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逸族拿了点药,那个院落里没有别人敢进。”
一句话说的众人毛骨悚然,齐齐的盯着薛羽祥就跟看一个鬼怪似的。
太变态了吧。
直接将太后和前皇上的院落做成了一个有毒的地方,除了服用过解药的人之外,其他人无法入内。
当然不是不让进,可以进去,只要在剧毒之中不死,大可以进去。
不过,天逸族拿出来的药,又是薛羽祥用在这个地方的。
可见其重视程度,绝对使用的毒药非一般。
进去的人要是不死才奇怪了。
“何止够狠,简直是变态。”南宫芯钰轻哼一声。
当然,南宫芯钰的话遭到了众人一致的白眼,要是比变态谁比得过她?
“好了,言归正传。”紫玉曜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到底是放出谣言的,就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他要是再不把话题引回来,还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了。
“也不完全算是谣言。”南宫照比较中肯的说道,“薛羽祥确实是放下皇位陪着小姐出去。”
好像是废话的一句话,让钟婧灵眼睛一亮:“照少爷的意思是,这个人十分熟悉这里的暄旭帝国的情况,而且时机拿捏的如此只好,正是因为那个放出谣言的人一直注意你们吧。”
南宫芯钰眉头皱了皱,然后突然的舒展开来,让南宫照几个人心中一惊,难不成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欣铃。”南宫芯钰的声音极其凝重。
“小姐。”欣铃也恭敬的应着,等着南宫芯钰的吩咐。
“我们该吃晚饭了吧?”
众人:“…”
“我去叫人上菜。”欣铃接着这么个借口,立刻离开。
紫玉曜深深的鄙视南宫芯钰一眼,钟婧灵拿出银针认真的把玩,好像上面有无穷的奥秘。
至于薛羽祥和南宫照则是哭笑不得,不过好在这两个人对南宫芯钰太了解了,还不至于连这点都接受不了。
晚饭很丰盛又是秋月阁里的人准备的,当然是很合南宫芯钰的口味。
薛羽祥一边吃饭一边感慨:“芯钰啊,你这边的待遇可比皇宫强多了。”
一道道精致的美食,真的是做到了极致。
色香味,哪个方面都是绝佳。
精致是精致,却不会只奢华,其中粗细搭配,荤素结合,绝对是美味又营养。
“皇宫?”南宫芯钰对于薛羽祥的话嗤之以鼻,“那里的食物怎么跟我秋月阁相提并论?”
“好好吃吧,今天不收你们钱。”
薛羽祥听完,苦笑着摇头:“我说芯钰,你还打算找我收费不成?”
“那是当然的。”南宫芯钰瞪大了双眼,无辜的盯着薛羽祥,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啊,堂堂一国之君,总不会想白吃白喝吧?你好意思吗?”
薛羽祥轻叹一声:“芯钰,好像暄旭帝国的国库被某个人掏空了吧?”
“有吗?”南宫芯钰一点都没有反思的意思,想了想问了一句,“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有把国库充盈起来啊?”
薛羽祥气结,还有这么无赖的理论?
想了半天又没有什么话好反驳,毕竟人家南宫芯钰当初是短短时间内将映枫庄建设起来的。
最后只能嘟哝一声:“以为个个都是你?”
“好了,吃完饭各自干事。”南宫芯钰喝完汤,摆摆手。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在这里围着做什么?
薛羽祥一笑,起身离开。
紫玉曜和南宫照随后离开。
南宫芯钰起身,伸了个懒腰,自己去院子里转转。
在秋月阁里还没有危险,自然不必限制行动。
转了有半个时辰,回到房间,热水刚刚好准备完毕。
欣铃十分熟悉她的习惯,知道她大概什么时候会转回来。
旁边摆着干净的衣裙,南宫芯钰褪去衣衫沉入水中,暖暖的热水将她温柔的包围,南宫芯钰舒服的低吟一声,靠着、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南宫府中,南宫清正在书房内看着一份份东西,温素韵在一旁也是眉头紧锁。
“爹,娘。”南宫芷琪推门进来,将新得到的消息交给自己的父亲,“依旧是没有头绪。”
温素韵掏出丝巾给南宫芷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都是娘亲对孩子的宠溺。
“老爷、夫人。”南宫照在门口叩了叩房门。
南宫清一愣,与温素韵对望一眼,他自然听出来门口是谁。
这么多年在一起,还真不知道南宫照的武功如此之高,连他的耳力都没有听出来他的靠近。
“进来。”南宫清出声,房门随即打开,南宫照闪身进来。
“老爷夫人少爷。”南宫照行礼恭敬的说道。
“南宫照,芯钰呢?”温素韵可没有想那么多的事情,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女儿重要。
“小姐目前住在秋月阁,一路我们回来看到暄旭帝国似乎有点问题。”南宫照说道。
“你们也听说了。”南宫清伸手一指,示意南宫照坐下说。
“是。”南宫照点头,微微躬身之后,坐了下来,“谣言的源头还没有头绪。”
“嗯。”南宫芷琪在一旁接口,“我最近也去各处查,没有半点消息。”
南宫照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南宫清:“老爷,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但说无妨。”现在南宫清也是没有头绪,正好听听南宫照的意见,看看是不是能有其他的办法。
“老爷,也许某些人并不是针对皇上,也不是针对小姐。”南宫照话说了一半,看向南宫清。
“难道是针对我南宫家?”南宫清反应过来南宫照的意思。
南宫照点了点头:“这个只是一个可能。”
“也许是某个有些人士想要的是皇位。”
南宫清沉默了,南宫芷琪开口说道:“这个可能我们也想过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哪个人有这个实力。”
“老王爷还在宫中吗?”南宫照问道。
“爷爷一直在宫中,现在谣言四起,爷爷在宫中稳定局势。”南宫芷琪轻叹一声,这段时间真是够乱的。
“照,芯钰的身体怎么样了?”温素韵赶忙问了一句,她刚才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小姐的身体还好,比前一段时间好多了。”南宫照不想骗温素韵,但是小姐是绝对不会想让她的娘亲担心。
他只能说一个模棱两可的话。
“只比前一段时间好一些?”温素韵可是不放心,紧紧的追问着。
“就算是调理也需要一个过程。”南宫清出声安慰自己的妻子,“这么多人跟着芯钰,怎么可能会出事?”
温素韵看了一眼南宫清,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她这个当娘的人,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女儿。
“夫人要是不放心,过两日去看看小姐便知。”南宫照在一旁劝道,“一路车马劳累,小姐在秋月阁休养。”
“嗯。”温素韵也不是婆婆妈妈之人,不再追问,反正过两日她就可以去秋月阁去看南宫芯钰。
皇宫内,南宫延德愁眉不展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谣言四起,弄得他焦头烂额。
自己曾经的老部下从多方面查找,都是没有线索。
看来这次制造谣言的人是个高手,至少是将他们的底细都摸透了。
不然的话无法封死他们查询的路子。
“老王爷可是在因为谣言烦忧?”突兀的声音响起,南宫延德猛的跳了起来。
毕恭毕敬的躬身:“陛下。”
“老王爷不必多礼。”薛羽祥摆摆手,示意南宫延德坐,自己大步走到主位,坐了下来。
“事情已经听说了,老王爷的意思呢?”薛羽祥看向南宫延德,毕竟这段时间南宫延德最了解情况,问他,最清楚。
“老臣希望陛下可以澄清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多留在宫中,不要让百姓臣民惊慌。”
想来想去,南宫延德还是觉得这个方法最稳妥。
既然现在先找不到散布谣言的人,无法从根源处下手,那么就让薛羽祥做出姿态来。
皇帝勤政爱民,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老王爷觉得做到这些就可以了吗?”薛羽祥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延德,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
“此次的源头是因为芯钰,若是陛下与芯钰断绝往来,所有的谣言必然消失。”南宫延德自然知道只是薛羽祥勤政爱民也不管用,还要分开他和南宫芯钰。
“断绝往来?”薛羽祥重复着,对着南宫延德突然一笑。
莫名的,南宫延德心里猛的一缩,好恐怖的杀气。
竟然让他这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将军都不寒而栗。
第一百二十章:烦心
“老王爷,你在说笑吗?”薛羽祥挑眉笑着,没有半分火气,却让南宫延德感觉到他隐藏的怒火,好似火山随时会爆发。
“陛下,若是不杜绝谣言将会给有心人士可乘之机。”南宫延德毕竟是在战场打滚过来的人,定了定心神理清思路。
薛羽祥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笑看着南宫延德。
南宫延德心中各种心思微转,最后还是猜不透薛羽祥的意思。
无论是怎么想都无法确定薛羽祥到底是打算怎么做,他想了各种可能,都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完美的将如今的谣言解释清楚。
“陛下的意思是…”南宫延德猜不透就只好直接问,这件事情可是关系到暄旭帝国的安危。
“老王爷觉得那些有心人士想做什么?”薛羽祥不答反问,笑看着南宫延德。
“自然是毁我暄旭帝国。”南宫延德目光毒辣,一眼就看出背后散步谣言之人的目的。
“所以那些说的人都是有嫌疑的。”薛羽祥慢慢的说了一句,并没有太多的喜怒。
南宫延德想了想,然后认真的看着薛羽祥:“陛下的意思是…”
他隐隐猜到了,但是那个结果太过惊悚,他很希望薛羽祥说出来的话是否定他想法的。
“事情处理起来很简单。”薛羽祥笑了,笑容加深,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个字:“杀!”
“陛下,很多人都在说这件事情。”南宫延德的心脏一抖,还真让他猜对了。
“都杀。”薛羽祥轻笑一声,不甚在意的摆手说道。
南宫延德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压抑住自己要爆发的怒火。
“陛下,要是将那些传谣言的人都杀了,暄旭帝国必然会经受一场大的动荡。”南宫延德以前一直都很看好薛羽祥的,但是这件事情上来说,他有点后悔了。
薛羽祥做事太过偏激,这样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皇上。
“动荡?”薛羽祥挑眉问道,“会有怎样的动荡?”
“激起民愤。”南宫延德眼眸微眯,他不信薛羽祥这个皇帝会不清楚杀人过度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现在已经快激起民愤了。”薛羽祥无奈的摇头轻笑,“老王爷难道不知道吗?”
沿路来,那些外松内紧的防备,早就让他知道现在的谣言已经不是那种可以控制的了。
“只要陛下与芯钰暂时的分开一段时间,假以时日臣必然会将隐藏在幕后的人抓出来。”南宫延德沉声说道。
现在的情况是不太好,但是也可以勉强控制。
只需要薛羽祥配合,配合着不让谣言蔓延,经过一点时间就可以淡化。
“分开?”薛羽祥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延德。
就这么一眼,令南宫延德心头一震,薛羽祥的眼眸是那么的黑,好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要将人活活的吸进去,令人陷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恐惧,从灵魂深处迸发。
“陛下…”南宫延德低语着,他不知道薛羽祥到底是怎么想的。
“谣言已经让芯钰受到了伤害,难道还让她继续背负这个莫名其妙的罪名躲在角落中吗?”薛羽祥冷笑着,他根本就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南宫延德眉头紧蹙,作为爷爷,他很赞同薛羽祥的说法,但是作为臣子,他是绝对不同意。
薛羽祥自然是看出来南宫延德的矛盾,他也并不说话。
到底是选南宫芯钰还是选择暄旭帝国,这件事情就看南宫延德如何选择了。
南宫延德并没有思索很久,抬头问着薛羽祥:“陛下的意思呢?”
有了南宫延德的这句话,薛羽祥就放心了。
还好,南宫延德是将南宫芯钰放在了首要位置。
“意思很简单,清洗。”薛羽祥微微的颔首,十分满意南宫延德的选择。
“有谁散布谣言,杀无赦!”
“如今知道这条谣言的人太多了。”南宫延德知道薛羽祥这样的举动过于强硬,但也不失为一个利落解决问题的办法。
“散布谣言的人无非就是想要暄旭帝国的皇位。”薛羽祥笑得瘆人,在摇曳的烛光下愈发的寒凉,“要是暄旭帝国消失了呢?”
南宫延德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面对死亡都不眨下眼睛的他,在这一瞬间,竟然汗毛直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知道薛羽祥不是很在意皇位,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不在意吧?
“陛下打算屠城?”南宫延德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这句话。
他活了一辈子都没有如此惊悚过。
屠城不是没有见过,当初南征北战的时候,什么残忍的事情没有见过?
屠城,这种狠辣的手段少,却也并不是没有。
但是,他还真的没有见过哪个皇帝屠城屠的是自己的城。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南宫延德真的想直接晕过去。
“如果到时候有必要的话,可以。”薛羽祥竟然还很正经的点头赞同。
南宫延德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就算不疯也不远了。
因为他竟然在跟薛羽祥讨论这个细节问题:“将士毕竟来自百姓,要是屠城斩杀自己的百姓,必然会引起民心动荡,恐怕到时三军大乱,场面不好收拾。”
“不用太费劲了。”薛羽祥轻轻的叩动手指,“找天逸族的人要一些东西,根本就不用将士来办。”
话一说完,南宫延德直接石化。
他真的是没有话说了。
用毒对付自己的百姓,薛羽祥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帝王。
“陛下,老臣先去把事情处理一下。”南宫延德赶忙告辞。
他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不到非常时期,最好还是不要让薛羽祥有机会实施他的想法。
散布谣言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以讹传讹的百姓何其无辜。
“嗯。”薛羽祥点头,并没有阻止南宫延德的举动。
他明白南宫延德对暄旭帝国有着特殊的感情。
“主子,散布谣言的人并不是宫中的人。”南宫延德离开之后,影杀才悄然现身。
薛羽祥点头,这个可能他早就想到了,在朝廷中的人,他早就让影杀和影魅他们清理过一遍了。
要是还有漏网之鱼就真的奇怪了。
有南宫延德的人排查一遍,影杀又整理了一遍,怎么可能还有隐藏的人。
要是在他们两方人的手下还有逃脱的,那他们就都不用混了。
“最先也是从酒肆街头流传起来的。”影杀将他能查到的源头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薛羽祥没有说话,揉了揉眉心。
从街上流传起来的谣言,就等于是断了线索。
根本不会有人记得是谁最先说起来的,等到所有人都知道都认同的时候,假的也会当做真的。
谎言重复一百遍那就是真理了。
不过,这句话有点商榷的地方便是,需要重复一百遍吗?
谣言的力量很可怕。
“主子,人已经都散出去了。只要有任何异动立刻就会接到消息。”影杀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在没有请示薛羽祥的前提下就已经将事情都部署好了。
薛羽祥点了点头:“你跟南宫照多沟通一下,两边的人马联合起来应该效果更好。”
“是。”影杀应着,他自然知道南宫照控制的是什么样的势力。
两边合作的话,自然是事半功倍。
这次暄旭帝国的谣言事情弄得可是人心惶惶,好在南宫延德早就做了措施还没有到举国皆知的地步。
有心人士要想打听的话,依旧是可以知道的。
比如说楚晏帝国的皇上,齐昊霖。
“薛羽祥,既然你都无法给芯钰幸福,凭什么还待在她的身边?”齐昊霖冷笑着坐在书案之后,如此谣言一出,南宫芯钰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薛羽祥无非就是按上一个风流皇上的名头,他是一国之君,有几个女人又如何?
一时沉迷,只要肯迷途知返依旧是众人爱戴的好皇上。
不仅如此还会让暄旭帝国的百官百姓觉得,为了江山社稷抛弃女人的皇帝是个高尚的皇上。
最后,薛羽祥一点事情都没有,所有的罪名都落到了南宫芯钰的头上。
“陛下,夜深了。”柔柔的女声响起,房门被打开。
一身红衣的女子伴着如水的月光,轻轻的走了进来,在书案之前俯首行礼。
并没有等齐昊霖说话,女子已经自动的起身,娇躯一转,软软的倒在了齐昊霖的怀里。
“陛下,休息吧。”女子眉目含情,柔柔的望着齐昊霖,那眼神就跟蜘蛛的丝一般,能黏住人的。
齐昊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子,这个是他后宫中最近最得宠的女人。
是什么名字来着?
齐昊霖轻轻的皱眉,不太记得了。
身为皇上,必然要充盈后宫,在大臣的建议之下,选了些身份相当的女子安置在后宫。
不能说他好色,哪个帝王不是如此?
对后宫的女子,他没有太多的印象,不是他不想记清楚而是那些女子给他的感觉都一样。
柔柔弱弱的,刚开始见到他都是胆战心惊诚惶诚恐的,等到宠幸之后,或者是感觉到自己得宠,立刻就想方设法的算计其他人。
或明或暗的抬高自己的位置。
或阴或阳的用手段排除异己。
一切都让他感觉到厌烦,就没有一个女子能不同吗?
后宫的女子也有假装冷淡的,但是在他多关注几次之后,什么矜持冷漠全都化为虚影,又是俗气女子一个。
争宠,在下人面前趾高气昂,在后宫之中得意忘形。
他真的是厌烦了,要不是因为身为皇上的责任,他还真的不想去后宫。
“陛下?”没有得到齐昊霖的回应,女子轻轻的拉住他的衣襟,软软的叫着。
齐昊霖回神,鼻间充斥着浓郁的脂粉香,浓的让他有点受不了,好像是掉进了脂粉堆里。
“你可有沐浴?”齐昊霖突然的问了一句。
“啊?”女子微微一愣,怎么都没有想到齐昊霖竟然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女子的脸上突然涌起羞赧的绯红,尴尬的离开齐昊霖的身体,她在想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常的味道让齐昊霖闻到了才会这么问。
齐昊霖看着女子一连串的动作,越看越别扭。
难道他身边的女子就不能有点自信吗?
为什么他随口的一句话,就让她变得如此惶恐。
恶心。
从来没有过的恶心。
这样的女人还是人吗?
完全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只知道依附着他而活。
难道他身边就都是这样的行尸走肉不成?
“朕今晚累了,你退下。”齐昊霖厌恶的摆手,他不想再面对这样的女子。
女子委屈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俯身行礼细声细气的应了一声:“是。”
随后慢慢的退出。
房门关闭,房间内又归于平静。
只是女子身上黏腻的香味依旧残留,萦绕不散。
太过浓烈的香气反倒让人感觉到反胃,齐昊霖再也坐不下去,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
清凉的夜风一瞬间卷了进来,侵透衣衫。
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心口堵着的那团郁闷似乎缓解了许多。
遥望着夜空,黑沉幽深,根本就望不到尽头。
明月当空,晕出淡淡的光芒。
不知道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现在在做什么?
薛羽祥是否已经决定与她分开,保住皇位呢?
一个女子,往往是皇位下的牺牲品,就像曾经薛羽皓将南宫芯钰送出和亲一样。
薛羽祥是不是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呢?
江山,女人,这一直都是一个苦难的抉择。
要了江山,留下明君之名,却负了真心相爱。
要了美人,留下心中真挚,却遗臭万年。
不身处皇位,永远都不知道这个抉择有多么的艰辛。
世人以为皇位之上是如何的逍遥自在,万万人之上何等的威风,可是其中的心酸又有谁知晓?
齐昊霖轻叹一声,若不是因为他曾经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又何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只能说,世上最不可预测的便是命运。
吹尽了夜风,反倒平添了一抹烦忧。
推开房门,信步的走了出去。
夜半的皇宫之中,只有巡逻的人整齐划一的走着。
这样的防护只是做给人看的,谁都知道真正的高手是隐在暗处,随时保护皇上的。
要是真指着这些明面上的人,皇上的命还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在御花园中信步而行,没有任何目的。
夜风拂过身体,撩起衣衫,却拂不去他的烦躁。
明明是薛羽祥的麻烦,他反倒比薛羽祥还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