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祖(再次认真回忆):我…捏了下她的鼻子…
小皇帝:…皇叔祖母,你看我膜拜的这个姿势正不正确?
我放出小剧场,是为了我的留言…昨天凄惨到连两位数都没有了……
我最近还更新得相当勤奋地说……
对了,为了感谢之前入V时,馒头给我写的长评,我挑个时间(大概后天或者大后天)双更一下~~~~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很乖巧懂事?
要不,暑假作业写完了的,再来个长评~~~~~
最后,再抱紧自己,求一下营养液~~~还在与晋江约会中……


第46章 一家五口
杨州城这个年节, 可是让人盼了许久。
新年新气象,泰半人都等着这个写满了苦难与艰辛的年过去,迎接新的一年所会带来的好运与安平。
因而杨州城的这个年, 过得相当热闹。
傅挽在大年三十早上就被门外傅七欢快的尖叫声吵醒, 待她梳洗完出门去,傅七都已经闹出了一身的汗,被几个小外甥半扑着在雪地上不停翻滚, 转头看见傅挽, 赶紧尖声向她求救,“六哥, 快救命!”
傅挽抱臂站着,并不出手帮他, 还去指挥那些个小的,“大宝, 戳你七舅的咯吱窝,他那里最怕痒了, 二宝,抓你七舅的手,他手心最怕哈气…”
几个小的纷纷依着她的话去做, 与傅七闹着, 笑出了一身的汗。
看着闹得差不多, 几个孩子被傅挽一挥手,赶去换衣服喝姜汤了。
石家三个小宝贝不过才三岁,长得虎头虎脑的, 一模一样的小脸蛋都笑得红扑扑的,围着傅六不停打转,一声声软绵绵的“六舅舅”的叫着。
这个说,“六舅舅,今天你要给我们吃什么好吃的?阿娘说你每年的这一天都会有新的好吃的,我也要吃,我吃得可多了…”
那个说,“六舅舅,明天的新衣服你给我们做好了吗?好看吗?”
最后一个站在她身后扯着她的衣角,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六舅舅,我的新年礼物,你给我准备好了没有?我只要好看的!”
“自然有好吃的…好了,明天你就能看见了…肯定是你喜欢的…”
傅挽一个个回答过去,挨个揉了下脑袋,“不过你们现在要是不乖乖去收拾一下,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三只胖团子欢呼了一声,一个推着一个,欢快地跑走了。
路过侧院,瞧见了站在门口的谢宁池,三个人齐齐停下了脚步,三张像是同一幅年画里拓下来的小脸用同样的神情看着他,对视了一眼之后,居然一块儿扑了上来,像是刚才抱住傅挽一样,团团抱住了谢宁池。
“叔叔,不要难过,我舅舅也会给你好吃的和漂亮衣服的!”
“是呀是呀,”三胞胎默契惊人,一个说完立即有一个接口,“我阿娘都老说我阿爹,皱着眉头老得快,叔叔你长得好看,老了很可惜的!”
谢宁池,“…”
正好傅二姐过来寻这群吃了几口早饭就跑出去撒欢的孩子,远远看见自家三个机灵鬼围着那小六的好友转,而小六站在几步外,笑吟吟地看着,对好友转头看来的视线视而不见,摆明了是要让他自个来招架。
画面看起来,倒像是一家五口。
“四贝,”傅二姐叫了一声,将瞧见亲娘,忘乎所以地扑过来的小儿子抱在怀里,顺手指挥傅挽,“小六,将那哥俩抱上,这早膳都还未吃几口…”
说到吃饭,却是三贝最怕的事。看见阿娘已抱着在扑腾的弟弟转过身去,腾不出手来管自个,立时就钻了空要溜之大吉,却正正好扑到了他六舅舅的怀里。
傅挽一句不给新衣服的威胁,就将他震得乖巧了。
小小一团趴在傅挽肩上,生无可恋地去看唯一被留在原地的二贝,挥动了下小爪子,故意气他,“二贝,我要把你的枣泥糕都吃了!”
石二贝是兄弟三个里最像他那一顿要吃几海碗的饭的阿爹的,这会儿看见几个弟弟都被抱走了,也随了他爹能吃的大姐更是跑走得飞快,立时就急了,转过身就去扯谢宁池的袍脚,朝他张开两只小胳膊,“抱——”
小脸上全是焦急。
他人小,不会看人正常,可站在几步外候着他的仆妇们都是受过了调.教的。
旁的不说,六爷这位友人,那可是一等一的贵客,皇榜上让好些刺史长史县令都人头落地了的观察史大人,哪是会随意抱孩子的!
这会儿看见家中小少爷等不及,都已经去攀扯那位大人的衣袍了,站在廊下的仆妇可是吓得胆战心惊,怕惹怒了这位大人,又怕小少爷被伤着,一时间真是急得焦头烂额,只在廊下低声叫人,“小少爷,来这,嬷嬷抱你…”
却是没有一个敢冲到谢宁池面前去抢人的。
只石二贝不知何为气势,他虽觉得这位叔叔没有六舅舅他们可亲,但因着他和六舅舅亲密,早已将他化为了“自己人”,二话不说就抱住了谢宁池的大腿,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叔叔,七舅舅说了,你会飞的,你快带我飞!”
他看着这位冷着脸的叔叔,毫不犹豫地给了好处,“你带我飞,我就给你我的压岁钱…我还告诉你,我七舅舅哪里怕痒!”
“我…我知道六舅舅的秘密,你要是抱着我飞,我就告诉你…呀!”
最后一声,却是突然腾空而起发出的惊叹。
突然跃上半空,小小的人却是一点儿都不怕,肉呼呼的手拍得贼响,转头捧住谢宁池的脸,“么”的一声,在他脸上印了个硕大的口水印。
孩子的脸蛋细嫩,还带着一股浓浓的奶香味。
傅六的满贯堂离饭厅不远,谢宁池飞檐走壁,这会儿却已经落在地上了,循着脸上那腻乎乎的口水印,转头去看石二贝。
这会儿,小胖墩倒是有些脸红了,短短的手指拧在一起转而转,给叔叔解释,“六舅舅说,这是爱的亲亲,只能给自己喜欢得不得了的人。”
谢宁池脸色一沉,低头见怀里抱着的小胖墩似是有些被他吓到了,眼睛泪汪汪,一副要哭不哭,但只要他再凶一点,就会马上嚎啕大哭的模样。
他并不怕把孩子吓哭,但他还得考虑下人家的六舅舅。
要向傅六兴师问罪,就不能留一点能让她拿捏住的把柄。
比如说,吓哭了人家小外甥这种事。
谢宁池略一犹豫,想着傅挽方才的模样,单手抱着石二贝,另一只手就按在了他的圆脑袋上,轻轻地摸了几下,“你乖,不准哭了。”
那边,正绕过石屏的傅二姐一眼就看见了正“耐心细致”地抱着自家胖儿子哄的谢宁池。
旁边古树顶着雪,苍天耸立,看着却仍旧没有树下长身玉立的青年来的耀眼。尤其那眉眼柔和下来,慑人的气势褪去,帅气而无可挑剔的五官就越发显露,眉是眉,眼是眼,竟是无一处可挑剔指摘。
更别说,那转头看来,一眼就看稳了她身后的小六的目光。
傅二姐长叹了口气。
趁着早膳用罢,众人都退了出去,偷偷留在了最后,扯住了纪氏的衣角。
对这个长女,纪氏自然也是捧在手心里疼爱的,随着她去了碧纱橱,瞧见她慎重地让人守着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你这是做什么,在家中又何须…”
“阿娘,”傅二姐早已暗中观察了几日,如今心定下来,却还是有些唏嘘,“您觉着,小六这次住到家里来的那位朋友如何?”
纪氏一瞬还没听懂她的话,“什么如何?”
傅二姐给她阿娘使眼色,“给小六当夫婿,给你当女婿,如何?”
纪氏不妨长女一开口就是如此,下意识就想要拒绝,“不行!”
“那人听说是镐都有头有脸的人家,先不说咱家小六能否与他有情,就是这门不当户不对,以后小六受了委屈,咱们家都没人能去给她讨了说法。”
傅二姐也猜到纪氏为这般说,实质上,这也是在她看出苗头时的第一反应,只她最早想到这些,自然也最早想法子问清楚了。
“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小六。这位宁大人,虽出身镐都大族,但家中人丁凋零,只留他与底下一个小辈。如今他年岁也到了,那小辈前些月还眼巴巴地给他这长辈谋划,可见是家中真无人做主。小六若是嫁过去,自是不会受公婆妯娌的委屈。”
傅二姐动了这个心思,自然不是只这一点。
她瞧着纪氏因她的话垂了眼眸思索,干脆就将她知晓的一条条都历数出来。
“我会这般想,还就是先看出了那宁大人对咱家小六的心思,且我瞧着,小六对他也不是完全无意。那些日子,小六在外与他过了好几夜,我听扶书私底下与扶画说,小六竟是连那宁大人晚上睡着了畏寒的事都知晓…”
“城门上,他对小六那可是又搂又抱的,说没看出小六的女儿身,您信吗?小六在外交的哪一个不是狐朋狗友,除了小耳朵,可曾有一个带回家来留宿过?留宿便罢了,人家都知晓她女儿身了,这她还将人留在自个院子里,就隔了那薄薄的一扇房门,关上院门说什么事都没有,您信吗?”
傅二姐原本还不曾想着这般深。
但这会儿,她与纪氏说着说着,话赶话就说到了这儿,瞧着纪氏一脸犹疑,再想到这些年听到的傅挽各种荤素不忌上花楼的事,竟是连自个也信了。
这念头一转,再想这些日子的所见,傅二姐恍然就大悟了。
只这大悟让她大为光火,一拍桌子就要站起身来。
“我说呢,那姓宁的都已经来了咱们杨州城那么些天,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和小六在外待了那几天之后就来了咱家,而且一上手给的还是那么重的礼!”
“还有,难怪他每次用膳时都有意无意地盯着小六看,难怪他出个门都要与小六成双成对,还给小六披了两件披风回来,难怪他今日抱着二贝时,那眼睛滴溜溜地就往小六身上转!原来,原来都是这么一回事!”
傅二姐越说,就越信自己的推测,真是多一会儿都再坐不住,“不行,我得去找小六问问清楚,不然我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就多出个外甥来!”
脚步一顿,却是稳坐原地的纪氏拉住了她。
对比着自来风风火火又干脆利落,说风就是雨的长女,纪氏看着就镇定多了,她只问了那着急忙慌的长女一个问题,“你去问了,小六就会说吗?”
不会。
傅二姐泄气地坐回,想说去找姓宁的质问,但她不用说出口也知道,若是小六不肯认,她这质问,完全就像是无理取闹,指不定还让那姓宁的怎么想小六。
只让她憋着这口气不上不下的,也确是为难她。
“不急,”纪氏深呼吸了一口,压住满心的焦灼,“今夜要宴饮,你只待将小六灌醉了便是,那时,你问什么,小六自会据实以答。”
傅二姐眼神一亮,再是等不及,立即就起身去吩咐了。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小六完全喝醉了,那可是乖巧到惹人疼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等评论,昨天好多,好开心~~~~
(*^__^*) 嘻嘻…,想不想看完全喝醉了的六爷??
不过,猜一猜,以后要是六爷一下来了三个肉团子,是皇叔祖会比较宠孩子,还是六爷会比较宠孩子??


第47章 年宴醉酒
傅家的年宴, 今年还是凑得最全的一年。
傅爹坐在上首,视线顺着挨个坐着的儿子女儿女婿外孙们转了一圈,端了酒盏, 第一杯却是去敬正巧坐在他对面的傅挽。
“还得谢谢金宝, 弄出这么个大桌子,让阿爹想吃菜也不用伸长脖子。”
傅爹自来没规没矩,这会儿年夜的第一杯酒, 他不敬祖宗不敬神灵, 却是敬给了自个孩子,用的理由还这般随意。
同坐在上首的纪氏都皱了眉, 看傅挽已经端了杯子起身,忍了没说话。
傅爹开了这个头, 傅二姐坐在下手首就使劲地用手肘去怼她丈夫石斛的后腰,示意他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去给傅六灌酒。
等石斛刚站起身, 她又猛地想到傅挽这会儿还没吃菜,又拽着他的胳膊猛拉。
好在石斛是武师, 一拽下立即就扎了个马步站稳,也就只让凳子磕出了声响。
桌上这会儿正说着话,听见声响不对就都转过头来, 看得傅二姐低了头就去夹菜, 贴心地放到了丈夫碗里, “真是的,想吃菜着急什么?小六这个桌子可是能转的,那就需要你傻乎乎地伸长了胳膊去夹。”
放菜的间隙, 那双傅家人特有的乌溜溜的大眼睛就那么往石斛身上一瞥。
石斛身为武师,在外还真是个暴脾气的,就是家里三个调皮小子他也没少训,让三个儿子见了他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
只对着傅二姐与长女,他是真真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这会儿硬生生地背了这么个锅,也只能认命地背着,“是我的错。”
从听着娘子跟他说今晚要灌醉傅挽时,他就不该应承下来。
别说傅六在外颇有千杯不醉的名声,就是他真灌醉了人,害得人家起床喊头疼,抛开傅家这些人,他这个对六弟的风吹草动都紧张得厉害的娘子,指不定还怎么提溜着他的耳朵念叨。
傅二姐不知自个一时的犹豫就让丈夫打了退堂鼓。
她瞧着傅挽吃菜已吃得差不多了,推着丈夫就上前灌酒。
但也就是追着两个小子吃了会儿饭的功夫,就有丫鬟急冲冲地来告诉她二姑爷喝醉了,这会儿正一路耍着酒疯回了院子。
傅二姐暗骂了几声,到底是担心丈夫,想着那边好歹还有阿娘看着,擦了擦手,就追着要去看爹爹的几个小子回了院子。
却不知,纪氏早在一刻钟前,就匆匆去了傅七的院子。
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傅爹混账,他趁着几个大人说着话没注意,居然拿着酒盏,给傅七傅十一人倒了一小杯酒,说是他们到了年纪,就该尝尝这男人的味道。
傅七早就对这个闻着难闻,旁人却爱得不得了的东西好奇得厉害,这会儿看见阿爹递到了面前,笑嘻嘻地端过来就一口闷了。
傅十倒是犹豫,但转念想六哥每次赴宴都不带他,用的借口还都是他不胜酒力,心里就堵着口气。又想到方才六哥一杯一口与那讨厌的“好友”喝得欢快,心里就愈发不开心,竟是也接了过来,咕咚咕咚就给自己灌了三杯。
但这俩都是明日才到十岁的小人,又能有多少酒量?
喝完那几口后,竟是前后一仰倒,双双扑倒在地,通红着脸蛋昏睡了过去。
俩个小爷前后倒下,还是在这个需要他们守岁的大年夜里。
偏偏傅爹在给他们递了一杯酒之后就拍拍手不知去了哪里,这处竟只有他们。
候着的仆妇们没一个敢掉以轻心,立即跑去叫来了管家的傅九,却不知纪氏正拉着小女儿说话,听见这事,也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又是收拾又是灌药的,忙得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俩个孩子又开始一起发烧。
这边忙得空不出手脚,竟是也没人想到该来前院通知一声。
虽说石斛有意放水,喝了八成醉就装得醉晕了回房,但傅挽毕竟灌了一肚子酒水,眼前就有些晕乎乎的。
她抬头茫然地看了看,发现酒桌上居然只趴了一个自己,和旁边正在老神在在地吃她整出来的鸡米花的谢宁池,不禁就有些疑惑,大着舌头问。
“其他人呢?不是说好了一起喝到天明的吗?”
说一起喝到天明,但其实也能喝的也不过就是邹南城与她爹。
大哥自来滴酒不沾,吃得差不多再陪着坐了会儿,就回去守夜了;三姐夫又是个弱书生,三杯放倒还带走了三姐一家子;五姐有身孕;二姐夫早早喝醉,二姐又追着孩子跑了;小七几个也不知何时溜得不见了人影,最后连着纪氏也走了。
于是一桌剩下的三个酒鬼,就带着谢宁池来了个“不醉不归”。
可傅挽觉着自个也就是低头醒了会儿酒的功夫,这些人居然都找不见了。
谢宁池看着清醒,实质上也难得被灌得七分醉了。
傅爹一口一个小伙子,邹南城又死命地推傅挽起来陪他喝酒,他以一敌二,能坚持这会儿还坐在这,一是喝了酒手软脚软,抱不动傅挽,二是他觉得自个脑子不清明,刚才居然对着傅挽睡着的脸发了好久的愣,想坐着醒醒脑子。
听见傅挽问起来,他抬起眼看了看,将好容易夹起来的那颗花生米扔到了傅挽碗里,闪亮着眼睛,与她邀功,“他们,都被我喝趴下了!”
“呀!”
傅挽果然觉得惊叹不已,加之谢宁池看着她的那张帅脸太诱人,喝得迷醉的脑子居然有些分不清如今身在何地,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表扬你!”
抱上手,肌理分明又结实的胸膛近在咫尺,她就想起来当时帮着谢宁池驱寒时,脱下他那层冬衣所瞧见的美好风景。
当时虽心无旁骛,但她不得不承认,偶尔,还是会在脑海里闪过那么一下的。
比起前世那些个小鲜肉肌肉男在健身房里吃着蛋□□练出来的身材,谢宁池这一身,那可完全就是浑然天成又恰到好处,按上去就能感觉到下面蕴含着的男性的绝对力量与诱人的荷尔蒙。
于是,本着吃豆腐要不怕烫的心理,她在这块好豆腐上蹭了两蹭。
谢宁池冷不丁她又抱又蹭,细软的头发在他下颚上刮过,痒得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差点就跳起来将傅挽甩了出去,“你这是作甚!”
傅挽脑子不清醒,看他这理直气壮指责,有一副被她占去了什么大便宜的模样,竟糊里糊涂地就觉得自个做错了,赶紧扯过块遮羞布。
“这就是个爱的抱抱。”
她干这事不熟练,但周围的确随处可见睡过无情的人,那些论调,她闭着眼都能跟着念出一堆。
喝醉了的人之所以好问话,就是因着他们嘴比脑子还快。
“这又算得上什么呀!”
傅挽连语调都学了那些个二代们,浑然就是个渣渣,“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你来我往,你情我愿的,感觉好就多来几次,感觉不行就一拍两散又怎么了?别觉得小爷离了你可就不行了,小爷外面红粉可是一堆!”
这一气喊下来,谢宁池倒是被瞠目结舌地惊在原地了,大圆桌那一边都趴到了桌子底下的傅爹也被喊醒了过来,正好听见了傅挽最后几句,撑着桌子站起来为女儿声援,“就是!咱们小金宝长得俏,可不缺人喜欢!”
这话里,还有几分是被纪氏老在他耳边念叨金宝的婚事念出来的幽怨。
在傅爹看来,他家金宝是哪哪都好,就算大曦朝的那个律法无情了些,可也不是毫无漏洞不是?
左右它要的只是已婚娶的身份,赶在官府知道前,给金宝找个愿意娶她的人,根本就不是个难事,至少他知道的就有个知根知底的。
傅爹一声吼,傅挽就趴在桌上,拄着下巴问她爹,“阿爹你都知道啊?”
傅爹也学着她的样子趴在桌上,只是硕大的一坨又上了中年,就没傅挽那般好看,“知道啊!”
说起来,傅爹还洋洋得意,“前两天我去喝酒,那酒馆的小姑娘还问起你呢!千红阁的那个花魁,前几日可故意经过咱家门前,就是为了在赎身前多瞧你一眼。还有,还有,倚翠阁那个莺歌,打听你都打听到你爹头上了…”
傅爹掰着手指,有名有姓的就说了得有□□个。
傅挽嘻嘻笑,喝得醉醺醺的脸看着还格外乖巧,“都是因为我好看!”
说起好看,她又想到了谢宁池,偷偷往后看了眼,“小声”地与她爹说小秘密,清脆响亮的声音大半个院子都听得见,“阿爹,你看这个人好不好看?我跟你说,他身材可好了,腰可精瘦了,有八块腹肌,唔…”
最后的声音,是因着被谢宁池捂住了嘴。
但为时也晚,傅爹已经听到了傅挽的话,目光在谢宁池身上转了几圈,“是看着不错,不过金宝啊,爹告诉你,这种人,以后你怕是要吃不消的…”
傅爹这话说的,若是平日里的谢宁池,怕是要怒得掀了桌子。
只他觉得刚才傅挽的一段话就已将他的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这会儿他听见傅爹这完全醉得不分东南西北的话,竟还真生不出多少怒火针对他,只将傅挽一提溜,架在胳膊下捂着她的嘴,就朝着满贯堂大步走去。
身后傅爹还在大喊什么,但他走得快,耳边呼呼带风,心神又集中在傅挽用力挣扎的手上,只听见了零碎的几个字,“…你阿娘…生孩子…累…”
行,好样的!
金宝的红粉知己,多得能都讨论到生孩子的地步了。
谢宁池只觉心里那簇火越烧越旺,将他的酒意蒸腾干净不说,还让他越发想起了二贝亲在他脸上时说那是六舅舅教他的“爱的亲亲”。
就连凑在他耳边,告诉他的秘密也是——六舅舅有好多美人,她还老是换。
还有方才,也不知是将他当成了哪个肮脏地方的人,居然对他上下其手,还说出了那么一番话,俨然就是各种熟手的模样。
难为他之前还满心满意地觉得,是那些人毁坏了金宝的名声,乱造她的谣言。
他居然还真的就相信她,以为她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正人君子。
心里狂怒而过的念头众多,谢宁池也懒得再去区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般的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