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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子弹声音平息之后,应彦廷才终于慢慢地把她松开。
惊魂未定的她抬起头,看到婚礼现场已经凌乱一片,白色的纱幔穿了子弹的孔,花墙花桩全部倒在了地上,现场原本穿梭的侍者和宾客此刻都抱头躲在可以遮挡的物体背后,各个都煞白了脸…
“应彦廷,怎么了?”她是以颤抖的声音开口的。
“对不起,小蓦…”应彦廷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吩咐她,“你在这车里坐一下,我下去一下。”
她立即摇头,伸手把应彦廷抱紧,“外面这么多人开枪…”
应彦廷轻扶住她的双肩,正色跟她保证,“你放心,我没事的…你答应我,不要从车上下去,稍后盛华会送你回别墅。”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开枪…”
她惊恐地问应彦廷,可是应彦廷还没有回答她,人就已经走下车。
看着从应彦廷身边穿梭过的子弹,她趴在车窗前,嘶哑地呼唤着,“应彦廷,应彦廷…”
庆幸的是,他走的一路,没有一颗子弹从他身上穿过…
那一刻她一直以为应彦廷只是下去查看一下现场究竟是什么状况,直到她看到应彦廷走到了一个人的面前…
她坐的防弹车已经启动,但仅仅一眼,她就已经看清楚了此刻跟应彦廷对峙的人是谁…
那抹拄着拐杖、穿得隆重而精神的身影,她永远都不会认错,是她的父亲。
“爸爸——”
她喊出声,疑惑于应彦廷和父亲此刻怎么会呈现对峙的局面,更疑惑的是,他们双方背后都有拿枪指着对方的一众人,但站在应彦廷身后的却是无数名的警察…
就在这样完全毫不清楚眼前状况的浑浑噩噩状态下,她被盛华送去了他在城郊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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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关在房间里着急的拍门时,门外的盛华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她傻傻地担心着应彦廷的安危,疑惑着父亲与应彦廷对峙的局面及父亲突然间转变的气场,在房间里如热锅上的蚂蚁。
可惜,她终究什么也没有从盛华那里问到,直至夜幕降临。
伴随着一阵嘈杂声,唐雅人在盛华的阻止下,从外面冲了进来。
看到唐雅人着急的样子,她本能的以为是应彦廷有事,抓住唐雅人就问,“应彦廷他现在在哪里?他没事吧?”
她时候想想,大概是唐雅人没有见过像她这样傻的女人,所以在她关心应彦廷的时候,唐雅人竟愣在原地,好几秒后,他才回应她,“应没事。”
她听到唐雅人这样说后,这才放心下来,大大地松了口气,又问唐雅人,“你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唐雅人吞吞吐吐的,并没有回答她,到最后只跟她说,“小蓦,你要不要先回加州,到时候应会去接你。”
她疑惑,“我为什么要先去加州?…我要跟应彦廷在一起。”
“小蓦…”唐雅人欲言又止。
她没有耐性再在这里看唐雅人吞吞吐吐,提着婚纱裙摆就准备出去找应彦廷。
可惜的是,被唐雅人和盛华阻止。
她无奈在房门前站定步伐,怔怔地看着眼前阻挡着她的两个男人,“你们究竟…这是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君彦?还有,谁能够告诉我为什么我爸爸和应彦廷在婚礼现场会呈现对峙的局面?”
唐雅人一脸的阴郁,没有跟她解释,只有盛华说了一句,“应总会亲自跟应总夫人您解释清楚的。”
她终于在唐雅人和盛华为难的神色中看出一丝异样的端倪,这让她的心头迅速窜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但她不愿意像个傻子呆在这里坐以待毙,拿起房间里用来装饰的一个金属装饰品,她直接横在自己的脖颈上。
这金属装饰品是有两个铁钩的,她现在放在脖子上,只要她稍作用力,铁钩就会勾住脖子。
唐雅人和盛华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劝慰她
“不要这样激动,小蓦…”
“你千万不要伤到自己的啊,夫人…”
她当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此刻也只是为了唬唬唐雅人和盛华,但她只是唐雅人和盛华终究会被她唬住的。
果然,在她将金属装饰品的铁钩再往自己的脖子上压一寸后,唐雅人终于和盛华把她面前的路让了开来。
所有门外的保镖见到她这样,也都纷纷把路让了开来。
她坐上唐雅人开来的车,迅速地驶离了应氏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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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车子直接开向了她和应彦廷举行婚礼的高尔夫球场,可惜现场已经一片狼藉,除了诸多的警察在处理事后的状况,早已经不见应彦廷或任何宾客的身影,她于是驱车去了自己的家。
这一刻她非常庆幸在上诺曼底她利用业余的时间学会了开车。
车子“吱”一声急刹车在乔家别墅的门前停驻,她还没有下车,就发现向来都灯火通明的乔宅,今晚只客厅亮了一盏灯。
在客厅那散发晕黄柔和光芒的水晶灯下,母亲呆愣地靠在沙发上。
她冲进客厅,管家还来不及跟母亲知会一声,她已经抓住母亲问,“妈妈,爸爸在哪里?”
母亲处在失神的状态,乍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而当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她后,母亲发达的泪腺瞬间眼泪如柱,“小蓦,快去救你爸爸…”
她愣了一下,母亲涣散的眼神让她知道她此刻必须静下来跟母亲问清楚,否则此刻精神受到沉重打击的母亲是没有办法跟她好好说话的,她随即轻抚母亲的脊背,柔声地问,“妈,你别着急,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却根本没有办法保持冷静,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恳求地道,“快去救你爸爸…君彦他…他陷害你爸爸,你爸爸现在被警方以故意杀人罪带去了警局…”
她清澈的双眸瞪圆,无法置信耳边所听见的。
母亲依然泪眼涟涟地求她,“小蓦,你去劝说一下君彦吧…我和你爸爸虽然是间接害死他母亲的凶手,但这些年我们一直都活在愧疚和自责之中,你让君彦网开一面吧…”
她的脑子很乱,已经什么都理不清,大概就整理出来,应彦廷因为上一代的仇恨在今天陷害爸爸被警方带走了…
这样的事实令她难以接受,也令她难以相信,因为应彦廷如果真的介怀她父亲当初间接害死他母亲,他根本就不会选择娶她。
让管家好好照顾母亲,她随即给应彦廷打电话,奈何应彦廷的手机根本就无法接通,她随即给姐姐打电话。
姐姐的电话倒是一打就通了,但是当她问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时,姐姐只是在电话里哭泣,什么都不肯说。
她只好问姐姐在哪里,当得知姐姐现在在医院后,她驱车又去了趟医院。
在路上的时候她在想,老天看来是真的不打算让她跟应彦廷在一起,否则怎么会在她每次都感觉到最幸福的时候,又以恶劣的事情来破坏她呢…
…
医院的氛围一片的沉肃,姐姐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她唯有找来一名护士来问,才知道姐姐正在医院的五楼。
她赶紧来到五楼,可惜,整个五楼都已经被警方封锁,庆幸的是,她在警方的封锁条前找到了姐姐。
看到手术室的红灯亮着,她心底已大概猜测到此刻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谁,但又害怕这是事实,唯有扶着此刻身子摇摇欲坠的姐姐问,“爸爸他…他在里面?”
姐姐哭泣着点头,“医生在对他抢救…”
她低血糖容易眩晕的脑袋一下子就受到刺激,整个人重重地靠在身后的墙面上,“怎么会这样…”
姐姐用力摇着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止不住的哭。
她亦红了眼眶,攫住姐姐的双肩又问,“那应彦廷呢?你有看到应彦廷吗?他人在哪里?”
姐姐哽咽地回答,“他现在应该在警局…”
“他在警局做什么?”她疑惑地问。
“是他联合警方…警方的…”
“姐…”不允许姐姐进行这样断断续续的说得不清楚,她将姐姐羸弱的身子抱住,“请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求求你,可以吗?”
姐姐倏地蹲下身子,悲怆地道,“这一切都怪我…如果我愿意早点把我所知道的事实告诉君御和你,君御也不会带着天天离开我,你也不会再一次被君彦利用…”
“什么利用,姐姐,我没有听明白…”她跟着姐姐蹲下,祈求姐姐把整件事完整地告诉她。
而接下去,她从姐姐的口中得知了事实的真相,包括姐姐一直隐瞒自己当年为谁而受伤,包括父亲是傅勤华这一身份,还包括应彦廷举行今天的婚礼其实是为了诱引父亲在警方的面前犯罪…
…
当一切的一切都摊开在她的眼前,她因为低血糖,大脑皮层受到刺激,突然瘫倒在了姐姐的面前。
姐姐赶紧叫来医生,把她送去了病房…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病房里,手腕上在打着点滴,而应彦廷就坐在床头,抱着她,一只手跟她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十指相扣。
看到她睁开眼,应彦廷像是松了口气,疼惜地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小蓦,你终于醒了…”
第174章 他对她说:跟我回加州…
第174章 他对她说:跟我回加州…
应彦廷还穿着今日结婚的燕尾服,神情俊朗,脸上虽有无限的自责和内疚,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的那种倨傲和自信。
那个吻在她的额头好似慢慢烧灼起来,令她有股强力想要拭去的冲动。
可惜,她没有气力,连手都抬不起…
心头一阵揪痛传来,她又沉沉睡着…
…
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应彦廷并不在病房里。
身体的气力随着葡萄糖的补充而恢复,她让自己靠坐在了床头。
外面的人像是听见了里面有动静,在门外跟属下交代好事情,便回到了病房。
看到她苍白无色的面庞,应彦廷在床沿上坐下,并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你每次低血糖过后都很容易发烧…还好,这次没有发烧。”
这个时候他还能够沉定地去外面吩咐自己的手下处理事情,这说明他是那样笃定他能够安抚好她,不然,心爱的女人这样的受伤,又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处理别的事呢?
心真的好痛,可惜明白得这样晚…
“饿吗?”应彦廷柔声问她,“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粥,如果你有胃口的话,你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好贴心、好温暖的话语啊,可她的心却再也产生不了丝毫的感动…
把头转头望向窗外,侧影深幽,长睫象是无法控制地微颤,良久才出声,“婚礼,不是为我准备的,是为我父亲准备的吧?”
她丝毫不惊讶自己此刻如此沉静平淡的声音,因为她只有心死的时候,才会这样。
“小蓦…”应彦廷把她扳了过来,歉意地凝视她,“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婚礼是我真心实意想要跟你举行的,就算这次没有成功,我会弥补给你一个更美好的婚礼。”
他言下之意,他早就打算好之后再举行一个婚礼弥补她。
所以,婚礼的的确确由始至终都只是他执行的计划。
心,好痛…
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突然被人又用刀硬生生地割开。
她甚至能够看到自己心头滴的血。
她爱的男人,她那样深爱的男人,他不懂她最在意的是什么,他的世界只以自己为中心,他把全世界都掌控在手里,以为感情也可以像他掌控的事情一样,一切尽在他的掌握。
而,好可悲,她直到现在才知道,她爱的是这样一个男人。
长睫敛下,她突然笑了一声,自然,她是在嘲笑愚笨的自己。
“小蓦…”他心疼地注视她悲楚的面容,“相信我,我们的好日子现在才刚刚开始…”
她依然是自顾自嗤笑,那笑声除了悲伤,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嘲弄。
她好傻,她怎么会那样傻…
竟傻傻地以为像他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会将她摆在心底的第一位。
他是喜欢她,他是需要她,但真的非她不可吗?
不…
报仇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只是他生命中的可有可无。
“小蓦…”他眉心微微蹙着,表现出极大的愧疚。
她渐渐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是疯了一样。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傅思澈跟她说的话,在应彦廷的心底,终究还是胜利打过了爱情。
他赢了,还赢得这样的漂亮,他的世界从此终于清明了…
父亲会输,大概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应彦廷会在她和仇恨之间选择了仇恨…
是啊,他装得多像啊,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是他生命里最在乎的…
闭上眼,心头的疼痛让她没有办法再开口回应他,她像是一朵凋零的花,没有生气地靠在枕头上。
“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再休息一下,我就在这里陪你。”他体贴地说着,在替她拉好被子的时候,还不忘在她挂着泪水的长睫上亲吻了一下。
她没有再睁开眼,模模糊糊听到他细心地吩咐安管家给她做些甜食,低血糖的她最好能多补充一些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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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一晚,醒来的时候看到应彦廷就坐在病房的休息椅上,手支着额头在闭眼休憩。
从他疲累的面容和下巴隐隐冒出的胡渣可以确定他昨晚的确在这里陪了她一夜…
奈何,她的心一点感动都没有。
今日本该是他们安排的蜜月的时间,但好像是配合她的心情一样,外面的天黑沉沉的,一早就要下大雨的样子。
她就这样靠在床头上,呆呆地望着外面乌云笼罩的天,直至很久以后,应彦廷醒过来。
看到她呆然地靠坐在床头上,他走了过来,在床沿上坐下。
来不及跟她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在一番迟疑之后,他还是接通电话走到落地窗前。
余光里,她可以看到他英俊的侧颜,那样的俊肆不凡,跟手下说话时,沉定冷肃,冷傲自负。
大概是有什么事让他觉得有些不舒心,他皱起了眉,英俊的眉心成川,过了许久才慢慢展平。
当他回来的时候,面对的是她毫无表情的脸庞。
似乎为了表现出诚意,他选择把手机关了机,后轻声问她,“我让安管家给你做了些甜粥,一直热着,你现在有胃口吗?”
“我爸爸他还在医院吗?”她答非所问道,那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
或许是连他都没有料到她会是这样沉静的声音,俊颜上笼罩隐约的一丝阴郁,柔声回答她,“傅思澈连夜把他从医院接走了。”
言下之意,傅思澈救了父亲。
“你能够这样冷静,说明我父亲就算被傅思澈救走了,怕也是醒不过来了吧?”她能够这样淡定地提及父亲,不是因为她知晓了父亲是傅勤华这一身份,而是太清楚应彦廷的性格,若非不是这样的结果,他又怎么可能允许傅思澈把她的父亲救走?
应彦廷直到这一刻才敛下俊颜,表情呈现冷肃,道,“我以为你能够理解。”
“理解什么?”她似是温柔的目光掠过眼前她一直深爱的男人。
他显然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但为了她,他明显才延长自己的耐性,“你父亲一直以来以乔振远的身份藏匿,他为了对付我,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不管他现在拥有怎样的结局,都是他罪有应得。”
姐姐当初找应彦廷制造姐姐被应彦廷伤害的视频,是父亲吩咐的…
姐姐送去医院,她调查到应彦廷伤害姐姐的视频,是父亲故意安排的…
她选择“失忆”接近应彦廷,正中了父亲的下怀…
为了早点促使应彦廷和她之间有情感纠葛,故意害天天得病,父亲毫不犹豫…
她和应彦廷的感情逐渐升温,直至今天步入婚礼的殿堂,父亲以为一切都已经成熟了,所以孤注一掷…终究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她对这样的事实无法置信,她对父亲失望,她无法想象这样残暴不仁的男人会是她一贯慈爱的父亲…
可是,这样被亲人利用的疼痛,他可知道,怎么都比不上被心爱的人利用的疼痛。
她是那样爱他,明明他前一秒打电话给她的时候还是冷漠的,下一秒又深情温柔,这是明显的虚情假意…
她还是愿意相信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奋不顾身投进他的怀抱。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她由始至终不过只是想找一个一心一意爱她的男人,为什么要一再的让她承受这样的伤害?
“小蓦…”他轻扶住她的双肩,语重心长地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就算我不对付傅勤华,他也会对付我,只有把事情圆满解决,我们才能过上真正无忧的生活。”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误会我和傅思澈有关系…你故作生气,只是想要引起我内心的愧疚,因为只有我内心感到对你的愧疚,当你提出跟我结婚的时候,我才会毫不犹豫…而你就不需要再等更多的时间了。”
应彦廷对她的说辞并没有否认。
她努力抑制着心底的酸涩,此刻却还是没有办法让泪雾迷蒙了双眸,她哽咽地道,“就因为你没有了耐心,你宁愿我承受痛苦和内疚…”
“我只是想我们能够早点过上安稳的日子。”
她颤抖的肩膀,惹得他轻扶住她,轻声哄道。
她却泪水涟涟地跟他摇头,“你不是想要早点跟我过上安稳的日子,你是想要早点为你母亲报仇,早点赢了傅勤华…如果你真的想让我们过上安稳的日子,你就不会选择在婚礼这天动手对付傅勤华,你只是自信我在事后也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所以你根本就不在乎破坏了自己的婚礼…为了达成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
他坐在床沿,阴沉地看着她,显然无法理解她的指控,“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如果你是指控我为了仇恨而没有顾及你我的感情,这只能说明,你过去并没有了解我,而你想要的世界里从此只装着你,我可以告诉你,现在不可能…在没有彻底把当年伤害我母亲的凶手绳之于法后,我不会允许自己被任何人羁绊。”
说完,应彦廷走到病房的落地窗前,外面已经暗得像是夜晚,他淡然沉肃地注视着外面笼罩在黑暗里的整座城市,须臾,又冷漠地道,“你永远都无法理解我小时候在应家和在孤儿院所遭遇的一切,所以,你不会懂我的人生。”
“既然你注定无法完完全全地给一个女人一份爱,你为什么还要选择跟我在一起?”他的实话,没有给她的心底一丝的安慰,反而把她的伤口撕开得更大。
而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她。
“你说啊!”她咄咄逼问他。
他幽冷的黑眸依然注视着前方,良久以后才回应她,“你不会想听到真实的答案。”
“我要你告诉我!!”她吼出。
面对她的怒吼,他依然平静,薄唇冷抿成一条线。
“为什么你不说?”她执意问出答案。
就算对她来说再残忍的事实,也比好过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终于转过身,面容虽然依旧的冷然,却温声对她道,“你现在的情绪让我根本没有办法跟你好好说话,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从她满是泪痕的面庞上疼怜地掠过,这才迈开步伐。
“是因为我怀孕了,对不对?”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对着他的背影嘶吼而出,“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才考虑感情的事…所以,你第一次放弃对付傅思澈的计划来找我,不是因为你对我有感情,是因为我肚子里有着你的孩子,而你第二来里昂找我,是因为你在那时候就已经调查到单辰很有可能就是傅思澈,在两年后你终于确定单辰就是傅思澈后,你终于第三次来找我…”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需要谈到这些细致的事,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遇到一个女人能够让我产生心动,而你,是第一个。”他停下步伐,背对她,薄唇淡逸,“但我承认这心动不足以让我决定生命里拥有爱情这一成分,也承认我对你所做的所有的追求,或多或少有为了揪出伤害我母亲的凶手而表现出的刻意,但我对你的感情并无虚假,我在遇到你以后,的确产生了跟你共度一生的想法。”
“所以如果我没有怀孕,我们根本就不会有开始…在我第一次想方设法逃离你的时候,你就会不顾一切引出傅思澈。”她喉咙沙发到极致,很艰难才把这所有的话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