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飏——”
岑紫筝抬起头,眸间滑过一抹不赞同和微微的抵触,打断了龚季飏的话:
“请你不要这么评价我的朋友,她不是不想工作,而是没有精力去工作,姜伯父的身体已经这样了,光是他的病就会耗费很多钱的…”
龚季飏轻轻一摇头,他伸出大手揉了揉妻子的头,示意她先不要这么激进,继续说道:
“其实这些也是手下无意之中知道的事情,姜御擎死后留下的资产是几个亿之多,如果不投资的话,这些钱足够姜家花两辈子都花不完,但是,现在姜晴妍的父亲连治病的钱都已经没有了,筝筝,你想想看,如果不是晴妍一向过惯了大手大脚挥霍的生活,怎么可能会拿不出这笔钱呢?”
岑紫筝一时间愣住了——
她完全不知道姜御擎去世后竟然给姜家留下这么多钱?是啊,这些钱都哪里去了?难道真像季飏说的那样吗?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她还是摇了摇头:“我相信晴妍不是这种人!”
说完,她怒瞪了龚季飏一眼后,故意说道:“其实就是你小气嘛,这点忙都不帮,几千万对别人而言是大手笔,但是对你来说只是一笔小钱而已嘛!”
龚季飏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不逗她了,将她搂在怀中低声说道: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又没说不帮忙!”
“这么说你同意了?”岑紫筝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笑靥绽放在唇边。
龚季飏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一脸宠溺地说道:“知道你肯定想要帮忙,所以今天下午我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
呃?
“什么意思?”岑紫筝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一切都安排好了是指什么?
看着妻子一脸迷惑的样子,龚季飏一脸的兴味,他极其好心地解释给她听:
“今天下午,也就是你从医院出来后,我已经命人将晴妍父亲的医疗档案转到约翰圣霍斯顿医院,而且也派来了专门的主治医生为他治疗,你可以放心了!”
岑紫筝闻言后,大吃一惊:“约翰圣霍斯顿医院?”
约翰圣霍斯顿医院在目前美国的贵族私立医院中是名列前茅的,这家医院坐落在马里兰州的巴尔地摩市,是一家以环境和医疗先进条件博得头彩的医院。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医院的周围绿树丛生,环境幽雅,走进医院大楼闻到的全然都是淡淡的清香味,而不是医院固有的消毒药水味,医院病房的空气质量受到严格监测,有专门的电脑设备控制通风。
更重要的是,这家医院里的许多学科在全美乃至全世界都保持着领先地位,这里云集了许多包括诺贝尔奖获得者在内的一流医学专家。
但是——这家医院只是为贵族及上流社会的人服务,不过,她完全相信龚季飏的话,因为只要他开口,医院不敢不接受姜伯父的!
“季飏——”
岑紫筝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虽然姜伯父可以住进约翰圣霍斯顿医院,但是他日后治疗的费用…”
“筝筝,你这么上心其他人的事情,我这个做老公的可会吃醋的!”
龚季飏笑着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略微着急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道:
“放心吧,在转院的时候,五千万的治疗费用已经以你的名义打入医院的治疗账户中了,这笔钱足够晴妍父亲一年的治疗及平时生活所需!”
岑紫筝怔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喉咙中有些堵堵的。
半响后,她一下子反应过来,双臂紧紧搂住龚季飏的颈部,情绪极其激动——
“老公,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原来季飏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心中的担忧全部摆平了,原来他一直很懂自己的心…
五千万的治疗费用还以着自己的名义,他的用心良苦令她倍觉感动。
龚季飏的唇边勾起满足的笑,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我也只是不想被老婆大人扣上见死不救、小气鬼的帽子而已!”
“讨厌,你就是小气鬼,人家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嘛!”
岑紫筝不好意思地看着丈夫,打了一下他的胸膛:
“都是你啦,分明都出手帮忙了,还故作神秘不说!”
龚季飏笑得很暧昧,他俯下身,将薄唇靠近她的耳畔,低低说道:
“因为——我想看到你哀求我的样子…”
“你——”
岑紫筝苦笑不得,仰头对上他熠熠的黑眸,娇嗔道:“你总是没正经!”
“谁说我没正经,我正准备做正经的事情!”龚季飏丝毫不同意她的话,唇边的笑更加如同恶魔。
岑紫筝一时没有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龚季飏的大手按在了她的纤腰上,炙热的唇息悸动着她的内心,温热的呼吸间全然有着一贯的强硬,连盈盈的笑都充满了天真的残忍和掠夺。
他覆上了她的唇,在品尝了她的芳香后,那只粗犷的大掌竟然直接过火地覆上了她的翘臀——
让她直截了当地感受到他体内浮动着的灼热和悸动…
“你——”岑紫筝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她不难看到流窜在龚季飏眼中的那抹骇人的欲.望。
男人的欲.望一向是可怕的,尤其是一贯擅于侵略和攻占的龚季飏,每到这个时候,她的心就会随之震颤。
“我美丽的小妻子,你要怎样做才能报道你的夫君我呢?”
坏坏的涟漪漾在他的唇边,一直蔓延到眼底深处,低沉的声音带着另她熟悉的情.欲。
岑紫筝的呼吸有些紊乱,但一丝调皮的神情却跃上了她的美眸之中——
“欠你的人情债,我只能——肉偿啦!”说完,她故意像只饿虎一样扑到他的怀中。
龚季飏哈哈大笑,很是享受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感觉,紧接着大手猛地将她抱起——
“你的热情令我受宠若惊,但——这种事情还是男人主动些比较好!”说完,便大笑着将一脸羞红的岑紫筝抱进了卧室之中…
约翰圣霍斯顿医院
淡淡的花香修饰了整个医院,这家医院不愧是排名世界首位的场所,一年四季都可以培育出不同的花种,借以美化整个医院,让患者每天都处于新鲜干净的环境之中
心脏科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倾泻了满满的阳光。
“龚太太,我院已经将姜老先生的病理调了过来,一切事宜都已经安排妥当,您请放心吧!”
岑紫筝点了点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医生:“乔治医生,谢谢你这次的帮忙主治,你是心脏科的权威,姜伯父在这里我也很安心了!”
乔治医生是龚季飏专门请来的世界心脏科权威专家,在这个医院只负责晴妍父亲一人的心脏安全。
“龚太太,请问这位老先生跟您、还有龚先生有什么关系吗?亲戚?”乔治有些好奇地问道。
岑紫筝轻轻一笑:“是我好朋友的父亲,所以,乔治医生,无论如何,都请你要医好这位老先生!”
乔治医生翻开了档案看了看,随即抬头说道:
“龚太太,姜老先生患下的是罕见的TAPV心脏病,并且还引起了严重的BAD并发症,虽然如此,只要及时进行几次矫正手术,其实还是有康复的可能性的!”
岑紫筝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扬起忧虑:“乔治医生,我听说这种矫正手术危险性很大,我真的有些担心在手术过程中会出现怎样的意外!”
乔治笑了笑道:“龚太太,您要知道,但凡手术都会存在风险,何况是罕见的心脏矫正手术,这种风险性更大,很多医院不敢轻易去做,是因为他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我所幸在这之前有过治愈这方面病情的经验,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道:“其实这些矫正手术的最重要前提是需要有巨额的资金支持,我想,五千万的手笔足可以保证这项手术的成功!”
岑紫筝闻言后,着实松了一口气
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帮助晴妍,来减轻她身上的重任,虽然她知道这更多的是一种心中内疚的减免。(
走出病房,岑紫筝的步伐变得有些轻松起来,如果按照乔治医生说的那样,她想要不了多久,姜伯父就会身体康复,不需要再遭受病痛的折磨了。
她正心情极好地想着,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原来真的是你!”
岑紫筝微怔一下,连忙回身,却对上晴妍那双复杂的眸子!
“晴妍…”
她轻声唤道,其实她知道这件事晴妍完全能够猜得到,但也没打算让她这么快就知道,她真的怕以晴妍的个性会拒绝自己的帮助。
只见晴妍快步走到岑紫筝面前——
“岑紫筝,我知道你嫁了个有钱的老公,但是,你也没有必要以这种形式来炫耀自己的幸福生活吧?”
“晴妍,我没有——”
“你没有?那今天这一切算是什么?”
晴妍压根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这是在可怜我们,还是在弥补你心中的愧疚?”
岑紫筝感到心一阵阵抽动的痛,她下意识地按住胸口处,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稳些。
“晴妍,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姜伯父能够治愈,并不是处于怜悯的心理!”
晴妍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岑紫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只不过是想拿着你的钱来向我证明当初你没有做错,你选择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不是吗?”
岑紫筝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然后看着晴妍,语气凝重地说道:“晴妍,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再想解开彼此心中的结也会是很困难的,但是——你要知道,在这个医院里躺着的是你自己的父亲,你拒绝我的帮助没有关系,但是你的父亲呢?这里明明有可以治愈你父亲身体的医生和条件,就是因为你的执拗而耽误了病期,是不是你真的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失去性命你才甘心?”
“你——”
“晴妍!”
这下轮到岑紫筝打断晴妍的话:“你我之间能不能回到从前是另当别论的事情,但前提条件是,我们要先医治好伯父的病情再说!”
“岑紫筝,你真的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晴妍对上她的眼,毫不客气地说道。
岑紫筝唇边漾起苦笑,她轻轻摇了摇头,带着一脸的哀默——
“如果我真的有这样的本事,我情愿一切事情重来,我会将你大哥摆在最正确的位置,不要让他白白牺牲…”
晴妍闻言后,犀利的眸也划过一抹伤痛…
岑紫筝深叹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她,“晴妍,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只是告诉你,起码在现在,能够帮助姜伯父医治的也只有我而已,你现在跟我赌气,只会伤害到最爱的亲人!”
晴妍一脸鄙夷:“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感谢你了?”
真是笑话!
岑紫筝看着晴妍,这么熟悉的一张脸,曾经全然都是欢声笑语,曾经跟着自己无忧无虑叫朋友的人,怎么会这般冷漠?
她语气软了下来,轻轻上前,拉住了晴妍的手——
“晴妍,当初的你是那么的了解我、理解我,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呢?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是我最割舍不下的好朋友,为什么你一定要跟我划清界限呢?”
晴妍这次没有甩开她的手,但神情却更是偏激了,她看向岑紫筝,一字一句地说道:
“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讨厌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讨厌你总是装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更加讨厌你自认为什么都对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样一个你,从头到尾都令我极其地厌恶!”
“晴妍…”
岑紫筝惊呆住了,心一阵阵的抽搐,她不知道原来晴妍会这么讨厌自己
“岑紫筝,我不妨告诉你,今天你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我都不会感谢你,因为这是你应该做的,早几年前就应该做的,这是你欠下来的债,只要欠债就要来还,不是吗?”
晴妍满眼的冰冷,说完这句话后,她冷冷地看了岑紫筝一眼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一阵冷风吹过,岑紫筝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她突然觉得好冷,是那种由心底蔓延出来的冷意,一直冰到骨髓之中。
她很想问晴妍,姜御擎曾经留下的几亿资产她究竟花在什么地方了?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难,但是——
当初的一个悔婚行为竟然造成今天的局面,孰对孰错,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定论了
将司机打发走后,岑紫筝一人流荡在繁华的街道上,她像个孤独的影子般,美丽的脸上漾着难言的悲伤。
雪,又下了起来,洋洋洒洒,顿时弥漫了整个天空,天渐渐阴了下来。
走到一个橱窗前,岑紫筝停下来脚步,不由得苦笑一下,又是这个橱窗、又是这样的一个天气,却承载了晴妍对自己解不开的恨意。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当初选择龚季飏是错的,她爱他,爱得他义务反顾,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来爱龚季飏,但是,岑紫筝知道自己也因此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不应该踩着另外一个男人来爱自己的男人。
因为——姜御擎也同样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爱着她…
不过,最后他的确是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岑紫筝眼中渐渐腾起水雾,眼前的雪渐渐变得模糊,以至于过马路的时候甚至没有仔细辨认红绿灯——
“吱——”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陡然在岑紫筝耳边响起,她猛地打了个寒颤清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早已经站在了马路的正中间,四周全都是飞速行驶的车辆,而靠近自己身体极其近的地方则停了一辆车子。
她感到一阵无力,多日的心理负担令她一下子失去了力量,紧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龚园
“啪——”
伴着拍打桌面的声音响起,一道不悦和愠怒的男人声音也扬了起来——
“你作为司机竟然没有将少奶奶送回来?”
司机吓得身体瑟瑟发抖,他连忙说道:
“少、少爷,少奶奶从医院出来后,她说想要自己散散心,不要让我送,我、我——”
龚季飏的脸色变成了铁青色,一脸的阴霾极其骇人,他将头转向其他几位保镖——
“你们呢?找到少奶奶没有?”
保镖们各个小心翼翼,他们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龚先生,我们——我们已经找了一下午了,怎么也找不到…”
“马上继续给我找,如果在两个小时内还找不到人,明早就将你们的脑袋放在我面前!”
“是,龚先生,我们立刻去找!”保镖们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跟在龚季飏身边多年,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是他们都知道,龚季飏这个人一向是说话算话,而且做事一向狠绝,如果他们还找不到少奶奶的话,说不准他们真的就会送命!
“咔嚓!”通透的杯子被龚季飏下意识地给握碎了,他看了看时间,一脸的担忧,丝毫顾不上自己手中的玻璃碎片…
“季飏——”
程倩茜极其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连忙叫来下人帮助处理一下他中的玻璃碎片,安慰道:
“不要担心,你已经派出很多人去找紫筝了,她会没事的!”
说完,她看了看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气,其实她的心中也焦急万分,这已经是晚上了,她今天不是去了医院吗,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呢?
龚允辰则踱着步子在窗子旁走来走去,脸上也掩不住一丝担忧。
纷纷扬扬的雪覆盖了一切,龚季飏看着外面的天色,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拿起外套便大踏步朝门外走去。
“季飏,你——”
“让他亲自去找吧!”龚允辰上前拉住妻子,轻声说道。
看着儿子消失在雪中的背影,程倩茜心里也明白,与其让他在家等消息,倒不如让他亲自去找比较好。
※※※※※※※※
迷迷糊糊间,岑紫筝缓缓地睁开了眼,头部一阵阵胀痛的感觉令她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头,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后,才开始环顾一下四周。
此时此刻,她正躺在一个舒适宽大的床榻上,这是一间卧室,从周围的装修设计便能看出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岑紫筝猛然坐起——这是哪里?是谁的房间?
房间很大,处处都充满着男人的气息,岑紫筝感到自己的呼吸之间都是淡淡的麝香味道。
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随着起身而滑落了下来,带着一脸的疑惑,她怯怯地下了床,脚刚刚接触在地毯上,这时,门却被一只大手推开了——
“紫筝,你醒了?”低低的声音带着那份熟悉的关切扬了起来。
岑紫筝连忙抬头望去,却在下一刻怔住了,过了好半天,她的脸上才扬起惊喜——
“子昊,是你?”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阔别了多年的舒子昊!
只见他一身利落的休闲服饰,却有着与众不同的品位和成功男人的气势,还是如同七年前那个英俊不凡,却又多了一份岁月打磨出来的历练和成熟。
他就那样站在岑紫筝面前,眼中的笑是盈盈的,如同泉水般深邃。
“子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岑紫筝急忙站起身,头却在这个时候一阵眩晕,身子又摇晃了一下。
“小心!”
一只宽厚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肢,顺势将她扶住:“你的身子似乎很虚弱!”
他低低的声音中透着如七年前的关切。
岑紫筝轻轻一摇头,在他的搀扶下坐到了沙发上,淡淡地开着玩笑:“这也许就是女人老的一种症状吧!”
“胡说!”
舒子昊不赞同地蹙了一下眉头:“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十六岁那年的样子!”
岑紫筝笑得很温婉,“我不否定女人的确爱听好听的话!”
舒子昊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语气坚定地说了句:“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看着他的眸间流转着那份熟悉的感觉,岑紫筝从容一笑,随即转移话题:
“子昊,你怎么会出现在美国,还有——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只是感到头晕晕的,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舒子昊回答道:“其实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一场服装展,展秀结束后,我就会离开了,今天下午我开车路过你的品牌旗舰店,没曾想却看到了你,不仅如此,你啊竟然还一头栽到了我的车子前,吓得我连忙将你抱回了家!”
说到这里,他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她的头发,左右看了看欣慰地说道:
“还好,你没有什么大碍,否则我真的是难辞其咎了!”
岑紫筝轻轻别过脸去,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轻声说道:
“我哪有这么脆弱呢,只是最近休息不大好罢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
舒子昊细心地问道,也为她刚刚的举动引来心底的小小失落。
岑紫筝轻轻一摇头:“没事…”
她不知道如何跟他说。
舒子昊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么多年了,他仍旧是忘不掉她,当年以为一走了之,将精力全部放在事业上就可以忘掉她,但是,财富和地位的确是层层递进了,但——再次看到她时,他还是无法视若无睹啊。
可惜——七年后的她却对自己产生了生疏感…
过了好半天,舒子昊才轻喃开口道:“他——对你好吗?”
选择了龚季飏,她一直没有后悔过吗?如果她真的很幸福的话,为什么还会一脸的憔悴?
岑紫筝倒是不知道他心底的想法,她含笑点了点头,眼中带着浓浓的爱意:
“子昊,季飏他对我很好,很体贴我!”
舒子昊浅浅的笑容有着些许僵硬,他点了点头,干涩地说了句:“那就好,只要他对你好就可以了!”
岑紫筝不难感到他心底的落寞,于是便连忙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展秀是不是过两天举办的“ZA”品牌?我知道这个牌子是你新创立的,很受欢迎哦!”
舒子昊轻描淡写间说了句:“不错,‘ZA’,凡是华人都知道是‘挚爱’的缩写!”说完,他看着岑紫筝,一瞬不瞬。
岑紫筝一下子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心顿时“咯噔”一声,尴尬片刻,她再次抬头笑着对他说道:
“子昊,我想你的妻子很幸福,这个牌子是为她创办的吧,有时间一定要介绍给我认识哦!”
舒子昊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笑着。
岑紫筝见他不语,觉得气氛更加怪异,她故意轻松地看了一下手表,随即说道:
“子昊,很高兴今天能够看到你,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否则季飏和宝宝们都会担心的!”
她故意将孩子抬出来,虽然他们目前正在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