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临死前,反复的叮咛我:照顾好你妹妹。

是的,几乎没人知道我有一个妹妹,双胞胎妹妹,她叫——丹妮埃拉。

我们只隔了五分钟前后来到这世界上,我们一起玩耍,一起捣蛋,她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伙伴,但是我好像在娘胎里抢走她的所有营养,她很瘦弱,很单薄,甚至连魔力发育都很糟糕。

我可以满山乱跑的时候,她只能跌跌撞撞挪几步,我握着魔杖可以开山破石时,她连漂浮咒都艰难,父亲母亲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

于是,我郑重的向母亲发誓,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从那一刻起,我不仅是她的哥哥,还是她的父亲,她的母亲,我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监督她学习锻炼,怕她胃口不好,我搜罗了所有美味可口的菜单,怕这个没有母亲的女孩不会打扮,被同学笑话,我打点她所有衣服装饰;怕她适应不了学校生活,我谢绝了德姆斯特朗的奖学金,转入了布斯巴顿。

我在她身上倾注了所有心血和关注,我希望她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丹妮埃拉是个可爱的女孩,笑起来的时候甜蜜像巧克力布丁一样,她很爱我,尊敬我,事事听我的话,总是在我身前身后甜甜的叫着哥哥。

毕业后,我们在出生的地方住了下来,幸福的生活着。

我本以为幸福会一直这样下去,也许有一天我会娶妻,她也会恋爱结婚,然后我们比邻而居,还会有一群可爱的小孩子跑来跑去,继续这样的幸福,天长地久,。

可是,幸福那样短暂,我和丹妮埃拉19岁那一年,她突然羞涩的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富有英俊的麻瓜男孩,准备要结婚。

我立刻激烈的反对,我很清楚巫师女孩和麻瓜男人的结合鲜有好结果,可是丹妮埃拉这次却一反往日的乖巧,铁了心的要和那男孩在一起。

我们兄妹俩生平第一次争吵,也是唯一一次,吵的很厉害,我感到伤心失望,愤怒之下就离开了家,去远方旅行。

这是我永生难以挽回的错误,我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我离开三天后就想回去了,可是想着丹妮埃拉肯定还没受够教训,一星期后,我想那男孩一定已经发现丹妮埃拉的魔力了,没准这会儿正哭着跑了,我足足赌气了一个月才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收拾行囊回去了。

可是回到家,发现房子一片狼藉,翻的到处一团乱,我立刻心慌了,到处都找不到丹妮埃拉,我们没有什么亲戚,少数的朋友也都说没看见她;我立刻想到了那麻瓜男孩。

我追踪到那男孩的家,很轻松的就问出了丹妮埃拉的下落,我心里一片绝望。

原来,丹妮埃拉不小心让那男孩发现了她的魔力,男孩吓的半死逃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家里人,男孩的叔叔是一个医学博士,他自然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魔鬼仙女,他只相信科学,于是,他们诱骗了丹妮埃拉,设下陷阱捉住了她。

我赶到男孩叔叔的私人研究所,一路闯进去,终于找到了丹妮埃拉,我看见的情景让我发疯,丹妮埃拉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手术台上,一帮穿白衣服的疯子正在解剖她的身体,他们查不出巫师魔力的来源,于是,居然把她分解开来,一个器官一个器官拿出来研究。

我去的时候,他们正打算给她开颅,检查脑髓。

我暴吼着抢出了丹妮埃拉,可是她已经奄奄一息,这一个月来,她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为了探测她的反应神经,那帮医生们接连用各种极端的痛感来刺激她,身体被反复开刀了不知多少次,甚至为了看看她和麻瓜女孩有什么不同的感觉,有几个变态的医生□了她。

丹妮埃拉昏迷了一星期,第八天她回光返照,突然醒过来,被挖去了眼珠子的眼眶空洞的看着我,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哥哥,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也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的小妹妹死在了我怀里。

我把她埋葬在父母身边,一起埋葬的还有我之前二十年的快乐时光,我所有善良的美好的情感都停留在这一刻,那个快乐的慈爱的兄长已经死去了。

我流不出半滴眼泪来,平静的提着魔杖去报仇。

瞬间暴涨的魔力破坏了整座研究所,我发了疯的杀人,凡是碰过丹妮埃拉的人我一个都没放过,尤其是那个科学狂人的叔叔,我发了狠的折磨了他七八天,我把所知道所有恶毒魔咒挨个在那些研究人员身上试了一遍。

他们被我折磨的痛苦哀叫,毫无尊严的求我发发慈悲放过他们,真好笑,当他们折磨那个无辜的女孩子时,他们怎么不发发慈悲。

那男孩一家倒很机灵,提前跑了,我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让他们紧张疯狂,慢慢精神崩溃,过几天就杀死其中一个,最后轮到那个男孩,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求我看在丹妮埃拉的份儿上饶过他。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我把男孩丢到丹妮埃拉的墓前,一把火把烧了他。

前前后后,我总共杀了四十八个人,违反了几乎所有的巫师禁令,滥用黑魔法,滥用黑巫术,滥杀,肆意破坏等等,我正式上了长老团的通缉令。

可我不在乎,也一点都不后悔。

我开始四处流浪。

既然麻瓜可以拿巫师做试验,那我为什么不能拿麻瓜做实验呢?至少我很讲道理,只找那些有贪心愿望的家伙或者死有余辜的烂人来练手,于是,渐渐的,我在全法通缉令上的排名越来越靠前,一度还达到了前三名,可惜后来被一个专门截杀长老并吸取其魔力的疯子给挤了出来。

就这样过了很多很多年,日子久到我都忘了有几年,还是十几年?

后来又一次,我穷途末路,眼看要送命的时候,主人救了我,我发下庄严的誓言,我的生命从此属于LordVoldemort,和那些老想赖账的麻瓜不同,我很守信。

我跟了主人很久,从东欧的阿尔巴尼亚森林到英国,从他单枪匹马到后来建立了庞大的个人势力,我见证了几乎主人所有伟大的成就。

我崇拜他,敬重他,但是我也为他感到遗憾;我至少还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但他,却一直都那么孤单。

照顾您是我自丹妮埃拉死后最愉快的一段日子了,我又开始以前做饭买菜,打理家务的琐碎生活,看着您坐在我的厨房里一边吃点心一边说傻笑话的样子,我好像又回到了美丽的塞纳河边,丹妮埃拉还没有出事的岁月。

有时候,我会把您看成丹妮埃拉,可是你们是不一样的;您的家人十分幸运,您冷静理智,勇敢无畏,既能够保护自己,也保护了家人,丹妮埃拉要是有一半像您就好了。

您说将来的小小姐也起名叫丹妮埃拉的时候,我真高兴,我觉得Merlin真仁慈,他又给了我第二次弥补的机会,这次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不要像我妹妹那样单纯天真,轻易受骗上当,我希望她能够像您一样聪慧,像主人一样强大。

我真的不想死,所以我会很努力的逃命,这本是我的拿手本领,然后等主人回来把事情都解决掉,天下就太平了。

将来,挑一个天气好的日子,我请您和主人到我出生的地方去野餐,美丽的塞纳河边,微分吹拂的草地,午后的阳光十分明媚,我们挑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在树下铺上一块洁白美丽的亚麻桌布,带上几篮子好吃的。

您和主人可以看书休息,小小姐和小少爷一定调皮的满草坪乱跑,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看着他们的。

我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我一定能活下去!

我要看着孩子们长大,看着小丹妮埃拉结婚生孩子,所以,我一定不能死!

羽毛笔在这里重重的划了几笔,仿佛他当时重重的决心。

艾比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红肿的眼眶木然的对着冰冷的尸体,她平静的吻了吻丹尼尔发凉的额头,因为哭泣而嘶哑的嗓音,轻轻说道:

“你当然不会死,你会和我们永远在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回的留爪偶都不敢回,威胁请求的什么都有,我只能说,大家都是好人,还有,偶大病初愈,所以请手下留情,不要打脸,谢谢。

第四卷:除梦里有时曾去 143、愚人节审判.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被读者们的砖头砸的头破血流,那绷带包扎好继续码字,你们这群小没良心的,就没半点内疚吗?啊?!

当心我伤重病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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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丹尼尔的死很早就设定好的,当然是有必要的,后面自己看着吧,而且上一章我也没有写的很伤心呀,我觉得我写的很唯美呀,很符合丹尼尔的品味呀。

你们都哭了吗?

人人都哭了吗?

不会吧——

三名傲罗和一名犯人坐在专门用来押送犯人铁制囚车里,前后各有两辆同样彪悍的飞天马车护航,迅速飞行在黎明微亮的天空中。

“能问几个问题吗?…要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小女犯人静静的问道,嗓子依然沙哑。

苍老的傲罗朝艾比温和的点点头。

“你们逮捕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和食死徒有关联,还有其他什么罪名吗?”

“没有了,只知道你是黑魔王那一伙的。”老傲罗摇摇头。

艾比心里一动。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躲藏的?”

三个傲罗都没有说话,似乎有些难以回答。

艾比盯着那个老傲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慢慢问:“是你们自己追踪得来的?…还是上级直接给的消息?”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老傲罗的眼睛明显闪了闪。

“谢谢。”艾比低下头。

“你们知道是谁杀死了…丹尼尔吗?尽可能多说些细节好吗?”艾比转向另一个年轻的傲罗,他是刚才搜索队中的一员。

年轻傲罗朝老傲罗看了看,老傲罗微微颔首,他才开口:

“那些人都是黑衣面具的食死徒打扮,根本看不清脸,我们只交手了大约一两分钟,他们就一哄而跑,似乎不愿意和我们发生正面冲突;我们去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正在大笑着折磨…那位,似乎并不急着杀他,一看见我们,才急急的击破他的心脏。”

“能确定他们一定是食死徒吗?会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听到丹尼尔死亡的经过,艾比强忍心理的酸楚,继续问。

“应该不是假扮的,”年轻傲罗摇头,“我以前和食死徒打过交道,他们的行为模式很类似,而且他们使的是十分高深的黑巫术,只有真正的浸在黑魔法中多年的黑巫师才有这种力量和技巧。”

马车内又一阵沉默,艾比脑海中混混沌沌的,临走前,她用定形咒把丹尼尔的尸体保护起来,但是他的死依然像绝望的深海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她不再是事不关己的看客,这样惨淡,这样痛彻心扉,无可挽回的心碎,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他系着围裙做饭时的样子…以前生活中点滴细节发疯一样的挤压她的脑袋,悲伤哀恸折磨的她几乎崩溃。

她用力摇头想要甩开这一切,现在她需要的是冷静的思考。

艾比把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细细整理了一遍,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仿佛黑暗中那微乎其微的一点光亮,时不时的闪烁几秒,可又很快消失不见。

她的手指在衣袋中摸到丹尼尔的小纸卷,纸卷里还卷着一支花里胡哨的羽毛笔,被掰断成了两截,当时她忙着读信,也没注意,现在想来,这应该是某种暗示。

当他遇到那群黑衣人之后,是不是发觉了他们的身份,想要告诉艾比呢?可是他被一大群厉害的人围住了,根本不能再写点东西,所以他在地上翻滚呼号的时候,趁机掰断这支羽毛笔,变形成墨绿发带上的两颗饰扣。

可是,丹尼尔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飞天囚车的速度很快,大约十来分钟后,他们到达了魔法部;大门口已经有十几个傲罗等在那里了,迎面那个就是弗兰克•隆巴顿,艾比身边那个叫爱丽丝的短发女傲罗一看见他,就高兴的扑了上去,两个人亲密的拥抱在一起。

“哦,爱丽丝亲爱的,没事吧?”弗兰克紧张的上下打量妻子。

“弗兰克,一切顺利,我连拔魔杖的机会都没有呢!就是可怜的迪克伤了肩膀,不过,他终于有机会到圣芒哥去找他那位漂亮的护士小姐了!”

爱丽丝爽朗的笑声似乎感染了所有傲罗,包括抬在担架里的迪克同志也苦笑着,只有艾比笑不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已经麻木了,完全没有感觉。

在隆巴顿身后站着那个面相刻薄的傲罗,他一看见艾比,就冷笑着嘲讽道:

“哟,格林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早知道你迟早会被逮住,你逃个什么劲儿啊!白费力气嘛!哈哈哈…”

“是的。”艾比平静的回答,“我很后悔,我不应该拒捕的,早被你们捉住就好了。”

和艾比一起来的那群傲罗都隐隐面露同情之色。

那个刻薄傲罗得意的笑了半天,伸手就要来抓艾比,被脸色不佳的爱丽丝一把挡开,她沉声说:“汉克,对她客气些!有能耐冲食死徒使去!”

“爱丽丝你发什么疯,她和食死徒是一伙的!是恶毒恐怖的黑巫师!”刻薄傲罗大喊。

“她也许和食死徒有关联,但她本人并不是食死徒,我早看过她的手臂了!”爱丽丝也吼道,她的嗓门也不小。

“够了!”苍老的巫师及时喝止了这场争吵,“汉克,谢谢想帮忙,但是既然我们一路都顺利押送她了,那么现在这么点儿路,也不用麻烦你了;爱丽丝,你也少说几句!我们是同僚,战斗的傲罗们,尤其需要团结!”

“是,德怀特先生。”

“好的,德怀特先生。”

爱丽丝和汉克一起向老傲罗躬身。

顺着电梯,艾比他们来到黑沉沉的第九层,沿着一条空旷的走廊往最里面走,浩浩荡荡一大群彪悍勇猛的傲罗中间押送着一个小姑娘,好像她是什么高度危险人物,这情景很严肃,也很搞笑。

能享受到连环变态杀人狂才有的特殊待遇,让艾比突然觉得很荣幸。

他们在一扇巨大的黑色大理石门前站住了,艾比抬头去看,上面用华丽连草的字体刻出门牌——威森加摩(Wisengamot)。

艾比没想到魔法部这么民主,居然不是直接把她丢进黑牢或阿兹卡班,而是还要走走过场,不知道有没有律师来帮她说话。

里面是一间巨大的大厅,高高的穹顶上挂满了吊灯,照的里面如白昼般明亮,方形的大厅正前方是高高耸起的审判席,两边布满了长长的座位,层层加高的座位设计,看起有些恐怖,上面大约坐满了李子色长袍的老巫师们,左胸前绣着一个精致的银色W字样。

“艾比盖尔.格林带到了。”艾比背后响起德怀特老巫师的宣布。

“嗯,你们辛苦了,都坐下吧。”冷漠威严的中年妇女从右边前排的席位上发话。

正前方主席台上坐着一个很眼熟的老巫师,艾比眨了眨眼睛,立刻认出来了,这是两三年前在里德尔地牢里被艾比就出来的梅森官,他今天也穿一身李子色的长袍,不过他胸前的W是金色的,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艾比,似乎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

艾比左右移动目光,她没看见冈比亚斯魔法部长,也没看见邓布利多。

“好了,被告带到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你们准备好了吗?”梅森朝两旁的巫师们问,坐在右边长排座位最前面的一个中年妇女巫师朝梅森点点头。

“四月一日审判会现在开始!”梅森人虽然干瘦,但嗓子不小,旁边的书记员立刻拿起笔开始记录,艾比微不可查的弯了弯嘴角。

“被告先坐下。”梅森朝艾比发话。

艾比看了一眼放在大厅中间的那把铁制高背椅,椅子上到处可看见有可伸缩的镣铐,全都锈迹斑斑,椅子的不少地方还沾有红褐色的东西,估计是陈年的血迹,艾比小心的挨着边缘坐了上去。

“我建议给被告上镣铐,为了稳妥起见。”一个娇羞恶心的女声从梅森身后响起,这种声音只要听过的人就不能忘记,艾比低头叹气。

“有这个必要吗?”前排的中年妇女质疑。

“我在霍格沃兹当调查员的时候,听说不少这位小姐的事,我确定她已经掌握了一部分无杖魔法。”粉红妖怪掩着那张阔大的嘴,纯情的痴笑。

四周响起窃窃私语——

“真的吗?这么年轻的女孩会无杖魔法?”

“看起来不像啊!”…

“没错,执行司司长乌姆里奇女士提议的很好,那我们就…”梅森愉快的要拍板。

“哈哈哈哈——”艾比觉得实在太滑稽了,突然放声大笑。

梅森老头十分高兴就要宣布,不防被一阵尖锐的冷笑打断,不悦的瞪着艾比,大声咆哮道:“格林小姐,这是法庭,不许随便喧哗!”

“哦,这是法庭吗?我以为这是你梅森官和乌姆里奇女士家的小客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拷人就拷人!那又何必请这么多陪审员来做戏,直接把我丢进阿兹卡班不就完了,摆什么光明正大审判的花架子!”

丹尼尔的死让艾比悲愤到了极点,说话更是尖锐刻薄,不留情面。

“我在魔法史课上学到,几百年前,一群伟大正直的巫师鉴于巫师世界私刑泛滥,许多无辜的人死于无故的指控,因此他们成立了威森加摩,为的就是让所有被告都有机会为自己说一点话,避免错判无辜!梅森大法官!您学识渊博,也许可以为我这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补充一下知识,难道不是这样吗?”

陪审的巫师们都没想到会遭遇到这种言辞凌厉的被告,事实上他们遇到的被告大都很认命。

梅森老头气极,拍着桌子大吼:“还没有进入到审判阶段,被告不需要说话!”

艾比立刻反唇相讥:“我杀人了吗?我放火了吗?我还没有被审判,那就是说有可能我是无辜的咯?可是您现在要给一个可能无辜的人带上只有罪大恶极的死囚徒才需要带的尖齿钉牙镣铐!这不是私刑吗?”

艾比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有攻击性,突然间好像所有人都成了她的敌人,她恨不得能痛痛快快打一架,女孩向来微弯曲爱笑的嘴角露出深刻的讽刺,她清楚缓慢的说:

“至于我会无杖魔法的事情,乌姆里奇女士的提议真让我感到非常荒谬。大家都很清楚无杖魔法的应用范围十分有限,因为这种技巧的威力很低,一般只有正常发挥的两三成,即使是一百多年前,以无杖魔法而著称的克里斯大巫师,也不过能使无杖魔法的力量达到有杖魔法的60%而已,那么,在座的各位,你们认为我的全部实力有多少,而我60%的实力又有多少?

亲爱的梅森大法官,以及各位陪审员们,如果今天在你们和后面列席的几十位傲罗的包围下,我的无杖魔法还会引起你们的忌惮,我只能说——我很荣幸。”

说完这一大篇,艾比很无奈的耸耸肩,然后高高的仰着头看向梅森,哼!她可不是任审判庭欺负的傻哈,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全豁出去了!

粉红妖怪立刻不娇羞了,脸皮绷成丑恶的干绿色,梅森也翻起了一双愤怒的死鱼眼,艾比的背后传来好几声轻笑,她立刻分辨出里面有隆巴顿夫妇的声音,那个左右两排的陪审员们也有不少偷偷掩住嘴角。

“咳咳,被告的申诉被接受了,那么我们开始吧!”梅森用力咳嗽几声。

艾比轻蔑的冷哼一声。

梅森拿着一张稿子,看两眼读一句的宣布:

“今天我们将审理艾比盖尔.格林小姐涉嫌食死徒的多项伤害他人破坏社会秩序的事件!质询者由本人担任,陪审团由阿米莉亚陪审团团长主持,请问被告有辩护律师吗?”

艾比正要说她哪有这个美国事件去请律师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走来:“辩护律师,布莱恩.爱德华.波西瓦尔.奥德蒙.格林。”

艾比扭头去看,不意外的看见两个熟悉的人,泪水顿时溢满了眼眶,她低头,让眼泪悄无声息的低落在袍子上,水渍迅速吸干不见。

“宝贝儿,你没事吧?”格林奶奶走到铁椅子边上,轻声问。

“…对不起。”艾比低声道歉。

“没关系,早料到有这一天了,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格林奶奶轻描淡写的带过。

“我抗议,被告的亲属不能作为辩护律师,这不符合威森加摩审判规则!”粉红妖怪忙不迭的举手发言,立刻获得梅森老头赞赏的目光。

格林爷爷站在前面,脖颈挺的直直的,一头白发梳的一丝不乱,闻言后,冷哼一声:“在逮捕被告不到五小时的时间里,立刻开庭审判,似乎也不符合审判规则。”

梅森老头突然和气起来:“说的也是,一切事急从权吧,韦斯莱,我们需要多两个座位。”

一个红头发的高个子男人急忙漂来两把椅子放在一边,格林夫妇上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