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一定要睡觉,睡过去就没事,唐珈叶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哪里睡得着,疼得满头大汗,想起下班途中经过超市买过一只热水袋,又重新爬起来灌好热水,放在肚子上,疼痛暂时缓解一些。
这才睡过去,却睡得不太安稳,白天脑子里塞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会儿全跑出来,一想到温贤宁今天的措手不及,她恨得咬牙切齿,这么一想人就惊醒了。
凝视听好象房间里有人的呼吸声,唐珈叶睁开眼睛抬头,一个身影俯下来,大手摸上她的额头,“又感冒?”
“不关你的事!”她气不打一处来,拍掉他的手,又钻进被子。
温贤宁以不容拒绝的力量扯开她的被子,大概是知道了原因,目光在她脸上来来回回,“痛得厉害吗?我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神经病!”唐珈叶气冲冲地嘟嚷,想把被子抢回来,可哪里是他的对手,气得说,“有谁会为这种事情叫医生。走开!你只要不在我面前晃,我就什么病也没有。”
沉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温贤宁坐在床沿,一只手牢牢地固定住被角,另一只手滑进她的衣服里,拨开她肚子上的热水袋,指腹停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揉着,他的掌心温度一向热,手劲又不轻不重,比热水袋似乎还有魔力,管用多了。
倘若在以往他的举动一定使她感动,可一联想到这几天的种种,唐珈叶并不领情,“温贤宁,你二皮脸吗?我再说一遍,走开,不要碰我!别怪我翻脸!”
“你尽管翻脸好了,我又不是没看过。”温贤宁继续手上的动作,揉的力道仍是那么恰到好处。
唐珈叶怎么也挣不开,恨恨地别开头,“二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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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470 散了
男人都是要自尊的,何况她一再骂他是二皮脸,高傲的温贤宁应该会发飙才对,唐珈叶做好心理准备,全身的每只细胞都进入警戒状态,结果温贤宁的手只比刚才重了几分,仍然在揉她的小腹。
他的手掌好象揉掉了疼痛的同时,也揉掉了她身体里的力气,她真的快要窒息了,呻/吟着呢喃,“住手!温贤宁,我讨厌看到你。”
“白天在公司怎么没见你精力这么好!”温贤宁俯趴过来,揉着她小腹的动作未停,气息尽数吐在她脸上。
不提还好,一提火气又上来,唐珈叶冷笑,“何成礼聘请你花了多少钱?介不介意展示出来给我听听?”
温贤宁皱眉,语调柔和,“好好说话,不使小性子行吗?你和我闹了一宿的别扭,根本不听我说话,怎么和你说这件事?到时候我一提,你在火头上,还不马上就跳!”
“所以你就瞒我?”唐珈叶火气腾腾地冒,“见你的鬼去吧!说好听点你是给我意外,说难听点你根本不拿我当人!昨晚你是怎么承诺的,你说除了小树林真相,别的你再也没有隐瞒我的,可是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你又故伎重演。温贤宁,你不觉得你很反复无常吗?”
“进轩辕我是在帮你,难道你认为我会看中何成礼开的那区区十亿年薪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能请得动大名鼎鼎的温贤宁可不是小数目,唐珈叶大概也猜到何成礼出的价钱应该不低,只是没想到何成礼肯花了十亿年薪聘请他。去年轩辕游戏的年利润是八十亿,何成礼竟然大方到把八分之一的年利润给温贤宁,疯了,真是疯了!
唐珈叶一肚子的火,“是啊,帮,你帮的可真好,帮得我这个当事人一点不知道,跟个傻瓜一样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你帮的可真彻底!”
困温贤宁双目漆黑透亮,“我对这笔钱没有窥视之心,会把这笔钱捐给樱沫基金会。”
“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捐了?”唐珈叶哪里还听得进去,她恼火之处他还是不明白,真是够了。
“好吧,改天我去捐精/子!”
什么?她快被他气疯了,使劲去推他,“闭嘴,滚开!你马上滚!不想看到你,永远也不想看到你!”
“糖糖!”温贤宁低沉的嗓音唤,“这样不好吗?我对若若和修洁一直是这样的,不要他们费神,帮他们处理好棘手的事情,等事后他们知道,只会觉得感动,何况他们事后对我可不是你这种态度,曲解人的好意,把人逼到绝路上去。”
死性不改,唐珈叶火冒三丈,尖叫起来,“温贤宁,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事先说一声?你有没有尊重过我,事先说一下有那么难吗?在我面前张不了嘴,还是我会吃人?同不同意是我的事,说不说是你的事。你这样先斩后奏,还一副自己没错的样子,是不是你觉得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是我在无理取闹?你要真是真想帮我,认为我应付不来,怕我吃亏,直接指出我哪儿哪儿做的不好,怎么斗不过何成礼,何必这样?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傻!”
半空气中一阵静默,温贤宁没了声音,过了片刻才极轻地出声,“我在电话里说过不会参加就职报告会,可是何成礼一再邀请,并谎称今天是我的就职报告会,你的安排在下午。我想这样也好,出发前给你打过电话,想告知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的手机总是在关机,等我进入会议室后看到你才知道上了老狐狸的当。”
这真的是意外之外,唐珈叶今天上午后发现自己手机忘带,想起昨晚在书房充电,早上走的匆忙落下了。
尽管这样,她仍是不能消气,“你简直莫名其妙,我是若若和修洁吗?在你心目中我和他们一样的吗?对,没错,你想帮我处理事情的态度,想让我无后顾之忧的心是好的,我也承认。可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是我,温若娴和温修洁是你的妹妹和弟弟,我与他们不一样。他们遇到困难,你做大哥的站出来,替他们解决问题,你可以先不告诉他们,等事后他们发现,是惊喜,有大哥在真好。可是我不一样,我是你的另一半,我不是你的弟弟妹妹,我需要的是一份坦诚,夫妻间,恋人间最重要的坦诚,你连这一点都没有分清楚,我很怀疑到底我在你的心目中是你的妹妹,还是你的爱人!”讲到这里,顿了顿,绝然地冷笑着,“或是你根本爱的人始终是夏嫣然,我在你心里完全没有升到那另一半的位置上去,如果是这样,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再一起,你累,我也累,不如散了!”
温贤宁插不上话,只能静静听着,眯眸盯住她红红的眼睛,长久地沉默,再度开启嗓音时僵硬而强势,“分手想都不要想!我承认你刚才说的我无言以对,对于若若和修洁身边大大小小的麻烦,我在幕后帮了太多,以至于使我习惯了不支会人的情况下去处理事情。”语气有所停顿,“也许是习惯,习惯于想要对你好,想要你开心,想要你以后只管享受幸福,别的烦恼我来一力承担。你的头脑一向聪明清醒,分析得头头是道,所以我是怎么样对你的心,我一直深爱的是谁,你应该很清楚。我也不介意再说一遍,我对夏嫣然没有爱,在没有认识你之前,我想的是就这样凑合着过吧,和谁过不是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不过是小说家杜撰出来骗人消遣的玩意儿,相信这东西等于相信这世上有鬼!”
停了很久,两个人无言,他眼神幽深,又开口,“是你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正常思维,我清晰的头脑在你面前总是很混乱。我不知道那种想要把你揉进骨髓的冲动是什么?我想要情不自禁讨好你,我想看你脸上的笑,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吃你做的早餐,想听你开心地叫我大叔,想看你小鸟依人地靠在我怀里,享受那依偎在一起的温馨与美妙。这些都是很自然的想法,最后我才意识到原来这是爱,这是爱情。这世上真的有爱情存在。之前我反复解释得很清楚,我对她没有什么见鬼的爱,我爱的人始终是你,你却总拿她来刺我,这样是不是很好玩?你如果真的觉得痛快,你就尽管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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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唐珈叶的心情复杂,觉得压抑,喘不上气,“难道你就没有刺我吗?明知道我和轩辕爵没什么,但就喜欢拿他当借口来刺我,而且你还乐此不疲,一次又一次!”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温贤宁一贯这样,默不作声,让人烦闷,等她以为这一次争执结束的时候,他又突然出声,慢慢地说,“我对弄成这样的局面感到非常抱歉,对不起,是我的方法不对,我把对弟弟妹妹的呵护手法套用在你身上。你说得很对,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是我的另一半,我爱的女人,我要给你幸福,是建立在坦诚之上的,我却错把幸福误会成了所有的事我一力扛,完全不要你操心。这样的结果不仅不是良性的,反而成了恶性的。我明明心里清楚,不想你受到伤害,却偏偏把局面搞僵,在没有合力对付何成礼之前,我与你反而起了内讧。是我没有考虑全面,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深入想问题。我讲这些,不是说我想替自己的过错开脱,而是想认错,对不起!”
之前的对话令人抓狂,这一刻又深刻反省,唐珈叶火急火燎的心却瞬间静下来,“你也不必把所有的错全往自己头上揽,我知道你对我也一直有不满,是我老耍小性子,是我不够成熟,不够体贴。也是我每次一吵架总拿夏嫣然戳你的短,是我小气,是我自私,早说好的不介意你与她的过去,还要抓着这个不放。”
难得犟脾气的她肯自我检讨,温贤宁在那里停了一会儿,“你没必要这样,现在是在批判我的过错。”
“我说过彼此间要坦诚的,我指责你做的不对的同时,也要对自己的不足做深刻的检讨,我老提过去,为一点小事无端指责,从不主动关心你,缺乏女人的温柔和包容,习惯在言语上把你逼到绝境上去。”
困“不许这么说!”温贤宁伸手去捧起她的脸,“你这样是从小缺乏爱造成的,我说过以后会宠你,让你幸福,所以你没必要想这些。”
这场沟通总算到了尾声,而且结果比较好,双方都在做深刻的检讨。
唐珈叶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他胸口蹭了蹭,又小小捶了他一记,“不要,不能光说你,我也有错,以后我会改。还有,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吵架好累!”
温贤宁心疼地吻吻她的脸颊,“好!怎么不好,以后我们不吵架,再有任何事不管坏到什么程度我绝不瞒着,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两个人说着说着,唐珈叶居然扑哧先笑了,温贤宁也不禁莞尔,刮刮她的小鼻尖,“肚子还疼不疼了?”
眨眨眼,唐珈叶摇头,“一点不疼了,你的手真厉害,比热水袋还厉害。”
豆“行,只要你喜欢,以后我给你揉一辈子。”总算雨过天晴,温贤宁捏捏她的脸蛋,手腕上的时间显示六点半,他笑着说,“还记得七点有个派对吗?专门欢迎我和你的。”
“我不去。”唐珈叶一拉被子缩回去。
以为她又开始使小性子,温贤宁过来搂她,嘴里哄着,“为什么不去?白天你在公司不是表现得很好吗?公私分明,哪怕你当时对我有火,还是用克制力强压住。”
“反正我不要去嘛,我肚子疼。”唐珈叶撒起了娇。
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不行,你得说个原因。”
唐珈叶见绕不过去,只好小声说,“我不要看那些女人盯着你的目光。”
“什么目光?”他明知故问。
温贤宁故意把热气吐到她耳朵里,害得她耳廓发热发颤,情不自禁地回答,“她们的那种好象…好象要把你剥光了吃到肚子里去的目光。”
“我怎么不知道?”他语气茫然,其实心里早乐翻了天,喜滋滋的,难得小乖乖吃醋,他怎么着也要好好享受一番。
“你…”唐珈叶才不笨,抡拳轻打在他身上,“你故意的,今天中午在员工餐厅难道你没眼睛看吗?还是你很享受这种感觉?”
“喜欢谈不上,讨厌倒是有。”到了这种地步温贤宁再不知进退,不懂哄她,说实话,也就太不会掌控火候了。
“哼!虚情假意,惺惺作态!”她气得扭开头不看他,唇角却有一丝控制不了的笑痕。
“小乖乖,我有没有虚情假意你应该清楚。”温贤宁低下头,一口咬住她的唇,好象要将她整个吃掉。
他一路咬,她一路推,手上的力气完全是没有的,软绵绵的倒象是在半推半就,他往下吮/咬,停在她细嫩白皙的脖子上,她身体一阵颤抖,有点痒意的痛,不用说他一定在那里留下了记号。
“大叔,你疯了,明天我怎么出去见人?”唐珈叶软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控诉。
才尝到她的甜蜜,他哪里肯放过她,“没事,明天你请假,我批准!”又想到了中午的画面,加了一句霸道的命令,“以后不许对许弘翼笑!”
许弘翼?唐珈叶一愣,然后才想起来这是副总的名字,平常她叫惯了副总,乍一听倒觉得陌生了。
“我哪有?”她觉得好笑,“难道你要我和他说话板着个脸吗?我那是浅笑好不好?再说了,他对我一直照顾有加,以前又是我的上司,现在我升上来了,如果突然对他疏远,不光是他,旁人怎么看,会以为我忘恩负义!”
温贤宁觉得被子挡在两个人之间嫌碍事,一把拽开,俊脸肆无忌惮地埋进她柔软的胸口,闷声说,“该死的,总之不许对他笑,以后你只能对我一个人笑。”
这也太霸道了吧?
在公司见谁都板着脸,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妥,唐珈叶刚想说话,随即她的声音被他灵巧的舌吞入口中,再也发不出来。
猛然间,手机铃声在卧室里大响,是温贤宁的手机,他置之不理,唐珈叶羞涩地去推他,“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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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472 意
温贤宁一松开手,她的呼吸终于顺畅。
困片刻后,温贤宁一边挂掉电话一边用黑钻般的眸子瞧她,“糖糖,一起去吧,这是公司聚会,别忘了现在你我的身份,乖!”
最后一个字呢喃地如同一记电流穿过唐珈叶的心坎,她心里甜不自禁,小脸上却不情不愿,嘟嚷着,“不许你随便看别的女人,不许你和她们说话,还有,不许…”
难得她露出孩子气的表情,又是这么吃醋的口气,温贤宁非常享受,又看时间快来不及,哄着打断她,推她去换衣服,“好好好,小乖乖说的我全答应。”
原计划是派对,后来被何成礼知晓,竟然在短时间内改成了大型宴会,集团总部来了不少人,包括何成礼夫妇,轩辕的高层也悉数到齐,都带着女眷。
因为是和温贤宁一起到达的,几乎所有的目光全投过来,唐珈叶脸颊泛着桃花,把手挽在温贤宁臂弯里,频频低头,全然没了平常在公司落落大方的气势,倒更象个害羞的小女人。
她穿一字领的黑色小礼服,两只晶莹玉润的耳垂上戴小巧雅致的钻石,化了淡淡的透明妆,微卷的头发从左额前开始编辫子,一路歪着编到右边,尾部塞在发里,清雅时尚的韩式装扮不是她的风格,是温贤宁给她的建议,搭配这件礼服倒是相得益彰。
豆遇到很多熟人,认识温贤宁和唐珈叶,也早知道他们曾是夫妻,不过大家都识趣,聚在一起谈论的也多是庆贺他们成为轩辕的掌舵者,一时间谄媚动听的好话满耳飞。
温贤宁温文尔雅地笑,一一应付。
这些本来就不是属于她和温贤宁的,唐珈叶心情微重,有些惭愧和感慨,轩辕爵现在应该在旅行的路上,这样也好,等他回来她就可以把轩辕物归原主。
应付了一会儿唐珈叶就觉得脸上的肌肉笑僵,温贤宁温柔地转过头来,“再坚持一会,去和何成礼打个招呼。”
马上心里有阵反感,唐珈叶也知道不得不这样,在没有达成目标之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以免节外生枝。
她挽着温贤宁的手臂走过去,硬着头皮露出得宜的微笑,“何董、何夫人,晚上好!”
端着高脚杯,何成礼手里同时挽着钱小美,笑盈意意,“呵呵,晚上好!”
温贤宁双目微亮,裁剪合身的西服将他的身形勾勒得俊挺伟岸,浅笑着举起酒杯,“何董,何夫人,我敬你们。”
看着温贤宁能和唐珈叶公然出双入对,何成礼笑得满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在私底下不要这么见外,还是该称呼什么就称呼什么为好。”
这话明显是要他们叫声“爸”,唐珈叶似笑非笑,嘴里却很甜,“您说得对,您和夫人比我们年长,那我就称呼您一声伯父,夫人一声伯母,您看怎么样?”
亲生女儿不叫自己爸爸,倒要叫伯父,这不是挖苦是什么?何成礼顿时一阵不悦,脸上倒在笑,“你们年轻人就爱开玩笑,哈哈…”
眼见气氛要搞僵,温贤宁出来打圆场,腰上被轻轻捅了一下,只听唐珈叶俏皮地说,“是呀,还是您了解我,不按牌理出牌这是我们九零后的特点,现在我正式叫您一声,‘爸!’”
真的是不按牌理出牌,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虽不大,却一石击起千层浪。
何成礼怔住了,钱小美笑了,“老何,这下你该满意了,总算父女能相认。”
“是啊,是啊,不容易啊。”何成礼呆呆地盯着唐珈叶,嘴里说,“女儿总算能叫我一声,也不枉我花了这么多心思。”
搂在唐珈叶腰上的大手紧了紧,温贤宁微微抿唇,不露痕迹地挑唇笑,“还有另一个长辈你好象还没叫。”
“妈。”唐珈叶又愉快地叫了一声。
钱小美的表情就比何成礼好多了,开心地答应一声,又对何成礼说,“老何,你怎么不说话啊?孩子在叫你,你也吱个声嘛。”
何成礼回过神,脸上的笑多了许多,“我这是激动,女儿肯叫我一声,这比我赚多少钱都来得激动,小美,咱们以后可是有女儿女婿的人了。”
钱小美脸庞的弧度美好,一双眼睛单纯又清澈,如同上好的黑葡萄,喜滋滋地说,“老何,你怎么忘了,他们还有个女儿,我们都做外公外婆了啦。”
外公?哈,你配么?唐珈叶心里轻声冷笑,留意到温贤宁注视过来的目光,他应该已经看出她的意图。
对,她就要麻痹和试探何成礼,尽管她清楚何成礼不会这么好骗,不过她倒要赌一赌,看看何成礼到底是真在乎她这个女儿,还是假在乎。
“对不起!爸,以前是我不懂事,想法太偏激了,不懂得体谅你的心意。请原谅我的年轻和任性,以后我们是一家人!”
她乘机又往何成礼心上添了一把火,果然何成礼非常高兴,“那是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转而对温贤宁说,“你和珈叶的年纪也老大不小,我外孙女也得有个身份,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复婚?爸爸好敬点心意。”
“老何,这一次你要给珈叶办场大婚礼,我来帮着张罗,保证办得风风光光。”心无城府的钱小美在一旁出主意,又亲切地拉住唐珈叶的手。
何成礼娶到这么一个宽容大度的妻子还真是上辈子修了福气,唐珈叶对钱小美的好感增加,对何成礼有意无意在逼她和温贤宁复婚更加反感,恐怕这才是他何成礼最终的目的。
“我和糖糖现在感情稳定,也发现转了这么多年,彼此还爱着对方,我很想和她共度一生,但是复婚不是小事,也不是一个人单方面说了算,我想等她答应了再说,给予她充分考虑的时间。”
关于复婚的事温贤宁没有自作主张,不露声色的回答何成礼的问题,显出对唐珈叶的感受格外重视。何成礼赞许地点头,唐珈叶心里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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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有亲问二皮脸是啥意思,是个方言啦,二皮脸就等到厚脸皮滴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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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473 马后炮
擅长于自我总结与批评是唐珈叶与温贤宁的一大优点,温贤宁果然说到做到,不再凡事做主或是瞒着,一切做到以她为尊重对象。
困和何成礼、钱小美敷衍了一晚上,又有人过来敬酒,唐珈叶脚下是一双高跟鞋,平常她的鞋大多是平跟,难得穿这种五公分高的高跟鞋走来走去显得特别磨脚。
“小乖乖,靠着我!”温贤宁早就感觉到她的双腿在轻抖,于是搂紧她,将她身体的一半力量转移到自己身上,今天宴会摆明了是专门为他和她准备的,早早离开不太好。
唐珈叶脸上保持微笑,嘴角却在痉挛,“什么时候结束啊?我快吃不消了,我想回家,我想洗热水澡,我想睡觉,我想女儿。”
她撒娇时嗓音软软娇娇的特别好听,温贤宁心口一阵柔软,温和地哄着,“乖,再坚持一会儿。”
等到散场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自打唐珈叶改了称呼之后,何成礼今天晚上特别高兴,离开时脚步都有点飘,红光满脸,一个劲拉住温贤宁的手,打着酒嗝说,“贤宁啊,我就这一个女儿,以后、以后你可得帮我好好照顾她,你要是敢欺负她,我这个做爸的可不能答应!”
唐珈叶听了直想翻白眼,你何成礼早干嘛去了,到现在才说这种撑腰的话,这马后炮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