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接受特训不单单是培养承受力这么简单,众所周知,四大财阀不单单在白道商界享有名望,而背后所代表的黑道势力也令人不敢小觑,从冷亦天(冷天煜的父亲)开始,四大财阀所代表的黑道名单中便又多了一个——黑手党,这无疑是为四大财阀的势力稳固又增添了一道防护线。
而到了冷天煜这一代,他的直接掌管黑手党首判阁下行为,为四大财阀的势力更拓深了一个层次,无论是黑手党还是东亚黑帮组织雅库扎,都和四大财阀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四大财阀的人从来没有承认自己是什么好人,因为在商界从来就没有太过干净的商人,正所谓商场如战场,他们自然要有丰足的子弹才能在战场上立足了。
这时,一直在一旁画枪支分解图的龚烈延抬头对着所有人说道:“谁说四大财阀到了我们这一代就会走下坡路了?延儿才不会呢!天儿哥哥和洛儿更不会!”
这家伙刚才一直安安静静的,突然倒出了这么一句着实吓了大家一跳,凌少堂哈哈大笑:
“延儿,你这个小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只要你们知道长辈们的创业辛苦,从自身做起就好了,凌叔叔相信你们长大后各个都是优秀的人才!”
“谢谢凌叔叔!”龚烈延笑得极为开心,是那种被人认可的开怀。
“延儿,你在画什么呢?为什么不跟哥哥妹妹们去玩呢?”岑紫筝有些疑惑地问道。
她的确是生了一对双胞胎不假,但这两个儿子的性格简直是相差甚远,一个好动一个好静,一个喜欢赛车,一个喜欢做枪支实验,没有一个是符合他们这个年龄该有的特征。
跟他们这两个怪胎比起来,最起码语禾这个女儿还算是正常的。
其实,她更希望的是自己的孩子能够有最起码的童年,她敢保证,无论是季飏还是少堂他们,现在回忆起来,童年就只有冰冷冷的特训而已。
但是——岑紫筝也知道,这就是四大财阀家族不得不去面临的命运,老天真的很公平,凡事都会有得有失,这群孩子生下来就注定要去继承四大财阀的重任的,因此,他们也注定了不会有一个普通的童年。
龚烈延闻言后,扬起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在画爹地最新研制出来的枪支图呢,好奇怪啊,怎么画都画不明白呢!”
“延儿,明天洛儿和澈儿就要走了,不要再画了,去跟他们玩玩吧!”岑紫筝笑着劝道。
龚烈延撇了撇嘴:“延儿才不要跟哥哥玩呢,什么大魔王,还幼稚哦!”
他的话令所有长辈们哈哈大笑——
“延儿这孩子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
龚季飏将龚烈延抱在怀中,看着他画的图纸道:“这样吧,爹地帮你画完?”
“不要不要,延儿要自己画,还有,爹地不准提醒哦!”龚烈延一脸地倔强。
“好好,爹地就要看看我们的延儿能不能顺利完成!”龚季飏一脸的骄傲。
这时,小凌洛跑了上前,小手拉住龚烈延的衣角,歪着头问道:“延儿哥哥,来跟我们玩嘛!”
“是啊是啊,延儿,这么大了,还要女孩子邀请,不知羞哦!”龚烈天一脸取笑地说道。
“哼!”
龚烈延从爹地的腿上跳下来,头一歪道:“天儿才不知羞呢,明明是弟弟,还总是威胁利诱让洛儿叫你哥哥!”说完,他像个小大人似的走到岑紫筝面前,说道:“妈咪啊,上次延儿看到了哦,天儿威胁洛儿,让她以后叫他哥哥,否则以后有好玩的事情也不带着她,洛儿还吓哭了呢!”
岑紫筝闻言后,将目光转向龚烈天,这个孩子竟然皮成这样?这一阵子他们都以为这是两个孩子在叫着玩的呢。
“天儿,延儿说的是真的吗?”
龚烈天嘟着嘴走了上前,瞪了一眼延儿后,对着岑紫筝道:“妈咪,天儿错了,下次不敢了!”
“哈哈——”这时,凌少堂爽朗地大笑:“天儿来凌叔叔这边!”
龚烈天听话地走到凌少堂的身边,好奇地看着他。
凌少堂俯下身,轻声问向天儿:“天儿,喜欢洛儿吗?”
“老公,你——”祁馨掩唇一笑,天儿才多大啊。
谁知,龚烈天却一仰头,极其肯定地说:“喜欢!”
“喂——少堂,你可不要教坏我儿子!”
龚季飏扬声道,他难道不知道这个死党心里打了什么如意算盘?
凌少堂闻言后,反驳道:“我只是在引导罢了,再说,他们之间也只是差了几个月而已!”
说完,他又低下头看着龚烈天道:“天儿告诉凌叔叔哦,你有多喜欢洛儿?”
“很喜欢很喜欢哦!总之我也说不上来!”龚烈天毕竟还是小孩子,他不知道怎样表达心中的感觉。
“那以后天儿娶洛儿做妻子好不好?”凌少堂笑着问道。
“嗯——”龚烈天歪着头思考着,他似乎在构想那样的情节。
正在这时,只见龚烈延走到凌洛身边,神秘兮兮地说道:“洛儿,我最近组装了一个超级棒的玩具车,你要看吗?”
小凌洛毕竟是小孩子,玩性本来就很强,闻言后,她立刻跳得老高——
“好呀好呀,我要看我要看!”
“走!”龚烈延二话没说,直接拉起凌洛的小手便跑了。
“哈哈——”
这下子轮到龚季飏笑了出来,“少堂,你真是操心啊,这个娃娃亲的提议搞得很乌龙嘛!我有两个儿子,你想要哪一个?倒不如我来问问呢!”
看着凌少堂一脸尴尬的样子,龚季飏笑得可开心了,他将目光转向凌澈,然后问道:“澈儿啊,以后搬进龚园跟干爹一起住,好不好?”
“好啊好啊!”
小凌澈开心地跳着,但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可是,澈儿也想跟爹地妈咪住在一起呢!”
“澈儿,在龚园的话,不仅有干爹、干妈、奶奶和太奶奶,还有语禾呢!”龚季飏一脸坏坏地引导道。
“这个——”凌澈歪头想了想,随即小脸一笑道:“澈儿更喜欢和格格冰在一起呢!”
“格格冰?”众人一愣,这——是人名吗?
“儿子,格格冰是谁?”凌少堂不由得好奇问道。
祁馨这时也开了口:“你这个儿子自从上次秋外郊游回来就总是提到这个名字,问起后就总是神秘兮兮的!”
没想到这次凌澈倒也合作,他极其骄傲地宣布到:“格格冰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哦,今年三岁了!所以,我以后要和格格冰住在一起,如果跟语禾住在一起的话,她就该伤心了!”
“哼!”
龚语禾闻言后,美丽的小脸不屑地一扭:“我才不想跟你住在一起呢,什么格格冰啊,还格格巫哩,不理你了!”
说完,她便拿起画纸“蹬蹬蹬”跑上了楼。
“这些孩子啊!”岑紫筝笑着摇了摇头。
“你呀你呀真是人小鬼大,才见过人家女孩子一面就要跟人家住在一起!”祁馨笑着轻抚了一下他的头发,说道。
“澈儿不管,总之以后澈儿一定要找到她,让她跟澈儿住在一起!”凌澈一脸坚定地说道。
龚季飏闻言后,一脸惋惜地看着凌少堂,两手一摊:“少堂啊,看样子我们注定做不成亲家了!”
凌少堂也哈哈大笑:“没看出来,这个小鬼头还是个痴情种子!”
小凌澈甜甜一笑,小脸一扬:“爹地也是痴情种,还有——干爹也是痴情种!”
众人再次被他一番言论逗乐了,整个主厅充满快乐的气氛。
夜深
淡淡的水晶灯带着炫目的光环,一圈圈漾在卧室之中,阳台上的门被打开,一片片飞雪带着凉意卷入室内,落地的纱帘伴着夜风在轻轻飘舞。
岑紫筝身着睡裙站在夜风之中,眼神带着一掠哀愁,她怔怔地看着远处,似乎忘记了夜风之中的寒冷。
身后,被一双健硕的手臂轻轻环住,紧接着,她冰凉的身子便被拉入一尊宽厚的怀中。
门被轻轻拉住,她的小手也被下一刻纳入温暖有力的大掌之中。
“想什么这么入神?不怕着凉吗?”龚季飏低低的嗓音带着宠溺的责怪。
岑紫筝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不语,只是轻叹了一声。
身子被龚季飏轻轻掰过来,他俯下身看着怀中的女人,没有忽略她眼中的忧伤。
“发生什么事了,今天看你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岑紫筝抬起头看着心爱的丈夫,欲言又止,眼神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龚季飏毫无预告地一下子将她拦腰抱起——
“啊——季飏!”
岑紫筝惊喘一声,柔滑的双臂一下子搂住了他的颈部,“放我下来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总是这样。
“放你下来?”龚季飏一挑眉,坏坏的涟漪漾在眼梢,“好——”
随着他的话落,岑紫筝整个人被轻轻抛向舒适的床谈之上,随即便被龚季飏伟岸的身子压上——
“我可爱的老婆大人有事瞒着我?”他的大手轻轻掠过她的发丝,带着万般的眷恋和缠绵。
“我——”岑紫筝咬了咬唇,随即眸光对上他那深情的黑眸:“其实,昨天我遇到了一个朋友,多年没见…”
她思考着是否要旧事重提。
“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龚季飏的眸子如X光一样,直接看穿了她的内心犹豫。
岑紫筝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是普通朋友,是——晴妍!”
“晴妍?”龚季飏微微一蹙眉,在脑海中不断搜索着这个名字。
“是姜晴妍,姜御爵的妹妹!”
岑紫筝鼓足了勇气说道,姜御爵这个名字毕竟已经不提多年,一旦提起,当年的事情就会历历在目。
龚季飏的脸色微微一僵,但也只是一瞬,便勾唇再次笑道:“遇上故友是好事,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呢?”
岑紫筝看了看龚季飏,眼前却浮现出晴妍那张冷漠异常的脸——
“她还在恨我,一直在恨我,这么多年即使再次遇上,她仍旧是耿耿于怀…”她的声音轻轻的,却怎么也掩不住一抹哀伤。
龚季飏轻轻吻住了她的唇,带着一抹安慰的力量——
“事情总有解决的一天,既然你已经见到她,说明她现在人就在美国,要慢慢来,太过着急会产生相反的结果!”
他将她拉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深藏不露的精明全都掩藏在淡淡的笑靥之中。
说实话,龚季飏很不希望岑紫筝再为旧事犯愁,不过姜御擎的死的确在她的心中落下了一个阴影,这么多年来,虽然她不提,但是身为她的丈夫,不可能不知道她心中的死穴。
当年,姜御擎无故死亡,姜家上下都将岑紫筝视为仇人,无论后来她如何想要补救,甚至想要去参加姜御擎的葬礼,都被冰冷地拒绝了,尤其是姜御擎的妹妹,跟岑紫筝同窗的好朋友也因此而翻脸。
岑紫筝悔婚在先,姜御擎被害在后,他是姜家唯一的男丁血脉,却让老人们跟着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姜家不得不对岑紫筝恨之入骨,这么多年来,这一直是解不开的死结。
龚季飏当初也是一掷千金,目的不是为了自己心安理得,而是希望岑紫筝能够从阴影中走出来,在他眼中,只有岑紫筝是最重要的。
但如今,姜家的人再次出现,又再次影响了岑紫筝的心情,这令龚季飏多少有些难以释怀。
岑紫筝闻言后,轻轻摇了摇头,唇边扯过一抹苦笑:“难道还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吗?”
她和晴妍是最好的朋友,如今却视如水火,这令她如何能够看得开呢?
龚季飏微微一笑:
“筝筝,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即使你想补救,姜家也未必肯领你的情!”
“季飏——”岑紫筝突然抬头看着他,眼神流露一丝恳求:“你能帮我吗?”
龚季飏的目光轻轻落在她的眸间,淡淡的笑看不出深邃背后的城府和深沉: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派出你的人找一下晴妍好吗?虽然我知道她在美国,但是我找不到她具体的住址,还有是否是一个人,求求你帮我找一下好吗?”岑紫筝龚季飏一向讨厌提到姜家的人,但是这次她不能不提。
龚季飏闻言后轻轻一笑,伸手将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拢在耳后道:“傻丫头,我是你老公,怎么还提一个‘求’字?”
“可是你对姜家…”岑紫筝说了一半止住了话。
“你真的认为遇上晴妍是个意外?”龚季飏突如其来抛出这样一句话。
岑紫筝闻言后,微微支起身子,疑惑的美眸对上龚季飏那双邪魅深沉的眼——
“季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龚季飏将身子慵懒地依靠在床头,举手投足如同优雅而储蓄力量的豹子般,他笑了笑说道:
“筝筝啊,世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虽然晴妍以前是你的好友不假,但正所谓人心叵测,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有见过她,但偏偏多年后再次出现,并且还那么巧被你遇到,难道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不——”
岑紫筝连忙摇了摇头:“我知道晴妍对我有很多误会,而且这么多年也不能释怀,但是我相信总有冰释前嫌的那一天,毕竟我和她是最要好的朋友!”
“你呀——”
龚季飏轻刮了一下她的鼻翼:“已经身为人母,心思却还是像清水一样单纯,一个人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这是很正常的事!”
岑紫筝微蹙了一下眉头,眼眸之中也有着淡淡的忧虑,但只是一瞬,眼中的疑虑便烟消云散,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道:
“我相信晴妍不会的,我看你啊,就是擅长算计人心!”
龚季飏耸了耸肩膀,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不听老公言,吃亏在眼前!”
岑紫筝笑了笑,“你的这句中文说得还蛮熟练的!”
龚季飏哈哈一笑:“老婆是台湾人,我也要多说些中文才能让你感到亲切!”
岑紫筝轻轻捶打了一下他,随即小脸变得极为柔和,她将双臂勾在他的颈部上:
“季飏,我刚刚说的,你帮我好不好?”
她自认为没有能力很快找到一个人,但,龚季飏可以,他只要派出手下找就一定能够找的到。
龚季飏大手轻轻探到她的下颚,状似玩弄着她柔软的肌肤,眼中却有着一丝思考。
“筝筝,我认为你没有见她的必要!”
“季飏——”
岑紫筝闻言后,眸间闪过焦急,“我知道你会认为她是有目的的,但——但这只是猜测而已,而且她怎么可能算到那天我就在那条路上堵车呢,季飏,求求你,帮我找一下她好不好?要不然我会一辈子不开心的!”
龚季飏的目光落在了她精致的小脸上,深沉的眼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随即一笑,伸出指了指自己的唇——
“亲我一下!”
“讨厌!”
岑紫筝知道他妥协了,红着小脸娇嗔道,随即她抬起身子,饱满的樱唇轻轻覆上他性/感的薄唇,蜻蜓点水却引来他的一声闷哼。
岑紫筝娇笑着,“呐,你不准反悔哦,已经将吻献给你了!”
“惹火的小东西,你那只是蜻蜓点水而已,我来教你如何才叫吻!”
龚季飏说完后,昂藏伟岸的身子一下子压住了她的娇小,狂热地吞噬了她的樱唇,如同品尝天底下最丰盛的美味般,瞬间变得富有占/有力…
“季飏…”
岑紫筝渐渐变得迷离,她伸出双臂轻轻勾住他的颈部,如同在抓住水上的浮木一样。
热吻变得渐渐潮湿起来,龚季飏唇边勾起一贯邪魅的弧度,细腻而富有侵略性的吻也开始了渐渐下移,而大手则熟练地将她的膜拜。
虽然岑紫筝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但是岁月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反倒是躯体变得更加丰满和滑嫩,肌肤赛雪而手感如同是脱了壳的鸡蛋一样,令龚季飏心悸不已。
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生都着了这个女人的迷,迷恋她的笑、她的怒、她的身体、她的声音,总之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爱不释手,甚至疯狂!
岑紫筝感到越来越热,身体在他的挑.逗下也变得布满桃色的光泽,她低低喘息着,胸前的丰盈也随着紧促的呼吸而起伏着、颤抖着,下一刻便被龚季飏张嘴纳入了口中——
“啊——”岑紫筝惊喘一声,随即变得呢喃如水…
“筝筝,你真是魔人的妖精…”
龚季飏的眸也变得极其暗深,声音因为强大的情.欲而变得粗噶,连呼吸也变得极其沉重。
他的大手带着火种将她全身点燃,而薄唇则带着颠覆的力量将她完全吞噬。
当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充实和填满时,她的喘息带着难耐的娇柔从喉间逸出,整个房间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
龚氏财阀一大早便充斥着忙碌的身影,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映着的都是高效率的景象。
总裁室的门轻轻敲响——
“进!”
龚季飏低沉的声音扬起,一身剪裁得体的高档西装将他的精明干练彰显无遗。
特别助理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份资料。
“龚先生,这是您要查的人和资料!”
龚季飏点了点头,随即长指一挑,资料在他眼前缓缓摊开——
深沉的眸淡淡扫过,英俊的眉宇却在下一刻慢慢聚拢。
怎么会这样?
圣科顿医院
清晨一大早,圣科顿医院便开始了依旧的人满为患,这里是一家环境及医疗中等的医院,专门满足美国工薪阶层人士看病治疗的医院。
心脏专科办公室的门半掩着,里面除了一位眉头微蹙的中年医生外,还有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只见她一脸的忧伤和焦急,目光看着一张X光片。
“医生,我父亲的病…”女子的声音有些发颤,呼吸也极其不稳定。
医生指了指X光片,语气沉重地说了句:“姜小姐,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你父亲除了心脏病外,现在已经引发了并发症,是一种更致命的慢性肺病!”
“什么?怎么会这样?”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姜晴妍,住院的是她的父亲。
当她听到医生这样的说辞后,身子立刻一点力量都没有了,就像被人硬生生抽去灵魂一样。
这个医生正是晴妍父亲的主治医生,他站了起来,在窗子前来回地踱着步子,通过这个动作不难看出他内心也存在着一种焦虑。(首發)
“姜小姐,其实你父亲现在才产生并发症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你也知道,你的父亲得的是罕见的TAPV心脏病,得这种病的人是因为肺部输送血液的血管连在了心脏的错误位置上,因此一旦患上这种病情,进而便是危及肺部,因此目前我们最要关注的便是你父亲的并发症,也就是——BAD症(支气管肺泡发育异常症),因为如果不马上治疗的话,那么这种疾病会大大减少人体血液中的氧气供应,进而会使患者面临猝死。”
姜晴妍感到头一阵眩晕,她的手抖得厉害,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如今变得更加失去血色了,她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防止自己突然晕倒——
“医生,求你救救我的父亲,无论是用药物治疗还是手术治疗,最要紧的是能够保住我父亲的命啊!医生,求求你了!”
她的声音变得哽咽,眼中也布满了憔悴。
医生转过神来,看着一脸焦急的晴妍,沉重地说了句:“姜小姐,我明白你的心情,而作为医生的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治疗这种病,不单单要进行手术,还要配合昂贵的药物进行治疗,因此,这笔开支是难以想象的!”
晴妍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医生,我知道,无论花多少钱,请你一定要救我的父亲!”
医生有些动容,他刚要开口说话,这时只见一个护士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几乎连门都忘记敲:
“三号病房的病患突然有了窒息的现象!”
医生眼神一惊,连忙说道:“快,马上进行抢救!”
晴妍的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办公桌旁,三号病房!三号病房的病患就是自己的父亲。
她一只手紧紧按住胸口处,脸上也全然都是惊慌失措。
“姜小姐,三号病患是你的父亲吧,请你马上办理相关手续,抢救过程中你要守在抢救室外,以便我们医护人员可以随时联系到你!”医生说完,便立刻开始进行抢救的准备。
晴妍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医生办公室的,只是当她看到父亲被护士推往抢救室的一瞬间,她的身子猛然一颤,双腿一软——
一双温柔的手适当地扶住了她的身子,以至于晴妍没有倒在地上,她连忙回头看去,却望进了一双温暖而带着友善的眸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