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孙氏便收拾着起了身,聂秋染房间那边没有动静,孙氏去瞧了一眼,也不敢将他门推开唤他起床,想到自己昨儿做的事情,深怕聂秋染将她给怨上了,回头便唤了两个女儿过来拿了两只鸡蛋出来煮了,让她们给聂秋染端过去。
聂明一向是有些怕这个大哥,聂秋染对她们两个妹妹并不亲,这会儿看到孙氏唤她过去送蛋,顿时就不敢,孙氏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拧了女儿一把,看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吸着鼻子不敢让眼泪水流出来的模样,心里火气又更盛了一些,一边怒骂道:“死丫头,连这点儿都做不好,拿你来有什么用,一天到晚就光会吃喝拉,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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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提醒

孙氏现在正是烦燥之时,一边骂着,聂明一边抹着眼泪珠,却低垂着头不敢出声,孙氏骂了一阵,也觉得没有意思,回头便冷冷淡淡道:“蛋煮好了给二郎端过去吧,反正你大哥常年吃着好的,崔家那小贱人也亏不了他,这两个蛋想来他也不稀罕的!”说到后来时,语气里到底还是带出怨意来,聂明答应了一声,聂晴坐在灶台前烧着火,连目光都不敢飘过来,孙氏骂了一阵出气了,这才自个儿出去了。
她今日要去孙家请罪顺便想法子将孙梅那事儿给赖脱了,聂夫子说了让她不能打聂秋染的主意,又不准她借聂夫子名义退婚,她这会儿想起还有些头疼。她的大嫂赵氏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凶悍非常,要不是碍着之前她许诺了要将孙梅娶进聂家的事儿,又有聂秋染那头的秀才名声顶着,恐怕赵氏昨儿便已经闹将起来了,现在她既舍不得拿孙梅来委屈自个儿的小儿子,自然便要想法子把这门婚事给圆过去了,一想到这些,孙氏心里又更烦燥了一些。
等她出了门儿,聂家两个小姑娘这才松了口气,聂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又打了米准备做早饭,旁边摆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汤,聂晴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来,一边朝聂明递了过去,一边道:“姐,昨儿我去崔薇那边,她给了我几个糖,我给你带回来尝尝哩。”
聂明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早在两年前她便已经说亲给了隔壁村罗家的一个小子,再过一年及笄了便会嫁过去的,孙氏当初图人家聘礼,据说那男方并不如何,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可惜聂夫子对家里的事儿并不如何上心。好像除了一个聂秋染外,他几乎都不怎么管的,唯一说起管聂秋文,他便会动棍子打人,聂明背地里为那亲事不知哭了多少回,却依旧不敢去求聂夫子给她作主,眼见开了春她便吃十六岁的饭了,最迟后年便会嫁过去。
“她倒也是现在大方了,还能给你糖吃。”聂明冷着脸,将糖接了过去。咬了一口,这才含进了嘴里,一边包着糖。一边拿了个猪草板准备切猪草去,嘴里又好奇道:“她还给你什么好东西了?”
聂晴摇了摇头,一面往锅里添着柴火,一面就道:“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给了我一些糖。我吃了她的东西也不好意思,所以准备替她做双鞋,昨儿拿了她一双鞋面回来改哩。”聂明冷笑了一声,提了东西出去了,聂晴这才抬起头,端起灶台上的蛋碗喝了一小口。接着又吐了出来,这才舔了舔嘴唇,端了蛋给聂秋文送过去了。
崔薇昨儿送走了聂晴之后。心里倒也没什么,只是想到自己做了一半的鞋面,被聂晴拿去改了,心里不由有些遗憾,这可是她头一双做出像样的。若是能自已做了穿上,那意义自然是不凡。被别人改过了,再精致,可是感觉上到底也不如自己做的来的新鲜,不过聂晴应该也是一片好意,因此她也只是郁闷了一阵,便将这事儿给放下了。第二日早晨时聂秋染便过来了,外头天色虽然大亮了,但这会儿还带了些雾气,冬天的早晨特别的冷,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在院子中站一阵便像是要被冻僵了一般,崔薇打开了门放聂秋染进来时,看到他头发丝上头都带了些雾气,不由有些奇怪,忙将人迎了进来,这才道:“聂大哥,今儿怎么一大早的就过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放到唇边呵了口气,目光看到院外的青苔地上,已经结了细细一层冰霜。聂秋染脸庞晶莹似雪,目光灼灼,嘴唇淡粉,脸颊消瘦,头上拿一方青布将大半发丝挽了个发髻在头顶,身上穿着一身藏青色衣袍,整个人俊郎非凡,竟然根本不像是孙氏那样的人生得出来的孩子,崔薇看得有些发傻,一边下意识开口问道:“聂大哥,你应该是捡回来的吧?”
话一说出口,崔薇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她原本是想问聂秋染吃饭了没有,谁料一张嘴竟然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顿时脸色有些发烫。聂秋染微微笑了笑,只是唇角边染上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纹,可他一双幽黑似深潭般的眼眸里却涌出浅浅的笑意来,眼睛里像是盛满了闪烁光华,看得人有些发愣。他一边伸手拉了崔薇的小手,自个儿跨了进来,顺手便将她的院门给关上了。
他的手尖略有些发冰,不过掌心倒是温润,崔薇被他这样一拉,脸色更红了些,幸亏屋里没人瞧得见,崔敬平到现在还没起来呢,冬天里正是赖床的好时机,要不是太阳出来的时候,他根本不会钻出被窝。崔薇任他拉着进了屋,一边就要去给他做点儿早饭,聂秋染却是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坐下了,一边道:“薇儿今年十一了。”
不知他怎么突然间就提起这个事情,崔薇点了点头,一边伸手摸了摸他袄子,倒也厚实,不过这天气本来就冷,走动着还好,若是静坐着不动,穿得再厚也觉得冷得厉害。聂秋染看小姑娘低垂着头的样子,估计是刚起来不久,头发只随意绑在了脑后还没挽起来,眼皮微垂,从两排浓密的睫毛空隙里,依旧能看得到星星点点的眸光,他不由手上力道便握得更重了些,像是已经决定了般,沉声道:“等你十三岁,咱们就先将亲事订下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说起这个。”崔薇脸色有些发红,不过却并没有拒绝,她看得出来聂秋染心情有些不大痛快,却也并没有问。想来也知道应该是与昨儿聂晴过来唤他回去有关,聂秋染却没有瞒她的意思,将昨儿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崔薇开始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到后来听见聂秋染说将孙梅指给了聂秋文时,她还来不及有些不痛快,顿时又忍不住不大厚道的笑了起来:“聂大哥,你将孙家的亲事推给了聂二哥?”
聂秋染点了点头,替她理头发,冰冷的指尖碰到她细嫩得好似上好玉珠般的耳垂,那种粉嫩的触感令他指尖一时有些舍不得抽回来,一边就点了点头:“娘也是一片好心,那孙梅被她夸得跟一朵花似的,正好配我二弟。反正秋文现在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我看他娶哪个都一样,表妹大他几岁,正好可以照顾着他,娘应该感到欢喜才是!”
“扑哧!”崔薇又有些不大厚道的笑了起来,一边笑得趴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只觉得忍都忍不住。聂秋染用一本正经的话气说着这样的话,她总觉得有一种诡异的幽默感,聂秋文那家伙如今还跟个小孩儿似的,成天就知道玩耍,要他娶亲,估计他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被聂秋染卖了,否则早该跳起来才是。不过不知道为何,听到聂秋染说他没有答应娶他那表妹,崔薇心里却忍不住涌出一股欣喜之意来,一边笑了阵,见聂秋染温和盯着她看,也不好意思再笑了,干脆趴在桌上不肯起来。
“你别管他了,反正这事儿他要不愿意,自有人替他解决,这事儿既然是我娘招惹的麻烦,自然该她自个儿去还才是,不过我的两个妹妹,你都见过了,与她们说说话就行了,也别太过亲近,免得哪天被人卖了,你还不知道呢!”
崔薇听他这样说,有些不高兴,一边挺了小腰起来,神气活现道:“谁卖谁,那可不一定,你没瞧着我如今连地都买了吗,我哪里是好欺负的!”
看她这小模样,聂秋染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来,摸了摸她脑袋:“是是是,薇儿最厉害。不过说到你那地,你不如还是找个人帮着平日管一管拨草松土的,也不用自个儿亲自动手。”聂秋染知道她心里是想要提携崔世福,帮他一把忙。如今崔敬忠进了县里读书,一个月光是给夫子交的铜钱都要一百,而他却还要吃喝住宿,一个月少不了便要用上一百多大钱,而崔家里就算是有地,崔世福父子天天不停忙活,不吃不喝一年顶多挣个一二两银子便已经不错了,可除开一家人的吃喝,再要供上崔敬忠的吃喝,便显得有些困难了,他对崔薇一向维护,也难怪崔薇头一个这事儿便想到了他,不过若是将崔世福召过来,以后要是有人知道这地是崔薇的了,聂秋染怕她有麻烦。
“我知道你想找崔二叔帮忙,可是如今你年纪还小,我平常又在城里头,有个什么事儿不好回来帮你,所以这事儿还是蒙着一些的好,等我今年去秋试,中了举人,到时再请崔二叔来帮你瞧着也不迟。”
他也是一片好心,崔薇心里不是不动容的,哪里还会拒绝了他的一片好意,只是胡乱点了点头,又觉得面颊有些发烫,一面挣脱了聂秋染的手,一边说去煮早饭,干脆溜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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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小心

昨儿晚上灶里便用零星的火炖了鸡汤与杂粮粥,经过一整晚的时间,早已经极入火候了,汤里崔薇还切了猪肚条以及放了一些干山菇,这会儿一揭开盖子,那香味儿便扑鼻而来。昨夜里那火苗不知道几时歇的,现在汤里还冒着热气,早饭也不用多隆重了,只是这汤昨儿聂秋染还没来得及喝就被孙氏唤了回去,今天早晨正好给他喝一碗。杂粮粥这会儿炖得已经很细烂了,香味儿扑鼻而来,里头崔薇放了高梁小米与麦子以及玉米碎沫儿等,闻着也香,她添了把柴进灶膛里头,将火发上了,把汤得粥各自热了一遍,又将锅端了出来,把早晨时刚挤的羊奶给倒进了洗得干净的锅里头,扔了一包干杏儿下去,这才各自舀了些鸡汤和一小碗粥出了厨房。
把东西放到了聂秋染面前,他昨儿晚上就没吃晚饭,早饿得受不了了,这会儿看到鸡汤香气扑鼻,而那粥五颜六色的刹时好看,顿时便来了胃口。汤味道十分鲜香,既有干菇特别的香气,也有鸡汤的鲜味儿,而那猪肚条已经炖得软烂了,里头沾满了香气,一嚼便让人爱上,里面还有几粒白果,汤料倒是十足。而那杂粮粥也清香,不用配菜,光是喝粥也带了一股淡淡的回甘甜,食物本身的清香,比放过了任何调料还要美味儿得多。
崔薇看他自个儿吃着,便又出去厨房了。锅里烧的羊奶已经滚开了,一股股奶香气将厨房里充盈得满满的,虽然里头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膻气,但几乎大部味的膻腥气都被杏子的气味压得不让人那么难受了,崔薇各自打了一些放进黑背和毛球吃的碗里头,端着碗出来时,黑背倒是甩了甩毛连忙朝这边疯狂的跑了过来。但毛球却是不在屋里头。那小东西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的瞎跑什么,崔薇也没有理它,直接将奶放下了,这才又进了屋。
屋里聂秋染已经将汤与粥都吃下了,崔薇给他端的份量刚刚好,吃完会饱但却不会撑,配上她刚端进屋里来的鲜奶喝了,一股饱足感便涌了起来,连手脚都暖和了不少。
今儿孙氏回了娘家,聂夫子又要出去访友。天色大亮时,竟然连聂秋文都往这边跑了过来,一副想要赖在这边吃午饭的样子。崔薇打量了他好几眼。见他跟崔敬平二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实在不像是知道他昨儿被聂秋染推了一挡‘好事儿’的样子,顿时既感好笑,又感同情,一面忍了笑意进厨房准备弄午饭了。那头聂秋文却是被她打量得毛骨悚然的,一边凑进了崔敬平一些,一边有些诡异道:“崔三儿,你妹妹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瞧。”两个半大的孩子正腻在崔薇之前找人订做的躺椅上头,上面铺了厚厚的棉絮和毯子。睡在上头既舒服又暖和,这是最近崔敬平最喜欢的地方了,坐在这儿平日与崔薇说说话。看她做做针线,觉得这样的日子比出去疯跑还好玩儿。
“你瞎说啥呢!”崔敬平盯了聂秋文一眼,还没来得及教训他,那头聂秋染就捏着一本书,视线冷飘飘的望了过来:“君子不背后议人是非!”
聂秋文最怕的就是他这一点。崔敬平开口他可能还反驳几分,但一旦聂秋染都说了话。他哪里还敢由着性子来,连忙就答应了几句。只是心里却不免腹议,大哥现在一心维护崔妹妹,比对自己还亲近,说她一句话也不行,上回就是说了崔薇一句娘们儿,回头便被他逼着挨了打。
几人正说着话,外头却是传来了杨氏的声音,崔敬平连忙跳下地穿了鞋准备去开门,一出了堂屋,外头冷风刮来,他便激伶伶打了个寒颤,外头杨氏兜里捏了四五个彤红的桔子,在这小湾村称为泡柑的东西,正是这几个月成熟,这几个瞧着颜色鲜红,崔敬平一下子眼睛便亮了起来:“娘,你怎么给我送泡柑过来了?”
杨氏看到儿子穿着新衣裳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满意,看他脑袋上戴了一顶厚帽子,脖子上还不知围了个什么,探了手过去在他脑袋上碰了碰,又捏了捏他的手,摸到手并不冰凉了,才松了口气。崔敬平在这边住着确实崔薇将他照顾得很,可杨氏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大舒坦,一低头看到崔敬平脚上胡乱穿着的鞋,连脚后跟都露在外头,顿时便像找到了能挑岔儿的地方一般,松了口气,一边将泡柑朝崔敬平塞了过去,一边弯了腰给他穿鞋,嘴里念叨着:“你大舅那边种的泡柑成熟了,这不,让人给我捎了一些过来,我想着你喜欢吃这些东西,给你送了几个过来,可要捡好了。”杨氏一边说着,一边崔敬平听她的意思就像是谁要吃自己的东西一般,顿时心里有些不大舒坦了,连忙唤了一声:“娘!这东西要不你拿回去给崔佑祖吃吧,我不吃了。”
杨氏心里有些酸楚,觉得这儿子一住到别人家里头了,便跟自己生疏了不少,心中有些不虞,但到底忍住了。现在崔敬平跟她可不像以前那样亲了,自上回这小子从外头跑了又回来之后,跟她之间无形中便像是隔了一层般,杨氏也不敢将儿子逼得狠了,就怕儿子到时离自己更远,因此一边忍了气,一边就挤出一丝笑容来,替他穿好了鞋,这才道:“好了,不就说你一句,你想哪儿去了!你妹妹平日里照顾你,正好你给她尝尝,出来鞋子可要穿整齐了,不然冻着了可怎么好。”她唠唠叨叨着,拉着崔敬平不肯离开,直到隔壁崔敬忠唤了她一声,杨氏这才匆忙回去了。崔敬平抱了几个泡柑进屋里来,崔薇烧了饭菜正好从厨房里头出来,就看到他怀里抱着的金灿灿的东西,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三哥,你等下慢些吃桔子,我给你做个好玩儿的。”
崔敬平还没来得及答话,屋里聂秋文一出来就看到崔敬平手上抱着的桔子,顿时欢呼了一声,上前来便抢了两个过去,三两下剥开了一个便吃了。崔敬平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五个桔子他一人便捞了两个,不过有一个他三两口都吃了,剩了一个已经剥成了四瓣,人家大哥还在这儿呢,崔敬平也不好收拾他,打人家弟弟还要瞧瞧他大哥在不在,今儿看在聂大哥的面子上,崔敬平少不得给他一个脸面,只是冲聂秋文冷哼了一声,这作才罢,伸手递了一个桔子到崔薇手上,一边道:“妹妹吃,正好三个,我跟聂大哥再人一个。”
“我不吃了,三哥你等下把桔子给我,先别忙吃。”崔薇一边说完,一边忙朝厨房里头去了,崔敬平不知她是个什么意思,也果真不敢将桔子剥了,一边就递了一个给聂秋染。
那头聂秋文吃完两个,舔了舔嘴望着崔敬平手上的还有些眼馋,崔敬平警告似的与他道:“这两个可不能给你了,要再过来抢,我让聂大哥揍你!”
抬出了聂秋染的名字,果然聂秋文就不敢放肆了。不多时,崔薇从厨房里头出来了,一面手里拿着个小刀,崔敬平也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她伸手,便将桔子朝她递了过去,崔薇低头小心的拿刀尖在桔子上面划了一个小小的口,没敢伤着桔子瓣,又拿在手中揉了揉,不多时轻轻一揭,那桔子便跟被揭了个盖子般,那片小圆形的桔子皮便被她给揭了下来,露出里头橙黄色胖胖的桔子肉。崔薇拿刀一挑,一瓣桔子便被她挑了出来,放到了崔敬平手上。
这样的玩儿法倒是有些新鲜,连聂秋文都有些后悔起自己之前没有将桔子留着这样做了,不过想到桔子的美味儿,连忙腆着脸凑了过来,一边摊了只手道:“崔妹妹,给我也再吃一些。”崔薇如法炮制,又挑了一瓣桔子到他手上,剩余的桔子瓣便好取得多了,一面伸手进去全取了出来,这才将半个里头其实空了,但外面看着却是完好无损的桔子壳放在了桌子上头。剩余的两个桔子都用这样的方法制了,那三个桔子壳崔薇拿线缝了三个角出来,将线拉长了,拴成一个疙瘩,让聂秋文出去切了三根竹棍儿回来叉上,里头又切了三段小蜡烛进去,分别滴了些蜡烛油将蜡烛给固定住了,一个简单的桔子灯便制成了。
崔敬平看着这东西,兴奋得直打转,恨不能现在就拿出去玩玩儿才好,聂秋文更不用提了,连忙就要去找火折子将这蜡烛点起来,崔薇忙将二人止住了,一边笑道:“现在先别忙玩儿,等到天黑之后才看得见呢。”现在大白天的,哪里有什么好玩儿的,晚上时瞧得清楚一些,那才是真正好玩儿。崔敬平自然是听她的,只有聂秋文嘴里倒是嘀咕了几句,不过到底不敢大声说了,也忍不住宝贝的将自己的桔子灯笼放好了,连中午饭也不盼了,就一心盼着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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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引蛇

晌午过后毛球还没回来,崔薇有些担忧了,而午饭后天气便阴沉了起来,吃完饭后更是天空开始飘起了细细的毛毛雨来,崔薇心里也有些担心那只胖猫,不知道它是不是被人捉了去,如今这个时代,波斯猫可是个稀罕物,是能卖银子的,而且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若不是聂秋染之前使了方法,也不一定能弄得过来一只。她一面拿了个箩筐坐在屋门口做着活儿,一面就朝院外看,平日里毛球若是回来,一般都是从围墙处跳进来,她坐在门口,一眼便瞧见了。
崔薇手上是给聂秋染做的一双棉袄手套,今日早上摸到他的指尖有些发凉时,她便有了这个心思,将布料剪成一个简单的手掌形状,除了大拇指之外,其余四根手指头并没有分出来,而是用一整片空间代替了,里面塞了厚厚的棉花,既暖和又舒服,而且戴着还不会觉得紧,这样冷的天,她坐在门口手里做着这东西都觉得暖和得很。这东西简单,只是缝好上棉花,中间再用针线将棉花固定,花费不了多少时时间,吃完饭没多久,她手里的手套便已经做了大半,只剩一点儿收尾的工作了。
聂秋染不时看她一眼,见风抚在她身上吹得她头发丝跟着晃动,睫毛根根分明,脸色有些泛白,也不知道她冷不冷,原是想放了书进屋里去替她拿个厚袄子出来搭着,可不多时院门外竟然传来‘嘭嘭嘭’的撞门声音,不像是有人来的样子,之前也没听到脚步声,崔薇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回头看了聂秋染一眼。
崔敬平正跟聂秋文二人说着话,一面手里还摆弄着那桔子灯笼,听到声音也跟着转了头过来:“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外头突然间传来‘咕呜’的声音,听声音,倒像是平日里毛球发火时的声音。崔薇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将身上的碎布屑拍了拍,把针往手套上一别,一边站起来有些惊喜的道:“聂大哥,是毛球回来了吧!”这家伙平日从来都不走寻常路的,没想到今儿竟然知道撞门了,这猫已经快要逆天了。从早上时便一直消失到现在,也不知道它跑哪儿去了。崔薇现在听到声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忙拧了裙摆就要去开门。聂秋染忙跟了上去,举了手挡在她头上,两个小的自然是要跟上来凑热闹的。
门一打开,崔薇便尖叫了一声,下意识的一下子扑进了聂秋染怀里。手死死捉着他衣襟,双腿‘嗖’的一下跳了起来夹在他腰上。这个动作实在是出乎了聂秋染意料之外,顿时惊呆得眼珠子都险些滚落了下来,本能的伸手托着崔薇小屁股,深怕她摔了下来,崔薇脑袋死死埋在他胸膛上。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尖儿,鼻孔里都是小姑娘身上香香甜甜的奶香味儿,顿时眼神就有些迷蒙了起来。直到聂秋文二人挤了过来,崔敬平这才惊呼道:“蛇啊,蛇啊!”
聂秋染这才勉强分出心来朝门外看了看,毛球正嘴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浑身毛发有些担四足上面沾了不少泥土,毛都立了起来。正满脸警惕的盯着面前一只巨大的墨绿色蟒蛇。那蛇身有海碗粗细,头是三角形,身形盘在一起,跟崔薇家门口放了一只大脚盆似的,这样大一只蟒蛇,明显就是上回他们看到的那只,难怪崔薇一开门就吓成了这副模样,竟然主动投怀送抱了,原来是毛球这小东西将这玩意儿给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