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在二楼,没电梯,她把人扛上去了,一把老骨头差点没散架了,到了房间直接把人扔在了地上。
薛宝怡脑袋着地,咚的一声。
他又嗷了一声。
方理想踹成狗:“你在这待着,我走了。”
再管他,她就是狗!
她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踌躇了一下,还是认命地回去了。
还是给他叫个救护车吧,那药也不知道伤不伤身。
她蹲下,拍拍薛宝怡的背:“你手机在哪?”
他翻了个身,喘着粗气,没吭声。
她便把他头上的塑料袋摘了,见眼睛迷离,脸通红,她拍拍他的脸:“喂,手机。”
他愣了一下,然后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拽。
这次,她脑袋着地,也是咚的一声,痛得她眼冒星光,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压过来了,俯身就在她脖子上啃。
忍。
忍!
忍不了了,方理想重重一脚踹过去。
那家伙嗷了一声,抱住腿,委屈巴巴地瞪她,嘴里咕哝:“疼。”
疼死你算了!
再管他,她就是狗!
算了,还是把他拖到浴室吧,免得他出去咬别人。
她拽着他一条腿,拖到浴缸旁,蹲下,拍拍他的脸:“热是吧?”
他喉结滚着,目光发热:“嗯嗯。”
她搬着他半边身子,往前一翻,他就滚进鱼缸了。
然后,方理想就开始放冷水。
他又开始嗷嗷叫了,乱踢乱蹬,水溅了她一身。
方理想不管,放满了一缸水就走,刚到浴室门口,手机响了,是薛宝怡的,她又折回去,从他裤兜里掏出手机。
手机放水的,还在响,不是来电,是个备忘录。
“十点,方理想,游戏。”
方理想手一滑,手机滚到浴缸里了,她愣了好一会儿的神,才叫他:“薛宝怡。”
薛宝怡哼哼唧唧,没睁眼。
“薛宝怡。”她拍他的脸,“醒醒。”
他嘴里嘟囔,还在叫难受。
她没耐心了,趴在他耳边大声问:“你游戏id叫什么?”
227:江织偷梁换柱,骆青和怀谁的种(看题外)
她没耐心了,趴在他耳边大声问:“你游戏id叫什么?”
薛宝怡睁开了眼,瞳孔雾蒙蒙的。
方理想急了:“问你话呢,游戏id是什么?”
她才刚吼完,手就被他给拽住了,然后身体失重,整个人往浴缸里栽了。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她呛了一口冷水,缓了一下,刚要起来,眼前一昏,趴下了。
完了,那个熏香她也吸了……
次日,天晴。
骆青和的病房向阳,太阳落了一窗台。
许泊之敲了门进去:“今天怎么样?”
他每次来,都会手捧一束花。
骆青和披着外套坐在病床上处理公务,趁空抬了个头:“许五先生很闲?”
许泊之回道:“很忙。”他把手里的花插到花瓶里,若忽视他那只动不了的一眼,倒满脸温柔,“再忙也得来看你。”
他带的玫瑰花。
骆青和瞧了一眼颜色艳红的花束:“不知道我不喜欢玫瑰吗?”
他转过头去看她:“你喜欢。”
只是江织不喜欢。
江织最讨厌玫瑰花。
门外有人敲门,在喊:“骆小姐。”
骆青和关上手提电脑,从病床上起身,又披了一件黑色的大衣:“你要浪费时间随便你,别来烦我。”
她出了病房。
是长龄医院的庞主任,他告知骆青和说:“江少来了。”
骆青和嘴角微微扬起,脚步略快,朝电梯走去。
许泊之还在她的病房里,他出来看了一眼,电梯门已经合上了,他折回病房,关上门,从花瓶里取了两支玫瑰,摘了花瓣,一瓣一瓣撒在骆青和那张病床上,铺了一团红色的花之后,他趴上去。
不消一会儿,病房里传来一声一声压抑的喊叫。
“青和。”
“青和。”
“青和。”
“……”
江织在五楼。
骆青和去了同一楼层,她心情很好,略微显得寡情的脸上带着笑,多了几分风情。她远远便看见了江织,走上前,说:“围巾很适合你。”
江织没接话,把围巾拿下来,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
她也不介意,但笑不语。
这时,女护士过来,在庞主任耳边说了什么,庞主任对江织恭敬道:“已经准备好了。”
江织面无表情,脸色略不好,显出几分病态,他说:“这件事,我不希望江家任何人知道。”
骆青和应道:“放心,我不会自找麻烦。”说完,眼神示意庞主任。
庞主任前面领路:“江少,您这边请。”
庞主任做事很周到,专门准备了一件房间,里面有床,有卫生间,还有投影仪,甚至连碟片和图册都准备好了。
房间很干净,明显被人特别清理过。
江织进去后,两个男医生与两个女护士也随着一起进去了,护士手里拿着提前准备好的取·精·杯。
“都出去。”
江织话落后,几人并不见动。
江织眸色阴沉:“怎么,还要旁听?”
骆青和说了声:“都出来吧。”
得了指示,那几个人这才退到门外,护士把取·精·杯留在房里,并关上了门。
房门外,骆青和没走,一群医护人员也都跟着候在一旁。
庞主任毕恭毕敬地上前说:“骆小姐,您去歇着,这里我会看着。”
骆青和并未走动,靠在门边的墙上,医院的房间隔音好,听不到一点里面的声音,她问:“除了江织,里面还有没有别人进去过?”
庞主任回话说:“房间准备好之后,就让人一直守着,没有任何人进去过。”
就是说,里面不可能藏有不该有的东西。
长龄医院是她舅舅的地方,纵使江织手在长,也伸不进来,只是即便如此,她仍不敢大意。
这件事,出不得一点岔子。
她亲自守在门口,一步也没离开。
房内,江织把门反锁上,走到靠里的位置,戴上耳麦,压着声音,叫了一句:“徐纺。”
周徐纺立马回:“江织。”
声音不是从耳麦里穿出来的,江织左右看看。
声音在后面:“这里这里!”
他回头。
“……”
那姑娘,拽着根绳子,吊在窗外,还腾出一只手,冲他直挥手。
江织赶紧打开窗户,伸手去接她的人:“你这样爬窗会不会太危险了?”
周徐纺扒着江织的肩,一溜就进去了:“有安全绳。”她还说,“就算摔下去也不要紧,才五楼,摔不坏我。”
她随便蹦跶,都不止蹦五楼。
就江织,还怕她摔着。
她在房间里看了一圈:“东西呢?”
江织取·精·杯撞在无菌袋里,给她了。
周徐纺是第一次见这玩意,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看啊,眯着一只眼睛偷偷又看了一眼:“好羞耻哦。”
江织:“……”
本来没觉得什么,她一来,他就觉得怪怪的。
周徐纺把东西装好,时间紧迫,她也不能久留:“那我走了。”
江织把她口罩拿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给她戴上口罩:“要小心,别摔到了。”
“嗯嗯。”她爬上窗。
江织叫她:“周徐纺。”
她一只脚还踩在窗户上,回头,瞳孔漆黑透亮:“嗯?”
江织踮着脚,才够得到,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离远一点,不准看,也不准听。”
她猛点头,乖乖说好。
等周徐纺走后,江织把窗户关上,脚印擦干净,然后把桌子上的图册翻乱,放上碟片,调成静音,就让它放着,他百无聊赖,看着窗外,等他家小姑娘来。
挂在墙上的钟表,分针跑了一圈又一圈。
病房外,庞主任腿都站麻了,也不敢动。
骆青和问:“多久了?”
庞主任看了看时间:“已经进去快一个小时了。”有点久,难道是影片和图册不合江少的口味?
或者,江少的身体……
骆青和从墙边站到门口,抬手欲敲门,迟疑了一下,还是放下了,回头对庞主任说:“问问。”
万一正在关键时候呢?
庞主任硬着头皮上前,敲了敲门:“江——”
门这时开了。
庞主任先是一愣,舌头打了一下结:“江少,东、东西呢?”说是‘东西’好像不太合适,可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合适。
江织两靥微红:“在里面。”
庞主任进屋,在柜子上看到了取·精·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去查看影片和图册,都被动过,最后去了卫生间,地上和马桶上都有水渍,水里面还有卫生纸,明显有被清理过的痕迹。
检查完了,庞主任把取·精杯给了一位护士,然后对骆青和点了点头。
江织脸上潮色褪下去,恢复了几分病态的苍白:“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还不打算给我?”
骆青和站在门口同他说话:“这么好用的东西,若只用一次那就可惜了。”她只保证了不曝光,可没答应给他。
江织眉宇间透着不耐:“我不喜欢被人威胁,耐心也很不好,干脆点儿,一次了断。”
骆青和兴致勃勃:“怎么了断?”
他开门见山,简明扼要:“你想要的那个原件,我可以给你。”
果然。
他和唐想是盟军。
骆青和笑着试探:“不会又拿复制刻录的来糊弄我吧?”她可不觉得江织是本分诚信的人。
当然,她自己也不是。
江织表态:“那要看你。”他开诚布公,把话挑明了,“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你不留底的话,我就把原件给你,你也可以耍诈,只要别被我抓到。”
职业跑腿人Z有个很厉害的黑客搭档,她要耍诈又谈何容易。
骆青和答应:“成交。”
她不是信江织的人品,她是信江织不会拿周徐纺的事来冒险。
“骆常德哪天下葬?”他问。
江家昨天就发消息了,骆常德逝世的新闻一出来,骆家的股价都掉了不少。
骆青和答:“这周日。”
“就那天,把东西准备好。”江织说完便走。
骆青和喊他:“江织。”
他停下,没回头。
她笑着,看着他后背,目光炙热:“你和我才是同类。”
他骨子里的无情,骨子里的残暴狠辣,骨子里狡诈疑心,都和她一模一样。
江织回头,说:“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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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被锁了,那一章是理想和宝怡的主场,可能要锁个一两天。
不影响主剧情,你们先看后面,等226放出来了,你们再回去看226。
228:甜蜜暴击,病态的爱(二更
江织回头,说:“都有病。”
骂她有病呢,骆青和轻笑了一声。
江织走远之后,给周徐纺打电话。
周徐纺接得很快。
“在哪?”
她说:“我在医院急诊的大门口等。”
江织下五楼,直接去了急诊楼,周徐纺正蹲在外面的角落里等她,粉色毛衣外面是一套黑色的衣服,不显眼,江织却总能一眼就找到她。
她看见了他,立马站起来:“江织。”
她一见他,原本呆冷木讷的表情便不见了,笑得很开心。
江织走过去,问她:“洗手了吗?”
周徐纺摇摇头:“洗什么手?”
“碰了脏东西。”
他牵着她,折回医院里,带她去卫生间里洗手。
周徐纺边走边念道:“我戴手套了。”她碰的还是取·精·杯,是塑料,而且隔着无菌袋。
江织不管,把她带到女厕门口,推她进去:“去洗手。”并且,嘱咐,“多洗几遍。”
“哦。”
周徐纺用洗手液洗了四遍才出来,手都洗红了。
江织用帕子给她擦干水,她手冰冰凉凉的,他抓着亲了两下,嗅到了一股洗手液的味道,柠檬味儿的。
“我在外边儿的时候,听到许泊之在叫骆青和的名字,他真的喜欢她吗?”周徐纺有一点好奇。
江织眉头一皱:“不是让别听吗?”
周徐纺表情无辜:“我也不想听。”她老老实实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眼神,叹气,“哎,可是听力太好了。”
江织心里还是不乐意,心想着等他那什么的时候,再叫给她听……
“咳咳。”他咳了两声,面色微红,不动声色地收起了那些花花心思,“喜不喜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想把骆青和弄到手。”
周徐纺只交过江织一个男朋友,对男女间的问题知道得不是很透彻,不怎么懂:“这不叫喜欢吗?”
江织不好定义,跟她说事实:“许泊之以前交过一个女朋友,长得很像骆青和。”
“然后呢?”
“那个女的已经疯了,现在还在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
周徐纺好惊讶:“为什么会疯?”
江织简单概括了一下:“因为许泊之也是个疯子。”确切地说,是个变态。
“……”
啊,好复杂,好黑暗!周徐纺觉得还是江织最好了。
周徐纺还有一点不放心:“我们偷梁换柱了,骆青和会不会查出来啊?她也可能会让人再次查验之类的。”
骆青和是个疑心病,不容易忽悠。
江织都打算好了:“查也不要紧,她能收买人,我也能。”
上午十一点,太阳阴了。
薛宝怡是被冻醒的,醒来的时候就穿了条裤子,他头重脚轻,浑身都疼。
环顾了一下房间,很陌生。
他在浴室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和手机,都泡在冷水里,看了看地上的一滩水渍,拿手机给方理想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不通。
他连拨了几个,无果,正要接着再打,秘书小庄打过来了,口气很急:“二爷,马上就要开会了,人在哪啊?”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也不接
薛宝怡抓了把头发,还是半湿的:“我怎么知道我在哪。”他头疼欲裂,脑子里就像搅了一团浆糊。
而且,他渴,非常渴。
他连灌了两杯水下去,然后把定位发给了小庄,命他立刻过来接,并吩咐:“带身干净的衣服过来。”
吩咐完,他挂了电话,继续给方理想打,可依旧打不通。
二十分钟后,小庄到了。
这小旅馆有点太简陋了,小二爷身娇肉贵的,怎么会住这种地方?有点奇怪啊。
小庄昨儿个相亲去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就问了:“二爷,怎么在这啊?”
薛宝怡边打领带:“我怎么知道我怎么在这。”
小庄:“……”莫非摔到脑子了?没法交流了。
薛宝怡把湿衣服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里:“昨天相亲成了没?”
小庄表情骤然晴转阴:“没成。”怎么非要戳人家伤心事。
薛宝怡开始幸灾乐祸了:“为什么啊?”
说起这事儿小庄就很憋屈:“那女的说我长得像年画娃娃。”
薛宝怡往他脸上瞥了一眼:“别说,还挺形象。”
脸蛋富态圆润肥硕的小庄:“……”
“方理想去公司了没有?”薛宝怡去浴室,对着镜子整理发型,抓头发的时候发现后脑勺有个很大的包,一按就疼。
怎么弄的?
他怎么没一点印象,他昨儿个晚上的记忆断断续续,只有几个片段,片段里有浮生居、方理想、旅馆、浴缸、还有绿色的塑料袋。
小庄回答说:“没有。”
薛宝怡边往外走,边打林商的电话。
“老板。”
“方理想在哪?”
又找方理想?
林商回老板话:“理想今天跟我请假了,说家里有事。”
薛宝怡立马问了:“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没有。”
薛宝怡没有再问方理想,他语气冷了:“那个姓白的女的,处理掉,我以后不想在这个圈子里再看到她。”
居然敢对他用药。
怪不得他的舅舅们总说,女人要防,越漂亮的越要防。
林商还不知道白梨又闯了什么货,也不敢贸然求情:“我明白了。”
“网上的流言呢?”
他指的是方理想的事。
“都已经压下来了。”公司漂亮的女艺人多了去了,也不见老板特殊对待谁,只有方理想,是亲闺女的待遇,林商觉得吧,老板可能动了点别的心思。
话题最后还是转到了方理想那里:“把方理想家里的电话给我。”
林商可以确认了,老板恐怕要吃方理想这棵窝边草了。
“阿嚏!”
“阿嚏!”
方理想抱着被子,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她眼睛都红了,脸色也不好,又憔悴又病弱。身体能好吗?水那么冷,晚上那么长……
“阿嚏!”
她吸吸鼻子。
老方门都不敲就进来了:“闺女,有人打我电话找。”
她手机昨晚掉池子里了,卡还没补,问老方:“谁啊?”
老方说:“他说他是公司同事。”
方理想估摸着是经纪人,让老方把手机给她接了:“喂。”她重感冒,声音都有鼻音了。
“是我。”
方理想懵了。
是薛宝怡,声音同样有鼻音:“昨天是不是来过浮生居?”
干嘛明知故问!方理想顿时怂了:“没有!”这回答完全是条件反射,就像今早醒过来一样,她条件反射就跑了。
因为……太羞耻了!
请不要再提醒她昨晚的事!
薛宝怡在电话里哼了一声:“唬谁呢?我都记得。”
方理想捂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高烧,总之,脸上的温度能煮鸡蛋了。
薛宝怡还在说,一件一件说:“明明来过,还把我带到了个破旅馆。”他语气像在控诉,“还把我泡在冷水里。”不过,还好她来了,不然他就要被个恶心女人弄脏了!
他吸吸鼻子,重感冒,难受:“老子半条命都被搞没了!”
谁搞谁啊?
方理想不想说话了。
那边,薛宝怡摸摸后脑勺:“是不是还打我了?”不然怎么会浑身都疼。
方理想当然不承认:“我没有!”
“那我后脑勺怎么有个包?”
她愣了一下。
那是他第二次缠上来的时候,磕到了浴缸,他居然不记得了……
也对,他吸了那么多药物,不省人事、意识模糊,不像她,只是吸了微量的熏香,半梦半醒、半推半就……
“怎么不说话了?”
方理想脸上的热度全部褪了,眼睛都冷下去了:“对,我是打了。”现在也想打。
怎么能不记得,怎么能……
薛宝怡那个讨厌鬼还在抱怨:“把我泡在冷水里也就算了,还对我下狠手,方理想——”
方理想一句都听不进去了,态度冷漠:“我困了,挂了。”
229:不会有小崽子了吧(一更
方理想一句都听不进去了,态度冷漠:“我困了,挂了。”
那边,薛宝怡从老板椅上跳起来:“等等!”他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病了,声音怎么不对?”
还好意思问?谁搞的?!
方理想直接挂了他的电话,然后卸掉游戏,拉黑微信!
还是不解气,她一脚踹了被子,扯开嗓子嚎了一句:“妈的!啊啊啊啊啊!!!!”
这叫声,能把整个小区的声控灯都震亮了。
老方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手里的大葱都没搁下,急急忙忙地跑过去问:“怎么了怎么了?”
方理想抬头,眼睛通红,泪光闪烁:“老方。”
这阵势,把老方下了一跳,赶紧把大葱扔了:“咋了闺女?”
不问还好,一问她就忍不住,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
小方方理想打小就不爱哭,以前家里穷、身体也不好,什么苦头没吃过,也没见她红过眼,这一哭,可把老方急坏了:“你哭什么啊?”
她哭更凶了,抽抽搭搭地说:“我被狗啃了,一只很讨厌的狗,呜呜呜呜……”
老方:“……”
大胆死狗!居然敢咬他闺女!
他这暴脾气:“哪里的狗,你跟老爸说,老爸去教训它!”
方理想哭唧唧,好委屈,好难过,好失望:“是外面的野狗,呜呜呜呜……”
还是野狗?这不得了了!
老方心急如焚:“你打针了吗?”
方理想打了个嗝,一愣:“打什么针?”
“你不是被狗啃了吗?打狂犬疫苗啊。”老方看看闺女的小细腿,也没找到伤口啊,“啃哪了,快给我看看。”
方理想的表情犹如天塌了:“完了,我还没打针。”肚子里不会有了小狗崽吧……
“走走走。”老方火急火燎地拽她,“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她不肯起来,扒着床头:“我要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