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祸害
十分钟以后开始拍卖，看这架势，似乎在场的珠宝商都保守了起来，就不知道一会儿的拍卖气氛会如何，只怕十有*是不大乐观了。
钟苒又瞄了瞄先前看过的几块成色还行的毛料，唔，不晓得是不是还有机会将它们一并收入囊中，要是换她刚才赌涨了，那么那几块毛料是未必能到她手里了，不过她这两块毛料都赌垮了嘛，说不准还真未必呢…
裴宇墨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家主人身上，又在她身上看见小狐狸似的笑容，裴妖孽也跟着露出一抹动人心魂的笑，这让正好转头看向钟苒这边的林源忍不住心跳都漏了一拍。
待他反应过来后，立马扭头，可右手却还是忍不住捂上了自己的左胸，乖乖，他可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呢，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心动的！
不行，晚上回去得找女朋友慰藉一下，说做就做，林源行动迅速的给他那个当模特的现任小女友发了条信息，怎料，小女友回过来的信息却说她在香江！香江！
你妹啊，远水救不了近火，林公子立马发火，回了小女友一句分手，然后就把人给拉黑了！
正在数千里外的小美人儿接到这条短信后，那叫一个委屈啊，什么嘛，平时林源自己忙得没空搭理她，现在倒好，她这可是正经的为了工作啊，林源居然为了自己不陪他就提分手。
可是当她给林源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林公子已经把她拉黑了，小美人当时就傻了。林源居然是说真的！他真的要跟她分手！
不行！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年少多金的金龟婿，她不能就这么放手…
林源的私生活乱不乱套，那是他自己的事，钟苒跟他又不熟，她现在正想着怎么将利益最大化呢。
毛料拍卖已经开始了，因为现场气氛不激烈，所以一连拍了三块。不是只有两三个人出价，就是索性底价成交。照这么下去，只怕流拍的可能性都会出现。
这样下去可不行呢，老王虽说极尽全力的调动着气氛，但是现实却很不乐观。
等到第四块毛料上台的时候。老王自己都有些怀疑了，因为这块毛料的成色实在有些差，而且起拍价也不高，就十五万。
“十五万！”钟苒等的就是这一块，别看表皮粗糙，表现一般，但钟苒却是知道的，里头的翡翠绝对叫人惊艳，要不是刚刚秦武阳只许诺让她挑两块毛料。她还想连这块一起买了的呢。
但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她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本来钟苒要是没出价的话，还真有个别珠宝商想要体验一把捡漏的心情。毕竟十五万的毛料，在老王的赌石店也就这样了，没想到钟苒一开口，那人立马偃旗息鼓。
怎么的呢？因为钟苒看上的毛料都垮掉了呀！
第一块毛料顺利得手以后，钟苒又接二连三的有所斩获，不知道是默契还是什么。但凡是钟苒看上的毛料，几乎都是以底价成交的。就有一块，成色看着不错，才有一个珠宝商加了一次价，可在钟苒加了第二次以后，对方就放手了。
没办法，现场成色最好的两块毛料都被钟苒赌垮了，这个姑娘看好的毛料沾不得啊。
眼看着毛料的拍卖都进行到一半了，钟苒也斩获了五块白菜价的毛料，心里那个美的啊。
就在钟苒心里估摸着差不多的时候，解石的角落传来一声惊呼。
“呀！”
“什么情况？不会是出绿了吧？”
“都擦了这老半天了，还能出绿，不会是割伤手了吧？”
“甭管怎么着，先去看看吧！”
“老王！先暂停一下啊，我们看看人去！”
华夏人就爱凑热闹，不管是毛料出绿了，还是解石工人受伤了，他们都想上前围观一番，可不等这边的人凑近，第二道惊呼又响了起来。
却是在擦拭另一块毛料的解石工人。
这一回，大家都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了，有的人互相对视一眼，就开始争先恐后的往解石那边的角落狂奔过去。
“诶诶诶！别挤啊！一个个来！”
“你叫人家别挤了，你自己挤啥呀？你先让开！”
“卧槽！这还真出绿啦？半夜三更的，居然还能出绿？”
“哪儿呢？哪儿呢？我看看！哎哟！我去！这都绿得流油了！”
“你丫当这是绿帽子啊，还绿得流油？这是翡翠，不会是玻璃种的吧！”
“怎么说话呢？你才绿帽子呢！你全家都是绿帽子！哎哟喂，这么漂亮的绿帽子，我做梦都想戴一顶啊！”
“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玻璃种帝王绿啊？”
所有的人都挤在一堆，凑在哪里讨论毛料，就钟苒和裴宇墨二人，慢悠悠地站在人群外围，反正毛料那么大，也不怕谁会抢跑了。
老王因为之前在主持拍卖，所以跑得慢些，这会儿也没挤进去，一听里头的讨论，他就不淡定了，见钟苒神色淡然的站在后面跟砍猴戏似的，他就忍不住哭丧个脸凑上前，道：“钟小姐，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先切垮了给我们看，然后拍下你要拍的？”
“哪能啊，神仙难断寸玉，我要有这本事，我直接去南边了，还会在这里啊。”钟苒打着哈哈，这可不能够承认。
而且，她确实也不是故意来着，只是这个结果的确是她想的罢了。
“真不是？”老王狐疑的看着钟苒，像是要得到保证似的。
“不是，我发誓！”钟苒点点头，她跟老王又没仇没怨，倒是不需要骗他。
“好吧，算我倒霉！不过还好，这会儿出绿了，接下来下半场的拍卖，总能让我赚点钱。”老王说着，自己就唠唠叨叨的将他和秦武阳的分成协议给说了出来。
却原来，底价成交的这些毛料，老王一点提成都没有，只有价格超过底价那部分，老王才能拿到提成。
“这块翡翠更美，这不会是紫罗兰吧？”
“我看不是，你看这边的色泽，好像有点像是春带彩？”
“诶，被你这么一说，有点儿意思，那谁，继续擦啊，别让我们这么干等着啊…”
“钟小姐！我出一千二百万要不你别擦了，就把那块出绿的翡翠半赌料子卖给我吧？”
“对啊，钟小姐，擦涨不算长，我出一千五百万！怎么样？您是六百一十万买下的，这么一来，你一转手就翻倍了啊！”
“去去去，我出一千八百万，钟小姐把那块出紫翡的半赌料子卖给我！”
珠宝商们，好像这时候才发现有钟苒这个人似的，又开始后悔起来，但这些做生意的人，脸皮都是历练出来的。
虽说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却也没工夫疗伤，还在尽最后的一分补救。
钟苒哪能把毛料当成半赌料子卖给人家啊，里头的翡翠在她面前压根就没皮壳，一块块的就是纯粹的翡翠玉料。
她都知道了里头的翡翠长啥样，还能随便卖给人家，怎么可能！
这回被钟苒拒绝的人，倒也没再继续纠缠，因为有过之前那位被请出去的仁兄，大家都学乖了，只能暗地里开始调动资金。
因为这有可能是玻璃种帝王绿和玻璃种的春带彩啊，不多准备点儿资金，他们怎么跟人家竞争啊。
别看老王自己不过是个在潘家园看赌石店的主，可他这回请来的人，却占了京城珠宝商里的近八成，有几个知道自己实力不足的，甚至还开始互相串联，打算合力出价抢一块翡翠。
对此，秦武阳的心里却真的经历了酸甜苦辣咸，那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别看他不懂的赌石，但他懂翡翠的价值啊，他奶奶有个祖上传下来的满绿玻璃种的镯子，据说价值数千万华夏币。
想到自己有可能将数千万价值的翡翠送出去了，秦武阳就心疼，至于说收得那六百来万？你别说这个成不成，要是钟苒没给钱，他连耍赖的心思都有了，可就因为钟苒付了钱，呜呜呜…
不过，事情也有好的一面不是，接下来下半场的拍卖，在场的这些珠宝商们应该就不会留手了吧。
不行，他还是得吃点儿药，“那谁，帮我去办公室拿点儿速效救心丸…”
“秦总，您办公室里没有速效救心丸啊。”跟班也很无奈，他们老板才多大岁数啊，平时也挺注重锻炼的，就算烟酒不离手，但要说心脏病，还是没有的吧。
“没有，你就不会出去买啊！我要吃！”秦武阳一瞪眼，摸摸自己的胸口，他是真心疼呢。
跟班一听，立马小跑着出了宴会厅，老板既然都吩咐得那么清楚了，他还能说啥呀，赶紧出去买呗。
可怜见的，这家会所造在郊区，现在这都晚上九点来钟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
林源大概是所有人中，最不意外的人之一，不过他却不敢再往钟苒身边凑，盖因他现在只要眼角一扫到裴宇墨的身影，心脏就反射性的一阵抽搐。
不行！他必须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啊！哪怕是对钟苒有点儿反应，林源都不会如此被动，但是裴宇墨…林家绝对不会允许后代子孙有同性恋者的！
第二二五章 到齐
“颖姐，怎么样？”龚铭不搭理林泉，他就只好找赵颖商量去了。
赵颖倒是爽快，立马让人调查这件事去了，这不，刚刚赵颖电话铃响了，林泉就眼巴巴地望着她给个答案。
“师父跑去赌石了？”赵颖挂了电话，还一脸疑惑地看着林泉。
“赌石？石头也能赌的吗？我妈说，赌博不是好孩子…”林泉嘟囔了一句，立马又在赵颖的瞪眼下捂上嘴。
“赌石！那是翡翠毛料，是一种技术活，跟你说的赌博那不是一回事儿。还有啊，你们林家已经有俩人找过师父了。”
“啊？谁呀！”林泉一阵紧张，这个秦武阳怎么这么八卦啊，荆轲刺秦王里的那个秦舞阳是胆小死的，那么这个秦武阳指定是八卦死的！
“一个林源，另一个林侨生，好像都是秦武阳告诉他们的，林侨生那是当时就在秦武阳的会所里玩儿，而林源是后来被他叫过去的。”赵颖得到的情报还不少，不过此时，她的脸上却带着几分担忧。
“赵颖，怎么了，还有什么事？”龚铭说是不理林泉，但他的耳朵却也是竖着的，看到赵颖脸上有些担心，于是便赶紧问道。
“师父好像赌垮了，六百多万呢，她现在不是正缺钱嘛…”赵颖倒不是有意去调查钟苒，只是她们这个职位，要查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基本上只要一个名字，一个身份证号，她们就能够将一个人从出生开始的记录都给翻查出来。
至于说钟苒的财务列表，那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如果这样的话，华夏地界上。哪里还会有贪官污吏啊…因为国安九局也没那么多的人手啊。
“六百多万？”林泉愣了一下，道：“我爸那边说有一笔经费，如果证明药丸真的有效果，那笔经费算是特款特拨的，也有上千万呢！”
“知道你们医生都有钱，但师父是会拿那钱的人吗？她本来可是小富婆来着，要不是龙门山的地震。她哪里会把所有的钱全都换成物资…额…”赵颖说着。突然捂住嘴，她好像要挨批了。
果然，听到这里。龚铭就一皱眉，道：“你调查钟苒了？”
“我没有，就是好奇…好吧，我查了！”赵颖耷拉着脑袋。她真不是故意的，可是查了就是查了。只要是查了，就肯定是故意。
林泉迷惑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的，突然才“嗷”地一声，待那两人回头看他。又立马捂住了嘴，好吧，他只是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比如赵颖居然调查钟苒，她竟然敢！
其实坐在国安九局的位置上。没什么是他们不敢的，只是对象是钟苒的话，他们就需要考虑一下后果了。
怎样的人才需要被调查？有嫌疑、有阴谋的坏人啊！
好在钟苒的事情倒是经得起查，要不然的话......
“这件事我就当不知道，你自己找时间和师父说去！别让她自己从别处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你就被动了！”龚铭皱着眉头，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端看钟苒自己怎么定性了。
钟苒要真是介意的话，赵颖的结果会如何，谁知道呢。
“我知道，一会儿就跟她解释......”赵颖弱弱地应了一声，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嘛。
不过她的直觉却告诉她，只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钟苒，应该是能够蒙混过关的吧。
“一会儿？你们要去哪儿？”林泉后知后觉的发现，赵颖和龚铭不知怎的，已经做好出门准备了，这是要抛弃他的节奏吗。
“去秦武阳的会所啊，师父赌石肯定有她的用意，我们去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赵颖心里有数，所以并没有什么压力。
“那我呢？”林泉急急地问道。
“你？要是不想去，你就留下来好了......”
“我要去！我要去！”赌石啊，从来都没见识过，林泉也想知道，这个赌石是不是同妈妈从小教育他的赌博不一样。
快三十的人了，一天到晚把妈妈挂在嘴边，是不是有点儿......娘炮？
赵颖嘴角抽噎地看了林泉一眼，在这位小师弟的目光中只看到满满的单纯，算了，还是不打击他了。
会所那边，毛料的拍卖索性已经停止了，现在就成了钟苒的解石专场似的，在擦出玻璃种翡翠以后，两名熟练的解石工人下手擦石的动作就更小心了，虽说进度很慢，可周围的珠宝商却没一个抱怨的。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2008年，经过几年的酝酿、蓄势，高端翡翠的价格何止翻番，顶级的玻璃种翡翠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只是，随着毛料的进一步被解开，周围的珠宝商也都形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这两块翡翠无论是哪一块，好像都不是他们能够独立拿下的，谁让两块翡翠的个头都不小呢。
就现在解开的巴掌大的窗口，就可以知道，这块翡翠只要再深入一公分，就能够做成一对镯子了！
一对玻璃种满绿的镯子得多少钱？怕是不下八千万。
钟苒这个时候已经默默的挪到了角落，继续开吃，要不怎么说，秦武阳的会所能够做得这么大呢，在食物的细节上就做得很好，刚刚那批其实也没被吃掉多少的食物，此时已经又换上了新鲜的，特别是钟苒爱吃的提拉米苏蛋糕，已经又补足了份数，够钟苒大快朵颐好一阵的了。
老王其实也眼馋那两块正在解着的翡翠啊，怎么说，他也算是一名珠宝商啊，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两块翡翠毛料解开后，基本都没他什么戏。而对钟苒，他现在已经不是怀疑了，而是十分确定以及肯定，钟苒绝对是哪个玉石世家的传人，这样的赌石技巧，已经完全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至于说钟苒到底师承自哪位大师，老王却不敢妄加推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一回事，但还有一种说法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啊。哪个做师父的，会不留上一手半手的？
他现在十分怀疑，之前上半场的切垮，是不是钟苒故意的，很有这个可能啊，别人或许不记得了，但老王十分清楚，在解石前，那两块毛料上的线是钟苒亲自划的，没别人插手，而之后，她便要求擦石了，就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全翡翠玉料的完整？
顺便坑上秦武阳一把？老王绝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特别是钟苒这样的小女人，不知怎的，老王又想起了那天在他店里头，想要对钟苒不利的那个混混，为啥会突然被鸟屎给砸中了呢？再有就是那个混混的同伙们，他都好几天没瞧见他们了呢......
有的时候，恐惧都是人自己想出来的，老王此刻就是这样，因为他觉得钟苒很神秘，所以就认为她做任何事都好像有背后眼，有深意似的。
赵颖开车，可比钟苒要快得多了，除了她对京城的路比钟苒熟悉之外，这女人居然还开启了任务模式，那是什么？京城的所有红绿灯对她一路敞开啊！
虽说不到交通管制那种夸张的地步，不过有卫星监控直接指挥，告知赵颖，哪哪儿道路畅通，哪哪儿堵车了，再加上开车速度不限，所以钟苒开了一个小时的路，赵颖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仨徒弟赶到会所的时候，秦武阳的助手刚要出去给他买速效救心丸，不料就在门口遇见了这三位。
照说，助手先生是不认得三徒弟的，可谁让秦武阳自己脑补了一阵，就将林泉的资料给翻出来了呢，助手先生因为是秦武阳的身边人，所以就接触过林泉那份不知道几年前的照片。
又因为林泉娃娃脸，多少年都没变过，助手先生很容易就把他给认了出来，看到林泉赶到，助手先生连挣扎都没有，直接一路小跑回到了宴会厅。
“你回来啦？我的救心丸呢？”秦武阳可不管助手出去才多点功夫，只道他回来是将自己吩咐的事情办妥了呗。
却不想，助手先生连连摇头，缓过气来才道：“来了，来了......”
“什么东西来了？你倒是说清楚点儿成不？难道又是扫黄扫毒？可是没听说市局有这样的专项行动啊......唉！就算来了也没事儿，咱们又不是靠那种偏门赚钱，没事儿！我的救心丸呢？你别说还没给我买？”秦武阳好像跟速效救心丸死磕了一般，就是认准了。
“林泉......来了！”助手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却一直找不到打断秦武阳说话的机会，听到救心丸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
“谁？林泉！”秦武阳瞪大了眼睛，林公子都在现场了，其实他倒并不会怕林家对他不利，只是林泉有另一重身份啊，他是国安九局的人！
别说是秦武阳了，哪怕他们秦家的*oss，见了国安九局的人都得犯怵！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心情不好，查查你，不查不知道，一查就......
秦武阳很想说自己做的是正经生意，经得起查，可事实上，像他这样靠着祖荫起家的，手上能干净得到哪儿去哦。
第二二六章 头疼的要求
如果说知道林泉来了，让秦武阳感到恐惧的话，哪怕看到打宴会厅门口进来的那三人，秦武阳直接就感到绝望了。
这三人中，除了赵颖是他不认识的外，龚铭的大名，在京城的纨绔圈子里也算是传播最广的了，没有之一！
谁家的纨绔，会去国安九局那种部门任职啊！
不过龚铭他爹就是国安九局的老大，这个，可以算是子承父业吗？
但试问，全华夏有几个人知道龙宏正是龚铭他爹啊？大家对龚铭的认识都停留在他是某位龚姓长老的外孙！
好像钟苒一不小心知道了一些隐秘的事情啊，为啥龙宏正对她却不保密呢？
“师父！”林泉是仨徒弟里面管钟苒叫这声师父叫得最没缔结的一个了，所以大老远的，他那5.3的视力就发挥了功力，直接找到了在宴会厅最里边的角落里啃蛋糕的钟苒。
“嗯？”钟苒有些困惑的转过头，是不是有人在叫师父，她怎么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直到林泉喊了第二声，钟苒才确定，这是在叫自己呢。
“你们仨怎么过来了？”钟苒并没有瞒着仨徒弟的意思，只是她之前告诉他们了呀，自己要参加一个玉石交流会，可也没见三人有半点兴趣啊。
“唔，听说你赌石赌输了，师父，这是我私房钱，从小到大的压岁钱、零花钱和上班以后的工资、津贴都在里面了。您还赌吗？”林泉难得一次性说这么一长串话都不带打嗝的。
只是，谁告诉的他，钟苒缺钱了呀？
赵颖和龚铭都有些呆愣的看着林泉。他们是不是都看错这货了，其实这货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吧，隐藏得腹黑*oss吧，要不然，他怎么能毫无违和的做出拍马屁的事情呢！
“呃......”钟苒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银行卡，也是莫名其妙了一下，见林泉一脸认真。她是又好气又好笑：“谁告诉你我输了的？这卡你自己留着以后娶媳妇儿用吧！”
“我妈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钟苒不拿那卡，林泉倒也不推脱。很老实地将卡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在他的观念里，钟苒要是真缺钱的话，肯定不会跟他客气的。
客气是什么？那玩意儿值几块钱一斤啊！
又是他妈妈。赵颖忍不住抚额，她能不能装作不认识这货啊，除了医术好一点儿之外，林泉这货实在是，诶，叫人无语了。
“师父，我做错事了，我坦白，可以从轻发落不？”赵颖见钟苒将视线转向她。立马举起了爪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说......”钟苒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这样子的赵颖。实在是让人不适应啊，违和感太强裂了。
“我偷偷查了你的帐户资料......就是好奇......”缩着脖子，赵颖一脸做错事的样子，只是太违和了，让人不忍注目。
钟苒也是一样，所以她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号称是最稳重的龚铭身上。问道：“你又是什么事儿呢？”
“我没事，我是跟着来凑热闹的。”能把看热闹的事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龚铭也算是个人才了。
“来都来了，随便你们吧！要不要吃点儿？这里的提拉米苏挺不错的，不过我就是提一下，这些提拉米苏全是我的......”
本来谁都没想吃那甜腻腻的蛋糕，可是被钟苒护食的动作表情给萌到，赵颖突然就对餐桌上的那一盘提拉米苏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