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秦家买了这个四合院,又请人修复过原来的阵法,再在原来阵法的基础上布了阵。
这样一层套一层,使得聚灵阵的作用更加有效,灵气也聚的更多,不说人,就是种在院中的花花草草以后都长的比别的地方更好。
越看,段延音越是嫉妒。
如果这个地方是她的该有多好。
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往厨房收拾碗碟的秦桑,心中冷笑一声,暗道这个姓秦的小姑娘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怎么就把简西城这样煞气十足的人都给迷的神魂颠倒呢。
还有,秦家的这些聚灵阵什么的,恐怕是简西城找人帮忙布置的吧。
她再看简西城脸上带着笑,挽着袖子不顾形象的帮秦桑收拾剩饭剩菜,往厨房里端碗盘,心里就更加不忿。
段延音走了几步,她渐渐靠近简西城:“简…二叔,我想补一下高中的课,明年还想再试着考大学,您能帮我介绍一个好点的老师吗?”
简西城端着盘子,脚步一顿,不动声色的看了段延音一眼:“对不住,我不认识这样的人。”
他转身,走的干脆利落。
段延音在简西城身后右手轻弹,指尖轻轻一勾,就想抢一些阳煞气。
她指尖勾出去的时候,一道无形的线就缠在了简西城的身上,而简西城身体里的阳气还有一点功德气就顺着那条线流向段延音。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秦桑笑着走过来,她和简西城一错身,就站在简西城背后面对段延音。
段延音就看到她弹出去的那条线被秦桑轻描淡写的斩断,她气的几乎咬碎银牙。
“没说什么,就是…”
段延音微微垂头:“我还想试着考大学,想让简二叔帮忙介绍一个靠谱点的老师。”
秦桑脸上带着春风拂面般的笑,一步步走到段延音面前:“那你还不如再读一年高三呢,照我说,你找个好点的中学,努力的补习一年,说不定明年就能考上大学呢。”
她笑着把被风吹到腮边的头发塞到耳后:“我记得你说过你基础不错的,就不用费那个钱,费那个力气找家教了,你说是吧?”
段延音的神色晦暗不明,过了一会儿轻笑一声:“倒也是。”
秦桑站在段延音跟前,脸上笑颜如花:“收起你的小心思来,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动手,就剁了你的爪子。”
“哦?”段延音挑眉,这时候的她并不像方才那样的楚楚可怜,而是显的妖娆又狠毒:“那你就试试看啊,你和他在一起不也是为了阳气?怎么有脸说我,我们各凭手段吧。”


第三一零章 找上门来

秦桑和段延音错身而过。
就在那一瞬间,两个已经交了手。
不过就是几秒钟的时间,都已各自摸到了对方的深浅。
秦桑走到桌边,一边收拾盘子,一边锁了眉头。
这个段延音还真有点棘手。
她法力不弱,手段更多,若是有心搅风搅雨,恐让人防不胜防。
段延音深吸一口气,暗道太过大意了。
原来她以为秦桑不过就是个心眼多点的普通人,哪知道这个人却是深藏不露的,论法力论手段,比自己只强不弱。
段延音目光幽幽,心道她不该那么快露出痕迹来,让秦桑生了防备之心,她原应该低调些的。
段延音看看秦桑的背影,暗哼一声进了屋子。
秦桑把碗盘全都收拾进厨房,秦苹和秦绿两人就让她先进屋休息,葛红又叫简西城也进屋去。
秦桑推不过,就和简西城洗了手进了客厅。
她一进去,就看到段延音正坐在角落里和秦依的那五个朋友说话。
段延音正拿着陈艺伊的手给她看手相,她应该是说对了很多,哄的陈艺伊笑个不停。
秦桑看了段延音两眼,就坐到简老太太身边。
简老太太握着秦桑的手轻声道:“听城城说你前段时间受了点伤,现在好了吗?”
秦桑笑了笑:“都好了。”
“好了就好。”简老太太轻轻嘱咐:“往后可得小心点,还有啊,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养着,千万别累着,要不你去家里住段时间,我让吴嫂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秦桑靠在简老太太肩上:“好呀,等过几天吧,过几天我过去陪陪您。”
简老太太一听秦桑答应了,顿时高兴的不行:“那咱们可说定了啊,你一定要去。”
段延芳听到秦桑说要去简家住几天,也过来凑热闹:“那我也要来,我也和你们做伴。”
“好,好。”简老太太一手搂着秦桑,一手搂着段延芳:“到时候你们都过来,我和老头子也能热闹热闹。”
屋里正说的热闹着呢,突然间就听到外边传来一声尖叫:“你们滚出去…”
这声音特别的熟。
秦桑一听就听出这是秦绿的声音。
她猛的站起来,几乎在瞬间就从客厅出来。
秦桑站在廊下,入目便看到站在院中的一家四口。
这一家四口秦桑熟悉极了,经过了那么多世,再次看到这四个人,秦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中烧,恨到了极点。
她有点克制不住,紧紧握着拳头,防止自己直接上去把这四个人给弄死。
那四个人站在院子里,表情有几分尴尬,尤其是那对中年夫妻,女人脸上要笑不笑,男人笑容干硬,他强装出一副欣慰的样子看着秦绿:“你是…是小绿吧,对,就是小绿,你长的和你妈年轻的时候特别像。”
秦绿退后几步,掩去眼中的恨意,冷漠的看着中年男人:“你是谁?”
沈宜和葛红这个时候也从屋里出来。
两个人看着这一家四口也有几分不解:“你们是谁啊?来干啥的?”
中年男人几步走到沈家跟前,深深的鞠了个躬:“您是沈大娘吧?我叫胡正平…”
他把中年妇女拽到身旁:“这是我爱人靳小香,我们是小绿的亲生父母。”
沈宜一听这话眉毛都立了起来:“你们胡说什么,小绿是我们家的孩子。”
她拽着葛红对胡正平道:“这是小绿的亲娘,她上哪又多了对父母,你们肯定认错人了。”
葛红也厉声道:“你们咋啥话都敢说呢,我闺女过的好好的,可不愿意乱认爹娘。”
靳小香一听这话有点急了:“我们可没瞎说,秦绿是我闺女,我怀胎十个月拼死拼活生下来的,当年我和她爹在乡下插队,生下秦绿的时候因为得罪了人叫她被人偷了,我们一直在找,找了这么多年才知道当年那个人把她放到你家门口了。”
“胡咧咧啥啊。”
沈宜拽住已经气的想打架的葛红:“俺家小绿是俺儿媳妇生出来的,村子里的人都可以作证,俺可不知道啥时候俺家门口还丢过小孩子。”
秦绿跑过去挽了沈宜的胳膊对靳小香大声道:“阿姨,你们肯定是找错了,这么着吧,你们报警吧,让警察帮着找找。”
葛红这时候已经不紧张了,她轻笑一声:“我理解你们,毕竟谁家的孩子丢了都特别着急,有时候急糊涂了找错地儿也有可能,现在咱们把话说清楚了,我家的孩子是我亲生的,可不是你家丢的,你们还是报警好好找找吧。”
“不可能的,不可能弄错。”
靳小香拼命摇头,眼里的泪水一滴滴掉下来:“小绿就是我丢的闺女,我是当母亲的,我能够感觉得出来了,她就是我女儿,我见到她就觉得特别亲近,特别想疼她。”
秦绿低头,把眼里刻骨的仇恨掩住。
她心中冷笑。
呵,这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呢,什么亲近,什么疼爱,都是些鬼话。
要真是亲近,真的疼爱,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死在手术台上呢?
虽然说,秦绿知道那是一场梦,可心里还是有着说不出来的在意,她觉得胡家这四个人就是四匹恶狼,真信了他们的话,将来恐怕要尸骨无存的。
“你们走吧,不管是不是的,我都是秦家的女儿,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绿声音冷漠疏离,看着对胡家四口人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靳小香有点受措,眼泪掉的更凶了。
胡正平脸上带着几分恼怒:“我们是查清楚了才来的…”
“我觉得,秦绿就是你们丢失的女儿。”
一个挺好听的声音插了进来。
秦桑听到这个声音,一个眼风扫过去,让段延音身上一寒。
她还是抵着秦桑那要将她凌迟一般的目光走到靳小香面前:“这位阿姨,我会看一些面相,我看得出来,秦绿确实和你们有血缘关系。”
靳小香仿佛看到了救兵一样,一把抓住段延音的胳膊:“谢谢你啊,真的特别谢谢你,我…”
她哭的更狠,哭的悲痛,哭的摇摇欲坠,将一个找寻女儿多年的母亲憔悴的样子全都展现出来:“你是个好闺女,真的太感谢你替我们说话了。”
段延音轻笑:“没什么的,我也是实话实说,我听说现在可以检查亲子关系,如果…”
“段同志。”
秦桑目光冰寒,冷声打断段延音:“别人家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而且,国家破除封建迷信这么多年了,段同志左一个面相,右一个血缘的,这话好说不好听啊。”


第三一一章 跟死人问话吗?

段延音噎了一下。
她几步跑到胡家那边,站在靳小香身边大声道:“靳阿姨的女儿丢了这么多年,她作为一个母亲得有多伤心啊,她找了女儿这么多年,好容易有了希望,你们为什么那么残忍的想要打碎她的希望?”
靳小香点头,眼里泪水成串的往下掉。
她一直看着秦绿:“小绿,我是你妈,我真的是你妈,我们都查清楚了,当年偷了你的那个人确实把你放到了秦家门口,你真的不是秦家亲生的,是我的女儿,我亲生的女儿。”
胡正平两只眼睛也红红的:“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没有看好你才把你弄丢了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胡娜娜拉着靳小香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秦绿:“姐姐,你是我姐姐是吗?真的太好了,我…一直想要一个姐姐的。”
段延音一脸同情的看着胡家四个人,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看向秦桑:“秦桑,你也有妈妈,你应该了解一个妈妈在失去女儿之后会有多悲痛,你看着秦绿的亲人这么伤心,难道心里就一点都不难过,不同情吗?”
秦绿气愤的瞪着段延音,对这个多管理闲事的女人真是厌烦透了。
秦家姐妹几个对于段延音说的那些话也感觉特别恶心。
最生气的还是段延芳。
段延芳气的浑身都以发抖:“段延音,你要点脸行吗,别人家的事情你胡吣什么。”
沈宜和葛红也都气坏了,尤其是葛红,真想过去揪住段延音给她几个耳光,让她多管闲事。
秦桑一把拉住葛红,不慌不忙的站出来看向段延音:“段同志,你知道人为什么长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只嘴巴吗?”
段延音愣住。
秦桑问她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摇了摇头。
秦桑冷冷一笑:“这就是要告诉你不管碰到什么事一定要多看,多听少说话,你怎么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呢。”
她环视一周,看看从屋里出来的那么多人,上至简老爷子和简老太太,年龄小的还有秦依的那五个同学,人家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偏偏段延音出来充这个大瓣蒜。
“你瞧,不管是比你年长的,还是比你年小的都没说什么,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上蹿下跳的呢。”
就这么一句话,让段延音脸色难看起来。
秦桑转过头望向靳小香:“靳同志,你好。”
靳小香愣了一下才赶紧道:“你,你好。”
“小绿是我的妹妹,我比她年长好多岁,从小就带着她,和她的感情特别好,而且,我们家人的感情也特别好,我们不可能对于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不戒备,不可能谁跑过来说是小绿的妈,我们就认的,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吧。”
秦桑看似在问,说的话却特别的笕定。
“嗯,我,我理解。”
靳小香也被秦桑搞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顺着她的话承认。
胡正平倒是听出点什么来,他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但却在接触到秦桑投射过来的目光时,吓的缩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那个小姑娘的眼光真的特别厉害,胡正平一看她的眼睛,心里就好像是被一把剑对穿了一样,感觉到彻骨的寒凉。
“靳同志说小绿是别人偷走放到我家门前的,那我得问一声,到底是谁偷的?这个人现在在哪?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情况你们必须详详细细的告诉我,要不然,我会认为你们冒领孩子,或者想要拐卖孩子。”
最后那四个字,秦桑咬的很重,其间的意味也明明白白的。
“我,我…”
靳小香的目光开始游移,她开始求救似看向胡正平。
胡正平低头,拿手往眼睛处抹了抹,再抬头的时候,眼眶红红的,将一个失去女儿又重新找回来的可怜父亲的形象扮演的特别像。
“这个人你们应该也知道的,是后湾村的余狗剩,我们下乡那会儿余狗剩就…就看上了小香,小香看不上他,后来嫁给了志同道合的我,他为了报复我们,就在小绿生下来不久把她给偷走了。”
段延芳是个急性子,听到这里忍不住跳出来道:“你们说是他就是他啊,叫他来对质。”
“对啊,那个余狗剩人呢?”
秦依的五个同学也跟着大声质问:“你们既然已经查出是他了,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结合公安上门?”
秦桑拉住段延芳,又劝住康子滔几个,然后看向胡家四口的目光添了几分阴冷:“呵,胡先生倒是精明人,不过你的心思也太肮脏了点吧,余狗剩已经死了八年多了,自然不会跑来对质,不过,你们这么往一个去世多年的人身上泼脏水,心里就不会过意不去吗?”
秦桑又似笑非笑的看向段延音:“段同志,你刚才一直说什么面相,说什么血缘,说不定你有什么手段呢,你愿意相信胡家这几个人的话,也同情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那你帮他们一把吧,你把余狗剩的魂给召来,我们亲自问一问,如果他承认了,那我们也不会拦着人家亲人相认的。”
秦桑最后一句话说的讽刺味道十足。
段延音听后气的脸色通红。
简西城冷冷的看了段延音一眼,口中无情的吐出两个字:“蠢货。”
他再看向胡正平,眼中的冷意更甚:“胡同志,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从一个去世八年多的人口里问出小绿的下落的?难道,你们还会搜魂不成?还是说,那个余狗剩在死了八年多之后突然间良心发现做错了事,又从阴间还魂来给你们托梦,告诉你们小绿就是你们的女儿?”
简西城的话音才落,康子滔几个就给逗笑了。
紧接着,王学东几个也笑的直叫唤。
“对呀,对呀,那个余狗剩死了八年多了,你们是怎么跟死人问话的?”
胡正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刚才是被秦桑逼问的急了,实在不知道把偷孩子的罪名推到谁身上,突然间就想到已经去世的余狗剩,就想着反正余狗剩也死了,不如把这盆脏水泼到他头上去,他一时情急就说了余狗剩的名字,却没想到秦桑的记忆力这么好,而且消息也这么灵通,竟然知道余狗剩去世八年多了。
现在,胡正平真不知道怎么把这个谎圆下去了。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如何从一个去世多年的人嘴里问出秦绿的消息来。
胡娜娜低头,又羞又恨。
她的脸色很不好,心中气的大骂胡正平没脑子,为什么被秦绿的姐姐几句话就逼成了这样?
她更恨自己懦弱无能,就这样没脑子没本事的人,前世竟然会害她死在手术台上?


第三一二章 脑子是好东西

王学东、顾琛这些人本来就是混不吝的,现在逮着机会可就更犯混了。
他们不管胡正平如何的面红耳赤,怎么满头是汗,一个劲的催问:“你倒是说话啊,你是怎么跟死人问话的,赶紧给哥几个说说,我们也想学呢。”
“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胡正平急赤白咧的胡乱说了一句,他真觉得特别丢人,几十年的脸都丢尽了。
秦桑笑着朝前走了几步:“胡先生,事关你亲生女儿的大事,你只是听别人说那么几句就信了?还急匆匆的跑到我家里来要人?胡先生,鉴于你这种鲁莽的行为,我就更不可能信你是小绿的亲生父亲了。”
她笑意盈盈,可眼中却一丝温度都没有:“胡先生满嘴的谎言,真的叫人很不信任,不说余狗剩已经去世多年,就算余狗剩还活着,可胡先生想过一个问题没有?”
胡正平讷讷的不知道要回答秦桑还是不要。
靳小香上前一步挡住胡正平:“你这闺女咋这么咄咄逼人呢。”
“你咋说话的?”
秦采也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秦桑身边:“到底是谁咄咄逼人?你们冷不丁的跑我家来非得要把我妹妹带走,我们要问个清楚,你们还耍无赖,还说我姐咄咄逼人?我还真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秦桑压下秦采,脸上的笑容一丝不少:“靳女士,既然你愿意出来讲话,那这个问题问你也行,你说抱走你女儿的是你们的仇人,他恨你们,这话不假吧?”
靳小香想了想,这话没毛病,就点头:“是。”
秦桑的笑容更浓:“也就是说,这个人抱走你们的女儿是想报复你们,那他肯定不会想让你们和你们的女儿好过,他会想办法折磨你们的女儿,是不是?”
靳小香再度点头。
秦桑拍了拍手:“如此,小绿就绝对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找错了。”
呃?
不光是胡家四口,就是别的人也被秦桑这话说愣了。
段延音又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秦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别太过分了。”
秦桑朝段延音露出嘲讽的一笑:“真是个蠢货呢。”
段延音气的瞪眼:“你说谁蠢?”
秦桑没再理会段延音,而是看着靳小香:“刚才胡先生说偷了你们女儿的是后湾村的余狗剩,也就是说,你们是绝对认识余狗剩的,我虽然不认识你们,可也能猜得出来,你们当初下乡的地方离后湾村肯定特别近,或者就在后湾村插队,是不是这样?”
这个是说不了谎的,只要一查就查得出来。
靳小香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是,我们当初插队的地方就在后湾村。”
秦桑回过头来看了看秦苹:“小苹,你过来告诉他们为什么小绿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秦苹答应一声,走到秦桑身边,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镇定自若。
她就站在那里侃侃而谈,美丽的面容上带着自信的笑,真的是个特别吸引人的女孩子。
“小绿是六六年出生的,你们既然会认为她是你们的女儿,想必,你们的女儿也是六六年出生的,而六六年的时候,我的爷爷和爸爸还都在世,我爷爷是老革命,他不但有退休金领,那时候还当过村子里的大队长,我爸爸在运输队当司机,那时候,十里八村的都知道我们家的日子过的好,也都知道我们家不重男轻女,是很疼女儿的,谁要到了我们家,指定是享福的。”
说到这里,秦苹笑了笑:“单凭这一点,如果真是有人偷了你们的孩子报复你们,那么,他是绝对不会把孩子放到我们家门口的,因为,孩子叫我们家收养了,应该会比她跟着你们这对亲生的父母还会幸福一些。”
“不是,不是这样的。”
靳小香想要反驳。
段延音这时候也硬着头皮帮下去:“这只是你的猜想,谁知道那个偷孩子的人是怎么打算的?”
秦苹笑着,她不和段延音一般见识。
“当然,这只是其一,还有第二点呢,前湾村和后湾村是领村,挨的特别近,那个偷孩子的人有天大的胆子,只怕也不敢把孩子放到我们前湾村的吧,毕竟,真要有人抱了孩子,只要一打听就能打听得出来。”
秦苹指了指自己的头:“脑子是个好东西,有些人以后出门记得带上吧。”
秦苹这么一条条的讲下去,已经把胡家四个人驳的面色难看极了。
尤其是她最后那一句,更是把段延音快给气死了。
秦桑笑着拉了拉秦苹的手:“胡先生、靳女士,还有这位爱管闲事的段同志,你们看我妹妹这么小的年纪都能想到这些,你们比她年长那么多,想必比她想更周全吧,那你们也仔细的思量一下,不管是基于什么情况,我的妹妹,都不会是胡家的女儿的,当然,对于胡家失去女儿这么多年,其间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我也深表同情,我理解父母亲失去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感受,也不会追求你们跑到我家来胡言乱语,打扰我们待客的行为,但是,也请你们理解我做为姐姐,想要保护妹妹的这份心。”
秦桑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坏话好话都叫她说尽了。
她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胡家四人要还是赖着不走,要还是非得认下秦绿,那就是他们太不识抬举,就是他们想要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