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书晴?打败我我就告诉你她在哪里。”
白瞻哪里会和他废话,打败?直接打残!
肩膀一剑,腹部一剑,脸上都有一道口子。以这个深度以后肯定会留下印迹,而白瞻总共也只出了三剑。
此时,颤巍巍的剑尖指着他的喉咙。寒气森然,让周知琛毫不怀疑他若是不能回答得让他满意。这剑就会刺穿他的喉咙。
向左领着人挡住了所有前来要营救主子的护卫。
“不是我,我倒是有那个心,没想到有人动作比我快,已经先动手了,别别别,白公子,白弟弟,真不是我。”
“谁。”
“我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巴不得告诉你让你去找他晦气。”
向左知道这个人杀不得,公子不顾忌这个他得顾忌着些,不能让公子犯了众怒。
这个时候,他非常想念陈大总管,大总管应付这些已经很有经验了。
这时候只能他硬着头皮上去,“公子,其他人怕是已经得到消息了…”
白瞻立刻收剑,纵身上了屋顶,稍微辩了辩方向就消失在一众人眼前。
周知琛啧了一声,明明两人年纪差不多大。怎么就差了这么多?他竟然一剑都没有躲开,并且连回击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他这是头一回看到他一身戾气的模样,不知道倒霉的会是哪个蠢货。
二皇子周知章性子跋扈许多。非但没有告诉白瞻一点有用的话,还对庄书晴出言不客气,白瞻哪里忍得,不但将包围他的护卫全屠了,二皇子也伤痕累累,仅余一口气吊着。
在白瞻去五皇子府上时,五皇子周知德却在宫中向皇帝禀报前些日子交待给他的事。
他虽然才十七,可自小聪明伶俐,又有得利的母家撑他。早在去年就已经开始接触政事了。
并且做得还不错,皇帝很是认可。
“在你这个年纪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以后儿臣会做得更好。”周知德长相只能算中等。但斯斯文文的,一眼看着很是让人心生好感。
几个儿子里。除了白瞻,皇上最疼的就是这个了。
“对了父皇,母妃好像病了,儿臣打算去看看母妃,父皇要不要一起去?母妃看到您肯定很高兴,比看到儿臣还要高兴。”
“莫不是你还吃味不成。”皇帝大笑,被哄得很开心。
“儿臣就是吃味,母妃心都偏父皇身上去了。”
皇帝起身,示意他一起走,“你的皇子妃不向着你?”
“她是她,母妃是母妃。”
“贪心的小子。”皇帝给了他脑袋一下,虽然是打他,却透着亲昵。
霞飞殿是良贵妃的居所。
良贵妃不说宠冠六宫,在一众妃嫔中却也算是极为得帝宠的,看到皇上亲临既不诚惶诚恐,也没有欣喜若狂,反倒带着些嗔意,“这个时辰过来,皇上是想让世人说臣妾狐媚惑主不成。”
“母妃,儿子还杵这呢,您眼里还有儿子吗?”
良贵妃瞪他一眼,“又是你做怪吧。”
“母妃,您可错怪儿子了,儿子只是说了一声您病了,父皇就跟着儿子一起来了,这说明父皇心里有您啊,要是没有,哪会一听说您病了就过来,父皇,您说是不是。”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携着良贵妃往里走,“哪里不爽利?昨儿不还好好的?”
“大概是夜里受了点凉,就是有点头疼,小事罢了,哪里值当大惊小怪的,还惊动了您,妾的错。”
“御医来过了吗?”
“看过了,皇上,妾真没事。”
周知德亲手给两人沏茶,又去换了香炉。
温总管识趣的带着屋里其他人退了出去。
说了会话,皇帝抽了抽鼻子,“换熏香了?以前好像不是这个味儿。”
“是,臣妾昨儿新得的,闻着这味儿不错,还有安神的作用,您闻着可喜欢?”
皇帝觉得脑子有点沉,身为皇帝的警醒让他立刻知道了不对,可是,迟了,还未等脑子转一圈,人就倒了下去。

152章 围杀!

周知德嘴角轻勾,亲手抱着香炉过来放到皇帝鼻端。
良贵妃迫不及待的用帕子捂住了口鼻,脸上早就没了甜蜜笑意,有惶然,有惊惧,也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狂。
“德…德儿,你离远点。”
“无妨,没有引子,这和普通熏香无异。”
良贵妃忍了忍,没忍住,“德儿,非得走这一步吗?”
“父皇已经做出决定了,您可知道?”
“什么?”
周知德笑得依旧斯文,嘴角却微不可见的扭曲着,“父皇,已经定下太子人选,不是我,不是京都中争得你死我活的那些傻蛋,是白瞻,他都不姓周,父皇却要将皇位交给他,呵,母妃,我如何能甘心!”
良贵妃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为了儿子,她不惜做出此等谋逆犯上的事,心里本还有愧疚之心,可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心里的负担顿时没了。
这位置如果不能是德儿坐,不止是他,她,包括她身后的娘家一个也跑不了。
德儿和父亲兄长做的事,足够他们死上百次。
他们只能放手一搏,她是皇上的良贵妃,可她也是褚家的女儿,是德儿的母妃,这些,才是她赖以生存的根本。
皇上的宠爱,说没也就没了。
“要用多久?”
“这一炉熏香用完他就会自然死亡,不过要让母妃受委屈了,母妃放心,白瞻已经到了,不用多久这天下就会是儿子的。”
良贵妃还是心里不安,白瞻有多厉害她未亲眼瞧见过。可人人都说他厉害就很说明问题了,只是儿子在这方面太过敏感,不能在他面前提及此事。
“禁卫军控制住了?”
周知德一直看着皇帝。头也不抬的回话,“唔。已经在二舅的掌控之中。”
良贵妃没有打听更多,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已经没了退路。
“皇上,老奴有事禀报。”
母子两人对望一眼,良贵妃起身亲自开门走了出去,“温公公,皇上说有些倦怠,刚歇过去。若事情不急不妨稍等片刻,对了,皇上之前说午饭在本宫这里用,记得吩咐御膳房将膳食送本宫这里来。”
皇上这几日睡眠不好温德再清楚不过,能歇下自然是极好,微抬了下眉眼准备告退,可就在那一个抬眼间,他心里就是一悸。
只是任心里滔天巨浪,面上也是半分不显,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去行礼告退。
他是温德。最得皇上信任之人,从皇上还在皇子时就跟随,最是了解皇上习性。哪怕是喝得人事不知,也是一定要在床上躺着才能睡得着的。
但是刚才,他分明从良贵妃未挡严实的门缝中看到了一抹明黄。
而那个位置,正是之前皇上坐的地方。
“母妃,温德有没有起疑?”
良贵妃回想了下,摇头,“应该是没有,他和平时并无二致。”
宫里周知德唯一忌惮的人就是温德,只要过了他那一关。他就等于将胜利抓在手里了,“安排个人跟着他。”
温德往御膳房行去。一步一步走得踏实,途中遇上办事不利索的小太监还训斥了两句。吩咐御膳房添了两个良贵妃喜欢吃的菜色,真的就和平时无二致。
察觉到尾巴离开了,温德后背也湿了。
他在宫里呆了一辈子,本就敏锐,提了心,有些事就看得更加明白,禁卫军怕是已经落到五皇子手里,想到之前皇上派去拿徐家的金和贵也是五皇子建议,温德心里凉了半截。
五皇子,这是谋划多久了?
又或者说,褚家谋划多久了?
将事情想了个透,又梳理了一下可用的人,温德越思量心里越没底,不知哪些人参与进来了,竟然瞒天过海至此。
可五皇子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应该事出有因。
温德去了御书房,这里,他是有权自由出入的,平时进进出出惯了,这会也没人觉得他进去有何不对。
将最新送来的奏报翻阅了一遍,温德沉默片刻,双手轻击两掌。
“去一趟白府看看有什么动静。”
人影一现一隐,消失在他面前。
无人知道,皇帝最重要的一支力量会掌握在一个阉人手里。
人回来得很快,“庄小姐被挟持,白公子在京都大开杀戒。”
庄小姐被挟持!
虽然这么想很不应该,可温德心里是真的庆幸庄小姐在这个时候被挟持,让公子来了京都。
“去找公子,告诉他皇上危险。”
宫里的人除了隐卫,他已经谁都不敢用了。
现在不知多少人在盯着他,要是他轻举妄动,五皇子干脆兵行险着要了皇上的命,局面将对公子不利。
白瞻这时候眼睛红得不正常。
向左发现公子的白发比之前多了,很明显。
可这时候,他连提都不敢提,没找到庄小姐之前,谁也制止不了公子。
“公子,五皇子在宫中,是不是知会皇上一声?”
白瞻下颌微抬,不可一世的姿态,“知会了他就会将人交出来?”
不等向左回话,白瞻又道:“他不会,他只会讲和,让我不要冲动,不用知会他,皇宫又如何?天下,我哪里不敢去!”
向左本就年轻,只是向来想得多,可他终究是个年轻人,这时被激起满腔豪情来。
“公子去哪,属下等追随到哪!”
白瞻剑指皇宫,正要说话,转眼已化成一声厉喝,“谁!”
话说出口的同时剑也追了过去,随着一声闷哼,虚空中掉出一个人来。
隐卫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隐字,所有人习的,也是隐,少有人能发现他们的身影。可显然,白瞻就是这少有的人。
“小的奉命找公子,皇上危险。”
白瞻剑尖一凝。怒极反笑,“周知德!”
话落。人直往皇宫冲去。
白瞻会来硬的,这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
可没人能料到,被激怒了的白瞻会这般所向无敌。
基本没人是他一合之敌!
白瞻这回完全没有手下留情,谁挡杀谁,剑一进一出,剑身上一道细细的凹槽用来放血正好,名符其实杀出一条血路。
可宫中禁卫却像是杀不尽一般,倒下一个立刻补上一个。任是尸体堆成山也无人退却,居然硬是将白瞻拦在了前殿。
像是一个专门针对他而设的局,向左等人被断在后面,根本靠近不了。
他们本事再高,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怕是有百手。
人海战术不是时时有用,用在这里却该死的合适。
向左一身染血,他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他从不知道京都的人原来这么不怕死。
从龙之功的诱惑,让没上过战场的人也有了悍勇之气。
顾不得抹掉脸上的血。用力扯过一个人道,“我去追公子,你挡住粘住我的人。”
“行。”
“等等。向左,有人来了。”
向左连忙停下脚步回头,在看到对方近二十人一招一式全是招呼在挡住他们的人身上就知道来人是友非敌。
“是董三老爷。”
向左不认识他,在京都的白府驻守的人却是认得的。
这时董明旭已经来到他面前了,他手上功夫不错,当年被放逐时认识的人也多,地位不那么高,却有不少都是有真本事的人。
一听说外甥女被抓了他就开始调动所有可以调动的董家人手,又邀了交情好手上功夫也好的人前来帮忙。
至于后果会如何。他已经顾不得了。
不管如何,董家和白公子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白公子折在这里,董家刚恢复一点的元气立刻要被灭了。比起外甥女再被谁拿捏住才能保住董家,他们倒宁愿结下白公子这门亲。
至少白公子能为书晴豁出命去,将她看得比什么都重。
“这里有我,你们去支援白公子。”
向左对他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就带着人往宫里跑,对董家的印象却好了不少。
这时候敢伸手的人可以说是将身家性命都押上了,这不是必胜之局,一个不好就要搭上一家老小的性命,董三,不错。
白瞻又往前推进了五十步,一地尸体,他身上却依旧干净,未沾上一点血迹,垂着的头发几日未束,白发参杂其中,格外醒目。
向左想,一定是他记岔了,怎么会觉得这么一点时间,公子的白发就又多了些呢?
这么想着,脚步没停,领着人挑翻了所有围住公子的人,趁着人还未补上急声道:“公子,这里交给属下,您快走。”
“走不了。”白瞻看着四面八方涌来的人,这么多人头,就是一剑解决一个也要几百下,更何况里面还有源源不绝可以补上的人。
“嗷呜!”
“嗷!”
“吼!”
“…”
白瞻几乎是在声音起的同时就飞身上了皇宫的屋顶,无数箭矢像是就在等这一刻全往他身上招呼,可没有一支能逼近他。
声音越来越近。
白瞻耐不住了,仔细辩了一下声音,往狼嚎声起的方向奔去。
庄书晴这时候很狼狈。
先是被雨淋,为了抄捷径尽快赶来,一路都在山林间穿梭,然后还得带上所有能带上的动物,她实在顾不得去打理自己的仪态,也忘了。
衣裳划破多处,头发散乱,脸上有些细碎伤口泛着血丝,坐在一头巨狼背上,庄书晴以这样一副形象再次出现在京都。

153章 相见!(求粉红)

她是直接冲破城门的,带着她长长的队伍。
惊呼声尖叫声一片,等着进出城门的人惊慌躲避,守东边城门的将士立刻想将城门关上,可他们的动作依旧慢了,门还未合上,人就被扑倒在地。
来的路上她就有过交待,伤人可以,但不能杀人,她得给自己,给止顾,给所有这一次参与进来的人留一条退路,将事情压制在可控范围内。
显然,这些动物都听她的,用爪子按住,挠几下,见血,却没要人命。
一入城,尖叫声更是此起彼伏,马失控,拖着马车跑得飞快,车夫怎么都拉不住。
铺子以最快的速度合上门板,人没能躲进屋里的全都瑟瑟发抖躲在暗处,只盼着不要被发现给叼了去。
可人天性好奇,门关严实了,就通过窗户缝,门缝往外看。
猛兽袭城,这样的场景,一百年也难得一见。
庄书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止顾是个什么性子这一年多足够她看清楚,只要碍着他了,杀了便是,不留余地,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周朝人,也没被大家族熏陶过,多年学医,就是为了多挽回性命,对生命一直有着敬畏之心。
打心底里,她就不想让止顾背上那么多命债。
而且,她很担心止顾的身体。
这么一想,心里就更急,“再快点。”
“嗷呜!”
“嗷!”
“吼!”
“…”
抱紧银狼的脖子不让自己跌下去,庄书晴埋在狼银色的皮毛里嘴里直苦,她其实早就没多少力气了,全靠一股气撑到这里。
“嗷呜!”
银狼突然停了下来,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就从狼身上被抱下来。落入一个带着血腥气味的怀抱。
抱得太紧,骨头都开始疼了,庄书晴也只是笑。这会要是抱她的人不抱紧些,她怕是要失态的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两股间已经僵得没感觉了。腰也痛得直不起来,全身没有一处地方得劲。
反手抱住他,手一下一下从后脑到后颈,“我没事,止顾,我没事,一点伤都没有,我很好…”
向左赶了过来。脸上是没来得及掩藏的惊讶之色,不是他胆小,这样的场面,除了只顾得上庄小姐的他家公子,谁不得瞠目。
而现在,那些明显野性未驯的野兽在保护着中间的两人,对他的靠近发出警告的叫声。
庄书晴比白瞻矮了一个头还有多,眼睛平视的地方是男人的肩膀,想踮起脚尖看一下情况,无奈被抱得太紧。脚又使不上劲,只得对靠近的人挥手,“不要靠近。”
向左真的就不动了。
而之前还对他警告的动物也止住了声。只是防备的盯着他。
“止顾,我先给你把把脉。”
白瞻抱着人不动,空了几天的心终于填满的充实感让他舍不得放开。
“无事。”
“我不要听敷衍的话,听话,以后让你抱个够。”
白瞻既不想放开人,也不想给她号脉,冷静下来他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杀了这么多人,不但没有耗去他的内力。竟然还有增长,他有种自己快要暴了的感觉。
可有风从来都不好骗。
白瞻迅速在心里权衡了一下。放开了人,手却紧紧牵住。
“父亲有危险。先进宫。”
“耽误不了。”说着,庄书晴就反手扣住了白瞻的脉搏。
向左看到了,心下想,若是换成其他任何人,这会非死即残。
庄书晴一摸着脉搏就知道要糟,充足得过了头的元气,身体机能全在顶峰,可偏偏气血比之前还要枯竭,不对,这不对。
抬头要说话,一眼就看到他披散着白黑参杂的长发,撩起一缕,手都在发抖,“怎么会…怎么会白了这么多?”
白瞻将头发收回来,“我不会死的。”
庄书晴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头的惊慌,重新爬到银狼背上,“先进宫,向左,你带路。”
“是。”密密麻麻的兽类占据了一整条街道,一眼看不到头,向左懂了庄小姐的意思,带着往宫门方向奔去。
白瞻就走在她身侧,银狼走多快他就走多快,一刻也没有放开牵着的手。
被拦住是意料之中的事。
庄书晴紧紧抓住人不让他动手,“你保护我就够了,不是说我是巫女吗?那我就当那巫女,上。”
一声令下,所有猛兽纷纷越过她往前冲去,猛兽本身的凶猛加上这股冲力,普通将士哪里受得住,还未摆出攻击的阵势,依旧站着的已经所剩无己。
向左等人收割了还站着的人。
看向地上虽然没几个人完好,却也没几人丧命,他心里就有了底。
“继续走。”
一路冲杀到东门,宫门紧闭,地上一地尸体。
向左正要翻过围墙去开门,宫门从里打开。
一个穿着禁卫军服的年轻小将推开宫门,然后站在一侧,什么话都没说,意思却表达得很明白。
向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了这个人。
“冲进去。”
宫中已经是尸体遍布,庄书晴能够想像得出来当时的止顾是怎样以阎王勾命之势杀了挡路之人。
往里走没多远,庄书晴看到了三舅。
董明旭回头也看到了她。
他虽然也会一些功夫,可他毕竟是世家公子出身,练武哪里会下死力气,手上功夫不说三脚猫,却也比不得那些功夫扎实的。
这一路进来身上添了不少伤口,好在都不致命。
看到书晴他就知道这一身伤拼得值,他对得起为董家做了不少事的书晴,也赌对了。
他不傻,到了这程度皇上却没有任何命令传出,要么就是皇上放弃了白公子。真想要了这个生养在民间的儿子的命,要么,就是皇上身不由己。
皇宫中这样的事从来都不少。他不怕自己想得没边没际,就怕自己猜错了。
庄书晴领着众多猛兽已经走到她三舅面前。只是她却没有从银狼上下来,再下来她真要爬不下去了。
“三舅,你去歇着,这里有我。”
董明旭看了她身后一眼,吞了口口水点头,“你小心些,我这些朋友都有些本事,你把他们带上。”
“好。”
他那些朋友已经傻了。这这这真是巫女啊!
庄书晴对他们点了点头,“它们不会伤害你们,跟上来。”
“诶诶。”
再往里,就是跟着白瞻从会元来的人以及在京都白府驻守的人,三子在其中,田真也在。
他们杀得已经有些手软了。
看到围着他们的人全被猛兽扑倒才撑着膝盖喘气。
三子感慨道:“我宁愿和比我强的人打上一场。”
人皆有恻隐之心,庄书晴很明白他此时是什么感受,他们从来都不是冷心的人,做不到杀人如麻还若无其事,尤其杀的人还是远远弱于他们的人。
摸着银狼的脖子。庄书晴扬声道:“让他们动不了就行了,往前面冲,谁拦着你们就把谁放倒。”
三子下意识的就要应。旋即反应过来庄小姐应该是在对满园子的猛兽说话,有的人却已经抬脚往前面走了,三子和向左忙将人叫住。
白瞻只是看着,牵着的手没有半分放松。
不知道皇上情况如何了,庄书晴不敢耽搁,听到前面不断传来各种叫声就扯着人道:“走吧。”
这一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会被人记住许多年甚至是一辈子的日子。
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猛兽今日不止是见全了,还全不是一头两头。
人腰身粗的蟒蛇直接从人身上游过去。狮子张开血盆大口,却只是咬住人肩膀。让人痛,却不是预料的那般咬住头要人命。老虎和狮子一眼。
狼则和它们不一样,狼本身就是以速度见长的兽类,银狼尤其是,再加上冲击的力道,冲在最前头为庄书晴开出一条路来。
倒下去的人少有再站起来加入战斗的。
倒不是他们伤得有多重,站都站不起来了,而是因为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他们想要荣华富贵,可真到了生死关头也没有几人愿意拿命去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