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里,原来的笔芯早就不能用了,中间不知道换过多少根,就连笔杆上的颜色也有点脱落,可相逸臣始终没有换过。
左司找来一个纸箱,把这三样东西放进去,相逸臣便捧着箱子出了办公室。
左司要帮他拿,他也拒绝了,这里面的东西可是他重之又重的宝贝,绝不假手于他人。
因为是乘着总裁的专用电梯,所以从办公室到大厅,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
可是到了大厅就不一样了,相逸阳就想看着相逸臣丢人,所以相逸臣卸任总裁一职的消息,马上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虎锐”的每一个角落。
所以相逸臣一出了电梯,大厅里的人便全都看向了他,那目光有不解的,有好奇的,还有看好戏的,更有些目光毫不掩饰的透露出一个讯息:你也有今天!
一般人,可都愿意看着原本高高在上的人突然变得一无所有,哪怕是面儿上不显,心中也是幸灾乐祸。
看着原本离着自己那么遥远的人,如今却变得恐怕连自己都不如,一股优越感便油然而生,真想狠狠地,狠狠地去鄙视对方。
左司护在相逸臣身旁,真想给他撑起一个屏障,隔绝掉那些不礼貌的目光。
他的双拳紧紧地握着,一言不发的跟着相逸臣,可是反观相逸臣,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些人的目光似的,走的那么坦然,目不斜视。
当他们走到门口时,门口的保安突然站在他们身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066 逸少的宝贝 (6000)[VIP]
当他们走到门口时,门口的保安突然站在他们身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们干什么!”左司挡在相逸臣的身前,面目森寒的看着这些保安。
保安见到左司,便有些害怕,他们可是见识过左司的身手的,哪怕是一群保安一哄而上,也都能被左司打残了。
再加上相逸臣长久以来的积威,哪怕是知道他已经退下来了,可是在心理上,还是不自觉地畏惧。
保安主任面色尴尬的说:“逸少,抱歉了,刚刚接到上面的指示,要检查一下二位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离开公司。”
“你们这是干什么?防贼吗?不该拿的?整间公司都是逸少的,他拿什么都是该的,还会有不该拿的?再说逸少至于贪图公司的东西吗?”左司怒道,极力的隐忍着不去找相逸阳动手。
上面的指示?分明就是相逸阳有心羞辱相逸臣来了!
就相逸阳那样儿!幸灾乐祸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早就想揍了!
保安主任也很为难:“抱歉,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二位将东西都摆出来,检查过了,便能走了。”
“摆出来?还有什么要摆的!我们都没带包!空着手来空着手走,就逸少拿了一个箱子,这箱子里一共就三样东西,一目了然,还需要摆出来?你们难不成还想要搜身?”左司怒道,“别说我们没拿东西,如果冒冒然的就让你们搜身,这不是认输吗?而且你们趁着搜身栽赃给我们点东西怎么办?”
他完全相信,相逸阳能够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
他就不明白了,大家各凭本事,不就是争个家主吗?相逸阳犯得着对相逸臣跟对仇人似的吗?
要说是为了争家主才难为相逸臣,倒也罢了,可是从小,相逸阳就爱跟相逸臣争,天生看他不顺眼似的。
那股子讨厌和排斥,还当真是来自骨子里的。
“这…”保安主任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相逸阳确实下过命令,让他们搜身,就连他都觉得这事儿做的过了。
以逸少的身家,还能贪图什么东西?
“可是…可是阳少说…为了防止某些人将公司的一些绝密文件带出去,必须小心。”保安主任硬着头皮,传了相逸阳的话。
左司咬着牙,往前迈出一步,恶狠狠的说:“我就站在这里不动,我还就看了,谁敢来搜!”
左司像尊门神一样站着,满脸的戾气,还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
“搜!”一个声音高高的响起,转头一看,相逸阳正朝这边走过来。
“陈主任,别忘了你们现在是‘虎锐’的员工,要为‘虎锐’做事,而这两个人——”相逸阳以目光指指相逸臣和左司,“已经跟‘虎锐’没有任何关系了!”
“什么没关系!逸少现在还是‘虎锐’的股东!”左司立即说道。
这句话,可让相逸阳变了脸色。
他太得意了,急着打压的相逸臣下不来台,结果把这么重要的一茬给忘了,只要相逸臣还是“虎锐”的股东,那就是自己人,如果“虎锐”连自己人也查,那就太让人心寒了!
相逸阳也只是微微的一滞,时间很短,短到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呵!”他突然轻笑一声,食指点了点脑门,“瞧我,今儿事情太多,有点乱,我竟然把这茬都给忘了。”
说着,相逸阳朝着他们走来。
对保安吩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散了!逸臣还能做出什么对‘虎锐’不利的事情!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这么互相猜忌!”
说着,相逸阳又扬了扬声音:“今天这事儿,不是我的授权,不排除有人趁着现在混乱,浑水摸鱼,假借我的名义来难为逸臣!这事儿我肯定会查清楚,查到是谁干的,绝对不会轻饶了!难为逸臣,这就是在驳我相家的面子!”
这么几句话,谁也不信,可是至少说得漂亮,在面儿上就把自己的关系给撇清了。
至于那个“假传圣旨”的人,就看是谁来做这个替罪羊了。
相逸阳又吩咐身后几个保安:“还不快把东西接过去,好生的送逸少离开!”
“是!”保安赶紧说道,紧张的走上来。
“不用!”相逸臣说道,让人意外的俯下身,动作很慢,轻轻地将箱子放到地上,好像里面是易碎的瓷器,生怕摔碎了。
可是箱子的口是敞着的,让人一眼就能瞧见里面都装着些什么。
保温瓶,照片还有一支笔,哪个都不是易碎的东西。
大厅中的人,包括收到风声有八卦可看,匆匆赶到的人,都好奇地盯着箱子。
逸少什么都不带,就带走这三样东西,而且还是比破烂强不了多少的东西,多少让人有些跌破眼镜。
“都检查检查吧,省的到头还是不放心。今天这种小事儿,竟然能让堂哥乱的脑子发糊涂,连我是这里的股东都忘了,也着实是对不住,是我没把后续的事情都交代好,给堂哥把烂摊子收一收,让堂哥累着了。”相逸臣浅笑着说,“吸取教训,我可不能再给堂哥添麻烦了,你们赶紧的吧,该检查检查,搜身也没问题,我都配合着!”
左司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还是逸少高杆啊,他还是差了一点,就这暴脾气怎么也忍不住,以后一定得改改。
瞧逸少,三三两两的简单几句,就把相逸阳给埋汰的脸上挂不住了。
相逸臣说的自己善后,没把时而给交代好,听着是为相逸阳好,可这不就是变着法的说相逸阳没本事,遇到这么点麻烦就挺不住了,脑子犯浑吗?
就连接任一个总裁之位,都得让前任总裁给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整理好了,让他坐上一个现成的位置才行。
在大厅的虽说大部分都是些普通职员,可这些普通职员也都是有些道道的,平时里那些办公室政治,可都黑着呢,怎么可能听不出相逸臣这话里的意思?
原本相逸阳是打算让相逸臣面上难看的,谁知道最后难看的反倒成了自己。本来就对相逸臣主动放弃“虎锐”,感觉自己是捡了人家不要的东西而耿耿于怀,如今被相逸臣讽刺只会要现成的,这心里更是气得发赌,恨不得使劲捶捶胸,把胸口给疏导疏导.
保安哪里敢真搜相逸臣的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以后相逸臣会不会重新成了他们的大老板呢?
所以也只是做做样子的搜搜,左司在旁边仔细的盯紧了,生怕有胆儿大的,真往相逸臣身上栽赃什么。
相逸臣则是紧张地盯着保安的动作,生怕保安弄坏了伊恩留给他的东西。
可保安不知道这些东西对相逸臣的意义,有一个保安检查完了笔,便不在意的往箱子里一丢。
这力道说大不大,可也绝对算不上小心。
相逸臣当即就变了脸色,沉喝一声:“你轻点!”
说完,他立即拿起箱子里的笔,左右的检查了一番,没有被磨花了,跌坏了,这才算放心。
所有人都觉得相逸臣是神经了,不就是一支笔吗?犯得着跟护宝贝似的嘛!
都快赶上《魔戒》里的咕噜姆了,成天喊着“我的宝贝…我的宝贝…”。
相逸臣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把箱子又给捧了起来,才带着左司离开。
伊恩躲在大厅的最角落,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就那么默默地看着相逸臣,像是被人从自己的王国赶走的国王,临了还要被一群白眼儿狼给欺负。
她不知道相逸臣为什么会护着那支笔,当时写日记的时候也不过是随便找了一支,笔都长得差不多模样,再说她把这事儿也早就给忘了。
可是当保安拿起那个保温瓶的时候,她觉得眼熟,喜欢下厨的女人,对于自己厨房里的东西总是熟悉的,更何况那是她最后一次去相逸臣的办公室带的东西,没多会儿便想起来了。
她没想到相逸臣一直留着,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儿的保温瓶而已,随处都能见到。
后来保安拿起相框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算看不见里面的相片,她也知道那是谁的照片。
她那么肯定,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自恋了。
当相逸臣真的走出了“虎锐”的大门,伊恩终于忍不住,眼眶热了起来。
他不是被相逸阳赶走的,是被她赶走的!
一想到这儿,她的心里就酸的厉害。
一个骄傲的男人,被她赶出了他的王国,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看着他的背影,她的胸口隐隐的疼了起来。
上了车,相逸臣疲惫的将后脑靠在了椅背上。
“逸少,我们去哪?”左司问道。
“回家吧!”相逸臣说道,“不是相家,我的那间公寓。”
“是!”左司点头。
回到公寓,相逸臣刚刚把东西放下,就接到了苏言的电话。
苏言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让他意外,这时候他谁的电话都不想接,可是手机铃声一直锲而不舍的响。
终于,他按下接听键,有气无力地说:“喂?”
“逸臣!你终于接电话了!我都听说了,你真的退下总裁的位置了?”苏言一开口就问。
相逸臣挑挑眉,没想到这消息竟然穿的这么快,想也知道是相逸阳干的,巴不得赶紧的昭告天下,“虎锐”易主了,他相逸臣完了,发动群众赶紧过来嘲笑他。
“是的。”相逸臣平静的说道。
原本还抱着点希望的苏言听了相逸臣的回答,心立即沉了下来。
她以为相逸臣会有办法的,上次打电话的时候,相逸臣那语气不是好好地吗?好像很自信,所以她才觉得,相逸阳肯定不会成功。
“怎么会这样?上次我给你的消息,难道没能帮到你吗?”苏言问道,她是不是赌错了?
“没有,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可是最后我还是输了。”相逸臣说道。
也只有左司知道,听了这个消息后,相逸臣一点动作都没有,除了让左司盯紧了苏凌,就再没有别的行动。
“怎么会这样?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苏言立即说道。
“苏言,我想一个人静静,改天再说吧!”相逸臣叹口气,说道。“先这样,挂了。”
说完,相逸臣便掐断了通信,紧接着把手机也给关了。
“左司,家里边要是打电话,你就说你也不知道我在哪。”相逸臣说道。
明天还有更让相夫人崩溃的事情,所以到不如明天一遭的解决了,省的还要接受两次相夫人的轰炸。
“是!”左司点头。
那头被挂了电话的苏言愣愣的看着手机,这么说,相逸臣真的完了?就这么完了?
这完的也太容易了些吧!
苏言都听说了这件事,苏凌和苏夫人自然也都知道。
苏夫人走进苏言的房间,就看见她双眼死死地盯着电话,眉头还紧紧地皱在一起。
“言言,怎么了?”苏夫人坐到苏言的跟前问。
苏言这才将目光调离手机,把手机放到桌子上,便看着苏夫人:“妈,相逸臣是真的被赶出‘虎锐’了是吧,不是假消息吧?”
苏夫人突然觉得这女儿怎么就变笨了,说道:“这种消息谁敢乱传?不怕相家,不怕相逸臣吗?敢传假消息!”
看苏言目光不停地转着,苏夫人叹口气:“这事儿是相逸阳亲自给你爸打的电话,所以错不了!”
“这…这也太突然了,我怎么总觉得哪地方不对劲儿呢?按说相逸臣不该这么不堪一击才对!相逸阳就算是厉害,可要扳倒相逸臣也绝没有这么容易!”苏言说道。“不是我瞧不起他,只是这相逸阳的能力,确实比相逸臣差了一点。”
“具体的过程我们不知道,相逸阳不说,只说是你爸没有选错边,相逸臣现在完了。”苏夫人说道。
她是个女人,只顾得上家族内部的争斗就行了,那些外边的勾心斗角,她没那么多心思,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便是,外边的事,交给男人就行了。
说罢,便拍拍苏言的肩膀,“行了,你也别多想了,不管是因为什么,结果已经摆在这儿了,你也跟相逸臣走的别太近,免得被他拖累上了!”“我知道了。”苏言说道.
“这两天我就让人放出风去,说我们把你关起来了,不让你出门儿,你直嚷嚷着要去找相逸臣,我们不让。”苏夫人说道。
“这事儿我跟你爸商量过了,黑脸就让我们做,虽然要跟相逸臣撇清关系,可你也依旧得保持好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省的日后再有什么变数,我们也有个退路。所以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把这场戏给演足了。”
“嗯!”苏言点点头,“我刚给他打过电话,显得还挺关心他的。”
“这就对了!”苏夫人满意地笑笑,这才离开。
今天注定不能太平了,相夫人那边也已经听说了相逸臣的事情。
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住,不说公司里有相夫人的眼线,就是看不得他们家好的那些叔伯,也会主动告诉她。
刚才,大伯就来了电话,跟相夫人说起这事,还一副惋惜的语气,说什么“逸臣这孩子是个有能力的,只是最近犯了糊涂,所以先让逸阳给管着,日后逸臣要是有能力,还是可以收回去的嘛!”
听了这话,相夫人就有气,说得好听,什么能收回去,谁不知道相逸阳就惦记着“虎锐”呢!
如今“虎锐”落到了相逸阳手里,那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一去不回了。
还收回来?相夫人又不傻,怎么会做这种春秋大梦!
所以跟大伯虚应了两句,便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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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跟大伯虚应了两句,便挂上了电话.
大伯本来就是想来刺激她和相明辉来的,也懒得跟她客套,把事儿说了,也就痛痛快快的挂了电话。
相夫人一挂上电话,就一肚子气,联想到这几天相明辉的反应,肯定是早知道这事儿了,父子俩人都瞒着她!
把她当外人是吧!嫌她烦是吧!
相夫人越发的坐不住,就给相逸臣打了电话,可相逸臣早就关机了,自然是打不通的。
如相逸臣所料,相夫人又打给了左司,左司就按照相逸臣的吩咐,说逸少一个人散心去了,不让人跟,他也不知道相逸臣在哪。
“你是干什么吃的!逸臣不让你跟,你就不会偷偷地跟着吗?他现在心情不好,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万一出个好歹可怎么办?”相夫人怒骂。
左司黑着脸,可口头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应下了,对于相逸臣这个母亲,他着实没什么好感。
相夫人骂的爽快了,把电话挂上,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没用的东西!”
相夫人顺了顺气儿,又拨通了一个电话:“是我,你跟我说说今天‘虎锐’的情况,我要听全部过程,一点都不准漏!”
电话足足讲了有半个小时,相夫人这才阴着脸挂上电话,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伊恩!”
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真是狠,居然还能帮着相逸阳一起对付相逸臣,想来她还真是小瞧了她!
“张嫂,通知杨司机,让他备车,我要出去一趟!”相夫人说道。
相夫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家,她现在就一个想法,生撕了伊恩!
伊恩疲惫的回到家,还不到小家伙放学的时间,家里就她一个人。
她脑子里不断地在回放着相逸臣离开“虎锐”的画面,还有在会议室里跟她说的那些话,使劲的摇头甩都甩不开,弄得她身心俱疲。
相逸臣的一席话,显得她好像没心没肺似的。
胸口老是堵着,闷疼闷疼的。
门铃急促的响了起来,“叮当”个不停,按铃的人极没有礼貌。
伊恩皱皱眉,正是烦心的时候,没心情应付任何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到外面的人是相夫人。
相夫人正怒气冲冲的站着,亲自用她一向高贵的不爱按门铃的手,不停地按着她家的门铃。
半天没见人反应,便索性拍起了门:“伊恩!你给我出来!出来!”
“我告诉你!你不用跟我装不在!我的人看见你回来了!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在这里一直按,一直拍!就是你受得了,你邻居也受不了!”相夫人怒道,简直是豁出去了,哪里还有点豪门贵妇人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泼妇。
伊恩铁青着脸,忍无可忍。
门霍的一下被打开,相夫人还在使劲拍着门,突然扑了个空,身子一个趔趄,若不是杨司机见机的快,赶紧扶着,她就得出丑了。
伊恩冷眼看着她,一看到相夫人,先前对相逸臣的那点愧疚,便暂时都给抛开了。
一见到伊恩终于肯出来了,相夫人扬手就要一巴掌打上去。
可是现在的伊恩还是以前的伊恩吗?
她的身手对付相逸臣那种专业的不行,可是对付相夫人,那就跟玩似的。
薛夫人的那一巴掌她受着,那是她觉得欠了人家的。
可是对于相夫人,她别说愧疚了,连一点好感都没有,所以相夫人的巴掌还没落下来,手腕就已经牢牢地被她攥在了手里。
伊恩不屑的甩开她的手腕:“相夫人,我看您还是省省吧!五年前的那一套如今已经不管用了。我猜你过来是想找我算账,替相逸臣出气的吧!不过我早说过,我会让你尝尝成为人下人的感觉!”
伊恩顿了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既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阴狠,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原本相逸阳来找我帮忙,我并没有打算帮他,我这人是有仇必报,可也没心狠到要毁掉相逸臣辛苦创下来的基业。”伊恩说道,“你知道是什么让我下定了决心吗?”
相夫人禁不住后退了两步,不用伊恩说,她已经猜到了是为什么了。
可是相夫人后退两步,伊恩就跟着前进一步:“可是你又找上门来了,侮辱我不要紧,还侮辱上了睿睿,你就真的那么高贵,觉得谁都比不上你,谁都配不上你们家吗?所以我才决定答应相逸阳,跟他合作,我倒要看看现在相逸臣没落了之后,到底还有哪家小姐愿意配你们家!”
相夫人脸色变了又变,不敢置信的看着伊恩,难道一切都是因为她?她要是不来找伊恩的麻烦,是不是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心里刚刚生起这个想法,就听伊恩说:“其实你要是不来找我,我可以把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这人就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相夫人,如果说是谁害的你儿子如今一无所有,谁也不怪,只能怪你自己!”
相夫人脸一阵青一阵白,伊恩的话她已经听到了心里去,信了大半了,可是还是忍不下这口气。
“你别说得好听,以为把责任都推给我,我就会后悔吗?这也不过是你的理由而已,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我!”相夫人说道,转眼,表情就变成了得意,“你以为把逸臣赶下来,我们家就能没落,你就能看到我们一无所有?你这是做梦!别说逸臣手里还握着‘虎锐’的股份,就凭这些钱,他再开间公司,东山再起也没有问题。更何况,我背后还有个宋家呢!我家也绝不会看着我出事!你想看我成为人下人?下辈子吧!”
听了这话,伊恩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动了动,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冷笑,弧度很小,扬的很快又很快消失,很难捕捉的到,可偏偏,就被相夫人给看见了。
“你笑什么!”相夫人咬牙怒道,她这笑,怎么就好像在嘲笑自己单蠢可笑似的!
“我笑相夫人在豪门大家里扑腾了几十年,怎么还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伊恩面无表情地说,目光里却全是嘲弄,“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着,宋家准备怎么帮你。”说完,当着相夫人的面,便将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