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随意伸出手,拨弄着她的秀发,手指轻轻一抚,挽的并不太紧的秀发散落开来。
她的头发并不算长,乌黑闪亮,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直垂到她的肩上。深夜之中虽瞧不见彼此的容貌,却也无形中多了几分情趣,他用手指勾勒着她的面庞,她的睫毛很长,该是纯黑浓密的,鼻子很挺,嘴唇软软的,手指轻轻一按,带着一点微微的弹性。
嘴边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凑在她耳边低喃着:“你很美呢。”
傅遥的心狠狠颤了一下,彷徨着不知所以,他的声低沉地带着磁性,让人心乱糟糟的。他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她想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
身子狠狠摔在他的胸膛上,耳边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真想点起灯,好好看看你的模样。”
“不要。”傅遥低呼一声,随后觉得自己这样急切引人怀疑,忙又道:“我喜欢黑暗中的感觉。”
“只可惜我最讨厌黑暗的。”他紧抿起嘴,声音冷冷的带一点孤傲和不羁。他一向不喜欢黑暗的,睡觉的时候常点着灯,可是今日酒醉头晕,灯烛燃尽,他竟一丝不知。等晃过神来,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女人,也因为她的存在,让他心中的厌恶减轻不少,难得有了想把他留下的冲动。
“让本公子试试你的手段如何。”
他平躺在床上,那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倒让傅遥不知该怎么办了。上他?不上他?心里纠结了好半天。人家这么配合,让她好容易鼓起的勇气都有点外泄了,怔怔看着他开始深思,到底该不该上呢?
脱衣服的程序是省了,可是下一步呢?记得前两天在书店里翻过一张春x图的残页,上面画着的男女似乎是一上一下的。
可…是他在上,还是她在上呢?
她自然希望自己在上的,毕竟是打算掏银子玩/男人,当然要表现的大爷些。
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然后又愣在那里,手扽着自己衣襟,开始深想是动左手还是动右手,或者两只手一起动呢?
她压在他身上的时间太长,底下的男子显然等得不耐了,低声道:“你到底决定好了没有?”
“我,这…”她终于伸出爪子按在他的小草莓上,然后又瞬间收了回来,仿佛被什么狠狠灼了一下。
男子发出低低地笑声,倒后来越笑声越大,捂着嘴都掩不住那喷发的笑意。瞧她这样子,哪像个在烟花之地打滚,又身怀绝技懂得四十几个姿势的老手?倒像是纠结着不知如何的大姑娘。而且不知为何,他对她还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就好像两人曾经相识的。
就是这种淡淡的感觉,让他对她没有很大排斥,现在反而期待着看到她更进一步的表现。
“要不要我帮忙?”他低笑着,忽然觉得这是个很有趣的经历,因为这个人,倒让他的苏州之旅增添了几分乐趣。
“不用。”傅遥咬了咬牙,不就是嫖个男人吗?有那么难吗?她就不信自己做不来。
虽心里这样想,一张小脸还是红的跟大红布一样,她是大姑娘上轿第一回,春x图也看了个一知半解,这真是纸上谈兵。这…当真好难啊!
以前跟着师父的时候,闲极无聊常常躺在稻草堆上一边抓着虱子,一边看公狗和母狗交那啥的配,几个小乞丐、老乞丐看得津津有味儿。都是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小光棍,平日里也就这点娱乐了,可那是狗,人也要这样吗?
她扒着他的身子,想让他背对着她,实在搬不动也只得作罢了。好歹她也曾在春香阁听过杜东喜那场,怎么人家做起来那么激/情四溅、滋哇乱叫,到了她这儿,就完全走不通呢?
在他身上摸摸,一只小手软的好像棉絮一样在他肌肤上滑上滑下的,东一下,西一下,一时不得要领,只凭着感觉摸来摸去。
在她杂乱无章的爱抚下,男子竟觉有一股急切的火苗从下腹部窜起,然后向上涌,向上狠狠的涌,然后冲入鼻腔,差点从里面喷出点血来。
他深吸一口气,“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傅遥安抚的拍拍他的脸,“放心,放心,四十个姿势保证一个不拉,差一个包赔,包赔。”
男子好险没气乐了,到现在她还说什么四十个姿势?她到底是哪儿来这么一个小处/女,跑他这儿来找齐来了?
他咬咬牙,逼不得已提醒她,“你若想做什么,是不是该把你那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给脱了?”
傅遥恍然大悟,她平时也不算笨,这会儿倒泛起迷糊来了,居然忘了在这紧要关头是要脱衣服的。
“你等我一下。”她背过身去,开始窸窸窣窣的脱衣服。
一件,两件,三件,脱到后面还剩下一个裹胸和亵裤,不由停了下来,迟疑道:“全要光吗?”
“自然。”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敢全脱光了,不知哪个哲人说过,在紧要关头自己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的。万一试过了之后,发现他不够可口,那她还要付二十两银子岂不亏大了?
她脱完了,又摸索着趴回他身上,一脸求教地问:“下一步该干什么?”
因为不安,随意的扭动着,却蹭到他的xx,那根东西紧紧抵着她的腿,一股越来越大的灼热烫进她裸露的肌肤里。
呼吸声深深浅浅地搅动着空气,他深吸口气,低沉地声音道:“亲我。”
她“哦”一声,找他的唇,却感觉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吻时而轻轻柔柔的,好似蜻蜓点水,让人很有种隔靴搔痒之感,时而又好像背着壳子的某种动物,在他脸上留下许多湿湿的印记。
这如小猫舔人一样的亲吻,让躺着的人很是无奈,几乎是喝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亲你啊。”
那是舔他好不好。他轻哼一声,“你到底多大了,连这都不懂。”
“二十五。”
一时慌乱泄漏了真实年龄,她忙改口,“再过七年就二十五了。”
男子有些气恼,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隐隐感觉这人的年龄不会太大,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还不知道男女欢爱之事,这可能吗?
第四章 真正做了女人
看她笨拙地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男子忍不住再叹一声,“要不要我教你?”
“不用,我能行。”傅遥摆摆手。
“你能行个屁。”他开始爆粗口了。
这是他第二次爆粗口,第一次是骂某个总喜欢和他做对的人,第二次就是这个女人了。
骂人很有失体统,从小别人都是这么告诉他的,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总有叫人想要发狂的冲动。
她到底要不要来真的?这么折磨他,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吗?
身下某处昂扬着早已蓄势待发了,可这个女人还在那儿不得要领捣弄,一副‘我很行’,‘我能行’的样子。
某个地方叫嚣着,灼热着,随时随刻想要宣泄,彻彻底底的…他难以忍受,需要很大的意志力才没把她立时压在身下,咬紧牙恨声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再这样耽搁下去,休怪我无礼了。”
“好,好,知道了。”她这一次倒是直捣黄龙,一只手伸出去,正抓上他硬梆梆直挺挺的东西上。她用手套住了,热热的,粗粗的,硬硬的,好像个玉米棒子,却似乎又别有不同。她看不清,只能凭感觉胡乱摸着,然后听他的话凑过去用舌尖舔了几下,味道有点怪,带点体温,还有股皂角香。
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她顿时明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某个可以生娃的东西。
抓着那东西就往自己身上搁,却不得其门而入。男子只觉头顶大汗淋淋,再被她这么没规矩的捣弄下去,他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傅遥记得好像是塞到什么里面的,可一时却又找不到该塞的地方。都怪她,当时为了省几两银子,只翻了几下春x图,以为自己很懂就跑了,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她就买回来好好研究研究了。有不会的哪怕问问倾心和倾城也好啊,怨不得杜平月说她感情迟钝,她果然没这方面的天赋啊。
想起杜平月,心里猛然一颤,恍然间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暗道,我这是在干什么?到底在干什么?
一条腿从他身上胯下了,低声道:“啊,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我先走了。”
“你敢。”男子低喝着,那声音很有几分威严。
傅遥微微一怔,更加觉得这个人是她认识的,声音很像,说话的方式像,就连下命令的语气也像。
他,他不会是那个自己躲之唯恐不及的人吧?若真是他,那她就是老到九十岁也会后悔的牙疼的。
正恍惚之时,忽然脑子一懵,唇已被他狠狠吻住。男子忍无可忍,瞬间采取主动,进入她的口腔,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剧烈地亲吻她,像兽一样啃噬她的唇瓣。她的唇出奇的柔软,如同甜美的花瓣,而且一点也没有设防。
傅遥一吓,狠狠推开他,“你干什么?”
男子深深一笑,“怕你不懂,教教你。”
“我不要你教。”
“你没得选择。”这个世上还没哪一个人能够在惹了他以后,还能全身而退的。
一只手伸出来,从下巴移至脑后抓住一缕黑发,向后轻轻一扯,她的脸完全仰了下来,契合的与他贴在一起,紧接着一手缓缓上爬罩住她丰盈的胸部。
“啊——”傅遥低声惊呼,“啊,我不行,你赶紧放开我。我不想了,我要反悔…”
反悔自然是不行的,他用行动表明了他的决心,刚才之所以没动,只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这会儿哪还忍得了?他不可能放开她,既然招惹了他,若不负责到底怎么行?
他轻轻脱下她的裹/胸,将她的xx罩在手心里,开始轻轻的搓揉,慢慢动作由轻柔变得狂暴。她的身体在他大力的搓揉下摇晃着,嗓子已经沙哑,语音也因为那激烈的动作再也连不成句。
他的动作太过粗放,让她一时有些犹疑到底是不是他,似乎那个人平日的性格是很冷淡的。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那倒霉的鼻音,为什么别的时候不感染风寒,偏偏这个时候染上了,让她一时都分辨不清到底是不是他了。
她从未经人碰过和胸口,在被男子揉捏着,她心里恐惧着,害怕着,但一股她无法控制的兴奋的颤栗感却袭卷了她的周身。她咬住唇,为自己内心那股夹杂着痛楚的快感所震惊。
“别怕,我会慢慢的。”他的声音充满蛊惑,火热的大掌又亲密地覆上她的柔软。
她扭了几下身子,被他强行摁下,“别动,一会儿就好。”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好疼。”她低喃着,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身体紧紧地收缩着,排斥着他的进入。
“别怕,别怕。”他轻吻着她,在她脸上留下密密的细吻,然后在她身子放松之时,向前一顶。
趁着酒兴,他的身体变得强壮而有力,随后的时间里,他完全不给她喘息的几乎,开始不顾一切地狂动起来。一次,两次,三次…
傅遥如一滩软泥般摊在床上,只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无。心里隐隐觉得不是滋味儿,她本来想嫖别人的,现在却似乎叫别人给嫖了。或者这样的事本就女人要吃亏一些吧,尤其是同一件事还做了好几回,简直是没天理了。
身子疼得厉害,紧紧缩成一团,好像一只卷进壳子的动物。现在她才充分知道,原来男女之间是存在这么大的差别,她做了这么多年男人,第一次做女人时竟然做的这么彻彻底底。她完全与另一个男人融合在一起了。
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或者不该进这个房间,更不该找这个男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进错房间了,且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苏灵幻。
眼底有些湿润,忍不住滑下两滴泪来,也不知是因为身体疼,还是悔意太浓。一想到自己可能和另外的男人发生什么,心里顿时有些发苦,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质量也很优良,但她不喜欢事情失去控制。
男子侧过脸去抚摸她的发丝,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倾心。”
“真名字。”
“倾心。”
“你到底叫什么?”
“倾心。”
“你叫什么?”
她哭了,“我都说了我叫倾心了。”
他无语了,伸手去摸她的眼,那里湿漉漉的。
“你哭了,为什么?我弄疼你了?”
她狠狠抹了把眼泪,“我想哭不行吗?贞C没了,还不兴叫人哭了。”
“好吧,你哭。”
听了半天,没再听见她的哭声,他撇了撇唇,“你不是说很厉害,可以同时变幻四十多个不同姿势吗?你那四十多个姿势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傅遥摇着头,随后在一堆衣服里翻找了一通,取出两个银锭子,“给你二十两就是。”
是金子总会发光,银子虽然不发光,但在月光下却能映得人的脸惨白惨白的。
男子的脸现在就和这银锭子颜色差不多,银子擦在脸颊,冰凉的触感并不让人喜悦,反倒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心里很是觉得古怪,他在ji/院睡了个ji/女,然后ji/女给了他二十两银子,他怎么那么觉得这事看着这么不靠谱?他看起来很像是个小白脸吗?
咬紧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女人?”
“天上来的。”傅遥指了指外面,幽幽地声音道:“你看看天,那里接我的马车来了。”
男子望向窗外,就在这一瞬,她抓起床头的银锭子向他头上砸去。
头很疼…宿醉,彻夜欢愉,身子被淘的有些发虚,再加上这毫不留情的重击,他很快昏了过去。人虽不动了,眼却睁得大大,很有些绝不瞑目的狰狞。
傅遥吁了口气,过去摸了摸,头上没流血,应该伤的不算严重。
对着他的头又补了一下,恨声道:“臭小子,把我弄得这么痛,给你一下算便宜了。”
想挑亮灯看看他长什么样,却终究没有勇气,怀疑是一回事,若是证实了又是另一回事了。最好一辈子都不清楚,她只当是苏灵幻,一切都没变,而与这个人是不相识的,今日不识,永远不识。
穿好衣服,迅速跳下床去。走出房间,外面星光闪耀,今天天公不作美,月亮被乌云遮住大半,似乎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转过头看向身后,无声地说了句,“后会无期。”随后投入茫茫夜色之中。
此事已成,她也没必要留在这儿,再不逃跑更待何时?
她身形刚动,后面有人低喝道:“是谁?”
傅遥并不回头,双脚更加用力往前跑,她知道自己闯了祸,自跑得比兔子还快。
随着她的背影消失,两道黑影落在院子里,一个道:“刚才从爷屋里跑出来的是谁?”
“瞧穿着像是这里的姑娘。”
第一人捂着嘴偷笑起来,“咱们爷这是转了性吗?居然也让一个ji/女近了身了?”
“酒能乱性,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有的。”
“这话倒是。”两人笑着潜入黑暗中,倒没想到这会儿那个他们口中的主子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么欢愉。
第五章 **之后
一个时辰之后,躺在床上的人终于醒过来。头很疼,额头的青筋不停地蹦着,也不知是因为被砸的地方疼,还是因气愤带动的头疼。
长这么大还没有任何人打过他,以前凡是对他冷言冷语欺负过的人,都没得了好下场。而现在这个嫖了自己,给了二十两银子赏钱,还狠狠打了他的头的女人,他该怎么对待呢?
回想发生的一切,令他耿耿于怀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头被打,而是这二十两,这简直对男人是一种屈辱。
伸手一摸,触手冰凉一片,他抓起那屈辱的象征,狠狠甩向窗口,“哐当”一声,窗户上砸了一个洞,外面有人惊叫一声,随后有人骂道:“哪个王八蛋砸我。”
刚骂完,另一人捅了捅他,那意思是屋里扔出来的。
那一人忙改口,“爷,您想要什么您吩咐,奴才有不是,打死也没事。”
他轻哼了一声,这两个兔崽子离了京城,也不把他当回事了吗?
想叫他们滚进来的,至少他现在难受的要命需要救治,可是从内心深处却不想他们进来,或者一颗受伤的心,需要一个人躲起来慢慢舔舐才能痊愈吧。
他从小就这样,不管是身体的伤还是心里的伤都不想让人知道,他曾经历过最残酷的现实,让他变得对什么都不信任。
面对寂静的黑暗,第一次只觉静溢没有恐惧,拜那个女人所赐,他竟然开始思索起人生来了。
也不知躺了多久,天光方亮的时候他才慢慢爬起来,然后叫外面站着的两人滚进来。
吴起和齐云两人慢腾腾挪进来,两人同时感觉爷今天气不顺,都加着十二分小心。
床铺上很杂乱,一看就是过度劳动造成的后果,而他们的主子坐在床铺上,额头上起了老大一个包。
“爷,这怎么了?”
“取些伤药来。”
没有多余的废话,却让两人很有些心惊胆战,暗自嘀咕着,难道昨晚那妞伺/候不好,没泄干净,有下床气了?
两人慌忙准备伤药,打水给主子擦脸,治疗,苏灵幻得知情况,也忙赶了过来,一进屋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主子,是下官的不是,让你受伤,下官难辞其咎,还请主子责罚。”
他淡淡看了他一眼,“苏大人何必这么多礼。”
这人正是赟启,逊国最至高无上的皇帝,而最尊贵的主人竟在一家ji/院里叫人打了,这该是什么状况?苏灵幻也开始头疼起来。
赟启是被苏灵幻拉来苏州的,杭州的案子捅那么大,身为皇帝对苏州颇不放心也在所难免。他对苏灵幻此人一直捉摸不透,江南出了那么多贪官污吏,可偏偏一省的巡抚就干干净净的好似张白纸?
他心里有疑,便干脆任这苏灵幻安排,他被他拉着转苏州著名景点,又去看了凸显他政绩的几处地,最后则被他拉到这玲珑小院来。
苏灵幻说吃顿便饭而已,他本没想到是个暗/娼,这里有一对姐妹花倾心和倾城,长得都很娇俏,苏灵幻还把可心的倾心让给他,明显是要让他享受一场风/流快活的艳遇。
这确实是一场艳遇,只不过到了最后变了点滋味儿而已。
他道:“昨晚是谁侍寝?”
苏灵幻微觉诧异,“昨晚不是倾心姑娘伺/候的吗?”他把倾心让出来给了皇上,他和倾城一起就寝的。
倾心?赟启皱皱眉,还真是倾心,只是他很确定昨晚那个不是倾心。
他让人把倾心叫来,黄妈妈和倾城也得了消息,陪她一起来了。三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一看见倾心的脸,赟启就更加确认那不是她。
昨晚的女人带有三分纯真,三分野性,三分娇羞,还有一分不输给男儿的勇气。这样的人,绝不是眼前这个娇滴滴,媚态万千的女子所能比的。
被他扔出去的两锭银子已经捡回来,现在就握在他手中,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怀的是什么心态,到底是为了他的面子,还是真动了什么心思。这会儿真打算非找到人不可了。
他问倾心,“昨晚你在哪里?”
“这…”倾心偷眼看看苏灵幻,有些不敢说。
昨夜苏灵幻令她服/侍新客,可是她不愿意,就算是风尘女子也有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她喜欢苏大人,是真心爱他,所以才不想和其他男子锦被罗帐同眠一室,也正是这个原因,在看见傅遥时,才会大方的让给她。
她本来以为一切都悄无声息的,赟启对她不熟悉,也不一定会认出她,可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居然打伤了最贵的客人。
见她犹豫,苏灵幻低喝一声,“爷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他开了口,倾心不得不说,“爷说的可是胡蝶姑娘?”
“胡蝶?”赟启微微抿起嘴,这个名字还真带有几分野性的。
“她是什么人?”
黄妈妈插嘴道:“她是院子里前两天才来的女子,十八岁,长得花容月貌的,我见她胚子好,就留下了。”
“她在哪儿?”
“应该在后院吧。”黄妈妈也不太确定,打了人还不走的,肯定是笨蛋。
她带着两个小丫鬟去找,找了半天,院子里哪有傅遥的影子,后院门开着,多半是连夜逃跑了。
苏灵幻见屋里气氛不对,故意道:“主子,可是这女子服/侍的好,让主子动了心吗?”
赟启不语,动不动心还不知道,不过他倒是对这女人多了几分好奇,这般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就只为了图一夕之欢吗?她这一走,倒留下了许多悬念,叫他心里愈发不知该如何对她了。
“臣把此人找出来可好?”
“你看着办吧。”赟启站起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一个皇帝,在花街柳巷过夜总不是好的。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就在一干人为了傅遥愁心不已,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她已经悠哉悠哉的离开了苏州城。玩完人家男人,难道还要等着让人抓吗?她自然要跑得远远的。
本来想回杭州的,那里毕竟是她的故乡,可杜平月和傅小玉肯定在杭州,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避而不见对彼此来说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