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衣服吗?她把衣服忘在那里忘了拿了。虽知道,却实在没勇气再回去一次,他说过不想见她的…
可能因为要走的缘故,陈芳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定的,常一个人坐着,对着窗外发呆。楚韵有时候走过去,她都没察觉。
临近仙剑大会,赵师兄愈发的压榨他们,每天练剑八九个时辰,剩下一点时间恨不能倒头就睡的,她还有心情在这儿发愣?
实在看不过去了,问她,“你怎么了?”
陈芳转头看她,眼神忧郁之极,“我不想离开天清宫了。”
“你不是前几天还很想走吗?说这是你的伤心地,让吴怀东去死吧,以后再也不会爱上男人了。”
她吐口气,“可你也说了。那是前几天,现在已经过了好多时日,自然不一样。”她摸着自己的脸,那上面一片嫣红。“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看楚韵撇嘴,忙道:“这次是真的,他真的…太迷人了。”
楚韵好笑,她变得也太快了。无奈道:“这次又是谁?”
“是颜煞师兄。”
楚韵手中端着洗脚盆,一盆水好险没泼到她头上。
“你这是疯了。”
“我也觉得我疯了。”陈芳扁扁嘴。“父王和母后一定不会同意的。”
楚韵心中一动,这兄妹两个平常都不会说起自己的身份的,问他们都闪烁其词,这是说走了嘴了吗?
父王母后?她和陈恒又是哪一国的公主、皇子?
当今天下四国分立,齐、楚、赵、陈,楚国已灭,剩下的便是齐国、赵国、陈国,他们姓陈,莫不是陈国人?
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
陈芳根本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兀自在那里说着:“他今天对我那么一笑,说‘师妹,你在这儿做什么?’啊…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会主动和我说话,那声音那么磁性,那么好听,真是太迷人了…你说、你说,他是不是真的看上我了?”
看她鼻血横流,眼冒红心,双颊泛红,娇羞无比的模样。实在像极了某种花痴动物。
楚韵差点笑出声了,这些时日心里压抑着,直到现在才展出笑颜。她这花心变化,爱做梦的个性。到底遗传谁了?
陈芳拉着她,不停地问:“怎么样?你看他会喜欢我吗?”
“会。”她随口答应,脱下袜子开始洗脚,练了一天的剑,脚都臭了。
陈芳摸着脸,羞答答的。“他对我那么一笑,姑娘,你很可爱…”
“他对我那么一笑,姑娘,你很可爱…”
“他对我那么一笑,姑娘,你很可爱…”
…
她不断说着,在第三十次重复的时候,楚韵的脚终于洗好了。她端着洗脚水站起来准备倒掉,顺嘴答音,“你怎么会喜欢上颜煞师兄的?”
“我原来也是很怕他的,可是那一天,那一天的他在百花丛中,那一身红衣,那么美丽,那么绚烂,那么…我的心动了,不是对吴怀东那种,是真的爱上了他。”她说着,一把抓住楚韵的手,“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那一刻心都醉了。”
楚韵手动不了,她还端着洗脚水呢,被她一晃,整盆水全倾在她身上,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做梦,也该清醒点了。
次日一早醒来是排演剑阵,为了在仙剑大会上露脸,赵阡陌这几日一直在教他们排演剑阵,说是在各派掌门面前表演。
赵阡陌什么事都喜欢显摆,一个剑阵弄得宏伟大气,尽显大派风姿,刚开始是他们十几个人,后来又加了三十来个弟子,组成了七七四十九人的庞大剑阵。
楚韵和吴怀东被分在了队首的位置,不是因为他们剑法最精,而是因为长得最漂亮。
经历了那日的事,吴怀东看起来很没精神,看见楚韵也不说话,只是在练剑的时候故意把剑刺向她的要害,似恨不能在她身上戳个窟窿。
楚韵心里暗恨,这个男人又小气又记仇,除了脸蛋长得好点,简直一无是处。
别人欺负到头上,她岂有不还手的道理?正巧吴怀东一剑刺过来,她闪身避过,绕到他后面脚轻轻一勾,吴怀东向前倒去,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哎呀,吴师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伸手把他扶起来,脸上一脸抱歉,暗自里差点把肠子笑断了。
吴怀东狠狠瞪了她一眼,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作,但那眼神好像刀子一样,刮人的很。
赵阡陌走过来,约是斥责了他两句,学了这么多日子,连最基础的剑招都没练好。
吴怀东听得恼怒,一甩袖子走了。
赵阡陌不由大怒,“一身的娇惯气,以为天清宫是什么地方?”
站在排首的少了一个人,他一指陈恒,“你去替了他。”
陈恒应下,向前几步站在楚韵身边,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低声道:“你不该如此的。”
楚韵眨眨眼,“你看见了?”
他微微点头。
“那你可以告状啊。”
他也笑了起来,“我眼神不好,一时看见,一时没看见,现在又看不见了。”
楚韵回以一笑,本以为他是老实人,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狡猾的一面。
不过有他在,比跟着吴怀东轻松的多,他会跟着她的剑招,不让她产生一丝负担。两人是男弟子和女弟子各队的领头人,有他的加入,明显比刚开始顺畅许多。
赵阡陌很是高兴,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仙剑大会上大大露脸了。他幻想着自此之后他大名远扬,声明盖过大师兄徐泾。这一回师父可是将仙剑大会的一应事宜都交给他办的,也该是他扬名的时候了。
他想得很好,却不知人算不如天算,这不是什么扬名立万,而是他灾难的开始。
早在仙剑大会前几天,各派的掌门就到了,住在天清宫的客房中,十大门派,所带的从人也不在少数,天清宫的客房住不下,只能把一些弟子的房间腾出来,尤其是他们这些新弟子,原来两人一间,现在却改成了四人一间。这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还是和蓝彩怡同住一起。
陈芳和她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一见面就吵架,别说睡觉了,连安静待会儿都不可能。另一个女弟子是天清宫有名的大喇叭白帆,她虽和她们一起入门,对天清宫的事却很了解。她不耐烦听那两人对骂,推门出去了。
楚韵正巧有事想跟她打听,便也跟着出去。今夜月朗星稀,可能快到十五了,在高山上看来月亮如磨盘那么大。
白帆坐在石阶上,她也坐在她身旁,“听说十大门派的人都来了?”
白帆托着腮看着天空,淡淡道:“不是十大门派,是九大门派,地微宫的人好像还没到。”
“为什么?”
“不知道,刚才听赵师兄说的,反正地微宫和天清宫历来不对付,他们不来也正常。”
正常吗?楚韵却不觉得,她身为地微宫掌门,却什么都不知道,正常个屁啊。
尹宝玉什么也没跟她说,他们不参加仙剑大会,总不成叫她亲自出现吧?到时候这边表演完了,就坐上主持台,倒也能成就一个天下热话。
她本以为是尹宝玉的疏忽,等大乱起来,才再一次证明了蔺兰熏这个掌门当的有多失败。
又问了她一些事,白帆最爱说话,罗里吧嗦的跟她说了半天,反正里面两人吵架,一时也睡不了,就当打发时间了。
白帆说最近女弟子都开始喜欢起了颜煞师兄,说他不像以前那么凶,也对人没那么冷了,眼神中似乎有了温度,喜欢他的人明显增多。
上一次在花园中,他还为女弟子采花,那飘飞的花瓣,配上他绝美的风姿,简直惊艳一片。
楚韵微微一晒,这还真不像她认识的颜煞,他什么时候开始扮演大众情人了?或者也是那一幕勾了陈芳的魂儿吧,让这个单纯的姑娘朝思暮想。
颜煞这是在玩什么?
不知为什么,她总有种感觉,这是在给她看的。她说不需要他,这些天他都没出现,他过得怎么样呢?
心里忽然很烦躁,坐在地上,直到白帆叫她才意识到已是深夜了。明日就是仙剑大会,看来得先好好睡一觉啊。
屋里早已偃旗息鼓了,只是气氛依然凝重,一地的碎片,凌乱的床铺,让人不禁惊叹他们的破坏能力。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思念中的她
李岳峰微微颤着的心好似被什么重重捶了一下,蔺兰熏从来不会这么笑的,她只会用清冷的眼神看着他,“李岳峰,你真是该死。”
对,这是她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上百年没再见她,再见之时却已经成了身体冰凉了。
她不是她吗?可为什么长得这么像,或者不仅是像,简直一模一样。
他不顾自己身份,伸手去抓她胳膊,在她的手臂上有一颗黄豆粒大小的胎记,形状像个红色的五角星星,这是她独有的标记。
他刚碰上衣袖,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如闪电般扣住他手腕。他一挣竟没有立时挣脱,不由心中骇然。
他修行百年,以他的道行在天清宫绝少有人能比,即便是掌门易天行也不过修到了九重天,于他相比尚少一个台阶,这人又是谁?
抬眼望去,只见面前站的是一个红衣男子,那耀眼的红色宛如炽热的火焰,尤其是那目光,咄咄逼人,好像闪亮的刀子似的掠过他的脸,使他感到隐隐的寒冷和畏惧。
他下意识就松开手,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懊恼,自己竟被一个不过二十许人的小子给吓住了。
“你是何人?”
颜煞冷冷一笑,那笑容冷冽似冰,“祖师叔,下辈子弟子你不会知道的,不过祖师叔对女弟子动手动脚,不是祖师叔该做的事吧。”
李岳峰一张脸通红,他也知自己唐突了,但那女人,真的不是蔺兰熏吗?
他定定看着楚韵,“你真是楚浣浣?”
“楚韵点点头,祖师叔,我真的不是您要找的人。”
“不,不可能。”这分明是蔺兰熏,他认错谁也不会认错她。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他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去清音洞,她的音容相貌清清楚楚的映在他眼里,她脸上有多少根寒毛他都能数的清楚,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她的脸。
他不甘心,“我要看看你手腕。”伸手再去抓她,每一次出手都被人拦住,动作迅速,似乎他每一步攻势都能计算准确。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能有这样的身手已经不是普通的惊讶,简直是骇人了。他修行上百年,乃是天清宫几百年难遇的佼佼者,可是今日
他的心情沉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尤其被一众弟子盯着,身为天清宫硕果仅存的长辈面子上肯定过不去的,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狼狈的,好像被什么撵着。
紫薰仙子随后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她是蔺兰熏
李岳峰微微颤着的心好似被什么重重捶了一下,蔺兰熏从来不会这么笑的,她只会用清冷的眼神看着他,“李岳峰,你真是该死。”
对,这是她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上百年没再见她,再见之时却已经成了身体冰凉了。
她不是她吗?可为什么长得这么像,或者不仅是像,简直一模一样。
他不顾自己身份,伸手去抓她胳膊,在她的手臂上有一颗黄豆粒大小的胎记,形状像个红色的五角星星,这是她独有的标记,在他的认知中全天下只有她一个人有。
他刚碰上那宽大的衣袖,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如闪电般扣住他手腕。他一挣竟没有立时挣脱,不由心中骇然。
他修行百年,已经修到人仙的境地,以他的道行在天清宫绝少有人能比,即便是掌门易天行也不过修到了九重天,于他相比尚少一个台阶,根本不可能如此不着生息的直住他,这人又是谁?
抬眼望去,只见面前站的是一个红衣男子,那耀眼的红色宛如炽热的火焰,灼人眼球,只是那目光,却是冰凉的,好像闪亮的刀子似的掠过他的脸,使他感到隐隐的寒冷和畏惧。
他下意识就松开手,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竟被一个不过二十许人的小子给吓住,这也未免太过荒唐了。
“你是何人?”他喝一声。
颜煞冷冷一笑,笑容更加冷冽似冰,“祖师叔,我只是个下辈子弟子,就算说了你也不会知道,不过祖师叔对女弟子动手动脚,怕不是祖师叔该做的事吧…”
被他说的,李岳峰一张脸通红,他也知自己唐突了,但那女人。他必须确定是不是蔺兰熏。
他定定看着楚韵,“你真是楚浣浣?”
楚韵点点头,“祖师叔,我真的不是您要找的人。”
“不。不可能。”这分明是蔺兰熏,他认错谁也不会认错她。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他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去清音洞,她的音容相貌清清楚楚的映在他眼里,她脸上有多少根寒毛他都能数的清楚。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她的脸。
他不甘心,“我要看看你手腕。”伸手再去抓她,可每一次出手都被人拦住,动作迅速,似乎他每一步攻势都能计算准确。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能有这样的身手,已经不是普通的惊讶,简直是骇人了。他修行上百年,乃是天清宫几百年难遇的佼佼者,可是今日却在一个少年手下有了挫败感。
心情很沉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尤其被一众弟子盯着,身为天清宫硕果仅存的长辈,这让他一张老脸上很是过不去,后来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狼狈的,好像被什么撵着。
紫薰仙子随后追了上去,不停叫着他的名字,他都不理。
或者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挥了几下手,什么高下输赢都没看出来。只瞧见眼前红白影子晃了几下,事后有人追问颜煞出什么事了,他只是笑笑,“约是师叔祖开了个玩笑吧。”
众弟子表情怪异。谁也不知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但不管如何这都不是他们该管的,赵阡陌把围着的弟子都轰走,叫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临走时深深望了楚韵一眼,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楚韵回了他一笑。她本就不是蔺兰熏,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至于手腕上的胎记,她一抬手,那胎记竟然消失不见了,不由表情惊讶。抬头去看颜煞,他只轻哼一声,“三天之内,它不会显出来。”
楚韵这才明白刚刚他抓她手腕时已经施法把那胎记去除了,或者他也没把握对付李岳峰吧。
这件事在引起了天清掌门的格外关注,楚韵被带到天清殿,当着许多女弟子的面挽起袖子。也幸亏那胎记是长在手腕上,若是长到屁股上,八成她还要脱裤子了。
颜煞说的一点没错,这件事想结束,并没想象中那么简单,也幸亏他提前施法去掉那胎记,让她在众人面前又多了几分底气,这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凭什么她就得是蔺兰熏?
天清宫上下人等都信了,因为幻境说不是,便没有人再怀疑。李岳峰虽心有疑惑,但大家众口铄金,也容不得他不信。他心伤之下,等不及仙剑大会,在大会前一天就离开了天清宫。
他一走,紫薰仙子也随后跟着,刹那间整个天清宫都安静了许多。
仙剑大会举行的前一夜,新弟子们睡的并不安稳,不到寅时就被一声尖利的哨声叫醒,这是赵阡陌,天没亮就开始吹哨。她们匆忙起来收拾,顶着两只没睡醒的黑眼圈开始了一天的准备。
到了申时正点,随着一声鼓响,仙剑大会开幕了。
今日易掌门着意打扮了一番,平时披散的长发挽了起来,头戴掌门头冠,身穿绣着丹顶仙鹤的白色道袍,尽显风姿无限。
高台上摆了十个座位,正是十位掌门人的宝座。十大修仙门派是天清宫、地微宫、魔灵宫、沉幻门、丹羽门、宏扬门,蓝天门,谈云门,还有楚浣浣曾在过泰氏门派。
这些掌门人一次排开,座次上由中间向两侧延伸开来,把本来并不宽敞的高台占了个满满当当,一些掌门随行弟子只能站在台阶下,遥遥护卫他们的掌门人。
天下修仙门派虽多,但真正正统的也就天清、地微和魔灵三宫,不过今日倒也奇怪,三宫中只有易天行一个掌门在场,魔灵宫来了一位护法,而地微宫干脆一个人都没到。
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易掌门,在这一刻忽然变得能言善辩起来,当着诸位掌门的面,什么开天辟地,门派友善,开场白就说了小半个时辰。
他说得慷慨激昂,下边人听得昏昏欲睡,尤其这些练剑的弟子,凌晨就被叫起来,又忙活了半天,正好趁这个时候打个盹。
楚韵往后一看,闭着眼的不止她一个,有那夸张的哈喇子睡的都流出来了。
小睡片刻,赵阡陌的哨声响了,随着一声令下,七七四十九个火盆被同时点燃,整齐划一,练了一个月,果然有些成就的。
仙剑大会展示的第一项便是舞阵表演,四十九个弟子身穿雪白纱衣,白衣飘飘,剑随人走,凝满精气神。
这剑阵本是天清宫开山掌门所创,经过几千年的演练,有其特有的气势在其中,变幻莫测,防不胜防,让人惊叹,果然不愧是最大的修仙门派。
在剑阵中尤其楚韵和陈恒表现出色,两人相互配合,如翻飞的两只胡蝶在花丛中,那么和谐,那么美丽。赵阡陌从小喜欢看戏,拜他这点个人爱好所赐,这已不仅是剑阵,还被他加入了许多艺术要素,弄得缠缠绵绵,好像戏台表演。
不少在外围看的弟子都惊叹不已,为了以防安全,不参加表演的弟子都不得靠近会场百步以内。他们只能站在远处,静静观望着,有聪明些的站到高处,从上往下俯瞰也能看得更清楚些。
此时颜煞站在一棵高高的树梢上,一身红衣随风飘飞,宛若天神降世。
陈芳显见着是被他的美色晃得两腿发软,靠在白帆怀里,声若游丝地感叹:“好…好美…帆妹妹别放手,我站不住了…”
白帆唏嘘,“我也腿软了。”
再看旁边,围观的女弟子躺倒一片,都被他迷人的风姿所倾倒。
在颜煞身边还站着一人,他手持刀铲,穿着青灰围裙正是泽画,他瞧见那一片片投来的爱慕目光,不由心中暗叹,往常他也蛮吸引人的,可是站在颜煞师兄跟前,便硬生生的给比没了。
转头看他一身红衣妖娆,面目冷峻如霜,心中也觉自惭形秽,他的风姿和他这身厨房弟子的衣服比起来,果然帅呆了。
他问道:“师兄,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这儿看的清楚。”颜煞说着,转过头看那装扮,不由皱皱眉,“你带把刀上来干什么?”
观看仙剑大会自然不用带着菜刀和铲子的,泽画尴尬一笑,“我正在厨房做菜呢,听见开场的鼓声就跑出来。”
他最近因为在厨房,和经常出入的颜煞师兄接触的也多了,他常会在厨房里做做菜,有时候他也能跟着沾沾光,品尝一下美食。时间一长混的熟了,发现颜煞师兄也没想象中那么难相处,他说话也变得大胆了许多。
他们说着话,这时正巧楚韵和陈恒最后一个动作完成,两人双剑交叉,来了一个完美的收场。
泽画嘴里不由发出啧啧赞叹,对颜煞道:“师兄,你瞧这两个弟子还真像一对呢。”
颜煞掸开他凑过来的手,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所有人都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就连这个平日里跟他说话音都发颤的人,居然敢抓他袖子。
他冷嗤,“什么一对?你眼神不好,我瞧着一点都不般配。”
“不是啊,我看很般配啊,咱们天清宫虽是修仙门派,杜绝情缘,但那也是对入道之人,有些外围弟子是没这样的禁忌的。他们入门不到一年,有选择的权利,没准用不了多久,天清宫就有喜事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仙剑大会
颜煞听着忍不住咬牙,“你说什么?”
“我说办喜事啊。”
“放屁——”
这两个字惊得泽画好险没从树上掉下去,他认识的师兄,什么时候也会说粗话了。以前他们总觉师兄是个很可怕的人,这会儿看来,他不仅不可怕,简直很可爱嘛。
“师兄,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话音刚落,身子就挨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手中的刀铲也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飞到看台上。
此时易天行正和泰氏掌门说话,“易掌门,你这些弟子不错啊,个个剑法精深,修为出众。”
“过奖,过奖,最出色的还是泰掌门的弟子。”
泰氏掌门微怔,“那个楚浣浣,不是易掌门的得意弟子吗?”
“这不也是泰掌门的亲传弟子吗?”
“这怎么…”泰掌门半句话没说完,突然一把菜刀飞过来,正砸在他双脚之间,真是入木八分。
“是谁?”他惊叫着,刚叫出声来第二把铲子就到了,也难为他一把年纪了反应还这么快,身子向后躲过铲子,那把铲子砸在后面的墙上,发出“咚”的响声。
这一下发生太快,许多人都没明白怎么回事,还有人大叫起来,“有刺客——”
易天行脸沉的能滴出水来,好好的仙剑大会,怎么出了这么个插曲?他恨声叫着,“是谁。还不站出来?”
那把菜刀是泽画的,铲子自然也是,上次他使之惹得国师楚淮南被人行刺,这回又发生这样的事。他趴在地上,眼泪流的哗哗的,真想就此死了算了,在这许多门派弟子面前丢人也就罢了,还惹下这样的祸,师父一定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