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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格教授几乎没有见过表现出软弱一面的邓布利多,太多时候,这位老人的强势让人们忘记了他的年龄,深吸了一口气,女狮王竭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不能拒绝这件事吗?我的意思是,这是没有必要的,也许它能带来很高的荣誉,但是它的危险性同样的大,而且,这几年霍格沃兹已经发生了太多的麻烦,如果在霍格沃兹举办这种国际性的竞赛,我担心会有更多的麻烦发生。”
“我知道,米勒娃,我知道。我尽力阻止过了,霍格沃兹的压力已经很大了,我也不愿意承担更多的危险,但是我没有办法。”在这种微妙的时局举办这种比赛,简直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不对劲,邓布利多这次是真心不想引狼入室,可他有心无力。
已经习惯了邓布利多无所不能的麦格无法置信。
邓布利多苦笑:“我的影响力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黑暗已经过去了太久,人们总是容易耽于现状的,虽然是法国先提出举办这个活动的,但在霍格沃兹举办确实福吉争取的,他不会放弃这个能给他带来政绩的决定的。”
“这个蠢货!”麦格教授气愤的涨红了脸,“他的脑子里难道没有除了争权夺势以外的任何东西了吗!”
“他是个政客,这不过是他的本性。”邓布利多对此毫不惊讶,他只是遗憾自己得到消息的时间太晚了。这也是让他感到危险的地方,就像有人刻意操纵了这一切。“无论如何,我再去和福吉谈一谈,如果不能改变,我们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邓布利多考虑了很多的可能性,做好了最坏的设想。
第一个让他怀疑的不是伏地魔,而是神秘到诡异的雷古勒斯。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甚至明火执仗的宣称他非常重视在乎哈利,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一切不能掌握的都有变成危险的可能。
但邓布利多最终放下了这种怀疑,他相信了自己的直觉,尽管他仍旧不相信雷古勒斯。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邓布利多摘下眼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只空白的相框安静的立在一旁,邓布利多沉默的凝视了它一会儿,又变回了无坚不摧的样子。
宵禁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大部分小动物们都沉入了梦乡,哈利毫不意外的在自己的床帐里看到了入侵的不速之客。
雷古勒斯的分寸拿捏的越来越好,哈利已经很久没有把他弹出去了,容忍他的界限也在慢慢放宽。也许哈利自己并没有注意到,但雷古勒斯要非常困难才能把意识到这一点时的兴奋之情压抑住。
哈利坐起来,盘踞在床头。
雷古勒斯并没有期待同床共枕这种奢侈,他自然的坐在哈利的对面。
“说吧,除了把土司切片变成白雪公主,你又做了什么?”
雷古勒斯的恶趣味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和他侍奉的祭司一脉相承。
“您已经听说了?果然不能小看了小孩子们探寻秘密的能力。”
“秘密?”哈利嗤之以鼻,“这种东西存在?别开玩笑了,说吧,这次又是什么?”
麻烦的话他可以继续自己的美食之旅。
“虽然的确不是我策划的,但您应该不会觉得太无趣。”
“巫师的奥林匹克可一点都不有趣,你夹带了什么私货?”哈利太了解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了。
巫师的奥林匹克?
雷古勒斯闷笑,“就娱乐效果而言,那比奥运会强多了,至少奥运会不会搞出人命,三强争霸赛可是每一届都死人才会停办了那么多年的。”
“三强争霸赛?”哈利打了个呵欠,原来是这个啊。“如果不是你搞出来的,那倒是有点看头,要是比赛项目不错的话,倒是可以让那两个小家伙去锻炼一下。”
哈利会觉得不错的项目百分之两百都会非常刺激的。
坑徒弟这个属性果然一点儿没变啊。
在这个世界的幼崽们如此柔弱的前提下,雷古勒斯几乎都要同情那两个被哈利看上眼的小家伙了,要是那条小铂金不幸被玩死了,那个大铂金十成十会爆掉吧,哎呀,为了不给大人添麻烦,要不要提前把那个家伙给搞定呢,反正已经没有太多用得上他的地方了。
雷古勒斯默默的转动着残忍残酷无理取闹的想法。
而哈利,已经毫无所觉的睡着了。
虽然不敢挑战哈利的警觉性和暴力性去偷一个吻,沉浸在这种安谧氛围中也足以让抖M雷古勒斯陶醉了。
那张精致强硬的脸上甚至飘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睛更是从北极冰山变成了温泉,如果被那些一直被雷古勒斯大魔王压迫的家伙看到这副样子,不知道要雷傻多少人。
112、一百一十一
不管大人的世界是多么的暗潮汹涌,被关在霍格沃兹的小动物们的日子在一切被粉饰太平的前提下总是日复一日的欢脱又平静。
哈利满意的发现,一直让他感到不太爽快的黑犬教父对他的态度逐渐发生了改变。
在雷古勒斯的大力阻挠和邓布利多的推波助澜下,西里斯基本没什么接近哈利的机会,这一度让他非常不满,为此忍不住数次向雷古勒斯挑衅然后被借机修理。
通往哈利“公主”的路途上有打不败的恶龙,而被恶龙“挟持”的“公主”又是那么冷漠,西里斯的愤怒与激动之情终于随着时间的退役慢慢消沉下来。他不再那么迫切的想要接近哈利了,但还是忍不住要去注视,目光中饱含着复杂的感情。
这不仅仅是为了哈利的冷漠而伤心。
说实在的,巫师家族的遗传真的强大又神奇,同一个家族的人往往相似的不可思议,就好像铂金小龙和他的父亲,就好像哈利这个身体和已故的詹姆斯。但气质改变人的力量同样强大,西里斯越是试图在哈利身上寻找挚友的影子就越会发现他们其实除了长相以外全无相似,甚至哈利也没有哪里像莉莉。
即使表现的非常平和,那个孩子的高傲仍然毫不掩饰的浸透在每一根头发里。西里斯本身就是个非常高傲的人,和他意气相投的詹姆斯性格更加不可一世,然而不愿承认,他们的高傲很大一部分也来自于自己高高在上的出身,可哈利不是,注视那双翡翠一样冰冷美丽的眼睛就会发现,在那个孩子眼里,所看到的一切都像是尘埃。
西里斯了解过哈利的成长经历,如果没有被阻止,他甚至一度想去给那家刻薄的人狠狠找点麻烦。
那样的童年怎么可能养出哈利这样的孩子!
还有莫名其妙就变得无比强横的雷古勒斯。
家族已经被抛弃,然而记忆还在,西里斯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像那个曾经一直在他背后默默的渴望的仰慕的委屈愤怒的注视着他的弟弟会变成如今这样一个冷酷的暴君。
午夜梦回,过往的一幕幕交缠出现在梦里,惊醒过后就会头痛欲裂。
布莱克家族的人有一个共性——偏执,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这个家族的人就会百死不悔的一条道走到黑。
也许刚被分到格兰芬多时西里斯也是茫然恐惧的,但双亲和家族的态度让一贯桀骜不驯的西里斯彻底走上了与之决裂的道路。不过即使被家族除名,他还有宛如兄弟的詹姆斯,还有一个同样叛逆的叔叔暗地里给他支持,但时移世易,詹姆斯死了,叔叔也死了,那个早已回不去的家也已名存实亡。多年来支撑西里斯的仇恨在彼得被抓住他沉冤得雪的时候就消失了,而对抗食死徒,说句实在话,与其说是为了正义感,还不如说是为了和詹姆斯之间的义气以及别无选择。
人都是需要一个寄托的,只有被需要,才会感到存在的意义。
他挚*的兄弟没有了,仇人被解决了,厌恶的家族消失了,鄙夷过的弟弟视他如陌路,他唯一在乎的哈利完全不在乎他。
仿佛被抛弃在孤岛上全无依托的恐惧盖过了他对哈利和雷古勒斯的怀疑,或者说即使心存疑虑他也不敢将之公诸于众,自欺欺人也好,自讨苦吃也好,至少他还能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邓布利多和麦格忙得无暇他顾,并没有察觉西里斯的变化。哈利和雷古勒斯即使察觉了也不会当作一回事。
哈利正沉浸在为人师的愉悦之中,看着“良性竞争”中的赫敏和德拉克一起跌跌撞撞的在他设下的考验中挣扎前行,从中得到了无限的满足感。
么有辜负哈利的“厚望”,这两个的确称得上天资聪颖的苗子精疲力竭,终于在期终考试这座大山压下来雪上加霜之前突破了哈利设下的束缚,初步通过了教授哈的考验。
一点也不夸张,成功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激动的差点哭出来,完全忘记了近在咫尺的期终考试,心中满满的都是终于解脱的感慨和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多年以后,已经被老龙哈摧残成一代人杰被无数人仰望的两位大人物回首这段经历都忍不住感到羞愧,他们真是太天真了!
对于大多数孩子来说,考试就像是无法摆脱的噩梦,台风过境一样把一群活蹦乱跳的小动物蹂躏成一团蔫掉的水草。
不过不管怎么说,考完试天就亮了,至于考得怎么样,谁管他!假期才是最重要的!
假期的前一半时间,哈利都花在了纵容贾斯汀小獾上——他应邀去了贾斯汀小獾的家。
据说看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和做人的成功度就要看他朋友的数量和质量。
在贾斯汀小獾从前的同学和交际圈里,哈利非常配合的炫耀了一把,彪悍的语言天赋,彪悍的知识量,乃至更加彪悍的运动天赋和武力值狠狠地给贾斯汀小獾赚了大把面子。
面瘫的威慑力是无穷的,即使是贾斯汀小獾的父母在面对哈利那张无论何时都八风吹不动的脸时也忍不住会变得异常和蔼和客气。
雷古勒斯的出现更是让哈利的价值分数猛地飞跃了一把——这家伙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的地位也足以呼风唤雨。
能交到这样的朋友让贾斯汀父母心中的郁闷之情稍微减退了一些,尽管是出于对儿子的生命安全而不得不妥协让儿子去念霍格沃兹,已经为儿子安排好的道路被打断也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一离开大众的视线,雷古勒斯的面具立刻就被甩在一边。
“大人,你对那些人太纵容了。”暴躁忠犬表示他对那些人敢把挑肥拣瘦的目光投在自家大人身上他很不爽。
“别那么苛刻,那孩子不是很可*吗,所以让可*的孩子高兴一下不是很好吗。”
作为食物和八卦的长期提供者,贾斯汀小獾还是很讨哈利喜欢的。“再说,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区区一个魔法世界的救世主可得不到那么热情的欢送。”
“大人…”雷古勒斯无奈。
赤诚无伪的人或许存在,但少的可怜,即使是赫敏这样正直的小姑娘也难免会有虚荣心,更不要说贾斯汀小獾这种家庭里生长的孩子,怎么可能真的天真纯善。
大人的世界更虚伪,孩子的恶意更直接而已。
就算是霍格沃兹的那些孩子里,谣言、排挤、歧视也一样不缺,赫奇帕奇的小獾们也是如此。
不过和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某人不同,老龙哈反而非常喜欢这种复杂多变的人性。
欣赏,把玩,挑出看中的琢磨,看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享受这种过程的老龙哈从本质上说比任何邪恶大魔王都更冷酷和变态。
啊,说到这个,那两个小家伙最近好像很空闲,正好下学期不是有那个什么什么大会的,不如让他们也去玩玩吧,多见识一下才能更好的成长啊~
尽管哈利的表情纹丝不变,雷古勒斯还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恶意,他识趣的沉默并且毫无诚意的同情了一下正在被哈利挂念的人。
自以为终于摆脱了噩梦的赫敏和德拉克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
赫敏还好,她有一个可以放松的家庭当做避风港。德拉克就凄惨的多,束缚解除了,他反而变得更加烦恼。
作为一个父亲,卢修斯对他独子的态度堪称冷酷,即使如此,德拉克依旧一直保持着对父亲的崇敬和仰慕,尽管对儿子不假辞色,但这不代表卢修斯不享受这种全心的信赖,也因此,他分外不能忍受儿子的隐瞒和不顺从。父子俩从来称不上融洽的关系变得更加僵硬。
这个时候母亲的作用就变得明显。纳西莎是个理智的女人,在丈夫对待家族继承人的态度上她从来不置喙,不过放纵丈夫和儿子的关系恶化显然不可取,于是,在母亲不着痕迹的推动下,德拉克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和父亲好好谈一谈。
113、一百一十二
新学期的开学日天气很糟糕,虽然比暴风雨差一点但也足以让返校的小动物们变成一群落汤小动物。
从夜骐车上爬下来的孩子们一个个缩成一团狼狈的往大厅跑,希望让自己湿的不那么彻底,可惜泡在最前面的几个孩子刚进大厅就被头上爆裂的水球砸了个正着,一个个跳脚尖叫。
“啊哈哈哈哈哈哈——”
恶作剧成功的皮皮鬼发出尖利的大笑,兴奋地在半空翻跟头。
循声赶来的麦格教授大发脾气,可惜皮皮鬼可不是好吓唬的那种小鬼,它再接再厉的往进来的学生里扔了几个水球,光滑的地板的,惊吓的学生们摔得一堆一堆的狼狈样让皮皮鬼满意地嚣张大笑着冲上了楼梯,闪的无影无踪。
已经被“调教”的初见成效的赫敏没有中招,还保护了身边几个不同院的女生。德拉克当然也没中招,但有几个因为在乎形象而冲的太快的斯莱特林高年级生被压在了人堆下面。
经过了一个没有老龙哈“骚扰”又和父亲良好沟通过的假期,铂金小龙身上的焦躁明显沉淀了下来,不动声色的抽出魔杖甩了一个无声的“清理一新”,效果良好到从地面到小动物们的衣服头发都变得重新干爽了起来。
接收到赫敏赞赏和不服输的目光,德拉克嘴角抽动了一下,板起脸示意跟班二人组把斯莱特林的家伙们扶起来弄走。
发现是德拉克使用了咒语,不少人各色目光集中了过来,德拉克视若无睹,倒是麦格教授惊异过后爽快地给斯莱特林加上了五分。
哈利已经早早地坐在了赫奇帕奇的长桌上,霍格沃兹特快已经不新鲜了,小獾们也已经习惯了哈利和雷古勒斯同进同出什么的,一个个自然地和他打招呼,尤以贾斯汀小獾的态度最热情。
十几岁的年龄是人生中一个微妙的分水岭,正在发育的少年少女们哪怕只隔一个假期也会产生奇妙的变化。有的可能会恼人的变胖长出青春痘,也有的会突然就散发出含苞初访的风华来。
哈利就是后者。
依旧是极短的头发,但渐渐长开的五官和帝王翡翠一般的眼睛让曾经的恐怖片之王变成了一个魅力内敛的沉静少年。
这种初见之下不明显但越看越引人注意的变化为哈利吸引了不少目光,甚至有不少小动物一看再看之后就开始脸红心跳什么的。
教职工的桌子上大部分教授已经落座。
除去虽然不承认但已经成功让哈利“认命”的雷古勒斯之外,还有两对目光时不时的会扫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西里斯和斯内普。
除了那双眼睛(那头头发)没有一个地方像莉莉(詹姆斯)。
这对宿敌的心声万年一见的调频统一。
当然不可能像。
雷古勒斯心满意足地微笑。
坐在正中的邓布利多倒是没有像以往一样关注哈利,深绿色的长袍上还是缀满了星星月亮,但老人脸上总是挂着的轻松调皮的表情被沉思取代,他望向大厅顶上的魔法夜空,静静地出神。
分院仪式很快开始了,今年又有不少小动物加入,其中包括了科林的弟弟丹尼斯,一个因为掉进了黑湖而兴奋的不行的小男孩,理所当然的被分进了格兰芬多。
晚宴过后,邓布利多站起来,先是宣布了新增加的禁令,然后在小动物们哀鸿遍野的时候宣布了今年的魁地奇比赛暂停,这让大厅里一瞬间安静了。
消息灵通的暗自期待那个“大消息”,消息不灵通的则是惊呆了。
就在邓布利多准备说出那个“大消息”的时候,大厅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一个满头灰发一身伤疤长相极端可怖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个有一只诡异大蓝眼球的男人径直走向邓布利多,两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那个陌生人被安排在教职工桌上的一个空位里。
小动物们都被这个男人惊住了,传说中最邪恶的巫师也不见得有这么可怕的样子。
邓布利多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召集回去:“让我为大家介绍,这位是我特意邀请来为了十月的大活动提供帮助的穆迪先生,你们可以同样称呼他教授,穆迪先生的黑魔法防御术同样造诣精深。”
鼓掌声稀稀落落的,倒是雷古勒斯十分有礼的拍手,似乎毫不在意邓布利多刚才的话。
的确没有什么可在意的,就算穆迪多么受邓布利多的重视,但对于一群视觉系兼英雄崇拜的青少年来说,谁会放弃英俊强大名正言顺的雷古勒斯而去向有“疯眼汉”之称的穆迪请教呢。
邓布利多清清嗓子,继续说道:“今年我们十分有幸的将主办一项历史悠久的活动,这项活动已经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宣布,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兹举行!”
轰得一声,大厅被各种惊叫和讨论炸开了。
三强争霸赛的著名不仅因为丰厚的奖金和崇高的荣誉,更重要的原因是它持续累积的参赛死亡人数。
尽管邓布利多一再强调他们在夏天里做了很多工作来保证赛程的安全,三强争霸赛仍旧是非常刺激的,这种危险伴随着荣誉和奖金,就像包裹上一层诱人的糖浆,让不少青少年心中的英雄梦都迅速膨胀起来。
这真是要钱不要命的节奏啊!
老龙哈感叹。
“哇哦,这可比奥运会什么的刺激多了!”贾斯汀兴奋的脸都红了。
“你想报名?”哈利侧过脸。
“哦不,我才没有那个能耐呢,不过要是霍格沃兹的勇士能赢就好了,哈利你那么厉害,可惜没有到年龄,这真不公平。”暑假之后贾斯汀已经彻底沦为哈利的铁杆粉,他是真心觉得哈利无所不能。
嗯,哈利偏偏脑袋,看看邓布利多闪烁的半月形眼镜,不置可否的拍拍贾斯汀的脑袋。
年龄线啊~
这一宿除了兴奋到疲惫的小动物们,大人们能睡好的没有几个。
事有反常必为妖。
三强争霸赛这种杀伤力巨大的比赛已经被叫停了一个多世纪,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间被重新提出来,而且在极快的时间里就决定在霍格沃兹举办,怎么想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邓布利多的影响力确实巨大,但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
他老了,即使对于一个巫师来说,他也是个老人了。
日薄西山的感觉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和事脱离他的掌控而变得越来越强,强势了一辈子的邓布利多难免也会感觉力不从心,所以他叫来了穆迪。
这是一种光明正大的示弱。
邓布利多的心里有许多种怀疑,但他最怀疑也最担心的还是伏地魔的卷土重来。前几年的种种迹象表明,他的怀疑是正确的。
敌人才是最了解敌人的人。
当年伏地魔失踪的时候已经疯狂到近乎失去理智,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抽丝剥茧,邓布利多隐隐觉得,最初的那个野心勃勃同时也天纵英才的汤姆似乎又回来了。
对付聪明人和对付疯子不能用同一种办法,他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至于哈利和雷古勒斯,尽管邓布利多一直防备着,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并不是伏地魔能控制的那种人。
同时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事已至此,充满了疑虑的邓布利多只能专心去对付最麻烦的问题。
校长室里的银器喷出的雾气氤氲,遮掩住老人看向空白相框的复杂表情。
地下室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办公室里,雷古勒斯则截然相反的喜不自胜——对于哈利主动送上门这件事他能忍住不摇尾巴扑上去已经算是自制力惊人。
“你在打什么主意?”
哈利穿着睡衣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上,双腿交叠的姿势让裤脚上缩,露出一截洁白皮肤的小腿小幅度的摇晃,睡衣领口微松,露出的精致锁骨更是让雷古勒斯觉得燥热不已。
使尽全力才把那股子不顾一切的把这只洁白的羔羊压倒在黑胡桃木桌面上的冲动压下去——面前这只可不只是披着羔羊皮的狼。
“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有些东西既然已经过时就应该被早早处理掉。”雷古勒斯轻描淡写的回答暗含着丰富的信息量。
哈利略微讶异的瞅了他一眼。
目光落在身上的时候,雷古勒斯放在背后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既然这么有野心和权力欲,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留在神殿里。
哈利想问,又算了。
他已经完全了解这家伙会怎么回答了。
为了他。
这种之前会让他烦躁不已的东西最近已经渐渐变得麻木了。
自己其实是个很冷酷的家伙,哈利非常有自知之明。最近的例证就是之前他还想尽办法要追来当伴侣的蛇怪至今还在雷古勒斯手里他却已经丝毫没有了兴趣。
这家伙算是让自己情绪起伏最大的人了。
这么想着,哈利看着雷古勒斯的眼神就有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