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氏心里也是很生气女婿的离谱,但又不可能真的让她们和离,只好搂着女儿哄道:“傻孩子,你不跟他过,岂不便宜了外面那些狐狸精吗?秋儿,你这般委屈,娘见了比谁都心痛!
没想到容世子一表人才,居然是个风流种!男人啊,都一个样儿,为他们伤心,不值得的。你听娘说,不管他在外面怎么风流都好,只有你才是国公府正经的世子夫人,只要到时候你生下嫡孙,那么你的地位就无可动摇了,明白吗?”
秦沐秋哭哭啼啼抬起头问道:“难道就这样任他去外面玩女人吗?我们还是新婚呢!婆婆对我不好也就算了,现在相公居然不顾体面去逛青楼,我!娘,这叫我情何以堪啊!呜呜…”
说着说着秦沐秋又哭了起来,其实想想她才多大呀,不过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罢了。她对容昱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就匆忙将自己的身心完全交给了容昱,却完全没意识到容昱只是单纯的利用她而已。
小朱氏虽极力成全了女儿的爱情,但毕竟她是过来人,事情看得远些,她劝道:“秋儿,你听娘说,你现在已经嫁给他,成了容家的人,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你因此提出和离,那么世人只会笑话你,而不会笑话他。
你离开容家,容世子不愁找不到新的世子夫人,而你想再嫁普通人家都难,更别提官宦贵族门第了。秋儿,这世间本就对男人宽容,对女子严苛,你看看娘,不也是在为爹妥协忍让吗?
如若不然,又怎么会把辰儿记在我的名下,还不是为了堵住你爹想要纳辰儿他娘为妾的嘴吗?所以别止于眼前,你要往长远看。容世子现在毕竟年轻不懂事才会在外面乱玩,等过几年成熟了自然就会有所收敛的。
你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决定,气话也可能改变你的一生,你想想,你真的就舍得与容世子就此分开吗?他也是亲家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受不得别人的管束,你要把他调教成一个好大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别忘了,你上面还有公婆,现在亲家公被困于北疆回不来,亲家母肯定心里焦急万分,她哪有心情管你们这些事。你若不体谅亲家母现在的心情,她更加不会站在你这边,说不定还会愿意看到你们和离呢!”
听了母亲的一番分析,秦沐秋抽噎着向母亲求助:“娘,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小朱氏给女儿擦了擦眼泪,说道:“现在你先回去,别再跟世子爷吵了,这架吵多了会伤感情的,目前你婆婆正是需要你安慰的时候,当务之急,你先稳住亲家母再说。
至于容世子,不过是在外面玩玩而已,那些青楼女子上不得台面的,你担心什么?只要他不在府里弄个姨娘、纳个小妾什么的,你就姑且睁一眼闭一眼,别去计较太多。”
秦沐秋知道秦沐辰不是娘的亲生儿子,弟弟跟她是同父异母,可母亲却委曲求全的认了弟弟为子,给了他嫡子的身份,还让爹把沐辰的娘亲给打发出府,这是娘的高明之处,所以她决定听娘亲的话。
不过,小朱氏也不是白给的,她亲自护送女儿回了国公府,先是安慰了护国公夫人一通,之后又说自己以前太惯着女儿了,才使她如此任性的:“亲家母,我已经教训过这孩子了,以后还请你多担待!”
小朱氏丝毫未提容昱的不是,倒叫护国公夫人心里过意不去,毕竟同为女人,她虽不喜欢秦沐秋,但也不至于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更何况现在丈夫还在北疆,儿子就去青楼玩,着实让她生气。
“瞧亲家母说的,都是昱儿那孩子不懂事,回头我好好教训他,一定不会再让他胡来了!”听护国公夫人这么一说,小朱氏总算是放了心。
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上派那位老将军出兵也不全然放心,他知道之前武将很反对太监去做监军,曾产生过不小的矛盾,所以这次他特别派了容昱担任监军。
这个消息对护国公夫人和秦沐秋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外面的人羡慕护国公父子如此得皇上器重,均委以重任,但内里婆媳俩却为了此事哭成了泪人儿。
容昱也没想到皇上会下旨让自己去做什么监军,他哪是那块料啊?这不成心为难他吗?让他享受荣华富贵、吃喝玩乐还行,现在叫他去打仗,开什么玩笑?想想,腿肚子都有点发软。
但军令如山,圣旨已下,次日一早,容昱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母亲和妻子的不舍目送下,随大军出征了。
将军府里,夏侯墨与夏侯烨父子俩最近老是关在书房里研究目前的战况。沐月则天天去医馆里忙乎,香芷跟青杨学了一些招式,勤学苦练,也小有所成,不再像以前空有一把子力气,现在她跟在沐月身边,既是丫头,又是保镖,顶大用了。
十天之后,前线传来最新战报,北堂傲率军攻破了北疆边城,直入禹源腹地,这个震惊的消息使得皇上紧急召见了群臣在宣政殿议事。
这下子文臣们不敢再妄言了,其实由于皇上近年来的刻意压制,所以朝中并无多少良将可用,本以为夏侯墨听到这个战报会沉不住气像上次皇后寿宴上那样主动请缨,但皇上等了半天,却不见夏侯墨有任何动静,不免纳闷。
“众卿可有良策啊?”皇上嘴上问的是大家,眼神却只盯着夏侯墨一人。
无奈夏侯墨就是不说话,其他大臣也是纳闷,兵部尚书见状直接谏言道:“皇上,臣举荐镇国大将军夏侯墨为帅,赶赴前线应来犯之敌!”
大家全都看向夏侯墨,见他面无表情,都很好奇。皇上等不及夏侯墨有所反应了,直接下旨道:“好,准卿所奏!夏侯墨,朕封你为征北大元帅,立刻率精兵五万退北嵩大军!”
夏侯墨却没有如意料中的领命接旨,就那么站着不语,使得众人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夏侯墨…”皇上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大将军,皇上在叫您呢!”旁边的大臣提醒夏侯墨。
“皇上,听闻北嵩新皇北堂傲麾下铁骑训练有素,个个以一敌十,此番他率兵十万铁骑侵犯我禹源,可谓来势汹汹!您现在只给我五万兵士,这不是以卵击石吗?恕末将直言,兵力悬殊,毫无胜算。”夏侯墨连日来跟夏侯烨讨论了敌我军力,得出的结论是,必须重兵应敌。
皇上沉下脸,问道:“那你觉得多少兵力才取打赢这场仗?”
夏侯墨直言:“至少要比北嵩的兵力多五万人方有胜算的把握!”
众人皆吸一口凉气,之前那位老将军就带走五万军队败了,现在夏侯墨一开口就要十五万大军,别说皇上下不了这个旨,就是禹源国也没有这么多现成的军队可用。
“夏侯将军,兵部没有这么多兵士啊?最多也就能调出十万人来,您看?”兵部尚书为难的对夏侯墨说道。
皇上没想到夏侯墨会跟自己提条件,回过神来之后,他冷静的下旨:“夏侯墨,朕现在给你十万精兵,再加上之前在前线的剩余三万兵士,总共十三万大军全归你一人调动,你立刻赶赴前线应战。你放心,稍后朕命兵部马上征兵,会尽快再给你拨两万兵源,如何?”
“臣接旨!”夏侯墨等的就是皇上这句话,这次他一定要打个漂亮的大胜仗,让皇上看看,武将对于禹源国的重要性。
回到将军府后,容琳哭了,不舍丈夫去打仗;老夫人没有哭,眼眸中却尽是忧色,她同样不舍儿子去打仗,但她知道儿子是将军,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他责无旁贷。
全家最冷静的就是夏侯烨了,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上前对父亲只说了一句:“祝爹凯旋而归!”
夏侯墨是个将才,一生戎马,战场才是他的舞台,他能率兵出征,是他的荣耀,见到儿子如此成熟,他放心不少,拍着儿子肩膀,他们父子间的眼神交流,只有他们自己能够明白。
之后夏侯墨走到沐月面前:“月儿,你要照顾好奶奶和烨儿,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沐月坚定的点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
虽然夏侯墨没提到容琳,但沐月的回答中却包含了容琳,毕竟她腹中还有夏侯家的骨肉,让公公完全放心、无后顾之忧的去打仗才是她应该做的。
夏侯墨很欣慰,看着这个善解人意的儿媳妇,觉得这个家交给儿子和儿媳妇,他放心了。
出征前一晚,他先去看了梅姨娘,这个身份地位卑微的女人陪了自己好几年,对她的感情不同于容琳。梅姨娘纵有不舍,也不敢矫情,很懂事为夏侯墨准备着出征的东西。
“别忙了,让我好好看看你,等我出征以后,你若没事,就常带羽儿去青竹苑,尽量避开容琳,免得她为难你们。”夏侯墨还是挺不放心她们母子的。
“恩,将军无需牵挂我们母子,有老夫人护佑,又有大少奶奶帮衬,我们母子不会有事的,战场上瞬息万变,听说北嵩新皇英勇善战,你一定要加倍小心才是!”梅姨娘依偎在爱郎的怀里。
这一夜容琳无法阖眼,她一直盼着夏侯墨能过来跟自己说说话,就傻傻的站在门口等着。
“翁主,你就回屋歇着吧,听说大将军去了梅姨娘那儿,估计今晚不会过来了!”庆嬷嬷不舍得容琳这么傻等。
“相公…”容琳远远的看到了夏侯墨进了自己的院子,高兴的喊出声来。
庆嬷嬷顺声望去,还真见到夏侯墨进来了,忙和红玉她们退下,留夏侯墨和容琳独处。
“我一直在等你过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容琳高兴的看着夏侯墨。
“明天我就要出征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再任性了,知道吗?”夏侯墨与容琳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在。
“恩,好,我答应你,我会乖乖的在这里等你回来,不会再去找夏侯烨他们夫妻的麻烦,不过,你也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的回来,亲眼看咱们的儿子出生,好不好?”容琳满眼泪水的说道。
夏侯墨黯然的点点头,夏侯墨在琳琅阁停留了一会儿之后,就又去了青竹苑,跟母亲道别。
次日一早,夏侯墨率大军出征了。


第101章
夏侯墨率大军出征后,将军府上下都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
沐月的慈济堂也开张了,为方便起见,她每天女扮男装出门,早出晚归的忙得不亦乐乎,夏侯烨除了每天关心前方的战报之外,没事就过来医馆陪她,看到她不辞辛苦那么热心的帮助那些穷人,心里着实佩服。
而护国公府里却是愁云一片,容昱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在那位老将军战死之后,他这个所谓的监军临阵脱逃,回到京城后就被皇上下旨抓进了大牢。
这会子国公夫人和秦沐秋四处奔走,拜托亲朋知交能帮帮忙,在皇上面前求求情,放容昱一马,首当其冲就是秦府。
“秦老大人,昱儿的事你可得帮帮忙啊!我和秋儿两个妇道人家,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为了儿子护国公夫人顾不得体面不体面了,当着亲家的面就哭了。
“祖父,求您一定要救救相公,秋儿给您磕头了!”秦沐秋也是救夫心切,直接跪在地上磕头。
小朱氏见女儿如此,赶快扶起她:“秋儿,你别急,你祖父和你爹一定会想办法世子的,快起来!”
“娘,听说皇上龙颜大怒,怎么办啊?呜呜…”秦沐秋抱着母亲痛哭流涕。
见她们婆媳如此急迫,秦三老爷和小朱氏也上前求父亲出手相救,但秦老太爷为官多年,深知皇上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意见,容昱这回是撞刀口上了,恐怕很难救下来。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孙女婿,见死不救又说不过去,只好勉强应下:
“亲家母,秋儿,你们先别急,世子爷是我的孙女婿,我秦家不会坐视不理的,不过此事已然惊动了皇上,恐怕不是那么好办的,单我一人谏言恐怕作用不大,不如,咱们多请几位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大臣,一起为世子爷求情,或许还有得救!”
“多谢亲家老爷,我这就去将军府求昱儿的姑母,现在夏侯将军正在率军出征,夏侯大公子是皇上的亲外孙,或许他的话皇上能听进一二!”护国公夫人又马不停蹄的带着秦沐秋去了将军府。
见到容琳,二话没说,直奔主题,容琳听说侄儿出了事,也是心急如焚,只是此事她实在是爱莫能助,在皇上面前,哪有她一个妇道人家说话的份儿呀?
“妹妹,你可一定要帮昱儿呀!他是我唯一的儿子,要是昱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法活了!呜呜…”护国公夫人哭求道。
容琳急忙劝慰:“嫂嫂,昱儿出事,我跟你一样着急,只是这事我也无能为力呀!现如今,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恐怕也就只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了,能请得动他们二位的,恐怕除了九王爷,就是夏侯烨了。”
说真的,容琳实在不愿去求夏侯烨,见到秦沐秋站在旁边,她随即又言道:“对了,侄媳妇不是也出自秦府吗?让她去求夏侯烨这个堂姐夫,肯定会事半功倍的。”
护国公夫人知道容琳与夏侯烨一向不和,但没想到事关容昱的生死,容琳居然还不愿放下身段帮这个忙,不免对这个小姑子产生不好的情绪出来。
“我也正有此意,秋儿,现在就看你的了!”护国公夫人把希望寄托在了儿媳妇的身上。
容琳让红玉领着秦沐秋去了初云苑,却没想到扑了个空,除了青松留守之外,其他人全都不在,没办法秦沐秋又折返回了琳琅阁。
护国公夫人见儿媳妇这么快就回来了,忙问:“怎么样?月儿和夏侯大公子答应你没有?”
秦沐秋只是摇摇头,黯然不语,容琳看向红玉:“到底怎么样啊?”
红玉上前回道:“翁主,夫人,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没在初云苑里。”
“什么?难道是去了青竹苑?红玉你赶紧叫人去看看!”容琳吩咐道。
红玉又回说:“奴婢已经问过了,他们并没去青竹苑,听说最近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早出晚归的,所以要找他们,恐怕得等到晚膳的时候,他们才会回来。”
“他们不会是知道昱儿的事,才特意躲出去了吧?”护国公夫人嘀咕着。
秦沐秋绞着手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中暗道:若是大姐和姐夫不帮忙,那么相公还有救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了晚膳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回来陪老夫人用膳的,你们姑且耐心在我这儿等候,我就不信等不着他们!”容琳留护国公夫人和秦沐秋在琳琅阁里。
其实沐月和夏侯烨还真不是躲她们,而是这几天为了没钱的穷人义诊忙昏了,都顾不上回家吃饭了,只有晚上才回来陪奶奶一起用晚膳。
青竹苑里,李嬷嬷老早就把护国公夫人婆媳造访的事告诉给夏侯老夫人听了,老人家心知肚明她们来自己家里的目的,不过她并不想蹚这浑水,本皇上就对夏侯家有所猜忌,闲事还是少管为妙,所以她特别派李嬷嬷去找夏侯烨,让他们今天晚点儿回来,不用陪她用晚膳了。
夏侯烨和沐月听到后心里还纳闷呢,怎么突然叫他们晚回家,李嬷嬷将护国公夫人和秦沐秋来府里的事告诉给他们听,他们才知道原来老夫人不希望管容昱之事。
明哲保身很正常,夏侯烨跟容家本就没有任何交情,再加上这几年跟容琳的不对付,他更不会主动去管容昱的事。
只是现在他多了一个在乎,就是沐月,毕竟秦沐秋是沐月的亲堂妹,容昱就是她的堂妹夫,有了这层关系,夏侯烨不得不问问沐月的意思:“娘子,你觉得这事咱们应该帮吗?”
“帮?帮什么?怎么帮?若是被冤枉的人,那么就算拼着一死,我也会帮到底的。但是,像他那样没有骨气的,当个监军都能潜逃回来,真是枉为男子汉大丈夫,这样的人我才不会提着脑袋去找皇上求情呢!”沐月愤愤的回道。
夏侯烨了然一笑,让李嬷嬷先回去了,既然不用回府陪老夫人用晚膳,那么就得找地方吃晚饭,夏侯烨请大家去福满堂饱餐一顿。
“怎么他们今天没有回来用晚膳吗?”容琳左等右等,都过了晚膳的时辰,红玉来报说青竹苑老夫人那边已经用完了晚膳,但并未见到大少爷和少奶奶。
“妹妹,见不到他们,这可如何是好?”护国公夫人哪里还顾得上吃饭呢!愁眉不展的担心着还在天牢里的儿子。
容琳凝眉说道:“他们不会是去秦府了吧?红玉,派个人去秦府打听一下,看看夏侯烨是不是去那边了。”
红玉转身走后,秦沐秋说道:“要是大姐回家了,祖父和我爹娘一定会拜托她帮忙的!”
可是她们全都想错了,夏侯老夫人见护国公夫人一直滞留在将军府没走,便又打发人去告诉夏侯烨,所以沐月和夏侯烨索性今天就不回将军府了,转而去了秦家给沐月的嫁妆之一的果庄。
大晚上的果庄管事突然见大小姐和姑爷过来,急忙和他媳妇来招呼主子。这个果庄规模不大,占地约四亩,种着果树和桃树,下人也没几个,除了管事的两口子,还有四个人就是他们的儿子儿媳妇和女儿女婿。
“别紧张,我们只是出来转转,今晚我们会住在这里,你们给我们这些安排一下房间。”沐月对果庄管事的说。
“是,大小姐和姑爷先等会儿,这里不比府里,我们这就去收拾收拾。”果庄管事的带着一家子全都下去了。
其实这果庄平时是没什么人过来的,一般主子顶多过来看看,不会留宿在这儿,管事的一家虽意外他们的到来,但不敢过问主子的事,赶忙下去收拾房间了。
今晚没有月亮,只有无尽的繁星,沐月和夏侯烨晚上在星夜下品着果酒畅聊。
“你好象一点都不担心公公,真不是一个好儿子!”沐月一边喝酒一边言道。
“呵呵…你知道为什么吗?”夏侯烨又给沐月倒了一杯。
“为什么?”沐月眨巴着灿眸问道。
“虽然北嵩铁骑厉害,但我爹是个难得一见的帅才,他手底带的兵可不是容昱那样的孬种,以我爹的能力不足月余,一定会传来捷报的,你信不信?”夏侯烨笑问。
“你就这么有把握?”
“恩,知父莫若子,我相信我爹!”
“呵呵…可惜你那个皇外公并不相信你爹,或许更准确的说,他是害怕你爹,害怕他功高盖主,不听他的调派,所以一直打压将军府,你们不觉得委屈吗?”
“委屈又如何?我们无法改变人家心里的想法,只能尽自己应尽的责任,我爹是个军人,天职就是保家卫国,当禹源需要他的时候,他必须站出来身先士卒,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夏侯烨并不想走父亲的路,他讨厌官场上的暗战。
“你是不是对皇上寒心了,所以才不想涉足朝廷故意装残的?”沐月举杯痛快饮下果酒。
夏侯烨没想到他跟沐月成亲不久,她居然会如此了解自己的想法:“人生难得遇一知己,来,干杯!”
“干!”沐月酒量很好,与夏侯烨两人没一会儿功夫就干掉了两坛子果酒。
到了亥时,二人都有些微薰了,沐月好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喝酒了,今晚她很开心,便哼唱起来。
一连几首夏侯烨从未听过的旋律,虽然只是清唱,没有任何乐器的伴奏,但沐月的歌声却让他听得如痴如醉,他没想到沐月如此有音乐天赋。
直到子时,二人唱唱跳跳的不知不觉中喝干了六坛子果酒,周妈过来劝二人去休息,他们才回房睡觉去,今晚他们难得开怀畅饮,晚上睡得很踏实。
但将军府里的容琳和护国公夫人及秦沐秋却是傻等了半天,到了丑时还不见沐月和夏侯烨回来,容琳就让红玉给嫂子和侄媳妇安排了住处,天太晚了,也不好让她们回国公府了。
直到第二天秦家派人来请沐月和夏侯烨回府一趟,护国公夫人和秦沐秋还是没见到他们。
“妹妹,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了,看来大公子他们是故意避开我们的!”护国公等了两天一夜,都没到夏侯烨和沐月,泄气的说道。
“嫂子,你们现在去秦家等他们,我就不信现在秦家请他们回去,他们会不去!”容琳给护国公夫人出主意。
“这?!”护国公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这辈子她哪里这样求过别人啊,现在为了儿子,真是放下身段了,居然要这么费劲的求见两位晚辈。
“娘,姑母说的对,大姐最听祖父的话了,我想祖父找他们也是为了相公的事,他们一定会回去的。”秦沐秋对婆婆说道。
“好,咱们马上去秦府!”护国公夫人下定决心,不见到沐月两口子绝不罢休。
她和秦沐秋又马上赶到秦府,果真不出所料,一进秦府的大门,就看到沐月和夏侯烨正坐在里面跟秦老太爷他们说话呢!
护国公夫人二话没说,就拽着秦沐秋,直接上前扑通一下就跪在沐月和夏侯烨的面前。
秦老太太赶紧说道:“夫人,您快起来,哪有长辈给晚辈行如此大礼的,您这不是折煞他们吗?秋儿,快扶你婆婆起来!”大家忙上前劝她们起来。
“不,你们听我说,月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活不成了,求你看在我一向疼你的份上,看到昱儿是你妹夫的份上,帮我救救昱儿,我求你了…”护国公夫人坚持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