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虽然不知道天瑞为什么会这么做,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出去,这心里道,公主这不是强取豪夺了吗,这得罪人的事情公主怎么会干?她一向精明的紧,今儿怎么犯糊涂了。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天瑞在这些奴才们心里一向是很强势的,春雨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努力的照着做。

天瑞等春雨走后,又向外叫道:“于嬷嬷…”

很快,于嬷嬷闻声进来,天瑞让她坐下,笑道:“你替我办件事情,让你儿子去江南一趟,去曹家,李家这两家一家要上五万两银子,记得,事情办的隐秘些。”

于嬷嬷可不是春雨,可是不会由着天瑞行这样的事情的,便着急道:“公主,此事…怕是不妥吧,曹家李家是皇上信臣,公主如此强夺,怕他们两家要在皇上面前说公主坏话呢。”

天瑞笑着摇摇头,一脸淡然的喝口水:“嬷嬷放心,他们不会的。”

“可是”于嬷嬷还是不放心:“公主做这样的事情,到底不好,万一让皇上知道,他还不得…”

“嬷嬷。”天瑞打断她的话:“您放心吧,我也不是白要他们的钱,自然有好东西给他们。”

如此,于嬷嬷才放下心来,自出去办事不提。。.。
第二五五章公主出马
“公主说什么了?”

马齐看完了信,一脸难色的看着凌普。

“富察大人,公主只说让奴才朝大人借些银子使使。”凌普哪里又知道天瑞打的什么主意,只好满脸笑意的说道。

马齐皱起眉头来,思量了好一阵子,才道:“按理说公主要钱,奴才不能不给,可奴才家也着实没有什么富裕的银子。”

他这话可着实打了凌普的脸,凌普顿时就急了,公主几乎都没差谴过他,就这次让他办这么点小事,他都给办砸了,还有什么脸面在太子面前呆着,就是回了家,他家婆娘也得数落他不是。

“富察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公主也没多要不是…”凌普才虎着脸要说什么,马齐却微微一笑:“虽然家里不太富裕,可奴才怎么着也得凑够这个数不是,您说呢。”

这样,凌普脸上才稍微好了一点,等马齐让人拿了银票来,凌普接过来一拱手,也没让马齐送就走了。

看着凌普的背影,马齐脸上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嘴里骂道:“狐假虎威的东西…”

骂完了之后,马齐也着实头疼起来,这位天瑞公主可不是其她女子,这位公主可着实厉害的紧,平时行事也很谨慎,这次大张旗鼓的向臣子家要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话说,这公主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呢。

马齐很心疼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可心疼最心疼,他也不敢不给,他们这些近臣都知道公主的脾性,那和皇上简直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都是小心眼爱记仇的,要是不给的话,以公主的圣宠,保不齐给他使什么绊子呢,这公主的话可是比枕头风都要厉害,他马齐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能不惹事还是不惹事的好。

就是退一步讲,公主不在康熙面前给他说什么,现在可是太子监国呢,太子的话那就是圣旨,在康熙没回来之前,太子要是给他捏个什么罪名,他哭都找不到地儿去。

算了,就当破财免灾吧,马齐把信烧了,心里安慰自己,虽然那信上的意思这钱是借的,而且还说什么以后必要好处给他,可马齐还真不信了,借钱,一次五万两银子,就是公主得的赏赐多些,要还这五万两银子,那还不定还到几时呢。

凌普此人从马齐那要到了银子,立刻又去了另外几家,很借着天瑞和保成的名头,不管怎么着吧,总算是把银子给凑齐了,他一时得意,心道办好了这事,公主怕是要奖赏他的。

话说,凌普现在也不缺钱,在内务府当差也很好,也不想升官,就只想着公主赏下来的果子,他家婆娘有一次偷偷带回家里去,分了一些给他吃,好家伙,那味道,凌普现在想想都要流口水呢。

另外,他也曾听他家婆娘议论过,说这是仙

果,平常只有皇上和太后还有皇子们能吃得到,就连后宫的诸位娘娘都没得吃,他家婆娘还是趁着太子高兴,吃剩下了这么一个赏了来的。

自从那以后,凌普就感觉身体轻快了许多,人也精神了,就见天的盼着再吃到那么一口仙果。

天瑞拿到了钱,又把她多年积攒的钱拿了出来,叫了小九来交到他手上,叮嘱道:“这钱我可是费了心的,你千万要用好,万不可胡来。”

小九接了钱来,看那上面的数字,顿时眉开眼笑,连连应声:“姐姐放心便是,小九绝不丢你的人。”

天瑞摇头:“我只盼你能用这钱好好的干,多学些东西,挣不挣得来,挣多挣少都不是什么要紧事。”

听天瑞这么轻描淡写的,这么不把银子放在眼里,小九就浑身不得劲,看着手里那些银票,脑子里一转就知道这是多少钱了,这么多的钱,要是让他亏了,他自己都得拿把刀把他自己个儿给砍了。

天瑞也知晓小九向来看重钱财,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给他缓些压力,见他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只好笑道:“告诉你啊,这些钱可都是借来的,你要是赔了,我就拿你抵债。”

对嘛,这才是该有的表情,小九笑眯眯的点头,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大赚一笔的。

看着小九拿着钱蹦蹦跳跳而去的身影,天瑞心里暗道,也只愿小九真有天份,能够把这笔钱发挥到极致。

这里才送走小九,却见保成大踏步而来,一改往日的温润样子,表情冷峻,一脸冰霜。

天瑞笑着上前,才说要让春雨给保成倒茶,却见他颓然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天瑞朝春雨使个眼色,春雨会意,带着满屋子的下人退了出去。

这些人一退出去,保成就有些撑不住了,猛的抱住天瑞大哭起来。

这下子,还真把天瑞给吓坏了呢,轻轻拍着保成的肩膀,就好像又回到小时候的样子,柔声哄着:“好了,好了,哭什么,天大的事情姐姐替你担着。”

“不”保成眼泪直掉到天瑞的脖子里,孩子一样别扭的说道:“这事情,姐姐担不起,孤也担不起,谁也担不起,皇阿玛,皇阿玛…”

“怎么了?”天瑞心里一惊,猛的推开保成,眼光也厉害了几分:“你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保成哭了一场,心里也痛快了些,也想开了,反正事已至此,这事情是他考虑不周全,没有做好,康熙若是能回来,他亲自向康熙请罪,要杀要剐,要废要圈,自有他担着。

“姐姐,川陕总督来了信,天地会的人竟把川陕各地的粮仓烧了,多少粮食付之一炬,孤已经命人快马加鞭,唤四弟回来了。”

这事情,天瑞也猛

的坐倒在椅子上,心知这件事情可大条了,运往归化城的粮食被劫,川陕等地的粮食也被烧,若是再筹备粮食还不定要等多少时日呢,再者,那些粮食已经把各地的余粮都给弄了来,百姓还有各府衙那里哪还有多余粮食,这夏收已过,秋收未至,到哪里去抢去偷粮食?

“最严重的是,归化城那边八百里加急信件,远征军队中已经快要粮绝了。”保成脸色灰败,一副悲痛样子。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天瑞也开始心乱如麻起来,她深深吸一口气,硬是压住心中的慌乱,等冷静下来后问:“川陕那边怎么会有天地会的人?还有,天地会的人为什么会烧粮仓?”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保成抹了一把脸:“噶尔丹是个能人,姐姐给他用了离间之计,可惜这计策奏效的时间太短了,本来他和天地会已经闹崩了脸,天地会更是在准葛尔大闹了一场,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竟没过多久又拉拢了过来,这次怕是天地会的人为助噶尔丹一臂之力吧,竟然动用了川陕那边的奸细,查到粮仓的位置,一把火给烧了。”

保成慢慢解释着,天瑞点头表示知道了,心思急转,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放任不管的,前方粮食吃紧,若是长久下来,不定饿死多少人呢,这些都是大清能征善战之士,若真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了。

还有,康熙还有大清一帮能臣可都在呢,若是有个好歹,哭都找不着地儿呢。

就算不为康熙他们担忧,保成和小四呢?保成办砸了一次押运粮草的事情,已经会惹起康熙的震怒了,而这次又办砸了,康熙又在前方受了苦,就这么灰溜溜的回来之后,还不都得把错推到保成头上啊。

说不定,就以康熙那么小心眼的劲,是要怀疑保成的,就会想着,保成是太子,一国储君,不定想着自己要登基呢,就把他扔在前方不管,想要饿死君父,自己上位。

以康熙的多疑,这么想是很有可能的,天瑞心下明白,这是他们姐弟俩的危急时刻,总得想办法过了这个坎。

可是,哪里去找十几万军队所需的粮食呢?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还有,这粮食筹备到了又如何?万一在押运途中又中了埋伏,再度丢失的话,又该如何是好?

由不得天瑞不多想啊,一时间,她心里转了好多念头。

再看保成,更是浑身无力的瘫坐着,完全没了平时的孤傲华贵的样子,只喃喃道:“这,如何是好?”

天瑞心中念头转了几转,忽然间想到她空间里可是堆积着好多的粮食呢,这么多年了,她在空间种植粮食,虽然种的并不多,可空间的时间和外边的时间不一样,时间长久了,粮食也就堆成了山,这粮食倒是

可以拿出来应急呢。

不过,拿是可以拿出来,却是不能再让别人送了,士兵押运粮食的目标太大,难免会让人有可趁之机,不如她自己单枪匹马的送到归化城,到时候…

天瑞打定了主意,一咬牙,目光坚定的看向保成,厉声道:“好了,你也不用忧心,粮食的事情我替你解决,把小四叫回来吧,该做什么事情你自做去。”

她这话一出口,保成顿时呆了:“姐姐,你,你要从哪里弄粮食来?”

天瑞一眯眼:“我自有主意,另外,押运的事情也不用你再派人去,我自己送过去,时间不等人,我收拾一下就启程。”

这么着,真是把保成吓坏了,猛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天瑞:“姐,你可不要做傻事,那里兵凶战危的,你一个女子去…”

“女子又如何?”天瑞冷笑:“你放心,我自能安全送到,你且写请罪的折子,我给你带过去交给皇阿玛。”

“姐…”保成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天瑞一摆手给阻止掉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不去,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这,保成实在没有主意了,脑子里边乱的紧,没奈何,只好答应了下来,就在天瑞这里拿过笔来,很快写了一封请罪问安的信,瞧着各处都妥当,没了需要修改的地方,这才交给天瑞。。.。

第二五六章危难关头
城西的广安门今儿格外热闹,前段时间因为陕甘大旱而流落到京城的百姓今日被遣返回故里,城门口堵了一堆衣着有些破烂的,操着浓浓口音的老百姓,扶老携弱互相帮扶着缓缓走出城门。

旁边是五城兵马司的小吏带人在维持秩序,守城门的几个士兵坐在阴凉的地方,闲闲的边挖鼻孔边聊天。

那位说了:“这圣上出征也有一段时间了,到底是胜是负,朝庭里也没说啊。”

另一个士兵把手放到嘴边,四下看看,小声道:“说这个干嘛,皇上的事情可不是咱们能谈的,咱就安心守门,莫谈国事啊。”

坐在左侧的士兵点头,才要说话,却见一个穿碎花衣裙的少女扶着一个老头正要出城门,这士兵呵呵一笑,上前道:“你们手里拿的什么,给爷检查检查…”

丫的,这家伙分明就是看人家少女长的漂亮,想要调戏一番呢,他的同伙很不屑的看他一眼,却也不去理会,这样的事情多的是,抱不平也是抱不过来的。

就在那个士兵慢慢走近少女,而少女一脸怯意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更有清亮的呵斥声。

士兵一惊,回头去看,就见一匹神骏的红马上坐着一个一身劲装的青衣少年,那少年挥着马鞭,迎着太阳而来,虽然神情冷傲,可因着太过俊美非凡了,就让人感觉他再傲气也是理所当然的,阳光洒在少年身上,让少年犹如神邸一般,让人瞧了就移不开眼。

一下子,不光是那个士兵,就连那位将要被调戏的少女,并周围的百姓全都看呆了去。

没几下功夫,少年骑马到了近前,马跑的飞快,他见这边围了许多的人,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嘴里大叫道:“闪开…”

说着话,少年另一只手撒开马疆,从腰间抽出一条长长的鞭子,鞭子挥出,卷起凌厉的风声,就这么一下子,鞭梢到了穿碎花衣的少女近前,一缠一卷,再一甩,干净利落的把少女甩到一边。

少年马术惊人,只一夹马腹,马儿长长的嘶鸣一声,高高跃起,看的人心惊的紧。

那个士兵眼瞧着马就要跑到他身上了,吓的妈呀惊叫一声,狼狈的跌倒在地上,趴在那就不敢起来了。

等他起来的时候,却见少年已经骑马出了城门,只留下一个坚挺的而又有些瘦弱的背影。

“呸”那个士兵朝地上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投了个好人家吗。”

敢情他把少年当成了那些官二代了,只认为是京城哪家的权贵少爷出游呢,却不想,这哪里是什么公子哥出游,那分明就是天瑞公主要出城上战场呢。

“还别说,单人家这马术就是别人比不得的。”另一个士

兵过来,扶住先前受到惊吓的士兵,让他坐在一旁休息,却赶紧朝碎花衣少女使眼色,让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前方战事危急,天瑞哪里有时间等啊,和保成谈定之后就收拾一番动身离开,为了怕路上多事,她就女扮男装,单枪匹马的去了。

本来保成想要给她派上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护送她,可天瑞偏偏不许,只认为要是真有了事情,带着两个侍卫都是累赘,到时候还不定谁救谁呢。

保成也知道天瑞的性子也是倔的紧,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的,也就不再强求,只想着天瑞到底不凡,怕是会一路平安的。

天瑞一路骑马,路过广安门的时候虽然那里聚集的人多,可她也不敢停留,只好冒险跃过众人出了城门,一路急行,卷起一路的风尘来。

归化城内

索额图捧着一碗能照得见人影的米粥,哀声叹了口气,就这样的米汤,他一天也只能喝上两碗,再多了也就没了。

瞧着那粥,不舍的喝完了,索额图把碗放在一旁,问身边的随侍:“皇上如今还是一天只两餐?”

那随侍应了一声,只道:“就是这样,皇上说要和将士们同甘共苦,将士们吃什么,他也吃什么。”

这怎么可以?索额图站了起来,想要去御帐内看看康熙,顺更劝一下他,可是要保重龙体的,虽然现在粮食吃紧,他们所带的粮食就是再省着用,也只够一两天吃的了,可是,康熙到底是君王,就是别人不吃,省下来也该给他吃的。

走了一段路,索额图迎面碰到明珠,走到近前了细一瞧,这几日明珠整个人都瘦了,脱形了,原先圆圆润润的,现在就差皮包骨了。

看到明珠这个样子,就是先前再大的仇怨也没了,索额图抱抱拳:“明相,这是要去哪里?”

明珠瞧索额图时,发现这老头白发又多了好些,原先红润脸庞如今也只剩灰败了,想想他们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出身显贵,又都是精明人,出仕之后一路高升,很快就位及人臣,平常养尊处优的,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就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明珠摇摇头:“我不过是听说皇上吃的少,想要去劝上一劝,唉,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都是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没本事,竟连累了皇上,我宁可省下自己的饭来,也不能让皇上饿着啊。”

这话说的,索额图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心道敢情就你明珠是忠臣啊,你宁可省下饭来给皇上吃,难道我们就抢皇上饭吃了。

索额图心里有些不痛快,不过脸上还是挂着些得体笑容:“明相说的很是,若是皇上少吃,我也情愿自己不吃饭啊。”

这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忽然,明珠看向索额图问

道:“这粮草怎么还没押运过来?索相身为太子母家之人,想必知道些什么吧。”

这个明珠,索额图心里恨的牙痒痒的,明珠这话里的意思还不就是太子无能,没有及时把粮草押运过来,或者说太子有私心吗,这么给太子上眼药,安的什么心肠。

打个哈哈,索额图道:“这事情我哪里知道,这里到京城路途遥远,哪个晓得路上会出什么事情。”

说话间到了御帐近前,索额图让人通报了,很快就有小太监出来请他们俩进去。

一进御帐,就见康熙坐在御案后面,而佟国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皇上,您乃万乘之躯,万不可如此啊,您的心意将士们都领会得到,都感念皇上的恩德,也都哭求皇上多吃上些东西,您是这大清的支柱,您若病了,可让奴才们怎么办?让这十几万将士如何是好啊?若是皇上实在不愿意让将士们省下吃的来给皇上用,奴才愿意省下奴才的口粮让皇上吃饱。”

奶奶的熊,敢情让佟国维这老货给抢先了啊,他佟家才失了个贵妃,可不抢破了头似的在康熙跟前表忠心,好给宫里那个小佟妃谋取些利益啊明珠和索额图这两个人同时想着。

再看时,就见康熙御案上放着一个粗瓷碗,碗内清汤寡水的一碗粥,和索额图才刚喝的一个样,没有几个米粒,大多数都是水啊。

“皇上…”

一看这种情况,索额图和明珠两个人都红了眼眶,全都跪地嗑头:“皇上,佟大人所言正是奴才们所想,请皇上保重龙体。”

话说,不管索额图和明珠两个人怎么不对付,之前怎么贪权夺利,这两个人对康熙倒是忠心的,看见康熙吃这样的饭,倒也担心的很。

康熙瞧着跪在地上的三个大臣,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八岁登基,虽然之前也艰苦过一段时间,可那也只是操心劳力而已,衣食住行上面还真没太苛待过自己,谁知道这次御驾亲征竟然碰到粮草不继的情况。

一连好几天没吃过正经东西,康熙饿的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这肚子咕咕叫着,胃里也是酸水直冒,很是难受,可就这样,他还得忍着。

谁让他是皇帝了,皇帝就得能忍,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

面色淡淡的,康熙一抬手:“起来吧,朕看将士们受难,怎有心思独自享用,朕自该和将士们同甘共苦,你等不必多言。”

“皇上”索额图抹了一把眼泪:“奴才这几天不用吃东西,把奴才的分得的那一份献给皇上…”

“朕不忍享用将士们的食物,怎忍心享用你的食物啊。”康熙打住了索额图的话,笑了笑道:“你等也不用再担心,再忍受上一两天,这粮食马上就到。”

康熙

也不过是在给各人画饼充饥罢了,说实在话,他也保不准这粮食什么时候才能到,或许,永远也到不了。

明珠稍稍抬头打量康熙一下,就见康熙这两天也折腾惨了,脸色青白不说,眼下还有浓浓的黑眼圈,本来就是瘦长的脸这会儿显的更瘦了,那下巴都尖出来了,瞧起来,还真是一阵风都能吹倒啊。

“皇上”明珠眼里酸酸涩涩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奴才冒死进言,若是,若是这粮草总是不到,不如撤兵吧,噶尔丹什么时候都能打,不急于这一时…”

话还没说完呢,却见康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明珠大骂:“说的这是什么话,朕就要向那乱臣贼子屈服吗,不过是些粮草问题,马上就能押运得来,有什么可着急的,朕就不信了,朕偏治不了噶尔丹,明珠,此话不要再提,若是再提,休怪朕无情。”

明珠吓的不轻,喏喏的不敢说话,只跪在地上不住嗑头。

康熙骂完了,身上更没了力气,缓缓坐到椅子上,看了明珠一眼,摆摆手道:“起来吧,你也没有什么坏心,这点朕是知晓的,朕也没有什么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要退兵,朕却是不甘心的。”

索额图和佟国维见明珠吃了挂落,本来也有劝康熙撤兵的念头就此打消,只想着怎么着也得再劝劝,让康熙多吃些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