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悠没有想过媒体在报道她与谈易谦的同时竟会提到了单一纯,不过媒体提到单一纯情有可原,因为媒体在拍他们的时候,竟无意间也拍到了单一纯戴着墨镜形单影只坐在剧院角落的孤单画面。
所以,媒体这才会以同情的视角揭露了谈易谦与单一纯“分手”后的境况,媒体甚至报道出了单一纯近日因为为情所困而醉酒过敏进医院的事。
通篇报道似乎拿夏子悠的幸福和单一纯的落魄来对比,无形中让夏子悠如今拥有的美满的生活而变得有些尴尬。
佣人将夏子悠手中的报纸收起,谴责道,“少夫人,这些报纸就爱瞎写,您别多想…”
夏子悠轻点了一下头,“恩。”
“我去帮你热早餐…”
“谢谢。”

用完早餐,夏子悠沉静地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片刻,蓦地,她拿起家里的电话拨下了一串号码。
半个小时候,单一纯踏入了别墅。
夏子悠自沙发上起身,恬淡地笑着,“一纯!”
单一纯亦回以夏子悠微笑,然后移至夏子悠的身畔,“子悠。”
“你坐…”
“好。”
单一纯在夏子悠的身旁坐定后,她环顾了别墅了四周一眼,轻声道,“这里的装潢很温馨也很舒服。”
单一纯是第一次走进这栋别墅。
“恩,我来这里的时候别墅就已经装潢成这样了。”
“这里的装潢应该是你喜欢…易谦总是设想得很周到。”
感觉到单一纯字里含间所透露的悲伤,夏子悠歉意地逸出,“一纯,对不起?”
“怎么了?”
夏子悠如实道,“其实,我今天邀你来是想跟你说声道歉的…事实上,易谦没有让你继续留在‘谈氏’是因为我。”
单一纯轻笑,“子悠,你真傻…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允许自己的情敌留在‘谈氏’的,何况,易谦根本从未打算让我留在‘谈氏’,我离开是必然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夏子悠由衷地感激道,“一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曾经的帮助,我和易谦也走不到今天!”单一纯柔声道,“别说这样的傻话,感情的事本就不能勉强,我乐于见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夏子悠沉郁地看着单一纯,“那你…”
单一纯会意夏子悠想说什么,她倘然道,“子悠,我不想欺瞒你说些我不在乎易谦的话…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从没有想过去介入你和易谦之间,也许我无法控制我想要留在易谦身边的念想,但我绝不会去做伤害你们的事。”
夏子悠诚挚地期盼道,“一纯,你一定会找到真正适合你的人的。”
单一纯淡淡一笑,“别替我担心…倒是你,现在有了身孕,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肚子里的小宝贝,易谦很紧张这个孩子,孩子生下来白白胖胖易谦会很开心的…”
单一纯无意说出的话却触动了夏子悠的心弦。
是啊,他在意这个孩子…
从英国回来,她一直庆幸他没有让他们之间走到最后一步,现在想想,或许他的决定多少也和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有关。
沉静了片刻,夏子悠坚定地逸出,“恩,我会的,我会照顾好孩子,不会再让我和他的婚姻出现任何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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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别墅的书房。
谈易谦与夏子悠结婚后就推掉了许多的应酬,如今夏子悠怀孕,谈易谦夜晚几乎都没有再出门,所以如果公司有些文件还没有处理完,谈易谦就会将文件带回家处理。
此刻,谈易谦在书房里处理未完成的工作,夏子悠在房门外敲了敲门。
“进来。”
夏子悠端着一杯咖啡走进书房。“老公,我给你冲了杯咖啡。”
谈易谦放下手边的事,温雅一笑,“谢谢老婆。”
关闭房门,夏子悠将咖啡放在桌面上,轻声问道,“老公,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捶捶背?”
谈易谦轻轻将夏子悠扯进怀里,“今天怎么会这么乖?”
夏子悠乖巧地坐在谈易谦的腿上,身子依偎在谈易谦的身上,撅着嘴道,“我平常真的很不乖吗?”
谈易谦邪肆地弯了弯唇,“通常得使用点方法你才会比较乖。”
夏子悠猛地想起谈易谦那晚的“逼供”方式,脸颊顿时羞红,“你太狡猾了!”
谈易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弯了弯唇,“无奸不商,你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说不过他,她挣开他环抱着她的腰身的手。“我懒得和你说啦,我回房了…”
谈易谦并不放手,将首沉入她的颈项,呼着热气逸出,“既然来了,这样就想走了?”
夏子悠感觉到某人身体的温度在逐渐攀升,而且某部分亦在一瞬之间起了很大的反应。
“老公,别这样…”
谈易谦轻啃着夏子悠敏感的耳垂,拂在她耳际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情-欲,“这些天都没有过…”他受够了夜晚只能“***扰”却不能付诸实际行动的日子。
夏子悠涨红着脸,“胡说,你那天…那天…”他难道可以忘了他“逼供”的事了吗?
谈易谦气息紊乱,“那不算…”
夏子悠拧眉,“怎么能不算?”
“既然算,那上次没有完成,这次我们继续…”
夏子悠极力拉回某个已经精虫上脑的某人的理智,“老公,不行,医生说现在不适宜…”
“我小心点…”
“老公…”
谈易谦低声咒骂了声,“该死的。”考虑到夏子悠的身体,谈易谦终究用极大的自制力将夏子悠已经撩起的裙摆拉回原处。
夏子悠小心翼翼地离开谈易谦的大腿,干干地笑了笑,“呃,呵呵…听医生的话,我先回房了。”
谈易谦俊颜不悦,冒着火苗的眼底明显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字,夏子悠想要快速地逃离,谈易谦的手机却在此刻响了起来。
好奇这么晚会有谁打电话给谈易谦,夏子悠的步伐驻足在了原地。
接听电话的时候,谈易谦没有说话,表情亦平静无波。
待谈易谦结束通话后,夏子悠关心地问,“呃,谁打来的电话呢?有事吗?”
谈易谦望向夏子悠,眸底幽暗的精光内敛,淡淡逸出,“三天之后,金泽旭将会一无所有!”
他们的婚姻将由她说了算! (6000+)
更新时间:2012-6-11 1:02:49 本章字数:8521
一无所有?
夏子悠的心登时一震。言酯駡簟
谈易谦沉默着看着她的表情。
沉静了几秒,夏子悠认真问道,“你对付他,这说明你先前跟我说的,泽旭利用我的事,一切属实吗?”
谈易谦轻柔地唤了声,“过来…茕”
夏子悠缓缓移至谈易谦的身畔。
谈易谦将桌面上的一份文件打开,然后递予夏子悠。“这是我命人调查到的事实。”
夏子悠接过文件,认真地凝睇着文件上的每一个字呐。
文件上的内容她大致扫了一遍,令她最为震撼的却是几张金泽旭与一个男人在高级会所内见面的画面。
画面中金泽旭与这个男人显然是友好的朋友,他们举杯热聊,更多时候流露的是相熟的默契眼神。
看到这些照片,夏子悠不断摇首,她难以置信地询问谈易谦,“是他?泽旭真的在跟这个人接洽?”
是的,照片上的另一个男人就是那晚在“LLD”酒店欲伤害夏子悠的那个男人…
谈易谦淡淡道,“这个人名叫罗利亚,他是瑞典人,国际通缉的毒枭,他一直流窜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并且拥有无数的化名。”
夏子悠怔怔地后退了一步。
谈易谦起身揽住身子微微颤抖的夏子悠,轻缓道,“告诉你这个事实只是想要让你明白,金泽旭不值得你信任。”
夏子悠紧拽住谈易谦的手臂,仿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紧张问道,“这些照片是怎么拍到的?”
谈易谦拥着夏子悠走向书房的沙发,并平静解释道,“这些照片是我命人从英国警方那边得到的,是警方在调查罗利亚的行踪时拍摄到的金泽旭与罗利亚见面的照片。”
“从警方那里得到的?”夏子悠怔愕。
谈易谦扶着夏子悠坐在沙发上。
看着夏子悠怔愣的神情,谈易谦拧眉,“怎么了?”
夏子悠认真道,“我去英国也是因为泽旭被拍到这些照片而被警方怀疑,泽旭的律师所以让我去作证…泽旭告诉我这些照片是罗利亚为了报复泽旭而发给警方的,如果你是从警方那里得到这些照片,这会不会是罗利亚在刻意陷害?”
谈易谦耐心反问,“老婆,一个有势力的国际毒枭,他想要害一个人需要如此大费周折吗?”
这个问题夏子悠也曾经疑惑地问过金泽旭,但金泽旭似乎也没有给予她合理的理由。
尽管疑惑,夏子悠仍旧想要替金泽旭找到一个可以辩驳的理由。“罗利亚会不会是个变-态?他就喜欢折磨人?”
谈易谦轻笑,“罗利亚能够逃过国际刑警这么多年的追捕,他显然不是一个冲动行事的人,试问一个行事果断的人,又怎么会热衷于折磨一个他可以轻易解决的人?”
经过谈易谦的分析,夏子悠发现她的确忽略了很多的问题…
首先是那晚她因为金泽旭报错房号而误闯了罗利亚的房间,其次是金泽旭事后不愿意让她报警,接着是金泽旭在马累高烧而她陪同金泽旭去医院的时候那么凑巧碰到一个需要输血的孩子,又那么凑巧地得到了她与金泽旭的验血报告…
思自此,夏子悠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谈易谦将夏子悠揽进怀中,柔声道,“金泽旭试图让你误会你和他之间存在着兄妹关系,这样他就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在我们之间制造事端,并且他很清楚你会为了保护他而选择对我隐瞒这件事。”
夏子悠的心思其实并不复杂…
得知金泽旭是她的兄长后,她选择了隐瞒是因为她本性善良。
尽管知道金泽旭做了很多的错事,但金泽旭毕竟是她的兄长,何况曾经对她有恩,所以她不愿意见到她的兄长和她的丈夫之间会有你死我活的争斗。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金泽旭不是金日元的儿子,她或许可以通过努力化解谈易谦与金泽旭之间的矛盾,毕竟谈易谦与金泽旭之间的矛盾皆是因为她,并不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但,如果谈易谦知道这件事,因为金泽旭身份的转变,谈易谦与金泽旭之间的斗争会升级为两个家族之间的斗争,那么,她想要说服谈易谦放过金泽旭就几乎变成了不可能…
所以,她才会一再的隐瞒,只为不让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夏子悠难以承受,低落逸出,“你的意思是罗利亚在酒店出现根本就是泽旭有意安排的?”
“是。”
夏子悠疑惑,“可是,如果泽旭与罗利亚是交好的,泽旭怎么会将他和罗利亚交好的照片发给警方?难道就为了逼我在你生日的当天去英国找他吗?他这样未免也太冒险了…”
“金泽旭当然不会拿自己的人生自由来冒险,但他没有选择,因为警方掌握了他与罗利亚接洽的照片,而唯一能够替他脱罪的只有你…金泽旭被监禁一个星期后他的律师才通知你,这说明他一直都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夏子悠难受地摇首,“老公,他真是这样处心积虑的人吗?”
谈易谦揉了揉夏子悠的头发,“他从来就不简单。”
“他与罗利亚接触是因为他和毒品有扯上关系吗?”
“是。”
夏子悠喃喃逸出,“那么,我替他作证其实是在帮他脱罪?”
谈易谦抚慰道,“傻瓜,这些你不用去想,你只是无辜被他利用。”
夏子悠悲怆地靠进谈易谦的怀里,“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为什么我所在意的朋友到最后竟这样处心积虑地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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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少夫人,罗伯特先生来看您了。”
佣人的呼唤拉回了坐在秋千上正处于呆愣中的夏子悠的神智。
夏子悠抬眸,远远地,看着罗伯特朝她走了过来。
夏子悠起身,微微一笑。
罗伯特此刻已经来到夏子悠的面前,一如既往的戏谑语调,“孕妇最大,你快坐下吧,我可不敢让你站着。”
夏子悠被罗伯特的话逗笑,“怀孕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寒暄了几句,罗伯特问道,“愿不愿意跟我走走,欣赏一下你们家的花园?”
夏子悠意识到罗伯特似乎有话想要对她说,她轻点了下头。
两人散步在花园的林荫小道上,待佣人和他们隔着有点距离后,夏子悠出声问道,“罗伯特,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罗伯特闲适吐出,“倒是没什么事,只是知道你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想要来开解开解你。”
夏子悠不解道,“我没事啊!”
罗伯特轻笑,“你如果没事刚刚也就不会坐在秋千上失神了…你在替金泽旭担心?”
知道无法继续在罗伯特面前掩饰心境,夏子悠垂下长睫,缓声逸出,“我不担心他,我只是很失望。”
罗伯特立即逸出,“对于这种人你没有什么好失望的…”
夏子悠难受道,“罗伯特,你不懂…他于我就像是亲人一般,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的利用我。”
罗伯特安慰道,“子悠,我理解你现在的心境,但他所做的事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你不可以仁慈,就算他落了个一无所有的下场,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我知道…”
罗伯特认真道,“那就不要再为这个人而难过…他已经在你和易谦之间掀起了太多的波澜,不值得你再为她费神,而且你一次次求易谦放过他,也早已经还清了他曾经对你的帮助。”
夏子悠重重地叹了口气。
未免谈及的话题过于沉重,罗伯特转移话题道,“好了,就快雨过天晴了,子悠,等这两天易谦处理完金泽旭的事,你们一家三口就来马累度假吧!”
夏子悠抬眸,“你打算回马累了?”
罗伯特淡淡应了声,“恩。”
“那…一纯呢?”夏子悠自然知道罗伯特这些日子留在马累的原因。
罗伯特叹息道,“我想,她不会再留在洛杉矶了,我也厌恶了追逐她的日子…也许,我和她本该就是不想交的两条平行线,我即使费尽努力到最后也是惘然。”
夏子悠自责道,“罗伯特,对不起,易谦是因为我而辞退了一纯…”
罗伯特一派释然,“不关你的事,易谦本就不可能让一纯留在洛杉矶…其实易谦辞了一纯也好,至少能够断了一纯的念想,如果一纯在易谦身边愈陷愈深,这对一纯反而是种伤害。”
“希望一纯将来能够找到真正适合她的人。”
罗伯特再次感慨道,“所以,子悠,你一定要珍惜自己所爱的那个人,因为一旦错过,也许就是一辈子。”
这一次,夏子悠倏然问道,“罗伯特,你真的认为我和易谦能够走过这一辈子吗?”
罗伯特霎时瞪大眼眸,“子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夏子悠语调沙哑,“有件事埋在我心底让我很难受,可是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也不能够去问易谦…”
罗伯特扶住夏子悠的双肩,紧张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
夏子悠正色问道,“我告诉你的事,你可以保证不跟易谦说吗?”
罗伯特承诺,“如果你不想我告诉易谦,我不会说。”
夏子悠吸了口气,缓缓逸出,“那天在公司,埃斯顿来找易谦,我跟埃斯顿聊了几句,埃斯顿准备离开的时候无意间掉落了几份文件,我顺手替埃斯顿捡了起来,但我没有想到这些文件中的其中一份就是一张已经有易谦签名的离婚协议书,埃斯顿律师告诉我,这份离婚协议书是易谦在我去英国的时候拟的,但在我和易谦和好之后,易谦却没有命埃斯顿销毁。”
罗伯特听完后并不震惊,反而很是平静,“子悠,我虽然不知道易谦拟了离婚协议书这件事,但是,我并不奇怪易谦会这么做。”
夏子悠无法理解,“是他仍旧在意我为了泽旭而去英国的事,?”
罗伯特幽幽道,“你去英国之前,易谦曾经跟我聊过…他当时很自信的告诉我你不会再为了金泽旭的事而伤害到你们之间的感情了,但他跟我说这话没有多久,你就为了金泽旭去了英国…我想易谦能够这样自信,一定是你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共识,但是,易谦信任了你,你却没有做到…你罔顾了易谦对你的信任,在易谦看来你甚至不在意你和易谦之间的感情,这或许就是易谦拟这份离婚协议的初衷。”
夏子悠轻咬着唇瓣,垂落的眸底泛着水雾。
“我知道你这么做是因为你无法看着金泽旭出事而选择坐视不理,但你和易谦已经结婚了,遇到这些需要夫妻共同商议的事,你应该询问易谦,还有,你对易谦隐瞒了金泽旭是你‘哥哥’这件事,也许你的初衷是为了保护所有人,可这件事也恰恰说明了你并没有完全信任易谦…夫妻之间贵乎坦诚,易谦是你的丈夫,你完全可以将你心底的想法告诉易谦,你想想,如果金泽旭真的是你的哥哥,因为谈金两家的世仇,易谦真的会不顾你的阻扰而对付金泽旭吗?你有没有想过易谦顶着全家的压力娶了你,这说明易谦是理智看待世仇这件事的…所以,如果金泽旭真的是你的哥哥,易谦反而会顾虑你的感受…”
夏子悠放开因隐忍而嗜咬的唇瓣,悲怆逸出,“我没有想过这个层面,我一直以为我在他心底没有这样的分量…”
也许是她始终停留在过去的回忆当中而残留着对他的一丝忌惮…
她知道他在乎她,但她偶尔也会想,他爱她是像她爱他一样吗?
那些逝去的回忆太残忍,终究在她心头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所以,直到今天她还做不到完完全全的交付予他…
罗伯特扶着夏子悠的肩膀,给予她勇气。“你有这个分量,你当然有…你要相信易谦,如果你不相信,你就大胆地去问易谦,就像你此刻疑惑这份离婚协议书,你为什么不亲口去问易谦呢?你怕结果是你无法承受的吗?如果结果真的你无法承受的,那事情终究有一天要爆发,你何不现在就弄清楚呢?”
夏子悠愣愣地问,“我真的能够去问他吗?”罗伯特颔首,“当然,你们是夫妻,有什么是不可以坦诚相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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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少夫人说您回来了就告诉您她在花园等您。”
谈易谦刚刚踏进别墅,佣人就已经向谈易谦传递女主人的话。
谈易谦俊眉蹙起,“她一个人?”
佣人点头。
谈易谦快步来到花园,看见的却是夏子悠孤零零坐在秋千上的画面。
谈易谦一边褪下西装外套,一边低咒,“该死的,外面起风了,你难道就不知道多加件衣服吗?”
夏子悠自秋千上起身,“我不冷。”她来花园的时候身上就已经多穿了一件衣服。
谈易谦抚上夏子悠的脸颊,发现她的脸颊并没想象中的凉意后,他这才舒了口气,霸道逸出,“以后不准一个人来花园,身边也没个人陪着,如果有事该怎么办?”
夏子悠凝睇着谈易谦紧张的俊颜,“我没事的,我不是个小孩,我懂得照顾自己。”
谈易谦在夏子悠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你最好懂得照顾自己!”
夏子悠突然深深地唤了声,“老公…”
面对面,谈易谦双臂圈着夏子悠的腰,温声道,“有话跟我说?”
鼓起勇气,夏子悠认真开口,“我想问你一件事。”
“恩。”
夏子悠灼灼地凝视谈易谦,低低逸出,“我在埃斯顿那里看见了一份你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你别怪埃斯顿,是我无意间看见的,埃斯顿是迫于无奈才将离婚协议书的事告诉我的。”
她细细的审视他俊颜上的细微表情,试图看出他此刻的心境。
谈易谦的表情平静无波,他低沉逸出,“你有什么想法?”
夏子悠缓缓垂下眼帘,一股酸涩涌起,她哽咽逸出,“我不知道,我只是很害怕…我以为没有离婚协议书的,我…我知道我没有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但如果你无法原谅我,请你直接告诉你留着这份离婚协议书的用意,至少这一刻我还能够承受…”
谈易谦静静地看着夏子悠,淡淡逸出,“留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是因为…我们不适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