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她没按原剧情走,所以受惩罚了?那难道她应该从此认命安心嫁人?可杜少南也不是男主啊!
柳依依一想到这点心里就更不安,杜少南对柳老爷对柳家实在不错,她虽然还没有倾心到相许终身,但感激是有的,而按小说的定律,不是男主的只能是男配或者炮灰,除非像林雨箫那样太出色会成为系列文下一个故事的男主。
杜少南长得还算不差,可没什么能拿出手的才干,加上听说挺乱的内宅,怎么看也不像男主命,男二男三男四也排不上,那么他再掺合进她的事,会不会被她的负运气连累成炮灰?
“柳小姐!?”有人又惊又喜的唤她道。(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芙蓉蟹黄〔下〕

柳依依到了灵竹庵,依然是小门前下轿,荷花桂花和轿夫等在外面,她一个人拎着食盒往里面走。
柳依依是边走边琢磨,见了水月师太是说杜少南的好话还是暗示她不想嫁这个人,结果这回在竹林里她又遇上熟人了,还是上回的其中之一,岳临风。
小说里的男主,这个世界里的中心,她和他也就几天不见,但再次相见柳依依只有点惊讶,她找不出女主见男主的那种心情。
“岳大人,真巧。”柳依依礼貌客气的打招呼。
“柳小姐,你还好吧?”岳临风是心潮澎湃,他有许多许多话想对她说,只是几天不见,再见面他也有种距离感了。
“有劳岳大人惦记了。”说起这个柳依依就不由得生气,绯*闻不是一个人能撑起来的,他不在意她的名声也不在意他自己的?为什么不想办法解决呢?听杜少南说,他居然还把事情推给林雨箫,让别人为他冒险!
这行为别说当男主了,当个男子汉都不够资格!
柳依依话里负气的情绪很明显,岳临风自然能听出来,想到满城风雨对一个女孩子的中伤,他很是心疼不舍加愧疚:“柳小姐,我知道你气临风没第一时间站出来为你澄清,只是这件事并不单纯,你仔细想想,那夜在场的人不是柳家的就是衙门的,谁会无聊的把这事传出去,速度比抓住凶手的消息还快?”
她知道事情不单纯,甚至连幕后指使者是谁也猜到了,所以岳临风的解释在她看来不过是空话,“既然如此。这事也算案子了,不知岳大人为了给民女申冤做了什么?”
“雨箫已经找出头绪,还请柳小姐再忍耐两天,我保证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岳临风忙说道。
“雨箫?你的意思是一直是林雨箫在忙活着?那你呢?你这些天在干什么?这事是你的责任还是林雨箫的?”柳依依不由得质问。
“我今天来这里,是陪清音妹子来的,她现在在禅堂听静慧师太谈禅,”岳临风说着有点腼腆的一笑。“说来惭愧。我对佛经并不精通,所以出来走走,没想到会遇上了你。对了,你似乎也常来这儿,也是来听禅的吗?”
为了避免上次的不欢而散再度发生,岳临风放弃“沉默是金”的原则。努力的找话说。
答非所问!柳依依一点儿也没为他的努力而感动,不过倒是更了解小说里为啥总写岳临风性子直了。是够直的,连她的质问也听不出来,想必也只有这样的直性子才会对原女主的任性甘之如饴吧?
能包容纵容女主的男主,大概也是个好丈夫人选吧?可惜却不是她理想中的。
“清音妹子?是穆姑娘吗?”柳依依不好意思转身就走人。干脆再多说两句了解一下这人。
“是,清音妹子姓穆,她是我师父二妹家的小女儿。也是当今太后的侄女,她父亲是镇守边关的护国大将军穆怀忠。长兄现任兵部侍郎,次兄随父一道在边关。”岳临风是有问必答,而且他也发现比起他从前的“一字千金”来说,他似乎详细的过头了。
“那穆姑娘怎么会在梦州,按道理她应该住在边关或者京城吧?”柳依依其实从小说里就很了解穆清音了,但这种了解是有破绽的,万一哪天有人发现她知道的太多了怎么办?总得找个话多的人当挡箭牌。
“还不是一个‘情’字伤人,”岳临风面色有些黯然,“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只听雨箫说过,清音妹子外出游玩时喜欢上一名男子,可那人却负了她,为了疗伤她才隐居在梦州城,可却无法忘情,终日为情所困,为情所苦。”
原书中的“柳依依”,是一听穆清音的遭遇便充满了同情和打抱不平——是怎样的混帐男子,竟然敢伤害那神仙般的女子!?
现在的柳依依接触过穆清音,对“仙女”的“仙气”总是不大适应,更谈不上仰慕,“那个男人,你们不气他不想报复他?我不信凭你们和穆家的本事找不出他是谁。”
“看清音妹子如此伤心,我们怎会不气不心疼?但清音妹子不许我们去找,她以死相逼不让我们刨根问底,我们又能如何。”岳临风无可奈何。
还是!她要有权有势有一大堆人撑腰,遇上渣男绝对砍死不留全尸的!哪会自己躲躲藏藏的伤春悲秋的自虐?
“穆姑娘仙子一般的人物,我不懂她…”反正她是一凡人,有仇一定报。
“柳小姐你…也是很出色的…”…岳临风壮着胆子称赞佳人,脸微微的红了,这是他对女子说过最大胆的言词了。
“…谢谢…”柳依依机械的回答,这位原小说的男主她怎么相处怎么不自在,实在无法想象怎么和他共度一生,还不如杜少南能让她放松呢。
“柳小姐,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来这儿?”岳临风越说话倒是胆子变大了。
“噢,”柳依依回过神来,“我是常来这里,但我对佛经也不太熟,当然不是来参禅的,这里的水月师太是我师父,我的武功就是跟她学的。”
“水月师太?那可是位奇人呢,清音妹子几次想听水月师太讲经都被婉拒,柳小姐能跟水月师太习武真是幸事。”岳临风有些意外,水月师太不像是会为世俗财帛动心的人,她怎么会收柳家的小姐为徒,而柳依依学武的成果他实在是看不出来。
“你知道我师父?”柳依依有继续聊下去的心情了,她正愁没人详细告诉她水月师太的情况呢。
看她兴致勃勃显然等着他夸赞她师父,岳临风不由得后悔之前对水月师太了解太少了:“灵竹庵的庵主是静慧师太,水月师太是十二年前来庵里长住的,一开始没人了解她,后来才慢慢传出她佛缘深厚。为人慈悲为怀,还会一手好医术,梦州城闺阁女子得她恩惠的不在少数,不过我也就知道个大概,也不方便去打听清楚…”
给闺阁女子看病?难道是治妇科的?柳依依在心里记下这些信息,还有水月师太是十二年前才来梦州的,那她收徒应该也是十二年以内。这个很重要。
岳临风对水月师太的了解全说了。他保证没任何隐瞒,但看柳依依低头不语的样子他就心慌,是嫌他说少了。还是又想到满城的流言蜚语怨他害她无颜去见那么优秀的师父?
“柳小姐,你那晚自己出来查案多危险,为什么不告诉水月师太呢?”岳临风忽然想到两人初见的时候,柳依依根本谈不上会武。水月师太到底教了她什么,还让她这么尊敬。
“师父当时不在城内…”那时候的柳依依压根儿就不知道自个儿有位师父。“还有那夜的事我爹至今也不知道,你千万别对我爹和我师父说起。”
刚穿越的柳依依还有着追男神的雄心壮志,结果才出门就遇上了原男主岳临风,差点儿走了原剧情。之后她不断的和原著抗争,却是步步被打脸的节奏,现在她一身的债。再不想加上旧账。
“柳小姐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岳临风微笑着保证。的确,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他要广而告之早满城风雨了…说到满城风雨,岳临风还确实有件极为在意的事,“不过…你能告诉我,那天在柳宅,你半夜出来见我,是为了什么事?”
她只是看到半夜北风呼啸给他送件寒衣!多光明正大多有善心的行为,柳依依却不敢实话实说,说了,以岳临风的重情,他俩只怕真要一辈子扯在一起了。
“我担心我爹爹,想去抓歹徒,又知道自己本事不高,所以想和岳大人您一块行动,结果却连累了岳大人,万分抱歉。”在隐瞒事实福身致嫌的同时,柳依依就彻底想明白了,原男主就该是原女主的,与她无关。
占了人家的身子再夺人家的男人是不地道的,哪怕她是在原身还没认识的时候就穿越来的,但她的性子与原女主南辕北辙,对岳临风这个原男主实在喜欢不起来。
既然不喜欢又何必再纠缠,别说什么恋爱不成还可以做朋友,这话在现代都是客套词,更别说这儿是古代。
柳依依下决心江湖再也不见,可能她的动作因此带出一种诀别的气息,让岳临风下意识心慌了,不由得去拦人:“柳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该去见我师父了。”她来灵竹庵本来就是为了见水月师太。
见长辈,按常理岳临风不该拦着的,但他现在不想让柳依依就这么离开:“柳小姐,你我话还没说完,你无须向我道歉的,那天是我没护好你,要道歉的应该是我,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会继续保护你的!”
柳依依怔了怔,这番话信息量太大她需要好好梳理,什么叫“继续保护你的”?这个听上去怎么有求婚的意思?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在她决定再无瓜葛时却遭遇表白了!?
说“谁能告诉她”只是代表柳依依此刻的心情,但她完全明白此刻不合适再有人来的,遗憾的是自穿越后她的运气就是负的,剧情总不按她的想法来。
这不马上又有人出场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有人懒洋洋的问道。
而过来的还不只一个人,走进竹林正好堵住柳依依和岳临风的共三个人,三个年龄相仿气质则完全不同的青年。
左边的青年一身火红袍子,眉目如画比女子还精致艳丽,偏给人一种如火如荼的感觉,尤其是他一出场就面有不善盯着岳临风。
右边的青年着淡蓝色长衫,书生打扮,眉清目秀带着极浓的书卷气,左手此刻还握着一卷书,他也看向岳临风,虽不像左边青年那样有敌意,但至少流露出不赞同。
中间的青年不如两边的俊美,但也算得上五官端正一表人材,初春才至树叶还没绿,他就穿上柳绿色的公子衫,加上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意,看着就比其他人招摇。
刚才开口说话的,也正是中间这位公子哥儿。
柳依依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也是他,因为这公子哥儿正好是杜少南,前几天才去她家议亲,昨天更当着梦州城士绅为柳家正名的杜少南!
明明她是要和岳临风划清界限的,但被撞见后这种似乎被捉了奸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岳临风还不知道杜家和柳家议婚的事,这些天为了避免听到闲言碎语失去理智,他不是呆在暗处里保护柳家不让贼人再上门,就是去竹林替林雨箫陪伴穆清音,所以小道消息闭塞得很。
自己正大胆吐露心声,却被三个自小便认识的熟人碰上,岳临风也挺不好意思的,只能佯怒不理他们:“柳小姐,你不是要见水月师太吗?我送你去。”
“等等…”杜少南抢在柳依依之前开口,“我说岳大钦差,你当着我的面对我未过门的妻子献殷勤,这样好吗?”
“什么未过门的妻子!?”岳临风看看宣告主权的杜少南,再看看平静到无表情的柳依依,震惊的不敢置信,“你开什么玩笑!?”
“我又不是你,女子的闺誉我怎么会慢怠,我是亲自上柳家求亲,柳老爷亲口许婚,就等选个黄道吉日,等我爹娘从京城赶来好正式下聘,我祖母亲笔给京城去的家书,不信你问晓竹和小唐。”
杜少南不怕岳临风不相信他,反正他俩从小气场就不合,反正他今天带了人证的。
人证之一,书卷气十足的方晓竹默默点头,算是给杜少南证明的,他是不赞成杜少南找上柳家,但好歹人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走正规的程序,比起岳临风的私相授受那才让读书人不齿。
人证之二,比女子相貌还艳偏又不会让人认错性别的小唐,根本懒得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他不耐烦的皱皱眉,带着火气问道:“岳临风,你见到雨箫没有?”
“雨箫…我不知道…”岳临风还处在茫然中,如果不是小唐问的是林雨箫,他连本能的回答都做不到。(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冬瓜盅〔上〕

“你这样子也配当人师兄?穆家大小姐呢?她知道雨箫去哪儿了吗?”看岳临风一听柳依依和杜少南订亲就失魂落魄的样子,小唐更不满了。
小唐问话是用上内力的,只要穆清音在这方圆一里之内便会听得清清楚楚,这里是庵堂,他们几个男人不方便进去找人。
小唐该守的礼数是会做好的,杜少南从不用为他费心,在这儿等着穆清音总得找点事打发时间,于是他视线移向恨不得与竹林溶为一体的柳依依——手上的食盒,“柳小姐来这里是拜佛吗?”
柳依依一直低着头,虽然杜少南始终和颜悦色的,但她瞄一眼发现小唐和方晓竹看向她的视线挺不屑的,估计是误会了,正好杜少南的问话给了她解释的机会:“我来见我师父,我师父是灵竹庵的水月师太。”
水月师太是她师父?应该是原女主的吧?这又是小说里没写的,前世无聊翻这本小说时,他还觉得十五万字不少了,而现在穿越成书中的人物,十五万字根本就是简介嘛!许多隐藏剧情压根儿没交代。
因为不知道灵竹庵也与剧情有关,杜少南来梦州城两年也没关注这地方,今天他本来是去自己新开的酒楼看营业额的,结果被小唐和方晓竹拉来灵竹庵,无巧不成书的撞见柳依依和岳临风。
对杜少南来说,一男一女私下谈话不算大事,只要没抱一块他就能视为正常的友情,不用像自己被绿了帽子那样忍无可忍。
“给师父送吃的?”一个系列只字未提的水月师太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杜少南注意力仍然在柳依依手上的食盒。
他看她的食盒兴趣表现太明显,以至于让柳依依福至心灵忙打开食盒:“我师父是出家人。所以我没敢做荤腥,只是我以前做了些冬瓜盅,爹爹让我给师父拿一些配茶吃,杜少爷不如帮忙尝试一下,看会不会太甜了?”
孺子可教,杜少南满意她的识趣和会说话,当着其他人还得客套一下:“这是给你师父的。我吃了不大好吧?”
柳依依果然识趣。听得出他只是在客套,并非真心拒绝,“没关系的。这个比较甜,我师父一次也吃不了一钵,她喜欢我下次再多带一些给她,而且庵內不方便招待男客。我只能在竹林里替师父送上几块糖意思一下,杜少爷别嫌灵竹庵待客不周才好。”
柳依依说着将食盒放在地上。从打开的盒子里又取出一个小瓦钵递给杜少南:“冬瓜盅也叫冬瓜糕,因为平常都密封在瓦钵里,怕坏,吃的时候再夹出来一些。可以配茶水当蜜饯吃,也可以做糕饼馅。”
杜少南一拧就打开了小瓦钵,闻一闻带一股清香还有点麻油香。其他别的香味他一时分析不出来,倒出来几块都是二寸左右的长条。微透明凝了一层薄薄的糖霜。
这个和糖块差不多,杜少南再吃货也不能一下子吃一瓦钵的糖果,太甜了!他又不是林雨箫!
“柳小姐亲手做的冬瓜盅,大家都尝个鲜。”杜少南慷他人之慨,很大方的给小唐几块给方晓竹几块。
小唐自杜少南和柳依依说冬瓜盅注意力就转这边了,等拿到冬瓜条他看看闻闻再放入口中,品尝着咽下去之后说道:“这个冬瓜条做法和我做的不同,我的是整块冬瓜切成小条,加糖和各种香料调制,这个不是整条的,配料也不多,除了糖之外,只有桂花和香油。”
小唐话是对杜少南说的,所以等他说完杜少南替他问柳依依:“是不是?柳小姐做的和小唐不同吧?”
“一点儿也没错,我做的不是整条冬瓜蜜制,是将冬瓜先切丝煮熟炖成泥,加糖加香油熬制翻炒,中间再加入桂花,浓缩成厚泥冷却定型,藏于密封瓦钵,今天准备给师父送来,我才取出切成条。”柳依依答得小心,对方是古代的大厨,希望别笑她班门弄斧。
小唐向来在厨艺上实事求是,听完又冲杜少南点点头:“冬瓜泥比冬瓜条更细腻,味道各有千秋,你挺有口福的。”
“也不太甜腻,很合适当小点心。”方晓竹也尝了是不错,然后等专业的说完,他礼貌上也该开口。
“那是,”杜少南得意洋洋,“我从小到大,别的福气不敢夸口,口福是绝对少不了的。
岳临风站在一边,现场的热闹与他无关,他看着杜少南意气风发,看着也是他朋友的方晓竹和小唐笑着祝福杜少南,看着柳依依讨好杜少南…他只能看着,人家已经上门求婚了。
为什么被杜少南抢前一步了呢?岳临风心绪复杂,他有总感觉,明明这美好的一切该属于自己的…
“庵堂是佛门清修的地方,谁在这里喧哗?”白衣飘然若仙的穆清音从竹林另一处走过来,打断了热闹也打断了岳临风的胡思乱想。
“什么喧哗,我又没进去,在外面叫你声不大你能听见吗?”小唐不满的说道。
“你叫我有事吗?”穆清音好脾气的问道,小唐是什么性子她也了解,她不和他计较。
“我问你雨箫来找过你吗?”小唐也不是来找穆清音吵架的,他没那个闲功夫。
“没…雨箫有三天没来见我,而且从前天开始,他也没让人来问我是否安好。”穆清音细算算有些不安了,雨箫自她来梦州便风雨无阻每天必见她一次,就算有事出城也会派人来确认她是否平安无事,突然没影了可是从没有过的情况。
听穆清音难得的话里担心,杜少南不由得望向穆清音,不过穆清音始终是愁眉锁眼的,看也看不出什么差别,只能在心里猜测,她是真担心林雨箫还是为自个儿没人宠不习惯了?
岳临风则吃惊了:“你是说雨箫三天前就回城了?!”他自请雨箫帮忙后就再没见过自己师弟。不过林雨箫之后派人给他送信报过平安,他以为雨箫不生气了,可现在才知他已经回城却一直没见他。
“你不知道雨箫回城了?”穆清音望向小唐,四天前来送信的就是小唐,然后隔天雨箫才过来问候了一句就又匆匆走人,之后计算着到现在是两天又八个时辰没到林雨箫了。
“雨箫是让我全通知,不过除了你。别人我都没通知。我不高兴说。”小唐坦荡荡的承认。
“他是气我们没拦住雨箫,让雨箫一个人出去涉险。”方晓竹在旁细解释,“直到三天前雨箫自己在少南的酒楼前露面。少南才知道让小唐给瞒了,然后告诉了我。”却仍没告诉岳临风。
杜少南也坦然自若:“刚开始听说被小唐瞒了,害我白担心这些天,我肯定生气转身就去找小唐理论。结果小唐理直气壮怪我们没用,我细想想他说的也有理。真不好意思冲他发脾气了。”
杜少南这番话是说给岳临风听的,岳临风也听得出来,他此刻也没心思追究小唐,只沉声问道:“既然雨箫回来。就说明他办的案子已有眉目,那他现在能去哪里?”
事关林雨箫,小唐就没故意不理岳临风:“前天中午少南见到的雨箫。雨箫是和陆庭齐一块去的府衙,前天下午申时左右陆庭齐因为别的案子离开。雨箫则一直待在衙门翻阅卷宗,什么时候离开的没人知道,之后再没人见到他。”
“陆庭齐?会与他有关吗?”岳临风寻思着,而他的话让杜少南和柳依依同时眼睛一亮,难道快揭穿陆庭齐的真面目了!?
“姓陆的没那本事,包括暗算。”小唐却一口否决。
“但最后见到雨箫的就是陆庭齐,”杜少南不能旁观线索就这么绕回去,“你之前不是说雨箫不会自己故意藏起来谁不也通知,姓陆的虽然没本事害雨箫,但保不准他为了抢功劳支走雨箫,或者雨箫遇事又出城了,让姓陆的告诉我们他却隐瞒不说…”
“我去找陆庭齐。”岳临风说了声就先走人,反正这儿他是不想再待了。
“我也再找陆庭齐问问。”听杜少南的猜测,小唐也往外走。
“我也去。”方晓竹追上小唐。
竹林里一下子就只剩下杜少南,柳依依和穆清音了,杜少南就问柳依依:“柳小姐,你是要去见你师父还是要回家?如果回家我送你。”
“我去见师父,柳家的丫环和轿夫也等在外面呢。”柳依依表示不用他送。
杜少南当然不强求:“既然如此,我也回去了。”他把手上装冬瓜盅的小瓦钵又递回给柳依依,他们三个人才吃了几小块,小瓦钵还是挺满的能送人。
柳依依接过来,不忘担心的嘱咐:“杜少爷,你要是见了陆庭齐一定离他远点,我也觉得这人不是善类,要防他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