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绑架,绝对不单纯。
如果对方的目的是挑拨他们父女,那他成功了。
骆青和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了几分:“你不觉得矛盾吗?我既然跟是他们一伙的,又何必拿假的钻石来糊弄他们?”
骆常德冷笑:“你承认了,钻石是假的。”
钻石是真的。
她还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
深吸了一口气,她试图解释:“爸,你冷静想想,这里面有多少疑点,我真要算计你,会做得这么漏洞百出吗?”
她有多精明,骆常德最清楚不过。
就是她太精明,他才要小心为上:“漏洞百出不是更好,让你有理由开脱。”
骆青和目光渐渐沉下去:“看来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信我。”
果然啊。
是冲着她来的。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她踩了刹车,把车靠边停了:“爸,你真不信我?”
骆常德冷哼了一声。
“我接个电话。”
说完,骆青和沉默了一会儿,才下车,推车门的动作磕绊了一下,她走到一边,接听了电话。
车里,骆常德也打了个电话,只交代了一句话:“准备庭审材料。”
外边,骆青和看着车里的人,怔怔出神。
“小骆总。”电话里,男人请示,“要继续吗?”
她没有回答,还在看着车里的人,自言自语地喃了一句:“爸,为什么要逼我呢?”
为什么要正中别人的离间计呢?
她沉默了很久,开了口,声音被夜间的风吹散:“动手吧。”
男人称是,挂了电话。
风呼呼作响,远处刺眼的车灯打过来,一辆大货车从路口开出来。
车里的骆常德猛然回头,看见蓝色的车身疾速撞过来,他大喊:“青和——”
206:纺宝暴露,骆常德坠江
车里的骆常德猛然回头,看见蓝色的车身疾速撞过来,他大喊:“青和——”
“咣!”
两车相撞,一声巨响。
小轿车被大货车整个撞飞出去,冲破了护栏,车身一半悬空,桥下是滚滚章江水。
大货车的车头也凹陷了一大片,车主戴着口罩,他只看了一眼,立马调了头,沿原路而返。
前后不过十几秒,肇事货车就不见了踪影。
风起浪涌,冒着浓烟的轿车一半挂在路上,一半悬在桥下,摇摇欲坠。
车里,骆常德满脸是血,车窗玻璃全碎了,他伸出血淋淋的手:“青……”眼角里淌着血,他在向外面的人呼救,“青、和。”
骆青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指尖发青。
从车窗里伸出来的那只手,无力地垂下去了,他头栽着,脸上玻璃混着血,嘴巴一张一合:“救……救、我。”
骆青和缓慢地挪动了脚。
“爸,”她走到桥边,风浪声里,她在哽咽,她说,“好走。”
说完,她便转身。
“青、和。”
“青和,救救……”
他残喘着,在求救。
骆青和顿了一下脚,攥着的手在发抖,她却没有回头,脚步很慢很慢,始终都没有回头,离那辆汽油漏了一地的车越来越远。
摇摇欲坠的车猛地晃了一下。
突然,一双手托住了车身。
“听清楚了?”
谁在说话?
是女孩子的声音,低沉清冷:“她让你好走。”
骆常德吃力地抬起头,望向车窗外,血糊了眼,他只看到了个模糊的轮廓,那人浑身黑色,与夜色融和,她弓着腰,双手托着悬空的车底。
看不到脸,她戴了口罩。
骆常德朝她伸出了手:“救、救我。”
她抬起脸,戴着眼镜,声音毫无波澜,重复刚刚的话:“她让你好走。”
骆常德突然朝窗口倾身,本欲抓她的衣服,却只碰到了她的口罩,一扯,她的脸露了出来。
周徐纺下意识偏了一下头。
“你、你……”
他张嘴,就有血水涌出喉咙。
周徐纺还侧着脸,路灯打在她半边脸上,轮廓分明:“你看到我的脸了。”
职业跑腿人Z从来没有暴露过长相。
她说:“好走。”
尾音落下,她松手,车身晃了两下,坠入江中,
“嘭!”
水花飞溅,黑色车身瞬间没入深水。
晚上十一点,骆颖和才回到家中,她刚从酒吧回来,身上还穿着亮片的外套,路过骆常德的房间时,听见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
房门没上锁,她推开,朝里看了一眼。
屋里很乱,骆青和急急忙忙地在翻找什么。
骆颖和问:“你在找什么?”
她没抬头:“出去。”
骆颖和站着没动,回了一句嘴:“这又不是你的房间。”
骆青和摸到床头的一个杯子,直接砸向了门口。
“咣——”
杯子四分五裂,溅在骆颖和的脚上,她吓了一大跳,就听见骆青和在冲她大喊:“滚!”
骆颖和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被玻璃渣刮出了两道血痕,顿时也火了,壮着胆子骂了回去:“你有病!”
骂完,她甩上门走了。
徐韫慈听到声音,过来问:“青和怎么了?”
骆颖和回头,朝门口翻了个白眼:“她发病了!”
徐韫慈骂她胡言乱语,抬脚就要往房间去,被骆颖和给拉住了:“你去干嘛,找骂啊。”
徐韫慈不放心:“你姐姐她——”
“她病得不轻!”
骆颖和拽上徐韫慈就走了。
楼下书房。
“铃铃铃……”
放在书桌上的铃声响了。
骆怀雨接了电话。
是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是骆怀雨老先生吗?”
“我是。”
对方说他是交通大队:“章江路215号发生一起车祸,车辆坠江,遇难者是您的儿子,骆常德。”
骆怀雨整个人怔了一下。
“咚。”
他手里的拐杖倒在了地上。
电话那边,交通大队的人把情况详细说完,骆怀雨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挂了电话后,他没拄拐杖,脚步蹒跚地走到门口:“去把青和叫过来。”
过了一会儿,骆青和来敲了门。
骆怀雨说:“把门关上。”
她关上门,走上前:“爷爷,您叫我。”
骆怀雨撑着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她被扇得趔趄了一步,脸迅速红肿,嘴角有血。
骆怀雨指着她,气得手都在抖,眼睛里一片猩红:“那是你父亲,生你养你的亲生父亲!”
她把嘴角的血抹掉:“生我养我的亲生父亲,”她攥紧了手,抬头,“那他怎么不放过我呢。”
“畜生!”
骆怀雨拿起拐杖,怒红了眼,一下一下往她腿上抽。
她身子摇晃了两下,跪在了地上,咬着牙,一声不吭。
“家、门、不、幸。”
一字一顿一拐杖。
连着四下,一下比一下重。
骆怀雨年事已高,没了力气,两手撑着拐杖,声音苍老,喊道:“家门不幸啊!”
骆青和跪着,红着眼一言不发。
之后,骆家人仰马翻。
骆怀雨发病了,心梗,骆青和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双腿麻木,她走路踉踉跄跄。
刚到楼梯口,手机响。
她接了。
“小骆总。”
是她派出去的人,来消息说:“存放录音的地方找到了,可打不开,只能输入三次密码。”
只要拿到那个录音,就全部结束了。
骆青和扶着墙,麻木又僵硬地念道:“770819。”
对方试过之后,回:“不是。”
“963245。”
“不是。”
这两个,都是骆常德的常用密码,她一早就让人盗了。
居然都不是。
她沉默了很久:“92……”声音颤栗、哽咽,最后一个,她念,“921105。”
十秒钟之后——
“打开了。”
打开了……
她眼皮垂下:“把东西毁了。”
“是。”
921105。
是她的生日。
她挂了电话,腿发软,坐在了地上,松开紧紧攥着的手,掌心全是指甲掐出来的血印,她笑了,自言自语:“为什么要逼我?”
“为什么要逼我……”
“咣!”
她砸了手机,突然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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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江织又醋,萧云生与纺宝(一更
她砸了手机,突然放声大哭。
徐韫慈要上前去询问,被骆颖和拉住了。
“青和到底怎么了?”
骆颖和没好气地:“鬼知道。”
骆青和上一次掉眼泪,还是她母亲逝世的时候,她是骄傲要强的人,流血都不流眼泪。
说实话,看她这么声嘶力竭,骆颖和觉得很爽:“哭得跟死了老子似的。”
“不准乱说话!”徐韫慈斥责她。
她哼哼了一声,甩头就进了屋。
晚上十一点多,小钟才从交通大队回来,因为有案子,刑侦队的几个人都在加班。
程队停下手头的事:“怎么样?”
小钟喝了口水:“不是普通的肇事逃逸。”
“怎么说?”
“车打捞起来了,但里面的行车记录仪没找到,更怪的是,那一带的监控也坏了,什么都没拍到。”小钟咋了一下舌头,“很有可能是蓄意谋杀。”
巧合太多,多半就是蓄意了。
再说骆常德这个人,遍地都是仇人,想弄死的他的人估计能从交通大队排到刑侦队了。
程队吩咐小钟:“你找找看有没有目击证人。”
“行。”
“张文,你把附近的监控调出来,做一下排查,看有没有可疑车辆。”
“没问题。”
程队看了看手表:“快十一点半了,都下班吧。”
办公室里几个刑警就约着说起喝一波。
“哦,对了。”小钟差点忘了,“尸体还没有打捞到,可能被江水冲走了。”坠江这么长时间,基本不会生还的可能。
“嘀、嘀、嘀。”
夜深人静,病房里只有心电监护仪的声音。
唐想抱着手站在病床前,瞧了瞧仪器上跳动的数字:“骆青和这个女人,”她都‘佩服’,“太狠了。”
亲生的老子啊,都下得去手,还以为顶多狗咬狗,没想到,直接取狗命。这魄力,真没几个女人有,偏偏心术不正啊。
骆常德这一倒下,计划全部被打乱了。
江织小两口也在病房。
周徐纺一直没吭声,情绪不太对,江织问:“能救?”
唐想刚刚也问了医生,医生说还死不了
“脑袋都开花了,还好好喘着气呢。”唐想叹,“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也真是讽刺。
江织没接话,带周徐纺出去了。
她很不安:“江织,我是不是做错了?”
是她把人捞起来的。
她也动过念头,让骆常德那个坏蛋就那样死掉,可真当看见他在水里挣扎求救的时候,她又做不到无动于衷。
因为是一条人命。
医院走廊里昏暗,江织牵着她走到有光的地方,他说:“你做的很对,骆常德不能这么死了,就算非要死,也不能经你的手。”
她的手,不能沾血,哪怕是坏人。
她还是很不安:“他看到我的脸了。”
江织俯身,抱抱她:“没事,有我呢。”
“江织。”
“嗯?”
她歪着头,冰凉的小脸贴着他的脖子动了动:“如果我暴露了,要躲吗?”
如果她职业跑腿人的身份暴露了,或者她的能力被人知晓了,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找上来。
江织说要:“也不用躲远,就躲我后面。”
洪水猛兽都行,他给挡着。
她心头的不安都被他哄没了,抱着他蹭蹭,说他真好。
叮——
微信响了一声。
周徐纺把手机掏出来,看完消息问江织:“你想去听演唱会吗?”
演唱会?
江织长这么大,就没听过这玩意,他从小便没什么艺术细胞,幼时也被老太太逼着学这学那,可没天赋就是没天赋,乐器他玩不来,画画倒是能画点儿,就是没人能看得懂他画的东西。
演唱会?
没兴趣。
可陪周徐纺,他有兴趣,便问:“谁的演唱会?”
周徐纺说:“萧云生。”
谁不好,偏偏是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
江织:“不想。”
既然他不想去,周徐纺也就不勉强了:“哦,那我跟理想两个人去。”
“……”
他以为他不去,她还会哄他去。
他以为他不去,她也就会不去。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江织会觉得周徐纺不是那么在意他,然后这个时候,他就会很焦虑,很没有安全感。
“你为什么听他的演唱会?你们很熟吗?”语气就像逮到了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
周徐纺解释:“理想最近很迷这个弟弟,她弄到票了,就邀我一起去。”
方理想的偶像一个月能换好几个,这个月,她是国民弟弟的姐姐粉。
江织弯腰看着她:“不去行不行?”
像个讨糖吃的小朋友。
周徐纺很不忍心,但是没有办法:“我已经答应她了。”
行吧。
江织不满地扔了两个字:“带我。”
周徐纺说好:“我听理想说,萧云生会唱你新电影的主题曲,你不喜欢他吗?”
听他的语气,好像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周徐纺不是很理解,拉着江织的手,边走边说:“他超红的,我的书友们,还有我在追的一个书的作者大大,都很喜欢他。”
萧云生有很多姐姐粉妈妈粉,周徐纺觉得她也快要成为妈妈粉了。
“我又不认识他,哪来的喜不喜欢。”江织是抱怨的口气,“谁叫你之前夸他眼睛好看。”
哦,怪她咯。
这是一潭陈年老醋,现在都还酸。
周徐纺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他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一出医院的门,外面的风就往人脸上刮。
江织把人藏在怀里,让她避着风,他开口就是三连问:“谁?什么时候?在哪认识的?”
周徐纺如实回答:“在基因实验室。”
江织一听是实验室,就不作声了,安安静静地听周徐纺说:“那个男孩子当时还小,他也是六号染色体异常,所以跟我分在了一个组里。”
“他编号多少?”
“017。”周徐纺说,“他是017,我是011。”
那场爆炸里,消失了三个试验者,其中两个就是011和017。
这三个,根据当时的实验日志来看,都是在基因实验里有特殊反应的试验者,换句话说,他们三个都是异于常人的。
“017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吗?”
208:云生特殊能力,徐纺母亲下落(二更
“017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吗?”
“我也不知道,在实验室里,我们都被关在不同的地方,我只在输血的时候见过他几次。”她补充,“还有爆炸的时候。”
细节她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有次017出现药物排斥,病危了很久,有个博士便抽了她的血,输到了017身上。
就是从那之后,她经常被抽血。
“能确定是萧云生吗?”江织蹙着眉头,似乎不安。
周徐纺摇头,她确定不了:“不止女大十八变,男孩子长大了,也很不一样的。”她想了想五年前,“萧云生太好看了,017好像没有那么好看。”
017好不好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第二次了,周徐纺夸萧云生长得好。
“他有我好看?”
这话听着凉嗖嗖的。
江织不是个喜欢攀比的人,也不喜欢被别人夸长相,毕竟对任何一个思想成熟的男性来说,有很多东西都比长相重要,可矛盾的是,在他这周徐纺最重要,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在乎脸,因为周徐纺喜欢好看的。
被冷空气冻得一个激灵的周徐纺:“没有。”
她的表情真诚得只差对天发誓了:“你最好看。”她竖起大拇指,是一位老实并且诚实的老干部,“江织天下第一好看。”
天下第一好看的江织把她拉到了车里,放下她喜欢的粉色的帘子。
五分钟后——
周徐纺:“小流氓!”
周徐纺:“小色鬼!”
周徐纺:“小变态!”
嘴上虽然这么骂着,但她要是不给江小流氓小色鬼小变态欺负,江小流氓小色鬼小变态也不可能有本事把她按副驾驶上。
江织:“嗯,你说什么是什么。”
江织:“别动。”
周徐纺:“哼!”
次日,天晴。
骆常德的尸体还没有打捞到,交通大队对家属说了两个字:节哀。
没有一个人哭。
刑侦队的程队说了一句话:生前又多可恨,死了就有多可悲,能可悲到连个哭丧的人都没有。
九点,电视台。
“周先生。”
周清让对面坐的是职业跑腿公司的人,专门搜集情报。
“找到了吗?”
中年男人点头:“找到了当年在骆家帮工的下人。”
周清让坐在沙发上,拐杖放在的手边的位置,他穿黑色的正装,不爱笑,眉眼冷清:“有没有我姐姐的消息?”
“除了骆家人,没有人知道周小姐的下落。”中年男人从黑色皮制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而且,当年周小姐还生下了一个男孩。”
周清檬与人私奔,一年后被人抛弃,生下一个男孩。
这是当时的传闻。
“那个孩子呢?”是否还活着?
“是在骆家出生的,没有去医院,接生的人是管家唐光霁的妻子。”
周清让问:“何香秀?”
男人点头:“她应该知道那个孩子在哪。”停顿,“不过,八年前骆家大火,唐光霁遇难,何香秀就精神失常了。”
除了何香秀和骆家人,就没有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了。
这件事,是骆家最大的秘闻。
“周主播。”
“周主播。”
门口的同事喊了他两句,他都反应。
“周主播。”同事又敲了敲门。
周清让回神:“什么事?”
同事说:“外面有人找你。”是个年轻的男同事,喜欢调侃人,眼神很玩味,“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周清让拄着拐杖坐到轮椅上,推着轮子出了休息室。
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这会儿正站在电视台的咨询台旁,踮着脚翘首以盼。
后面,有人喊了声:“声声。”
正是陆声,因为今天没有去公司,她没穿职业装,不仅没穿职业装,她还穿了漂亮的蕾丝裙子,妆很淡,却很精致,连指甲都做了与裙子相同的色系。
她回头,看见了熟人:“徐叔叔。”
她口中的徐叔叔五十上下,很高,偏瘦,戴着眼镜长相斯文。旁边咨询台的工作人员见了人,喊了声‘徐台’。
徐锦林与陆声的父母是好友,因为在电视台工作,而且未婚,心态很年轻,与陆声关系十分不错:“你怎么有空来电视台了?”
她说是私事。
“私事啊。”徐锦林笑着戳穿了,“找清让?”
陆声:有这么明显吗?
徐锦林是过来人,哪会看不出来:“上次你拜托我把他调回台里,我就看出苗头了。”
周清让那次得罪了骆家人,被调去了电台做夜间主播。没过几天,这小姑娘就请他去喝茶,拐弯抹角地把周清让夸了好一顿,大致意思就是再不让周清让回电视台,新闻直播就要失去一大批忠实观众了。
陆声可有理由了:“我是他的粉丝。”
这年头,新闻主播的粉丝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徐锦林直接把粉丝一言略过,说:“你可得抓紧了,清让在台里很抢手。”
抢手?!
平日里在商场搞天搞地都面不改色的小姑娘着急了,冲口而出了一句:“还有谁惦记他?”我看谁敢!
徐谨林哈哈大笑:“不是粉丝吗?”
是粉丝啊,一个想上位的粉丝。
既然都不打自招了,陆声就不藏着掖着了:“您先别跟我爸妈说。”怕长辈误会,她说清楚,“等我把人追到了再说。”
得,小姑娘一头栽得猛啊。
这时,电梯门开了。
陆声眼睛立马亮了,手放到后背,冲徐锦林挥手:“徐叔叔你快走,周清让来了,您别说认识我。”
不能让周清让知道她插手了他的工作。
徐锦林故意逗她,偏不走:“怎么不能说了?”
他一个电视台的台长,怎么这么不稳重。
稳重的陆声脸上是稳重的表情,用稳重的语气问:“这位先生,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稳重的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