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温贤宁,他并没有与这样的人有过接触,也素未蒙面,却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倒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市长之子,也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是温氏集团的总裁,或是外界给他的封号——地产大鳄,而是因为他的母亲。
轩辕爵一路沉默,将唐珈叶送到离别墅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车子停下来,他转头说,“我就送你到这里,如果送你到门口,可能会引起你丈夫的误会…”
下面的话他没说,唐珈叶却知道,他是怕被温贤宁看到后,再有误会,到时候吃苦头的人是她。
低头苦涩一笑,她没告诉轩辕爵一旦出了温家长辈们的视线,她和温贤宁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晚上他是不会到这里过夜的。
唐珈叶下车后,朝车里的轩辕爵扬起一丝笑,“谢谢你的蛋糕,我很喜欢,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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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蛋糕而已,轩辕爵胸口微梗,双手离开方向盘,望着她闪着泪光的眉角,企图去拭那几滴晶莹的泪水,但终究他的手只到了一半又颓然收回来。
纵使心里有百般不想回那座别墅,但为了以后的自由,不得不强迫自己,唐珈叶吸了口气,捧着那只小蛋糕往别墅方向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陡然听到轩辕爵在身后唤,她转身过去,听见他犹疑地在问,“唐珈叶,我们算朋友吗?”
唐珈叶愣了愣,笑了一声,“能和轩辕总经理做朋友,我的荣幸。”
轩辕爵一贯冷漠冰冻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随即扬起唇,“晚安!”这声音比平常要柔一些,好象带了别的情愫。
因为他在车里,所以唐珈叶并没有看清他的面部表情,只从光可鉴人的窗玻璃上依稀看到一张小巧的脸孔,水汪汪的大眼睛暗藏一丝忧郁。
忧郁?唐珈叶边往回走边书这个词,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她从来不和这个词沾边,总是没心没肺地笑,肆无忌惮地把笑挂在脸上,什么时候这忧郁二字悄悄占据了她的眼睛?
如果忧郁能解决所有难题,她大可以忧郁下去,如果忧郁能帮她成功摆脱姓温的禽兽,她也愿意一直忧郁下去。
可惜,这忧郁什么也帮不了她,因为忧郁代表了颓废、代表了消极、代表了无望,所以她不该要这忧郁,她要坚强,她要自由,她要呼吸。
低头把脸上的泪水抹掉,狠狠吸了吸鼻子,她拍拍脸颊,逼自己露出平常一样的微笑,走进了电子大门。
保姆显然一早得到通知唐珈叶今天会来,所以尽责地做了晚餐,唐珈叶尽管不吃,但怎么说也是人家的辛劳,道了声谢便回楼上。
吃完澡下来倒水喝,见保姆把餐桌上完全没有动的饭菜往垃圾桶里倒,她想了想说,“以后我在的话厨房不要开火,除非温先生回来。”
保姆们面面相觑,然后说,“是。”
倒一杯温水上楼,唐珈叶拿了背包去书房,反正他不在家,她便占据了整个书桌,先把小小的生日蛋糕吃完,一口一小口地抿,直到小盒子里没有一丁点碎屑,才满足地仰面发出一声笑。这算不算满足了小时候的一个愿望?
小盒子舍不得扔,拿去洗干净把上面的透明盖子盖好,小心翼翼放在背包里珍藏起来。做完这一切,才将之前轩辕爵给她的书拿出来,挑一本开始读,一边看一边做笔记。不知不觉看完一章节,再去把傍晚他讲的算法拿出来比对,发现有个小知识点正是这章里面的,不禁欣喜起来。
一口气看到半夜,她有些困了,打着哈欠把书本和笔记收拾好,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然而,昨晚的一切再次上演,她睡不着,无论是侧躺还是仰躺,或许是趴着睡,她都睡不着。
终于培养出一点困意,睡过去又进入阴森恐怖的梦魇,她疼,说不上来具体什么地方,好象哪哪儿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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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残暴的声音如同魔鬼,一遍遍凌虐着她,她受不了了,耳膜快要被震聋,身体仿佛被撕成无数只碎片,支离破碎。
疼…疼…她努力想喊,想求饶,却叫不出声来。
头脑这时候却无比清醒,偏偏就是动不了,她好象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情境间,又似乎听到楼下有动静,有开门声,她想爬起来看,努力想动,就是动不了,身体好象被锁住一样,又仿佛有千斤重物压身,朦朦胧胧喘不过气来。
又感觉到那脚步声若有似无,一点点往楼梯上走,走到房间门口,停顿住了,然后门开了,那脚步声进来,依旧很轻,刹时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又感觉这脚步离开的声音。
以前听说过‘鬼压身’,她今天第一次亲身经历过,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她并不是太了解,只是从书上看到过,科学上叫‘梦魇’。
等到她急出一身汗,再恢复意识时,不确定刚刚听到的脚步声和开门声是不是真实的,于是虚软地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出去。走廊里有灯,楼下灯也开着,她记得从书房回来睡觉的时候,看到楼下灯是熄的,这说明保姆们离开时灯关了。
她静静地在走廊穿行,双手按住胸口调整呼吸,又来回转了一圈,怀疑温贤宁回来了,甚至到楼下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客厅里的灯开着,外面车库里是空的,就这样她又重新回到卧室,对刚刚的梦魇仍心有余悸。
再也睡不着,死寂一样静静地躺着,也可以说她再也不敢睡,她怕在梦里看到温贤宁,他在她心里已经种下了可怕的诅咒,一闭眼全是他如魔鬼的脸。
为什么?她只是睡个觉而已,为什么会这样?她抱住自己,缩在床边呻-吟。
全身都是汗,她又去洗澡,洗完出来又犯困,她连做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什么也不要想,一切都过去了,没有暴力和血腥了,唐珈叶,你赶紧睡,再不睡你就惨了,说明你病了,你对睡眠产生障碍。
为了能睡好,唐珈叶特意去厨房热了杯牛奶,牛奶在睡前喝有助于睡眠,这是她跟唐碧玉学的,果然回房间,躺下去不到一会儿有了困意。
恍惚间好象回到了上高中的时候,同学们相约去海边野炊,黄海的海边远不及别处的海边那么好玩,没有软软的沙子和碧海蓝天,海水浑浊如泥浆,海潮退去后,出现一大片黝黑的淤泥,显得荒凉无比。
但那次是毕业在即,全班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如愿考上了自己的大学,大家把各自带的锅和简单的食物拿出来,架在石头上一边生火做饭,一边畅谈理想,开怀大笑。
很奇怪,这一次她的意识也极清醒,清楚知道这是梦境,但场景这么逼真,能感觉到海风杂乱无章吹过脸颊的感觉,一张张面孔很陌生,全是不认识的同学,再仔细看下来,的确一个不认识,不是她那一届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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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正上节的一个小错误,小爵和叶子去的地方叫金海岸玲珑国际会所,抱歉,一时打快了,上传前纠错时还是没有看出来…
感谢云提供瑜伽会所的详细细节,么么…另外前文所提到的牙医诊所关于种牙的情节及价格也全是真实的,还有在轩辕游戏公司里的环境或是学数字的项目经理也全是真实的,感谢琼依的朋友提供这三大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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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119 发怵(3000字)
她手里有一把枯树枝,是从附近一座小山上捡下来的,面前是火,原来她在生火,下意识把手里的枯树枝放进火膛里。.突然一个巨浪打过来,海水提前涨潮,她措手不及,往旁边一看,所有同学全不见了,她挣扎着还是被卷进了浪里,在这混乱中有人跑过来微笑着向她伸出手,她看清是坐在她后面的男生,长得很清秀,成绩与她不分上下,毕业前悄悄塞在她书本里夹了一封情书。
她忙去拉他的手,可是再抬眼发现这男同学变成了温贤宁的模样,而他瞬间面部狰狞地松了手,她尖叫着被巨浪吞噬,直直地沉往几千里深的海里…
现实中,唐珈叶也张大嘴尖叫着,然而事实上是她嘴里没有发出声音,她只是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心脏“嗵嗵”敲着胸口。
她满身疲倦地支住身子,再也不想睡了,不是不困,是敢睡,一闭眼就是那禽兽,一做梦又是他,她累了,不睡了还不行吗?
狐索性抱了书本去书房,看书到天亮,最后累到不行歪在椅子里睡了一小会,再醒来已经是六点,极困地伸了个懒腰,她发现自己好象一躺下去就睡不着,可坐着睡倒是没事。
好困,还想再睡一会儿,不如再睡一会儿吧,今天是周末,游戏公司是双休日,偶尔也会在周六加班。她做为清洁工是单休,昨天问过会计,今天不用去。
打着哈欠趴在书桌上睡过去,迷蒙间似乎只过了片刻,手机在背包里响,她摸索着去接起来,是温母的声音,“今天上午有课,别忘了九点到。”
猝什么?唐珈叶刹那间醒了,不情愿地说,“妈,我不…”
“今天是礼拜天,你没什么事,不要迟到,好好学。别拿这学费不当回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给你报这班主要是为了培养你的气质,以后往我儿子身边一站,不要让人家误以为你是个小跟班,要拿出你是总裁夫人的高贵感。”温母又是教训的口气,然后挂了电话。
天哪,唐珈叶一看电子表,八点半,立刻弹跳起来,想着不去吧,又不行,婆婆那拉长的脸色实在让人看了心惊,去了吧,又不甘心,她想今天去做兼职来着。现在她急需银子,一方面是为了一日三餐的伙食费和公交费,另一方面也想着该给自己买台电脑,轩辕爵昨天教她的一些方小说西,她需要理论联系实践,得在电脑上实际操作才行。
书房书桌上有台漂亮的液晶电脑,24英寸的,一看配置就挺不错的,唐珈叶没用,一想到这是温贤宁的电脑,她全身直泛鸡皮疙瘩,连碰的兴趣都没有。
在公交站台等车的时候连打了几个哈欠,翻出之前温母给的课程表,上面有具体的地址,可是她对路况不熟,不知道该坐哪条路线的车,眼看时间一点点到九点,她急得直跺脚。
情急中有电话进来,是个陌生的女人声音,“请问是唐珈叶,唐小姐吗?”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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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教练,我姓周…”
一番介绍原来这个周教练就是唐珈叶今天要上瑜伽课的教练,在周教练的指示下唐珈叶成功搭上公交车,无奈周日人多,到那里已经是十点多了。
气喘吁吁到达大厅,周教练已经在那边等候,相互介绍一番便带她进了电梯,周教练给唐珈叶的印象挺热情的,一开始便亲切地问,“唐小姐,为了保证你的运动安全,请下次上课不要迟到,课前请勿大量进食,避免给你的身体带来不适。”
唐珈叶点点头,又累又困又饿,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腹中空空,应该和大量进食搭不上边吧。
阳光健身会所,瑜伽室——
一群穿瑜伽服的女学员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周教练到底今天上不上课?我们都等了一个多钟头,我还约了人去SHPPIG呢。”
“我听说周教练下去接新学员了。”圆脸的赵家千金弱不禁风的模样,拨了拨新做的发型,嗲声嗲气地说。
阳光健身会所采取的是VIP会员制,来的都是高消费群体,里面不是富家女就是豪门贵妇,一个个全是得罪不起的主,可头一次看到周教练这么重视,亲自下去接学员。
有人撇嘴,“谁呀,这么大谱?我当初来的时候可是没这么大的排场。”
另一个鼻子上有痣的苗巧菡一贯盛气凌人的口气,“看了就知道喽。”
更多的人不耐烦了,唏嘘着站起来准备离开,这时候门开了,周教练出现在门口,大家不情不愿地站好队形,有气无力,“教练好!”
“大家久等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学员,她叫唐珈叶,以后大家相互照顾。”周教练热情洋溢地向大家介绍,声音细腻温柔。
唐珈叶配合着走上前来,微笑着打招呼,“大家好。”
原先以为周教练亲自去接的人大有来头,众人一看就是个普通的黄毛丫头,清汤挂面的直发,高挑的身材,脸蛋勉勉强强算好看吧,敷衍着一阵鼓掌后,便开始上课。
在进来之前周教练热情地带唐珈叶去冲凉,换衣服,此时唐珈叶穿一身浅粉色的瑜伽服,地上有人垫好了瑜伽垫,白色毛巾放在旁边以备擦汗。按周教练的指示站在第一排,原先站这个位置的苗巧菡有些不高兴,嘴里嘀嘀咕咕跑后面去了。
唐珈叶实在无奈,这教练对她照顾有加瞎子都看得出来,不用猜一定是帮她报名的温母在暗中起的作用。照她和温贤宁隐婚来看,温母应该不可能和外人承认她是儿媳妇,但仅仅冲着温市长夫人的面子,没人谁敢得罪。
“近年在世界各地大热瑜伽,不只是一套流行或时髦的健身这么简单,瑜伽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能量知识修炼方法,集哲学、科学和艺术于一身,相信大家知道瑜伽起源于印度,距今有五千年的历史文化,被人们称为‘世界的瑰宝’…瑜伽有很多吸引大家的优点,第一非剧烈运动,想想有些人以前在跑步上累个半死,难受好几天;第二,它不仅可以锻炼身体,还可以帮你塑造体型;第三场地好,下雨也不用担心…瑜伽讲究一个静字,呼吸很重要,初学者从呼吸开始…”
周教练开始认真上课,大讲瑜伽起源及基本动作,讲得很缓慢,声音柔和平静,除了唐珈叶听得认真照做之外,其余的脸上纷纷露出木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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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瑜伽首先要调理呼吸,把呼吸调理好后才开始动作,瑜伽呼吸和放松同等重要,等到四十分钟的课程过去,又静坐十分钟闭目休息,因为教练说过至少十分钟才能起身,然后有专门人伺候,给你盖上大毛巾披肩才出去。
外面宽敞的休息室,大家四散着坐在一起小声聊天,细细书茶,点心精致而美味,空气中飘着轻声慢语。总之这里的环境既好,又优雅,人人都显出高尚的书味。
依稀从大家发出的抱怨声唐珈叶才知道一些端倪,这些学员在这里上课已经有一个星期,今天的课对于他们来说是重复的,原因很简单,周教练这节课是特意为新人唐珈叶一个人上的。
唐珈叶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换好衣服出去周教练在外面,笑着问第一节课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有不懂的可以问,诸如此类的问题,热情周全极了。
从里面出来的学员大家见教练又在关心新人,纷纷投以各种各样的目光,唐珈叶硬着头皮摇头,顺便发挥狗腿效应,“没有,周教练你教得挺好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象你这样教得详细又耐心的教练。”
“那就好。”周教练脸上露出笑容,但这笑在唐珈叶眼中看来更象是重重顾虑后的如释重负。
“亲爱的,可以走了吗?”就在这时,几步远的地方有个男人正朝这边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周教练马上报以羞赧的笑容,“等我一分钟。”
男人叫刘策,隔壁教杠铃塑身的男教练,刚刚上完课,大汗淋漓地光着上身,一块块肌肉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一看这两人的眼神唐珈叶敢肯定这周教练和这肌肉男在谈恋爱,在周教练急忙奔向恋人之前,塞给唐珈叶两张纸,上面一张唐珈叶有,是课程表,下面一张倒没见过,是这一期学员名单,一共只有五个人。
万万没有想到,唐珈叶会在中间看到一个震惊的名字,夏嫣然。
可她今天没看到夏嫣然啊,难道说是同名同姓?有可能。
边搭电梯边细细回想课上所站的队形,怎么算都是四个人。这么看来真的有一个人今天没来,是这个叫夏嫣然的人吗?
到底是同一个人,还是重名重姓?
唐珈叶发现自己莫名地阵阵发怵,犹自想起和夏嫣然在商场见面的情景,那不过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夏嫣然便用了那么狠的一招,暗整了她一回,要不是关健及时出现,她还不知道会被侮辱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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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120 第三者(3000字)
假如这一次瑜伽课真的两个人在同一个班,她想象不出来那将会是怎样的情景。.
连续两夜没怎么睡,唐珈叶身体快到极限,人难受得很,在会所吃的点心早消化掉了,但为了下午有力气去小餐馆打工洗碗,她仍强打起精神吃了碗面,埋头进一堆脏碗中。洗到最后她眼皮沉重到不行,耳朵边全是缥缥缈缈的声音,手上不断在泡沫中转动的碗相碰的声音都听不真切,她又口渴,期间不停舔干燥的唇,舔到最后感觉嘴唇越舔越干,越舔越痛。
眼前一黑,一头栽进洗碗盆里…
她的意识逐渐恢复时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只听到一些轻微的声音,以及很小的说话声,模模糊糊的。
狐等她再醒来,天色大亮,她躺着先看电子表,眼睛瞬间睁大十二点多,这么说她睡了一天一夜。
叹了口气,她动了动坐起身,惊动了站在窗前的人,一看是轩辕爵,唐珈叶有些惊讶,她记得自己是在打工的,后来体力不支,被送进医院倒是情有可原,怎么他会在这儿?
“你…”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很。
猝轩辕爵沉默着倒来水递给她,“唐珈叶,我很佩服你,你比机器人还厉害。”
他这话听起来表面上有些的,实则关心居多,唐珈叶无奈一笑,发觉自己最近总是能和他扯上关系,喝了些他倒的水,声音总算恢复正常,“医生怎么说?”
轩辕爵一字一顿,语气少有的严肃,“医生说你过度疲劳,还有轻微的贫血,你昏迷的时候总是在做恶梦,了镇定剂,你才肯安静下来,一直睡到现在。我很好奇,唐珈叶,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是啊,我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唐珈叶不用照镜子便可以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人不象人鬼不象鬼,面黄肌瘦,骨瘦如柴,整个人的状态疲惫至极。
见唐珈叶苍白着脸,轩辕爵大概也觉得自己话说重了,他也是着急,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般憔悴的模样。他承认自己心疼了,相识的这段时间他苦苦压抑这不该有的情感,却最终无法压抑住。
一开始他发觉自己心动的时候告诉自己,轩辕爵你难道不知道唐珈叶是有夫之妇吗?你清楚一旦爱上这样一个女孩,你所得到的是什么?你将什么也得不到,或许得到的只有骂名,你是别人婚姻中的第三者。
在听到她无意中提起婚姻不幸的时候,他一边怜惜,一边又按捺不住的窃喜,有个声音在对他说,这是个好消息,你可以乘机得到这个女孩。
但昨晚接到马昭的电话,火速赶到医院,看到惨白的她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他改变观点了,这个女孩不是任何人可以亵渎的,她是一株孤傲的向日葵,象长在悬崖边上的向日葵。尽管生长环境极其恶劣,营养缺乏、枝叶稀少,身板单薄,可她却以自己特有的顽强姿态活了下来,仰着灿烂阳光的笑脸面对风吹雨打,永远地扎根在悬崖上,这辈子哪怕烂,也要烂在石头缝里。
家境富裕,却不肯用婆家一分钱,卑贱到去游戏公司做最下层的清洁工,挨人白眼,看人脸色,去小餐馆洗碗,一蹲就是大半天,累到体力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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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心痛到很想摇醒昏睡中的人问个明白,唐珈叶,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孩?
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那大大的眼睛里很干净,虽然有一丝忧郁,但不能掩饰你眼中旺盛的生命力,可是我现在看你,你的眼睛里总是浮有一种悲伤,尽管你在笑,你在每个人面前笑得很开心,可是这悲伤我看得很清楚,不管你怎么掩饰,抹也抹不掉。
唐珈叶再抬头时,发现轩辕爵不见了,直挠头,她还没说声谢谢呢,再说医药费是谁垫付的,这是间单人病房,环境不错,她可不认为小餐馆老板会好心到这种地步,这待遇也忒好了。
看到背包放在旁边,唐珈叶从里面掏出手机,发现关机了,这才想起昨天好象忘了充电。
唉,这一昏倒不要紧,学校是一上午缺课,温家不知道又是怎样的翻天覆地,明明温母叮嘱过周末温二小姐和姑爷要回来,她和温贤宁得回去吃饭,这下好了,她直接闹失踪,回去首先就得在温贤宁那里遭罪、受侮辱。
这还不算完,最最倒霉的可能是饭碗,她没和公司请假,不知道人事部会不会辞退她,毕竟她没签合同,人家可以随时炒了她。再有那小餐馆老板娘可能也不肯要她了,做生意无论大小最怕雇的人在工作期间出事情,赚不到钱不说还倒贴钱。
越想越头疼,唐珈叶拍了拍脑袋,拉开门,轩辕爵赫然站在外面,“出院手续办好了,我送你回去。”
唐珈叶摇摇头,“我想回学校。”
轩辕爵却是没说话,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往前拖,唐珈叶挣不开,只得跟在他后面,被他塞进车里,然后关上门,启动车子。
唐珈叶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唇,去拉背包的拉链,“我的医药费是你垫的吧?多少钱,我还给你。”
光线折射出轩辕爵难看的脸色,“钱钱钱,在你眼里难道就只有钱?为了钱你连你的性命,你的健康都不顾,你真的这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