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那茶有问题。
谢承勋迅速拿了车钥匙,正准备冲出门外,刚好两个警卫员过来,他一把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逼问,“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睡着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首长,昨天您母亲说您太累,让我们不要吵您,她还要我们找来了毛毯,给您盖上,我们半步不敢离开,守了您大半夜…”不等警卫员说完,谢承勋冷着脸去找自己的手机,找来找去找不到,又让两警卫员帮着找,最后他想通了,手机一定是被母亲拿走了。
糟了,言言…他一惊,赶紧用办公桌上的电话拨言馨的手机号码,不通,又拨,还是这样的结果。他怒火中烧,一把摔掉电话,大步跑出去,发动停在外面的军A牌照车,冲进蒙蒙未亮的夜色中,扔下茫然的两个警卫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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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终于,两方的正面较量来啦…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触目惊心
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可能没有目的。
一思及言言,谢承勋抓住方向盘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抖,强迫自己要冷静,开始从头到尾分析整件事,一定是这样,母亲早就让家里的下人监视,只要言馨一出现在家就给她打电话,言馨思念暮延,昨天肯定会一早赶回去,很快言馨回家的消息传到母亲耳朵里。按照前两次他和言馨一前一后回去的情景,母亲一定会猜到他不久后也会回家。
母亲赶在他回家前先到部队,把他迷晕,然后才好施展她的计划。至于这是个什么计划他还想不到,不过敢确定一定是对言馨不利的。不然母亲不会把他的手机也拿走,为的是中断他和言馨的联系。
如此这样一分析,他的全身渐渐冰冷,大颗大颗的汗从额头冒出,他做梦也没想到母亲会来这一手。
爵一路疾驶进谢宅,直冲进客厅,“妈,你到底对言言做了什么?”
谢母刚刚起床,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一点不慌张,把手机递上来,“我能做什么,她不是没男人不行吗?我就帮她制造点和杜钧相处的机会。”
拽过手机,死死攥在手心,俊脸上已布满浓浓的寒霜,谢承勋倏然有刹那间的昏厥,沉吸一口气大吼,“也就是说,昨晚你把她推进杜钧的怀里?该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言言有多可怜,她这辈子遭了多大的罪,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折磨她?你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吗?好,我今天就告诉你,从现在起我和你彻底断绝母子关系!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滕健臂一扫,手边的花盆应声而落,谢承勋旋风一般奔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谢母,以及一张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为了一个不要脸的言馨,承勋他居然要断绝母子关系…
离开谢宅,谢承勋不停给言馨的手机拨号,饱受折磨的眼底充满血丝,言言,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上天好不容易让我们重新在一起,没有什么人能把我们分开,等我,一定要等我…
不知开了多久,猛然看到街边有辆熟悉的车,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杜钧的。谢承勋慌忙跳下去,仔细看了看车牌号码,更加确认无疑。
外面大亮,言馨情不自禁揪住被角颤抖个不停,房间里已不见杜钧的踪影,浴室里有水声,他在里面洗澡。
猝不及防的,突然门外传来说话声,“确定是这里吗?”
“是,是这里。”
好象是勋和老板的声音,言馨呼吸急促,刚分辨出来,门外霍然有人在撞门,一声高过一声,接着又有老板的声音,“哎哟,先生,您别跩,别跩,咱这是小本生意,我这不手里有钥匙吗?”
谢承勋抬腿一下重一重继续跩门,从牙缝里挤出浓重森冷的杀气,“滚!”随即掏出一叠钞票抛给老板,“有多远滚多远!”
原来被谢承勋脸上杀人的冰寒吓得面如土色,一看到又有一大把,老板立刻喜笑颜开,立刻乐颠颠地跑开了,这些有钱人爱折腾就折腾去,这么多钱,别说一扇门,十扇百扇都够。
终于门被跩开,谢承勋不顾脚上传来的疼痛,睁着双赤红的眼睛在房间里搜索,很快定在床/上瑟瑟发抖的人儿身上,哑着嗓子开口,“言言…”

拼命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言馨呜咽着不敢抬头,也不吭声。
谢承勋极力抑制着心痛,面无表情地看着哭泣的言馨,轻声说,“别怕,言言,我来了。不管昨晚发生什么,我都要你…”
言馨全身战栗,颤着声音只是哭,每一下都象根刺柞在心上,谢承勋把脸转向一直靠在浴室门边上的杜钧,凶恶地吼叫出声,“王八蛋!”
刚这样骂,冲上去对着杜钧就是一拳,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雨点一样密集的拳头直往杜钧身上招呼,只听得空气中传来一阵阵骨头脆响和闷哼。
言馨发觉声音不对,从被子里抬起脸,只见杜钧起先还在还手,看得出来他也练过,可他哪里是谢承勋的对手,吃力地闪了几招手,随即象布袋一样被谢承勋的一只手钉在墙上,接着身体的各个部位遭到拳头的重创,只剩下痛哼的份儿。
“别…”言馨哭得太厉害,这会儿声音沙哑得厉害,清了清喉咙才尖叫着说,“勋,别打了…”
“王八蛋!人渣!我他妈的今天要你的命!”谢承勋此刻已经失去理智,脸上的表情阴沉而危险,幽暗的黑眸中闪着冷酷的噬血,教人胆寒。
言馨知道再不制止,杜钧很有可能真的被打死,她裹着被子慌慌张张爬下床,门外却突然冲进来一个身影,朝着谢承勋大叫,“承勋,住手,你这样会打死他。”
婆婆!言馨看着出现在房间里的谢母,心里突然滋生出从未有过的恨,很显然这一切全是婆婆在暗中指使的。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和我一块儿把承勋拉开。”谢母瞧见言馨呆呆的模样,皱眉催促着,奔过去一把拉住谢承勋,“儿啊,别犯错,任何事凭咱家的实力一准能遮下来,可这打死人瞒不住,可是要坐牢的…”
“你来干什么?我和你没关系!”谢承勋一看到谢母,怒火中烧,恨恨推开谢母,一拳重过一拳挥在杜钧身上。
谢母被推着踉跄几步,倒在床角,扶着床沿站起来,颤着声对言馨说,“你要真愿意看承勋坐牢,你就别去拦!”
言馨身子一颤,赶紧提起精神冲过去,拉住谢承勋的拳头,“别打了,勋,求你别打了…”
“扑扑…”杜钧象张饼挂在墙上,嘴里不停地在吐血,把胸前染得通红,瞧得人触目惊心。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决裂
看她脸上的泪水,谢承勋仿佛在忍受着世上最痛苦的鞭打,颤着嗓音喃喃,“言言,一想到这小子这么伤害你,我就停不下来,他敢对你用强的,我要他拿命来还!”
话音刚落,一记重拳又砸向杜钧的腹部,从小养尊处优的杜钧哪里被人这样疯狂的揍过,又吐了一口血之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勋,你错怪他了,他没有占我便宜。”言馨急了,赶紧解释。
谢承勋显然不相信,进来的时候她哭得那么伤心,一直用被子包住自己,他一看便知道,杜钧这小子昨晚是怎么对她的,忍着剜心的疼,又连踢几脚晕死过去的杜钧。
爵她低头看看自己,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拿掉,胸前有一大片晶莹的肌肤露出来,“我是因为衣服被他撕掉,没衣服遮,才这样的,他真的没有对我做过分的事。”
谢承勋彻底愣住了,果然看言言虽然头发乱了点儿,身上的衣服倒是完整,只是上衣的领口被撕了一大块。
“勋…”言馨吸着鼻子,小脑袋直往他胸口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能再看到你,真好…”
滕怀里的人儿如此真实,谢承勋胸口起伏不已,这才渐渐相信自己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言言真的没事,面上的盛怒与狂躁渐渐消散,握成拳的手慢慢展开,最终轻轻地把她凌乱的头发理好,再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温柔地披在她身上,“到底昨晚是怎么回事?”
看着自己身上披了军装,上面还有属于他的味道,言馨低头过了一会儿才说,“不想待在这里,我们回去说好吗?”
他没再逼问,搂着她目不斜视地往门外走,谢母看着倒在地上,全身是血的杜钧,急急忙忙拨打急救电话,在他们即将走出去的时候,叫儿子,“承勋…”
“我没你这样的母亲,你让我感到羞耻!”谢承勋冷笑着回过头,声音不大,却冷彻入骨,“从现在起,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别再叫我。”
谢母刹那间宛如失去了力量,双腿一软瘫下去,过了十几秒又似乎想起什么,扶着墙壁走出去,对着快要下楼梯的两个身影说,“承勋,我发誓,没有指使杜钧这样做,妈只是想给他们制造一个独处的机会,妈不知道杜钧会这么丧心病狂…”
已经不想再听母亲的花言巧语,谢承勋脚步没停,揽住言馨头也不回继续往下走。回到别墅,给她放好洗澡水,在外面耐心等待。许久之后,言馨顶着一头湿发,穿了干净的睡衣出来。
他如寻到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紧紧抱住她,“言言,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言馨笑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边擦头发边说,“是杜晓晓。”
“杜晓晓?”什么时候又扯上个杜晓晓?
“嗯,是她。昨晚杜钧的确是失去了理智,结果他的手机在我晕过去的时候,被我不小心按了一下,拨到杜晓晓的手机,杜晓晓结果刚好在这附近,就赶了过来,制止了这件事。当场打了杜钧两个耳光,把他打醒了。这些,是我醒来后杜晓晓告诉我的,她一直守在我身边。”
“杜晓晓怎么知道你在这家宾馆?我是在路上看到他的车,于是在这附近一家一家打听,终于在这里打听到。”谢承勋眯起寒眸,骤然想到了什么,“卫星定位?是不是杜钧手机里装了卫星定位系统?”

言馨诧异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谢承勋微挑起眉峰,“这手法早就在长辈们中间流行开,有些官二代子弟经常在外惹事生非,为了适时监视,长辈们经常会乘他们不注意,偷偷在手机里按上这种东西。”
看来还是卫星定位救了她,要不然她今天可能就真的见不到勋,言馨扔下毛巾扑过来,抱住他的虎腰,“勋…”
“没事了,没事了,言言。”谢承勋低叹着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背,“经过这件事我想通了,我们尊重长辈,可他们不见得尊重我们,反正我是铁了心要和你在一起,谁也甭拦着。这样,改天我们去登记好不好?”
言馨咬唇犹豫起来,他抓着她的双肩绷紧声音,“你不愿意?”
“不是。”她慌忙摇头,“其实我…我现在也…也挺恨婆婆的,她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打骂我,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要不是杜晓晓出现,我肯定…”
“嘘!”他按住她的唇,“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想,刚才你也听到了,我和她正式脱离母子关系,你也不必看她脸色,以后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与她无关,与谢家无关。”
虽说婆婆在这件事上做得过分,可因为她而导致他和家里决裂,她多多少少觉得自己成了罪人,就算以后和他在一起,心里也存着一个大疙瘩,“我昨晚打电话告诉公公,说我不喜欢杜钧,我说我另外有喜欢的人,然后电话就被杜钧抢走了,我不知道公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父亲的脾气不象我母亲,我也想过这样的问题,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什么。不过,你不要担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谁要是伤害你,我百倍千倍要他偿还。今天我会找个机会回家一趟,把暮延抱出来…”
言馨眼里闪出光芒,紧揪住他的衣服,“他们会不会不让…”
“孩子是我的,他们凭什么不让…”谢承勋冷哼着,见言馨面露惊讶,面不改色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傻瓜,我要和你登记结婚,那么,以后暮延就是我儿子,我当然也要象爱你一样爱他。”
她点点头,羞涩地一笑,“我知道,谢谢你,勋!”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长记性
他在她唇上啄了两口,把吹风机拿过来,插上电,开始帮她细心吹头发,“你说杜晓晓救了你,怎么我去的时候没见着她?”
她乖乖坐着,任他在自己脑袋上忙活,“她在那里教训了杜钧半天,看得出来她说话特别管用,道理一条一条的,把杜钧说得没话回。然后一看天亮了,她见我没衣服换,就说回去拿件衣服过来,然后杜钧就去洗手间了,再然后你就冲了进来。”
谢承勋动作轻柔地吹着她一头黑发,“杜晓晓学心理学,说话自然有一套,要不然这么些年不是白学了么?”
倏然想起满身是血躺在宾馆房间的杜钧,言馨微微叹气,“不知道杜钧会不会有事,你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打,那样一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你下手也不轻一点儿。”
爵他冷冷一哼,“那是他自找的,总得分析来,要不是杜晓晓,你指不定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子,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我非要了他的命。”
吓得打了个寒战,言馨缩起肩膀,“对不起,是我不够坚定,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昨晚在谢宅的时候,应该当着公公和婆婆的面拒绝杜钧,那样我就不会和他出现。”
“别自责了。善良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以后要记住一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你自己的残忍。”
滕她用力点头,突然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难为情地迎上他的眼神,“我饿了,昨晚一直没收到你的短信,我在饭桌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小东西,你是想心疼死我么?”他放下电吹风,一把抱起她走下楼去,“以后记得按时吃饭,胃可不能饿出毛病。”
她双手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回答,“遵命!”
保姆把早餐摆在桌子上,言馨津津有味地喝着鱼泥青菜番茄粥,见他出去五分钟后又回来,抬起小脸问,“你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他挑挑眉,坐在她的身边,闻了闻她碗里的粥,对保姆说,“给我来一份和言言一样的。”
言馨了解他的口味,赶紧提醒,“有番茄的酸味,你可能不喜欢。厨房今天熬了两种粥,你喝另外一种吧。”
“是么?我尝尝。”他不怀好意地笑,一把夺走她手里的粥,自顾自喝起来,认真品尝的模样,不到十秒,半碗粥全进了他的肚子。
虽说以前他也吃过她吃了一半的东西,可那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现在保姆在场,他也太…言馨感觉到一阵烫意浮上脸颊,红着脸去跟保姆说,“水阿姨,麻烦你再盛两碗。”
保姆答应了一声,钻进厨房里去了,谢承勋侧过脸注视着言馨,似笑非笑地说,“言言,这个场景熟悉吗?”
“当然记得。”言馨舔舔唇,泥石流导致山路被封的那一次,半夜他们在那间简陋的厨房做了两碗面条,他也是象这样,毫无顾忌,三两口把她吃了一半的面条吃完,当时他那种津津有味的模样一度让她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知道我那时候在想什么吗?”他笑着把她的双手拉过来,包握在掌心,“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时间能够停下来,如果能够再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我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罪。如果你愿意,我想带你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就象那种山里人的生活,简单而快乐。”

言馨一下子被他的语言带进了一种精神境界,憧憬地说,“听起来真的很美好。”
他黑眸暗下去,连声苦笑,“明明说好要保护你,却一再让你受到伤害,司佑的劫持加上杜钧的施暴,接二连三地发生,我觉得我才是他妈最混帐的一个。”
她拼命摆手,“勋,你不能这样说,也怪我,是我不好,司佑是我在北戴河招惹的,也是我笨,没有看出他的企图,还把错误的消息传给你,让你误以为他不再对我感兴趣,这才导致了最终被劫到泰国。”
“小东西,怎么能怪你,只能说他太狡猾,你的阅历不够,麻痹大意也在所难免。”他叹息着抚摸着她的脸蛋,“虽然这话我说了好几次,但这一次是真的,以后我会尽我十二万分的努力保护好你,别说是外人,就是我母亲,我父亲,也不能伤害你。”
言馨起先没明白他的意思,等早餐后,送他出门才看到别墅里多了两个彪悍的大汉,与谢承勋个头不相上下,足可以想象个头起码有一米以上,跟两座山一样柞在门口。
“这是…”
谢承勋拉开车门,亲了亲她的脸颊,“以后你的安全由他们保护,要是觉得闷就去逛街。”随即塞过来一张金卡,“晚上我会把暮延带回来。”
“喔!”她绽起笑脸,吃力地踮起脚尖,勉强够到他的唇在上面亲了一下,嘟嚷着,“我等你!”
“嗯,小东西,乖乖的在家。”他满心喜悦,手臂圈在她腰后,向前一紧,牢牢吻住她的吻,来了一个法式道别亲吻。
等他走后,言馨收起那张金卡,在屋里寻思了一阵,给杜晓晓打电话,打探杜钧的情况。
杜晓晓在电话里哭得厉害,不过倒也没埋怨,话说得特别狠,“该,就该给他点教训,我爸把这小子的脾气惯得无法无天,想起一出是一出,在你身上还动起歪脑筋,这下好了,给他长长记性。”
尽管杜晓晓这样说,言馨还是说,“对不起,晓晓,承勋他下手重了些,医生怎么说,他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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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恶婆娘
杜晓晓回答地爽快,“能有什么事?就在床/上躺两三个月,没事儿,言馨,主要是你,我代他向你道歉,这浑小子差点伤害了你。”
“不,你不要这样说,后来不是没发生吗?有空吗?我想约你出来喝喝茶。”
“有,刚好我在医院闷得慌,约哪儿啊?”杜晓晓马上答应。
两个人约定地点,言馨换好衣服出门,早有司机备好车,车子后面还跟了一辆车,到了约的地点,杜晓晓努了努言馨身后,“怎么你后面还跟了俩尾巴?”
爵谢承勋请的两个保镖跟门神似的柞在桌后,言馨连忙让服务员安排旁边的位置,点咖啡时给他们也各叫了一杯,保镖立刻投来受宠若惊的眼神,做这一行这么久,头一回主人还给这么好的待遇。
“今儿的事谢承勋吓怕了吧?”杜晓晓一看保镖全程保护的架式,漫不经心端起咖啡杯。
不由得多看了杜晓晓两眼,她今天打扮不似之前那样洋娃娃型的,显得成熟多了。言馨笑笑,转而问,“杜钧真的没事吗?”
滕“没事,不说他了。”杜晓晓摆摆手,眼睛明显因为之前哭过还红肿着。
也不知怎么的想起上次和勋的打赌,言馨犹犹豫豫地问,“听说你和他之间有个赌注,能告诉我吗?”
“可以啊。”杜晓晓耸耸肩。
没想到这么爽快,言馨微微诧异,“真的?”
“反正也没什么,你过来我轻轻告诉你。”杜晓晓眨眨眼,示意言馨靠近,等两个人只有一公分远的距离,杜晓晓小声说,“我和他是假订婚,为了躲避你婆婆房梅的眼睛。”
“为什么?”这事为什么又跟婆婆扯上关系。
这一次杜晓晓没回答,身体向后仰,随即靠到椅子上,狡黠一笑,“你看我有多大?”
“你之前不是说二十五岁吗?”言馨下意识回答,突然又觉得不对,好象上次听杜钧说他二十六,杜晓晓不是姐姐吗?怎么她比杜钧还小?
杜晓晓一看言馨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起了什么,“想起来了吗?”
不愧是学心理学的,言馨只得老实说,“我记得前天杜钧说他26,可你才25岁,这里有点自相矛盾。”
“你记性不错,我记得我跟杜钧说好,让他对外称他二十五,怎么这小子给说漏嘴了呢。”杜晓晓一面抚下巴,一面唉声叹气。
被她弄糊涂了,言馨更加一头雾水,“为什么要隐瞒年龄,你难道是杜钧的妹妹吗?”
“扑哧”杜晓晓喝进嘴里的咖啡以极不文雅的姿势吐出来,七手八脚抽出纸巾捂住嘴,擦过嘴一圈之后才说,“谢谢你的抬举,夸我年轻的我爱听,其实呀,我比他大。”接着用两只手比了一个手势,言馨怀疑自己眼睛有毛病,杜晓晓居然伸出一只手,外加四根手指。
她震惊无比地喃喃,“九…九岁?”
杜晓晓摊起双手,“不像吗?”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言馨很仔细,很认真地看了三遍,最后一个劲摇头,“你别拿我寻开心,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照你这样说,你不是和谢承勋一样大?”
杜晓晓用小勺搅拌着香醇的咖啡,笑眯眯地说,“我本来就和他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