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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澈笑了笑,“那就打电话给他试试啊?他如果来救你和瑞斯,答案就很清楚了。”
乔蓦仍是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父母对孩子的疼爱是不需要伪装也伪装不了的,既然应彦廷那样疼爱瑞斯,他怎么会突然把瑞斯还给你?难道你真的认为他只是想要让你伤心?”傅思澈哼了一声,撇嘴笑道,“可是,就算他让你伤心,你这伤心却是一时的,将来你拥有瑞斯在身边,却会一辈子都很满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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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半球,北长滩岛。
“蓝天,碧海,椰林,白沙…”西雅戴着墨镜,穿着一条热带风情的长裙,满足地看着眼前的景致,“真的好美啊!”
应彦廷难得穿的一身休闲,躺靠在白色的沙滩休闲椅上,跟往日严谨的样子截然不同。
视线里,这碧水蓝天,让他心旷神怡。
西雅把头转过去,凝视着应彦廷墨镜下依然俊逸得令女人枰然心动的五官,倏地朝应彦廷走了过来,她径直挡住了应彦廷的视线。
应彦廷隔着墨镜下的黑眸,浅淡地掠了西雅一眼。
西雅拉住被海风吹拂的自己肩膀上的披肩式的防晒服,悠闲地道,“其实我一直在想,你到底还爱不爱乔蓦。”
应彦廷在墨镜下更显得漆黑的眸子浮起一抹很浅的兴味,“你觉得呢?”
“爱。”
西雅只回答了这一个字。
“怎么说?"应彦廷饶有兴致地问。
“因为你把瑞斯给了乔蓦啊…对于一个深深思念了自己孩子两年的母亲来说,这难道不是最令这位母亲开心的事?”
应彦廷看向挂在高空中的太阳,在墨镜的遮挡下,太阳在应彦廷的视线里只是一个白色的圆圈,而这样的光亮,是乔蓦过去最喜欢的。她一向喜欢的是能发出美的光亮却不刺眼的东西。
“我没有这么大度。”脑海里掠过乔蓦曾经快乐在萤火虫的世界里徜徉的美丽倩影,应彦廷如此回答西雅。
“你有…而且,你比我想象得更爱乔蓦。”西雅双臂环于胸前,悠然说道。
应彦廷随即从躺椅上起身,俊逸的脸庞上挂起一抹笑,意兴阑珊地看着西雅。
西雅被应彦廷这样盯着看,没有感到一丝赧然,反而学着应彦廷意兴阑珊注视着他,“不是吗?”
“你说男人为什么会着迷一个女人?”应彦廷似是而非地反问。
西雅捧嘴轻笑了一下,“看来应总你实在被乔蓦折磨得难受。”
应彦廷淡然收回凝视着西雅的目光,皱起眉,低头仿佛陷入兀自的思绪中,蓦地,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兴味地道,“你是过来人,你有什么办法吗?”
“忍。”
西雅又是一个字。
应彦廷像是来了兴致,抬起眼帘,好整以暇地看着西雅。
西雅以轻松的语气道,“白天想她的时候,找些别的事去做,晚上想她的时候,就找其他人来陪伴…一直忍着,渐渐你的心就会麻木。”
应彦廷听完西雅说的,眉心愈加蹙起,一会,正色地问,“这样做,已经过去两年,心如果没有麻木,又该如何?”
西雅随即在应彦廷坐着的那张休闲长椅上坐了下来,殷勤地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把自己的心剜掉。”
“你呀…”应彦廷伸手在西雅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跟我妹妹应妍一样,古灵精怪,没半点正经。”
“难得应总你不跟我正经,我自然要跟应总你开开玩笑。”西雅抚着额头,笑说。
应彦廷起身,踩着海滩上细小柔软的白沙,迎向了深蓝的大海。
西雅远远地看着应彦廷在扑打的海浪前的俊逸背影,竟也恍然,刹那间以为他是傅思澈。
应彦廷双手插在裤袋里,长久陷入思绪。
西雅咬了咬唇,慢慢朝应彦廷走了过去。
海风很是舒服,如柔软的面纱抚摸着人的脸…
叹了一声,西雅嗓音微沙地道,“其实如果你爱一个人,对方也爱你的话,这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可惜我已经错过。”
“还有机会的。”遥想起自己过去多年的单恋,西雅羡慕地道,“应总,你知道吗?其实你比我幸运多了,因为你爱的女人,她也爱你,尽管你们之间因为误会而分开了,但这份感情一直存在,维系着你们之间的牵扯,而我…从他告诉我结束的那一刻,就跟他再无牵扯。”
应彦廷深沉的黑眸注视着眼前这片无边无际的深海,聚拢的眉心拢聚着千丝万缕般的愁绪。“你真的这样认为?”应彦廷过了很久,出声问西雅。
“什么?”西雅一时没会晤过来。
“她爱我?”
这一秒西雅没有犹豫地回答,“毋庸置疑。”
应彦廷陷入很久的沉默。
西雅深凝着应彦廷沉寂的俊逸侧颜,好几秒后道,“相信我,一个女人如果连死都不怕女人,又怎么会甘心受你的羞辱?如果甘心承受你对他所做的一切,只因为她心底对你有千万分的愧疚,她希冀能够偿还你,而这样的心态,源自于她的那份深爱。”
应彦廷眸色黯了下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是我在商场里奉行的一个信条。”
西雅直言,“如果你这样想,那这世间就不会再有‘破镜重圆’的感情…”见应彦廷没有说话,西雅跟着往下说,“其实爱情很简单,就是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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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很久,“我不知道我会如何对她,如果她真的在我身边的话。”应彦廷自内心深处袒露这句话。
“你怕因为过去的事,你们之间不会再有单纯的感情?就算恩爱,脑子里也会想起过去的事?”
“其实我可以当做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要她愿意跟我重新开始…”这句话,他两年前就跟她说过,现在,过去了两年,连他自己也没有想过,他居然依然未改变。
“手机给我。”西雅突然对应彦廷这样说。
应彦廷怅然地把目光投向西雅,“怎么?”
西雅仰起头道,“我替你把这个想法表达给她。”
应彦廷笑了笑,“你当真觉得我和她能够重新开始?”
西雅瞥见应彦廷的手机在休闲椅旁的桌子上,随即走向休闲椅,把应彦廷的手机拿了起来,
应彦廷对于西雅要给乔蓦打电话仅是勾唇淡笑。
西雅发现应彦廷的手机是关着的,随即打开手机,迅速在手机里寻找乔蓦的号码。
她很快就找到了,因为这通号码应彦廷每天都有在拨,但从没有一次是拨通的,于是,她得意地跟应彦廷扬了扬手机,然而,在她准备拨下乔蓦的手机号码时,应彦廷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唐雅人”三个字,西雅随即把手机递予了应彦廷。
应彦廷本来不打算在度假的时候谈一些琐碎的公事毁了自己度假的良好心情,但因为电话是“唐雅人”打来的,唐雅人几乎很少打电话给他,他因此接听了电话。
在电话里听到唐雅人说傅思澈挟持了乔蓦和瑞斯后,应彦廷的脸色犹如乌云过境,瞬间转变。
第160 章 他问她:你还爱不爱我?
第160 章 他问她:你还爱不爱我?
上诺曼底。
奇正无法理解傅思澈的行为。
犹豫过后,还是开口,“老板,如果应总来救乔小姐,那…”
坐在露台上的休闲沙发上,傅思澈沉静的目光注视着很远的地方,没有即时回答奇正,他执起手边的红酒抿了一口。
一会,傅思澈才浅淡吐出,“一个心已经随了别人的女人,勉强留在身边,也不会有任何的意思。”
“可是…”奇正顿了顿,“老板您甘心?”
傅思澈抬起眼眸淡掠了奇正一眼,“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做?”
奇正不敢正视自己的老板,连忙低下头去,“以老板您的性格…您似乎不会这样轻易就放走乔小姐。”奇正鼓着勇气小声道。
傅思澈目光撤回,面庞冷淡,幽幽道,“以乔蓦的性格,知道了我是傅思澈的身份,她是不可能再跟我‘友好’相处的,与其勉强将她勉强留在我的身边,令她对我更加心生厌恶,不如假装仁慈,成全她和应彦廷,或许她会由此改变对我的看法。”说完,傅思澈的眸底掠过一抹狡黠,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弧度。
奇正终于明白过来,稍后却顾虑,“可是老板,如果今天应总来救乔小姐,那乔小姐今日改变的不止是对您的看法,还有对应总的看法…那会让乔小姐更加死心塌地地爱应总的。”
“死心塌地又如何?”傅思澈瞬间转为晦暗的眸子凝注着手边在杯里轻轻摇晃的红酒,声音轻蔑而自负,“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应彦廷,她难道还会一辈子死心塌地对着一个死人?”
奇正听到傅思澈的回答,眉心微微地蹙起。
傅思澈感觉到奇正心底的顾虑,目光依然闲适地落在杯里红色的液体上,轻声道,“怎么,你认为我会输给应彦廷?”
奇正畏惧得连忙低下头去,“不是的,老板,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顾虑什么?”
奇正回答,“属下只是觉得…应总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就因为上一次控告应彦廷失败,你就失去了信心?”傅思澈悠闲的目光终于从手中的酒杯上抬起,倏然阴冷地扫了奇正一眼。
奇正微微震颤,道,“属下并没有失去信心,属下只是觉得,应总他考虑事情似乎比我们想象的周全…上一次我们用乔小姐拿来的证据控告应总,可这证据明明是有效且真实的,法官却始终站在应总那方,最后居然让应总方的律师胜诉,让乔小姐好不容易拿回来的证据,变成了无用,所以,很显然,应总早就笃定乔小姐拿来的证据根本控告不了他,这才会允许乔小姐把真实的证据拿走…从这件事可以说明,应总是个未雨绸缪、运筹帷幄的人,我觉得他如果出现来救乔小姐,必然就已经做好周全的准备。”
傅思澈眸色依然的冷谙,嘴角扬起,“看来这些年你的脑子大有长进。”
奇正愈加的低下头去,这一刻才知道,自己的老板原来早就考虑到他想的问题。
又一次的,他为自己的智商感到悲哀。
跟随自己的老板这么多年,每一次他都希冀能够给自己的老板带来有效的建议或巨大的建树,最终却都证实他的老板远远比他考虑到的更细致。
傅思澈重新看向远方,眸光悠远而沉定,嗓音比刚才柔和且更包含着危险道,“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乔蓦对应彦廷死心!”
奇正未有再说话。
酒店偌大的阳台,渐渐只剩下了楼底下车水马龙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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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做?”得知乔蓦和瑞斯被傅思澈“绑架”后,西雅担忧地问应彦廷。
应彦廷站在海边度假别墅厅内的落地窗前,面色沉冷,并没有出声回答西雅。
西雅顾虑道,“凭我对傅思澈的了解,他让你只身一个人去救乔蓦,你很有肯能会有去无回。”
“你和傅思澈曾经在一起过,你应该了解他对感情是怎样的态度。”应彦廷倏地开口。、
西雅回答,“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有很多的女伴,但我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动过真正的感情…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这样的人,一旦坠入情网,必然是个专情的人。”
“所以,他不会伤害乔蓦。”
得出这样的结论,应彦廷聚拢的眉心却还是没有展开。
西雅是个心思敏捷的人,“你担心的是瑞斯?”
应彦廷没有说话。
西雅兀自点了点头,“对啊,傅思澈是用瑞斯来威胁你…他怎么可能用乔蓦来威胁你呢?他自己也那么在乎乔蓦。”
“你认为他会让我在乔蓦和瑞斯之间做个选择吗?”双手插在裤袋里,俊庞沉静从容,黑眸却迸发出阴森。
西雅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惊讶捂嘴,“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对啊,傅思澈一定会让你在乔蓦和瑞斯之间做个选择…”
傅思澈假若这样做,就能够轻易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应彦廷选择救乔蓦,乔蓦那边必然会有一个死亡陷阱在等他,而如果应彦廷选择救瑞斯,乔蓦就会对应彦廷失望之极。
如此一来,最后的赢家都是傅思澈,而应彦廷注定是输的那方。
西雅随后紧张地问,“那你打算怎么选择?如果傅思澈真的逼你做选择的话。”
“瑞斯。”
应彦廷薄薄的唇瓣轻淡地吐出。
西雅瞪圆眼,“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救瑞斯。”
“既然傅思澈不会伤害乔蓦的话,这是更好的选择。”看来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然傅思澈不会拿她来要挟他。
“我知道这是更好的选择,可你有没有想过,当乔蓦知道你选择救的人是瑞斯的时候,她的心里会有多难受…”西雅站在乔蓦的立场,失落地道。
“她不会失落的,她很清楚,我应该选择瑞斯,因为只有选择瑞斯,他们两个才都能保全。”
“你相信我,女人在那个时候是不可能有理智的判断的,她只会认为你可以为了瑞斯而牺牲掉她…她就算心底满意你所做的这个结果,内心也是痛苦万分的。”
“这么说,我应该给她吃一颗定心丸。”应彦廷像是遭遇了无法解决的烦恼,眉心紧紧地聚拢。
西雅觉得此刻的应彦廷不像是遇到了解决不到的烦恼,她觉得他此刻只是心底在犹豫,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我可以问你一下…你想要给她吃的定心丸是什么?”
“你跟我说过,她爱我?”应彦廷没有回答西雅这个问题,反而法非所问地问。
西雅迟钝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当然,毋庸置疑。”
“那你举两个例子,跟我证明一下。”再给他一点信念,他只需要再多一点的信念。
这是第一次西雅发现世人眼中睿智沉稳的应彦廷也有幼稚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我真没有想到没有自信的应总是这个样子。”
“说。”应彦廷已经没什么耐性。
西雅随即道,“我虽然没有跟乔小姐正面接触过,但有两点足以证明乔小姐对你的感情…一,乔小姐看你的眼神,二,乔小姐对待生活的态度。”
“继续说。”
“我跟乔小姐只有一面之缘,就是那次你故意带她来跟我吃饭…或许你当时没有注意到乔小姐的神情,但当时的我因为很好奇应总深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所以演戏的当下的很认真地用余光去看了乔小姐几眼,而几乎是在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乔小姐眼底的失落和疼痛…”
“有吗?”应彦廷努力回想着当时脑海中的情景,他除了感觉到乔蓦无动于衷外,,似乎并无其他。
“当然有。”西雅跟应彦廷翻了个白眼,“只是当下她站在你身后,你没有看见,我甚至记得她当时眼眶都泛红了。”
应彦廷终于看着西雅,那目光似渴望、似着急,期盼从西雅的嘴里听到更多。
“至于我说的生活态度,是指乔蓦拒绝了她身边所有的追求者。”西雅正色地道,“傅思澈以单辰这样优秀的身份出现在乔蓦的身边,乔蓦依然对‘单辰’无动于衷,这说明乔蓦根本就没有打算再展开新的感情生活…一个人只有对一个人念念不忘或对一份情念念不忘的时候才会这样毫不犹豫地拒绝接受新的感情,而上一个跟乔蓦在一起的人,是你。”
“这不能作为依据。”应彦廷提出心底的疑虑,“她并非一个执着于感情的人,她跟商子彧也曾海誓山盟。”
“你认为乔蓦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所以拒绝单辰,如果她再遇到令她心动的人,她可以忘像忘记商子彧那样忘记你,展开新的生活?”西雅从应彦廷的话里得出结论。
“这并非没有可能。”应彦廷道。
窗外刺眼的阳光被玻璃隔离,剩下了柔和的光打在他俊逸的五官上,他毫无表情,只有微微蹙着的眉心透露他怅然的心境。
“乔蓦跟商子彧谈恋爱的时候几岁?”西雅忽然这样问应彦廷。
“大学以前。”应彦廷淡声回答。
“那就是大概十六七岁到二十岁的样子,那个时候,乔蓦已经成年。”
应彦廷点头。
“可是那时候乔蓦没有把自己给商子彧。”西雅自然不会知道这关于应彦廷和乔蓦之间的隐私,但她此刻只用肯定的话语跟应彦廷说的。
应彦廷像是终于被西雅的话引起了兴致,挑了一下眉梢,眉心的褶皱渐渐地展开。
西雅凝视着应彦廷深沉的黑眸,幽幽地道,“她跟商子彧在一起那么多年,却并没有把自己给商子彧,说明过去她对商子彧的那份喜欢还没有达到爱的地步…你要相信我,女人如果爱一个男人,她一定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给他深爱的那个男人。”
应彦廷陷入沉思。
西雅又道,“我知道乔蓦当初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她姐姐的孩子病了,可第一次可能是被逼无奈的,之后呢?我相信之后你们在一起也不是每一次都是为了孩子,也有情之所至的时候,甚至也有乔蓦主动的时候…”
封闭的心,如被打开…
是啊,如果一切只是演戏,又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情之所至的时候?
在波尔多高尔夫会所的泳池边,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他。
在S市他的公寓楼下,她哭泣质问他的利用。
在里昂,她生产时紧紧攥着他的手。
在加州,她在辗转反侧的时候,抱住他。
动情,伤心,只有他才能给的安全感以及恋恋不舍…
这些情感如果不是情之所至,又怎么会演得这样的逼真呢?
如果,她由始至终笃定要报复他,却没有逃过宿命的安排,就像他一样,明知道她的父母间接害死了他的母亲,宿命却安排他对仇人的女儿感兴趣…是不是表明她所做的一切只是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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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吗?
傅思澈说他把瑞斯还给她,其实是想要成全她和瑞斯母子团圆…
可是,怎么可能,应彦廷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他为了引傅思澈现身,不惜命下属拿枪指着她,连她的命都不在乎的他,又怎么会替她考虑?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乔杉的声音打断乔蓦的思绪。
站在自己公寓房间的落地窗前的乔蓦回过神,“什么?”
乔杉走到乔蓦的身边,“单辰就是傅思澈!”
乔蓦如实地回答乔杉,“我不想你害怕。”
乔杉烦躁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都怪我太笨,第一天在医院碰到傅思澈的时候,就听到傅思澈的手下称呼傅思澈‘傅先生’,我还迟钝得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现在居然直到被傅思澈的人控制在你的公寓里,才知道单辰原来是傅思澈。“
是啊,医生在昨天下午说乔蓦可以出院的时候,傅思澈就派人将乔蓦和乔杉转移到了乔蓦在上诺曼底的公寓,现在,乔蓦和乔杉都无法跟外界联络。
乔蓦轻轻扶了一下乔杉的肩膀,“你不需要担心,傅思澈他只是想要对付应彦廷,他不会伤害你的。”
“我哪里是担心傅思澈伤害我,我是担心你啊!”乔杉说完,挽住乔蓦的手臂。
乔蓦反应沉定,“你担心应彦廷不出现,傅思澈会对我不利?”
“不是,君彦他肯定会来的,就算不是为了你,他为了瑞斯也会来的…”乔杉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歉意道,“对不起,小蓦,你懂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姐,无妨的。”应彦廷对她已经没有半点过去的情分,这已经是事实。
乔杉听到乔蓦这样说才接下去道,“瑞斯是他的儿子,他肯定会来救瑞斯的。”
“明知道傅思澈这里是夺命的陷阱在等他,或许他不会为了瑞斯…”他留瑞斯在身边,因为瑞斯对于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如今瑞斯对于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他还来救瑞斯做什么?
“难道连你也觉得君彦过去对瑞斯的疼爱是假的?”乔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