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大婶，这是你跟他之间的事情好不好？为什么又扯上我？
“她？似乎瞧见了司徒拉拉表情复杂的脸，千夜沨眼底闪过一丝光亮，眼中的寒冰开始消融。
嘴角微扬，他俯身，在司徒拉拉惊诧的目光中抱起她，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脸荚，温暖的气息扑到她的耳边。
“吃醋了？”
司徒拉拉身体一僵，脸色潮红，别扭地偏过脸，“才…才不是！”
“不是？”他微微一笑，趁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吻了吻她的侧脸，“傻瓜。”
可怜的司徒拉拉瞬间石化。
“你们——”看着两人暧昧的举动，欧桑桑更是怒火中烧。
“别高兴得太早！”她阴恻恻的声音带着威胁，蓝如海水的眸子更是成了一片火海，“没有我的血，她永远也别想恢复原状！”
闻言，千夜沨脸色一沉。欧桑桑居然亲自下咒？——由此可见，她是多么痛恨司徒拉拉。
不过，她也够笨的了，居然亲口承认自己是下咒者。
妖族的血咒，是下咒人以自己的鲜血作为血引从而启动咒语的效果，因此解咒，也必须使用下咒人的鲜血，而且取血时下咒人必须是活的。
这个千夜沨当然知道，但如果知道下咒人是谁，那么就好办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 千夜沨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怒瞪着她，抱着司徒拉拉的双臂收得更紧。
“我想怎样？”欧桑桑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妩媚一笑，风情万种地朝他抛了一个媚眼，“我想要什么，你是知道的——”
千夜沨不语，深邃的眼中凝聚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如果你想她恢复原状，就看看你有没有诚意了…三天后，我在老地方等你…别让我失望…”欧桑桑尽情地展露着她自认为勾魂夺魄的笑容，不等对方回应，突然闪身化作一团紫光，向远方飞逝而去，消失在天边的尽头…
待她一走，千夜沨怀里的司徒拉拉垂下了眼睑，声音消沉：“她的意思是不是…我一辈子也恢复不了原状？”
她死气沉沉地紧贴在千夜沨怀里，无比沮丧地哀叹。
都怪刚才太得意忘形，居然忘记了现在的处境，听欧桑桑的语气，好像巴不得自己永远是这个模样呢…
才不要！
树林暗红的颜色随着微薄的光线映到司徒拉拉的脸上，从千夜沨这个角度望去，似乎看见她的眼圈微微泛红…
心底莫名地泛起一丝苦涩。
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司徒拉拉的小脑袋，眸色冷冽，声音沉稳而坚定：“放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会帮你恢复原来的模样…”
“嗯…”
司徒拉拉闷闷地应了一声。尽管她知道千夜沨向来言出必行，但总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为什么呢？
还有，欧桑桑到底想得到什么？！…
Chapter 27
欧桑桑离开了，却留下一堆的疑团。
例如，杜玲媛为什么是欧桑桑，她早就知道千夜沨是谁了吗？
例如，千夜沨怎么会认识欧桑桑，对方居然还是他的…未婚妻？
又例如，欧桑桑为什么会…用那么怨恨的眼神望着自己？还将自己变成六岁孩童的模样？！
司徒拉拉几度张口，想要问个究竟，可每次话到了嘴边，都被千夜沨阴沉的眼神硬逼退了回去。
被一连串问题困扰着的司徒拉拉，却忘了自身现在的处境会为她带来更大的麻烦。
正如舞瞳梦一见到她，不问青红皂白就问：“哎，这个小妹妹是谁？…怎么跟拉拉长得那么像？…”
“哎？！”她突然惊叫起来，指着面前的小女孩，颤声连连，“莫非…莫非她是殿下跟…跟拉拉的孩子？！”
语一出，满座寂然。
“…”
“…”
“怎么可能！拉拉才…”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萧清澜，但他已经震惊得说不下去了。
司徒拉拉更是哭笑不得。梦梦在胡说什么？难道她…她十岁就生孩子吗？还是跟他呢…哎，害得她现在连正视千夜沨的勇气也没有了…
“梦梦！”她恼怒地打断舞瞳梦丰富的联想，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火辣辣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耳根，声音几近抓狂，“不要胡说！！！”
舞瞳梦愣了，笑容僵在唇边，脸上的神色开始被惊讶替代…这个女孩，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是那种表情，是那么的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你…”
“我就是…拉拉啊！”司徒拉拉为舞瞳梦的迟钝感到气急败坏。
“哦…你就是拉拉——什么？！”舞瞳梦恍然大悟般点头，随即乍然大惊，然后膛目结舌了。
“你说你是…拉拉？”几乎与此同时，萧清澜也惊呼出声。
“拉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陛下…”
两道询问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千夜沨身上。
千夜沨但笑不语，邪肆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傲慢，仿佛在说，你们凭什么让我解释？
“莫不成…”但还没等他发话，舞瞳梦又开始了她的胡思乱想，“殿下你有恋童癖，将拉拉变成这个样子？！”
最后一个余音未消，周围的气温骤然降低，枯黄的落叶似乎在一瞬间褪去了颜色，被冻结在这寒冰之中…
司徒拉拉：“…”
萧清澜：“…”
舞瞳梦真不愧为冷场王！恋童癖…亏她想得出来！真是一语“雷”花遍地炸…
但是…
千夜沨并不着急于解释，嘴角依然勾着优雅的弧度，好像…好像默认了…
默认！
看着他事不关己的模样，司徒拉拉羞得将头深深地埋进他怀里，连死得心思都有。
什么恋童癖啊！！！
“是…杜玲媛干的？”还是萧清澜比较理智，冷静地分析了前因后果，不难联想到真正的罪魁祸首。
千夜沨敛起笑容，脸上开始有了认真的神色，“…你知道？”
“…是。”对于面前这位魔王陛下，萧清澜的确对他怀有几分畏忌，面对突然的提问，他不禁慌了神。
他停顿片刻，才整理好思绪，犹豫地回答：“…那个时候，我看见杜玲媛她撞了拉拉一下，然后一个黑色的东西跃进了拉拉的裙子里…”
“然后呢？”千夜沨挑眉。
“…然后，拉拉就是这个样子了。”萧清澜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
千夜沨黑如深夜的眼眸中弥漫着寒意，“没了？”
“是…”
“那你为什么不去阻止？”舞瞳梦匆忙地打断了他，急得直跺脚，“你明明知道…”
“还不是你！”萧清澜瞪她，心中莫名地冒起一团火焰，“要不是你突然跳出来阻止我，我怎么会错过告诉拉拉的机会…”
“我？又关我什么事情？”舞瞳梦心中一沉，虽然嘴上反驳，但将记忆在脑海飞快地翻阅了一次后，她才明白——她的确是错了。但是，面对萧清澜这个讨厌的、远远比死神低下的魔，作为死神的她当然要保持自己的威严，所以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明明…明明是对拉拉图谋不轨，所以我才阻止的！”舞瞳梦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神色，“还有，要不是杜玲媛暗恋你，她才不会这样对拉拉，所以——一切都是你的错！”
萧清澜简直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歪理？明明是她强词夺理，反而全变成自己的错…
“呵呵，不说话了吧？心虚了吧？…”
司徒拉拉垂下了眼睑，浓密的黑色睫毛无力地弹动了一下。
“够了，都给我闭嘴！”似乎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失落，千夜沨冷冷地喝停他们，声音中透露着不可震撼的威严。
“…”
“…”
两个菜鸟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作最后的挣扎，但又不敢违抗命令，只好很不甘心地收住了声音。
空气一片肃寂，微旋的风卷着枯黄的落叶飞逝而过，带着几分无奈。
“其实…”顿了顿，千夜沨的声音显然低沉，“她是冲着我来的…”
“啊？”萧清澜和舞瞳梦对望一眼，完全不明所以。殿下什么时候跟杜玲媛什么扯上关系了？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先带拉拉回去了。”他也没有解释，转身，向树林的深处走去。
“啊！殿下，要不要帮你们请假？”舞瞳梦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千夜沨逐渐远去的背影叫喊。
“不用了。”飘渺的声音随着风飘忽在树林之间，久久萦绕不散，明明如魔音一样勾人魂魄，却会令人迷惑入魔。
望着千夜沨逐渐远去而变得模糊的背影，舞瞳梦的眼中闪烁着无比崇敬的光芒，“不愧是殿下！连翘课都那么洒脱！”
“哎…”耳边，是被她无视的萧清澜无奈的叹息。
司徒拉拉想，如果她当初没有遇见千夜沨，是不是就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如果当初没有邂逅他，或许自己依然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过着平淡如水的普通人生活。
可是，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一切的一切，仿佛是一条无形的线，将所有的一切紧紧拴在一起，纠缠不清。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是，命运吗？
…
“又在发呆？你好像很喜欢发呆呢。”耳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却将司徒拉拉吓了一惊！
这个…这个声音不是…
“影…影子？”司徒拉拉哆嗦着回过头去，望见一个笑容清甜的少女，四季树下，落叶纷飞，素雅的白衣随着清风飘扬，沐浴着黄昏的光辉，渲染了天使般圣洁的光芒。
但是，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外表如天使般纯洁的少女，内心居然住着一只恶魔！
“哎？拉拉？你怎么一副战战兢兢，浑身发抖的样子？我很可怕吗？”夏未影故作惊讶地道，笑颜如花，“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是不会吃了我，可是你让我差点被人吃了。司徒拉拉忍不住腹诽。
“喏，拉拉，沨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沨？千夜沨？这个家伙将她扔了回来，二话不说就走了，只是说了句“我出去有点事，你乖乖地呆在这里不要乱跑”，就飞走了，去找情人幽会了吧？
司徒拉拉忿忿地碎碎念。
“怎么了？”夏未影趁她发呆的时机，摸了摸她小小的脑袋，笑眯眯地在她旁边坐下。
“哇…你！”司徒拉拉意识反射，立刻弹了起身，脚一崴，险些摔倒！
“怎么这样不小心。”夏未影轻笑出声，一边伸手去扶她，“拉拉你变小的样子更加萌耶！”
“…”这到底是夸奖还是嘲笑她？
等她坐稳后，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对不起。”
“嗯？”司徒拉拉怔了怔，抬头，正好对上一双忧郁的红色眸子，深红的世界里沉淀着几分高深莫测的神色。
“为什么？”她突然愣住了。
糖果般诱人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仿佛褪下了伪装的面具。
“…我之前欺骗你，只是为了试探你。我担心你会对沨不利。”夏未影幽幽叹息，“可是，我发现，我错了，他对你，已经超越了喜欢的界限，甚至将你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
“…你说什么？”司徒拉拉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珍珠般的眸子流动着微颤的光芒。
夏未影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继续说道：“拉拉，你想不想知道沨过去？”
“…哎？”
司徒拉拉目光灼灼地望着夏未影。
千夜沨的过去？
四周霎时间安静下来，火红的落叶在半空飞旋，随着夏未影的一声轻叹，无声地降落到地面。
只听她娓娓道来：
“天地初开之时，这个世界本是由妖、魔、死神共同主宰。妖之萤，魔之石，死神之晶分别是三族领导者传承之物，但各族的继承方式是有所不同…而死神一族，则是每五百年更换一次‘殿’。”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殿’的继承人，是由死神之晶认可的…然而在五百年前，众死神普遍认为，继承下任‘殿’之位的，不是千夜沨，而是他的兄长千夜决！…但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死神之晶所认可的，居然不是千夜决，而是千夜沨！”
“这有什么不妥的吗？”司徒拉拉疑惑不解地问。
夏未影轻叹着摇了摇头，笑容开始淡化：“那个时候的千夜沨，虽然身为‘殿’的继承者，但他的力量很弱，弱得几乎连一个小小的妖也打不过…”
司徒拉拉微惊，眸中流转着愕然的神色：“可怎么现在…”
“问题就在这里。开始很多元老级的死神并不认同沨，甚至有拥护决的意图。”说到这里，夏末影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哀伤，“他们假借由于沨的力量太弱，可能会遭到魔族的骚扰的理由，要求沨迎娶妖族公主——因为魔从来都是高傲的家伙，向来独来独往。他们知道，沨一定会拒绝，引发妖族和死神之间的矛盾，从而引发动乱，到时候，他们就趁机谋反。…而决，作为死神界最出色的预言师，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于是，他装作顺从那些叛党的计划，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能让沨在充足的时间能增强自身力量…但是，沨的力量一直没有起色，那些叛党再也等不及了，纷纷要求决谋反。无奈之下，决带领叛党攻入暗月之巅…”
“那…那然后呢？”司徒拉拉的声音竟然有些发颤。
“然后？唉…这个时候，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沨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情感，变得残酷冷血，力量也突飞猛进！他只身歼灭了所有的叛徒…在他面前，决封印了自己的灵魂，从此沉睡…”
“然后，沨坚决拒绝与妖的联婚，妖王盛怒，起兵攻打死神一族。但是，他们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沨的对手了。沨殊杀了妖王，一举扫平所有敌对势力…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沨成为了魔族的王！魔石与死神之晶合二为一，不利的影响消失了，从此，死神族的继承制度亦成空置。…但我并不知道，沨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只是我觉得这一切都不太正常，无论是谁，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冷漠无情，仿佛没有了心，没有了灵魂…就如同行尸走肉。”
Chapter 28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他爱你。”
“什、什么？！”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自从你出现后，沨那双淡漠如死的眼睛，就开始出现了波澜…冰封已久的情感，似乎都融化了…这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他爱你…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司徒拉拉闭上眼睛，任由清风在发间流泻。夏未影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响，挥之不去。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为什么她没有发觉？舞瞳梦拿他笑她的时候，她总当作是玩笑，一笑了之。
他的笑容，他的怀抱，他为她做的一切，她总是“理所当然”地接受。
但只要她稍微思考一下，就会明白，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随便付出的人。
那时他说，“看到你跟其他男的在一起，我会莫名其妙地嫉妒；因为害怕失去你，所以总是会寻找蹙脚的理由将你留在身边；但又害怕你不能接受，所以总是那么霸道地忽视你的感受…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幼稚？！”
他说自己很幼稚，欺负她，逗她，其实都是对她的宠溺。
是因为，他…爱她吗？
如今经夏未影的提醒，一切终于恍然大悟，那是怎样的感觉？难以置信？震惊？欣喜？应该接受，还是该逃避？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似乎也…已经离不开他了…
难道是，自己也…？！
千夜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
浩瀚的天幕仿佛染上一层纯净如墨玉的黑，繁星皓月隐埋在那片黑锻之下，只透过流动的云丝散发出荧荧幽光，迷蒙着神秘的色彩。
幽暗的夜色中突然绽开一朵奇葩瑰丽的曼陀罗，漫天黑色的羽翼飘零而落，纷纷扬扬，黑衣少年轻盈降落地面，脚尖着地的那瞬间，背后的羽翼瞬间飞散，随即隐去，刚才还漫天飞舞的羽毛亦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在千夜沨刚落地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个坐在树下、抱着双腿缩成一团的小女孩，望着他的眼神清澄澈如清溪见底却又带着迷茫。
复杂的神色从深邃如夜的眸中一闪而逝，他快步上前，语气中颇有责怪的意味，“你怎么又在这里吹风熬夜？”
“我…”司徒拉拉犹豫地吐出一个字音，又心虚般飞快地低下头去，闭口不言。
千夜沨以为是自己的语气吓着她了，不由低下身子，直到视线与她相平，语气也有所放缓了：“有事吗？”
“那个…”司徒拉拉此刻的内心正在苦苦挣扎，犹豫着该问，还是不该问？感情这种东西，就如同天上漂浮的云朵，时而飘散，时而聚拢，形态变换，漂移不定。也许越早弄清楚，对自己会越好，拖拉的感情只会令双方都痛苦。
她必须，确认心中的那份感情；即使失望，也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嗯？”
“那个，沨…”她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定，轻如羽毛的声音不着痕迹地划过千夜沨的心，令他莫名悸动——
千夜沨微怔，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她是第一次，这样叫自己的名字！
“——你是不是，喜欢我？”
司徒拉拉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般仰起了头，暗夜的幽芒在她白皙的小脸上蒙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光芒。
稚气的小脸带着不可置疑的神色，她的眼睛，如黑夜中璀璨的星光。
一字一句，轻轻落入千夜沨的耳中，却是如此清晰，深深铭刻在脑中，无法消除。
“你…”千夜沨先是一僵，脸色微红，无措地支吾了半晌，终于生硬地挤出一句，“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赖！”
司徒拉拉愕然地望着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不敢想象。
——身为死神之殿的千夜沨，居然也会有脸红失措的时候！
她困窘地低下头，紧咬着下唇，声音放得很低很低：“我…哪里无赖了…人家可是…”她可是很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问他这个问题的，他居然这样回答她…
“还说不是？你——”千夜沨望着她那张一脸诚挚的小脸欲言又止，眼中微澜荡漾。
“…”司徒拉拉发现他的声音突然消失，疑惑地抬起头，却听见他的声音出其不意地再次响起——
“是，我爱你。”
没有迟疑，不容置疑！
爱，不只是喜欢，是比喜欢更刻骨铭心的感情，不是单纯的迷恋，爱就是要——永生永世，至死不渝。
“…”只不过刹那间，司徒拉拉恍然失神，呆望着少年的眸子化开圈圈涟漪，恍惚中，她感觉到一双手温柔将她拥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动作轻柔，那样的小心翼翼，将她圈进了一个温暖安全的世界。
“我…我…”她笨拙地回抱着他，却不知如何去回答。
他凝视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褪去了往日的狂傲与邪肆，如今的他，认真如懵懂的小孩——
“做我的爱人，好吗？”
心中被一种无法言语的温暖填满。
即使他是剥夺生命的死神，他是暗夜的魔，他是无法触及的君王，那又如何？爱，可是跨越时空，跨越障碍，跨越身份地位，跨越一切…
只要心存爱的信念，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这一次，她不会再逃避。
“嗯…”她低着头轻声嗫嚅道，脸颊飞上了两抹红晕。
原来，她也是一直爱着他。
月亮悄然拨开了轻纱萦绕的云层，轻柔地从夜幕渲染开去，银光荧荧的染料流淌一地，银纱轻轻覆落到两人的身上，散发淡淡光华，清澈通透。
千夜沨宠溺地抚着司徒拉拉黑缎般的长发，黑水晶般至纯的黑眸中，温柔的神色一点点地沉淀，最终交织成为坚决，仿佛那是一个永不磨灭誓言——
“拉拉，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恢复原状的…”
夜空如墨，四周蓦然安静下来，仿佛，世间的一切声响也迷失在深邃的夜晚中…
夜幕下的世界散发着浅淡的银色光芒，晶莹如雪。
诉说的情感，不言而喻。
Chapter 29
妖狱之域。
这座象征妖族荣耀的都城，曾经繁盛一时。
五百年前，妖族被灭，所有的战绩被失败埋葬，妖族堕落于此，都城被迫匿藏于地下，被贬狱！狱，是一种衰落，也是他们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