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彦廷笑了一下,反问,“我给你的感觉像是在生气吗?”
她看着应彦廷,他此刻如沐春风的样子,的确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为什么你连问也不问我推迟婚礼的原因?”她依然带着深浓的歉疚问。
“因为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我与你心意相通,你心底所想的,我知道。”这一刻,他正色回答她。
她忽地愣住。
他并不知道,她此刻因为他这句话而心脏跳动得厉害。
她心底所想的,他知道?
他真的知道吗?
下一秒,他接着说下去的话,却让她微微绷紧的身子松懈开来,心跳也渐渐平复。
“你觉得婚礼仓促,是因为你心里还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她彻底松了口气,这一刻,她清澈的眼瞳凝视着他。
他清俊的脸庞,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的认真,黑眸深凝着她,把温柔和宠爱清晰地写在眼底。
她表现得很认真在听他说,眼底涌起氤氲水雾。
他掬起了她的手,抬起,疼惜的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我曾经做过那么多让你伤心的事,你对我仍旧缺乏信任,这是理所应当…但不管要我等你多久,我都愿意,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只要你愿意跟我重新开始。”
她眼底的水雾愈加的明显,朦胧了她的视线。
他疼惜得将她眼角隐约溢出的泪液拭去,心疼道,“不要哭…这个时候,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她抽了抽鼻子,跟他点了点头。
应彦廷随即低头吻去她眼角遗留的泪痕,这才执起桌面上倒好的两杯红酒,递予她一杯。
她接过红酒,转过身,依然抽泣地面对他。
应彦廷轻柔地抚了抚她细瘦的肩膀,说了句,“傻瓜…”随即举起红酒杯跟她轻轻碰了一下,“还记得吗?”
她的情绪像是直到此刻才得以控制住,没有抽噎,只是哽咽道,“记得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
这个时候,她闻到了手边红酒那甘醇的香味,这熟悉的好闻味道,让她反应了过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喝的红酒。”
他细长的手指执随即执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
她闻到这酒实在好闻的味道,也忍不住,执起抿了一口。
刹那间,他们好像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一天。
他凝视着她因为喝了酒而微微泛红的脸庞,很久以后才开口道,“小蓦,我记得我们之间所有的回忆,哪怕是你我第一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
今晚她第一次真正对上他黑沉深邃的双眸,微沙地回答他,“我也是。”
“我只想你知道,我是真的很在乎你。”说完,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温热的薄唇拂过她的额头,她已再次眼眶湿润,“讨厌,你又要惹我哭…”放下酒杯,倾身投入他的怀中,她将他紧紧地抱住。
................................................................................................................
三天后,应彦廷因为应家产业的商业拓展去了洛杉矶。
乔氏夫妇一直没有机会问,今天趁着应彦廷不在,他们终于跟乔蓦谈起了乔蓦那天决意延迟婚礼的原因。
此刻,在应彦廷的住所里,乔母在抱着孩子在厅里走动轻哄着,乔父和乔蓦坐在沙发上,父女两的气氛有些严肃。
“小蓦,那天听你说要延迟婚礼,爸爸觉得很奇怪。”
乔蓦双腿交叠,把自己后靠在沙发上,温和地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奇怪?”
乔父注意到乔蓦此刻的动作,在过往,她的女儿从来没有以这样轻松的姿态跟他说话。
“怎么了,爸?”乔蓦注意到父亲眉宇间略微的凝重,关心地问。
乔父道,“小蓦,你过去从来没有这样跟爸爸说话。”即使那时候被他逼着跟君彦在一起,他的女儿也都是敬畏和尊重他的,当然,他此刻不是觉得他的女儿对他已经没有再有敬重,他总觉得,他的女儿变了,好像突然间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谈吐之间,已经散发出成熟女的韵味。
这样的女儿对他来说是陌生的,毕竟,在早上他的女儿送别君彦离开的时候,他还看到她的女儿在君彦的面前活泼天真的就像是个小女孩。
乔蓦显然并不在意乔父发觉她的变化,她平静对父亲道,“爸,我长大了…跟您对话,自然也是大人间的对话了。”
乔父注意到乔蓦今日穿的是一袭黑色的修身洋装,这根本不是她平日的装束,但无疑的,她的女儿不管穿什么都十分漂亮,女儿肩膀上隐隐露出的吻痕,说明君彦对她的疼爱。
乔父在想…
也许他的女儿真的长大了,是他一直以来,错过了女儿的变化。
因此,乔父没有再说什么,进入正题。“我以为你不应该延迟婚礼…”
“您有什么顾虑?”
“应氏这样的大家族,变数是很大的,你姐姐就是前车之鉴,当时君御带你姐姐来应家,应家人也热情的对待你姐姐,但之后呢?当应家人得知君御要你姐姐结婚,他们立即翻脸不认人…”
“爸爸是觉得如果延迟婚礼,我和君彦在一起很可能就有变数吗?”乔蓦认真地问父亲。
乔父点点头,凝视女儿沉静的面庞,如实道,“小蓦,你应该懂爸妈的心…如果你能早点跟君彦结婚,爸妈一直压在胸口的这块大石头也能够卸了下来。”
“是啊,小蓦,如果已经认定了君彦,那就尽早把婚给结了…这几天下来,妈发现君彦真的很疼你,妈相信你不需要再质疑君彦对你的情意。”
所有的人都觉得她延迟婚礼是因为她对应彦廷的信任还不够,毕竟在所有人的眼底,她在和应彦廷的这段关系里一直都是受伤害的那一方,包括应彦廷也这样认为。
所以,她在现在还需要考验他,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
他们都想错了。
而既然迟早父母都会得知这样的事实,那么,她不如在此刻跟父母说清楚,也免得日后还要跟父母解释。
“我推迟婚礼,我因为我没有打算跟他结婚。”
她想过她说出这句话会给父母带来怎样的冲击力。
可她没有想到,现实的冲击力远远比她所想的还要严重。
原本哄着孩子的母亲整个人突然怔在原地,脸垮了下来。
父亲一向比母亲冷静,却居然“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起身,整张脸都呈现铁青色,以从来没有过的愠怒目光瞪视着她,半晌嘴巴才张开,“小蓦,你…”
她跟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平静看着父亲。
母亲反应过来后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抱着孩子来到她身边,连声音都在颤抖问,“小蓦,你说什么…说什么?”
她依然看着父亲瞬间冷肃的脸庞,没有畏惧,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并没有打算跟应彦廷结婚。”
这个时候,她没有再叫应彦廷“君彦”。
母亲抱着孩子身体摇了一下,若不是怀里还抱着她和应彦廷的孩子,母亲这一刻肯定会晕倒。
父亲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他都见过,尽管父亲此刻僵直的身体说明他的震惊,他依然在努力遏止住自己的情绪后,平缓地开口问她,“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如此回答父亲。
父亲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你生了他的孩子,却不打算跟他结婚…那你现在跟他来应家是做什么?”
父亲越说到后面,脸色越难看,她最后甚至听到了父亲咬牙齿的声音。
说不畏惧是假的,这个世上,没有人畏惧父亲的威严,何况,她从小到大都那样的顺从和尊重父亲,但她此刻依然挺直着身体道,“我自然有原因。”
“小蓦…”母亲无法置信眼前这毫不畏惧父亲威仪的年轻女孩就是她的二女儿,母亲久久的怔忡,嗓子竟沙哑得说不出话来。
“我需要知道原因。”父亲的手重重地扶在了沙发上,阴着的脸所散发的暴戾气息,仿佛他现在还是年轻的时候。
乔蓦沉默。
父亲突然怒吼,“我需要知道原因。”
乔蓦身体颤了一下,从小到大,父亲不曾严厉对待过她和姐姐,也从来没有跟她发过这样大的火。
她看见父亲的眼里都是腾腾燃烧的怒火。
“我不能告诉爸你具体的原因…但我可以让爸爸你们知道,再过不久,应彦廷他就会进监狱,所以,我是不可能跟他结婚的。”她鼓起勇气把话说完。
父亲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那放在沙发上的手把真皮压得凹陷了下去,“所以,你回来,是要让你孩子的父亲去监狱?”父亲浑身因抑制着怒意而颤抖。
乔蓦没有否认。
“小蓦,你疯了,你简直疯了…”母亲喏喏地道,雍容的脸庞已苍白。
父亲在这一刻捂着心脏,身子颤抖着,几乎要倾倒。
她在这个时候冲向了父亲,及时把父亲扶住,搀到沙发上坐下,父亲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母亲吓了一跳,“振远,振远…”
父亲早年就有心脏病,但这些年父亲极少心脏病发作,因为父亲是个极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
但此刻,父亲捂着疼痛的心脏,靠着沙发,竟已经说得不出话来。
看到父亲这样如死寂一般的苍白面容,又陷入了昏厥,她自责得整个人跪在了父亲的旁边,“爸,爸——”心疼的眼泪没有办法控制就从眼角滑落了出来。
母亲抱着坐在父亲身边,呼唤着父亲,眼泪也跟着滑落。
她刚刚只是想要让父母看到她坚强的一面,这样日后父母也不会担心她独自一个人照顾孩子,但她没有想到,她竟把父母刺激成这样…
眼泪扑簌簌地跌落,她哭泣呼唤着,“爸爸…爸…不能有事…”
庆幸的是,父亲在躺在沙发上缓和了一会儿,因疼痛闭着的眼终于慢慢地睁了开来。
看到父亲渐渐清醒过来,她喜极而泣,“爸…”
“为什么?”父亲虚弱的声音道,“爸爸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君彦,为什么…你…”
“振远你不要说话,先休息一会儿…”母亲腾出一只手抚着父亲的胸口,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奶奶的怀里,依然乖乖的。
她哭泣摇着头。
“你…你是在乎…君彦的…对吗?”父亲很艰难才说出这句话。
她敛下眼眸,泪水犹如断线的珍珠,重重地敲击在地面。
“你…”
父亲还想再说什么,但因为身体的气力不够,话再也没有办法完整逸出。
她紧紧握住了父亲的手,看着父亲完全没有血色的脸庞,她道,“他不是个好人,爸…他不是个好人。”
母亲听到她这样说,你难以理解地看着她。
她的眼泪落的更胸膛了,在竭力压下喉咙间的哽咽后,她嘶哑地道,“是他联合了林益阳,吞并了‘起鑫’,让‘起鑫’由一个闻名国际的集团,变成如今这在S市只能混口饭吃的小公司…也是她害的姐姐变成植物人,害得姐姐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更是害得天天患病,让天天逼不得已要做手术…”
“你在说什么?”母亲听闻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小蓦,你姐姐出事这件事,你姐姐已经跟我们说了全部的过程,这根本就跟君彦无关…还有,天天患病,又怎么是君彦能控制的?”
想到自己为这样的人流泪根本就不值得,乔蓦拭去眼角的眼泪,哽咽地道,“你永远都无法想象他是怎样一个恶魔…”
她不会误会他的人性,因为早在四年前,她就已经调查到这些,而傅思澈当时找上了她…
这四年,包括跟应彦廷相遇之后,她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她和傅思澈见过面的回忆…
但那一天,当她独自呆在里昂那别墅里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有个年轻的男人来找过她…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没有了四年前跟傅思澈见面的那段回忆,但在视频里,她跟傅思澈看起来是互相信任的朋友,而她在视频里亲口跟傅思澈提到,要傅思澈帮她对付应彦廷…
而当她看到这段视频后,所有她脑中被遗忘的回忆顿时清晰地存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这才知道,她原来遗失了四年前的一段回忆…
所以,她回到他身边,就算他现在是真心对她,她也要为他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这就是为什么她之前对琼斯说,他来找她,她将不知道怎么办…
一颗真心,难道就可以抵消掉他曾经对她家人的伤害吗?

第145章 只要你爱我,一切都不重要

第145章 只要你爱我,一切都不重要
洛杉矶。
顾颐寒来到应氏集团的办公室,看到盛华站在门口。
他随即望了一眼办公室里屹立在落地窗前的那抹清寂潇冷的背影,问盛华,“我现在可以去见应总吗?”
盛华跟顾颐寒摇了摇头。
顾颐寒不禁皱起了眉。
盛华道,“乔小姐跟应总延迟了婚礼。”
顾颐寒身子微微怔了一下,而后深沉晦暗的眸光望向落地窗前的那抹身影。
“所以,顾总你还是不要…”
盛华出声想要提醒顾颐寒,奈何顾颐寒还是在深吸了口气后,走进了办公室。

顾颐寒远远地看着那不容人靠近的冷鸷身影,壮起胆开口,“应总,我有事要跟您禀明。”
应彦廷并没有因为顾颐寒的到来而有任何的反应,连声音都冷漠得如寒窖,“说。”
顾颐寒突然感觉自己选择进来时错误的,听应彦廷这冰冷无温的声音就知道,应彦廷此刻心情不佳,不过,应彦廷也从来没有用过好的语气跟他说话。
“抱歉,我始终无法调查到乔小姐失联的那段时间的踪迹,但我可以肯定,乔小姐那段时间失联一定是跟傅思澈有关,因为只有傅思澈才有能耐将乔小姐那段时间的踪迹抹得一干二净,我唯一能够调查到的是,乔小姐失联半个月之后,是在戈林度若酒店现身的…从戈林度若酒店出来,她直接就回了学校。”
应彦廷的身影在此刻迸发出更多的冷意,瞬间拉低了整个办公室的温度。
顾颐寒感觉到了应彦廷的反应,心脏在微微缩紧。要知道,他跟应彦廷虽然只是因为有共同找出傅思澈的目的而有了交道,但应彦廷就是有一种能够让人畏惧的强大气场,致使他从第一次见到应彦廷,就好像应彦廷的手下一样,气场全无,对应彦廷也毕恭毕敬的。
应彦廷森冷的声音道,“是查不到,还是没有用心查。”
倏然听到应彦廷这阴骇的声音,顾颐寒寒冷得全身都绷紧了,竭力保持住镇定道,“我跟应总您一样渴求找出傅思澈,所以应总您该知道,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我也不会放过…只是,乔小姐从失联到现身的那半个月,我的确只能查到乔小姐最后出现的地方,而有关乔小姐是怎么在酒店的,又在酒店跟谁见了面或者乔小姐是否是在其他地方被送到酒店的,我的确无迹可寻…不过眼下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乔小姐那失联的半个月一定是跟傅思澈在一起,否则,没有人可以把乔小姐消失的痕迹抹得这样干净。”
“在一切都没有调查清楚前,所有的怀疑,都不是结论。”应彦廷终于转过身,寒漠地目光瞪着顾颐寒。
这一刻,顾颐寒身体颤了一下,把头低了下去。
“查不到也要给我查,直到查到为止!”在迈开步伐欲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应彦廷低冷命令道。
听到应彦廷的命令,顾颐寒咬了咬牙,蓦地,抬起头看向应彦廷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前的阴冷身影,鼓起勇气道,“应总,为什么你始终不怀疑乔小姐呢?”
站在门口听到顾颐寒对应彦廷的提问,盛华惶恐地看向顾颐寒。
顾颐寒实际此刻心头也在颤抖着,但为了找出傅思澈,顾颐寒不得不挺直身躯道,“难道应总还认为乔小姐跟傅思澈无关?”
“我的事,不需要你过问。”应彦廷立在原地,薄唇迸出的字眼寒冷如冰。
盛华知道自己老板的底线,连忙跟顾颐寒摇了摇头。
顾颐寒却无视盛华的提醒,横下心道,“应总,这不是您…从我认识您到今天,您所有的决断都是果决而正确的,这也使我心甘情愿的愿意为应总您效劳,但眼前的应总,却不是我所认识的应总。”
“既然你对我有异议,就不需要留下来再替我做事。”应彦廷没有温度地丢下这句话,便寒冷离去。

顾颐寒走到门口看到应彦廷已经消失的身影,蓦地,气愤得把一记重拳打在了办公室的门框上。
盛华并没有跟随应彦廷离开,他此刻蹙眉冷视着顾颐寒,“我相信,刚刚你如果再多说一句,应总绝不会再需要你。”
顾颐寒脸色铁青,但紧紧攥起的拳头因为盛华的话而慢慢地松了开来。
盛华平静地看着顾颐寒,“顾总若想要找出傅思澈,就请不要对应总有所质疑…我跟随应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或事是能逃出应总的掌控的。”
顾颐寒愠怒道,“我的确相信以前的应总是这样的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但现在…”顾颐寒哼了一声,“难道盛秘书你也觉得你的老板没有变吗?”
盛华坚定的回答,“是的,我的老板并没有变。”
顾颐寒怒瞪盛华,而后冷冷笑说,“你的老板如果没有变,在当初利用乔蓦设计引出傅思澈的时候,他就不会因为乔蓦怀孕了而放弃了原先的计划…还有,你的老板如果没有变,现在在重重迹象都显示乔蓦在四年前就已经跟傅思澈有了联系,并且我们之前所调查到的——乔蓦和傅思澈之间的联络可能只是傅思澈放出的诱饵,目的就是要引你老板注意到乔蓦,从而利用乔蓦来对付你老板的这个事实,难道你老板心底都没有数吗?…明知道眼前所有的境况可能是在傅思澈的掌控之内,而并不在你老板的掌控之内,他却还是执意地将乔蓦留在身边?”
盛华回应顾颐寒,“顾总,在一切还未调查清楚之前,所有的推测都不能作为事实。”
“还不能作为事实?”顾颐寒冷冷哼道,“有谁能有能耐抹去乔蓦失联时的踪迹?只有傅思澈!有个人在五个月前去里昂找了乔蓦,但我们根本就查不到这个人的身份,这难道不足以说明这人不是傅思澈就是傅思澈的手下吗?可你知不知道,当我跟你老板说那人就是傅思澈的手下时,你老板竟要我调查清楚乔蓦失踪那段时间都在做了什么,这难道不是说明,你老板他根本是希冀着乔蓦她并不是傅思澈的人?”
盛华对于顾颐寒的指控没有再说话。
顾颐寒气愤难消,所有的怨气一口气吐了出来。“此前我以为应总对乔小姐只是利用,没有想到,他对乔小姐真的动了心…动了心就动了心吧,反正放弃了引出傅思澈的计划,以后还有其他的办法找出傅思澈,可是,我无法明白,现在明明知道乔小姐她可能跟傅思澈是一伙的,她可能跟傅思澈从四年前就开始设计应总,她现在留在应总身边,不过只是在跟傅思澈合谋对付应总,而应总居然执意不相信,还试图给乔小姐洗白,你说,他现在是感情用事,还是仍旧掌控着全局?”
“我从不质疑应总的决定,何况,眼前也的确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乔小姐跟傅思澈有关。”盛华永远的沉定自若,平静回答顾颐寒。
顾颐寒再度攥紧拳头,从齿缝中迸出,“乔蓦如果心里没鬼,她就不会延迟跟你老板的婚礼了!你等着看吧,如果你老板再这样感情用事,乔蓦就会在他的心头上狠狠捅上一刀!”
盛华回答,“我相信乔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她对应总的感情是真的…这一点我在乔小姐身上看得清清楚楚。”
顾颐寒忍不住笑出声,嘲讽道,“盛华啊盛华,亏你跟在应总身边那么多年,应总为情所困而感情用事可以理解,但你这个局外人,你居然也相信乔小姐对应总的感情?”
盛华如实道,“如果是为了对付应总,那乔小姐为应总生子,这样的牺牲也未免太大了!”
顾颐寒立即驳斥盛华的话,“生孩子算什么?一个人若对另一个人有了仇恨,那身体皮囊根本就不重要了…还有,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人的演技可以有多精湛,就像你的老板,在世人的眼中,他是个有绅士风度谦谦君子,可实际上,他是一只阴狠的狼,这个世界没有人几个人的心计能超过他,所以,别再说乔小姐对你老板有情,她不过只是演戏精湛!!”
盛华终于被顾颐寒堵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顾颐寒最后道,“盛华,我希望你能够适时提醒你的老板,女人可以再有,但机会却是会错失的,我相信我认识的应总不会被感情蒙蔽了理智!”
盛华站在原地,终究没有回答顾颐寒。
顾颐寒随即愤恨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