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太子爷有事情请您一遭…”辛嬷嬷赶紧蹲身回着。
天瑞把手一抬:“你且起吧,回去告诉你主子,有事情且让他等等,这不,今儿这个有事情找,明儿那个有事情找,我且不知道宫中什么时候事情这样多了,这么些天把我的腿也跑细了,嗓子也累哑了,今儿我倒是躲个懒,痛痛快快的歇上一歇…”
“公主也是为了皇上和太子爷,倒是劳累了,很该歇上一歇的,奴婢回去就告诉太子爷一声,让他来瞧瞧公主。”辛嬷嬷赶紧陪笑。
天瑞把落到身前的头发塞了回去,绽出一丝笑容来,就这么一笑,吓的好几个奴才都是心惊胆战的连气都不敢出了。
“瞧倒是不必了,也没什么,不过是心里气闷,又是烦燥的很,这不,我也是个不讲理,不看脸面的人,胡折腾了一场,拿着这些奴才出出气,等打完了奴才,说不定,我这气也就消了。”天瑞指着跪在地上的奴才冷声说了出来。
辛嬷嬷被天瑞这么一讲,这心里拔凉拔凉的,赶紧跪下:“公主多保重,奴才们本身就是伺侯主子的,主子打他们,倒是他们的福气了。”
天瑞轻笑:“你倒是个明白事理的,且起来吧,回去和你主子说一声,等我得了空会去的。”
“是”辛嬷嬷赶紧起来,看了看天瑞的脸色,低着头悄悄退了出去。
一出门,辛嬷嬷就揪着丁嬷嬷,拍了拍胸脯:“可是吓死我了,你是没见公主那样,真真的连笑带骂,连嘲带讽,说的人都回不上话来,这哪里是公主啊,分明就是活阎王。”
“你啊”丁嬷嬷被辛嬷嬷这活阎王闹的失笑:“胡吣什么,小心让人拔了你那舌头去,还停着,想再被公主叫进去数落吗,还不回去向你主子回话。”
辛嬷嬷一吐舌头:“我晓得了,我这就走,奶奶的,真是吓死个人。”
说着话,辛嬷嬷快步出了景仁宫,一路朝毓庆宫而去,进了毓庆宫的门,就见太子坐在椅子上,拿着本书正在瞧,辛嬷嬷赶紧行礼,把天瑞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保成这里听了辛嬷嬷的回话,抬头笑了起来:“孤知道了,劳嬷嬷辛苦这一遭了。”
“奴婢不敢当。”辛嬷嬷赶紧蹲身,想起丁嬷嬷那话来,再不敢有一丝不恭敬的地方:“太子爷差奴婢是奴婢的福份,何敢言辛苦。”
保成脸上带笑,一脸牲畜无害的样子:“这是嬷嬷和孤亲近才这样想的,那些不知事的奴才们可不这样想…”
说着话,保成想了一下:“对了,嬷嬷让人传凌普来,这马上就要小选了,内务府要进上一批新的宫人,宫里呢,也该放出一批人去,孤要问问凌普,可有了人选,姐姐那里怕是要狠放一批人出去,这次可要挑一些身家清白,知根知底的人进来。”
辛嬷嬷一听,这心里暗惊,敢情太子爷知道公主今天要发作人,特意遣了她去了,想来,太子爷是对她近几个月的张狂不满了,又念着是吃她奶长大的,是太子身边的老人,不愿意发作她,给她留着脸面,这次,是借公主来敲打她了。
又一想,辛嬷嬷更加惊异,太子和公主近几天并没有见面,彼此的心思却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公主一见她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的那些话真真的比针尖还利,扎的人心里难受,敢情,这两位那心机真是不能小视,对什么事情都门清啊。
“是,奴婢这就去让人找他。”辛嬷嬷点头应了下去,又行了礼退出去,心里琢磨着一定要给自家男人讲清楚明白,以后对于太子的事情可要小心再小心,万不能出错的。
保成等辛嬷嬷出去了,把书放下,站起来伸了伸腰:“看起来,这奴才果然是要时时敲打的啊,不然真是张狂的要不得的。”
想到辛嬷嬷刚才那小心谨慎的样子,保成失笑,还从来没见过这个老嬷嬷吓成这样呢,又想到天瑞近段时间的作为,保成更加好笑,他家姐姐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会有人猪油蒙了心,敢小视呢,今儿这事情一出,怕是那些奴才们就知道怕了,哎呀呀,还是赶紧招凌普来交待一声,早早的办完了姐姐交待的事情要紧。
第一一零章诚实小三(粉红满九十加更)
当清晨第一缕光线射进紫禁城的时候,天瑞就醒过来了,睁开眼睛之后暗自好笑,还真是,前一段时间的忙碌倒是让她养成了这个习惯,每天起的早早的等着那些管事的太监嬷嬷来们回报事情,前儿才寻了个由头发落了一些刁钻的奴才,却没想到今儿清闲了却还是醒的这样早。
反正在床上躺不住了,天瑞就坐了起来,拥着被子清醒了一会儿,这才喊了人来服侍她起床。
眼瞅着春末夏初的天了,天瑞穿的衣服也单薄了好多,只穿了一件细棉纯白内衣,外边一袭立领水红满绣芙蓉花的薄衫,再套上一件银红镶粉色宽边的短马甲,套上镶珠带翠满帮花的绣鞋,梳了个简单的发型,只插了两只粉色合浦珠钗,也就算是收拾停当了。
天瑞一摆手:“春雨,叫上夏荷,咱们一起去毓庆宫转转。”
春雨笑着应了一声,看着天瑞在水银镜前左照右照,她便去找了夏荷,跟着已经臭美完毕的天瑞向毓庆宫走去。
天瑞是想到快要放人出宫了,想着先找保成去打问一下这次小选入宫的人选,前一段时间天瑞的外婆舒穆禄氏进宫请安,天瑞已经和她讲了,让天瑞的外公噶布拉和舅舅长泰帮着寻摸一些身家清白又忠心的旗下包衣女子入宫,并且,天瑞已经嘱咐了舒穆禄氏,让她仔细着些,记得把那些入宫女子的家人控制起来,以防有变。
今儿天瑞想找保成提一声,不管怎么着,都得让内务府里把他们外家寻的人放进来。
天瑞想到她的目的,忍不住想要摇头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子来三百年前的大清朝,生活了这么几年,倒变的和这个时空的女子差不多了,整天围着后院勾心斗角,各种手段花样百出,满心的营营汲汲,算计来算计去的,活的还真是累啊。
如果之前有人告诉天瑞,她得去三百年前,并且变成一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封建社会女子,天瑞打死都不相信的。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天瑞不得不叹上一声,时事造英雄,环境改变人啊
天瑞很不明白,为啥以前看的穿越文里,那些女人穿到古代之后可以活的潇洒自在,为所欲为,可以抄袭诗词,歌曲,还能造香水、造肥皂,做菜、跳舞,有的竟然还能做出水泥、钢筋来,天瑞觉得不可思议啊,那得是多惊才绝艳的人物才行啊,要说吧,那样的人在古代都能混的那么风声水起的,怎么在现代就那般普通呢,真是不应该的呀。
而且天瑞更加不明白的是,那些女人怎么就那么能折腾,而且怎么折腾都没事,不会被君王治罪,不会坏了名声而嫁不出去,还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趋之若鹜,要死要活的非得娶这些女人,想不通啊想不通。
天瑞身为康熙和赫舍里的女儿,大清朝最尊贵的公主,得康熙和太后的宠爱,又有随身空间,就这么多金手指开着了,她都不能随意的活着,每天还活的小心翼翼的,深怕有一点不经心就遭人暗算,或者被康熙厌弃什么的,还要努力学习这个学习那个,努力讨康熙欢心,努力按古人的规矩办事。
怎么人家别人就那么厉害,她就这般窝囊呢?天瑞感觉不明白,想了一会儿,也就抛之脑后了,想这些有的没的根本没用,当务之急就是要先安排好入宫人选。
很快,天瑞和春雨还有夏荷就到了毓庆宫,正巧保成那里摆了饭,才要吃饭,天瑞也不客气,笑着坐了,让人添了一副碗筷,和保成边吃边聊。
对于天瑞的事情,保成一向很经心,当然早就让凌普做好准备了,噶布拉选出来的那些人,保成都让安插了进来,不过,那些人天瑞想放在哪个宫里保成倒是不知道,也不想关心,反正后院的事情有天瑞,保成是很放心滴。
吃了饭,姐弟俩又谈了一会儿话,保成到了去上书房的时间,便起身和天瑞告辞,带着人去了上书房。
天瑞看着保成的背影,忍不住感概良久啊,啥时候那个和她前后脚出生的小包子长大了?不知不觉间,保成已经脱了孩子气,有了大人的样子,原来和天瑞差不多的脸庞现在有了刚毅的样子,浓黑的眉毛,上挑的凤眼蓄满了睿智,那薄唇含笑时真是风华绝代,假以时日,保成必长成一惊才绝艳的人物。
想想自己那张和保成几乎一样的脸还有五官,天瑞开始自喜,她长大之后,必定也是一倾国倾城的美人,没办法啊,基因好嘛,谁让赫舍里皇后那么美呢,天瑞很庆幸她长的像赫舍里,而不像康熙。
那啥,爱新觉罗家遗传原因,大多数的子孙都是容长脸,细眉细眼,眼睛全是丹凤眼,鼻子倒是很挺,八过,嘴巴却不小,康熙虽然长的也不错,当然,是在去掉满脸麻子的情况下,长的也算是英俊,八过,天瑞只要一想到她也长了容长脸,细长丹凤眼就受不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长的像康熙,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那谁家要是娶了她,还不跟每天面对康熙一样,人家本来在朝上看皇上看的就够心惊胆战了,回了家还不能舒坦,还得再面对一个长的像皇上的脸,谁心里能好受得了?
天瑞想到这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春雨和夏荷互相看看,很不明白公主有啥可乐的,不过,这两个丫头很自觉,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站好自己的岗,其余事情一概不理。
天瑞把入宫人选安排妥当了,留在毓庆宫也没啥子事,就想着去乾清宫走走,看看康熙去,顺带她空间里又有新水果熟透了,摘上一些给康熙尝个鲜。
丫头说去就去,很快带着两个宫女去了乾清宫,本来嘛,毓庆宫离乾清宫很近,要走也走不了多远,天瑞让春雨两个在门外等着,她则让人通禀了,很快被小太监引着进了乾清宫。
天瑞笑着给康熙请了安,到里屋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了几个黄澄澄的梨子,天瑞把盘子放在案上,笑道:“我听梁公公讲,皇阿玛近日有些咳嗽,又不喜吃药,这梨子味道还好,又能润肺止咳,皇阿玛先吃一个尝尝味道,若是觉得好呢,便告诉我,我每日里让人给皇阿玛送来。”
天瑞一番话说的康熙心里很是熨贴,不由喜笑颜开:“还是丫头惦记阿玛啊,来来,丫头,咱俩一块吃。”
“皇阿玛吃吧,我在保成那里刚吃了饭,现在肚子饱的很,哪里吃得下。”天瑞笑着推辞了,和梁九功要来一个小刀子,拿着很是轻巧快速的帮康熙把梨皮削掉,之后把嫩白的梨子递给康熙,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吃。
康熙笑着咬了一口梨子,满嘴香甜,不由的点头夸奖起来:“好,还是天瑞丫头弄出来的水果好吃,比那些进上来的味道还要好。”
康熙这里才咬了两三口梨子,就听门外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之后,就见三阿哥胤祉推门就跑了进来,一进门,三阿哥满脸泪水的扑通一声跪在康熙身前:“皇阿玛,儿子前来请罪。”
“这是怎么了?”康熙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梨子,亲自把三阿哥扶了起来询问。
梁九功这会儿已经很有眼色的把屋里伺侯的奴才赶了出去,而他自己也亲自关了殿门,在殿外侯着。
“小三”天瑞也很惊奇,过去拉着三阿哥就问:“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和哪个打架打输了,找皇阿玛给你做帮手了?”
本来,三阿哥眼里泪水已经少了,听天瑞这么一问,哭的更凶了,一把抱住天瑞:“姐姐,姐姐,小三不好,姐姐要打要罚都行,求姐姐放过额娘。”
“胤祉”康熙一听三阿哥这句话,心里更惊,一把把三阿哥拽到身前:“你好好说话,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哭的,给朕站好,仔细回话。”
三阿哥被康熙训的不敢做声,偷偷看了天瑞一眼,发现天瑞没有理会他,没办法,只好乖乖的站好,抽噎的说出一番话来。
康熙和天瑞听了三阿哥一番话,不由的互相看看,两人都在心里感慨荣嫔生了个好儿子啊。
原来,三阿哥昨天分了些才进上来的新果子,还有一些新巧的玩艺,三阿哥高兴,心里也惦记着荣嫔,知道荣嫔被关着不能出门,心里一定不好受,三阿哥就带了他做的还有外边送进来的新玩艺,想要去瞧瞧荣嫔,也让荣嫔开心一点。
今天一大早,三阿哥吃了早饭,就带了东西去了荣嫔宫里。
因着天瑞才找由头把顾嬷嬷和荣嫔身边的一个老嬷嬷放出宫去,又放了咸福宫一些宫女出宫,这时候还没有新人补进来,这咸福宫就显的很是冷清。
一些伺侯的小太监也瞧出来了,荣嫔怕是彻底的失了宠,对她也有点不经心,咸福宫大门还有院内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无声息。
三阿哥本来想给荣嫔惊喜来着,当然也不高声去叫,就悄悄的走到荣嫔屋前,才要推门进去,就听到荣嫔和贴身宫女说话,若是别的,三阿哥也不在意,可是听到荣嫔说起天瑞来,并且还提到佟贵妃掉了的那个孩子,三阿哥当然不能错过,也不出声,就细细的听了。
这么一听,可算是把三阿哥给吓坏了,出了一身的冷汗,也不再进屋了,捧着东西转身就走,回到北五所后还不能平静,细细的琢磨着。
第一一一章荣嫔骂子
荣嫔披头散发,一脸的狰狞,气的大骂了一场,感觉口渴,端过水来才要喝一口,可看到那乌漆漆的黑铁碗,顿时更加来气,伸手猛的摔出:“凭什么?凭什么那几个贱人就能掌宫权,本宫却连门都出不去?”
“娘娘”荣嫔身边的宫女劝解着:“娘娘且想开一点, 您还有三阿哥三格格要顾,您啊放宽了心,好好的等着,哪时候三阿哥出息了,皇上定会放您出去的。”
“等,等”荣嫔一脸焦急:“本宫可等不下去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你看看现在本宫宫里还有什么,吃的用的又是什么?”
宫女蹲下身子捡起茶碗来放好,心里话,也幸亏这铁碗摔不坏,不然的话,就以荣嫔的脾气,还有她现在不得宠的程度,怕是整个咸福宫连个吃饭喝茶的碗都没了。
“还有顾嬷嬷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荣嫔继续发着脾气:“本宫待她那般好,她竟然背叛本宫,杀千刀不得好死的。”
宫女苦笑一下,荣嫔娘娘现在每天发脾气骂人,哪里还有一点先前温雅的样子,这模样分明就是乡间泼妇了,就这样子想要复宠,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
“娘娘,顾嬷嬷那也是不得已,公主那里要放她出宫,她能怎么样?”宫女站起来劝解荣嫔。
“哼”荣嫔冷哼一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早就投了天瑞公主,反正跟着我这个主子也没了出头之日,还不如早早的另寻高枝呢…”
这话说来说去,荣嫔自己也没了什么心气,叹了一声:“你说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天瑞公主犯的那是多大的错啊,谋害皇嗣啊,皇上竟然轻轻拿起,不声不响的放下,非但没罚她,还让她掌了权,本宫怎么想想,怎么不敢相信。”
宫女走到荣嫔身后替她捶着背:“娘娘,要奴婢说,以后啊您还是别找公主的麻烦了,奴婢瞧着公主对三阿哥那样好,娘娘又出不得门,就是为了三阿哥考虑,娘娘也该着和公主修复一下关系。”
“这是什么话?”荣嫔又气了起来:“她待我家三阿哥好,那还不是做给皇上看的,真当她就好心了,她自己有个当太子的亲弟弟,怎么可能再真心对别的阿哥好,三阿哥四阿哥不过是她利用的棋子,说起这事来我就生气,都是这个天瑞,拢着三阿哥,让他远了我这个亲额娘…”
荣嫔喘了口气又道:“我都是气不过才陷害了天瑞,让佟贵妃失掉孩子的,可喜啊,佟氏那个贱人现在没了掌宫权,我看她还怎么蹦达。”
说着话,荣嫔就听到外边似乎有声音传来,赶紧道:“娟儿,你去瞧瞧外边是谁?”
宫女娟儿出去没一会儿,忽匆匆跑来:“娘娘,不好了,刚三阿哥来了…”
荣嫔一惊,顿时身上没了力气,刚才是三阿哥,他不说一声就来,又不声不响的就走,想来,刚才的话他全听到耳里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荣嫔抓着娟儿的手问:“若是三阿哥说出去,我们,可就没了活路了。”
娟儿轻笑一下安慰荣嫔:“娘娘放宽心,三阿哥再怎么说都是您的亲儿子,哪有儿子把亲娘往死路上逼的,三阿哥听了,也只能闷在心里,不会对人讲的。”
这么一来,荣嫔放心了,发了一通脾气,也没了力气,只好靠床休息一会儿。
可惜的是,荣嫔和娟儿都想错了三阿哥。
三阿哥回了北五所,左思右想觉得很不对劲,他额娘荣嫔办的这件事情不地道,怕会有性命之忧,三阿哥想到荣嫔是什么时候被拘在咸福宫内连门都出不了的,似乎就是在太子惊马事件之后,照这样想来,太子惊马事件就有荣嫔的首尾,而康熙应该也知道,不过是为了三阿哥而没有杀了荣嫔,直接就把她给圈了,就跟入了冷宫差不多。
康熙念旧情,可荣嫔却不领情,气不过,又陷害天瑞和佟贵妃,佟贵妃怎么样三阿哥不管,可三阿哥觉的他家额娘不该陷害天瑞,天瑞和荣嫔根本没有利害关系,为人又不错,从来没有什么害人之心,虽然天瑞亲弟保成身为太子,按理说,他们这些阿哥对保成都是有威胁的,可是天瑞却从来没有害过哪一个阿哥,反而真心相对,对兄弟都是爱护有加。
这样一个小女孩子,又最得康熙宠爱,那简直就是康熙的心尖子了,比儿子都要得宠,他家额娘竟然搞不清楚状况,猪油蒙了心了,竟然想对天瑞不利,还想把天瑞干下去,怎么可能?
三阿哥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觉得身上寒意更重,着实没办法了,三阿哥狠了狠心,去向康熙哭着告密去了。
其实,三阿哥主要还是想要保住荣嫔的性命,更要为三格格争取生存空间,荣嫔的事情由他这个亲儿子告密哭求,不管怎么样,康熙总不能一点都不看他的情面,狠心的要杀掉荣嫔吧,如果要是让天瑞知道,说不定,天瑞也得求情,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个面子,天瑞都得给添几句好话。
三阿哥打定了主意,一路哭着就向乾清宫跑去,到了乾清宫门口更是一副心急的样子,不顾太监们的阻拦,推门入了大殿。
正巧看到天瑞也在,三阿哥便向康熙求了情之后又向天瑞求情。
求完了情,三阿哥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皇阿玛,儿子不孝,不仁不义,上要劳烦皇阿玛,更加没有劝阻过额娘,这是儿子的不是,更加对不起佟贵妃娘娘和天瑞姐姐,请皇阿玛责罚…”
“呜,呜”说着话,三阿哥哭的更痛了:“陷害贵妃娘娘和天瑞姐姐是额娘的不对,儿子心里明白,就是给额娘三尺白绫都不为过,可到底那是儿子的亲额娘,儿子却不能看着不管,但请皇阿玛看在额娘替您生儿育女的份上,不管皇阿玛怎么处罚,请饶过额娘的性命,儿子以后一定会规劝额娘一心向善。”
三阿哥哭的情真意切,说出来的话句句入情入理,听的人心里都难受了。
康熙脸色难看的看着三阿哥,心道这个荣嫔倒是养了一个好儿子,本来,康熙已经决定在天瑞收拾了宫权之后要发落荣嫔的,康熙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次绝对不能再姑息荣嫔,一定要把她连根拔起,可谁知道,竟然让三阿哥知道了这事,跑来求情。
三阿哥若是个混帐的,康熙也不会为难,直接把这对母子打落尘埃,可是,三阿哥却是个好的,不光心性好、孝顺,更加机灵多变,对天瑞和保成也亲近,这孩子年纪又小,若真是把荣嫔给杀了,对三阿哥肯定是会有影响的,说不定让三阿哥变了性子呢。
康熙看了三阿哥好一会儿,在心里叹了口气,也罢,为了这个儿子,暂且饶了荣嫔的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饶。
天瑞一直看着三阿哥,又偷眼瞧着康熙,眼瞧着康熙犹豫起来,天瑞当下做出决断,扑通一声跪在三阿哥旁边嗑头:“皇阿玛,女儿得知这件事情,心里是恨极了荣嫔的,就像三弟说的一样,给她三尺白绫也不为过,可看三弟哭求,女儿却狠不下心来,女儿求皇阿玛看在三弟的份上,饶荣嫔娘娘一命吧”
说着话,天瑞又重重的嗑了一个头,眼瞧着把脑门都嗑的青了,看的康熙那个心疼啊。
三阿哥扭头,很是感激的看着天瑞,哭道:“多谢姐姐,都是小三对不住姐姐,姐姐的为人小三心里明白,以后一定不会有负姐姐和二哥的。”
看着自家闺女和儿子相对而哭,康熙心里也难受啊,心里更加怨恨起荣嫔来,心道,荣嫔,你看看你办的都是什么事情,生生的为难死了孩子们啊。
重重一拍御案,康熙大声道:“梁九功,去把荣嫔给朕押来,朕倒要问问,她到底是什么心肠。”
三阿哥心里一喜,心道,皇阿玛果然还是念旧情,还是看重自己的。
而天瑞低头,握紧了拳头,荣嫔,你一次次害我,想要我纪往不究,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今日我不过是瞧见皇阿玛心有不忍,这才顺势求情的,果然,我的决断是正确的,不光皇阿玛更加看重我,连小三都对我心有感激,有了这件事情,若以后小三想陷害保成,我且瞧瞧他心里到底过不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