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不知道你跟佟妃不和,要是佟妃死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所以你才会兵行险招,当着我们的面杀人灭口,让人以为没有人会傻得这样做,从而转移大家的视线!”墨雨萱说道。“至于我喝了酒为什么没死,那是因为我压根就没喝!”
墨雨萱冷冷一笑,抬起手臂将衣袖内侧露出来,衣袖上有一滩水渍。
她冷笑一声:“你无缘无故自己带酒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早在抬胳膊的时候,就偷偷地将酒洒到衣服上,装作已经喝下去,哼!要不是这样,恐怕我就和佟妃一个下场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死她!”佟大人怒红了眼。
他的女儿啊!
他家中无子,唯一的希望全都系在女儿身上,如今…没想到唯一的女儿居然惨死宫中,让他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因为主使黑衣人行刺皇上的,就是你!太后娘娘!”墨雨萱指着苏沁凉说,“佟妃邀请你来栾雀宫,正是将你从祥凤殿引走,然后让秋劲趁机再搜一次祥凤殿,哼!果然让他找到了那枚蝶形玉佩,而今天白天里佟妃带人搜查祥凤殿已经引起了你的警觉,所以你才会决定向佟妃下杀手!”
“啊!你这个毒妇!我女儿忠心耿耿,为了皇上的安全,尽心尽力,你却将我女儿杀死!”佟大人怒道,双目通红,转而看向齐晖,“皇上,这件事请无论如何都给臣一个交代,不能让佟妃白死啊!太后娘娘如此恶毒,怎么有资格成为一国之母,怎能统领后宫!我那可怜的女儿,为皇上尽心尽力,却死于这个毒妇之手!”
“都住嘴!”齐晖怒道,“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说明就是母后做的,只凭墨雨萱一人的断言,怎能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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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皇上若是不信我的话,可让人验一验酒中的毒,到时一切自可知晓。”墨雨萱昂首说道。
苏沁凉脸色一变,她的酒中绝对无毒,她知道,可是墨雨萱既然能将这话说出,那就说明她早就在酒中做了手脚…
正思量间,公公已经将银针刺入酒中,再拿出之时,银针已经变成了黑色。
一切都已明了,这酒,有毒!
她清楚酒中无毒,而墨雨萱却能如此笃定,唯一的解释就是——
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毒下到了酒中,而佟妃根本就是她杀的!
她千算万算,甚至自己带了酒来,就是防止被人算计,没想到还是被墨雨萱算计上了。
苏沁凉一句话都不说,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佟大人怒道。
“还是一句话,人不是我杀的,本宫不屑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她说,意有所指的看向墨雨萱。
“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皇上明断!”佟大人说道。
“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母后暂且留在祥凤殿,不得出宫一步。”齐晖说道。
“皇上!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难道皇上准备包庇太后娘娘吗?”佟大人不依不饶的说。
“佟大人你待要怎样?”齐晖沉下脸,怒道。
“皇上,请将太后娘娘交由刑律司,依法办事,如果证明太后娘娘无罪,自当抓捕真正的凶手,若是太后娘娘有罪——”佟大人没有说下去,可是谁都知道,若真有罪,也唯有一死。
“皇上,臣今晚从太后娘娘的祥凤殿中搜到了那晚刺客所佩戴的蝶形玉佩。”秋劲说道,将玉佩递上来。
那蝶形玉佩果如他所说的,上面裂了一道纹,血迹已经深入玉佩之中,磨灭不去。
“皇上,那刺客也可能是太后娘娘派来的,为保皇上安全,还请皇上将太后娘娘交由刑律司!”佟大人趁机说道。
“朕不信这是母后所为!母后的为人,朕比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人都要清楚!”齐晖怒道,不自觉的提高声音。
“皇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还请皇上谨慎行事!”佟大人说道。
“朕心意已决,今晚母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刑律司的,有什么事明日再说!都退下吧!”齐晖说道。
齐晖将话说死了,佟大人也不能再说什么。
你不把苏沁凉交出来,明日早朝,自有群臣逼你交出来!佟大人恨恨地想。
苏沁凉回到祥凤殿中,齐晖临走时只说了句:“母后,孩儿无论如何也会保护你的!”
“娘娘,这事分明是墨雨萱的陷害!”绿墨急道。
苏沁凉摇摇头:“我们知道又怎样?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显然佟妃是与墨雨萱合作了,却没想到这是在与虎谋皮,反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谁又能想到,墨雨萱如此心狠手辣,连合作伙伴都能出卖。
“是你做的!”一回到丞相府,墨月轩便抓住墨雨萱喝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墨雨萱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墨月轩紧抓着她的手腕,她怎样也甩不开。
“墨雨萱!别跟我装傻,前段时间你一直在和佟妃谋划着什么,是你们派刺客假意刺杀皇上,又捏造出蝶形玉佩嫁祸苏沁凉,就连佟妃也是你杀的,她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你也参与其中,还能除掉苏沁凉,一箭双雕!”墨月轩说道。“那酒也是你下的毒吧!苏沁凉带来的酒本来是没有毒的,是你在佟妃的杯子上抹了毒药,是以她不管喝什么都会中毒身亡!”
“是有怎样!难道你要站出来揭发我吗?我可是你妹妹,是墨家人,难道你打算为了一个女人而出卖你的亲妹妹吗?”墨雨萱说道。
墨月轩怒极反笑,嘲讽的说:“真不愧是墨家人,耍起手段来这么狠毒,你没有生为男人真是可惜了,否则我们墨家可就是一门三杰了。”
“哼!反正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苏沁凉我无论如何都要她死!你如果想救她,那就要让我死!”墨雨萱怒道。
“你!”墨月轩握着她手腕的手不断地施力,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留下五道红痕,“墨雨萱,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我是你哥,你应该了解,我最恨人家的威胁,我若是要你死,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你——”墨雨萱真的懵了,她看得出来大哥是认真的。“为什么,那个女人真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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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墨雨萱真的懵了,她看得出来大哥是认真的。 “为什么,那个女人真那么重要吗?”
“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墨月轩沉声道。
“月轩!”墨丞相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突然出声。
“爹。”见墨丞相走来,墨月轩才放开墨雨萱。
咖“月轩,无论如何雨萱都是你妹妹,难道你还要为了个外人让你妹妹死不成?”墨丞相说道。
墨月轩不说话,他又岂会真这么做,毕竟血浓于水,可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苏沁凉死,他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做到。
“我告诉你,千万别乱来,我是不会让小萱出事的!”墨丞相说道。
聆“知道了爹。”墨月轩面无表情地应道。
“哎!”墨丞相摇摇头,他这个儿子,自己现在已经看不透也管不住了。
“小萱,回屋吧,这段日子老实点,你哥要是真发起疯来,我也管不住。”墨丞相只得劝道。
“哼!”墨雨萱冷哼一声,生气的看了墨月轩一眼才离开回屋。


昨晚出了事,苏沁凉便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了,今日一早起来,她就来到院子中,今天的阳光格外好,好的有些刺眼。
这样的天跟苏沁凉阴霾的心情比起来显得格外讽刺。
“娘娘,您已经在外面呆了很久了,回屋吧。”绿墨出来说道。
苏沁凉摇摇头,看向远方:“差不多是下了早朝的时候了,该来的总是要来。”
果然,话音落下没多久,一直跟在齐晖身边的刘公公就带着人马奔走过来,旁边还跟着苏清远。
“娘娘!”苏清远小眼有些泛红,苏沁凉是改变他命运的人,如果没有她,他还在华阳城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乞丐生活,可是现在,他竟然连恩人都保护不了。
“娘娘,请您去刑律司走一趟。”刘公公说道。
哐啷!
碗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溅起一地的碎片,刑律司,进去的人还没见有出来过的,娘娘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娘娘!皇上都急哭了,大臣们在朝上一直逼皇上交出娘娘,否则——否则就——”苏清远红着眼,已经说不下去了。
他犹记得那些大臣一个个面目狰狞,你一句我一句的上奏,句句不离将苏沁凉交给刑律司。
齐晖一个人,就这么无依无靠的坐在大殿之上,就像是落入虎狼群中的羔羊,被他们逼到死角。
连他这个躲在角落的人都感觉到庞大的足以压死人的压力,更别说亲身感受这份压力的齐晖了。
他当时真想跑上去撕裂这些大臣的嘴脸。
在紫金面对天昭的威逼时,他们一个个都躲起来不说话,让齐晖站出来保护他们,可是如今,他们却要让齐晖亲手将自己信赖的母后送去刑律司。
这是让娘娘去死啊!
试问有那个儿子会亲手送自己的娘亲去死?
他看到齐晖藏在袖中的手一直在发抖,那是有怒不能言的屈辱与无力!
齐晖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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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自己身为皇上却连自己的母后都保不住!
“他们要怎样?”苏沁凉沉下脸来,那群不要脸的老东西!
“他们就要让皇上放下朝政,好好学学治国之道,直到学会为止。”苏清远怒道,这些人,是在逼宫!
你要是不交出太后,那我们就不让你做皇上!
“那群混蛋!”苏沁凉怒骂道。“晖儿人呢?”
“皇上让我先过来,他随后就到,可是我知道…我知道他在偷偷哭…他说他没用,保不住娘娘你…他不孝…”苏清远说道,小小的身子也禁不住的发抖。
苏沁凉红了眼眶,却拼命的忍住泪。
她不能哭,如果她也哭了,那么这两个孩子会崩溃的。
她强忍住泪,强作镇定的按住苏清远的肩:“没事,你告诉晖儿,我挺得住,我一定会从刑律司走出来,继续做他的母后,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好生照顾着他,他和你一样,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会的!”苏清远重重的点头,手背猛的擦去眼泪,“娘娘,我们等着你,你一定要回来!我们一定要让那些人好看!今日为难你和皇上的,他日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对!一个都不会放过!”苏沁凉低声说,随即昂首转向刘公公,“刘公公,带路吧。”
苏沁凉不卑不亢,依然骄傲,让刘公公也不禁敬佩,恭敬的说:“娘娘请随我来。”
“母后…”齐晖躲在暗处,默默地看着苏沁凉被带走。
出了祥凤殿,苏沁凉就上了一辆极其简陋的马车,马车吱呀吱呀的行进着,颠簸的厉害,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样。
走了很久,才到达刑律司,一下车,就看见两扇森冷的铜门,上面红漆斑驳,门上两个狮头扣环也带着铁锈,狮眼怒瞪着,张大嘴巴露出渗人的獠牙,让人看了心生战栗。
“娘娘,进去吧。”刘公公说道,自己则等在门口不肯踏入半步。
刑律司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进去晦气,没人愿意进去的。
铜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打开。
“进去!”门口的守卫粗鲁的将她一推,险些将她推倒。
进了刑律司那都是犯了大罪,注定是活不了的人,所以这些人也不会跟苏沁凉客气。
苏沁凉一进门,就感觉里面阴森的气息铺天盖地的传来,这里面不知有多少冤魂,只觉得阴风吹得她脊背发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快走!进了这就别想耍什么主子脾气!”守卫喝道,又将她往前用力一推。
苏沁凉拍拍被守卫碰到的衣服,仿佛是嫌脏一般,沉声说:“只要本宫一日是太后,那都是你们的主子,容不得你们放肆!”
许是这气势吓着了守卫,总之他们收敛了许多,带她去换了囚服,便领进牢狱中。
她脚踏着潮湿的地面,监牢里昏暗无光,四处散发着腐臭,令人作呕,想到这里面的肮脏,胃就一阵翻腾。
一路走过,所过之处,两旁的牢狱里犯人们纷纷趴上铁栏杆,拼命地伸出手来企图拦住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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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饶命啊!冤枉啊大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皇上!大人!…”一路悲惨的呼救声不绝于耳。
唰的一声,长鞭落下,毫不客气地打在那些身出的的皮开肉绽。
“都老实点!”狱卒喝道。
终于,她走到牢狱的尽头停了下来,钥匙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狱卒将铁栅栏打开。
“进去!”狱卒喝道,身后被人用力一推,便被推进牢房,摔倒在地上。
她还未起身,便听到钥匙锁住房门的声音。
地上铺着薄薄的一层干草,地上阴冷的刺骨,她只能将干草收集起来,勉强堆成一个垫子坐在上面,才稍微隔绝了些冷意。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刑律司的主案恭敬的弯腰问道。
“刚进来的太后,不必顾虑,随便你怎么用刑折磨都可以,折磨死了也没人会怪罪。”佟大人说道。
“大人放心,下官知道怎么做了。”主案说道。
佟大人点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
苏沁凉迷迷糊糊的靠在湿冷的墙上,突然听到铁门被打开,狱卒毫不客气的将她拖出来。
“出来,大人问话!”狱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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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酷刑
牢里始终是昏暗无光的,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时辰,她只觉得腹中饥.渴,提不起力气来,任由狱卒粗鲁的拖着她。
走在过道里,又经历了一便来时的情景,耳边全都充斥着求饶声,甚至有人突然抓住她的裤脚。
可是现在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被狱卒带到一扇铁门前,狱卒将门推开,又在她身后推了一把。
咖“进去!”
苏沁凉脚下踉跄,进入内室中,房间里仍然昏暗,比之外面也好不了多少,四面墙壁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刑具,看的触目惊心,苏沁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那些刑具上散发出着阴森气息,不知它们断送了多少冤魂,都能闻到上面浓厚的血腥味。
聆苏沁凉傲然的立着,看向高高在上的主案,他穿着藏青色的官服,台案上点着一盏灯,照着他严肃的面容显得更加阴森。
“堂下所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下跪!”主案大喝一声。
苏沁凉抬头,不卑不亢的说:“本宫乃当朝太后苏沁凉,紫金律例,堂上可不跪。”
“砰!”主案惊堂木一拍,横眉怒瞪,“大胆罪妇居然还跟本官摆架子,你可知罪!”
“不知,本宫何罪之有!”苏沁凉反问。
“还敢狡辩!你派人刺杀皇上,毒杀佟妃,罪犯滔天!”主案喝道,“你若老实招来,自可免去皮肉之苦,还不从实招来!”
“我是遭奸(jian)人所害,我与皇上情同亲生,怎会加害?至于毒害佟妃一事,不是我做的,我绝不会承认!”苏沁凉语气坚决的说。
啪!
主案突然将一个小油纸包扔到地上。
“这就是从祥凤殿搜出的毒药,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解释?”主案说道。
“加之罪,何患无辞?”将毒药藏到她的宫内再搜出来,这种伎俩老套倒也实用。
“还不承认?给我大刑伺候!”主案厉声说。
只听到桄榔桄榔的声音,那些狱卒开始挑选刑具。
没一会儿,狱卒就拿来一个木盘,上面摆着穿了粗线的竹夹,竹夹有些地方被磨损的已经退掉了一层皮,纹理间还留有早已干透的深红的血迹,单单只是看着都毛骨悚然。
狱卒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将竹夹套在她的指上。
“听闻太后娘娘琴艺非凡,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早早承认了吧。不然行了刑,太后娘娘这手也就废了,以后可就没有机会再碰琴了。”主案说道。
苏沁凉咬紧牙关默不作声,手指感受着从竹夹传过来的冰凉,却坚决不再说话。
“冥顽不灵!用刑!”主案喝道。
两名狱卒分站在苏沁凉两边,分别拉动两头的线绳。
在竹夹夹紧手指的那刻,钻心的疼痛便如波涛般汹涌传来,一波又一波,一次疼过一次,那疼痛焚着心,嗜着骨,指骨都要被夹断似的。
十指连心,指上的疼痛瞬间传到心窝,犹如刀绞,又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啃噬着,千万把小刀在不停的削着她的骨肉。
苏沁凉闷哼一声,牙齿拼命地摇着唇,不让自己喊叫出来,疼痛本就难忍,饶是她再坚强,眼泪也忍不住的滴落,整张脸因为忍受着莫大的苦楚而涨的红紫。
疼痛一波又一波的传来,好像永不停歇一般,现下她连咬唇的力气都没有了,牙齿拼命地打着颤,血腥流入口中。
腥红的鲜血啪嗒啪嗒的滴落到地上,也分不清是来自于手指还是嘴唇,只觉得有粘稠的液体从嘴角滑下,经过下巴,滴在地上,衣服上,绽开一朵朵猩红的花。
长指上的鲜血也顺着手指往下滑,染红了指甲,一双手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终于,忍不住这剧痛,她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可是会让她轻易的昏厥也便称不上酷刑,“哗啦”一声,脑中一片混沌的她只觉得整个人如置身在冰窖一样,浑身冰冷,噬骨的寒意如滔天的巨浪向她袭来,她不由自主的睁开眼,全身湿哒哒的,竟是被人泼了一盆的凉水。
“你招是不招!”主案怒瞪着她吼道。
苏沁凉跪坐在地上摇摇坠,意识早已被疼痛取代,一句话也说不出。
见她如此,主案冷笑一声:“哼!还嘴硬,继续用刑!上竹签!”
此时她的双手早已痛得提不起一点力气,任由狱卒抓着她的手,一碰到红紫的双手,钻心的疼痛马上又传来。
她眼泪扑簌而下,手指被执起,被削的尖尖的竹签就抵在她的指尖,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动手!”
主案一声令下,竹签便狠狠地刺入她的手指,一直到刺到她的骨头无法再深入才停止,就这样不停地刺入,每一下都朝着她皮烂的地方刺进去,一针又一针,一次深过一次,痛得她几近麻木。
她眼看鲜红的血液从指尖一下一下的滴落,终于忍受不住这苦楚,在一次昏厥了过去。
主案看着昏厥的苏沁凉冷冷一笑,说道:“罪状都拟好了吗?”
“拟好了,请大人过目。”
主案接过状纸,看清上面的一条条罪状,满意的交给狱卒。
“让她画押!”主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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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跪求【四更9000】
“母后…”
齐晖拿着呈上来的状纸,那上面赫然是苏沁凉的指印,鲜红的指印上血腥味扑鼻而来,他们甚至连红泥都没用,直接就就着苏沁凉的鲜血按下了血印,而那一条条的罪状,任何一样都是死刑!
母后她在牢里,到底受了多大的苦!
齐晖拿着状纸的手瑟瑟发抖,连带着纸张也发出沙沙的声音。
咖“皇上,刑律司已经判了娘娘的罪,三日后问斩。”李光禄说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齐晖冷冷的说,看着李光禄的背影,眼中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母后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些人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聆“皇上,您一定要想办法就救娘娘啊!若是再这样下去,娘娘恐怕就已经死在牢里了!”绿墨哭道。
齐晖深吸一口气,苦涩的说:“绿墨,清远,随我走一趟太尉府吧。”
太尉府最近一直很安静,其实尉迟老爷和夫人不求什么权势滔天,只求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无病痛无灾祸,膝下有子,将来再抱几个孙子孙女什么的也就很高兴了,所以尉迟顷在家养病的这段时间,反而是尉迟老爷和夫人最高兴的时候。
毕竟朝中纷争不断,纵使尉迟顷位极人臣,只手指天,可是有一步行差踏错就会枉送性命。
尉迟顷现在早已能下床活动,身体恢复的比御医预计的还要好,已经能够练武了,只是时间不宜过长,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意地催动内力,一切适可而止。
可是这样尉迟顷已经很满意了,毕竟速则不达。
只是现下,他却懊恼为何自己的伤势还不能痊愈,苏沁凉下狱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却只能在家中干着急,没有什么确实有效的办法。
院子里,尉迟顷长剑挥舞,衣袖翩飞,剑锋到处,惊起万千的树叶飘舞,随着尉迟顷的落地而缓缓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