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木棉?那东西倒是属于国内,可那是广东广西地界的特色产品,虽说秦始皇开始就开发百越,可一直到了唐朝,那地方基本还是属于本地少数民族,比如僚人的地盘,这特色的木棉自然也没可能传到北方。即使有,那也种不活,因为那是热带品种;即使种活了,或者大量收购来了,中国的木棉除了充当填充物,也没有织布的可能性,这绝对是品种造成的。
说这些你还别不信,宋朝以前,丝旁的“绵”字是主流,而“棉”那只有白居易等的诗里头看到过。正式被运用是从《宋书》开始的。可见棉花的传入有多晚,甚至有后世研究表明,南北朝时期才开始在边疆种植。而大量传入内地,基本在宋末元初,至于棉花的全国推广则要归功于我们的乞丐和尚皇帝朱元璋,若非是他用强制的方法推行,这棉花。。。
从中我们不难看出,我们国家珍稀动物灭绝其实真的是有原因的,这些动物为中华大地的百姓保暖付出了多沉重的代价。还有那些什么柳絮,什么芦花,用柔弱的身躯保护了多少人。。。文青了啊。反正阿玉觉得,古代人寿命不长,或许和常年受冻也有不小的关系就是了。
虽然阿玉寿命已定,只有四十三岁可活,可只要想想还有以后那么多年要受冻,阿玉觉得他的骨头都有些发寒,所以啊,发明创造什么的,真的没抢风头的意思,只是不想冻着而已。
“不好看?不好看怎么了,暖和就行,外头那皮靴子看着是好看了,可你看看,毛都弄干净了,皮贴着肉,能不冷?而我这个不一样,这么些毛裹着,就是外头那皮子被冰了,里头也隔着。
来,太子,你试试,我让人做了十来双,这双你应该穿的下。你们几个,也别光顾着漂亮了,你就是光着身子,那也是皇子,这么瞎讲究干啥,什么都没暖和要紧。”
一框子鞋都递到跟前了,这几个皇子即使是为了给阿玉的面子,也不好不试试,再说了,人阿玉说的那么实在,他们听着又那么的顺耳,怎么可能有意见,所以即使看着那鞋子还是感觉十分的嫌弃,可手却还是接了过来,寻了合适的尺码,往自己脚上套。
这一套,他们可就再也舍不得脱下来了。
“哎呦,这鞋,这些可真是暖和啊。”
刚才还说丑的李泰最胖,这一套上去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让那火炕一熏,就有些出脚汗了,脚心热乎的,整个人都觉得舒坦。对着阿玉和自己兄弟,他看错了这鞋也没什么可丢脸的,更要紧的是,如今因为跟着阿玉厮混的久了,虽不至于像是阿玉那样,脸皮厚道长城拐角的地步,可也绝对是属于那种占便宜不怕丢脸的那种。所以啊,立马就开始恭维起来。
“阿玉,你脑子就是不错,这里头的毛裹着果然特别好,又软又暖的,反正你还有这么多,我再挑两双?都不挤脚,宽大些果然有道理。”
脚上一双不够,还要挑两双?呵呵,这贪心的。不过他这已经算是皮薄的了,看看,另一头李承乾和李恪,那是连话都没说就开始翻动那个竹筐了,至于李佑?今儿没来,不过不要紧,为了多拿多占,李承乾已经十分自觉的将宫里的弟弟们可能穿的下的尺码都各选了一双放到一边,嘴里还说着:
“阿玉,你真是有心了,做了这么多,我瞧着连十弟能穿的都有了。”
呵呵,阿玉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家老十?今年是六岁吧,老十一,十二,前两年就早夭了,十三要到明年才出生,这是宫里的皇子的鞋都想着从他这里拿?你怎么就这么大脸呢?估计若不是公主的鞋子从他这里拿有些不好,男女大防上容易被诟病,那一溜的公主的鞋子他也得备着?
“太子啊,你宫里别的没有,针线上的人总是有的吧,皮子好像也不缺吧,你这。。。这可是我准备了送人的,你这样,我今年的年礼怎么办?你给出吗?”
别以为你是太子,这么说了,阿玉会认命吃暗亏,
“啊,这样啊,我记得我那里还有些上好的羊皮,估计五张不成问题,老三,老四,你那里呢?”
“昨儿我得了些雪兔的皮子,不过那东西做鞋子是不是奢侈了些?我让人去收点野兔的皮子吧,十张够不够?算了,二十张吧,那皮子实在是小了点。”
“羊皮我也有,大概四张。”
真不愧是兄弟啊,这就立马配合上了?为啥都给羊皮?兔皮?还连雪兔都不舍得给?虽然他这里的也多是野兔的皮子,可你这是不是太小气了点?好歹他也出了人工的。
“呐,阿玉啊,我们三个加在一起,数量也不少了吧,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不会吃亏?你知道做一双雪地靴要多少皮子吗?这点皮子,能够啥?阿玉计划里当年礼送,怎么也要几十双的(亲戚太多,没有计划生育的朝代。。。)你这手笔这么小气,你爹知道吗?太丢你们皇子的脸了吧。
许是阿玉不满意的脸色太明显,李承乾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在那框子里翻选了半天,寻了两双大的出来,举了举说到:
“这双父皇估计能穿,还有这个,祖父应该也合脚,我帮你送上去,到时候父皇那里再问问,他那里皮子比我们多,我帮你多要点,送礼什么的,还是用羊皮更好些吧。”
好吧,总算是有点良心,阿玉想想宫里那些上好的皮子,心里平衡了,只是他这里刚平衡过来,那抢劫的又来了。
“阿玉,阿玉,那鞋子,鞋子还有不?”
横冲直撞进来的,都不用听声音就知道是谁,程处默这个最不客气的来了,阿玉下意识的就想将箱子藏起来,这要是让他也一并开抢,那他的年礼是真的不用指望了,家里才几个人?这要做到什么时候去?可惜啊,动作还是慢了点,那家伙已经进门了,风一样,一进来就脱鞋要上火炕,不过立马就被镇压了。
“程处默,你个大臭脚丫子,几天没洗了,臭死了,别过来。”
半大小子的臭脚那味道。。。实在是太销魂,李承乾捂着鼻子,李恪拼命往后缩,李泰已经快要晕过去了,可偏偏那不知羞的混账,还脚伸的老长,让这股子臭气挥发的,整个炕上都布满了,阿玉觉得,这时代没有空气清新剂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走,拿走,捡着你要的赶紧走,你呀的,这味道,你家的炕真是遭罪。”
人人都嫌弃他脚臭,可人程处默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还翘着脚乐颠颠的,一边听话的开始挑拣鞋子,一边对着阿玉说到:
“原本冬日不至于这样,可这不是那鞋暖和嘛,我这一穿上就不舍得脱,连着三天盯着一双穿,可不就味道重了些嘛。”
“合着还是我不好了?就不该给你鞋子?你等着,看我下次有好东西还给不给你。”
阿玉都快气笑了,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不愧是老程家的娃。
“别啊,阿玉啊,咱们可是表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呢,看我和你多亲近,一天不来都想得慌。。。”
他后悔了成不?这光屁股长大的亲戚皮太厚,他再怎么家大业大的也撑不住啊。更别说他如今没多少身家了,太亏本了好不。
“什么想我,我又不是兔子,你这是想我家的好东西呢,来来来,我们算算账,土炕什么的就不说了,就说近日的,上个月,你从我这弄走了一个铜锅子,说是火锅好吃。月初,你说处弼想吃糯米糕,抢了我托人从江南带来的一袋子糯米。月中又说你家老四断奶,抢了我的藕粉。前几天又抢了我刚做好的雪地靴。再有今儿,你这是一个月四五趟的连吃带拿,你可真是想我,啊!”
不算不知道,一算连着李承乾都瞠目结舌了,他知道程处默在阿玉家从来都是如入无人之境,权当自家处的,可他不知道这所谓的当自家处是和搬东西回自家关联在一起的,这样算的话。。。自家其实真的挺客气的对吧。
得,阿玉这里还没有掰扯清楚一个,一个不小心,就有造就了新的抢劫大军,看看,那最是嘴馋的李泰,听到藕粉的时候那不断地开始砸吧的嘴。
“阿玉,你有藕粉啊。。。”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全让程处默抢走了。”
一看不好,阿玉连忙祸水东引,看着李泰视线转向程处默,那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怎么的,你这是想和我家老四那奶娃抢食?”
不过人程处默也不是好抢的,听听他这话说的,一下子就堵住了。弄得李泰一边馋嘴,一边可惜,那哀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怨妇呢。
“呐,阿玉,哥哥我其实挺讲究的,你往外头看看,一箱子皮子已经带来了,绝对不让你吃亏。哦,对了,我把我家针线上的人也带来了两个,一会儿让他们跟着你家的一起做。还有啊,上次不是说要弄点炭嘛,两筐竹炭,五筐石炭,两筐木炭,哥哥怕你没处买好的,让人骗了去,趁着家里采买,索性也给你带来了,怎么样,对你好吧。”
你别说,这抢劫是抢劫的起劲了些,可这货心思也确实没少用,对他也算是真好,看看这炭,从这种类到数量,虽然不多,却足够他这个只有一个主子的小小宅邸用上一个月了。这是变相的帮衬他呢,作为一个最底层的男爵,还是没实权的,在这个砸块砖头都能对上皇亲国戚的长安来说,实在是没多少威力,最多就是没人欺负而已,可在抢资源上,就差了那么些,而有了老程家送来,那真是省了不少的事儿。
所以喽,虽然明知道程处默带来的人其实有学手艺的意思,阿玉还是没好意思推出去,甚至还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说到:
“行了,还和我耍小心思,不就想学怎么做嘛,直说就是了,这东西能造福更多的人,也不枉我折腾了一回,对了太子,你呢,要不要也找人来学?其实挺简单的,宫里的人手艺好,估计拆一个看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都教了一家了,那索性大方到底吧,也别等人问了,自觉自愿的这人情还能做得实在些,多得些好呢。
“真的拆开就能明白?若是这样我就不麻烦了,一会儿你多给我一双,我让人自己做。”
嘿,这蹬鼻子上脸的,还多给一双?那框子里头已经空了没看到啊?再多给从哪儿来?咦,还真是有,那不是阿玉自己还有一双嘛,所以喽,等着这几个混账离开,阿玉已经没鞋穿了,这苦逼的。
“全是土匪啊。。。”
坐在炕上,阿玉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个什么表情来,深深地为自己交友不慎反省着。
“大郎啊,没事儿,程家的人在呢,咱们人手足,一会儿就能给你赶制出来,不着急啊!哎呦,你瞧瞧,咱们大郎就是本事,如今这想出来的东西人人都喜欢,多聪明啊。”
不过反省什么的,也就阿玉自己了,家里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听听这奶娘说的,被抢了还高兴,这思路也是绝了。果然皇权等级什么的,在这封建社会就是厉害。
当李承乾的小伙伴33
这个冬天因为雪地靴, 长安的野兔子倒了大霉,等着雷锋帽,大手套出来, 那更是让阿玉大大的火了一把, 连着乡下庄子里的人都知道, 他们家的主子脑子好, 最聪明等等。可这样的恭维阿玉自己却不怎么接受,连着李世民难得宣了他进宫说话的时候,他都十分谦虚的说到:
“这哪里是我的功劳?分明是那些工匠本事。”
“哦,这话说的倒是奇了,难得还有不要功劳的人。”
“陛下,该是我的我不推, 可不是我的, 平白的去抢了工匠的功劳。。。这样没脸的事儿我可不干。”
“那你说说, 这工匠是怎么突然这么聪明,做出这么多东西来的?以前怎么就没这样的本事?”
“劳心者治人, 劳力者受制于人, 阿玉自认是个劳心者,所以自然是将自己想要达到什么目的说出来, 然后悬赏一贯,以利驱之喽。”
阿玉的眼睛眨啊眨的, 十分的无辜,可李世民却没让他这一副表情给糊弄过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随即对着一边坐看他们说话的李承乾说到:
“你可听明白了?”
“是,这是御人之道。”
“不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家贵胄,贫民黔首其实都一样,区别只在于想要的东西不一样而已。百姓质朴,要的也最直接,养家糊口,丰衣足食就是全部,而世家贵胄则眼大心大,名利皆不可或缺。新年大宴你细细的看,必有收获。”
“是,谨遵父命。”
这边父子两个一个教,一个学,说的那是相当的热闹,可这阿玉就尴尬了,你这当皇帝的教儿子御下手段,当着他的面,这是不是有点。。。好歹他也是臣子,也是要被御的一个,你说的这样清楚明白的,让他以后怎么装傻啊。
阿玉低着头,除了将自己当成傻子,呆子,没耳朵没眼睛之外,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偏偏这当皇帝的还不放过他,一根手指指向了阿玉,对着李承乾说到:
“看看苏玉,你觉得他求什么?或名或利?”
太子也为难了,虽然阿玉确实只是个臣子,和好歹也是他朋友,是他的小幕僚,这样直勾勾的拿他作例子,这么来是不是太过了?想想阿玉往日对自己的好,李承乾忍不住用眼神哀求起自家老爹。李世民看着这样的儿子,心里有些复杂,他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恼怒?
庆幸是因为他的这个太子,重情重义,连相交不算长久的小伙伴也不忍伤害,想来将来对着他那些弟弟,必定也十分的宽容,他该十分的高兴才是,可与此同时,作为未来的皇帝,这样的心软却不是什么好事儿,很容易被大臣拿捏,说不得还会被人利用这一点做文章。
当爹不容易啊,当一个皇帝爹就更不容易了,李世民觉得,他真的是为了儿子操碎了心。罢了罢了,到底他还小,天性善良而已,那些权谋手段的,自己以后还能慢慢教。
想到这些,李世民终于收起了刚才那种冷清的模样,转头对着阿玉说道:
“怎么?知道装傻了?刚才不还说什么劳心劳力的问题吗?真的当朕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从大水车,到这火炕,如今又是这鞋子,帽子,手套的,阿玉,你想让朕重视工匠这是好事儿,可你把朕当成了什么人?难道就听不得你说话建议了?你才几岁?居然就开始学那些老狐狸,给朕兜圈子了?”
咦?问题是出在这里?李世民是以为自己这是变相的劝谏?不对,不能上当,刚才低着头的一瞬间,阿玉将自己代入了李世民的角色,然后用几百年老狐狸的心思,重新反向的琢磨了一遍,李世民这不是为了阿玉,而是为了李承乾。他这是在考验儿子?
那一瞬间阿玉只觉得他好像看到了满空的灰色,不过。。。李承乾的表现应该是让李世民满意的吧,毕竟如今他还是壮年,不够完美的太子才更能体现他这个父皇优越感不是吗?从这个角度来说,李承乾的重情重义,才是最完美的表现。
和皇家打交道就是不好啊,看看,啥时候都一拐三个弯,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玩耍了?形势比人强啊,不管阿玉心里怎么想,这皇帝的话还是要回答的。
“陛下,阿玉可真没这心思,学老狐狸兜圈子?我需要吗?您可是我姑父,陛下,难道您准备不认我这个侄子了?这可不成啊,金口玉言的,上次您可是认了的。”
胡搅蛮缠有没有?李世民瞬间让他给撺掇火了,从火炕上下来,都顾不上穿鞋子,快步的就往阿玉这里过来,一脚踹到了阿玉的身上,那一股子臭脚味,同时也沾染上了阿玉的新衣裳,让阿玉瞬间郁闷了。
火炕是个好东西,雪地靴也是个好东西,可为啥却总是伴随着臭脚味呢?他们怎么就不知道勤快点洗脚呢?还有这鞋。。。
“陛下,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嗯?你说。”
“这有了火炕,那咱们为什么不能有地炕?您说,若是这大殿地底下也掏空,像是火炕那样排上烟道,那这大殿该多暖和?还有啊,这火炕上下来,若是不出去,雪地靴是不是就有点太热了?那是不是该有专门在这屋子里穿的便鞋?比如地薄些,能接触到地炕热度的那种,或者宽松些,没有后鞋帮子,一脚就能套进去的,若是有那样的,这屋子里没人的时候,走动起来可就轻便多了。”
明明刚才还说着狡猾不狡猾的问题,说着劝谏帝王这样高大上的事儿,怎么一下子,这阿玉就能扯到鞋子和炕的问题上?李世民感觉自己脑子似乎有点不够用了,难道说,他真的误会了?阿玉真没这意思?真的只是因为自己需要,所以才让人想法子的?
想到这个,李世民忍不住重新将阿玉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围着阿玉转了三圈,嗯,臭脚也熏了阿玉三圈,弄得他差点闭住呼吸直接窒息了,半响才听到李世民说:
“想的倒是有理,只是这事儿你不觉得太过奢靡了嘛?平白的浪费钱财,耗费劳力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陛下,话不能这么说,能想到这样取暖的,多是臣这样的闲人,而能有这闲钱置办的,基本都是有钱的人家,这所谓的奢靡对这样的人家又算的了什么?花费不多,却能让全家享福,他们乐意着呢。至于劳力?这能有更多的活干,那是让工匠力夫们多了挣钱的来路,他们也一定很欢喜,多挣几个钱,这个冬天许是就能多吃几碗饱饭,许是就能让挨冻的老少多一点取暖的木炭,衣裳,让家人不至于冻饿而死,真说起来反而是大大的好事儿才对。钱藏在家里是生不出崽子的,花出来,或者是让家里钱多的人散一些出去,让百姓多点活络钱,那才是好事儿。”
经济流通什么的,这个太高大上了,和这些人基本说不通,嗯,阿玉就是想说,他自己也不是什么经济学家,实在是没什么系统的理论可以给人洗脑。可从富贵人家散钱,贫苦人家赚钱这最简单的道理上说,还是可以的,而人李世民也能听得懂。想来也一样能达到目的吧。
“巧言令色,不过。。。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
确实能达到目的,人李世民脑子好着呢,阿玉不过是开了个头,人就开始联想起了别的,比如那些大世家,若是他们多花点钱,那是不是就能让百姓日子过的更松快些?这或许也能算是劫富济贫?
古代的人一向认为,财富是一条河,总量是一定的,主干多了,那支流就少,相反,支流多了,那主干就少,所以他们常常因为藏富于民还是聚财于国争论不休,而隋朝被推翻,也有大隋国库太富,让世家们觉得这是夺了他们本该有的利益的缘故。
不得不说,这样的经济论调真是有点让人无语。可偏偏,世上大多数人还就吃这一套,你说,如果真要搞什么经济建设,让阿玉怎么整?也就借着这富人穷人说说话罢了。
感觉有些道理的李世民一个挥手,将李承乾和阿玉送到了太上皇那里,陪老人家说话,而他则准备招人过来商量这劫富济贫的大事儿了。那挥手的态度,让阿玉十分的无语,往太上皇那里过去的时候,忍不住对着李承乾说到:
“这是用完就甩?我怎么觉得咱们好像抹布呢?”
得,他问错人了,人李承乾没见过抹布,不知道这东西的具体功用。亏得他还小心了一下措辞,没说出一次性筷子来。
不过太上皇看到他们倒是挺高兴的,乐呵呵的招呼着他们两个赶紧的过来和他打牌。对,还有麻将,这也是阿玉近来的新创作,没法子啊,面对时不时扭着他一起喝酒,一门心思逗孩子玩的太上皇,不给他找点能长时间玩的乐子,那他自己就要变成人家的乐子了,所以喽,麻将就被隆重的推出了,解救了自己,也解救了太上皇,最起码这老头自打有了这东西,吃酒瞎来的次数开始减少了,或许,因为这个他还能多活几年?这个真的有可能啊,若是这样,阿玉这德积的绝对感天动地。
“前几日寻了几个老家伙来打,那帮老小子,居然学坏了,窜起来合伙想挣朕的钱,好在朕眼睛利索,不然还真是让他们糊弄了,所以啊,我最近又想了个新招,专门挑不对付的过来开局,你猜怎么着,嘿,这一个个的立马恨不得咬对方一口,让朕实实在在的过了一把瘾,一日就赢了足足三贯。”
李渊越说越高兴,可阿玉却越听越黑线,一日,三贯?亲,真是没想到啊,和我这样的小孩子来一两文的局还说的过去,您和人家那些家财万贯的居然也来这样的局,不觉得太小气了?这太上皇的名声啊,全让你自己给毁了,抠成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这让敌对的一起打麻将?这个招倒是挺不错的,果然,这当过皇帝的对于坐收渔翁之利都很有心得啊。
“三条。”
“碰。阿玉啊,你这行不行啊,这都让我碰了三回了。”
因为三缺一,被李渊火速招来的李泰趁着阿玉一个闪神,居然又占了一次便宜,这让阿玉忍不住怒目而视,可转头他猛地又想到了前头李渊的话,对头?李渊这是也看到了李泰和李承乾的问题?
阿玉的眼角偷偷的往老头那里一扫,咦,啥反应没有?难道自己想错了?不过说实话,如今的李泰,可不是历史上的李泰了,或许那想要成为太子,成为储君,将来当皇帝的念头还有,可却未必会像是历史上这样,大家来个你死我活什么的,他已经不小了,在有了阿玉和李承乾明里暗里的提点之后,多少也感觉到了这储位之争下的暗流,所以他即使想,也未必真的动手,即使动手,也未必会那么的没有底线。若是这样说,这对头?或许李渊更多是一种隐晦的警告?对李世民的一种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