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的桃花眼立即阴狠地瞪着寒涵,心里恨不得把寒涵劈昏丢到大路边去。瞄一眼水星月,有她在,他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真的对寒涵动手。真气人,他严旭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
要是换成以前的他,他才不管水星月如何,早就动手把她扯进去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跟她那么多的费话。
一个多月来,他一直守候在水星月的身边,也把水星月的郁郁寡欢看在眼里。对水星月的怜惜更深一层。他知道水星月渴望自由,此时看到水星月软硬不吃,就是不肯进阳居去,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沉默地紧跟在水星月与寒涵的身后。
终于重见天日的水星月在寒涵的陪同下,终于展现了笑容。
看到水星月露出真实的笑容,严旭紧绷着的脸不自觉地放柔了,桃花眼原本是狠狠地瞪着两人的,也换成了宠溺。
暗处的仇焰不失时机地把这一切都拍了下来。
看着手机上面的相片,仇焰嘴角泛起了冷笑。他按下一个号码,是寒涵的手机号码,等到接通后,他又挂了。
这是他与寒涵窜通好的信号。
只要他打了寒涵的手机,寒涵就要找借口离开,让水星月与严旭独处。
当寒涵看到来电显示是仇焰的号码后,她深深地看了水星月一眼,眼里有着愧疚,有着无奈,也有着嫉恨。她不好意思地对水星月说道:“星月,焰找我,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聊天。”说完不等水星月出声,她就急急地走开了。
她不知道今天这出戏在仇阳面前放演的时候,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浪。
她认为仇阳绝对不会伤害水星月,她也觉得仇阳那座冰山对水星月宠爱至极,否则不会如此紧张水星月的安全。她更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样的戏码顶多让仇阳误会水星月红杏出墙,从而让仇阳放弃水星月,把水星月赶出龙虎山庄。
带着一点点的良心不安,带着深爱仇焰,愿意帮助仇焰做任何事情的心,寒涵头也不回地走。
看着寒涵远去的身影,水星月总觉得寒涵似乎是落荒而逃。可是为什么落荒而逃,她又想不明白。
她又羡慕寒涵,能自由自在地跟在心爱之人的身边。不像她虽然跟在心爱的人身边,却没有自由可言。那个霸道的男人,总是一手掌控她的天地,控制她的人生。
看到寒涵走了,严旭松了一口气。说老实的,他对仇焰的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更怕她再次把水星月带出山庄。刑浪可是一直都盯着山庄的大门口,只要水星月一踏出庄门口,刑浪随时都会再次绑走她。
轻轻地跟在水星月身后,劝道:“星月,走也走过了,回去吧。”他担心仇阳会回来。而在仇阳回来之前,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劝她回阳居,然后让那些看到水星月走出阳居的手下们三缄其口。
回身望着身后远处的阳居,水星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严旭说道:“那里是我的恶梦。”却也是她的好梦。在仇阳不限制她的自由时,她会把阳居当成她的家。
“恶梦总会醒过来的。”严旭安抚着。
看着严旭,水星月苦笑着摇头,“没想到在我最寂寞的时候,是你陪在左右。”命运的捉弄真让人哭笑不得。
“回去吧。”严旭淡淡地道。
水星月带着万般的无奈,还是向阳居走去。
严旭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眼里的怜惜更深。
严旭以为他让手下们三缄其口就能封锁水星月走出阳居的事实,就算不能真正封锁,最岂码能瞒过一段时间呀,他万万没想到还没有回龙虎山庄的仇阳早已知晓。
仇焰一回到焰居就迫不及待地把拍到的相片发到了仇阳的手机上。
他还故意附上几句话:大哥,不要以为她当真圣洁无暇,她不但与刑浪发生了关系,更想勾引严旭,严旭已经被她迷住了,对大哥的命令阳奉阴违,趁大哥不在之时,放任她走出阳居。小弟不经意看到,所以拍下来发给大哥你,免得你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严旭对你很忠心。
这样一来,他大哥与水星月还能和平相处才怪。
看到仇焰陷入了报复的快感当中,寒涵内心却苦涩至极。尽管仇焰说过只要她听他的话,他就会爱她。可是她看到的是他对水星月的在乎。
仇焰虽然是在实施报复,可是他要是真的不爱水星月了,他何必去报复?他报复就证明他对水星月有恨,有恨就有爱。
她帮他成为小人,她自己也变成小人,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值得?
爱可以改变很多人,能把人变坏,也能把人变好。
寒涵的内心深处还是对水星月有一点点的担心,不知道仇阳回来后会如何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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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问题,情节都缩短很多,因为网费快到期了,又不得不拉近结文的距离。再更两天,第二卷结束,进入第三卷也是尾声了。)

 

 

第六十六章

夜深人静之时,仇阳才回到龙虎山庄。不过他没有直接回他的阳居,而是先去了焰居。
一直没有熟睡的仇焰在仇阳的车子回到庄里时,他就知道了。或许说他没有熟睡就是一直在等着仇阳回来吧。
在仇阳走进焰居的院落之时,他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看到仇焰走下来,仇阳冷眸森冷,冷冷地质问着:“你知道我会来?”自从把水星月带进阳居开始,他好像没有再进过焰居了吧。今夜再来还是因她而起。
上次仇焰告诉他水星月自杀的真相后,他与水星月的关系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时候他真怪这个弟弟,如果他不知道真相,他与水星月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纸包不住火,他终究还是会知道的。这或许是他与水星月之间的劫数吧。
白天他又收到了仇焰发给他的相片,有一瞬间,他是很生气,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想不通了。为什么偏偏是仇焰看到水星月与严旭走出了阳居?是仇焰一直监视着阳居,还是另有原因?严旭对水星月的态度是变了,可是对他的忠心还是一如以往,以他对严旭的了解,没有他的准许,严旭绝对不会放水星月走出阳居一步的。
他不想往坏的方面想,不想去怀疑这一切都是弟弟的阴谋。
仇焰冷哼一声,答道:“当你看到你信任的人对你的命令阳奉阴违时,你当然要弄清楚事情的真假才能睡得着。”
仇阳走到仇焰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仇焰,质问着:“这一切与你无关?”
蓦然抬眼瞪着仇阳,仇焰用一副受伤的表情说道:“在大哥的心目中,弟弟就如此不可信任吗?大哥认为此事与我有关,那请问大哥,此事为什么与我有关?我进得去阳居吗?我有叫严旭带她出阳居吗?这些相片是我故意让严旭与她站在一起让我拍的吗?”
瞪着仇焰,仇阳冷笑着:“就算此事当真是你无意中看到的,那么我亲爱的弟弟对阳居里的一举一动可真是关注呀。”龙虎山庄那么大,阳居与焰居有一段距离,从相片上看去,严旭与水星月走动的地方还没有接近焰居周围,仇焰怎么样也不可能无意中看见。就算严旭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果真放水星月走出阳居,仇焰肯定是在监视着阳居。仇焰居心为何?只为偷偷看水星月一面吗?
仇焰的语气也不悦,他同样瞪着仇阳,眼里有着怨恨,冷冷地回答:“不错,我一直在关注着阳居,因为我关心她的身体。”
仇阳脸色阴沉,语气森冷:“我早已说过,不准对她再心存妄想。”
“心长在我身上,我要怎么想就怎么想。”
握紧拳头,仇阳努力控制自己的醋意。
看着仇阳,仇焰意有所指地问:“如果她当真不洁了,如果她当真勾引严旭,红杏出墙,你还会要她吗?”
看着仇焰,仇阳却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冷傲地离开焰居。
她不洁了,如果指的是被刑浪污辱之事,他不会不要她。但是如果她果真勾引严旭,红杏出墙的话,那么他会让她生不如死,在世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回到阳居,严旭还在阳居里守候着。在他没有回来之前,就算水星月已经休息,严旭也不准离开。
看到仇阳进来,严旭连忙站起来,随口说着:“阳,今天你回来晚了。”
凶狠地瞪了严旭一眼,仇阳讽刺着:“晚了?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回来得太早了。”
仇阳话中带刺,让严旭讶异。
仇阳的目光凶狠到想把他碎尸万段更让他心惊胆战,不知道仇阳为什么用如此凶狠的眼光看他。
心里想起白天水星月走出了阳居一事,当下心里更惊,难道是仇阳知道此事了?可是仇阳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吗?三更半夜的,那些手下就算要出卖他也要等到天亮吧?
“阳,我先去睡了。”就是先溜为妙。
仇阳不语,冷冷地看着严旭落荒而逃。
他不用当面质问严旭,从严旭的落荒而逃就知道了答案。就算他再冷,如果严旭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严旭是不会在他面前落荒而逃的。
明显就是心虚。
当下他相信了仇焰的相片。
只是…
心里有着难以诉说的痛苦,水星月是否真如仇焰所说那样勾引了严旭?如果不是,严旭为什么会冒着被他责罚之险让她走出阳居?
在严旭心里,他的地位一直排在第一位,水星月没有能力让严旭背叛他的,除非严旭与她果真不清不白。
抬头看着楼上,那上面有着他的女人,可是此时他对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
地狱王国黑势力总指挥部。
沈如浓将一包东西递到沉思中的仇炎面前。
“什么东西?”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仇炎淡淡地问着,并没有伸手去接那包东西。
“对付你大哥的软骨散。”
惊喜从仇炎的脸上掠过,他猛地抬眼看着沈如浓,不确定地问着:“你制造出来了?”
淡淡地点头,沈如浓把那包软骨散放到仇炎的面前。
仇炎立即拿起来就想打开,沈如浓连忙阻止了他。
“这种软骨散药力很强,不用吃只要闻到就会全身无力,你是不是先试试?”
仇炎淡笑着摇头,眼里有着耀眼的光芒,他终于有了对付仇阳的法宝。
“这种软骨散药力只能维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后,如果没有再闻到此药,那么力气就会自动恢复。”沈如浓解说着。
看着沈如浓,仇炎满眼都是感激,不过他也想到了一个问题。“这药还是你保管吧。”他把软骨散递向沈如浓,淡淡地道:“我近不了他的身。”言下之意就是让沈如浓负责把软骨散投到仇阳面前。
就知道事情会这样。
沈如浓重新拿回那包软骨散。
在仇炎面前坐下,沈如浓试探地问:“这些药可以同时让那五十个守卫也软倒,你会怎样处置主仆五十一个人?”
冷意闪过眼眸,淡淡的声音净是凌厉的决定:“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五十个守卫只对他尽忠,留之不得。至于他嘛,我不会杀他,只会让他活在痛苦之中。”生不如死才是最让人痛苦的。
定定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沈如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旦这个男人登上了王位,跟在他身边的人就是水星月了,而她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只怕他也不会容下她。
自古以来利用手段登上帝位的皇帝们,对于功臣都是同样的处置:可以共患难不能共荣华。
不知道是看出了她对未来的忧心还是内心深处的真实感觉,仇炎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淡淡地道:“我不会亏待你的。”
沈如浓只是无言地苦笑。

 

 


第六十七章

时间转瞬即逝,没有人抓得住,更没有人留得住。
时间带给人们的是成长,带走的却是人们的悲欢离合。
除了龙虎山庄之外,外面所见到的,所听到的都是喜气洋洋,因为过年了。
一大清早兴冲冲地走进阳居的严旭,手里捧着一大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进来,当他在大厅里看到仇阳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正在擦拭时,他明显吃了一惊。
仇阳今天没有出去?
这个念头在严旭的脑里闪过。
平时这个时候,仇阳早已不在阳居了,迎接他的都是水星月那张俏脸。虽然说今天是过年,可是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过年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一样是二十四个小时,一样要吃饭睡觉。而仇阳还是阳少主的身份时,在过年的日子里会比平时更忙,更多的宴会要参加,如今贵为王了,过年倒在庄里头,有点不正常。
仇阳极少会擦拭手枪,他没那个习惯与爱好,每次他要用枪的时候,只要把手一伸,就会有人把枪送到他的手上。今天的日子里,仇阳居然在擦拭枪支,这个更让严旭感到吃惊。
想起最近几天,仇阳对他总是阴阳怪气的,严旭心里跳了跳,但想想自己除了那一天让水星月走出阳居外,就再也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仇阳的事情来,仇阳应该不是想用那把枪来杀他吧。
走到仇阳的面前坐下,严旭笑问:“阳,今天不用出去?”
冷冷地抬眼瞪他,仇阳的目光不止是冷,而且是狠。
严旭不明就理,失笑地问:“阳,我得罪你了吗?”为什么总是以凶狠的目光瞪他?
敛起自己的目光,仇阳意有所指地说道:“怎么,我不出去你不高兴?”防碍他与她了?
隐忍至今,他对严旭早已失去了信任。还没有发作,是想亲自抓到严旭与她在一起。严旭与他一同长大,一直对他忠心,她是他唯一的女人,两个人要是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会同时失去两个人,所以他隐忍至今。
又话中带刺了!
严旭连忙道:“不是,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往年过年你都不在庄里头的。”
冷冷地瞪着严旭,仇阳的语气显得阴森森,与外面四度的气温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过年我在庄里头碍着你了?”手里的枪瞬时指向了严旭的心房,阴冷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严旭,冷冷的语气意有所指:“旭,你说,有一天我枪里这颗子弹会不会打进你的心房?”
严旭愕然地看着仇阳。
他好像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仇阳的大事情来吧?放任水星月走出阳居虽然有错,但是错不至死呀。仇阳为什么对他说这种话?难道…
他对水星月日久生情,不过是怜惜之情,虽然有时候他对于水星月是仇阳的女人,有点怨恨老天,不过他一直小心保护着自己那颗心,不让自己对水星月那种不应有的怜惜之情表露出来。仇阳的冷狠霸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尽管自己对水星月并非爱情,但是怜惜之情仇阳也是无法容忍的。
其实他也有点自欺欺人,怜惜之情只是爱情的基础。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
看到水星月郁郁寡欢,他心里也跟着难受。
“仇阳,你想干什么?”严旭还没有出声,一声女高音已经传来。
水星月急冲冲跑下楼来,跑到仇阳跟前用身体去挡住仇阳那把指着严旭的枪,气怒地质叫着:“严旭做错什么了?你要杀他?”
“你紧张?”仇阳的脸色因为水星月的动作而瞬间冷结。
水星月轻皱一下眉头,不太明白仇阳为什么话中有话。不过她还是答道:“无论你想杀谁,我都会紧张。”她不想他双手再粘上鲜血了,因为他每杀一个人,她就会承受一份良心谴责,承受多一份别人的报复。
她是他的女人,铁一般的事实。他杀人如麻,把人命视为泥土,她连杀只鸡都不敢,把人命视为无价。他的过错,他的残忍无情都是她来承受。
冷冷地笑,那笑容让水星月与严旭都倍觉心颤。仇阳收回了手枪,把枪往后一抛丢在沙发上,然后大手一抄把水星月带进怀里,低下头吻上水星月的红唇,狠狠地蹂躏着,发泄他的怒火与醋意。
尽管怀疑她被刑浪污辱了,尽管怀疑她勾引了严旭红杏出墙了,可是他对她还是一如以往般地渴望。
“仇阳…”水星月在他的怀里挣扎着,闷痛的声音自他怀里传出来:“你弄痛我了。”
坐在两个人面前的严旭,看着仇阳蹂躏水星月的红唇,严旭眼里闪过了心痛。
深深地看一眼那个在仇阳怀里不停地挣扎的水星月,严旭别开了视线。
虽然狂吻着水星月,仇阳冷冽的目光没有错过严旭的眼神。
当下他更怒,一弯腰把水星月抱起,直上二楼。
愣愣地看着二楼,严旭慢慢地把抱着的那一大包东西放到桌上,那是他特意去买回来的烟花。他以为仇阳不在,到晚上时,他可以放烟花给水星月看,让水星月感受到过年的喜庆,没想到…
仇阳疯狂地要了水星月一次又一次,在水星月自杀至今差不多两个月了,他的欲望因为水星月受伤流产而一直压抑着。水星月无法承受,他也不放手,逼着水星月与他共赴巫山享云雨。
狂风暴雨之后,他的大手在水星月的脸上来回地抚着,淡淡地声音有着冷酷的决定:“如果你敢勾引别的男人,我会在你这张脸上刻上‘贱人’两个字,然后把你推到大街上游行,让你在世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被逼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索取后,没有柔情蜜语,却是没有头绪的警告,水星月气恨地,咬牙切齿地低吼:“既然对我心存怀疑,为什么还要碰我?”她什么时候去勾引男人了?
气恨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下滑,合上眼睑,水星月不想再看仇阳那冰冷的面容。心下轻叹,她与这个男人永远都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此时就算她说出她与刑浪之间是清白的,她一直都只有仇阳一个男人,仇阳对她也会怀疑的。
这种痛苦的日子何时能结束?
或许真要到她的生命得到终结了才能结束吧。
错综复杂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水星月,仇阳起身穿衣离去,留下水星月独自饮泣。
楼下的严旭一直坐着,等到仇阳下楼,他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看着仇阳冰冷的脸上有着满足,严旭觉得那抹满足尤其的刺眼。
“她不下来,你就不准上去。”抛下冷冷的一句,仇阳冷然地离去。
仇阳走后水星月一直没有下来,严旭也一直没有上楼去。
夜幕降临时,仇阳也没有回来。
严旭没有离开阳居,还是一直坐在大厅里守候着。
旧的一年在严旭的守候中过去,新的一年又在他的守候中到来。
夜色越来越深,黎明前的黑暗到来。
走过黎明前的黑暗,并非所有人都能迎来光明。
当水星月双眼红肿,憔悴不已地走下楼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了。
看到严旭,水星月无力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深深地看着水星月,严旭淡淡地吐出话来:“我昨天来了后就没有离去。”仇阳没有回来,他就必须守住她。
闻言,水星月满脸吃惊,瞪大眼不敢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你从昨天一直坐到现在?”
“我要保护你的安全。”外面虽然有他的手下,这是仇阳交给他的任务,他不能失职。
水星月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她向阳居外面走去。
严旭立即窜了起来,直追着她而出,心急地道:“你不要再出去了。阳要是知道了,你我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水星月只是绷着俏脸,脚下不停依然向外面走去。
她实在是郁闷到透顶了。
仇阳对她的莫名其妙让她更加郁闷。
她再不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她就要窒息而死了。
“星月。”在阳居门口严旭把水星月拦下。“你不要再与阳斗气了,好不好?”
蓦然瞪着严旭,水星月气结地道:“我与他斗气?”是他质疑她的清白,她有理由生他的气。
“好好好,你没与他斗气,我求求你快进去吧,别让我为难了。”严旭伸手就想把水星月拉进阳居里面去。
甩开严旭的手,水星月用力推开严旭,气鼓鼓地走着。
“星月。”严旭立即追上前去,再次拉住水星月,想把她拉回阳居。
“放手,放开我,我就要出来,我就是不想再呆在里面,你放开我。”水星月用力地挣扎着。
两个人就这样在阳居外面拉拉扯扯。
猛一低头,水星月像狗一样在严旭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严旭一吃痛,手一松,松开了水星月,而水星月向后就跌倒在地上。
“星月。”严旭心急地上前把她扶起来,顾不得被她咬痛的手背,心急地问着:“有没有摔痛?”
看着严旭关心的脸孔,听着严旭紧张的话语,水星月忽然失控地扑进严旭的怀里大哭起来。把她的委屈适数地哭了出来。
“星月!”严旭惊叫着,双手却不敢搂着水星月。
水星月的哭泣,水星月的泪水却灼痛了严旭的心。
慢慢地,严旭的双手慢慢地放到了水星月的腰上,心里只想着,搂一下下就好。
“我把她的安全交给你,没想到你是这样子保护她的。”宛如来自地狱的冰冷声音传进两个人的耳朵里,让两个人同时一震。
仇阳端着撒旦的脸,带着地狱的冷,阴森森地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在仇阳身后的是仇焰与寒涵。仇阳那五十个守卫也跟随着。
寒涵眼里有着愧疚,为什么愧疚,水星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