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冷哼了一声,让秦雅出去找秦振平,让他安排人帮刘建国清洗换衣。
秦雅瞪了秦月一眼出去。
秦雅这时候是挺瞧不起秦月的。
甭管秦月和刘建国的亲事是怎么成的,可毕竟两个人是夫妻,现在刘建国人没了,于情于理,秦月都该把他的后事安排好。
像这种为死者清洗换衣的事情,本来秦月就不用人说自己做了。
可是她呢?
别人都提出来了,她还用什么害怕的借口推辞,真的是挺无情无义的。
秦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一双清澈明媚的大眼睛看向秦月:“秦月,刚才我和我奶看了刘建国,我怎么瞧着他都不像是自己死的呢?我觉得他是被人害死的,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秦月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她连连退了好几步:“什,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我回来的时候他就没了。”
“哦?”秦桑挑了挑眉:“是这样吗?我怎么看着你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呢?你确定不是你害了刘建国?”
“你胡说什么。”秦月尖叫了一声,一脸愤怒的伸手指着秦桑:“你胡说什么,你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是,我是不如你,你现在可风光了,可你就算是再考几个省状元,也不能这么污蔑人的。”
“你吵什么。”
沈宜也有了几分怒火,大声的喝斥秦月:“是或不是自有公论,你没照顾好你男人,让他给闷死了你还有理了不成。”
秦月看向沈宜,满心的恼怒:“你们是一家人,肯定都要枪口一致对外的吧,现在两个人欺负我一个,真是厉害啊。”
沈宜气的浑身发颤,伸手揉了揉额际,好压制头部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秦桑扶住沈宜,顺便给她身体里打入一道灵气,好缓解她的难受。
她看向秦月,如看死物一般。
“秦月,事情是怎么样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还有…”
她回过头看看躺在炕上的刘建国:“刘建国应该也知道,你难道就不怕他回魂找你索命?”
“啊!”
秦月尖叫着伸出双手朝秦桑扑过去:“你胡说什么,你…都怪你,全都怪你。”
只是她还没有扑过去,就被几个进门来准备帮刘建国换衣服的男人给挡住了。
那几个人看秦月的目光中带着不善。
秦桑现在可是村子里的宝贝疙瘩,全村的人都得宝贝着护着,秦月想要打秦桑,有的是人收拾她。
“你没事吧?”
一个秦桑还要叫叔叔的中年男人望着秦桑问。
秦桑笑着摇头:“没事。”
那个中年男人就骂秦月:“你发什么疯,你男人没了不知道帮忙准备灵堂,在这里闹什么。”
秦月指着秦桑,气的说不出话来。
秦桑低头,敛去了刚才的锋利。
她扶着沈宜就要往外走:“奶,我们回家吧,反正…秦月也不待见我们。”
“好。”沈宜拍拍秦桑的手,又对过来帮忙的几个男人道:“还真是麻烦你们了,建国这孩子…唉,命不好啊,呆会儿你们好好给他洗洗手脸,换身好点的衣服。”
“婶子,俺们省的。”几个人听沈宜唠叨了几句,就叫秦月去找衣裳,准备给刘建国换上。
秦桑就趁着这个时机扶着沈宜出了门。
结果她们才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屋子里传来阵阵惊恐的叫声。
那惊恐中夹杂着震憾的声音是男人的声音,而带着恐惧的尖叫声则是秦月的声音。
秦桑顿住脚步,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秦月…
呵呵,这一次秦桑倒是能够想得到秦月会是怎样一种下场了。
谋杀亲夫呢,不管是在什么时代,都是不被人所容的。
更何况,前湾村是一个民风保守,还保留着许多陈旧风俗的村子,秦月这样的作风,更是会难厌弃,更是恨不得把她抽筋扒皮的。
“怎么了,怎么了?”
满院子里赶来帮忙的人也是一阵骚动。
不过几秒钟,就有几个男人从屋里跑出来:“不好了,刘建国诈尸了。”
“咋回事?”
秦振平心里一惊,赶紧带着人进了屋。
“奶,我们回吧。”
秦桑并不想看热闹,也不想多留,拉着沈宜往外走,顺便还把秦雅叫上一起回家。


第二三九章 种因得果

如今都是腊月二十八了,村子里谁家的事情也很多。
秦桑回去就和沈宜钻到厨房里去炸丸子,炸豆腐。
很快,厨房里传出一阵阵的香味。
秦雅照顾几个小的吃丸子,顺便还让秦桑把炸好的丸子豆腐,以及原先蒸好的馒头豆包什么的给她打包,她得拿到县城去给窦柄昆送去。
而秦采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秦依吃完丸子也说跑出去玩,秦桑也没理会她。
等到秦桑和沈宜炸了一大盆肉丸子和素丸子,还弄了好多炸豆腐,正准备炖鸡炖鱼的时候,秦依就跑了回来。
秦桑才和沈宜进堂屋准备休息一会儿,秦依就一阵风似的冲进屋里。
她跑的一脸通红,额上都有了汗珠。
秦桑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皱眉:“秦依,你下次要是洗了头不擦干跑出去,我就打断你两条腿。”
实在是秦依现在有点野了。
秦桑原先不知道她才洗了头就跑出去的。
可这会儿看着她的头发都冻成了冰棍样,一缕缕的头发上挂着冰渣子,硬的都能扎死人的时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秦依吓了一跳,随后就跑过去跟秦桑撒娇。
她也知道秦桑就只是威胁两句,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秦桑等了好久,眼看着秦依招数都使完了才算原谅她。
不过,秦桑还是叮嘱了好久,让秦依保证以后不再这么着了才又弄了一盆热水,把她的头发放到热水里洗过,然后拿着干毛巾仔细的给她擦的半干,再让她坐在火炉旁烤干。
秦依笑着把头发烤干,再看到火炉上烤着的花生,就弄了点放到小盒子里,一边剥花生吃一边和秦桑还有沈宜说话。
她说话特别的夸张,不过也很形象生动。
“奶,大姐,我刚才跑到刘建国家看来着,刘建国又活了。”
秦桑笑了笑:“我早就知道了。”
沈宜点点秦依的额头:“就你胆子大,以后不许了。”
“知道了。”秦依做了个鬼脸接着道:“还有更惊天动地的呢,刘建国一活过来就要杀了秦月。”
沈宜听的一惊:“咋回事?”
秦依也顾不上吃花生,扔下花生站起来就是一通的表演。
她先是模仿刘建国的样子,表现出一副才复生后的虚弱无力,但却又愤怒异常的样子。
秦依的演技真的特别好,演的特别的像,连刘建国平时的小动作都演了出来,而且,她眼眶通红,眼中喷着怒火,额上青筋都快要暴出来了,看着前方的时候,那种深恶痛绝的样子,让她整个人气势都变了,变的根本不像是秦依,让秦桑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刘建国的样子。
“秦月,我要杀了你…咳,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要害我。”
秦依转过身,又开始演起了秦月。
她把秦月的惊慌恐惧以及无措都表现了出来。
“我没有,建国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想到…”
“什么没想到,你是故意拿被子蒙在我头上的,我那时候虽然说喝醉了,可也没有到不记事的地步,你拿被子蒙住我,还使劲的按了两下,我喝了酒浑身没力气,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让你回心转意。”
秦依表演完了刘建国和秦月,又演出了过来帮忙的村里人的各色形态。
她靠在墙上,做着无实物模仿,表演手里抓着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闲话的农村妇女的样子:“咋的?敢情刘建国是叫秦月害死的呀?秦月可不得了啊,真能狠得下心,回头跟俺家那口子说说,俺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爱骂两句,可比比秦月,俺可是比观音菩萨都慈悲呢。”
接着,秦依又演了农村汉子们那义愤填膺的样子。
还把好些人都拿了绳子准备捆住秦月送到公安局时的样子,以及他们说的话全都表演的很形象生动。
等到秦依表演完,秦桑还特别给力的鼓了鼓掌。
沈宜则是神色复杂道:“没想到秦月这么狠心啊,竟然敢杀人…刘建国还真是她杀的呢。”
她又转过头看秦桑:“小桑,你是咋看出来的?”
秦依一听这话,又眼发亮,十分八卦的靠着秦桑问:“大姐,你真神了,你竟然看出刘建国是叫秦月杀的了?”
秦桑笑着推开秦依:“我一进屋就看着秦月有点不对劲,而且…”
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奶,你也知道我和刘建国算是一起长大的,刘建国好多习惯我都知道,他酒量其实是挺好的,而且喝醉了也不胡来,就算是喝再多酒,也不会神智不清,更不会做出用被子蒙住头的事情。”
沈宜开始回想。
她想了好久,也想到了刘建国平时的一些习惯,不由的点头:“你说的对,刘建国确实不是那样的人。”
秦桑低头剥花生,一边剥一边道:“而且我还听说前段时间秦月想要读书参加高考,只是她买的书都叫刘建国给撒了,刘建国说啥都不让她报名,今天我过去的时候,发现刘建国死的不对劲,秦月的神色也不对劲,就想是不是因为刘建国不让秦月高考,秦月怀恨在心,一气之下就杀了刘建国呢。”
秦依听到这里神色也严肃起来。
她坐在小板凳上托着下巴想了好久,最后叹了口气:“唉,真是太复杂了,这里头的爱恨情仇,真是一言难尽啊。”
她做出这种小大人的样子,把秦桑和沈宜都逗乐了。
秦桑拍了她一下:“行了,小孩子家家的别尽瞎说,也别胡思乱想。”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秦雅从县城回来,就跟秦桑说公安局那边来了人,已经把秦月带走了。
秦桑也没太放在心上,对于她来说,和家人过好这个年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等到了腊月二十九中午,去外边玩了一圈的秦采回来跟秦桑说刘建国疯了。
秦桑愣了片刻,回头就跑厨房炒菜去了。
刘建国和秦月这两个人现在一个会被判刑,下半生很有可能呆在监狱里,一个精神开始不正常,或者在村子里做个疯疯颠颠不受人待见的闲汉,或者…因为没人照顾,有可能一场病或者一场严寒就要了性命。
总归,这两个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他们落到这样的地步,秦桑自认为她虽然推波助澜了,可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自己。
刘建国没担当,稍有不顺不会从自身找原因,而是把怒气发泄到别人身上,如果不是他太苛待秦月了,秦月也不会想要杀他。
而秦月这个人贪图小便宜,做事情不求正大光明,只想走捷径,最终落得害人害已。
这一切,都是各人选择罢了,可以说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第二四零章 又生事

终年白雪飘飘的山顶,一座冰造的屋子掩在白雪之中不易被人发现。
屋子里坐着一位穿着雪白长袍的女子。
女子雪肤花颜,看起来分外的美丽。
只是她的神色有些阴郁,眼神中也带着一丝邪气,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清明之人。
她身前跪了一个年轻的女子。
“师傅,秦月进了监狱。”
本来静静打坐的白衣女子突然间出手,冰屋就这么瞬间崩塌。
不过,不管是白衣女子还是她的徒弟都没有任何的损伤。
两个人就在一片冰雪中,一个坐一个跪。
“怎么回事?”
白衣女子的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
“那个蠢货。”年轻的女子提起秦月来还是一脸怒气:“让她对会秦桑,她反倒和一个乡间野小子较上劲了,非但没有损害秦桑一星一点,还因为那个野小子被判了无期徒刑。”
白衣女子轻轻的闭上眼睛:“不过是把刀子罢了,既然坏了,扔掉就是,不必很在意。”
“是。”年轻的女子垂头恭敬的受教。
“秦桑如今怎么样了?”
“她…”
“说。”白衣女子神色转厉。
年轻女子的头垂的更低,同时因为害怕身体有些微的颤抖:“她参加高考,以只差一分满分的成绩考取了省状元,还被京大物理系录取,还有,她的两个舅舅还有舅妈都考上了京城的大学,她结交的几个朋友也都上了大学。”
“该死。”白衣女子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来:“她怎么总是这样一帆风顺?”
“师傅?”年轻女子抬头疑惑的看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长身站起,站在冰雪之中遥望远方:“果然是能够开启乾坤镜的人呢。”
年轻女子就更加不解。
白衣女子头也没回,悠然长叹:“历来能够开启乾坤镜的人都是有福运在身的,这个秦桑…还真不好对付呢。”
“咱们怎么办?”年轻女子有些焦急。
白衣女子回身把年轻女子扶了起来:“这个秦桑有些邪门,现在咱们不易妄动,等我问过主人再做决定。”
年轻女子垂首:“是。”
白衣女子站了一会儿又问:“那个简西城呢?”
年轻女子轻声道:“似乎是在做什么秘密的实验,并不知道去向。”
“呵呵。”白衣女子轻笑了一声:“以前真是低估了他们,派出去的都是庸才,蠢才,原以为凭借一些小手段就能夺回乾坤镜,现在看来,是我们太过轻敌了,也罢,这一次为师就让那个秦桑和简西城四面楚歌,十面埋伏,我倒是好奇他们如何解决。”
“师傅的意思?”
年轻女子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又吓的垂了头。
“我会和其他人联系,这一回,可要无所不用其极了。”
白衣女子轻声低喃:“那可是乾坤镜呢,这世上谁不想要,先天灵宝啊,便是神都眼热呢。”
年轻女子听了这话,突然间就想到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秦桑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能够让乾坤镜认主,真可谓是特别幸运,可是,也正因为乾坤镜被这么多人惦记迫害,也算是倒霉吧。
等到年轻女子离开之后,白衣女子转向了雪山深处。
她很快进入一处秘境,在那里,把一张灵符扔向虚空之中。
灵符消失,她开始轻声诉说:“主子,属下无能,并未能分开秦桑和简西城,也未能夺得乾坤镜…”
许久之后,虚空中闪出几行文字来,白衣女子看了激动不已。
她伸出双手,显的十分的虔诚,虚空中突然闪现出几样东西来,轻飘飘的落到女子的手中。
京城
这些天京城火车站一直都特别的热闹。
因为国家恢复高考,而这些天正是录取的新生报道的时间,来自祖国四面八方的学子坐火车赶来京城。
又一列火车靠近站台停下。
很快,车厢的门打开,一群群的人从里边或快或慢的走出来。
而这些人群中,一个小姑娘特别的显眼。
她穿着米色的毛衣,外边是一件蓝色的对褂立领的褂子,下身是蓝灰色的合体长裤,脚上穿着黑色的布鞋。
单看这一身的穿戴打扮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只是这个小姑娘长的实在太过亮眼了。
坐了这么久的火车,凡是下了火车的人都带着些疲惫憔悴,或者仪容不太整齐。
可这小姑娘却一点狼狈之色都没有,相反,衣着十分的齐整,头发丝都不乱一点。
她一双桃花眼十分有神,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里仿佛有着整条银河,让不知道多少人看傻了眼。
而且,小姑娘提着的行李也不多,在一群大包小包的人中间,就更加突出了。
自然,这个小姑娘就是来京城报道的秦桑。
她因为提的行李少,最先下火车的。
下了火车,秦桑就在站台上稍等了片刻,紧接着,吕国强夫妻,吕国安还有周军锋这些人都从火车上下来。
除去秦桑,剩下的这些人都没有来过京城,下了火车就兴奋的四处张望。
卫素芬还拉着秦桑问:“小桑,咱们怎么去学校啊?你知道坐哪路车吗?”
秦桑就笑:“舅妈你放心,我知道的。”
吕国强和吕国安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追了过来,秦桑等着人到齐了,就带着大家到了出站口。
秦桑才想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辆出租的三轮车什么的,就看到简西城大步的走了过来。
简西城脸上带着开怀的笑,显见是因为秦桑的到来让他很高兴。
他走过来先跟吕国强他们打了招呼,又低头看秦桑。
秦桑笑着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简西城牵起她的手:“才来不久,我们走吧。”
秦桑就招呼着大伙跟上。
他们跟着简西城走了一段路,就看到停在一旁的汽车还有摩托车。
汽车是简西城的,摩托车则是他朋友的。
简安和简宁都骑在摩托车上,看到秦桑他们过来,赶紧下来打招呼。
除了这两个人,还有秦桑认识的顾琛以及王学东。
简西城让简安和简宁送周军锋还有刘超美去报道,顾琛和王学东负责苏桂花和于胜男,而他开车送秦桑和吕国强他们先去学校报道。
安排好了一切,简西城就先帮着吕国强他们把行李放到后备厢中,再请吕国强三人坐到后排,秦桑这时候已经自觉的坐到副驾驶位上了。
简西城开车,一路很顺利的到达了京师大,几个人先帮卫素芬报道,领了宿舍钥匙,安顿好了之后又送吕国强去了美院,然后是吕国安去了水木大学。
当把这三个人安顿好了之后,车中就只剩下秦桑和简西城两个人了。
简西城并没有急着去京大,而是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停了车。
他转过头专注的看着秦桑。
自从秦桑高考的时候两个人见过,之后好些日子都没有再见,简西城工作忙,秦桑家里的事情忙,这一忙,几乎连写信的时间都没有。
而现在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简西城真的克制不住。
他深吸了两口气,伸手揉了揉秦桑的长发:“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第二四一章 托孤

秦桑去京大报道完,领了宿舍的钥匙。
简西城给她提着包去了宿舍。
因为来的早了一点,秦桑是第一个进宿舍的。
她住的是六人间的宿舍,她来的时候,里边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床铺都是空的。
简西城问秦桑要睡哪个床,秦桑随便指了一张,简西城就帮她收拾。
两个人先把床铺擦干净,简西城又把他给秦桑准备的被褥铺好,转身又去学校的小卖部里买了暖壶和水杯饭盒等常用的物品。
秦桑就趁这个时间把带来的衣服放到柜子里。
等到两个人都收拾好了,宿舍里还没有人来报道。
秦桑就锁了门和简西城出去。
从宿舍楼出来,秦桑笑着问简西城:“要不要逛逛京大校园?”
简西城笑着摇头:“不用了,我对这里比你熟。”
呃?
秦桑不明所以。
简西城揉揉她的头发:“你以后就知道了。”
秦桑也没有多问,她和简西城找了个地方吃过饭,就说要去看葛红。
葛红自从跟着费振国到京城之后,秦桑还没见过她呢。
虽说简西城去看过她好几回,秦桑也经常打电话写信联系,过年之前还给葛红寄了衣服还有吃的东西什么的,可秦桑还是不放心。
她要亲眼见过葛红过的怎么样才能安心。
秦桑要去费家,简西城自然开车送她过去。
当然,秦桑也不会空着手去的。
半路上她叫简西城停车,她去买了一些东西。
费家其实离简家不算远,只是和简家不是一个大院。
简西城对这一片都熟悉,再加上他这段时间来的勤,门卫也认得他,看他过来就很顺利的放行。
进了大院,走了没多长的路就到了费家。
费家住的是一个挺简朴的二层小楼,从外边看还显的有些旧。
小楼的一侧种了爬山虎,这个时候还没长出叶子来,显的干枯一片。
小楼前开了几畦菜地,种了一些菠菜还有韭菜等耐寒长的又快的蔬菜。
秦桑打量一下费家周围的环境,然后才推开车门下来。
简西城跟着她下车,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秦桑伸手敲门。
门还没敲响呢,就被人从里边拉开。
秦桑一眼就看到了葛红。
葛红看着还真的挺不错的。
她面色红润,显的特别的精神,脸上还带着笑,显见日子过的挺舒心的。
“小桑,你怎么才来啊。”
看到秦桑,葛红还挺委屈的,拉着秦桑进屋,同时还不忘对简西城笑了笑。
秦桑就觉得葛红的情况比以前好多了。
“我忙着考试啊。”秦桑笑着安抚葛红,跟着她坐在沙发上细声细语的说话:“而且小雅几个也要读书呢,我得看着点她们。”
“这样啊。”葛红想了一会儿才不情愿的说道:“那好吧,你们要好好读书啊,你爸爸说过的,只要你们能读得下去,他怎么都会想办法供你们上学的。”
秦桑拉起葛红的手:“妈,我知道的,我这不是考上大学了吗,往后我就在京城上大学,会时常过来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