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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言语露私底下打电话给他,不是一通两通了,电话内容无非是要他帮着开解言言,别看言言外表柔软,骨子里特犟。言语露打过几通电话,言言都没接,可以想见,在言言的心目中对言语露有着怎样排斥的心理。
“我觉得爸爸好可怜,一想到这些就觉得爸爸真的太可怜了,他本来以为我是他女儿,可我和甜儿都不是,这要他怎么接受?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他拼死拼活为这个家,到头来除了背叛,什么也没得到。我在想爸爸或许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才会遇到那个女人,染上爱滋…”
言馨无法说完,忍不住呜呜开始哭,谢承勋伸出手把她的脸按在怀里,眼睛盯着前方,缄默着开车。
一哭便停不下来,等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一转头,发现车子停在弄堂口。
谢承勋抽来面巾纸,给泪眼涟涟的她擦拭,“你母亲说做好了晚饭,要我带你过来,现在车停这儿,你要下车,我就跟你下车,你不想去,我就把车开回去。你做决定!”
言馨却不说话,吸了吸鼻子,好半晌才说,“勋,你觉得我要去吗?”
“你想听听我的意见?”
“嗯。”
“假如我是你,我现在就下去,既然身世已经揭晓,逃避总不是办法,总得当面和阿姨问清楚,好坏她也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听听她想说什么,总不为过。”
“行,我听你的。”
言语露早早下班,路过菜市场买了大包小包的菜回来,洗洗炖炖,忙活了几个小时。
眼看天色渐渐黑下去,把家里唯一吃饭用的矮桌从吃饭间里移出来,平常她和馨儿吃饭勉强能坐下,一会儿又多一个谢承勋,他人高马大的,一定挤不下。半个小时前,她打过电话给谢承勋,要他带馨儿回来吃晚饭,谢承勋也没说什么,只说尽量。她这个当妈的却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他说话最管用,馨儿会回来的。
家里一共就两把小凳子,还差一张,言语露又特意去隔壁借来一张小椅子,从屋子里把菜端上来,摆好碗筷,院子门外响起脚步声,接着是一阵敲门声。
连忙跑过去开门,谢承勋和馨儿赫然站在外面,馨儿低着头,不说话,谢承勋开了腔,“阿姨,我们没来早吧?”
言语露发现二十多年来,头一次她在女儿面前胆怯,忙不迭地拉开门,“没有,没有,快进来。饭刚刚做好,我去把煲的汤端上来,你们先坐。”
谢承勋笑笑,“阿姨,您别忙。”
“不忙,不忙。”言语露边快步往厨房跑,边摆手,“对了,你们先去洗手。”
等言语露从厨房端了特意炖的瓦罐鸡汤,笑呵呵地讲这道汤,“里面是土家鸡,绝不是人工饲料喂养的鸡,用暗火慢慢煨一个小时,特别香,我们馨儿以前特别喜欢喝这种汤。来,馨儿尝尝,承勋你也尝尝。”
言馨咬着筷子没动,好象没听到妈妈的话,随即低头挑起碗里的米粒,有一口没一口咀嚼着,气氛霎时有些僵。
谢承勋也不客气,盛了一碗,轻轻嗅了嗅,“阿姨,您做的鸡汤真香。”
“喜欢就多喝些。”言语露笑着,转而看着不声不响的言馨,脸上一暗,尴尬地垂下头吃饭。
谁知,那碗鸡汤谢承勋并没有喝,他放到言馨面前,又另外动手给自己言语露盛了一碗,最后才轮到他自己,见言馨没动,他柔声说,“言言,这是你母亲的一番心意,尝尝。”
言馨仍是一声不吭,言语露偷偷看了女儿一眼,果然见谢承勋的话管用,女儿慢慢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后又低头吃饭。尽管这样,她心里好受一些,毕竟一番心意没有白费。
一顿饭,大多是谢承勋和言语露的声音,几乎言馨从头到尾低头不吱声,饭后,言语露收拾碗筷,言馨出乎意料地伸出帮忙,可仍是闷声不语。
良久,三个人坐在院子里,言语露最先开口,“馨儿,妈承认,是妈妈对不起你爸爸,但是你要相信妈妈,妈妈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妈有苦衷。你仔细想想,这些年咱们母女三人颠沛流离,吃了很多苦,妈有没有真的怨恨过你爸爸。妈顶多就是有时候在卫生方面有些过度洁癖,这也是因为你爸爸那个爱滋病闹的…”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癌症
“有苦衷你可以和我说啊?我不小了,如果是田兴康强迫你,我们母女共同面对,文阿姨说你是为了生活,为了给我和甜儿交学费,才和田兴康好的。其实不是,他是我和甜儿的父亲,不需要你委身,他也会暗中在经济上帮助我们,对不对?”
言语露表情古怪,慢慢点头,然后又马上说,“你别太相信文筠的话,她不是什么好人。”
言馨气得全身直打颤,迅速站起来,“她是不是好人,与你和田兴康间不正当的关系没有什么联系!你太让我失望了,枉我这么多年来把你当成我最尊敬的人,我没有你这样妈妈!我为你感到羞耻!”
说完,小蛮牛一样要冲出院子,谢承勋急忙站起来,与言语露对看一眼,抬腿追了出去,适时拉住了言馨。
喀“事到如今,妈只有告诉你实话,你不是田兴康的女儿,你是阮和顺的女儿…”
言馨转身冷笑着摇头,“你别骗我了,现在骗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妈没有骗你!”言语露也发觉自己口快,但已经来不及了,一咬牙不如说出来,“是我自私,我想报复他,所以才骗他你是他的女儿,我要他内疚,要他后悔,后悔他们家当年给我的侮辱…”
踊言馨完全被搞糊涂了,当年不是妈妈突然嫁人的吗?现在怎么又是田兴康的错?可这还不是重点,她想起另外一个重要的事,紧张而急切地问,“那甜儿呢?甜儿也是爸爸的女儿吗?”
“甜儿…”言语露眼神闪烁不定,迟疑了一阵,“甜儿不是…”
轻轻笑了,言馨哽咽着说,“好,我姑且信你这个说法,我是爸爸的女儿,甜儿却不是,这样自相矛盾,难道能说明你没有背叛我爸爸?好笑!”
嗓子眼仿佛堵住似的,言语露白着一张脸,杵在那里没了声音。
言馨抽噎着去甩谢承勋的手,没甩开,他看这阵势搂住她迈步离开。一路上谁也没说话,等到车子开进别墅停下来,他没下车,陪她一起坐着,最后是她默不作声,低头下车,他便跟着下来。
一进卧室,言馨转身扑到他怀里,“勋,你别担心,我没事。只不过觉得做了场梦,从田兴康的女儿,又变回阮和顺的女儿。”
他慢慢拍着她的背,“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没什么好哭的。”她吸了口气,抬起脸,然后挤出一丝笑,“我去看暮延,然后上来洗澡,好困,真想马上躺下去。”
她抬脚便走,他从她身后把她搂住,“言言。”
“我真的没事,我应该高兴才是,瞧,至少我还是我爸爸的女儿,起码我妈妈对爸爸只有一半的背叛。”她的脸上一片平静的神色,只有眼眶是红红的,看起来她真的不象在装。
“我陪你。”他拉起她的手,两个人一块儿下楼。
周末,本来是个睡懒觉,以及享受慢生活的好时光,谢承勋转醒时发现身边的床铺空了,急急忙忙从床/上奔下来,言馨却从外面推门进来,两个人差点撞上。
“小东西,你去哪儿了?”他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喘/息着。
“我去花园里采花,漂亮吗?”言馨把手里一捧鲜花举了举,笑得灿烂。
看她今天与昨天完全两样,好象心情恢复了一些,他不禁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我以为…”
“你以为我想不开,去自杀?”言馨抿嘴笑着,把花瓶找来,注入水,把花插进去,用手轻轻拨弄出一个最美的造型,“生活这么美好,有你和暮延,我才舍不得死呢。”
他捏捏她的脸蛋,“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昨晚你的情绪真的很糟糕,答应我,如果有苦向我诉,有泪就尽情哭,不要憋在心里。”
“我真的没事了,以前的言馨遇到什么事就抹眼泪,想想挺不争气的。”她朝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世上不幸的人比我多多了,我这算好的了,每年那些饱受疾病困扰,还有那些失明者、残疾人,何止千千万万,人家都能坚强地活过来,勇敢面对生活,我的现状总比他们要强吧。所以我才不悲观呢,从现在起,我不要做水龙头,我要做超人!”
她这段话使谢承勋彻底放下心来,他最怕的是她又要钻牛角尖,言言能这样想,实在是万幸!
吃完早餐,谢承勋提议出去走走,言馨便兴冲冲忙着规划游玩的路线,也就在这个时候,市打来电话,没想到会是乔莹。
“言馨,有没有空?能不能到市过来一趟?”
“我不明白。”
“不好意思,我是有点冒昧,其实不是我想见你,是宗源。他…他病了…”
言馨淡淡地回答,“我知道,上次他给我打过电话,有你在身边,他会好起来的。”
“不是,言馨,宗源他不是普通的病,他得了癌症,医生说他活不了多久了,上次检查出来的时候最多半年,这都几个月过去了,他可能捱不过这个月。”
手里的北京地图滑落,言馨胡乱去拉谢承勋的手,他的手掌宽厚又温暖,她不确定地重复一声,“你不是在开玩笑?夏宗源这么年轻,怎么会…”
“我没必要骗你。”电话里乔莹不停呜咽,“我也是没办法,他几乎一昏迷就叫你的名字,夜里叫,白天叫,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假如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厚脸皮给你这个电话,可以的话,你来见他一面吧,也当…给他送行!”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 救世主
言馨说不出一句话,此刻甚至找不到一丝声音,眼看手机从手里滑落,谢承勋眼明手快一下接住,然后轻声问,“出了什么事?”
大脑一片空白,嘴里机械重复乔莹的意思,“夏宗源得了绝症,快不行了,乔莹打电话给我,希望我去见他一面…”
谢承勋默不作声,只是把她搂紧,不知道在想什么,安静了一会儿说,“刚好今儿是周末,明儿回来也不要紧。”
其实最怕他吃味,她抽泣着抬起眼,不安地问,“可以吗?”
喀“嗯。”他以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不过前提是我陪你去。”
她感激地点点头,拉住他的手,“不管怎么说,以前我和他也度过一段美好的日子,你不会怪我吗?”
“那是过去,你已经不爱他了,所以去看看老朋友,送个别,又有什么关系?”他大度地笑笑。
韦临走前,她想起什么,又折回楼上,从梳妆台的最底层取出一只小盒子塞进皮包里,一个小时后两个人登上去市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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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馨犹豫着是买水果还是买花,最后谢承勋给她拿主意,买了一只漂亮的水果篮和一大捧鲜花,花交给他拿,果篮拎在手里沉甸甸的,一如她的心情,他要拿过去,被她拒绝,坚持要自己提。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很多,是不是老天爷喜欢和她开玩笑,冥冥之中在操纵着她身边人的命运,尤其是和她有过一丝关联的男人,暮澄、司佑,现在又轮到宗源。他们一个个离她而去,不是死去疾病,就是死于非命。
还没到医院,远远看到乔莹在医院大门口张望,她比以前看上去瘦了,头发剪成齐耳短发,枯枯燥燥地顶在头上,脸色也不大好,灰灰沉沉的,身上随随便便套了一件连衣裙,整个人看上去完全没有以前大家闺秀的优雅从容,更象是大街上随随便便一个不修边幅的妇女。
事实上,乔莹的年纪和言馨差不多大,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已婚还没有小孩,一个已婚有个四月大的儿子,两个的区别在越走越近的一刹那,渐渐明显。
“来了。”看到言馨,乔莹只客客气气冒出来这两个字,然后又看到言馨身旁的谢承勋,很有礼貌地点头,又看到他们手中的果篮和鲜花,笑笑,“人来就好,别这么客气。”
乔莹的笑堆在憔悴的脸上是那么勉强,言馨知道乔莹这种时候笑不出来,她也索性没有硬要自己笑,犹豫着轻声问,“他…好些了吗?”
“这两天状态越来越差,经常昏迷,今天早上我告诉他你要来,他很高兴,特意要我帮他梳洗打扮,在里面等你。”
言馨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看谢承勋,她的手被他攥在温热的掌心里,他的手那么有力,给她一个鼓励的笑,“你跟乔小姐上去,我在下面等你。”把花交给乔莹。
乔莹接过花,看看言馨,又看看谢承勋,转身进了大门,言馨深深看了谢承勋两眼,才提起一口气,拎着果篮跟上乔莹的脚步。
这家医院属于三甲医院,在所有医院类别中属于最高级别,看得出来乔政协主席对这个乘龙快婿疼爱有加。谢承勋没进医院大厅,随意打量了一圈医院内的规模,在外面角落里找了张长椅,摸出一包烟,叼在嘴里吞云吐雾。
他不是老天爷,也不是救世主,更不是医生,夏宗源能不能活,能活多久,不是他考虑的问题。
谢承勋只担心一会儿言言从里面出来,会是怎样的伤心。她的眼睛里哪怕噙一点点泪光,他都觉得呼吸困难,心里象堵了一块大石头般闷得慌,一整天心情都好不了。
唉,没法子,他对这个小女人一点法子都没有。
前天在他脑海里疯狂转着一个主意,去登记,只要登记,在法律上她就是他的妻子。他铁了心,这辈子非她不娶,谁也别拦着,父母那边因为上次挑唆暮延的身世使他彻底死了心,不再抱任何指望。在外面安个窝,给暮延一份完整的父爱,给言言一个幸福的家,这就是他下半辈子最大的目标。
呼出一口气,把手里抽完的烟扔掉,接到一个电话,上面显示是杜晓晓。
“什么事?”言简意骇地问。
“哟,连个称呼都没有,没大没小,快叫姐姐。不然我可不帮你…”杜晓晓在电话里神神秘秘的,大有调侃弟弟的意思。
他稍扬起唇角,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我可不记得有事请你帮忙。”
“这两天我们的谢大首长是不是在烦恼你那不被长辈们接受的婚事啊?”
心事被说中,他挑了下眉,“你有办法?”
“我在谢家生活过一段时间,对谢星海和房梅的性格及他们之间的心理做过研究,我有办法让你抱得美人归,还能摆平你那对固执的父母,爱信不信!”杜晓晓摆明了就要听谢承勋称呼她一声。
听杜晓晓的口气好象成竹在胸,谢承勋抿唇思考了片刻,不自在叫了一声,“姐…”
“哎呀呀,这声音够美的。”杜晓晓在电话里啧啧地笑,“行啦,我告诉你方法,包管药到病除,就是方法狠了点,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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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馨出来没找到谢承勋的人,不由有些心慌意乱,开始四处找人,最后打电话,才找到。
难得的是,谢承勋一贯严肃紧绷的脸上挂一丝笑,心情好象在分开的这段时间突然变得大好,言馨截然相反,两只眼圈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 替身
把她搂过来,推上来接他们的车,到达山庄别墅后,拉着她进屋,言馨始终保持缄默任他搂坐进沙发,他发现她脸上的泪还没未,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抽来面纸,怜惜地去擦她的小脸,嘴里霸道地命令,“不许哭!再哭我可要吃醋外加口不择言骂人。一个夏宗源至于让我心爱的媳妇这么伤心,两眼哭得跟小白兔似的。”
言馨吸了吸鼻子,甩开他的手,捂住脸抽噎的声音指责,“这不他快不行了吗,我又忍不住…”
谢承勋这会儿笑不出来了,他拨拨她额头上的刘海,捧起她的小脸,慌忙道歉,“小东西,我错了还不行么?给我讲讲你们见面的过程,那夏宗源得的是什么病?”
“只听乔莹说是肿瘤。”言馨咬起唇,“我和他一致避而不谈,他只跟我说了一些过去的事,回忆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还向我道歉,他说要不是我,他说不定就被薛家父子整垮…”
喀“咱在北京出发前,你去楼上拿的东西是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说,“是以前我过生日他送的银项链,我还给他了,他看了很高兴,说一直想要回去,做个纪念。我看得出来,他的眼睛里有泪光…”说到这里哽咽得厉害,“勋,你说我是不是个克星,为什么每个和我有关联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暮澄,司佑,现在又是宗源…他就是自私了点儿,也不至于死啊…”
他按住她的唇,唬下脸说,“别多想,这只是巧合,死亡并不可怕,对于有些人来说死亡反而是种解脱!”
韦听他这么一说,言馨想起来一件事,她和宗源聊完之后出来,乔莹等在外面,也没聊什么,乔莹语无伦次地叙述起来,“我知道他和我结婚,不是爱上我,是看中了我爸爸的官位,我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你,可我很爱他,最初遇到他的时候,我发现我爱这个男人,我不在乎他的过去,我想只要结了婚,他会收心的。结婚后,他对我很好,可是我感觉得出来,他的心不在我这儿,他经常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在外面应酬,每天都回来得很晚…
有一次我和闺蜜逛街,竟然撞到他在外面搂着他的女下属,他看到我之后,还和那个女下属说说笑笑,我很伤心。后来他索性肆无忌惮,更加夜不归宿,我吵过,根本没用。无意中我才从他的皮夹里翻出那张医生诊断书,我才知道他们单位不久前体检,他被查出来肺上有片阴影。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告诉我,他到医院仔细做检查,查出来是块肿瘤,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末期,治疗来不及了…
这对于我来说是个晴天霹雳,我要他去配合医生做检查,他不去,我没办法,把事情告诉了我爸爸,这才强迫他去。他住院化疗的消息传开了,过去那些和他暧昧不清的女下属一个不出现,人就是这么现实。
言馨,你知道吗?他那几个女下属,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要么鼻子和你有几分相似,要么嘴唇,要么眼神…我想他在下意识中在找你的替身吧…”
经乔莹这么一提醒,言馨回忆起撞到两次夏宗源和女下属的情况,仔细一想,别说,那些女人真的和她某个五官有些相似,这么说,宗源…
没听见言馨的回答,发现言馨还在咬嘴唇,两只眼圈更红了,谢承勋看不下去,俯上去吻她苍白的唇,“又在想什么?”
嘴上被两片濡湿的唇触碰,吮/吸,她才回过神来,慢慢吸了口气,摇头,“只是有些感慨,生命真是无常,勋,以后我要加倍珍惜你,明天回北京我们去登记吧。”
“不急,过两天我带你回家!”他弯唇笑得神秘,似乎另有打算。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言馨低头玩他衬衣上的钮扣,小声说,我记得甜儿办丧事之后,有亲戚在我妈妈面前提到过,他们说我妈妈在嫁给我爸爸之前就有了身孕,可我妈妈又说我不是田兴康的女儿,这中间有矛盾。妈妈嫁给爸爸时怀的那个孩子如果不是我,那又是谁?是拿掉了吗?还是…“
他眯起眼眸,看出了她其中的意思,“你要我帮你查?”
“嗯!”她小小点头,虽然之前和他约法三章不要他插手这些事,可她发现自己的能力有限,仅凭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把所有真相挖出来。以前她对田兴康与妈妈的故事毫不知情,现在知道了,不仅没有理顺,反而越来越乱,总得把它理出头绪,她才心安,也算对得起疼她爱她的爸爸。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小东西,等我的好消息。”他低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正式插手,转而去拨电话,让人赶紧把这事查出来。
吃完午饭,言馨意外收到田兴康的电话,“馨儿,我想了几天,你说那个打语露的人,可能是文筠…”
怔了半天,言馨才开腔,“你有什么证据?”其实言馨心中也有这个怀疑,毕竟那天文筠阿姨亲口承认,她知道田兴康和妈妈一直有来往,也知道甜儿的身世。丈夫在外面有女人,不管是谁,做妻子感觉到最强烈的就是遭到背叛后的愤怒,妈妈身上的伤,说不定就是文筠阿姨气愤之下,才动手打的。
“证据我没有,光是我的猜想。你放一百个心,今后我不会让她再向语露伸毒手…”田兴康说得斩钉截铁,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充满歉疚地说,“馨儿,我对不起你,这些年不敢认你和甜儿…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
“不用了,我什么也不缺,我再说一遍,我的爸爸叫阮和顺。”言馨冷冷一笑,合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