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什么,自然是可以的,就是不给钱,人家求上门了,意思意思,也要去几个人,往山里走一两天,好歹人家是地头蛇,到镇子上走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能不给人面子不是。更不用说人家这么上道,还给钱了呢。所以邱澄明很爽快的点头了。
“成啊,我和村子里的说一声,到时候你们定了地方,让他们过去集合,不过要我说,这人要进了山没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能挣钱是好事儿,可丑话也要说在前头,别万一找不到,或者找到的是尸体什么的,人家接受不了,这后头可就不好说了。
“这不用你说,哎,老实说,从一知道山上什么的,我这心里就…他家里估计也想到了,老太太都躺下了,如今这样,说白了也就是想着好歹弄个明白,要真是…总不能曝尸荒野吧。”
得,既然人家有心里准备,那就没什么可说了,邱澄明利索的立马去了村子里,将平日里常上山打猎的几个都喊了来,将这事儿给说了。你别说啊,这一说,几个人都有点不知道怎么表示好的表情,要说高兴吧,是真高兴,平白的爬爬山就多了一天一块钱的出息,这挣得,实在是容易。可要表示高兴吧,对人家来说,这毕竟是惨事儿,也不好笑着脸惹人讨厌。
“那啥,咱们这是找人,啊,找人,大家伙儿心里有数啊。”
还是邱纯夏这家伙反应快,把自己定位在什么都不知道上。咱们就是帮着找人,所以啥表情都不用有,免得扎眼。
“对,就是找人,有其他村子的猎户一起,你们大可跟着别人一起,这往深了走,那边可不怎么安全,大东西也不少,大家伙儿都小心些。”
邱澄明这么一说,其实已经告诉大家,这姑娘十有八九可能没了,找人什么的,还不如说找留下的痕迹好,在大东西出没的地方,死了尸体都未必能留下,十有八九被啃食了。这么一联想,大家伙儿忍不住为这家大人叹息了一声,遇上这么个能折腾的闺女,这家人的家长也够难得。
怀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少,最起码上山的这些基本都差不多,所以找的时候倒是难得的多细心了几分,连着树上,洞穴,山涧都不放过,尽力查看各处有可能出现的痕迹。
至于最终结果?其实不说,很多人已经意识到了,是的,凝香在这个世间只留下了一些残破的衣物,连尸骨都不全。但是,在不全的尸体,也一样能留下痕迹,特别是在老猎人的眼睛里,人和动物造成的创伤是不同的。


第63章 惨死和追杀
尸体虽然不全, 可在众人的细细搜索下,不受动物青睐的四肢部分,却都寻到了, 还有那死不瞑目的头颅,也在一处荆棘丛中被发现, 几下拼凑之下,有些痕迹十分的明显。
“这孩子,糟了大罪了, 死了都不安生啊, 看看, 这是人掐的,还有这里,唉,只怕死前…看这掐痕, 还不是一个人, 畜生啊…这头, 明显是砍下来的,怎么这么狠呢。这还是个孩子…”
一个女人,在这荒山野岭,和不知名的其他两个凶手, 死前会遭遇什么?不用多说, 大家本就心里多少有了点猜测, 可真的发现, 被指出来, 那就不一样了,绝望,悲痛,愤怒…那边跟着众人来的凝香的叔伯已经红了眼,虽不至于痛哭出声,可颤抖的嘴唇,青红的脸色,就已经很说明了一切。
他们恨啊,自家的孩子是有不好的地方,是不够谨慎,不怎么听话,可这不是这孩子被这么对待的理由。他们不傻,这会儿多少也有些反应过来了,就凝香先头那种热血的模样,是什么人才能让她放弃以往的谨慎,不顾对深山的敬畏,就这样一个人上山?再想想出事儿后,那几个迅速消失的人。
这一刻,对于所谓的革/命党,对于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进步人士,他们的态度已经不仅仅是抗拒,而是一种仇视。虽然他们也明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早就听说南面为了扩大影响,吸收了一些混子,能干出这样的事儿的,十有八/九就是这么些人。可切肤之痛之下,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是常理。
别说是他们了,就是边上跟着来寻人的这些猎户什么的,知道些消息的,一时间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只觉得他们这些苦哈哈,就是再表达出善意,只怕在这些人眼里,也一样不值钱的很,以后能少掺和还是少掺和的好。
参与寻人的村民回到了村子,像是这样,即使再大地方也绝对能属于爆炸性新闻的事儿,自然是不会闭嘴的,再怎么小心,也不免告诉了身边的人,所以一时间,在这个地方,革/命党的名声,那是绝对臭到底了。
邱澄明也同样听说了这些,从听到的第一时间,他这脸色就没有好过,在自家还能憋着,等着到了道观,到了三叔的面前,这一肚子火气就怎么都压不住了。只觉得浑身烧的都能点燃。
“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不该顾忌那么多,一个地方死两个怎么了,就不该让这些人活着,看看,还是两个人,另一个人是谁,咱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可见藏得都有多深。”
“你说话就说话,别在转圈了,看的我都头晕。”
邱纯阳这会儿也头疼,作为一个讲究人,嗯,或许不能说讲究,而是说讲究因果(别以为就佛家讲因果,道家才是正宗,一饮一啄这话就是道家的)的出家人,邱纯阳在知道这凝香出事儿的时候,心绪就有些不宁,感觉和那个他们盯上的人有关,觉得他们的放任不管,或许真有些不妥当。不想这居然真的牵扯上了人命。
这可就麻烦了,心大的,自我推脱之下是可以说和他们没关系,可到底怎么样,自己清楚对吧。他很自责,过不了心里一关,明明自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知道这凝香和他们凑一处容易出事儿,还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实在是…
如今事儿已经出了,他正头疼这事儿该怎么办的时候,自家侄子又来聒噪,能不头疼,当然也因为这一番聒噪,他倒是彻底的下了决心。
“好了,马后炮什么的就少说,既然心里气不过,那咱们就还凝香那孩子一个公道,这样,那个刚走的,我去处理了,至于另外一个,你想法子试试,能不能寻出来,只要找到了,咱们在做个局就是了,不想扯上咱们,那不是还有鬼神可以求助嘛。”
求助鬼神?邱澄明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这不干净利索的一刀子下去,还用求助鬼神?所谓的天谴,听着不错,可啥时候真出现过?就是真有,还不知道要拖多久,让这些人祸害多少人才到呢。自家三叔不是拜灵官拜的脑子出问题了吧?
不对,邱澄明脑子里灵光猛地一闪,瞬间明白了自家三叔的意思,这是说和上回那细麻布条吊死人一样,把化学和神灵嫁接一下啊!这个可以有!很可以有!
都说这道士是有中国特色的化学家,这样的话用在别人身上是不是正确邱澄明不知道,可用在他家三叔身上,那是在合适没有了,他都不知道这都是怎么研究出来的,用一堆的石头树枝花草这样的东西,煮一煮,拌一拌,居然就能制作出那么奇妙的东西,像是那细麻布,被浸了某种秘制的水之后,两指宽的大小,就能吊起一个人来,还半点没有受力不住的迹象,更绝的是,在温度升高,太阳照射之下,又不用十秒的时间,这布就能瞬间化成飞灰,半点痕迹都没有,你说说,这奇妙不奇妙?说是鬼神,这些大字都不识一个的老百姓能不信?
“鬼神好,鬼神好啊,最好让他们写下血书,自承罪孽,那就更好了。”
“知道还不赶紧的?你回去的时候和你爹说一声,就说我出去几天,嗯,就说是去山里采药好了,大概三五日就差不多了,这里偏,在怎么走的利索,估计也走不远。”
常年在外头走动的邱纯阳是个说走就走的潮男,这边和邱澄明说定,那边就转头去了屋子里,三两下的打包出一个包裹,直直的就走人了。看的邱澄明忍不住在道观门口跳脚:
“这说走就走,这是把道观又丢给我了是吧!真是的,我又不是道童,还负责看门的。对了,狗娃,让狗娃来住几天,那几个小子不是日日来做打扫嘛,正好一起,也省的一个孩子胆小了。”
邱澄明自打有了系统,办事儿的利索劲也十分的到位,看着邱纯阳走远,立马也将这琐事儿一捣鼓,直接走人了,他这是要去这几条能进入深山的小道周围晃晃,好寻寻是不是有什么人看到那两个进入深山的人的模样。
常言说得好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有猎户樵夫进入的山脉,突然有人进入,即使再偏,也不可能半点痕迹没有,邱澄明的目击证人没找到,可却也找到了别的线索,比如那脚印。
别以为脚印没什么,想想这周围是什么人?穷人!穷人穿什么鞋?草鞋!这么一来,那皮鞋的脚印能不突兀?即使已经过了两三天了,可这西北少雨,那脚印依然清晰的很。
有了这脚印,邱澄明立马用自己已经攒的不少的积分,给自己来了一个新技能:足迹学初级。嘿嘿,这可就好了,怎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了,从这脚印上,他就能判断出这个人的身高,体重,以及行走习惯,而有了这些,再去周围的地方询问,那目标可就大多了,不过是一两日的功夫,就让他问到一个线索,前几日县城衙门里,一个文书在这附近出现过。
一个文书,还是县城衙门的人,就是在没亲没故,也有不少人认识,多问几个人,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大概的信息。等着邱澄明再根据这个信息寻到县衙的时候,将那人的鞋子偷偷看过之后,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这年头侦查案件的手段粗糙的很,再加上地广人稀的关系,这人的善后工作做得可不怎么样,连着那鞋底的泥都没处理,所以邱澄明很容易的就从这鞋底发现了属于山里的泥,甚至刮下来细细的闻一闻,这泥上还带着一丝血腥味,这说明啥?说明找对人了呗。
既然找到了,那这处理就容易了,一个意外还是很容易的。所以这人在走过衙门边上时候,衙门口的系马柱突然倒了下来,巧的是这柱子不偏不倚的,飞溅起来的石头,正好砸在了那人的太阳穴上,瞬间毙命,惊呆了无数路人,而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人流出来的血,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诡异的形成了四个字:血债血偿!
妈呀,大白天的来这么一出冤魂报仇,还是在衙门口,这是什么事件?那是妥妥要震惊全国的大事件啊!邱澄明这一波操作的,不是一般的牛掰。
什么?这些人连着在这里死了这么好些个有问题?有这一出,再有问题也没问题了,很多事儿搞大了反而安全,更容易灯下黑,就是这么来的。
另一头呢,邱纯阳这操作也相当犀利,他一路寻人容易,毕竟人家是明面上走的,路线很清晰,等着到了下一个城镇,那人或许也正想在附近联系什么人,反正是停留了下来,这就正好给了邱纯阳机会了,一个引雷针,加上一截电线,愣是搞了一个晴空霹雳,雷火烧身的把戏,不但是将这家伙给处理了,连着来接头的一并消灭。
按说这样已经算是给凝香报仇了,他这也算是了结了心病,可邱纯阳依然不高兴,因为他发现了新问题,就是那个来接头的人,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似乎在镇子上的烟馆看到过。
难道说这烟馆其实和鬼子有关?也是一个据点?那和马匪呢?又是什么关系?这简直已经连成了一条线!这再去看,问题好像更复杂了,那这些人这么早就盯着这里,目的又是什么?到底有什么那么吸引他们,让他们这么前赴后继,坚持不懈的往这里跑?什么才会几年都没能搞定,要不断的加重力度?
小小的西北小镇,在邱纯阳的眼里,好像是笼上了一层薄雾,越发的看不清了。往回走的路上,邱纯阳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直到远远的看到那山窝子外大山的一片浓绿,这才叹了口气,放松了一会儿。
不管怎么样,这里已经是自己的家了,除了有家人,还有那么多族人,村民,总不能因为发现问题,就撒手不管吧,刚搬来,也不可能再短时间里再搬走,更不用说如今这全国乱的,别的地方也未必比这里号多少了,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第64章 灾难年
即使周边发生了那么多神神叨叨的的事儿, 可这村里人的日子过得依然不紧不慢,该种植的种植,该打猎的打猎, 一点点的建设着这一片日渐繁茂的土地。他们不知道, 这一份宁静的背后,邱澄明叔侄付出了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平和在这个年月能坚持多久。只是下意识的, 遵循着千百年来习惯,辛苦的耕耘,创造着财富。
“你说, 这多少年了啊!乾隆通宝什么的,不是挺好?这外头花钱也没觉得有啥不方便啊!这都用习惯了,怎么就又换了呢?”
“你这个老倌, 这脑子是咋长的,怎么就看不透呢, 你看看这市面上钱钞乱的啊, 除了传统的银子、铜钱,那外国的银元有多少种?再有各地豪绅“私铸”的钱币。机器一响,哗啦啦的往下掉的那些有多少?除此之外, 市面上常见的,各省官办、商办银行和钱庄以及外国银行发行的纸钱。仔细算算,这到底有多少, 你都未必数的清。”
“数不清怎么了?这东西, 只要拿来能买卖不就成了?不能吃不能喝的, 讲究那么多干啥?”
“你啊, 是,你不讲究,你视金钱图粪土,可这事儿关系的不是一个人。常言说的好啊,世人熙熙皆为利来,能有那么多种钱在市面上晃,这说明了啥?说明这铸钱发纸币肯定挣钱呗。既然挣钱,你说说,能平白的让外国鬼子挣了?能让下头地方上胡来?朝廷能不想着收回去?”
“嘿,你要这么说,还真是不成啊,前些年那又是让人洗劫了,又是一个劲的赔款什么的,这朝廷,就是再富裕,老底子都快掏空了,再不想法子攒钱,当裤子都有可能,要这么说这事儿还真是不能不办。”
中国人骨子里似乎总有那么一种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侯的传统,特别是那些所谓几朝古都的城市出来的人,更是如此。即使已经住到了这偏远地域,即使说破了天去,也不会影响超过百人,可这叨叨几句显摆一下见识,却怎么都不能忍。
看看,邱纯儒就是这样,他如今日子过得松快,常日里无事的时候就在那杂货铺和油坊门口一溜的空地上,和村子里的老人们侃大山。在空地一边已经看着又五六年树龄的老樟树下摆上两张简陋的方桌,条凳,从家里拎来的一大壶凉白开,再摆上一盘山里的野果子,这场面…和城里的茶馆也没差了!(没茶还说没差,这绝对属于厚脸皮的说法。)
“要我说,这别的倒是没什么,咱们大多都是用惯了的,没啥不适应,就一个,这以前咱们存着的那些碎银子什么的,还能不能用?要兑换的话,那又是个什么说法?别弄到最后,又是咱们吃亏。”
“对对对,这个最要紧,别藏着藏着,弄到最后,隔几天,我这棺材本就缩水一圈,这不是让我死都死不安生?要真是这样,我都能立马气死,省的看多了心疼。”
这话说到了关键处,一群老头一个个附和的很用力,可不就是那么说嘛,朝廷要怎么干,他们都没二话,只要不让他们吃亏就成,他们就是这么实际。当然了不着调的也不少就是了。
“哈哈吧,不用气死,你家后头果园不是长的挺好吗,自己加一截不就成了?相拼的看着还挺时髦。”
“去你的,你怎么不说我自己把脚后跟给截了,好搭配那棺材尺寸?不着调的混球…”
“哈哈…”
山窝子里坐在树下纳凉瞎侃的老头还期待不吃亏,还有有心情讨论所谓的国家大事,说笑玩耍。可他们不知道,在这个偌大的中国的其他地方,一样的斗升小民,从春天开始就不断的在为生存搏命。
湖南长沙从四月开始米价上涨,忍无可忍的人们终于暴动,发生了发生抢米事件。浙江嘉兴王店同样在四月罢工罢市,抗捐活动如火如荼,连着警局都被砸了。湖北武穴饥民在五月同样也进行了连日抢劫米店活动。
此外,就在7月,山东莱阳县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人民抗捐抗税斗争。领袖曲诗文杀妻女对众盟誓,带领数万农民暴动,影响及至山洞全境。也是在这一个月,日、俄两国签订了第二次《日俄协定》,联手侵夺“满洲”利益。枉费日本水灾时,清政府10万慈善救济银的付出。养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义的毒蛇,说的就是他们了。
所谓天灾人祸,在这一年似乎显得特别的残忍,在福州人为了禁邻境鸦片入省抗争的时候,隔壁的江浙安徽开始大雨成灾。其中,安徽北数府,细算下来,更是连年灾馑,民情困苦。在这样的情况下,饥民聚众起事,频繁发生抢粮事件也就不足为奇了。
除此之外,苦难的东三省,灾祸情况比中原腹地,江南水乡更严重,夏秋两季,都不带消停的,说一句水灾遍地也不为过,根据后世统计,当时仅黑龙江省淹地就达2万余亩,难民达15万人。
在古代,王朝更替总能寻出许许多多的预兆来,不是天降奇石,就是上天震怒什么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或许正是清王朝灭亡的号角被吹起的征兆。消息灵通的,颇有远见的,还有见识不凡的,这会儿大概也已经心中有数了,故而后来这清帝退位什么的,能这么利索。
邱澄明和三叔未必是什么远见卓识,智慧非凡的大人物,可绝对称得上是整个村子,不,或许是整个镇子上消息最灵通的人了。因为几次三番的往县城等地方去,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三叔愣是很有派的定了不少的报纸。虽然送上门不指望,只能每周去取,可到底比以往的蔽塞好了不少,总能及时的知道其他地方发生的一切,对整体的局势的感触也越发的敏锐起来。
“狼烟处处啊,好在咱们撤出来的早,不然陷在那城市里,一个不好,做了冤死鬼也是可能的。那些起义的,刚开始还有些模样,时间一长,没几个还能收的住,烧杀劫掠…不说这个,大侄子,看看,看看这小鬼子在北面干的事儿,心可真大,几千年的附属国,打赢了一回,得了便宜还不知足,这是奴大欺主,反过来想咬一大口啊!不过…你说这要吃肉,沿海不是更方便?从明朝开始,那倭寇什么的,不就是这么干的?怎么就惦记上了咱们这大西北的地方了?你说会不会咱们这儿有什么金矿?让这些小鬼子闻到了味,这才…”
几次的交手,让邱澄明和邱纯阳叔侄潜意识的就将这小鬼子放到了敌对的位置上,每每看到有关于他们的新闻,总是更加关注些。一看二看的,倒是将这些人的野心看的清楚了几分。也因为比以往清楚,所以邱纯阳对他们出现在这边更加的疑惑。
别人不清楚,邱澄明能不清楚这些小鬼子的野心?自然是忙不迭的下私料的分析起来:
“在北面动作不代表他们心只放在北面,想想南面拿些革/命党,多少是留日的学生?多少一个不对,就能往日本请求政治避难?这说明啥?人南方早渗透了。既然南北都有了,那咱们这儿有有什么好奇怪的?人这是着眼全国啊!想要蛇吞象,也不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
“着眼全国?”
邱纯阳忍不住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眼睛里的光莫名的闪了那么一下,嘴角一翘,扯出个冷冷的笑来,
“裹着尿布混日子的矮豆丁,人小心大,也不怕撑死。”
毒,这嘴真毒!毒的邱澄明都想要顶礼膜拜了,那什么兜裆布,确实啊,和尿布没区别,哈哈!他记得曾看过一本什么书来着,好像说起人小鬼子的坦克都要喊一声豆丁坦克的吧,要是这么说,岂不是豆丁造豆丁?恩,这相当的般配。
“咳咳咳,那啥,叔,咱们这一阵子收了好几茬的枸杞,长的不错价格也好的很,看样子,多种枸杞真是做对了,这地方确实合适的很。”
“啊,那东西能活百年,种下了能传几代人,确实划算的很。对了,外头那林子的果子怎么样?我这些日子都没来得及下山去看。做出来真成?”
山里头一圈果树,山外头一圈果树,就是这边在怎么缺果子,缺品种,也绝对够周边的人吃的,还绰绰有余,所以喽,作为一个爱族爱家的好少族长,邱澄明十分积极的开展了果脯这一项很有经济效益的新项目,不单是组织了全村老少隔天一摘,还专门另外建了一个大平顶,一间有大炕,一间四处漏风的屋子,满足制作果脯中烘干,阴干,吹干,晒干各种要求。说是个村办企业作坊都不为过了。
“我办事儿,叔,你还能不放心?都做的好着呢,唯一一样不好的就是,咱们到底刚来,不好太显眼,所以,没能在城镇里自己买个铺子做零卖,在别人的铺子里寄卖到底差了些,不是分成憋屈,就是人家卖的懒散,不好好的推,导致量上不去。这都入了秋了,几个月的时间,如今也就是刚刚能将补上那建屋子的开销,其他的,按照这么算的话,没有一两年估计缓不过来。”
“你小子,本来这外头建林子的时候你就没想过收回本钱,如今还计较啥?又不是没钱!不管怎么说,我瞧着村子里老人孩子也好,还是那些女人也罢,这活计做的都挺高兴的,这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