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夜清真的感动了。燕丹的话意思很明显,他可以为了她不要庄王的王位,不要奢华的生活。
但是夜清的心中有些犹豫。俗话说的好,人之本性难移,燕丹过惯了钟鸣鼎食、挥金如土的王爷生活,他真的能够过清贫的日子吗?
而且夜清也不愿意就此清淡一生。
前世,她过的平平淡淡,如今有了重生的机会,在她的心底慢慢形成了一种想法,这一世她要过的轰轰烈烈,冥冥中她似乎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责任。
“燕丹,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好吗?”夜清拗不过他,只能柔声安慰道。
“不行!”燕丹心中大急,忙道。“后天你就要嫁给啸王了,哪里还有什么以后,罂粟!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自然喜欢你了!但是…”夜清有些无奈。
正在夜清头大、不知道如何应付燕丹的时候,只见风惟雪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风惟雪的脸上也带着急躁的神色,一过来就问道:“罂粟,你真的要嫁给啸王吗?”
“额…”夜清再次无奈了。
“长亭侯,你也关心罂粟的事情?”燕丹见风惟雪如此急躁,便问道。
风惟雪玉面冷了几分,点头道:“本侯自然不能看着罂粟落入啸王的手中。”
燕丹剑眉一挑,说道:“好!那我们两人现在便进宫面圣,让皇上撤销这门婚事!”
“可以吗?”风惟雪心中有些没底。
圣旨毕竟是圣旨,是不容任何人违背的。这代表着皇权的威信。
“只要我们两人联手,自然可以的!等让皇帝撤销了婚事,我们再来争个高低!”燕丹肃容道。
燕丹知道风惟雪喜欢罂粟,虽然他心中有些不乐意,但是现在该是结成统一战线的时候,只要能让她不嫁给啸王便好。
至于将啸王踹开之后,对于谁能赢得罂粟的芳心,燕丹对自己很有信心。他是最早遇到她的,而且他能感觉到她喜欢自己。
风惟雪面有思忖之色,不过,他很快点了点头,道:“好!只要能让罂粟不嫁给啸王便好!啸王是个变态,他不能跟罂粟在一起!”
“那我们走!”燕丹见他答应,心中欣喜,忙趁热打铁道。
“罂粟,我们现在便去皇宫面见圣上。”燕丹伸出手来,紧紧握住夜清的双手,亲切道。
夜清心中感动他们两人的所做,回两人一个柔美的笑容。
风惟雪跟燕丹商量已定便不再耽搁,跟夜清道了别,便忙赶向了皇宫。
“哼!这两个人倒是多情种子呢!”朗月白在旁冷笑道,语气中满是醋意。
夜清深深叹息了一声,心中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燕丹和风惟雪此去皇宫多数会无功而返,不过对于两人的这番苦心,她倒是很感动。
“罂粟,难道你真打算带着燕丹离开吗?”朗月白刚才听到夜清的话,心中有些担心,便问道。
朗月白知道夜清报仇之后,便会离开燕国,而他的责任是保护她,至于她会去什么地方,他无所谓,但是他介意有别的男人跟随。
“刚才只是搪塞而已,我没有想过要带着他走,不过若是他非要跟着我走的话,我也不介意!”夜清笑嘻嘻的说道。
朗月白的脸色冷了几分,但是他并没有出言反对。
夜清看他气鼓鼓的样子,知道他是生气了,便又笑嘻嘻道:“我还打算带上风惟雪、燕辰一起走呢!这两个男人也不错。”
朗月白再也忍不住,哼道:“那些男人未必会跟着你走呢!”
夜清哈哈而笑,挑眉道:“你是在怀疑我的魅力吗?”
朗月白抽了下嘴角,凝目朝她看来,她虽然未施粉黛,但自是玉面朱唇、眉秀如远山、一双水眸更是楚楚动人。她身上的罗衫虽然有些偏大,但是仍无法掩饰她诱人的身段。
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让所有人垂涎的尤物。
“你有我便足够了!”朗月白心中醋意大发,冷冰冰的说道。
夜清见他如此,便又笑道:“我喜欢,多多益善。”
朗月白脸色再次冷了几分,但是奇怪的是,他这次竟然没有发怒,只是满脸怒气。
咦?奇怪,他怎么没有冲着自己发脾气呢?夜清见他如此,不禁有些疑惑。
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一副霸道、邪魅的姿态,为何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变得这么温润了呢?
“我说过你是自由身,我不能限制你的自由,但是我会努力让你满足的!”朗月白见她双目灼亮的盯着自己,便郑重道。
“喔!”夜清若有所思的答应了一声,心中仍有些疑惑。
朗月白变得更加善解人意了呢!而且他的想法很像现时代的温柔男人们,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并没有特别的霸道,而是尽力的包容。
朗月白是女儿国的人,在女儿国中女人的权力颇高,通常一个女人有几个夫君,自然也有些男人有几个夫人的。在女儿国中实行一妻多夫和一夫多妻。
朗月白自小生长在女儿国,自然被这种风气感染,不过他从小心高气傲,对于他的夫人,他不喜欢跟别人分享。
因此,朗月白在第一次见到夜清的时候,表现的十分霸道。因为他知道,她将是他的夫人。
不过通过这些天跟夜清的接触,朗月白忽然发现她身上的许多东西,她性情有些古怪,完全不同于其他的女子,从来不把皇权放在眼中、自成一格,古怪精灵却清丽妖媚。她要做的事情,别人更是无法阻止,是一个有想法、有性格的女强人。
有时候,朗月白都怀疑夜清是不是在燕国长大的!燕国向来重男轻女、男权至上,她怎么就成了这种性格了呢?!
面对如此性情的夜清,朗月白自然喜欢,但是另外一个问题便出现了:她似乎对每个男人都感兴趣。
朗月白虽然吃醋的不行,却毫无办法。
“走吧!明天好好玩一天,准备后天的婚礼了!”夜清颇为欣喜的说着,便拉着朗月白朝城中走去。
朗月白见她面有喜色,不禁有些生气的问道:“后天你要嫁给啸王了,难道你很高兴吗?”
夜清扬眉而笑:“应该说后天是我报仇的时候,到时候,啸王将会身败名裂!”
朗月白若有所悟的点了点,认真思考了片刻,旋即展眉笑了笑。
不错!是报仇的时候了。等她报完了仇,他便带着她远走高飞,再也不用受燕国皇族的牵制。
夜清跟朗月白从江边一路返回京城,并没有去西门晨风的府上居住。
夜清自然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已经跟西门晨风发生了关系,而且正好被朗月白看到了,若是朗月白再跟西门晨风相遇,不知道会多么尴尬,所以她自然不会再去西门晨风的府上。
不过,她的心中有些失落。从下午到现在,西门晨风都没有出现过。
而且奇怪的是,星魂也一直没有出现过。
对于星魂,夜清已经不再像当初那么讨厌他了,不过对他还是有些反感,他不来烦她,她也乐得清闲。
“嘿嘿罂粟,咱俩真是有缘啊!”
恰在这时,一声玩味而清朗的声音传来。
夜清闻言,心中兀自叹息了一声,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想不到又在这里遇到了星魂。
星魂正一脸坏笑的从客栈门外走进来,他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一步三摇的走进了客栈中。
“今天真是倒霉!又碰到了你!”夜清冷冰冰的冲着星魂嚷了一句,便跟朗月白朝二楼的房间走去。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从跟西门晨风在荷花丛中发生关系之后,她的身体便有些不舒服,下身阵阵的疼痛。而后,在江面上又遇到了杀手的追杀,一路拼杀,最后落到了水中。
到现在,夜清早已经有些疲惫,她只想快点休息。
星魂见夜清不搭理他,身影一闪,挡在了她面前,笑吟吟的说道:“今天都没有见到我!想我了没有?!”
“让开!”夜清不耐烦的伸手将他推到一边,便自顾自的朝楼上走去。
朗月白见星魂又被夜清无视了,心情大好。他冲着星魂冷笑一声,便跟着夜清朝楼上走去。
然而,星魂却忽然愣在了原地,他长长的眼眸圆睁,脸上满是惊悚的神色。
因为刚才他看到了一些东西!不错,就在夜清的脖颈下面,红红的…像是唇印,是欢爱的痕迹。
就在刚才,夜清伸手推开他的时候,因为动作扯动了她的衣领,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一侧,他看的分明,在她的脖颈上有一片红红的唇印。
星魂心中惊讶万分,忙扭头朝夜清看去,目光盯视在她的腰身上,眼神如炬。
“罂粟!”星魂盯着夜清的腰身看了片刻,忽然大叫一声,冲到了夜清面前,问道。
“你…你…”
星魂口中一连说了几个“你”,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夜清见他如此,不禁皱起眉头,道:“我累了,想休息,你让开!”
星魂却扭头朝朗月白看去,道:“姓朗的!我有事要跟罂粟说!你走开!”
“为何?!”朗月白眉头一皱,不乐意的问道。
星魂脸上忽然闪现出了怒容,喝道:“我让你走开!”
朗月白不想他竟然忽然朝着自己爆喝,顿时,他也怒了,回道:“应该走开的是你!”
星魂眉毛一拧,长长的眼眸中忽然迸发出犀利的光芒,眼中陡然闪现出了杀机。
朗月白见他眼中闪现杀机,心中一惊,忙伸手探入袖中,摸出了袖中的飞刀。
“你让开!”星魂再次厉声喝道。
“星魂!你有病啊!”夜清见星魂如此,不禁怒道。
星魂闻言,脸色一怔,愣愣的朝夜清看去,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半晌之后,他轻轻伸手捻住夜清的衣领口,微微一拉,露出她脖颈上的那片红印,问道:“你跟他…发生了关系?”
夜清心中一愣,旋即从星魂脸色和眼睛中猜到了几分。
朗月白也看到了夜清脖颈上的那片唇印,那是西门晨风留下的。一想起西门晨风跟夜清的关系,朗月白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眼中满是冷厉的暗芒。
她见星魂脸色阴冷,长长的眸中满是杀机。担心星魂会对朗月白出手,便道:“不关朗月白的事。”
“是谁?!”星魂清喝道,眸中激射着凌厉的火花。
“哼!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夜清见他如此无礼,便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拉着朗月白走上了二楼。
星魂杵在原地,久久不曾移动脚步,身周却萦绕出浓烈的杀机。
两人进了房间之后,过了良久,朗月白见星魂还在客栈大厅中站着发愣,便道:“罂粟,星魂还在下面呢!”
“哦。”夜清淡淡答应了一声,心情有些乱。
按理说,她是讨厌星魂的,但是刚才看到星魂眼中失望、惊悚、不甘、愤恨的神色时,她心中莫名动了一下,似是心疼。
难道她有点喜欢星魂了吗?!
“他走了,不过满身杀气!”不久之后,朗月白又说道。
“哦。”夜清答应着,长叹了一声。
一会之后,忽然从楼下传来了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
砰紧接着,房门被大力踹开。
一身黑色皮甲的燕寒出现在房门前,他冷厉的目光在房中扫视了一圈,喝道:“星魂呢?!”
夜清一见是燕寒,心中便飚起一股怒气,但是她忍着。她斜睨了燕寒一眼,淡淡道:“没看见!”
“哼!”燕寒气呼呼的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这个江湖无赖,若是再被我撞见,一定杀了他!”
夜清不晓得他为何火气这么大。她抬头间,看到他的肩膀缠的着白布上正有血丝渗出。难道他刚才跟星魂动手了?
他肩膀上的伤是在花船上被那个杀手所伤。
“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时,燕寒看到了房中的朗月白,便喝问道。
朗月白脸色变冷,刚想发飙,只见夜清朝他看去,目光幽深,微微摇了摇头。
朗月白明白夜清的意思,便重重冷哼了一声,甩袖走出了房间。
“难道你们两个要住一个房间?”燕寒气鼓鼓的走进房中,喝问道。
夜清讨厌死燕寒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她便笑道:“怎么会呢?他在隔壁。”
“哦,这便好!到后天本王迎娶你为之,我的亲卫会守护在客栈周围,任何人不得进入!”燕寒见夜清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几分,心中暗暗欣喜,一边走到房中坐下,一边说道。
“恩,有劳啸王了。”夜清继续笑道。
她对自己笑了!燕寒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心中更喜。
燕寒挺直了身体坐在桌边,轻咳了一声,冷峻的脸上露出了难见的笑容。忽得,他脸色又一变,问道:“对了,刚才星魂见了我就朝我杀来,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夜清问道。
怪不得刚才他进来的时候要找星魂,原来星魂又惹他了。
燕寒蹙起眉头,冷峻的脸上满是凝重的神情,沉吟道:“他说‘是不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清闻言,心中顿时便明白了。
刚才星魂从她的脖颈上看到了唇印,或许星魂已经看出了她并非处。既然星魂知道了她并非处,心中肯定记恨跟她发生关系的人,燕寒便成了星魂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夜清心中想着,却不禁暗叹:星魂的眼睛这么毒?!他怎么能够看出她已经不是处了呢?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欢爱,而且下身还有些疼痛,走路的姿势有些不一样吧。
“罂粟,你怎么了?”燕寒见她若有所思,便问道。
“哦,没什么,你手臂上的伤没事吧?”夜清忙答应一声,脸上堆起笑容关切的问道。
燕寒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更加欣喜,他傲然点了点头,笑道:“没什么事!只是小伤而已。”
“都流了这么多血了,怎么会是小伤呢?我帮你重新绑扎一下吧?”夜清笑吟吟的说道。
燕寒脸色一愣,受宠若惊。她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了。
虽然心中奇怪,但是燕寒心中很受用,他心情大好,自然脸色也好看了许多,笑道:“不用了!血淋淋的,等我自己回去包扎便好。”
“那啸王先喝点茶水。”夜清也不坚持,端起茶壶帮燕寒到了一杯水,双手捧着送到了他的面前。
燕寒嘴角高高扬起,脸上笑容肆意,忙接过了茶水一饮而尽。
“罂粟,要不就先住到啸王府上吧。”燕寒放下手中茶水,又笑道。
“这怎么行呢?我还没有过门,等婚礼完了,罂粟自然会住到王爷的府上去。”夜清媚笑道。
夜清脸上的笑容清丽魅惑,燕寒只觉得眼前犹如百花齐放,色彩明艳,他顿时心跳如鼓。
燕寒快速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手中摩挲着,笑道:“若是你愿意,明日本王便来迎娶你!”
夜清看着燕寒笑容满面的脸,心中冷笑起来。想不到他这么把持不住,哼!到了婚礼那一天有你好看的。
“好啊,罂粟也想早一点呢!”夜清赔笑道。
燕寒闻言,脸上再次愣住了,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答应了!她答应要嫁给他了。
燕寒心中狂喜,却也有些复杂。他本来是很厌恶这个女人的!但是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他忽然发现她竟是如此的不一样,而且魅力无穷,不知不觉间,他竟有些喜欢她了呢!
对于自己的感情变化,燕寒心中也觉得惊讶。但是他必须承认自己真的有些喜欢她了。
虽然以前他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但是他想以后会好好对她的,来弥补自己的过失。不过燕寒还有有些看不惯夜清的脾气和做法,她的行为太特别。
“罂粟…以前本王…”燕寒心中想着,不禁开口想说些什么。
夜清见此,忙笑道:“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去想什么!我们还有以后。”
她脸上的笑容很真诚,很端庄。
燕寒看着她清媚如花的脸,心潮澎湃,点头道:“好!明天本王便来迎娶你。”
夜清点头笑道:“那王爷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可有很多麻烦的事情呢!”
燕寒喜滋滋的站起身来,道:“好,本王这便回去准备,其实,王府中昨天已经提前准备了。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只是今天回去要广布邀请函,让宾客们有些准备,毕竟本王曾说过婚期是后天的。”
“那王爷就快点回去准备吧。”夜清笑着回道。
“恩!本王的这些亲卫便留在这里了,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燕寒说完,竟有些不舍得离开房间。
夜清见他犹犹豫豫的站在房中,便推着他走出房门,娇笑道:“你快点回去准备吧。明天大婚呢!”
燕寒虽然不舍,但是知道应该先办正事要紧,便笑呵呵的跟夜清道别回府了。
夜清送走了他,心中长叹了一声,放下了一个包袱,将婚期定在明天也好,省的夜长梦多,燕丹和风惟雪不甘心她嫁给啸王,明天正可以让他们看到她要做什么!
夜清想到此处,便回到了房间中忙活起来。
她将在街上买到的染料调制好、专门买了一件纯白色的内衣,还有一把带着铁刺的长鞭。
明天就是大婚了,她要好好准备准备。
第六十章
正文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次日清晨,整个燕国京城沸腾了起来。
啸王大婚!这个消息一传出,京城中便炸开了锅。
不仅仅是因为燕寒尊贵的啸王身份,还因为啸王大婚的对象是罂粟。
“罂粟”的名头在京城十分响亮,就连燕国其他地方的人们也知道今年燕国花魁得主是罂粟。
当日花魁大赛之时,上万观众见过罂粟的舞技。那个清灵卓绝、妩媚绝丽的女子已经在燕国人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成为无数男人心目中的“女人”。
所以,当啸王大婚的消息传来之后,人人奔走相告,京城各个街道上人声鼎沸。
啸王府门前更是车水马龙,前来恭贺的人们络绎不绝,宾客大都是燕国达官显贵,还有一些大户商人。
因为宾客太多,偌大的啸王府竟然装不下所有的宾客,燕寒便将啸王府正院与侧院的墙推倒,将两个院子连成了一个,组成了巨大的露天形小广场。
啸王府门前,张灯结彩,红绸遍地,一排喜庆。
锣鼓鸣声自清晨便响起,引来无数围观的人。
门外,早就聚集满了人群,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将整个啸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近千名燕**士来回巡逻把守,维持着王府外的秩序。
此时,燕寒正坐在啸王府正院大厅中与宾客们交谈着,他冷峻的脸上神采飞扬。欣喜、亢奋的神情表露无遗。
“燕寒!燕寒!”啸王府门外,突然乱了起来。急躁的吼叫声传至。
庄王燕丹、长亭侯风惟雪自昨夜便到了皇宫中,求燕皇下令中止燕寒与罂粟的婚事,却没有得到答复。
今天一早,两人便听说了啸王要娶罂粟之事。两人不敢耽搁,直接从皇宫冲到了啸王府门前。
燕寒早已经下令,若是燕丹跟风惟雪到来,则不准他们两人入府。
啸王府门前的卫士们正在极力阻拦着燕丹、风惟雪。燕丹便在啸王府门外大闹起来。
“燕寒!你给我滚出来!”燕丹狂躁不已,疯狂的叫嚣着。
门前的卫士们阻止不住,燕丹已经冲到了啸王府门前,他看着王府门前张灯结彩、喜庆的场面,顿时心中更加愤怒,一把抢过卫士手中的长枪,便在王府门前砸了起来。
噼里啪啦燕丹在王府门前发起飙来,疯狂的打砸着王府前的婚庆布置,只把高高挂起的红灯笼、红绸打碎遍地。
风惟雪也不甘落后,同样抢过卫士手中的长枪,跟燕丹一起搞起了破坏。
经过燕丹跟风惟雪一闹,啸王府门前顿时更加热闹了,看热闹的人们围了一圈又一圈,人声鼎沸中竟然夹杂着叫好声。
“好!砸的好!”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王府门前的观众们群情高涨,大有躁动的气势。
啸王要娶罂粟,京城中不少男人都吃醋,现在他们见庄王、长亭侯闹了起来,更加亢奋,大有要加入他们两人一起搞破坏的势头。
“住手!”突然,一声苍老而低沉的喝声在门前响起。
燕丹和风惟雪同时一愣,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同时扭头望去。
只见身着盘龙袍的老康宁王爷带领大队皇宫卫士赶来。
“你们两个还没有闹够!”康宁王爷一身冷厉之色,他大步走到燕丹跟风惟雪面前,纵声喝道。
康宁王乃是当今燕皇的叔叔,也是燕丹的老叔叔。不论辈分还是王位,都在燕丹之上,更重要的是,康宁王爷在燕国中声望颇大。
燕丹见是康宁王爷,心中顿时便冷了几分。燕丹可以教训燕寒,但是在康宁王面前,他却嚣张不起来。
“老皇叔!啸王不应该娶罂粟。”燕丹知道跟康宁王来硬的不行,便扔下手中的长枪,来软的,说道。
康宁王脸色阴冷,喝道:“燕皇已经赐婚,难道要陛下失信于天下之人?!”
燕丹一时哑口无言。
风惟雪在旁又道:“啸王根本就不喜欢罂粟姑娘,他要娶罂粟只不过是想折磨她!难道康宁王爷忍心见到一个女子被啸王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