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琬沉默,他又补充道:“苏姑娘是否有话要对王爷说?若方便的话,属下可代为转告。”
倒是沈昭从两人的对话听出了端倪,顿时明白过来苏琬这趟带他到灵觉寺的意图。
他立刻惊慌地躲到了苏琬的身后,瞪圆着眼睛,扯住她的衣角道:“琬琬,你、你要把我送到七皇兄那里去吗?我、我不要跟他走!我不要去那里!”
“沈昭?”苏琬将思绪收起,回头看向他,“现在能帮到你的只有你七皇兄了,即使你长住在苏府中,我也不能帮你什么。”
沈昭猛地摇头:“不要不要。”
“你为何这么害怕你的七皇兄?”她疑惑地问。
沈昭心有余悸地道:“七皇兄很可怕,宫里的人都说他会吃人。”
她转念一想,蹲下身来,对上他的眼睛,问:“那宫里的人是怎么说卫王的?”
沈昭愣了愣,仔细一想,道:“宫里的人都说卫王仁慈,安守本身,还有卫王世子这么出色的儿子…”似是想起什么,他蓦地道,“不对不对,他和陈妃是一伙的,他明明是坏人!”
苏琬循循善诱:“你说得没错。所以,人言可畏,有时候他人口中的话,未必是真的。”
沈昭怔了一怔,看她的目光似懂非懂。
“皇家的事,自然还是要由皇家的人解决。若你想救出你的母妃和公主,就跟他回去。”
沈昭的内心挣扎许久,终于勉强点了点头。但是,他又问:“不过,琬琬,你为什么会和七皇兄在一起?他的名声那么糟糕,其他女子都对他避如蛇蝎,你是不是看上他的容貌?”
苏琬差点被呛着。
想起上回在灵觉寺的事,她只觉脸上一热,曲指往沈昭额上一弹,语气生硬地道:“小孩子别多事。”
“痛!”沈昭捂着额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苏琬并不理会,回头对宁泽道:“那十三皇子就交给你了。”
宁泽应了一声“是”,她已转身离开。
沈昭站在原地,一脸委屈地目送着苏琬远去的背影。
宁泽走了上前,对他说道:“十三殿下,请随属下离开。”
沈昭回过神来,看向了他。却在这时,他的胸前有什么挪动着。
“喵。”一团毛绒绒的雪球从从沈昭衣襟中钻了出来。团子探出脑袋,睡眼惺忪看着陌生的环境,一脸的茫然。
沈昭方才想起还在他怀里睡觉的团子。
苏琬走得太急,居然把团子忘在他这里了。
宁泽亦是一怔:“十三殿下,这…”
“我去把团子还给琬琬,你不准跟来!”
他回头对朝向他走来的宁泽凶巴巴地说了一句,又抱着团子追了上去。
“琬琬——”
灵觉寺外,端郡王府的马车与秦王`府的马车并排停在一起。
马车旁侧却空无一人。
驾驶马车的车夫与墨衣此时都不知所踪。
端郡王府的马车帷帘低垂着,偶尔掠过的风掀起帘子的一角,不知是否错觉,她觉得昏暗的车厢里有似有异动。
苏琬停下了脚步,心中升起一丝警戒。
…马车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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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很多引号里空着的情况,今天终于弄清楚了,貌似是亲们没有改昵称,后台显示不出来。关于修改昵称,如果是APP的亲们可以在设置里改一下,PC端在“基本资料”里修改。在基本信息里
第96章 096名分
苏琬停在原地,试探地问:“阁下是何人?”
但马车内无人应声。
有风掠过,马车的车帘又再随风舞动,从掀起的一角看去,车厢内并无动静。
大抵只是错觉。
苏琬打消心底的疑虑,回到马车上。只是她还未踏进马车中,便有一只手从里头伸出,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进去。
猝不及防,苏琬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落入了匿藏在车中的人温软的怀抱中,与他双双跌落在松软的毛皮毯子上。
刚刚的…显然并不是错觉!
身为端郡王府唯一的嫡女,苏琬的用度向来都是最好的。
来时,马车里虽然只坐了她和墨衣两人,但其实相当宽敞,车厢足以容下六、七人有余。车厢内类似于软塌的坐席,铺垫着毛皮制成的毯子。
还未来得及扑腾挣扎,熟悉的容颜便落入眼中,她惊怔一瞬,狂跳不止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
她愣道:“沈桓?”
沈桓看似冷冽的墨黑色瞳仁透出一丝笑意:“怎么,碗碗?见到本王,就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了?”
苏琬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问道:“你怎么在我的马车里?”
说着,又上下打量着他,狐疑地道:“…要务在身?”
沈桓随她坐了起来,伸手将她圈在怀中,低头在她耳边道:“来见碗碗,自然是要务。”
苏琬耳根子一红,正要斥他,忽又想起来时未在周围看见一人,下意识抬眸,问道:“你将墨衣和车夫支开了?”
沈桓没有回答,但她已从他眼中看到了答案。
她又问:“既然你来了,刚才为什么不出现?”
沈桓勾唇一笑,道:“看到碗碗失望的样子,好像蛮有趣的。”
苏琬瞪他一眼,将他推开。也不和他客套,直接扯到了正题上:“我有话要问你。上次在灵觉寺里,你和我娘到底说了什么?”
沈桓神色微敛,道:“没什么。”
苏琬追问:“‘没什么’是什么意思?”
沈桓慢条斯理地道:“本王只是将你毁了我清白,却不负责的事情如实告之了郡主而已。”
苏琬呆怔一瞬,“你、你对我娘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
却听他道:“在澜城的时候,难道不是你主动抱了我?”
苏琬神色一僵,道:“是,可是…”
他又道:“在孤岛那时,睡了我的床的,不是你吗?”
“是,但…”
“本王生辰那日,你将我压在树上,还亲了我。”
“是,可那…”
沈桓不慌不满地打断了她,道:“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说明事实吗?”
没错,这些的确都是事实。但却分明是他东拼西凑起来的歪曲的事实!
苏琬只觉得脑子里有一根弦瞬间崩裂。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气急之下,她恶狠狠地将他压倒在软塌上,揪着他的衣襟问:“沈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怎么能跟我娘说那种话!”
墨发在软塌上铺开,沈桓看她的眼神变得深沉。
却在这时——
“琬琬,琬琬…”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钻了进来。
“琬琬,团子——”
声音戛然而止,来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人。
苏琬方才察觉到自己在做些什么。
此时沈桓被她压在软塌上,而她正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的动作,似是欲要将她的衣领撕开。这种姿势是在做什么事情…不言而喻。
一团雪白的绒球也跟随着钻了进来。
“喵?”
不同于沈昭的呆若木鸡,团子叫唤了一声,用困惑地眼神看着两人。
猛地回过神来,沈昭惊慌地“啊”了一声,将团子捞到怀中,飞快地退出了马车,连连惊叫着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团子生气的叫唤声随着沈昭的远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耳际。
苏琬未料到沈昭会突然出现,身体僵了又僵,脸色红透了。过了许久,她方才找回一丝理智。
“本王想做什么,难道不是早便告诉了你吗?”沈桓却是面不改色,将她的手握到掌中,拿了下来。见她没有反应,他的手放肆地抚了上去,压上了她的唇,“我先前已问过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名分?”
苏琬羞恼交加,下意识张嘴咬了他的手指一口。待他将手指拿开,她又撇过头,哼了一声,道:“要名分没有,要命一条。”
“是吗?”
却不知她的举动是如此诱人,沈桓微微勾唇,眼神渐渐深邃,手不觉勒上她的腰间。苏琬毫无防备,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一个翻滚后,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变换。
苏琬惊呆:“沈桓,你做什么——唔!”
青丝交缠,沈桓俯身吻住她唇,声音消失在唇缝之间。
“…那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命。”
午时,烈日当空。
午门刑台前,被临时支起了一处高架,上面吊着一名年轻的女子。
她浑身染血,双手被高绑,双脚离地,脸色苍白若纸,发青的嘴唇因为暴晒而干枯皲裂。
感觉到被许多人围观,对着指指点点,周玉柔此刻只觉得羞愤欲死。可是她被蒙上了脸,堵住了嘴,眼前是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也发不出一丝的声音来。
“小姐!”
远远传来着急的呼喊声,靖安王世子带着墨荷及一众护卫拨开了围观的人群,挤了进去。
吊着的绳子被放下,周玉柔因体力不支,软软地倒在地上。
靖安王世子将她抱在怀中,急声道:“玉柔,你怎么了?”
她浑身发着颤,终是晕阙过去。梨花白的衣裳被血染红,依稀可见血迹是由鞭伤渲染出来的。
看着遍体鳞伤的周玉柔,他出离愤怒:“怎么回事…这、这是谁干的?”声音带着颤抖。
围观的百姓闻言,还以为这是什么官家小姐,怕招惹上麻烦,忙退开许远。
周围顿时空出了一大片的位置。
原先的人群中,却还有两人没有退开。靖安王世子眯眼看向两人,很快认出两人来自何处:“秦王`府的人?”他咬牙切齿,“这是秦王干的好事?!”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竟敢这般对她?!”
其中一人嗤笑一声,道:“我家主子劝说世子,若是有什么隐疾,还是尽快医治为好。”
靖安王世子怒道:“你胡说什么!”
另一名黑衣侍卫挑眉,道:“哦?不是吗?难道不是世子满不足不了自己的妾侍,才让她到处自荐枕席?”
原来这是靖安王府上的妾侍。
听这两位郎君所言,似乎是靖安王世子的妾侍勾引权贵未遂,结果却被吊在了此处。
围观的百姓恍然大悟,看向靖安王世子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不可言喻的东西。
这可真是绿云盖顶啊。
“这是靖安王府的家丑,按理说不应插手。但是这不长眼的妾侍冒犯到了我家主子头上。我家主子向来讨厌不知廉耻的女子。这妾侍惹怒了我家主子,那便不可不管了。不过我家主子心善,只是罚她十鞭,将她吊在这里一个时辰。”黑衣侍卫道,“不过,还请靖安王世子看管好自己妾侍,别让她再污了我们主子的眼。”
说罢,两人便扬长而去。
从未被如此讽刺过,靖安王世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藏在衣袖底下的手紧握成拳。
墨荷着急地扑了上前,轻轻拍打着周玉柔的脸:“小姐,小姐,快醒醒…世子,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着急的呼喊声将靖安王世子拉了回来。他道:“先带玉柔回府,你去请大夫来。”
墨荷慌乱地点了点头,提着裙子起身,迅速挤出了人群。
周玉柔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三个时辰后的事情。
第97章 097离心
她睁开眼睛,双眼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帷帐,浑身发着颤。碎发下的额头渗出的汗水打湿了乌黑,那漆黑的瞳眸是头回露出的痛苦与慌乱。
那时候,她满以为自己的话已打动了他,可是下一刻,他冷冽的声音却无情地将她打落到万丈深渊。
“本王对来路不明的野鸡没有兴趣。”
“王爷——”
周玉柔脸色顿变,正欲上前说些什么,却被沈桓不耐地打断。
“宁泽,把她丢到大街上去。”
宁泽应了一声,便朝她走了过来。
“除了家世之外,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苏琬的!”周玉柔一慌,慌不择言,压抑已久的情绪一下子崩溃而出,声音竟有些歇斯底里,“她不过是命好罢了…”
话未说完,就被沈桓一脚踹中了腹部,狠狠撞到了墙上。
“本王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侮辱她的话,你没有资格评论她。”沈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随时可以弄死的蝼蚁,“本王改变主意了,十鞭,将她吊到午门前。一个时辰后,让靖安王世子去认领。”
根本没留给她挣扎和喘息的机会,她便被两名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人堵上嘴巴带走了。之后,她明白了沈桓话里的“十鞭”是什么意思。
她被带到一间潮湿昏暗的刑具室里。
行刑官手执长鞭,一鞭又一鞭打在她的身上,后背的衣裳瞬间被血痕染红。
周玉柔被抽得鲜血淋漓,几次痛晕过去,却又被冷水泼醒,硬生生地挨了整整十鞭!
即使现在,她依然忘不了那鞭子落在身上的痛楚,以及当时的惊恐与无措。
耻辱感溢满了周玉柔的心头,随后被疯长的嫉恨覆盖。
他之所以要了苏琬,不就是因为端郡王府的兵权吗?为什么她抛出了这么大的诱惑,他依然不为所动?
除了身份之外,她有什么比不上苏琬的?!
靖安王府曲折的回廊上,两个丫鬟在说着话。
“听说柔姨娘勾引权贵不成,被吊在了午门前示众。”
“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枉世子那么宠爱她,竟然还红杏出墙。”
“嘘,别说那么大声啊。”
“怕什么,反正她又听不见。”最先开口的丫鬟一副不屑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给世子灌了什么**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世子还护着她。王爷想要柔姨娘搬出慕柔阁,可世子却跟王爷大吵一架。这下,王爷可真是伤透心了…”
墨荷躲在走廊尽头的朱红大柱子后面无意间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握紧了手中托盘,往慕柔阁的方向走去。
慕柔阁,是靖安王世子特意为周玉柔准备的院子,原本是为了迎娶周玉柔所用。可未料到,中途却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周玉柔竟是以妾的身份居住几这里。
她们主仆二人,也因此受尽王府中的人的白眼。
这慕柔阁,应是给世子妃居住的。
走进屋中,看见周玉柔呆望着帷帐,墨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小姐,你醒了。”她走了上前,将托盘放下,道。
周玉柔并不理会她。
墨荷将药碗端了上前,道:“小姐,先喝药吧。”
周玉柔依旧对她视之不见。
墨荷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半晌,难过地道:“小姐,靖安王世子对你这么好,将你视若珍宝,还为了你和靖安王争吵,为什么你还要…”
“我不稀罕!”这番话激起了周玉柔上辈子那些不堪的回忆,恼恨交加,她一拂手,将墨荷连人带碗推倒在地。
“啊!”滚烫的药汁溅了墨荷一身,她捂着被烫伤的手,惊怔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
周玉柔冷冷地道:“谁要谁便拿去,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即使到了黄泉底下,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墨荷忍着痛,震惊地道:“小姐,你在说什么?世子什么时候…”
门外传来一声响。
墨荷略带惊慌地回过头,登时瞪大了眼睛:“…世子!”
靖安王世子就站在门外,难以置信地看了过来,满眼的心疼:“玉柔,你可是还在怪我无法给你正妻的名分?”
墨荷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周玉柔的院落。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头一回对周玉柔感到失望。
靖安王世子待小姐一往情深,小姐却因为仅仅的名分,而背叛了世子。她不理解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世子的百般宠爱,不是任何人都能求来的。即使是妾位又如何,换作他,她也是愿意的呀…
墨荷心不在焉地走出慕柔阁,恰好与王府的管事迎面碰上。
管事唤住了她,道:“你可是柔姨娘身边的丫鬟?来得正好,快将你的生辰八字报给我听。”
墨荷疑惑地问:“为何要奴婢的生辰八字?”
管事道:“这是我们王府的规矩,凡是府中的奴仆,都得先测算一番生辰八字。若是命里带煞,我们王府自然是容不得的。你虽然是跟随柔姨娘来的,也不能例外。”
墨荷也不疑有他,正要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时,才蓦然记起自己的生辰八字已被周玉柔拿去用了。
她犹豫一下,改将周玉柔的生辰八字报给了管事。
墨荷还是放心不下周玉柔,半个时辰后,她重新回到了慕柔阁,却在院子里看到已喝得醉醺醺的靖安王世子。
他倒在石桌上,没有抬头,只是喃喃着什么。
墨荷不由地走近几步,这才听清楚他的话语,他反复地低语着“究竟为什么为什么…”。
“世子,就这样躺着会着凉,不如奴婢扶你…”
却不想下一刻,她便落入了浑身酒气的靖安王世子的怀中。
墨荷浑身一僵,惊怔住了:“世子…”
“玉柔,玉柔…”他将她搂得紧紧的,一声声地唤,并不厌倦。
墨荷内心在矛盾挣扎,她颤声道:“世子,您不能这样,我不是…”
“玉柔,为什么你总是要拒绝我?求求你,不要拒绝我。”
“不是的,我不是小姐。世子,你醒醒…”
“我很清醒,不要拒绝我,玉柔。”
半推半就之间,他们便来到了一间空房中。
温热的唇瓣覆上了她白皙的脸颊,靖安王世子将她压倒在床榻上。
“世子…”墨荷心一软,双手环上了他的腰。
帷帘落下,□□无边,被翻红浪。
将苏琬完完全全困在了马车的角落,沈桓已探入她的口中,熟练地扫荡着她的领地。
他紧紧地压制住她。丝毫不给她喘息说话的机会,她檀口中的每一处,他都没有放过。他用舌卷住了她的舌尖,放开,又纠缠上去,不厌其烦地逗弄着她,与之嬉戏。
仿佛怎么都不够。
几番挣扎,苏琬方才费力地将他推开。
她瞪他一眼,羞红了脸道:“沈桓,你够了没有!”
她的衣衫早被汗水湿透,而眼前的沈桓外袍半褪,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看着只觉得口干舌燥。
美色当前,再这样下去,她害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要对他霸王硬上弓了。
“不够。”沈桓搂着她,挨近过去,吻至她的耳边,道,“碗碗,等你父亲归来,我便到苏府上提亲,可好。”
苏碗没有说话。
他用商量的语气道:“若你不愿意嫁入皇家,不如让本王入赘到苏府?”
苏琬却抬眸看向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一怔,不由挑眉问道:“碗碗,为何这般看着我?”
她问:“沈桓,你想要皇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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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剑修影后》
第98章 098故意
“喵。”
话音落下之时,一声轻唤打断了她。帘子轻动,一团毛绒绒的雪球钻了进来,跳上软塌,挤到了两人之间,
看着突然多出的这一团,沈桓面色不悦。
感受到被一道犀利的目光盯着,团子不由将爪子从他身上挪开,偷偷往苏琬身旁靠了靠。
苏琬将小家伙抱了起来,挠了挠它的脑袋,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跑回来了?沈昭呢?”
“喵喵。”团子用力晃了晃脑袋,乌溜溜的眼中满是无辜。
沈桓伸手,将团子抢到自己的手中。
苏琬忙道:“你做什么?”
“扔出去,碍眼。”他提拎着团子,就要将它扔出马车。
苏琬赶紧将它抢了回来,护在怀里,道:“不行,这样会伤着团子的。”
“它在妨碍我们。”沈桓道,渐深的眼中带上几分不悦,“难道在你心里,本王还比不上这团小东西重要?”
苏琬有些无奈:“你是人,它只是一只猫儿,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
沈桓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捏上她的下巴,道:“为什么不能比较?在你心里,这只小家伙算什么,本王又算是什么?”
苏琬道:“当然不能比较!团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
而他…
他算作是什么?
苏琬怔了一怔。她没有想到合适的答案,沈桓却已将手收回。
哎?怎么如此容易便放弃了。
仿佛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沈桓眼中含了笑意,将她抱到怀中,道:“孩子。”
苏琬听懂了他的意思,腾地红了脸。
她嗔他一眼,正要说话时,忽有脚步声响起。
外头传来墨衣的声音:“姑娘可在马车里头?”
是墨衣回来了!
苏琬僵了一瞬,方才回过神来,不由推了推沈桓,想赶他离开马车:“不能让墨衣看见你在马车里,你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