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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是他有自己的坚持。一旦认准的事,就不会低头,哪怕旁人的折磨。
陈湘娟是真的疯了。居然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在愤怒与嫉妒之中,先后挑断了陈相富的的手筋。
大姐要见到我平安才肯给他们想要的东西?
哈哈…
一旦她见到我这个样子,绝不会给他们的!
他虽不能帮大姐打理家业,但绝不要给她添麻烦。
次晨,聂廷再来时,便看到双手包着布的陈相富,他被绑在椅子上,静静地坐着。目光变得呆滞又坚强,偶尔却自顾自地笑着。
聂廷怒问:“你们对他做什么了?”
陈湘娟淡淡地道。不该做却已经做了,到了这个地步。“他昨儿寻死觅活的,为了让他安静点儿,挑断了他的手筋。”
聂廷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美丽又狠毒的女子,却道不出“你疯了”三个字。
为了钱财,有多少人已失去了理智。
“着人给他好好治伤,我得与师兄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做。”
聂廷当天就给陈相和飞鸽传书。
陈相和看罢之后,气得把屋子里的桌案推倒在地。
*
孟江再不敢出现在陈家大院了,张威等人加强了巡逻,而林敢则带人继续寻找了大管家、二管家被抓走的儿孙。
当又一只飞鸽出现时,不等他去捉,一枚石子端端击中飞鸽,林敢像鬼魅一样出现,纵身一闪,捉住了鸽子,从它的脚环处取出了纸条。
上面,只得几个字“是否杀之?”
林敢勾唇冷笑,“这是陈将生的笔迹,大管家的孙子、二管家的两个儿子都在他手里。”他一转身,唤了心腹护卫来,“盯紧陈将生,火速救人。”
这是一只灰色的信鸽,红红的眼睛,一点也不怕人。
林敢冷声道:“来人,把这鸽子给杀了,我娘子正好可以补补身子,记得要清炖。”他回头看着陈相和,“二爷最好没事,否则就算夫人会饶过你,我和马管家也绝不会放过你。”
他一甩头,大踏步出了竹涛苑。
六月十六的夜里,下了一场暴雨。雷声轰隆,电光闪闪,将黑压压的夜空照得时明时暗。
陈湘如梦到陈相富一身是血,却笑得灿烂,步步向她走来,就如记忆里那般欢喜地唤着“大姐”,她心头一阵刺痛“二弟!”惊醒启眸,后背早已是冷汗淋漓。
王婆子一路快奔,手里掌着竹绡灯,“夫人,林护卫等人寻着大管家的孙儿、二管家的儿子了,已带回东院,现下安顿在东院客房。各处管事那儿都打了招呼,让他们出门结伴出门,就是他们的家人近来也要谨慎小心。”
陈湘如讷讷地回想梦里的情形,“我梦到二爷了。”
“夫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愿,陈相富平安无事,否则她不会就此罢休。
第320章 交易
王婆子给陈湘如倒了一盏水,道:“下雨了,天就没那么热了。”
大雨倾盆,落在琉璃瓦上,传出哗啦啦的雨声,又从屋檐入流淌而下,化成了一条条的水帘、瀑布。
“大爷那边可都安排好了?”
绿萼近来把孩子交给了乳娘,回到陈湘如身边服侍,她着实有些不放心,虽有绿菱、绿芰,可这两个丫头的年纪到底小了些。
“夫人,大爷昨天出门后找了江宁府两大牙行的管事,又找了族里的长辈,二老太爷、六老太爷、族长、左长、右长做中人,说是照约定一手交人,一手拿房契、地契…”
“告诉张威、林敢等人,那日周围都得安排好了,要是发现情况不对,立马报官,就拿云麾将军夫人的名帖请丁知府捉人。”
一心救弟,却亦得两手准备。
现在可以肯定,二老太爷、六老太爷等人已经与陈相和沆瀣一气。
明天,她就可以见到被绑去一月半之久的陈相富。
天明之后,茗香茶楼已被包场了,偌大的一楼茶厅里,坐着从陈家庄赶来的二老太爷(前任族长)、六老太爷、族长、左长、右长等人…
除了他们,还有族里有些得到消息心下好奇的相字辈人,同样是相字辈,有的是小孩子,有的却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者。
江宁府两大牙行的管事也都到了,这是为了做中人、证人,一方交人,一方交出偌大的家业。
陈湘如此刻还在家里,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却是一点也胃口也没有。
慕容大嫂道:“一会儿还有大事要办。鸣弟妹就先吃些。”
陈湘如摇了摇头,“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二弟怎样了?昨晚。我梦到他遍身是伤…”不敢再说下去,心头一痛。真害怕那个梦是真的。
“你今儿见到二爷就知道了!”慕容大嫂依旧给她盛了碗羹汤,递到她面前,温和地道:“为了孩子,你也得吃进去,就吃一碗。”
自打回来,她寝食难安,每日都强迫自己进食。
刚用完晨食,陈相贵夫妇就来了。
“大姐。我也要去。”
赵珍儿道:“我也去。”
陈湘如道:“你们在家等消息,我会伺机而行。”
她不可以慌乱,她一定要救回陈相富,她已经做好了舍弃家业的所有准备。
陈相贵果决地道:“今儿我一定要去,三奶奶就留在家里。”
张威站在门口,与陈湘如使了眼神:准备好了!
绿萼怀里抱着一只盒子,陈湘如在慕容大嫂与王婆子的搀扶下出了周宅。
待她到时,茗香茶楼的人还真不少。
除了侍茶的小二,还有陈氏族里与两大牙行的人。
陈湘如到了尊位上,有人一早就备下了贵妃椅。
陈将生含着笑。左右张望一眼,问道:“大小姐,规矩还是再说一遍吧。今日大小姐自愿交出陈家大院的房契、陈记的织布房、染布房、绸缎庄,还有陈家大院祖上留下的田庄、田地等物,又老夫人临终前分给大爷的那份家业当着两大牙行的管事、陈氏长辈的面,要一并交给陈家大院的长子陈相和。”
陈相和含笑抱拳,颇是得意。
陈湘如道:“我必须先见到我二弟平安无事,我现在要见人,见到人后,我自会交出东西。我也是公道的,两大牙行的人可以验房契、地契。请吧!”
陈相贵的手探入怀里,他把自己分的那份家业也带来了。必要的时候,他会拿出来换陈家大院藏书阁内所有的书。
他捏了捏自己带来的房契、地契等物。在离陈湘如最近的地方坐下。
慕容大嫂则选择了静立在陈湘如的身后,一双警惕的目光审视着四下。
两大牙行的人一一查验完毕,对族长道:“族长太爷,东西都齐全了,这是我们列的清单,请你们过目。”
这么多啊!
他们都有一份的,这是陈相和答应过他们的。
一旦陈相和得到了,回头他们就该分好处。
众人不由得激动起来,这些东西但凡得到有一样,往后就不愁没有好日子过了。
陈湘如问:“你们要的,我已经带来,我要见二弟。”
正在这时,只听到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我们来了!”
陈湘娟提着裙子,带着月牙等人从外头进来,一身风尘仆仆,依然是刚赶过来。
绿萼一阵惊诧,“难怪我们找不到二爷,原来二爷根本不在江宁府。”
大管家的孙儿、二管家的儿子都寻回去了,是在乡下一处破庙里找到的,可是就是没寻到陈相富。任凭张威等将江宁府寻了个底朝天,怎么也没想到,陈相富竟被马庆夫妇给藏起来了。
陈湘如知道陈湘娟的自私,却不曾想到她会与陈相和联手。失算啊,但凡陈湘娟念及她的半分好,也不该做这事。
陈湘娟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目光停凝在陈湘如身上:肚子奇大,脸上还有妊娠斑,原就长得不如她好看,现在更难看了,裣衽行礼道:“见过大姐!”
陈湘如面带寒冰,冷冷地扫过陈湘娟,“有些日子没见到二妹了。”
“也算是我和马庆命大,大姐不肯帮我们,那个难关我们还是挺过来了。”挺是挺过来了,可马府最得宠的人变成了马庭夫妇。她曾是那样的敬重陈湘如,视她为自己最亲的人,没想最后陈湘如却不管她。最初因嫉成恨,现在又是因爱成恨。
陈相和问:“人呢?”
陈湘娟答道:“人带过来了,陈相和,你可是答应我们的,到时候把陈记绸缎庄给我,现在我就要陈记绸缎庄。”
那东西,现在抱在陈湘如怀里的。
谁敢去抢!
陈湘如的身边还站慕容大嫂。又有裴勇满是戒备地扫着众人。她身边的护卫武功高强,陈相和在外学了几年武功,却根本打不过她身边的护卫。
陈相和道:“先把人带来。她看不到二爷平安,是不会给东西的。”
两相僵持。各不相让。
聂廷已带了穿戴齐整的陈相富从外头进来,陈相富面容苍白,虽衣着光鲜,却难掩颓废。
“二弟!”陈湘如起身,满是疼惜地看着他。
陈相富看着陈湘如,两分呆滞,三分倔犟,却又有五分悲怆。只不说话。
裴勇道:“二爷,你说句话,这些日子可过得好?”
这一句话,似提醒了陈湘如,“相和,要是我二弟有个闪失,你就别想得到陈记颜料秘方。”除了这个,旁的他们也休想得到。
慕容大嫂朗声道:“二爷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他们控制住了你?”
聂廷走近陈相富:“说,说你没事,只要说你没事。回头我们就把解药给你。”
陈相富勾唇笑了,想用死来控制他么?
他早已不怕死,陈湘娟和马庆折磨他那么久。他可没有服过软。
他突地道:“大姐,陈湘娟和马庆、陈相和三个人…”
陈湘娟厉斥道:“你不要胡说!”
聂廷低声要胁道:“你想毒发而亡么?这可是能令人肠穿肚破的毒药。”
陈相富定定心神,“他们挑断了我的手筋!”
喜怒不惊的陈相贵顿时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陈湘娟与陈相和,好生歹毒,居然挑断了陈相富的手筋。
陈湘如将怀里的盒子交给了慕容大嫂。
裴勇用手打出一声哨响!
屋子里的空气顿时肃穆而宁静,落针可闻。
陈相和突地哈哈大笑,“陈相富,我还真是小窥了你。你不想要解药了,要是没有我们的独家解药。你就会肠穿肚破而死。”
陈相富却扬头笑得比他更张狂与无畏,“死…我现在这样。还不如死呢!陈相和、陈湘娟,你们狼心狗肺!陈湘娟,你和你亲娘、怡香楼的娼/人翠仙一样,都是卑鄙无耻之辈。
陈相和,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得到陈家的家业…大姐,别相信他们的话,陈氏族人早就被他们买通了,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我们陈家大院祖上几代供你们吃、供你们喝,可你们却帮衬着陈相和、陈湘娟毒害陈家嫡子。”
聂廷此刻拔出了宝剑,架在陈相富的胸前,“陈大小姐,立马把盒子交给大爷!”
陈湘如微眯着双眸,只见外头“倏——”的一声,飞入一枚飞镖,与此同时,一枚石子也穿窗而入,聂廷来不及叫嚷,身中飞镖,手臂一麻,倒在地上。还来不及呼救叫痛,整个人就抽搐起来,嘴里冒出白泡,一道白影一掠,屋里顿时香风四散,却是沈无争摇着柄折扇,嘴里啧啧道:“这么精彩的戏,怎能少了我沈无争。”
“周八弟妹,我们有些日子没见了,你原本长得不好看,这怀了孩子后,啧啧…倒还有了几分风韵,哈哈…”
明明更难看了!陈湘如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孟江惊骇大呼:“聂师兄!”
裴勇快速带走了陈相富,将他护在陈湘如的身边。
陈相和看着地上抽搐的聂廷,“是你用飞镖伤人?”
沈无争摇了摇头,“那石子是我打的,飞镖不是。”
不是沈无争,那是谁?
就在此时,却见外头进来一人,不是周六还有谁?
“是我!”他大摇大摆地进来,勾唇笑道:“八弟妹到底是我们周家的人,有人算计我们周家人,我岂有不帮忙的道理。”他走近聂廷,用手踹了两下,“这可是天下闻名的牵机,瞧来这药当真名不虚传,只用了一滴就有这等功效。”
牵机,相传宋代赵光义便是用此毒赐死了后唐主李煜,是宋时的四大毒药之一,无色无味,却在毒发时让人痛不欲生。
第321章 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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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传来了如潮的脚步声,只听有人大喝道:“快!快围住茗香茶楼,有人私通汪洋大盗,残害嫡子,罪大恶极…”
族长等人面面相窥,他们是想分一杯羹,可不想在这儿断送自己的性命,更不想蹲大狱。
陈湘如扫过两大牙行的管事,“二位管事今儿也做过见证,陈家老夫人在世时,曾立下了一份遗书,上面明确地说过三位爷当分得何家业,你们也帮忙瞧瞧。”
她的面容阴暗得似要随时发作,就像六月变幻的天空,含着一场难料的狂风暴雨。
这是要分家?陈相和早就知道陈湘如心善,明明胜的是他,可现下已经有人痛下杀手,聂廷是不成了,牵机原是无解之毒,必死无疑。
陈相和问:“大姐是想分家么?”
“分家?”陈湘如冷笑了一下,她不敢看陈相富,一个好好的人,竟被陈湘娟、陈相和挑断了手筋,这个仇她必须得报。
她是心善,但她的善良也只对善良之人。
对于凶恶之人,绝不能有半分的轻饶。
两大牙行的管事瞧过之后,道:“是陈家老夫人的遗书。”
陈湘如点了点头,“陈相和残害嫡子,手段毒辣,请丁知府按律查办。其名下产业,我们姐弟不要,变卖成银两后捐给北方流离失所的战乱百姓。”
她字字吐出,惊得陈相和有些不知所措。
在这之前,陈湘如答应得很好,可顷刻之间。一切都变了样。
白衣秀士沈无争像个幽灵一般凭空出现,就连周六也跳出来横插一手。
她不紧不慢,云淡风轻地道:“这变卖之事。就有劳两大牙行寻到合适的买主。”
茗香茶楼的外面,被官兵团团围住。
林敢一身锦袍。抱拳道:“夫人,丁知府已派出官差捉拿罪犯。”
陈湘如一抬手,“捉拿犯人陈相和下狱,送丁知府按律察办。”
外头有官差应了一声,进来抓住陈相和。
孟江见状,扭头欲逃,只见周六衣袖一挥,从里面射出一枚飞镖。中者必死,孟江只觉浑身如拆骨般地刺痛,倒在地上抽畜吐白沫。
“陈将生,一介奴婢,伙同庶子欺凌嫡子,谋夺主家财产,罪不容恕!”
陈将生顿时跳了起来,大喝:“你…口出狂言,我今儿是你们姐弟请来作证的。”
“陈将生,你莫不是忘了。数年前,你因算计陈记绸缎庄获罪下狱,昔日可是我陈家出的赎罪银子。照大周律例,谁出赎罪银子此囚便是谁的奴婢,我的手里有昔日官府开的赎身契,铜钱五十文,你的身价还当真不菲。”
要不是陈将生,陈相和哪里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只是一直以来,陈将生却忘了这岔。
这女子一直按捺不动,便是在等着这个机会么。
陈湘如勾唇一笑,“六堂兄。难得你今儿站出来帮我,陈氏在这儿多谢堂兄。陈氏自愿把惹事的奴婢转赠给六堂兄做下人如何?”
陈将生…
瞧这模样也是有家资的。
兴国公府六房是庶子。其名下子孙也过得紧巴。
周六自然明白陈湘如的用意,不由笑道:“八弟妹。我…我怎好夺你的下人?”
“不就是一个下人罢了,大周律例,下人的家财也是主家的。”她往怀里一掏,便拿出一张《赎身契》来。
周六大大方方地接过,“既是只得五十文的奴婢,我就笑讷了。”
陈将生大嚷道:“湘如侄女,我还你五十文!”
她不语。
“我还你五百文!”
她还是不语,眼里只有狠决。
想联同陈相和算计他们姐弟,她岂会心软,只要负了他们姐弟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我给你五百两银子。”
周六厉喝一声,“来人,把这奴婢带回兴国公府,妈的,就是个下人,穿得比老子还好,把你身上的华衣剥了。从今儿起让他养马、打扫马槽。”
陈湘如把一个只得五十文买来的下人给了周六,实则是把陈将生全家的老小及他所有的家财都给了周六。
这对周六来说,可是一笔不少的钱财。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里,裴勇在孟江、聂廷的身上寻觅一番,从身上找出两只瓶子里,闻了又闻,确定之后,将一枚解药喂到了陈相富的嘴里。
再厉害的毒药,下毒者为防万一,就会再备解药。
二老太爷站起身,赔了个笑脸,“如孙女,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陈湘如沉吟着,眸露寒光,“当年四老太太被沉塘,而身为奸/夫的二老太爷却没事,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那奴婢陈将生与你长得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玷污本族妇人,你身为长辈却知规犯规,当罪加一等。”
六老太爷、九老太爷今儿是瞧出来了,一早是陈相和对付陈湘如姐弟,可现在却是功亏一篑,被她抓住了机会反击。
要是再不站在她这边,怕是就要惹祸上身。
周家的人出来了,虽只是一个周六,可也能证实周家人的态度。
这个陈相和,不是说周家人都被他买通了么?
可恶!
这根本就是骗人的。
九老太爷道:“如侄女,二老太爷犯了重过,我们当安族规重处。”
“一句重处就完了?”陈湘如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们姐弟好欺负,二弟被捉,你们几个老东西是一早就知道的,还帮着他四下藏人,害得我寻不着二弟。如果陈将生、陈相和二人是主谋。那么你们二位便是帮凶。
父亲离逝,这么几年,我们陈家大院出钱给族人修建新房、出钱接济族中弟子读书、修缮祠堂、修补族学…甚至有人。因着我们陈家大院过上了富足日子,可是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却帮衬恶人害我二弟!
此仇不报,我陈氏誓不为人!
我们姐弟要分支单过,再不会拿一文钱来接济此等无情无义之辈!”
右长原是个屠夫,顿时跳了起来,大叫道:“你…你这个不孝…”
陈湘如挑眉打断他的话,“不同意?好啊!你们几个是陈将和的帮凶,他是残害嫡子的大罪,你们最少也得流放八百里。哼!你们索性就在异乡他地度过余生。”
她能抬这个大字不识的屠夫做右长,同样也能让他翻身成囚犯。以前他们姐弟对族人已经够宽厚,他们的仁厚在族人看来就是软弱可欺。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纵容。
一转身,对外头喝道:“还不把他们几个押下去!”
立时,进来几个官兵,押了族长、二老太爷、左长、右长等人匆匆离去,其他有想分一份好处的、也有来瞧热闹的,更有趁火打劫的陈氏族人,此刻看到陈湘如挑眉、瞪眼。一个个吓得连连后退,连大气都不敢出。
“王婆子,着人请李郎中给二爷瞧伤。”
陈相富轻呼一声“大姐”。“白莲她…”
“先回去养伤!”她不敢想陈相富被挑脚筋的事,目光却冷冷地落在陈湘娟的身上。
她身子微颤,“大姐,是陈相和干的,与我没关系…”
陈相富正要走,厉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她逼我写二十万两银子的借契,我不肯写,她就让小厮把我捆住。生生挑断我的手筋…”
陈湘如眸子里全是一阵精光,她不想害人。可偏有人来算计她,还害得她最看重的弟弟被人挑断手筋。
马庆见官兵陆续带走众人。不敢进来,又不敢离开,只躲在拐角的马车里。
正看着,便见有官兵走了过来,跑不是,躲不是。
官兵问:“做什么的?可是残害朝廷命官的贼匪?”
马庆低垂着头,只盼着没人认识他,然,就在这时只听一个陈家的小厮道:“哟,那不是苏州马大爷么?是与陈大爷一伙的。”
官兵一听这话,几人奔了过来,团团将马庆给围住。
不多会儿,官兵将马庆带到了大厅。
官兵早就听说这陈家大院的大小姐出手阔绰,押了人来,多有讨好之意。
陈湘如一抬手,绿萼取了银钱赏他们道:“劳几位差爷费心了,拿去吃几杯茶。”
不是几两,直接就是两张银票,各有十两,这等阔绰的可谓少之又少。
陈湘如,不仅是陈家大院的大小姐,还嫁了一个好丈夫,在北方屡建奇功,便是皇帝也颇为赞赏,更重要的是,她的婆家是兴国公府周家,这是江南数一的皇亲国戚、大权贵。
官兵们谢了赏,欢欢喜喜地离去。
陈湘如起身道:“二弟,你个人的仇得靠你自己报。
死,有时是一种解脱,而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