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爹的,最关心的还是儿子,外头再怎么热闹,也没儿子要紧,看看,所以喽,这家国天下,真的就是个死结。舔犊之情,谁也拦不住对吧!
“这些人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在成事儿前,这名单什么的,铁定会小心保管的。爹,这事儿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邱澄明确实有数,看看,这不是,不过是到了十月份,全国各地闹独立的就成了流行了,到了这时候,你说,还有啥危险?没危险不说,因为附议的早,在这周边赫然成了革命元老功臣,这身份变得,邱澄明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对邱澄明来说,这什么元老功臣的,都是小事儿,最起码在他没有做官的情况下,这些纯粹也就是喊着好听,没啥实际作用,知道的人都不会超过两个巴掌,(上头的不在意这底层的小罗罗,底层同级别的,一门心思宣传自己,扩大影响,好往上爬,邱澄明这样不求仕途,不上蹿下跳的,可不就是没几个人知道吗。)并没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唯一能称得上红利的,大概也就是这山窝子外围树林子一圈,以及树林子外百米土地,正式被划入了山窝子的地界。
作为一个有着丰富的防御经验,还有马匪作为威胁的村子,在村落猛然扩大的情况下,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大哥,这围墙…您看咱们这怎么整?”
是的,山窝子又在想围墙的事儿了,哪怕不是将整个圈圈都围起来,只是先顾着这进出方向的一片呢,这也绝对是个大工程,是关系到山窝子东面,那一片山坳外田地安全的大事儿。
“找三叔吧,这一下子要在平地上整,怎么也要让他看看地形风水啥的。咱们不急啊,这都阳历十一月了,离着过年都不远了,就是想整也来不及了。怎么也得等到开春…”
邱澄明感觉太阳穴十分的疼,不过是经历了一次□□事件,系统似乎对于建设就有了新的理解,看看这边村落的新范围刚出来,系统这里立马也开始跟进了,一连串的建设任务,晃的那个闪啊,好在别人看不见,不然还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邱澄明是让闪电给劈了呢。不想看可以闭上眼,可耳朵却躲不过去啊,不单要顾着外头其他人和他说话,还要被动接受系统的魔音灌耳,这日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大哥,你…这是病了。”
亲,你咋这么贴心呢?这都在外头坐了一天了,也就是你这一个看出了自己的不舒服,果然,不愧是我妹夫(恩,未来妹夫)。就凭这眼力见,放心,在你娶媳妇的大事儿上,一定少给你添点麻烦…
是的,德诚已经和芳华确定了婚事,成为了邱澄明的妹夫,也正是因为这个新身份,所以在这一次的村落发展关键时刻,被一起来的难民们推举成了东面平地开荒的代表,来询问他们的安全保卫新政…
西北大汉再怎么细腻沉稳,也改不了骨子里的爽利,看看这人对着邱澄明的态度就知道端倪。打从这亲事一说定,这大哥就直接喊上了,这会儿关心什么的也十分的自然。不单是问了,还伸手想去摸摸邱澄明的额头…
这个就过了啊,他一不是孩子,二不是真病,三不是取向有问题,哪里能让这粗的和砂纸一样的手摸到他脑袋上?所以忙挥了挥手,一脸精神的说道:
“没事儿,就是让乱七八糟的事儿烦的,你是不知道,这什么独立的,别的好事儿还没见到,那收税的倒是立马给捡起来了,有几个居然还想着过来打打秋风,说什么要我们补上以前欠的税款,你大爷的,差点没把我气死。得了,这事儿你和你说了也就是多一个人生气,还不如不说,这样,索性这重新扩建围墙的事儿你帮着盯着,周边地形什么的也多看看,多问问其他人,采众人之长,想来总能有个好法子的。哎,我这还是要去城里,先把这事儿给解决了,不然这冬天就别想安生…咱们刚收的粮食…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了这帮混账。”
邱澄明这说的也不是什么瞎话,那些荒地的税负问题,确实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趁着这会儿身份正好,热度也够,不彻底压平了,那将来,自家铁定成为别人的踏脚石…顺带的,还能让开发一下德诚成为自家跑腿小弟的技能,满足一下系统对于建设的追求,对外推广一下自己的玉米种子等等,简直就是一举数得。
嘿,这么一想,这心情立马就好起来了,果然看人倒霉什么的,就是爽啊!去疲解乏的不二之选。


第115章 税赋问题和过节
一般来说, 开荒,还是在有名的贫瘠盐碱地带开荒, 只要政府的人眼睛没瞎,那百分之百都应该是举双手双脚欢迎。因为只要这事儿成了, 开荒免税, 减免的几年过去之后,这地就能为衙门财税增加一笔收入, 在政绩上, 还能获得一个劝课农桑,增加税赋来源的好名声,更有利于升职加薪。所以这事儿没有什么官是不欢迎的。
只是,这世上凡事儿都有例外,看着好像谁都有利, 可事实上在开荒的事儿上, 没什么好处的人还是存在的, 比如那些税吏,就是如此, 最起码在他们自己看来是如此。
小吏这个群体,不知道从那个朝代开始, 就已经有了一个十分明显的特征, 那就是干这个的, 基本全是本地人, 甚至还变成了代代相传的家族事业。而这些吏员世家因为披着官府的皮, 能接触到来自县令, 知府等官员知识分子的熏陶,又深入最底层,可以说是当地最手眼通天的人物。
这样的人,你说他们不知道山窝子以前的情况?不知道邱澄明他们开荒?不知道那玉米产量?怎么可能。他们什么都知道,就是开始不知道,就凭着他们胥吏世家的联姻网,不用几天也一样能知道。只是一步错步步错。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那是坐等看笑话,觉得这新搬来的脑子不好,居然选了这么一个没油水的地方落脚,以后只怕是勉强活着都难,除了当猎户,或者牧民,都看不到这些人有什么出路。这么一想,那真是连着去走动看一眼都懒了。穷人有什么好看的,等着差不多时候,去收个人头税也就成了,走多了亏了自家的鞋底子呢。
可不想,转头就听到他们居然开荒了,这事儿整的,那些税吏们感觉太阳都快从西边出来了,这盐碱地也有人忙乎?这是力气没处使还是怎么的?是,这治理盐碱地的事儿确实是能干,什么淘洗土层啊,什么用水冲啊,什么埋肥水养啊,都是法子,可那要花费多少钱?多少工夫?多少时间?这帮穷鬼能有那么大的本钱?
胥吏们实际上在那个时候已经盯上了这山窝子,虽然不怎么看好,可关注度绝对是上去了不少的。紧接着那玉米出来了,这下子这些人心动了,只觉得怕这些人敢开荒,就是因为有这能在盐碱地上生长的好种子。是的,他们觉得是种子,是玉米的功劳,依然没有想到那些地,而是开始想打那玉米的主意。
好在人邱澄明他们没有遮着掩着,这玉米的种子在往外放,所以他们也没有采取什么激烈的手段,想着自己弄点种子试试,若是成了,那再说。也正是这样的迟疑,邱澄明公心发作的那么一个利民举动,让当时还没有站稳脚跟的山窝子的人获得了难得的喘息时间。
而后头马匪的失败,又加重了胥吏们对这山窝子人的实力猜测,再加上衙门氛围的诡异波动,几方原因之下,这才能一连这么多时间,都啥事儿没有。
可事儿到了如今,情况又变了,这不是城头换大旗了嘛,这不是权利更替了嘛,为了献媚上级,争取新权利也好,还是为了留点后路也罢,这胥吏们忍不住的把心思又往这山窝子转了过去。
虽然说玉米他们其实已经有了,虽然说山窝子连着两次杀退了马匪,实在是厉害,可他们收税这么个名正言顺的事儿,好像也不是不能办的吧。这山窝子连着种了两年的玉米了,应该有点钱。这年头民不与官斗是常识,应该不会在意他们去收点好处吧。
名正言顺的确实没问题,不过想多伸手?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邱澄明一到县城,头一件事儿就是在几个胥吏看的见的情况下,正式的拜访了那青年,哦,人家现在是县长了,这官升的,不是一般的快,可见那省城的关系估计是挺铁的,那王大头的事儿,带给他的政治资本也绝对得到了最佳的利用。
而作为这一场功劳的功臣,人县长自然是要给脸的,不但是见了,还对于人邱澄明主动提及的税赋问题,给予了最直接积极的回复。
“新迁徙的本就有优待,你们那地方又是荒废的地方,全都要重头开始,这优待自然要加厚点,这样吧,三年内这人头税就先免了,至于地,盐碱地开出来也不容易,按照规矩,三年免税,五年半税总是要的,更不用说你们还种了那么多树,不花费了不少的本钱,这样吧,这三年五年的,都从今年开始算起好了,也算是多给你们一点回本的时间。”
呵呵,啥叫崽卖爷田不心疼?或许这样也算吧,反正这清朝已经推翻,前头的事儿即使有文本册子,也不会记录到新朝的书上,前头的自然能轻易的抹去,谁也不会细究,正好让他能做个大人请,笼络住他如今手下的大将,怎么算合算,更不用说在开荒的事儿上,他还能用个春秋笔法,直接做成自己的功绩。好处大大的。
看看,我这官当的多好啊,才上任,这立马就有难民过来定居,以增人丁,还有百姓开荒种地,种树造林,妥妥是展现出了治下一片祥和,这多说明问题?官好,执政本事高强,才会在上任之初就如此扭转乾坤,将这贫瘠之地经营的一片生机对吧。
“大人一心为民,替我们百姓想的实在是周到,草民感激不尽,必定好生开垦。对了,前儿草民刚得了2匹好马想请大人笑纳。话说在前头,这可不是草民贿赂,只是…我才得知,大人您如今贵为一县之长,百姓父母,竟是连个坐骑都没有,如此清贫自守,实在是不忍,哪怕是为了我县的脸面,也请大人一定收下,不管是做个车,还是骑着走,好歹也算是有了个脚程…我县还是穷啊,听说好些地方,如今都有了汽车了,唉!委屈了县长大人。”
明明就是明晃晃的贿赂,看看这说话水平,愣是说的没有半分毛病,放到哪儿,都指不出不对来,甚至连着汽车都出来了,让有心说什么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和汽车比,确实寒酸了些,确实不是大手笔。最牙疼的是,这人,居然连着前清那种百姓对着官员的称呼都顾忌到了,这姿态做的啊,看的边上刚升任新县长贴心人的几个文吏一脸的懵逼。
他们是真不知道,他们治下居然还有这么个人才?虽说他们这里马其实真的不值几个钱,可那也是大牲口,2匹,怎么也能卖二三十两银子吧。对于一个小村子来说,这钱少嘛?
这么一算,再想想几年的免税什么的,还能说啥?合着您这是把税赋直接砍了一截,然后直接交给县长了?这下是不是连着胥吏都没法子去为难了?因为你要是去为难,岂不是表示,你这是对县长收好处不满?想截了县长的外快?
几个文书小吏忍不住相互打了一个眼神,神色变得莫名起来,忍不住低下头,开始默默地调整对这个山窝子的各种想头。而这个时候,那县长又说话了,还是一脸意气奋发的那种:
“我们独立了,国家有了新的希望,我们要建立民主的国家,要像西方民主社会靠拢。追求进步,那就该摒除一切腐朽落后。怎么样用全新的面貌来迎接新生就是目前最关键的命题,所以组织上都想好了,今年的新年就不要过什么旧式的春节了,直接1月1日过春节,和世界看齐嘛,也算是和全世界人民一起过节了,多值得高兴啊!对了,后面还有元宵什么的,也一样,1月15,你们村子虽然不在城里,不过也能组织一下,红红火火的多好。”
嚓,这话是你说的?你确定你脑子没坏?进步和过元宵都能搭上?春节在1月1日?邱澄明感觉三观都碎了好吗。
虽然后世的时候,也常听人说,这民国时期奇葩事儿多,极度自卑之下,连着文字和中医都想自废武功,听说还有人真的搞什么汉字字母化,当时看到这一段,他都想笑场,简直不敢想当时的人都怎么想的。可不想,贫穷果然限制了我的想象。人不能理解,那是没真看到,真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没脑子的事儿这些人干的比后世流传的多多了。
“春节?等等,我算算,那,那才十一月吧,农历十一月就过春节?好吧,要有进步的觉悟,我懂,新年…也能算新年了,不理解的,咱们大不了过两次(后世反正也是过两次,这个他能接受,只是…)1月15?元宵?那日子,农历才十一月二十七,呵呵,县长大人,那天,有月亮嘛?”
这问题太犀利,显然这位新大人真没往这想过,一下子给问住了,别说是他了,就是那几个小吏也有点傻眼。邱澄明似乎看见有一群乌鸦从他们的头顶上飞过…


第116章 这个笑话怎么办?
如果这是一本官场小说, 那么我们立马就会说邱澄明不懂政治,要求进步基本没戏。是的, 现实就是这样,作为下属, 怎么能这么让上级难堪呢, 即使明知道这事儿挺搞笑,挺无厘头, 那也该用更加婉转的方式, 让领导自己意识到,然后等领导反应过来,进行弥补的时候,在当一次傻瓜,恍然大悟, 连连自责, 频频称赞, 这才是开启进步的正确方式。
所以喽,不用多想, 那所谓的领导这会儿的脸色那是相当的难堪啊,好在人邱澄明还不至于蠢到底, 好歹也算是看过一点红几代这样的小说的, 所以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说到:
“这都是那个混蛋弄出来的, 我看他简直就是内奸, 这是想看咱们革/命人出丑啊, 是抓住了先生们独立成功, 忙于政务,无暇他顾的空子,给那些封建残余创造反击的机会。大人,咱们可不能上当。”
呵呵了不是,这话的水平,立马把前头什么不懂政治的盘直接给掀翻了,先直接定性,把锅甩到个人身上,随即一个“我们”创造出同仇敌忾的氛围,又给这官员们拾遗补缺,给他们找了理由,这一来,就是捅到再上头去,只要抓紧了这个说法,那邱澄明就一百个错没有,就是有人感觉他说的太直接,掀盖子有点不地道。一个“我们”在那里放着,作为提倡中庸的知识分子,也不好随便指责自己同志对吧。再说了,也好在邱澄明提出来了,不然到了当天,这闹剧还不知道多少人脸上无光呢。
“确实,我以往也是没细想,只听着觉着不错就这么跟着说了,如今再想,这里头确实有问题,若是在这独立政权的第一年就闹出这样的笑话来,那吃亏的是谁?还不是我们?那时候只怕百姓们都会忍不住觉得,还是清政府靠谱吧,这样一来我们好不容易建立的全新形势有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嗯,这个提议的人,肯定有问题,一定要好好追查。”
“对对对,县长,咱们就是太善良了,以为人家都是好心,谁知道有人包藏祸心呢。”
“可不是,真是辜负了咱们的信任…”
看,人家也不傻吧,不过是几句话,立马全成了受害者了,这和你们有那么大的关系吗?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好像是拿了你家多少财产一样。
当然了这和邱澄明没啥关系,他这一次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税赋什么的,三年内一分不用交,三年之后,还有个五年的田地半税,这么一算,也就是说八年的时间里,村子都算安全。嗯,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要是这个官这些年还在,而他也能持续在这衙门里有点影响力,那这就没问题,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想来到时候总能有别的法子,最起码用这点时间,经营点人脉什么的,让自家站稳脚跟还是可以的。他既然是少族长,村子里未来的村长,总要带着村子一路走下去,这都是责任啊。
“县长,那这事儿…我觉得您应该和上面反映一下,为上级拾遗补缺也是您体贴上级的表现,您看…”
“嗯,我会向上面反映的,毕竟刚组织了独立政府,事情太多,这一团乱麻的,啊…确实大家都忙了点,邱澄明啊,你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政府部门做事?你也算得上文武双全了,待在山窝子那么一个地方,屈才了啊。”
县长有了台阶,还转眼提出个让他和上级亲近的法子,立马这好处就来了,这让邱澄明怎么说?他是真不想和这政府扯上多少关联,他自觉并不是什么做官的料。真要是进了这样的体制,以后还不知道会让人坑成什么样呢,可人给了这么个好意,你要不接着,是不是也有点不识抬举?是不是太不要求进步了?这不是和人划清界限嘛,这事儿不能这么干啊。
好在他还有参考,脑子一转,就想了一个还算是理由的理由。
“县长,您也知道,我就是个粗人,对着这公文什么的,呵呵,真是看着就头疼,不过我确实也想为百姓做点事儿,您看啊,我家这玉米,如今在周边也算是广受好评,我就想着是不是多多推广一下,咱们这儿粮食产量一向不怎么的,这要是能有个高产的,那好歹也算是有了点特色,有了点亮点了,省里也能多看重几分,您说呢?”
咦,这又是送上门的功劳啊,干活的是邱澄明,这以后出了成绩,成了农业大县,这受好评的可还是这县长,说不得还能靠着这个,往上爬的再快几步,这县长怎么可能不愿意?马上高兴的点头说道:
“确实,这是个大事儿,百姓生计从来都是大事儿,以农为本嘛,这样,以后你就是这县里农业局的局长了。这玉米推广的事儿就由你来负责。”
嗬,这官给的,居然这么简单?你还真是没看错,这时候确实就是这么简单,没法子,这一群所谓的革/命党,有几个真有治理国家的经验?一群热血冲上头,动不动就起义的,不是军人,就是书生,若不是这样,也不至于独立什么的,闹了半天,最后坐上各地实力派宝座的还是那些旧式官僚了,也至于袁世凯一出来,连着总统都一并抢走了,说白了就是没有经验啊。
“农业局?”
听着倒是挺现代的,可…看看边上几个文书一脸茫然的样,邱澄明就知道,这妥妥就是个临时说的词,有没有这个部门都不知道。由此可见,这会儿估计整个县衙连职能什么的都还没有理清。
“对,农业局,这个…这样,你们两个,找几个文书和邱澄明一起,把这架子搭起来,农业问题,是咱们县在整个省脱颖而出的关键,一定要好好办。”
说的可真是容易啊,什么叫搭起来?什么叫好好办?反正就是甩手掌柜,只管等成绩是这个意思吧?邱澄明觉得,自己突然发现了做官的诀窍,那就是事情下放,成绩归我…
去一趟城里,莫名就多了个县政府农业局局长的职务,邱澄明整个人都有点晕乎,别说是他了,就是回到家,他老爹听了,也是一脸的茫然。
“咱们家也能出个官?还是县衙的官?这怎么说的?我没瞧见咱们家的坟头有青烟啊。”
“估计是祖坟,这里太远,没看到。”
二爷爷也傻了,愣愣的居然还接了这么一句,听得邱澄明都不知道给什么表情好。半响终于回神后也反应过来了,不管怎么说吧,有了这么一层皮,好歹以后这山窝子是安全了,不用怕什么小官小吏的欺负上门了。
“那,那,那这个局长,到底是个什么官?几品?”
老爹,还几品?你这让邱澄明怎么算?哦,好像也能算吧,县长下头是什么来着?副县长?然后就该是几个局,警察局相当于县尉,县衙里头好像也有六部文书,自己这个应该算是其中一个的头头一个等级?田税归哪个管来着?好像哪个部门也管着田地的事儿吧,这是和人分权了?会不会得罪人?也不对,他这算是专门管玉米的吧,要这么算,还这是算不清了。最重要的是,这好像没什么品级吧。当然这话和老爹没法子说,反正如今也不这么算了。
“不清楚,如今不这么算了,估计就是和县长下头几个头头一个样吧。”
“县长,那就是县令,七品,那要是这么算,儿子,你岂不是怎么都有九品?哎呦,那还真是成官了。老邱家有官了…”
嗨,你怎么还纠结这品级的问题啊。果然,咱们这国家的人啊,官本位思想就是厉害,连这么个老头都深受影响,看看那发亮的眼睛,不用问他就知道,今儿老头铁定得去和自家那没了的爷爷好好唠嗑了。
不止邱纯儒,就是二爷爷,也是一脸的兴奋,那手搓的,老皮多能下去两层。
“好啊,有了官,咱们这以后可就有好日子了…”
所以说家国天下呢,看看…唉,怎么就没人帮着想想,他这班怎么上呢?他很发愁的好不。他可是有系统的男人,这老巢可不能随便离开的。
至于上班什么的…要不过阵子去县城住上些日子?然后隔几天回来?两头顾着?嗯,不管怎么说,像是那县长说的,好歹选个办公室,把架子搭起来,然后…等着种植玉米的时候再说吧。嘿,这官当的…
他不知道怎么办?人家这会儿也没工夫管你怎么办,人县长这会儿正忙乎着和上级沟通这西历农历的问题呢,人都不在县里。
“没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