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着坐定,又拉欣妍坐好,这才开口,一开口,就是带着些讽刺意味的话。
就是嫌弃谁也不敢说啊,僖贵妃赶紧摇头:“您这是哪的话呢?臣妾等从来没有主持过这样的大事,有您在这里压镇,我们自然心里撑得住。”
“是极!”宜妃也笑道:“只是这日头实在是太烈,我们即想让您过来指点我们,又怕晒着了您的凤体。”
德妃柔柔笑着并没有说话,她知道太后瞧不起她,说了话怕太后给她难看。只好保持沉默了。
太后点点宜妃:“你啊,偏这张嘴讨巧,怕是嫌我老了还碍你们的事,偏不说出来。只说关心我的身子。”
“太后这是哪的话,这是咒臣妾呢!”宜妃陪着笑脸:“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见多识广。就是稍指点我们几句,我们也是一生受用无穷的,怎么敢嫌您呢。”
她笑着捧着太后,太后也越发的受用,拍拍一旁的座位:“天越来越热了,赶紧都坐下吧,咱们赶紧阅看。看完了自然也能休息了。”
那三个人应了一声,都在太后旁边落后一些的座位上坐下。
首先阅选的自然是上三旗的秀女,瞧了好几个,太后只是淡淡的,僖贵妃几个越发的不敢说话。
太后只是随意的看着。一会儿的功夫也点出几个秀女来留了牌子,其余的都让回去了。
不多时,当看到正白旗的秀女时,太后指着一个穿着粉色旗装的秀女问道:“你是哪家的?”
那秀女微微低着头,目光垂下,不敢随意打量,用声音不大,却能让大家都听清楚的语气道:“回太后主子的话,奴婢马佳氏。是荣妃娘娘的本家…”
太后笑着点点头:“这姑娘长的不错,也会说话,留吧。”
随后就听到小太监尖着嗓子的喊声:“马佳氏留牌子…”
那马佳氏听的一喜,赶紧跪下嗑头:“奴婢谢太后恩典。”
留了马佳氏的牌子,太后又看了几个秀女,随后点出几个留了牌子。就借口热的受不住了,扶着欣妍的手回宫去了。
她一走,僖贵妃和宜妃就有些坐不住了,趁着还没有秀女上前的时候,宜妃小声道:“贵妃妹妹,你说太后这是什么意思?今儿怎么会…”
僖贵妃冷笑一声:“只怕有人让太后不痛快了,太后也要让她堵堵心呢,你且等着瞧吧。”
宜妃听了,低头暗笑,眼中一道狠厉的光芒一闪而过。
时间过的很快,秀女阅选完了,不管是留牌子的还是摞牌子的,全都打发回各自家中,等着皇上的旨意。
西林觉罗明烟、他他拉杏儿和伊尔根觉罗静琪这三个都是留了牌子的,她们坐在出宫的车子上,不免就多想了一些,想关太后到底要把她们指给哪一个?是宗室还是某王爷,或者是皇亲。
这三位家中也得了信,自然免不了有一番悲喜交加。
不说那摞了牌子的怎么伤心失落,留了牌子的怎么欢喜,只说等了没多少日子,先是他他拉阿山,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家中得了旨意,他他拉杏儿赐婚给纯宁公主府的大阿哥为正妻。
之后,就是伊尔根觉罗静琪家中有太监传旨,静琪指给纯宁公主府的二阿哥,自然,西林觉罗家中也得了皇上的旨意,明烟赐婚纯宁公主府的三阿哥。
这三家总算是放了心,很明白了太后是什么意思。
这纯宁公主是太后养大的,自然对她的儿子尽心尽力了,恐怕,她们就是太后千挑万选出为,准备指婚给这三位阿哥的,也难怪太后对她们和气,还赏了东西呢。
除了这三家,自然,别人家也得了圣旨。
那马佳氏就得了旨意,赐婚给敬安公主府大阿哥阿楚珲为妻。
另外,让人极惊奇的是,太后还给果毅公的大阿哥佳晖指了婚,指的是富察氏的姑娘,这位姑娘不管是出身背景还是自身的条件比那位马佳氏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位可是马武的女儿,人家的亲伯父马齐如今是兵部尚书,而马武虽然不如马齐,可有这样一位伯父在,谁敢小瞧她。
听说,敬安公主得了旨意气的关在屋里狠狠摔了一通东西,法喀也很不高兴,彦珠倒是很自得,专门跑过去说是喝酒,却说了好多浑话狠狠气了法喀一通。
说起来,那马佳氏的姑娘虽然出身也能看,本身长的也好,瞧着也是个大方爽利又懂规矩的,如云也不该多挑捡。
可是,这是表面上的,只要细一打听就明白了,这位马佳氏可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稳妥,这就是个心口不一,虚情假义表里不一的东西。
这马佳氏是嫡女。出身也不是很差,可是,她的父亲却是个最最花心不过的,家里除了正妻。还不知道有多少小妾通房,这位还不知足,只觉得妾不如偷。在外边还养了几个外室。
他也没有多大的本事,挣不来大钱,又这么好色如命,自然家里的生活就不是很好。
也幸好他的正室能打算,又有丰厚的家妆,家里的生活也能维持得下去。
可是,你要仔细想啊。人家正室凭什么,哦,你在外边花天酒地的,时不时的弄出个小妾或者私生儿女来给人家添堵,人家不但要给你擦屁股。还要想方设法的挣钱或者拿自己的嫁妆养一家子,连你那小妾都得养?
是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得逼疯,逼不疯就得逼成个变态。
这位马佳氏夫人就是如此,长期以往,她性格就有些扭曲,在外边表现的很好,很大度,可是,一回到家里。只要马佳老爷不在家,就开始变了一个人似的,狠狠整治那些小妾通房,不但如此,家里的几个庶子庶女也被她拿捏住了,这些庶子庶女不只是吃穿不好。还要经常性的被打骂。
马佳氏从小看到大,自然也学了她额娘的作派,在外人面前很是大方得体,可只要一没了外人,就恢复了本性,性子泼辣不说,还很阴毒,什么下作手段都弄得出来,帮着她额娘不知道发落了多少小妾,她手上的人命也不知道有多少。
这样有心计有手腕又能抹得下脸面做得出来的姑娘可真是不多见,这种女人要是娶回家里,只怕阖府都不得安宁了。
如云自有势力,自然也能打听得到,正因为知道了马佳氏的为人,她才这样生气发怒。
不过,她发怒是她的事情,倒并不妨碍果毅公府那边婉莹夫妻俩偷着乐呵,也并不妨碍纯宁公主府,欣妍命人带了礼物去和未来儿媳女家里下订礼,商量婚期。
讨论来讨论去,欣妍家那三个小子岁数不大,可另外三家的姑娘岁数更小,人家想把姑娘多留两年,欣妍也觉得成婚晚些对孩子的身体好,就欣然同意。
这婚妻就往后推了,壮壮订在康熙三十三年十月成亲,而淘淘定在三十四年二月,宝宝最小,定在三十四年秋八月成亲。
婚事定好了,欣妍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不再管三个孩子,又把几个小的扔给三个大的带,她就开始不定期的出去,和明尚见刚收留的一些孤儿,时不时的抽空给那些孤儿上上课,教导他们一些东西,另外,就是洗脑了。
这些孤儿吃她的穿她的,自然也要忠于她了,欣妍这些年也发明了一套洗脑的方法,试验下来很是管用。
说起来,洗脑最厉害者莫过于现代的天朝,欣妍的这些办法也是搬了天朝的洗脑法子来改进过的。
把天朝自小对孩子们的教育洗脑加上曾经听说过的那些传销的洗脑法子合并起来,然后试验总结,最后却除无用的东西,再加入一些新元素,就改成了欣妍式的洗脑法子。
她抽时间给这些孤儿讲课,却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说起这件事情来,还是和八阿哥有关。
却说壮壮弟兄三个定了亲事,把所有的定亲事宜忙完了,这三个娃也在家里憋坏了,自然要呼朋唤友的出去玩了。
他们也不是没有节制的,玩了几日,便也安静下来,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壮壮锻炼体力,淘淘看书,宝宝研究一些新鲜的东西。
埋头几日,兄弟三个就想出去逛逛,权当放松一日。
这日,壮壮弟兄三个出了公主府,才想要去附近的酒楼坐坐,听听京城有没有什么新鲜事情,最起码也得有些小八卦供他们一乐。
他们才没走出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回头看过去,竟然是八阿哥在后边喊他们。
这兄弟三个和八阿哥关系亲近,就和亲兄弟也差不了什么,自然要迎过去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祸患
“八阿哥今儿怎么有时间出来?”
壮壮咧开嘴笑笑,大大咧咧的问。
八阿哥一步上前,和最安全的宝宝把臂同行:“今天正好上书房停课,我就求了僖母妃,得了出宫的令牌,刚要去府上寻你们,可巧就碰上了。”
宝宝拽拽八阿哥的衣袖:“你是去府上瞧小妹还是和我们一起?”
淘淘手拿折扇,朝八阿哥递个眼色:“不若,你去府上寻小妹,我们玩我们的。”
八阿哥一摆手:“不妨事的,好容易出来一回,自然要游玩个够,听说京城刚来了个新角儿,不然,咱们去瞧瞧。”
壮壮大大的眼睛瞪了过来:“去也成,不过,咱们回去谁也不能说见八阿哥了,不然…”
未尽的意思谁都明白,要是让瑾萱知道他们见八阿哥了去不劝八阿哥去公主府见她,恐怕把他们的骨头都要拆了。
八阿哥低头笑笑,拽着宝宝:“走吧,去天桥的戏园子瞧瞧。”
当下,几个人随手叫了辆车子,上车径去了天桥。
彼时的天桥还没有后世那么兴盛,不过却也有了许多杂耍卖艺之人聚集,倒也热闹。
八阿哥和壮壮兄弟三人下了马车,付了车资,四个人只听说天桥,甭看都是京城长大的,却因为家里管的极,倒是从来没来过,一时间下了马车,真不知道该去哪个戏园子才好。
壮壮也干脆,直接抓住旁边一个卖艺的小伙子大声问:“天桥哪家的戏园子最好,唱的戏最好听?”
那小伙子一听当场乐了:“几位怕不是京城的吧。这满京城哪个不知道要听戏自然去广德楼,那里一个个可都是名角儿,前几天唱长生殿,唱的那叫一个好。这几天听说才请了个名角儿正唱拜月亭呢,几位不妨去听听。”
壮壮一听,倒乐呵上了:“咱们也去听听?”
八阿哥当场点头:“去吧!”
说着话。四个人顺着小伙子指的路走过去,没走多远就看到广德楼,还甭说,这地方是真热闹,门外好几个伙计站着迎客,更有许多穿着各色衣服的人一边说笑一边往里走,再外边些。卖各种小吃的,卖瓜子、糖块、各种干果的小贩也络绎不绝。
“几位客官是要听戏?”
这伙计也练了一双火眼金睛,见壮壮几个穿戴虽然并不奢华,可这身上的衣服,不管是料子还是做工绣工都是顶顶好的。就想着,指不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儿过来瞧热闹了,就赶紧跑过来招呼:“您几位还真是来着了,这不,过一会儿就要唱拜月亭了,赶紧里边请…”
淘淘把扇子一合,放在手心里拍了拍:“爷几个自然是要进去的。”
壮壮迈着大步进了门,淘淘朝八阿哥做了个请的姿势,八阿哥带着淡淡的微笑和宝宝也进去了。最后剩下淘淘,他挑眉一笑:“你倒是个有眼色的,不错。”
说着话,淘淘扔过去一几个金瓜子,迈步进了屋子。
那伙计接过来一瞧,顿时乐的眉开眼笑。一个劲的恭维:“几位爷定是大富大贵的,瞧瞧这长相就知道是贵人了,几位爷慢点,小的带你们找个好的包房。”
“还有好包房啊!”淘淘一乐,询问起来:“不是说戏园子里的包房都是提前订出去的吗,怎么今儿还有好包房?”
看起来是无意问的,可淘淘身上的气势还有那话里的淡漠,还真是让伙计捏了一把汗,他点头哈腰:“是提前订的没错,可那最好的包房都是要留着的,就怕有个贵人登门没有好包房,咱们是戏园子,可得罪不起这些个贵人,所以,老板发了话,每次开演之前都要先留下几个好的包房,以防万一。”
原来是这么回事,瞧这戏园子已经坐满了人,怕是马上就要开演了,应该是今儿没有什么权贵过来,所以,还有好几个包房没有人占,这伙计自然不愿意让好屋子白白闲着,以看壮壮几个是有钱的,也就过来说道说道,即讨好了人,又给戏园子赚了真金白银,想来,这个伙主倒也是个机灵能干的。
“带路吧!”八阿哥含笑说了一句,那伙计得了令,高高兴兴的带着四个人上了二楼,推开二楼正中间一扇房门:“几位请…”
八阿哥和壮壮兄弟三个人进去,伙计又让人伺侯了茶水点几还有各色的干果,这才笑着退了出去。
这时候离开演还有一会儿,八阿哥也无聊,就站在窗口处往下看,壮壮是个闲不住的,也站了过来,捏了捏窗台上的木料,摇头:“果然这戏楼就是戏楼,没什么钱,盖房子也不知道用好木料,就这料子,我一只手就能给它捏个粉碎。”
“扑哧…”淘淘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哥,就你那力气,除了铁疙瘩,什么东西还不得让你一捏就碎,莫说这戏楼子里没用好木料,就是用了好料子,够你捏几上的。”
八阿哥笑着摇头,径自在宝宝身边坐下剥着松子吃。
他自小跟着这兄弟三人一处长大,从小养成的习惯,只要和这兄弟三人在一处,就必定跟着宝宝。
倒不是宝宝长的多好看,全因宝宝是这兄弟三人里最让人感觉安全的。
壮壮力气太大,性子又急燥,和他站一处,他一时沉不住气捏你两下,打你两拳,哪个受得住?
淘淘长的清秀又耐看,猛一瞧是个文弱书生,想来是最好相处的,可事实正好相反,淘淘心眼太多了,常年脸上一个表情,从没看他生气过,让人摸不着他心里在想什么。
八阿哥就怕和淘淘走一处,一个没注意就被淘淘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相比较而言,宝宝虽然长的最好,可一没有壮壮力气大,二没有淘淘那么多的鬼心眼,反而让八阿哥觉得安心。
宝宝一个劲的剥瓜子,淘淘端着茶喝了几口就嫌弃的放下,想来是觉得这茶太难喝,入不了口。
也是,公主府不管吃的还是用的,另外或者玩的,那都是出了名的精致,淘淘自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外边这些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茶叶,他自然难以入口。
壮壮还站在窗口处瞪着大眼睛向外望。
戏园子里锣鼓点响了起来,这戏要开演了。
偏这个时候,壮壮猛的大叫一声,啥也顾不上了,推开门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淘淘一瞧赶紧和宝宝使个眼色,这俩人也赶紧跟上,八阿哥没办法,也跟出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
这三个刚走出去,就见壮壮伸手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的衣领,一手拎着拳头,一边大叫:“什么东西,爷好好的在戏园子里看戏,偏你在爷的窗户底下调戏良家妇女,搅的爷没个好兴致…”
说话间,壮壮的拳头眼瞧着就要打到那男子脸上了。
“这位爷…”
再瞧,壮壮脚边跪了个穿着素色衣裳,哭的脸都花了的小姑娘,小姑娘抱着壮壮的脚还在那哭呢:“这位爷,小女子并没有什么,您还是放了这人吧,这人…这人是惹不起的,您莫要为了小女子惹了官司。”
壮壮听了,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淘淘一看这事不好,赶紧走过去拿扇子一挡,把壮壮那拳头挡住了:“ 大哥消消气,咱们出来是为了寻乐子,为看戏过来的,何至于为了这么点子小事影响了咱们的心情。”
宝宝连连点头,一脸的冷漠:“是啊,调戏良家女子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全天下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咱们可管不了这些闲事。”
淘淘凑近,在壮壮耳边轻声道:“难道大哥想要做额娘说的那圣父?”
壮壮狠狠瞪着眼睛,拳头捏的咯吱作响:“爷最受不得女人哭,好好的在楼上清静,你们在楼下哭哭啼啼的…”
这会儿,他倒也没那么生气了,一只手提着那青年往旁边一扔。
就听扑通一声,又听到哎呀一声惨叫…
淘淘把扇子啪的一声打开,拿扇子遮了眼不忍去看。
八阿哥在旁边瞧的好笑,壮壮扔那青年的时候可没瞧准,想都没想就给扔出去了,结果,那青年脸朝下摔在地上,可巧那路面是青砖铺成的,他这跌个狗吃屎,再抬起头的时候,就见鼻子给摔的扁平了起来,鼻下流了两股鲜血,那嘴唇也被跌的青紫厚重,就像两根紫色香肠挂在嘴上…
本来,那青年的打扮还有长相,瞧起来也像个有为的,最不济也是一表人才,可被壮壮这么一弄,活脱脱小丑一枚。
那青年也没镜子,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形象,站起来之后气的眼都乌青了,整整衣裳,一脸傲气的站的远远的。
也不知道他这傲气是不是装出来的,反正,他是不敢靠近壮壮的。
“你是什么人?知道小爷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待我…”
“我管你是谁?”壮壮本来在拍手,听青年这么一说,又举起拳头威胁起来,吓的那青年后退了好几步。
倒是八阿哥向来是个和气的,向前一步,对那青年笑道:“家兄向来脾气暴燥,我在这里代他赔个礼,只不知道你是…”
那青年鼻孔朝上,神气的不行,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看的壮壮更加不耐:“你们听好了,别让爷说出来吓着你们,爷别的不说,就说爷的奶兄吧,正是天底下最大的那个…当朝皇上是也…”
第二百一十六章 教子
那青年原还想着能吓人一跳呢,毕竟皇上的名头吓人的效果确实是好,他在说出来之前,还做着美梦,以为这四个人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一定会吓的面无人色,然后和他赔礼道歉,之后被他羞辱一顿,连滚带爬的跑走。
可是,眼前这是什么情形?
就见这四个人站的稳稳当当,一个个面带笑容,尤其中间那一个拿着扇子还在那扇啊扇的,看起来忒悠闲了。
青年的脑子有些不够使了,怎么皇上的名头也不好使了?
八阿哥眼睛微眯着,笑的很是好看:“你到底是哪家的?是李家的?还是魏家的?或者是曹家的…”
青年迷迷糊糊的,八阿哥还没问完,他就自己答了出来:“爷是曹家二少爷,怎么着,吓着了吧,赶紧给爷赔罪,爷也不计较你们几个多管闲事了。”
说着话,青年一脚踢在旁边跪着的那个女人身上:“哭,哭什么哭啊,爷买下你可不是让你哭的,再哭爷把你扔出去喂狗。”
那女人吓的果然不敢再哭了。
“爷,您行行好,您给的银子不够,怎么让小女子卖身,小女子的卖身银子要六十两呢…”
“扑哧…”
淘淘实在忍不住,连扇子都遮不住他的笑容了。
“哈哈…”宝宝也大笑出声,八阿哥唇角更变,三个人都以看白痴的眼光看着那个女子。
壮壮收起拳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心说阿玛额娘都说他笨。自家的兄弟一个个都比他聪明,今儿他总算是碰到比他还傻的人了。
这么想着,壮壮一脸同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得。爷看在她比爷还傻的份上,就不计较她在这里哭哭啼啼了。
“你金子打的还是银子镶的,要六十两…”那个青年也是懂行情的。顿时惊叫出声:“爷要不是看在你长的还够可以的份上,一两银子都不会给你。”
说话间,青年已经伸手提起那个女子,对壮壮几个一瞪眼:“把你们的名字报上来,等爷有时间一个个收拾你们。”
壮壮怒瞪了青年两眼:“你收拾哪个?”
话没说完,就听到旁边有声音传来:“少爷,少爷。可让小的好找…”
众人回头看时,就见一辆马车赶了过来,赶车的人一路直吼着。
马车也就算了,关键是,马车后边还跟了几个家丁。那几个家丁一个个长的粗壮有力,应该是青年的侍卫吧。
青年一看有人过来撑腰了,顿时直起腰杆子,指着马车后的侍卫大声道:“赶紧给爷过来收拾收拾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
看对方来人,淘淘笑笑,收起扇子:“大哥,兄弟们细胳膊细腿的可招架不住,一切要靠大哥了。”
壮壮一拍胸脯,你们等好吧。
他是打架惯了的。深知一个道理,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因此,壮壮也不等那几个家丁过来,大吼一声冲了上去,一拳把一个家丁打倒一旁。紧接着,一步跨到马车旁边,两只手一伸,憋着气一个用力,那辆宽大的马车就这么被他托了起来。
他得意的看了那青年一眼:“怎么着,还想和爷玩玩,爷今儿心情好,陪你玩两下也成,这马车爷就给你扔过去了,你要接得住,爷佩服你有本事,从今以后见了你绕道走。”
壮壮是个粗鲁惯了的,他可不管面前的是谁,直接一个用力把那马车扔了过去,不只是马车,就是马都被他带出去老远。
青年也不是傻的,就在壮壮举起马车的时候早离壮壮远远的,哪还敢近他的身,这马车飞了过来,他大叫一声,抱着头就往一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