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最后还把门给关好,转过头,看着还围在门口的人,摇摇头,“难怪说你们没眼色,啧啧。”小花怜惜的看着这一群大老爷们,“哎,说好听的,你们就是单纯,说的难听点儿,就是蠢!”
“姑娘,你怎么说话呢啊?”有人不满了,也是,任谁被这么说了都不会舒服的。
“难道我说错了?”小花摇着头看着这几个人,“人都说榆木疙瘩,榆木疙瘩,哎,今天本姑娘算是见识到了。一个个笨的出奇。”小花像个老妈子似的,教训着这几个人,“你们大师兄是个病人,病人懂吗?一几十口子人一下子钻进屋子里,就不怕再把人给堵回去?我家小姐之前就警告过你们,怎么都听不懂呢?”小花走在台子上,老夫子架子十足。
“小花,你干什么呢?又嘴痒痒了啊?”梅雪拿东西回来,见着的就是这么搞笑的一幕,十几个大男人,竟然被个小丫头给训斥的低头耷拉耳的。
“嘿嘿,梅雪姐姐,你回来啦?”小花见到熟人,亲昵的上前,偷偷瞄着她怀里的盒子,“那冷管家就这么容易把东西给你了啊?”小花故作不懂的问,“哎,为什么,我去要个东西,这么难啊!”小花垂头丧气,“这不是典型的欺负人么!”
梅雪噗嗤一声笑了,“我进去了,你啊!”梅雪在小花额头上点了点。
小花撇撇嘴,咬牙切齿着,下次见到那个玉橛子,一定要他好看!哼!
梅雪敲门进去,把东西递给了墨风,墨风把方子交给梅雪,“以后按这个方子熬,先用上半个月,到时候再换。血参,等药熬好以后,切一片放进药汤子里,泡上一刻钟再给人服下。”
“哎,奴婢记下了!”梅雪点头,带着东西离开。
“人走了,崩看了!”墨风回头,正看到那大师兄盯着梅雪眼神发直。
大师兄脸颊一红,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墨风,尴尬的笑了笑。
“铁老有什么话要给我说?”墨风开始步入正题,“你们被追杀,就是因为那个云牌吧?”墨风从手里拿出来,知道这东西很重要后,她就一直随身携带着。
“这不仅是信物,能够号令铁匠;还是一把钥匙。”大师兄把这句话说出来,“这是师傅让我带给姑娘的话,他希望姑娘能够善用这个云牌。”
墨风摸索着,钥匙,说到钥匙,那必定是和传言有关了。
大师兄看着墨风,然后有些迟疑的说道,“我们几个师兄弟,都一直跟着师傅的,直到师傅发现情况不好,才要我们来找姑娘,师傅已经下令,要我们跟随姑娘,任凭姑娘差遣!”大师兄微笑着对着墨风。
“跟我?”墨风诧异挑眉,“铁老就不怕委屈了你们?”
大师兄摇摇头,“咱们是怕要麻烦姑娘了,我们这些人,也就这么一个打铁的能力。如果姑娘不收留我们,那我们可真是无家可归了。”
墨风点点头,“好!既然铁老信任,那我也不能太过小气了。这件事情,等你恢复以后再说吧。这段日子,你们就待在府里,哪里都不许去,你也告诫着你那些师弟们,我瞧着,这几天,他们有些浮躁了。”
大师兄笑了,“哦,还没说名字,我叫铁生,以后姑娘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铁生?还真是简单。墨风点头,“铁老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
铁生摇摇头,“师傅说姑娘是个聪明人,说太多反而不好,这一句话就够了。”
“那你知道铁老去哪里了么?”墨风挑眉,没想到铁老想的倒是久远的。
铁生摇头,“师傅只把小童带走了,去了哪里,我们并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被那些人发现才对。”
“你知道追杀你们的是什么人?”墨风问道。
铁生点头,“有燕国人,还有其他势力的人,很繁杂,但是,最主要就是燕人,他们好像很急切。”铁生看着墨风,“咱们住在太子府,不会给姑娘带来不好的什么吧?”铁生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里对你们来说最安全,放心。”墨风笑了,“现在你们好好修养,既然跟了我,以后自然不会让你们太清闲。”
“就事情做就最好。”铁生脸上流露出疲倦色。
“你休息吧!”墨风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梅雪还不错吧?”墨风打趣的笑了,“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真有意,那就看你能耐了,我这个主子很明智的。”
铁生脸通红,看着墨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直勾勾的盯着墨风离开,骚的不行不行的。
“小花,看来你的成果不错么!”出了门,看到小花还在喋喋不休的演讲着,那十几个大老爷们都有些无措了,看到墨风出来,都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干巴巴的瞪着墨风,好像在说,姑奶奶,您快点儿把这位祖宗给带走吧!
小花松了口气,“小姐,你再不出来,我还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嘿嘿。”小花来到墨风身旁,傲慢的瞪了这几个人大男人。
这几个大老爷们一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浑身打了个哆嗦,额头甚至有冷汗冒出来。
“你们进去吧,窗户开着通风。”墨风看着这几个人被荼毒的人,摆摆手,然后带着小花离开了。
几个人终于感觉得了特赦一般,兴高采烈的冲进屋子里,可是,进去一笑,得,他们大师兄早已经睡着了!他们欲哭无泪,这才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主仆蛇鼠一窝!欺负人!
“小姐,您注意没有,梅雪姐姐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小花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比较贴切的词语,“更女人了,对,就是更小女人了!”小花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
“小花,你羡慕了?”墨风边走边看了一眼小花,“听说你又被冷钰欺负了?”
“那个玉橛子——”小花提起这个,怒气冲冲,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玉橛子?这是个什么词儿啊?墨风古怪的看着小花,“我之前吩咐冷钰帮忙带东西了,你去拿回来!”墨风眼底闪过一丝恶作剧趣味。
“小姐,不要吧?”小花都快哭出来了,“奴婢不想去,您让柳娇姐姐去吧,让梅霜姐姐也行啊!”小花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墨风摇摇头,“快去!”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小花撇撇嘴,“黑心主子,黑心主子。”嘟嘟囔囔撅着嘴走了。
三皇子府。
明月已经住了有段日子了,身子也恢复的不错,她已经能出门晒太阳了。面对久违的日光,明月心情没来由的舒爽。
婢女搀扶着她在府里逛着,她这是第一次走出院子,不愧是王族,这府邸的景致真是漂亮。
“呦,这是哪里来的狐妹子啊,妹妹,你说怎么就没被老天爷给收了呢?”忽然,有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结伴走来,稍微年长的那个盯着明月,脸都绿了。那两个眼珠子蹭蹭的冒着火星子,心里那叫一个嫉妒恨啊,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漂亮妩媚!
身旁的那个女子打量着明月,还算是和善,“姑娘是哪里人?”她主动上前和明月攀谈着,努力让自己和蔼可亲起来。
明月蹙着眉头,看着身旁的丫鬟,“她们是谁?”明月疑惑的问道。
“呦,别以为有狐媚功夫,就能笼的爷…”不顾身旁人阻挠,那女子说话很不好听,“咱们是谁?咱们是爷的女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爷从外面捡来的女人,谁知道是个什么货色!”那女子上前,发泄的推了明月。
明月身子往后踉跄着倒退着,脚不小心碰了石头,整个人失去平衡往一旁倒去。
“姑娘!”丫鬟吓傻了。
眼看着明月就要倒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飞快冲了过来,把将要倒地的明月给抱住,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冥放。
看到怀里哆嗦惨白的脸,冥放阴狠的瞪着眼前那两个女人,“来人!”冥放安抚着明月,然后吩咐着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
“爷,爷,饶命,饶命,妾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那女人叫喊着,可是却没人敢说话。
冥放搂着明月离开了,留下另外一个女人孤零零的站着,冥放压根就没看她一眼,瞧她一下。女子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帕子,眼红的看着相拥离开的男女。
“月亮,没事了,别怕!有我在。”冥放安抚着她,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明月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吓到了。”明月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我,我不知道你还有——”明月低下头去,很纠结的沉默着。
冥放蹙着眉头,把明月护在怀中。
“我想睡觉!”明月躺在床上,却拽住了冥放的手,“你陪陪我好不好。”苛求的望着冥放。
冥放点头,“好,我在这里守着你!”
明月抓着冥放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然后安心的闭上眼睛。
冥放却凝望着那张睡颜,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一百一十七章 悲惨的冥伊水
终于等来三皇子大婚的日子,这一天,天下着蒙蒙小雨,多日露脸的太阳却娇羞的躲在了云层后。
靖王府,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靖王和靖王妃都热情的张罗着迎客的事情,喜悦无不不在。
冥伊水闺房,冥伊水早就换上了大红的衣袍,凤冠霞帔,很是夺目。她仔细的听着全福老人对她的叮咛,在冥伊水身旁站着以为严肃的嬷嬷,很是满意此刻冥伊水的形象和态度。
热热闹闹,迎亲的花轿到了,新郎官三皇子亲自来迎亲,虽然大家都能够从这位新郎官的脸上看出他的不喜欢,可大家还是做足了面子。
鞭炮声响,冥伊水坐在花轿里,她的心莫名的紧张和激动,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三皇子妃了,她不再是父母宠爱的小姑娘,她要成为皇家妇人!
冥伊水忍着心底隐隐的苦涩,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她相信她自己的能力,更相信她身旁人的能力,她不会落魄的,相信自己,一定要相信自己。冥伊水一遍一遍的告诫着自己。
三皇子府,各个地方都张灯结彩,所见之处全是大红的喜色。唢呐声,锣鼓声,声声震耳欲聋。
明月站在门前,那些红色刺痛了她的双眼,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人们,暗自深深吐了口气。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进门了,进门了!”有婆子高兴的在府里喊着,人们开始期待着。
明月怔怔的靠在窗户旁,看着那铺就的红地毯,她仍旧住在主院,住在冥放的卧室里,就算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冥放依旧没有让她离开。
“姑娘,不要伤心了,三皇子还是很在乎你的。”小丫鬟偷偷看着明月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小声开解着。
冥放一身红装,他手里牵着红绸,而红绸另一边在而是新娘,他们一起走在红毯上,一步一步迈向礼堂。
明月看着那两人,觉得很刺眼,她噙着一丝苦笑,眼眶中有晶莹的泪珠在打转,她就那么愣愣的看着,目送着。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冥放侧头看来,正看到明月伤心的一幕,冥放觉得心里突然揪痛的厉害,他攥紧了手里的绸子,理智告诉着他,他不能半途而废,这是御赐的婚事。冥放逼迫着自己收回视线,紧紧抿着唇,可是,明月掉泪的模样却刻印在了他的心头,挥之不去,越来越清晰。
明月叹了口气,“算了,我又是什么身份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而已。”明月喃喃自语,转过身来,“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该走了!”明月看着身旁的小丫鬟。
“姑娘,您要去哪里?没有三皇子的命令,您不能离开的,不然,奴婢没法交代啊!”小丫鬟着急了。
“今天是他的好日子,我该离开的。”明月伸手拍着小丫鬟的肩膀,“对不起。”在小丫鬟不解的目光下,明月忽然伸手用力一砍,直接劈昏了小丫头。
明月把昏迷的小丫鬟拽到垫子上,伸手泯去眼角的泪水,把早就藏好的包袱拿出来,趁着人多杂乱的功夫,明月从偏门离开了三皇子府。
背着包袱,远远看着三皇子府大门,明月笑了,“冥伊水,今天会成为让你铭记一生的婚礼!”明月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府里的热闹越来越远,而明月的心情却越来越好。
三皇子府,冥放和新娘冥伊水刚刚依照礼节拜了堂,礼官最后一句“送入洞房”话音刚刚落下,一个小丫鬟哭哭啼啼的冲进了大堂。
“姑娘不见了,呜呜,三皇子,姑娘不见了!”小丫头害怕急了,她已经没了主意,只好冒着杀头的危险冲进来。
原本要往屋子里走的冥放听到丫鬟的话,猛然转身,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小丫鬟,“你再说一遍!”冥放脸色阴沉的难看。
冥伊水心里却一突,盖头下的整个脸都惨白了,心里的阴霾,不好的预感一起涌了上来,冥伊水死死攥着绸子,只能在心里默念着——不要是她想的那样,求求你,不要…
冥放松开绸子,大步走到小丫鬟跟前,不顾周围宾客异样的视线,“怎么回事,说!”冥放抓着小丫头的胳膊,质问着。
“姑娘——姑娘说,她不该在这里的,所以,刚刚…”小丫鬟还没有说完,冥放已经冲了出去。
这下子大堂彻底炸开了锅,人们都议论吵闹着,无比惋惜的看着孤零零被丢下的新娘。
冥伊水感觉到手里的绸子断了,她的心也突然断了,是被什么硬生生给拧断的,很痛,可更多的是屈辱!这是她的婚礼,她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冥放,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首先回过神来的是全福老人,她收整了一下心情,“好了好了,送入洞房,新娘子该入洞房了!”她招呼着,然后一边给礼官打眼色。
礼官回过神来,暗自松了口气,幸好礼节都完了,不然,他可不好回去交差。
听着那议论声,冥伊水整个人都僵硬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屋子里的,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郡主,他三皇子欺人太甚了!”贴身婢女替冥伊水委屈着,委屈的都掉泪了,“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啊!”
冥伊水伸手就把头上的红盖头给掀了,虽然有妆容遮掩,可是大家还是能够感觉的到冥伊水的愤怒,“出去!”冥伊水看着屋子里的人,“都滚出去!出去!”冥伊水甩掉手上的红盖头,把屋子里的人全部赶了出去。
砰——
门被关上的刹那,冥伊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满屋子的红色,就像是在讽刺嘲弄她似的,何其的好笑。
冥伊水谈坐在地上,胳膊放在床边,“冥放,你狠!算你狠!”冥伊水咬牙切齿的撕心裂肺的吐出这么几个字,“我冥伊水,和你没完!”
三皇子府,主人家都没了,新郎官都跑了,没人招呼他们,他们也不好继续带着,都散了。但是这一天的婚礼,却让大家无比感慨,恐怕,百年来也就能出现这么一次。
等靖王府那边得到消息的时候,靖王妃整个人都气的吐了血,靖王脸色也非常的难看。
“冥放,他欺人太甚!”靖王妃大吼着,“欺人太甚!”
靖王冥宗辉却闭了闭眼,忍着怒气,挡住了要去三皇子府的靖王妃,“你去了又如何?”冥宗辉扯过靖王妃,“这是赐婚,就是去,也不能把人带回来,你去,只能让伊水更加难看!”冥宗辉最后一句话却戳痛了靖王妃。
“我可怜的女儿,哇——”靖王妃终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伊水!”
冥宗辉却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这一巴掌打的响亮,虽然这么阻止靖王妃,但是事情却不能这么就算了。冥宗辉咬着唇,沉沉的闭上了眼睛,眉宇间满是疲惫之色,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
冥放都顾不得换下身上的新郎装,他骑着马出了府邸,满大街的去寻找明月,可是,好几条街,都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冥放心里终于忍不住了,他突然间很后悔,他应该察觉到的,他的月亮昨天太乖巧了,他应该留意到的。
月亮,求求你出来吧,出来吧!冥放骑着马满大街的飞奔,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
事情很快也传进了宫里,淑妃在得知消息的时候,直接气的晕了过去。秦王冥无极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哦了一声,再也没有回音。
前来汇报的人都奇怪的偷偷打量着秦王,觉得他们的王上是不是被气傻了?
秦王冥无极挑了挑眉头,继续看向下面的人,“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朕怎么不知道,老三府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姑娘?”冥无极瞪大了眼睛,哪里有一丁点儿生气的样子,这分明是八卦!
那人却猜不透秦王,只能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然后这才得到命令离开了大殿。当这人踏出门槛的时候,好像幻听似的听到了身后有笑声,但是很快又听不见了。那人摇摇头,今天事情太多,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秦王却笑眯眯的看着身旁的郑铎,“不错,不错,有点儿意思!没想到老三还有喜欢的女人,啧啧。”秦王冥无极玩味的说着。
郑铎却在心里直翻白眼,这是身为父亲该说的话么?想必现在靖王肯定特别糟心!
秦王摸着下巴,虚眯着眼睛,“这姑娘走的时机也有意思的很啊,去看着,等老三找到人,回来报!”秦王冥无极这么说了一句,“小郑子,你说,到底谁和冥宗辉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想出了这么个报复的法子啊?”
郑铎对于主子脑洞大开的想法不敢恭维,只低着头闭口不言。
“你老了!”秦王冥无极无趣的哼了哼,“到底是谁呢?”冥无极怀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回了寝室。
这么声势浩大的寻人阵仗,一人一马,满城乱跑,不明所以的人都渐渐听到了消息,凤炎城这下子是真的热闹了。冥伊水却是真正的苦逼了。
三皇子府,早晨还是热热闹闹,人声鼎沸的,可是已经步入傍晚,整个府邸冷冷清清,没有一丁点儿热闹的迹象。冥伊水仍旧在孤零零的坐在地上发呆,她偶尔会听到外面有声音飘进来。那是下人们在集结人手出去寻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冥伊水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忽然觉得这么活着真的太痛苦了,她成了秦国的笑柄,她成了第一个大婚的时候,新郎官逃跑的皇家媳妇,真是可笑。
门忽然打开了,是那位嬷嬷走了进来,她来到冥伊水跟前,沉默的把冥伊水给搀扶起来,让她坐在床上。
“夫人,事情既然发生了,寻思腻活,只是让旁人得利而已。”嬷嬷从一旁倒了一杯茶过来,递给了冥伊水,“一天没有吃东西,先喝点水吧!”
“嬷嬷?”冥伊水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这位嬷嬷,“我该怎么办?”冥伊水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这位嬷嬷,“您说我该怎么办?今天如此受辱,以后我如何立足,如何立足?”冥伊水摇着头,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女人不易!尤其是皇家的女人,更是不易!”嬷嬷叹了口气,“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嬷嬷轻轻拍打着冥伊水。
哇——
冥伊水的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坝,再也阻止不了了。一天的委屈,一天的屈辱,尽数化作了泪水流淌下来。
冥伊水就这么哭着,一直哭到深夜,直到眼睛里流不出泪了,可是,她仍然没有等到冥放回来。空荡荡的婚房,只有她自己。
“嬷嬷,不要走!”冥伊水哀求的看着嬷嬷。
这位嬷嬷却摇摇头,她擦掉冥伊水的眼泪,“小姐,从今天起,你就是三皇子妃了,老奴要你记住今天,你要坚强起来,不能被这么轻易打倒。”嬷嬷离开了,砰的一下子关上了门,屋子里,又再一次只剩下冥伊水了。
她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独自一人孤零零的过了。冥放,她的夫君,一直没有回来!
“哈哈!”冥伊水忽然大笑起来,“我就是个笑话吗?曾经人人追求仰慕的伊水郡主,竟然也会沦为这样的下场!”冥伊水发狂似的大笑,她突然起身,用力扯着屋子里的所有红色的绸缎,喜字,摔着屋子里的器皿,发狂的发泄着,疯狂的大笑着。
嬷嬷就守在门外,她抬头看着天空,暗自叹了口气,这么发泄,未尝不是一个方法。往后的日子,有的熬了。
“嬷嬷,小姐不会出事吧?”有人担忧的听着屋子里的悲惨嚎叫。
嬷嬷却眼厉的看着这几个人,“小姐?错了,她是皇子妃,不要喊错了称呼!”嬷嬷很严肃的指正着。
几个人对视一眼,都恭敬的点了头,“是!”小声应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入宫谢恩
第二天,仍旧穿着新郎装的冥放抱着昏迷的明月冲进了三皇子府,他一脸的着急和疲惫,紧张的抱着怀里的女人,一脚踹开屋子里门,小心的将昏迷的明月的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