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狂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货是行凶未遂率先跑了!
而反应更快的青山却已经起立告罪,追出去了!
此时郑和一脸叹息地道:“你妹妹也是担心你啊。”
惊蛰嘴角抽搐,眼神颇为戏谑的看着李狂:“恩,你不过去看看?”
在他嘲讽的目光下,李狂是很想硬气一把的,然而此时留下来还好,郑和一走他真的要生死未卜,他假装沉吟了一会儿,稳住自己发抖的大腿,站起来抱拳:“那么,我也去看看吧,你们慢用,慢用。”
“哼!”看着李狂强装镇定的背影,惊蛰终于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你不去看看吗?”郑和都担心起来,“女儿家可不好哄啊,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可不能小看她记仇的本事。”
“无妨。”这一点惊蛰倒是胸有成竹,“被她记仇,那可是千万不能自己送上门去宽解的,我们喝酒就好,对了,何时启程,我好准备起来。”
“你真的决定了?”
“恩,不瞒大人,老丈人知遇之恩,谢某一直无以为报,唯有想尽办法开拓柳家的营生,这大明之中柳家宝器已饱和,而小舅子也总以为我要占他家业,不如我就此避出去,随着大人你,看看外面的世界,又一全夙愿,还能让妻子安心在家中教导小舅子成人,岂不是十全十美?”
“老弟啊,你这又是何苦……”郑和感慨,敬了惊蛰一杯,“就冲这,其他那些阻碍,老哥我一定帮你全部排除了!”
“多谢大人!”
“怎么还称大人?”
“郑大哥!”
“好!你且准备着,九月自京中启程前往泉州,十一月我们启程出海!”
“好!”
第150章 李狂被抓
李狂气喘吁吁的找到鹤唳和青山的时候, 两人正在柳府外面晃荡,一蹲一站无所事事。
设想中的懊悔惆怅浮躁一点都没有。
鹤唳甚至还打了个呵欠。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鹤唳这一个呵欠可长, 甚至打完了她还抹抹眼角溢出的眼泪, 百无聊赖道:“担心什么?”
“惊蛰啊!你暴露了!我们暴露了!记得他说过什么吗?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和这个朝代的暴力机关对抗了?”
“哦, 说起这个我才开心点。”鹤唳点点头, “大概是吧, 听起来很刺激是不是。”
“一点也不!”3
“出息。”鹤唳切了一声, “多爽啊,你们不是要研究北宋风情吗, 没什么比逃犯更能体会风土人情了。”
“什么逃犯, 见鬼, 他凭什么抓我们?”当了一辈子良民, 李狂很崩溃。
“随便什么理由啊,我都能想出一百八十个。比如最耿直的,差不多就是谋财害命未遂了。”话音刚落, 就见柳府有个小厮模样的匆匆往外跑,鹤唳叫住他:“喂!”
小厮回头,一见是他们, 一脸惊吓。
“去报官啊?”鹤唳很和蔼。
“……恩。”
“我们?”
“……”
“啥罪名啊?”
小厮咽了口口水,神情很凄惶。
“说吧,不打你。”
“谋,谋财害命。”
“你瞧!”鹤唳很是兴奋的回头道,“我说得没错吧,根本不用花心思, 耿直点就行了。”她朝小厮挥挥手:“去吧去吧!快点,我们跑了怎么办?”
小厮快哭了,一步三回头的蹒跚离开。
“好了。”鹤唳站起来拍拍手,“那我们跑吧。”
李狂:“……”
他快哭了,失魂落魄的跟在鹤唳和青山后面,即使他俩走得并不快,他还是走得跌跌撞撞:“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都别做。”鹤唳很悠闲,“躲在暗处,确保惊蛰上船就行。”
“所以你方才那样演,是真的能对惊蛰起反作用,帮他下定上船的决心?“
“谁知道呢,试试总没错。”
“……”李狂真心佩服起来。
那个尴尬与杀机并存的时刻,连他号称智商近二百的脑子都一团浆糊。可她,上一秒连手带凶器还被人握在手上,下一秒又一套致人死地的方案就开始实施,其中几乎无缝衔接,这颗脑子简直就是为犯罪长的。
看着她貌似轻松的背影,他都分不清这个时候,惊蛰和鹤唳,到底是谁占了上风。
可能是他们吧。他不确定的想着。
这么想着,他重新又精神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脸:“你们等下!”
“恩?”
“如果这样,不如我们直接去江苏太仓吧,他们都在那出发的!“他叉腰前指,挥斥方遒,”往东南去!差不多可以穿越半个明朝疆土了!“
“哦。”鹤唳的反应很冷漠,“不行。”
“啊?为什么!”
“我说什么来着?”她不耐烦道,“我说要盯着惊蛰上船,你却说直接去太仓,到时候隔了‘半个明朝疆土’(她语气和刚才的李狂一样夸张),却发现上船的不是惊蛰,你咋办?再跑回来找人?明朝有高铁啊,还是有飞机啊?”
李狂一脸惭愧。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是太仓?我怎么记得资料里说,泉州也曾经是出发点呢。”
“郑和,七下西洋。”李狂缓过来,弥补似的解释道,“至少有五次,是从江苏太仓刘家港出发。这时候的泉州,还太靠南。我来这后就在估算时间,一看民生,二听对话……他们说十年以来什么的,我估计这回遇到的应该是永乐十一年那次,是第四次下西洋。这和南海宝船发掘时所推断的年代也很相近。”
“很有把握?”
“百分之八十。”他咬咬牙,“不,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好,我相信。”鹤唳点点头,她望向青山,“怎么样?”
青山想了想道:“言四是个变数。”
“他我是真控不住。”鹤唳很老实,“所以根本不考虑他,我想等他有具体行动了再应对。”
“抛开惊蛰自己的本事不提,他如今所有的一切,本身是言四不要的。”青山的语气与其说是直白,不如说是有点惋惜,“他不仅得到了柳家的家业,也在褫夺柳家家业这件事上,攫取了言四的功劳。虽然说,这些是言四主动放弃的,可论一路走来的根基,言四远胜惊蛰。”
“可我是不可能去离间他们俩的。”鹤唳摊手,“我只要有一点这样的苗头,他们肯定先联合起来拔掉我,再面对面撕逼。他们有这个智商,我也相信他们有这个智商,他们不可能让我坐山观虎斗,更不可能让我渔翁得利。”
“而且我希望尽量不要打扰到言四。”李狂插嘴,一脸严肃,“他是个真正的古人,而且还是有点影响力的古人,我们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通过他扩散成蝴蝶效应,已经是最后一个朝代了,我想,如果可以,不要节外生枝。“
鹤唳朝青山耸耸肩,一脸你瞧的表情。
青山点了一下头表示理解,却道:“我记得你们都说过,不要小看古人。”
“额,是。”李狂看着他,“感谢你坚定我们这个信念。”
“所以,真的是我们说不招惹,就能不招惹的吗?”
“……你的意思是?”
“从我们进城,就一直处于各种监视下,我猜现在正有人赶往我们户籍登记的地方,去查证有没有我们的身份。而我并不知道,你们制作的户籍,能经得起几重查证。”
“经不起。”李狂很老实,“虽然每个身份都有实锤,就是说都有各种不同类型的记载,但其中肯定是虚实掺半的,毕竟没人知道到底什么情况,说不定瞎猫碰到死耗子真有这么个人,最大的可能当然是完全没有……谁想到上来就碰到东厂和锦衣卫啊,再牛逼的穿越者落地遇到管户籍的民警那也分分钟暴露啊。”
他说着,又自我安慰似的解释道:“不过没关系,那地方很偏远,快马加鞭来回也要一个多月,而且还是出刁民又很封闭的穷乡僻壤,就是党的光辉普照大地的未来也很难打入内部,更别论那个天高皇帝远的旮旯了,查证我们身份的时间可以完全忽略,说不定去查的人就有去无回了呢?”
本来鹤唳和青山并不是很担心的,可是看李狂的样子,却反而默然了。
“啊,李狂小哥哥,你可真是,天真的可爱。”鹤唳欲言又止,“党的光辉普照什么的我不知道,可如果是封建社会,那要逼问些什么,真是分分钟的事情,我怎么觉得,我们的身份很快就要被揭穿了?”
李狂汗如雨下:“那怎么办。”
“哎,负面信息太多,还是躲起来吧,不管做黑户还是逃犯,都不能见光啊。”这么说着,鹤唳真的往后一退,瞬间隐入一片阴影中,人是好端端站那,可有那么一瞬间,李狂却感觉她忽然不存在了一下。
即使她还在墙角直勾勾的看着你。
“哇。”知道这是一种利用感官营造错觉的障眼法,可这么快做到还是让李狂惊讶了,“厉害。”
“到底练了那么多年了。”鹤唳还在墙根呆着,“可惜,你不行。”
“什么?我?”
“继续往前走吧,我们暗中保护你。”
“啊?”
“你如果可以这样隐藏自己,我们就不用操心了,可你既然不会,就只能委屈点做诱饵了。”
“可这不是还有青,咦他人呢,我去你也会?”青山就在他面前,鹤呖前面点的树下,相比鹤呖还要往阴影靠靠,他却仿佛一直站在一个随时可以“隐身”的地方,此时一“发功”,对李狂这种普通人来说简直有大变活人的效果。
李狂服了,哭了:“我就是被你们卖了对吧!”
“卖你又没好处。”鹤呖缓慢的走动,“而且我们又不是真隐身,稍微定睛一看都能看到我们的,顶多觉得刚才没注意到罢了。如果真有人来抓,我和青山也逃不掉好不好。”
“真的吗?”李狂心底里全是奔腾的不信,可表面还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企图博得一点同情。
鹤呖连连点头:“你放心!保护你也是我的任务之一啊!”
李狂瞬间就放心了。
鹤呖之前几次任务表现真的太可靠,甚至有时候都能让研究员们产生一种如果产生动摇可以依靠她来坚定信念的感觉。
他觉得不管过程怎么样,鹤呖至少是不会放生自己的。
于是一整个下午,在两个隐形人的保驾护航之下,他仿佛丝毫没有逃犯的自觉,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人,一个人晃荡,一个人打听客栈,一个人办理入住,一个人进了房。
鹤唳和青山若即若离的跟着他,冷不丁就各显神通在房中汇合,李狂特地要了顶楼的房间,那儿有房梁。
“我觉得我们该有个逃犯的样子。”李狂看起来很有种,心里却很虚的,“你们不是说了我很有可能被抓,我们为什么不出城,人家过来抓人怎么办?”
鹤唳狼吞虎咽吃着饭,嚼的时候慢条斯理道:“出不了,咱还要不要盯惊蛰了?反正你被抓的时候,想想羡羡。”
李狂:“……你这么交代,我很慌。”
“我感觉到处都是眼睛。”鹤唳看向青山,他点头表示同意,“防不胜防……不一定来自惊蛰,也有可能我们本身就引起了不少探子……不,这个时代叫番子吧,番子的注意,所以说我和青山能藏起来已经谢天谢地,你的话……想想羡羡,想想无数革命先辈吧。”
李狂:“你刚还说什么来着,保护我也是任务之一!”
“可研究员的安全是次要的呀。”鹤唳眯眼笑,“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你安心去吧!”
李狂:“不行!我这么乖!你还要放弃我?!”
“没办法,对手太强大,我们得怂着点。”鹤唳眼珠子转转,“献祭你说不定任务就完成了呢?”
“呜呜呜!”李狂只能哭了。
“吃好睡好吧,祈祷是我们想多了,如果真有人抓你,就祈祷抓你的是惊蛰……至少我们的教科书里,严刑拷打是最次的手段。”
于是当天晚上,当李狂被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一脸懵逼的塞进了一个全封闭的小马车里时,他心里头是冷静的,虽然还是有两股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清楚的记得在自己朦胧间被吵醒时,两个黑衣制服壮汉正把他从床上揪起来,而同时,青山正坐在房梁上看起来很悠闲,鹤唳则倒挂下来在壮汉背后朝他笑眯眯的招手。
当壮汉粗暴的问他其他人在哪时,他盯着鹤唳,摇摇头:“妈的,他们有武功,早扔下我跑了!”
“怎么办!”壮汉相互问。
“无妨,上头说了,不要纠结那两个,抓不住的。”一把提起李狂,“主要是这个。”
“为什……”
话音未落,李狂就眼前一黑,被打昏拖走了。
“早跟他说了会被抓,还睡那么死。”许久,鹤唳才敢抱怨出声,“哎,好可怕,感觉步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那掌柜的居然通风报信不算,居然还给留会功夫的小二带路!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没听见他们上楼!他们怎么不去开龙门客栈!”
“可通缉令并未张贴出来,为何他们会知道我们的长相?”青山不明白了。
“在我们那年代通缉令都是暗中传播的,官家发给店家,店家悄摸悄注意着,这样才能让罪犯无知无觉的自投罗网。只有罪大恶极久抓不到的在逃犯才会被四面张贴……看来现在也是这么操作的了,嗨呀,好气,最讨厌时代进步了!”鹤唳倒是很理解,甚至自豪起来,“比如说我吧,只有一些很牛逼的人物才配知道我,不是求我办事的就是想抓我的,普通人才没机会知道我是谁呢。”
青山摇摇头,他一点也不觉得鹤唳被人这样“关注”是好事,微微抬手:“起来了。”他手里一直攥着根布条,那是鹤唳的腰带,鹤唳倒挂着去逗李狂时,看似嬉闹,其实却是被青山遛狗一样牵着的,虽然她一直用表情表示没必要。
“等会,我现在大脑充血,脑瓜子很灵光呢!”鹤唳还不肯起来,“这么看得话,是必须走隐形路线了。”
“不救李狂?“
“救出来也保不住啊。”鹤唳无奈,“除非让他先回去,惹上东厂锦衣卫,我俩都自身难保了,干嘛带着他啊,先确定他在不在惊蛰那,如果在惊蛰那,那不是再好不过了吗?”
“那如果在言四那些人手里呢?”
“所以我让他想想羡羡。”
“……”
第151章 他不是gay
李狂在心里第一百遍问候鹤唳……的老母。
想想羡羡什么的, 是想什么啊!
羡羡都快去坐牢了!
让他引以为戒吗?可万一绑架他的人根本不想被剧透历史呢?
或者说,最苦逼的……
人家根本没兴趣。
没错, 幕后主使的就是惊蛰, 人家本来就没相信过, 鹤呖一动手更是确定了十成十, 若不是一开始就把目标锁定在李狂身上, 这场追踪与反追踪的仗还有的打。
原本心里为自己抹一把泪的李狂忽然发现, 其实鹤呖一开始就没骗过去竟然还算件好事……没有信任就没有背叛,惊蛰一点也没有被背叛的愤怒, 所以对待俘虏也异常的温和。有问题就问, 得不到答案就唠唠嗑, 就两个时代的生活忆苦思甜一番后, 各自叹息。
大部分情况是唠嗑的。李狂的双商在研究员中算高的,一旦警惕起来,几乎反弹所有套话和引诱, 应付得滴水不漏,以至于惊蛰有一次就感叹:“你还真是当刺客的料。”
“啊?”
“说你啊,当刺客的料, 尤其是现在。”惊蛰居然还捏捏他的肩膀,“有些气质,我们装得再怎么像,那也只是伪装,但你不一样,你一看就很普通, 既不像聪明的人,也不会让人觉得你蠢,但聪明的应对别人时,也不容易让人产生警惕……真不错,你想学杀人么,年轻人。“
李狂擦汗:“说实话,这对我来说,可能是最没用的技能了。有这个时间,我不如去多考两个证。”
“你跟了鹤唳几个朝代?”惊蛰冷不丁问。
李狂心里叹口气:“说了,就一个明,我们分朝代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信吗?”
“恩?”
“有个人,对她掏心挖肺十年,关系还没你和她好。“惊蛰的手往腰间摸了摸,又放下来,颇为惆怅的叹了口气。
李狂瞥了他一眼:“烟瘾啊?”
“别提了,我恨不得向天再借五百年。”惊蛰笑了笑,“好歹有烟抽……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情了。”
他随手摘了根草叼在嘴里:“不要转移话题啊。”
“说什么,你说的那个人?”李狂一脸平淡,“是一个叫风声的人?”
“哦,你知道啊,他比我走的早,应该是之前的朝代吧。”惊蛰抽烟一样夹着草根,“可怜虫,还以为能在那重新开始,看来还只是妄想。你们能遇到我,当然能遇到他。”
“ ……是啊。”
“不过诓我们穿越的这个娘们,如果死了,我是一点都不介意的。”
“哪个?”
“你不知道?雨歇。“
“哦,她啊。”李狂已经意识到这又是一次套话,他开启了灌水模式,心里有点厌烦,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我只看过每个人的大概资料。”
“哦?怎么写我的。”
“年龄,身高,长相。你们墨门好像出师门后相互联系很少,实用的资料真的不多。所以我们才不将追捕你们作为第一任务。”李狂苦笑,“大哥,你这样的套话好多遍了,我就那么一个答案,再问,我只能编别的了。”
“随便聊聊嘛,我们能聊的也只有这些。”惊蛰甚至倒了酒递过来,“墨门这一批,基本都是我的师弟师妹,最近我每天都会想起他们,想得多了,突然看到鹤唳,其实还挺高兴的。”他晃着手中的酒,眼神迷离,“毕竟我每次想起他们,都只能想起他们的死状。”
李狂微笑着喝下了那杯酒,继续微笑:“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所以你到底是希望他们死还是不希望他们死?”
“有什么好希望不希望的呢,他们都已经死了,不是吗?”
一言不合就上重头戏。
李狂的肝颤了一下,他只能允许自己的肝颤,因为他的脸不能颤,一颤就完了。
“立春立夏,莺歌燕舞,潇潇雨歇,长空雁鸣,小满谷雨,风声……鹤唳和我。“惊蛰一个个点着,似笑非笑,紧紧盯着李狂的表情,”啊,我知道了。“
“什么?”
“他们都死了。”
“我靠我怎么知道。”
“只有我选择明朝,所以他们都说要给我传家宝。”惊蛰食指点着桌面,“我一个都没收到,你觉得被历史吞没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们也有小黑屋计划!?李狂汗都下来了,他还想挣扎一下:“什么意思,什么传家宝?”
惊蛰叹息着摇摇头:“装太过了,就不聪明了。教你一招,假百分之三十,真百分之七十,这是连测谎机都能骗过的比例。”
“且不说我有没有说谎吧。“李狂继续强行从容,”如果按照你教的说话,你岂不是加加减减就可以得出百分之百的答案了?“
“好了,谈话到此为止。”惊蛰突然站起来,“你可以休息了。”
“什么?”
“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你已经没用了兄弟,如果你想活着,在接下来,请你不要再说话了。”
李狂观察了一下惊蛰的表情,他面无表情的闭上了嘴。
“真狠啊。”惊蛰收起了酒杯,微笑着感叹,“才多久,就杀干净了?或者对你们这种国家出资研究的穿越技术,是可以控制来回时间的?”
李狂耸耸肩,他不想说话丧命。
“知道我为什么看不上雨歇吗,她太蠢了,为了她的那个脑子带坑的心上人,她可以连一点现实都不顾。我跟她说过,留下鹤唳和雁鸣都会成为巨大的隐患,看,现在她应该尝到恶果了。“
“额……”李狂张了张嘴,又闭上,他清楚的记得惊蛰的警告。
“没事,说吧。”惊蛰又重新坐下,“我可以给你一颗定心丸,比如说我舍不得杀你,你是一个完美的诱饵。”
“……我想问你在这图什么。”李狂闷闷的说,“真的,别的研究员我不知道,我现在超想抽根烟,来个雪花扎啤,冰块自取,最好有一叠油炸花生米和番薯片,点开一本动作片,速度与激情什么的,吹个空调,恩如果有女朋友或者狗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