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唐珈叶垂眸用纸巾替唐樱沫擦小嘴唇,淡淡地回答,“我和他这辈子没有可能。”
唐樱沫听到大姨妈提到“温贤宁”三个字瞬间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听大人说话,她知道这是爸爸的名字,因为爸爸说过的,如果有人欺负她是没人要的孩子,她就大声说,“温贤宁是我爸爸,我有爸爸。”
挠挠小脑袋,可是姨妈说‘复婚’是什么意思啊?她弄不明白。
饭后,唐悦怡坚持要送她们母女回家,一直送到楼下,唐珈叶请她进去,唐悦怡说太晚了,改天。
在阳台上目送唐悦怡的古思特渐行渐远,唐珈叶心事重重地回到屋子。

简直就是贫民窟!一路开车一路皱眉,唐悦怡对于这座老式小区一点好感都没有,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哪是她这种身份人该来的,也就唐珈叶配住这种地方。
加大油门,唐悦怡将古思特开得飞快,车子一开到绿灯处有个电话进来。
“你妹妹怎么说?”电话里是个男音。
“什么妹妹?我可没这种乡下佬的妹妹!”唐悦怡扶扶眼镜,很不耐烦的口气。
男人忙不迭地应:“行,行,唐珈叶怎么说?会拿钱出来吗?”
唐珈叶那担心的模样,百分之百会拿钱出来,唐悦怡从鼻孔里得意的哼了一声,“瞧你这点德性,等我回去再说。”
提心吊胆担心温贤宁会对童童不利,没想到隔日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昨晚为了完成轩辕爵给的任务,唐珈叶忙了一通宵,凌晨四点刚刚做完,眯了不到两个小时,又硬爬起来做早饭,熬上小米粥,按照电脑上的食谱做出了一盘香酥麻团。
在鼻子前闻了闻,特别香,小公主一定会喜欢的,她拍拍手,大功告成。
唐樱沫还在赖床,反正今天是周末,一会常妈也会来,粥放着保温,早点放在桌子上,只要和常妈说一声就行了。
虽是周末,她却要加班,匆匆吃过早饭洗完碗有人敲门,应该是常妈,唐珈叶去开门,没料到防盗门外的会是温母,身后还跟了三个老保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温母雍容华贵地往那里一站,对着唐珈叶说话,眼神却飘向简陋的屋子,眼里划过一些不屑。
来者不善,唐珈叶开门请温母进去,泡了杯铁观音茶。
温母只象征性说了声谢谢,一点没碰那杯茶,先是对着那旧沙发看了半天,勉勉强强在一块角落上坐下,正常的淑女坐椅子是三分之一,温母的屁股却只挨了四分之一,足可见对这里的有多不喜欢。
唐珈叶既好奇温母坐这可怜的四分之一会不会掉下来,又在纳闷,既然对这里如此不喜欢,温母来干什么?
瞬间想到睡在卧室里的小公主。
三个老保姆低头站在旁边,客厅本来就小,一下子多出四个人显得特别拥挤。
温母傲慢的眼睛仍然在四处看,眉头越皱越紧,客厅没她家厨房六分之一大,餐厅根本没有,只有张小餐桌摆在客厅的角落里,别的地方压根不用瞧,小得和芝麻没什么两样。
这种地方也能住人?亏得她唐珈叶做得出来,温家的后代怎么能住这种破地方?
咳嗽两声,随后的温母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口气张嘴,“我来,今天不是为别的,是为我孙女。”
果然!唐珈叶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温母自顾自在说,“我孙女跟你在一起也有四个年头,不过你隐瞒了这孩子的存在,让这孩子打小就和你吃苦,这有点说不过去,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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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50 软硬兼施
话到这里,唐珈叶知道温母下面说什么,不卑不亢地开口,“阿姨,童童是我的孩子,她和你们温家没有关系,不仅没有关系,她还只属于我一个人。”
温母有些不耐烦了,“说什么绕口令呢?净说些胡搅蛮缠的话,你不就是想说你不给吗?这可由不得你,就是告上法庭你也占不住理。”
童童不是温贤宁的,是从孤儿院里领回来的,唐珈叶并不担心上法庭,但有所顾虑地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压低声音说,“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可以去问温贤宁,问他童童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温母起先不相信,听唐珈叶这口气好象不是在撒谎,气势如宏地给温贤宁打电话,“喂,儿子,那女人说童童不是温家的骨血,这是真的吗?”
可客厅里没人敢说话,静到很清晰地听到温贤宁低沉的嗓音,“妈,这是我的事你别管…”
从温母那张拉得老长,怒气一触即发的面孔上,唐珈叶可以预见温母提的问题温贤宁并不好回答,如果现在温贤宁说是吧,温母肯定会硬抢,温贤宁说出真相吧,否认童童不是他的女儿,温母的火气更大。
儿子说了等于没说,温母也管不了这么多,合上电话对三个老保姆下死命令,“立刻去把我孙女抱出来!”
是一看这恶狠狠的架式好象要动手抢人,唐珈叶急了,奔到卧室门口双手撑在门框上,“童童在睡觉,这里是我家,请你们出去!”
“一群饭桶,磨磨蹭蹭干什么呐!”温母霍然起身,对着三个保姆呵斥,“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快点儿!”
看这架式她们是想要硬抢人,唐珈叶手心里直冒冷汗,老鹰护小鸡似的张开双臂死死抵住卧室门口,两个老保姆又高又壮,被温母一催,如恶虎下山捋着袖子就扑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唐珈叶纤细的身板哪里是两个老保姆的对手,眼看两只手臂被她们硬扯到快要护不住。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门外突然有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听到防盗门的响声,再来是狭小的屋子里陡然冲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男人,所有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两个类似于容嬷嬷的恶保姆瞬间被人扯开,“哎哟”一声跌坐在地。
“你们…你们是谁?”温母没见过这种架式,盛气凌人的脸转眼吓得煞白,缩到角落。
对方没一个人回答,拉开保姆之后,自门口开始排成两队,中间留一过道,似乎在等什么重要的人。
唐珈叶也被这突如其来,冷不丁出现在家里的陌生人吓住了,但也仅仅是几秒,心系于卧室里的唐樱沫,她重新张开双臂护住卧室,紧张地盯着温母与这群幽灵似的陌生人。
这些人为什么要帮她?而且还能轻轻松打开她家的里面外两道门,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黑社会吗?或是井臣的人在暗中保护她和童童?
唐珈叶还在冥思苦想,门外渐渐出现脚步声,下一秒终于看到这些陌生人的真正主人——温贤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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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是自己的儿子,温母也不害怕了,从角落里钻出来,“儿子,这些是你的人?那就好办,你来得正好,赶紧把童童带回温家,你看看这里能住人吗?啊?你舍得我还舍不得!”
“妈,这是我和她的事,你先回去!”温贤宁的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看也没看温母一眼,目光旁若无人地锁在唐珈叶身上,朝后一摆手,上来两个高壮的男人朝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温母狠狠瞪了唐珈叶一眼,走出去时的表情蔑视而恼恨,“你的话我记住了,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孩子是不是我们温家的,改天验个DA答案立刻揭晓。”
温母一出去,一屋子的陌生人也迅速消失,陡然只剩下仍紧张护在卧室门口的唐珈叶,以及一言不发的温贤宁。
唐珈叶胸口上下起伏,就那么盯着他,过了很久,缓缓放下举到僵硬的手臂,然后头靠在门框上露出一丝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市长夫人的气焰还是这么咄咄逼人,连抢人这一招都用上了。市长夫人来抢,市长公子来劝架,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软硬兼施?”
真该封她个毒舌教主!温贤宁被逼无奈,隐隐在磨牙,“我问心无愧,随便你怎么想,行吗?”
唐珈叶紧紧攥紧拳头,实在是愤怒,好好的一个早晨,就被这对母子搅得翻天覆地。
然而,听了他这句明显不想争辩的话,她的气陡然消了不少,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
自他迈进来那一刻起,她突然想起这群从天而降的陌生人是怎么回事。记得他之前曾经承认过,派了人暗中保护她和童童,后来因为童童的身世捅出来,他给童童特意请的两个保姆消失了,她以为这些神秘的保护者也都随之消失,哪知道居然还在。
这么说,他接到温母的电话后,就通知了在她家周围的保镖,赶在第一时间冲上来。
童童不是他的女儿,他没必要这样,然而,他却这样做了。
唐珈叶冷眼看着他,清隽俊朗的面孔,一套手工订制的名牌西装,全身上下透着清冽之气。
温贤宁也看着她,唇角噙着浅浅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痕迹。
她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微含讽刺的:“不早了,市长公子请回吧。”又觉得不够,冷冷地加了一句,“您是大忙人,所以以后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小老百姓身上,何况,我不习惯好好的一个早晨被这么一大群人打扰。”
温贤宁沉沉一笑,一步步向她靠近,停在她面前,缓缓抱起双臂,似笑非笑的,“可是,唐珈叶,你似乎弄错了一点,我也是被打扰的那个。刚才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还能站在这里?童童早被我妈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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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51 扇嘴巴
唐珈叶偏过头去,指责他和温母一唱一和其实是气话,看得出来他脸上还有些刚睡醒的痕迹,温母打电话的时候他应该还在睡梦中,丢了电话匆匆赶过来。
足可见他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
之前是因为童童是他的“女儿”,所以他使出浑身解数要复婚,给童童一个完整的家,如今他们母子再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这么做实在没什么意义。
因为拿童童的身世来做武器,唐珈叶反醒了无数次,不想固执下去,该低头的就低头,是自己做错的就承认,静默片刻,抬起头看他,“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还肯帮童童,但我很清楚,你是因为童童才要复婚,你并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可温贤宁喉间低低一笑,鼻腔里随即发出一声轻哂,“所以?”
不理会他笑声中的嘲弄,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所以,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及时赶到,帮我保护了童童,谢谢!”
温贤宁半天不再有动静,猝然又向她逼近几分,居高临下地俯看着她,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彼此气息交融,他的清冷呼及全吹在她脸上,声音不愠不火,“唐珈叶,你是不是总是这么自作聪明?你看得懂购物中心的那个局,你看懂得谁才是那个想要坐收渔翁得利的人,你却看不懂我的心!换个角度来想,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因为眼里没有我,所以连想看懂我的举动都不屑去做!童童不是我的女儿,你认为我还这么随叫随到,围在你身边是为了什么?难道非要我把心挖出来你才肯看一眼吗?”
是唐珈叶沉默不语地望着他,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索性什么也不说,
原就不指望她能说话,眼前的唐珈叶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沉不住的唐珈叶,她深谙‘言多必失’这四个字的含义,再也不肯开口。
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温贤宁眯起寒眸,“既然你总是当我有所企图,我何不遂了你的心愿。今天的午夜十二点就是赌注的最后期限,是我听你的处置,还是你听我摆布,我拭目以待!”
唐珈叶全身一震,只感觉自己身上寒气逼人,用力拨开他的手,冷冷地瞪着他,“你的思想永远是那么不堪。”
温贤宁俊颜上的笑肆意扩大,“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人之常情,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心里微微一痛,她抑制住想要往他脸上吐唾沫星子的冲动,知道他又在拿五年前刚认识时她总是故意引诱他为嘲笑对象。
盯着眼前笑得如同恶魔的面孔,唐珈叶刹那间面无表情起来,是又怎么样,那时候她被他虚假的面具给骗了,以为他就是自己这辈子的幸福,恋爱中的女孩做些迎合对方的事没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卧室里依稀有动静,小公主快醒了,唐珈叶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推温贤宁。
温贤宁出乎意料的配合,被她推出了门也不恼,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很亮,闪烁着难解的光芒,唇畔露出玩味的笑痕,乐后一把拉起她的肩膀,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吹气,“记住,晚上十二点,输的一方要心甘情愿去找赢的一方,任对方处置,但愿…你会赢!”
一股战栗刹那间从敏感的耳廓蔓延到四肢,等唐珈叶醒过神,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屋内隐约有唐樱沫呼唤她的声音,“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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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公司,唐珈叶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耐心等侦探社的消息,今天也是她给他们的最后期限,但愿他们的办事效率会高一些,如期完成任务。
周六加班的人并不多,所以员工餐厅不开伙,唐珈叶决定去外面打发自己的午餐,出门遇到轩辕爵的车从她身边开过,按响喇叭,“是不是去吃饭?我带你一程。”
到了午饭的地点,轩辕爵去泊车,唐珈叶在餐厅门口等他,刚好手机响了,接通后一阵失望,不是侦探社,是房井臣。
两个人闲聊几句,唐珈叶有意无意地提到了早上温母到家大闹一场,房井臣很紧张,“你有没有事?童童有没有事?”
她简单把温贤宁及时出现的经过描述了一下,房井臣很疑惑,“照这么看,温贤宁没有和温家人说童童不是他的女儿,他到底存的是什么心?他们母子再来闹怎么办?”
唐珈叶冷然一笑,“井臣,我有个主意,童童不是他们家的,根本不存在争不争的问题,她温母不是想要争孙女吗?还要验DA,他们温家既然这么喜欢脸面,我就给他们脸面,让他们去验DA,结果出来那一刻等同于扇他们嘴巴,你说好不好?”
诡异般的沉静,随即听到房井臣绷得紧紧的声线,“珈叶,你不能再拿孩子做报复他们的工具,听我的,你搬家,搬到我这里来,起码我能就近照顾你和童童,不会有今天这种事再发生。或是,你答应我的求婚,我娶你,有我的保护,他们温家人以后不敢把你和童童怎么样。”
房井臣没有留意到的是,此刻唐珈叶的神色凝重,隐隐又出现一些若有所思,语气却是若无其事的,“井臣,谢谢你,不过我已经决定了,这一次非让温家出这个丑不可。我会约上温母,带童童去做DA。等我的好消息,我会把温贤宁打你,设计陷害你的仇一并报了。”
“珈叶,你不…”房井臣似乎想再劝,唐珈叶却率先挂了电话。
轩辕爵这时候才赶回来,“昨晚的任务完成的不错,雇主很满意,款子明天到帐。”
“嗯,谢谢哥,这顿我请你。”唐珈叶扬起笑脸,只有在轩辕爵面前她现在的状态最轻松。
“跟我还这么客气。”轩辕爵揉揉她的头,两个人双双步入餐厅。
午饭吃到频频走神,轩辕爵也发现她不对劲,关心地询问。
唐珈叶摇头说没事,下午不到半小时加班要做的事情全做完了,还是没等来侦探社的电话,决定亲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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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r352 渺小
等公交车的时候接到苦等一天的电话,唐珈叶刹那间手脚冰凉,心里的某块坚定的地方轰然倒塌。
是,温贤宁说得都对,事实上她早在那天他的办公室外就猜到了真相。
只不过她一直不敢去往深处想,现在真相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从公交站台下来,漫无目的地沿着街边静静地走,半晌,她给房井臣拨去一个电话,“井臣,我想过了,温家势力太大,假如让他们安排医院我怕出乱子,我最信任的人是你,所以我想请你帮我。”
可房井臣声音稍顿,然后平常语气,“好,由我来安排,你想什么时候做?”
“明天验最快能什么时候出结果?”
“这样,我先去安排,到时候给你电话。”
是“嗯,麻烦你了。”
唐珈叶合上手机,深吸两口气抬腿走进邻里中心,买完菜边走边给温母打电话,“阿姨,是我,唐珈叶。”
温母从鼻腔里发出声音,“我听出来了。”
“阿姨,你早上提议要验DA,我同意,你看什么时候有空?”
“随时都有空。”温母顿时来了精神,“这样…明天!”越早越好,只要确定孩子是温家的,她马上把唐樱沫带到温家,以后唐珈叶别想有机会再抢她的孙女。
“行,不过我有个条件,验DA的场所得由我来定。”
“你定?”温母满是怀疑,转而一想估计这唐珈叶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你定就你定,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敢偷梁换柱,拿什么假的亲子报告来坑人,我可不轻饶你。”
“我知道。”
总算解决掉温母,唐珈叶又想给温贤宁打电话,验DA只带童童,没有他也不行。
想来想去始终不想打,温母又不是小孩子,懂得东西比她多得多,验DA这种事肯定会通知温贤宁,到时候她只管带上童童就行了。
房井臣的电话很快也进来,“事情都安排好了,一般医院做不了亲子鉴定,明天在市人民医院下属的司法鉴定机构做。”
“好,谢谢。”唐珈叶问清楚了具体约的时间,又给温母发去一条短信,自此大功告成。
从常妈家接唐樱沫放学,母女俩走在回家的路上。
唐珈叶一开始在思考明天的亲子鉴定,过了好长时间没听到声音,低头一看,唐樱沫跟她一样,埋着小脑袋,边走边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里长叹一声,刚才打过电话给轩辕爵和小公主的老师,明天两个人的假已经全部请好,却不知道该怎么向小公主解释明天的事。
夜幕降临,离温贤宁打赌的最后时间只有几个小时,唐珈叶犹豫再三,挣扎了无数次,最后一咬牙拨电话给温贤宁,别的什么也没说,只是问,“我去哪儿找你?”
她这句话一出等于直接承认自己输了,温贤宁清淡的嗓音传来,“我派车去接你。”
唐珈叶合上手机手心直冒汗,看看睡着的小公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仍是叫来常妈,让常妈陪小公主睡觉。
不知道他的车子什么时候来,唐珈叶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静静等了半个小时,认为时间差不多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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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停在楼下,温贤宁的司机四年没换,唐珈叶一眼认出来,面无表情地低头坐进去。
他们的打赌她输了,说实话,她并不想履行承诺,因为那天他那句“我要你”明明白白指明一旦她掉,他会怎么样对她。这个代价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所以她想不如暂时带小公主先避开。
可是避开不能解决问题,昨天她也看到了,温贤宁盛怒之下一拳就把房井臣打晕,到时候惹怒了他,她倒不担心,最怕他对童童不利。童童是她的死穴,他再清楚不过,知道怎么做会让她就范。
车子在街道上疾驰,唐珈叶下意识抱紧自己,希望车子慢点,再慢点,然而车子终究驶进一座僻静的独栋别墅,看着周围的景色再眼熟不过,居然是他们曾经的婚房。
一草一木,所有的与四年前一模一样,一点没有改动。
秋天的夜色带着些许的寒意,一点点往骨髓的最深入侵入,唐珈叶紧紧咬唇,裹步不前。
轿车早在她下车后那一刹那如离弦之箭飞快地开向大门,身后是迅速前上的电子声控大门,前面是耸立在夜色中的高大建筑,屋子里没有一点亮光,仿佛里面没有人,只住着一个魔鬼。
自己如同一个被推到魔鬼嘴边的猎物,瞬间感觉到自己渺小,唐珈叶拼命吸气,抑制住逃跑的冲动,抬起沉重的双腿一步步登上屋子前的台阶。
屋子里黑沉而冷寂,轻轻推开门,里面猛然吹来一阵萧冷的风,按照记忆中屋子的摆设,就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路灯,她边眯着眼睛慢慢适应黑暗边往里走。
终于,她看清眼前的黑影并不是柜子,而是一个人,就在她睁大眼睛的一瞬间,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没反应过来之际,拉住她轻车熟路地在昏暗的屋子里穿梭前行。
唐珈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一点没发出声音,他直接把她拉到某个阴暗的角落,推进房间,随即听到门“咔嚓”反锁的声音。
他的手恰到好处地扣住她的手臂,她努力用愤恨的眼神瞪着他。
温贤宁也看着她,他的脸处在大片的阴暗中,有着浓浓的阴霾,那双眼睛却闪亮得吓人,有着她难以理解的光芒在交错。
这感觉太熟悉了,下面就是他用强的手段,她不会让他如愿的,唐珈叶的愤怒到达一个沸点,抬手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