纡尊降贵,如此兢兢业业的做这么多事,那个人除了皇帝大人还有能谁?这么说…他口中所谓的幕后老板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怪不得沈凉迟那么尽心尽力,怪不得视金钱为无物的沈凉迟会那么着急赚钱,怪不得浣花楼能在皇城发展的规模如此之大,怪不得…原来这浣花楼根本就是皇帝大人开的!
天哪!她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司空隐缓缓开口,伸手抬起了苏引的脸,对上那双震惊的眸子勾了勾唇,“所以不管你做什么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这次找女人的事我也由着你们,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苏引觉得好笑,嘲讽也从眸中溢出来,“皇上掌控天下,何况只是区区一个苏引呢。至于失望,微臣不懂皇上的意思,明明是皇上您做了选择不是么,微臣从头到尾只是遵循皇上的旨意而已。”
一时兴起的是他,纠缠不清的是他,做出选择的是他,放弃的人还是他,到最后居然是她让他失望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事。
“选择?你以为我的选择是什么?”司空隐寸寸逼近,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他的反应有些不对,这个样子分明不是开心,眼睛里只有怨气与讽刺,他在生气?为什么?气他?
“皇上的选择还需要微臣再重复一遍么。”苏引轻笑,轻轻拿开了下颚上那只手,往后退了一步,“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请皇上收回那一时的兴趣,就此让彼此回到正常轨道里去,皇上还是微臣尊敬的皇上,微臣依旧是忠心为国的丞相。”
“一时的兴趣?”司空隐闻言倏地眯起眸子,眸色渐渐变得危险,“原来在你眼里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兴趣?你以为我对你只是兴趣?苏引,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原以为你是天下少见的聪明人,现在看来是天下少见的笨蛋。我的心是什么样的你感觉不到?就算来了一个星药又能如何,你为何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背叛,是我放弃了你,因为你从心底不相信我。”
苏引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退去,“皇…皇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对他难道不是兴趣么?只不过一个小丫头便让他转移了目光,这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居然问她能不能感觉到他的心,她能感觉到就见鬼了!他这样的皇帝根本是千古绝版好么。虽然很不想相信,但他这表达的意思…是她误会了?他明明都牵人家的手说很满意了还要她怎样?难不成要告诉她那是误会?哈,鬼才相信!
“你…”司空隐又气又恼,看着那不断后退的人最终只剩下无奈,“你果然是天下少见的笨蛋。”
苏引满头黑线,居然说她是笨蛋…到底谁是笨蛋啊?她从头到尾都在状况外好么,就他一个人在那里自导自演着被人看不懂的戏,居然还说她是笨蛋?
“还不明白么。”司空隐真的很想撬开那颗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亏得他一直以为觉得他聪明,原来在感情上这么迟钝。
苏引摇头。
拜托!心不是透明的好么,谁能清楚明白的看到别人的心啊喂!有什么话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你要表达的是什么?
司空隐没忍住伸手敲了过去,“我在试探你你就看不出来?你怎么那么笨?”
“嘶!”本就喝多了酒,太阳穴冷不防挨了一下,苏引只觉得一阵晕。
次奥!打人居然打太阳穴,这是要谋杀啊。
等一下,他刚刚说了什么?试探?他说他在试探她吧?试探…他居然在试探她!搞了那么大的动静他居然只是在试探她?!他是有病罢?好好地他试探她干什么?难道不是应该她试探他么?他的意思是他根本就不喜欢那小丫头了,见鬼!那她怎么办!她还以为她要解脱了,这不是白白的高兴了一场外加白白的郁闷了一场?坑爹啊!
见苏引晃晃悠悠的,司空隐伸手将人拉了回来,低首检查了一下并没有痕迹,“别装了,我根本就没下重手。”
“晕…我头晕…”这个时候果然只有装晕了,两件事加在一起刺激太大了,她根本就接受不了好么!
浣花楼的终极boss居然是皇帝大人,皇帝开青楼太逆天了罢。这么说那些朝廷官员的情况他全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即便这样他还能面不改色的坐在龙椅上面对那些人?演帝啊这是。换句话说又将那些贪走的钱套回去了,简直就是恶性循环,不过也总比…国库空虚好得多,起码这是一个很有效的方法,还一举掌控了所有人,所以说他想扳倒谁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太可怕了!果然不愧是终极boss,也只有他这样极品才能想出这种主意了,她真是长了大知识了。
一听这话,司空隐干脆顺水推舟的将人抱进了怀里,“苏引,我可以再你一次机会,这次就算了,若有以后…”
“皇上…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个机会?”苏引蓦地回过神来幽幽的回了一句。
司空隐笑了,笑的魅惑众生,“那你想要脖子上的脑袋么?”
苏引顿时满头黑线,笑的一脸僵硬,“要要要,当然要,什么都不能也不能不要脑袋啊。”
敢不敢不拿这个来威胁人?敢不敢!
“脑袋比我重要?嗯?”
那一脸的笑笑的苏引汗毛都立起来了,“不不不,皇上最重要。”
违心之论就那么喜欢听么,活在谎言里一辈子别翻身了。
她好像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这算什么啊。
司空隐满意的点点头,低首在那光洁的额头上饮下一吻,“真乖,以后也要这么乖乖听话知道么。”
苏引闻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惊呼一声就捂住了脑袋,“晕…头好晕…对不起啊,皇上,微臣今晚喝酒喝太多了,应该不能陪皇上了,天色也这么晚了皇上还是早点回宫罢。”
“又想借机赶我走么。”司空隐微微眯起眸子,揽在苏引腰间的手紧了紧,“这招不管用了,今晚我已经决定留下来了,顺便给你增加点信心。”
“皇上你不会又在开玩笑罢?”苏引一脸菜色。
有没有搞错,他居然要留下来了!他留下来她怎么办?
“君无戏言,你觉得皇帝会开玩笑么。”
“哈…哈哈…是不会啊。”苏引笑的僵硬,扳开腰间的手臂借机抓住,顺势将人拉着朝外走去,“太傅大人喝多了不知道怎么样了?皇上我们去看看罢。”
司空隐轻笑,反握住那只手顺手一勾便将人揽回怀里,“太傅自然有人照顾不劳你费心,你还是自己好好休息罢,刚刚不是说头晕么,怎么?现在头不晕了?嗯?”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苏引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人也僵硬起来,“皇…皇上,我头晕,真的头晕。所以我想休息,皇上你是不是…也该回…啊!”话未说完便惊呼出声,颈侧竟被咬了一口,不算疼但更多是惊吓。
“我方才说过要留下了,你听到哪里去了?竟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这是小小的惩罚,若有下次…咬的就不是这里了。”司空隐故意压低了声音,看着白皙的肌肤上浮起两排红红的压印满意的勾起唇角。
这么明显的位置足够看清楚了。
“是是是,微臣记住了,微臣下次再也不敢了。”苏引连连点头,就差举手发誓了。
这么喜欢咬人,皇帝大人是属狗的么。更过分的是…下次…下次怎样,他想咬哪里!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司空隐忍俊不禁,双手紧紧地环在的苏引腰间干脆的将整个人都捞进了怀里,“星药那个小丫头,你知道她进宫的目的是什么么?”
“不知道。”看着覆在手上的大手,苏引干脆捉住以防万一。
星药?哦,是那个丫头。原来是叫星药啊,名字还挺特别的。突然提到这小丫头是要怎样?说起来,她今天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那丫头,长得很像这种事真的很神奇。
“真冷淡的口气呐。”司空隐故意叹息一声,手上的动作却让勾起了唇角,心满意足的寻到那双手紧紧交缠。
苏引:…
她是要跳起来还是蹦起来?有那个必要么。
没得到回应,司空隐也没在意,自顾自的道,“那小丫头是为了见一个人才到宫里来的,她从小就喜欢那个人,喜欢了很多年,还存钱买那个人的画,回到鸢城来也是因为那个人。阿引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不知道。”苏引满头黑线,顿了顿又改口道,“是皇上?”
他说了两个问题不跟没说一样么!不过…那小丫头才几岁啊就喜欢人很多年,也忒早熟了罢?看出来啊,看起来像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一样,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是,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魅力呢。”
“呃?”不是见皇帝却进宫?那是去见谁?何念么?
想到这里,苏引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到那笑声,司空隐不解的偏头,“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苏引轻咳一声止住了笑,正色道,“那个人是谁,请皇上揭晓答案罢。”
司空隐真的很在意苏引刻意隐瞒的事,不觉得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个人姓苏名引。”
苏引闻言诧异的转头,“啊?皇上你没说错罢?”
怎么可能会是他?那小丫头喜欢很多年的人是她?开什么玩笑。
“你郁闷什么,该郁闷的人是我罢,本来还想拿那小丫头来气你呢,结果倒是将我给气着了。”想到此处,司空隐便不觉感到挫败,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谁教那个是他看上的人呢。
苏引一愣,反应过来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本来想摆人一道呢,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来皇帝大人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一天啊!笑死人了!那小丫头可真有眼光,能让皇帝大人如此郁闷,下次有机会可真得见见。
“还笑。”司空隐佯装不悦哼了一声,眸中却满是笑意。
终于笑了,虽然用他的糗事拿来做笑料有些丢人,但他笑了这就够了,也算他没白郁闷一场。
“对不起,对不起…”苏引咳了几声想憋住笑,可是一旦笑欢了就很难停下来,不觉有些无力,被勒紧的小腹笑的酸疼,脚都有些站不住了。
司空隐突然放开手,转而握住苏引的腰将人转了过来,“你再笑我就亲你了。”
这一句话果然管用,苏引立即就笑不出来了,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会儿,只觉得满满的尴尬,不觉得便想挣开那双手的钳制,“皇上那…唔…”黑影陡然间压下来,温热的唇舌密密实实的付覆盖下来,腰被攥的死紧,一瞬间便透不过气来了。
司空隐收紧手臂,足下一转将人压到了窗棂上。
挣扎的手僵住半空中,苏引懊恼的瞪大眼却无法喘息,整个人半仰着靠在窗棂上,一抬头便是繁星满布的夜空,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处在什么位置,顿时气的倒吸一口气。
这混蛋!这里不是靠着外面的窗户么!如果下面有人的话…有人?他都来了,何念必定是跟着的!
司空隐缓缓张开眸子,正对上那双气恼的眼,唇角勾起一抹笑,伸手拉上了幕帘。
相拥的身影消失在幕帘之后只剩剪影,站在下方的玉留白惋惜的叹息一声,多么难得的景象,真是可惜啊。
何念轻咳一声,“玉公子,非礼勿视。”
“啊,是。”玉留白轻轻颔首,笑的柔化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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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足风流 第七十七章~~拳打脚踢的留宿
更新时间:2013514 9:21:23 本章字数:12553
虽然玉留白并不认同非礼勿视那一套,但是何念都开口了他也不能不听便移开了目光,这一移开便发现站在暗影里的人,细细一看了然的勾唇,那不是苏大人身边的黑衣公子么?七绽口中所说的泠崖,此刻他正抬眸望着二楼窗口的剪影,直直的凝视着,眼神冰冷。虺璩丣浪
这世上还是有人与他一样的,有好风景为何不看呢?那多浪费啊。
不过,他显然与他看戏的心情不同,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似的。果然,他看的没错啊,这位泠崖公子与苏大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呢,一般的人会直勾勾的盯着自家主子亲热么?
“玉公子在看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何念只好没话找话。
玉留白闻声一怔回过神来,“啊,没什么。”
没什么?何念挑眉,探头望了过去,这一看不禁愣住,泠崖?
唉,又在看了。怪不得皇上又在人前…这分明是在宣告所有权啊。不管这泠崖对苏大人是衷还是情,那都是不可能的,一旦成了皇上的人便什么也不能了,他该明白的,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是么。
好自为之罢。
又一次被迫在人前表演,苏引说不出的恼怒,自始至终都在挣扎,虽然只是徒劳。
感觉到苏引的抗拒,司空隐并没有再深入,纠缠了片刻便放开了,“生气了?”
终于得到自由,苏引立即别开脸喘息,无声的摇了摇头。
不生气才见鬼罢!这都什么癖好?为什么这种事一定要让别人看到?何念在下面,泠崖肯定也在下面,说不定还有别人,他总是这样…让她以后怎么见人?上次的事好不容易才好点居然又来。
“真的不生气?”司空隐轻轻扬眉,偏头用鼻尖蹭了蹭苏引的脸,“我只是想告诉他们不要妄想打你的主意,你是我的。”
苏引愕然,“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他们是谁?难道下面除了的泠崖何念他们还有别人?
“就是字面的意思。”
苏引唇角一抽,“皇上不愿意告诉我么?”
司空隐闻言伸手捏住苏引的下颚将那张别开的脸扳了过来,一脸认真的道,“那好,我就说了,离你那个泠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