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忘了自己和主人的神识契约,小玉悔得肠子都青了,主人什么手段,他可不敢忘,也不敢尝试,连忙接上上面的话题,“我的姐姐才不会那么肤浅,再说,姐姐自己长得就很漂亮,才不会和那些恶俗的女人一样。”
某主人好整以瑕,不会吗?他拭目以待,“那这个赌你打不打呢?”
“赌,主人,你输定了。”
“哼哼哼,记着你的话,主人我非常期待和你见面的时候,小叮当,我会好好疼爱你的,让你知道我才是你主子,等着吧,主人我玩儿去了。”
小玉打了个寒颤,啊啊啊,他得算算,今天一共得罪了主子几次,到时候会脱几层皮啊?主子,您忘了吧,一定要忘了,我再也不敢了,拼命祈祷也没有挽回的可能,他的某主人已经玩儿人去了,说起来,这还是从小叮当这里得到的启发呢,啧,到时候功过相抵一下好了,如果让他玩儿得高兴了,说不定还能罚轻点。
皇宫中
钟离翔云看着手里的书信,抑制不住的发抖,他的女儿…他的女儿…
闭上眼,把眼里疯涌而上的暴虐情绪压制住,等情绪缓和了一些,才望向从进来开始就没和他见礼,也没有多说什么的狄熙,这个人来过好几次,都是情儿叫他送这送那,没想到,这次送来的居然是这样的坏消息。
“情儿如何了?朕马上派太医过去,对了,还有她叫人送来的人参,你也带回去,还有什么需要的,只要腾龙有的,你尽管开口。”
狄熙心里舒服了一点,那人参对人类来说有怎样的诱惑力他非常明白,皇帝能把那个拿出来,可见对小姐是真有几分发自内心的疼爱。
“不用了,小姐回了师门疗伤,我们都见不到人,再好的药材也用不上,其他该准备的,我们都会准备好。”这是他们商量出来的,用师门来掩盖小姐消失的事,本来在他们心里,也有些怀疑确实是小姐有个非常神秘的师门。
师门吗?难怪情儿变得这般厉害,还得一身那么好的医术,可惜,医者不自医,“那就好,那就好,真是池家做的?朕怎么都想不到朕的眼皮子底下的池家居然胆子这么大。”
狄熙把池兰晨的尸体丢出来,突然出现的尸体吓得皇帝身边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随驾的护卫纷纷把皇帝围在中间,隐在暗处的暗卫也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内侍手心直冒汗,就差尖着嗓子喊护驾了。
“这是池家长子池兰晨,围攻小姐的人里有一小半是他的人。”
钟离翔云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人退开,他相信情儿身边的人不会这么冒然对他做出不利的事,微微眯起眼,“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以池家的本事在京城兴风作浪一番还有可能,可是那么远的地方,情儿对他肯定有所提防,他不可能会这么顺利的得手。”
狄熙也不隐瞒,直直的点头,“是,还有另一批敌人,说起来,很有可能是腾龙的敌人,只是他们选择了从小姐这里下手,不过先生的意思是,这个仇留给小姐自己报,牵涉过大,就算告诉你,你也不见得能马上出手。”
不恭不敬的话却点出了重点,钟离翔云马上就想到杀害皇后的幕后凶手,是他们吗?如果是他们,那他确实不可能马上动手,就算动手,他…胜算也不高,哪怕他是皇帝。
PS:鬼鬼今天乌龙了,知道今天有事,昨晚上就把文文码出来了,结果…忘了上传,刚回家看了留言才知道没传文,好杯具的事…

第一百一十章

看皇帝的表情,狄熙就知道柏叔说的是对的,皇帝看着皇权在手,高高在上,其实是个最没自由的人,做什么之前要考虑得太多,除非他是个昏君,显然,腾龙现任皇帝并不昏。
敏感的抓到了话中的问题,钟离翔云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家先生是情儿的…?”
“你可以当是小姐的谋士幕僚什么的,实际上,他平时就是帮小姐管管家里的事,小姐没什么野心,所以先生也只是个普通的有点学问的先生。”狄熙依然答得爽快,这些问题在他来说没什么值得隐瞒的,小姐本就没有野心,不管是柏叔还是星光先生平时都只是帮着小姐打点家里的事而已。
钟离翔云垂下眉眼,没什么野心吗?这么长时间观察下来,皇子皇女里最没野心的,恐怕真的就是这个小女儿了,哪怕她是最有能力拥有野心的人,她依然只是窝在那个山脚下,偶尔给他写封信,有什么好事到是不忘和他分享。
送来的农作物一次比一次让他吃惊,前不久送来的玉米更是让司徒从利光激动得不顾一把年纪硬是跳了起来,直说有这农作物,腾龙帝国国力要提升一大截,并连连追问是谁研究出来的品种,该记一大功。
是啊,该记一大功,加起来,得记好几大功了,可是每次和农作物一起送来的肯定有情儿的书信,不求奖励,只求不出名,不暴露她,如果说情儿有野心,那只能说明这孩子真的藏得太深了,要是真的让情儿即位,说不定还是腾龙的一大幸事,可是现在,不管他什么想法都只能收起来,生死未知啊,他的小女儿,那个本该如太阳般耀眼却收敛了全部光芒的孩子。
“朕知道了,池家,交给朕。”
狄熙点头,转身离开,这般倨傲的态度让钟离翔云身边的人非常不满,可是皇上不为所动,完全没有怪罪的意思也让他们看得分明,皇上,这是对九公主的纵容和放肆,连带的对九公主身边的人也用了同样的态度。
再次看了遍手中的信,钟离翔云唤道:“锦泽,上次你见到情儿的时候她…怎么样?”
厉锦泽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那次他回来后就把该说的都说得很清楚了,皇上也没未起疑,现在又…“回皇上,九公主看着很好,那里的生活也很轻松,只是…九公主一直是面巾蒙面,九公主人好不好,属下无从得知。”
面巾蒙面啊,情儿那是不想美名传天下吧,有研儿那样的娘亲,身为她的女儿会差到哪里去,年纪小小的时候便可窥其貌了,不过,“锦泽,你见情儿几次,回来后都没听你说过她身边有些什么人,为什么?”
厉锦泽脸色一变,扑的一声跪下,“回皇上,属下以为…以为皇上都知道,九公主并无隐瞒过,属下知罪。”
起身在殿前踱着方步,锦泽说得没错,情儿从没有刻意隐瞒过,这个叫狄熙的家伙一看就不是正统家庭出身,根本没有见君要跪的概念,偏偏一身本事又好得吓人,皇宫严密的保护程度天下皆知,可是不管他在哪里,只要情儿派这个人送什么东西来,一定会找到他,当面交给他,从不假别人之手。
情儿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告诉他这个父亲,她身边有人保护,不需要担心,也是把自己的底牌摊在了自己面前,以防自己猜忌,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啊次次他派人送东西去悠然居,她也不会屏退左右,除了他派去的八人,悠然居多出来不少人,这些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些人本事有这么高,而且对情儿都非常忠心,他该高兴的,如果情儿安然度过这一关,他会更高兴,这样的女儿,他不想失去。皇家之中,难得的感情。
“起来吧,详查池家,把池家所有人监控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过,朕倒要看看,在朕眼皮子底下,他们究竟都做了些什么,顺便把其他几家也摸摸底,朕不要出现再一个池家。”
“是,属下立刻去办。”
“还有,”钟离翔云脸上的暴虐藏都藏不住,“所有暗卫影卫紫使青使里都详查一遍,朕倒要看看,朕的身边究竟有多少敌人,派给情儿的八个人当时都详细调查过,明明都是身家清白的穷苦人家出身,芷若怎么就成了他的人?这批暗卫朕培养了多久了?十二年有吧,朕养了十二年都没有养熟的狗,朕倒真是佩服他的好本事了。”
满屋的人没一个人敢吱声,冷汗滴滴的往下掉,皇上一怒,血流成河,这并不只是说说而已,现今的圣上虽然心底有几分仁善,依然遮掩不住皇族中天生的视人命如蝼蚁。
厉锦泽跪得双腿打颤依然不敢动,咬牙挺着,陪驾好些年,他岂会不懂保身之道。
“锦泽,去办吧。”
“是,属下告退。”忍着膝盖上的酸疼,厉锦泽退着步子离开,直到走出殿外才松了口气,一阵风吹来,汗湿的背更显凉意,伴君如伴虎,所以当时,他是真有几分想留在九公主身边的,那里的氛围实在是太好,好到…让他也有些羡慕。
军营中
钟离夜正擦试自己的剑,泛着寒意的光说明着这是一把极好的剑,事实上,这本就是极好的,是妹妹钟离情儿送给他的,想起情儿,钟离夜嘴角微微勾起,这时候的她不知道是在看书,还是在菜地里折腾,父皇的书信中经常会提及情儿的丰功伟绩,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担心情儿会和他抢皇位,只觉得好笑,两年的朝夕相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情儿向往的是怎样的生活,要她坐那个位子,她大概会比任何人都逃得快。
“主子。”时文之肃手走了进来,走近了才递上手中的纸条,“悠然居那边来的。”
离开没多久,钟离夜就知道他们以前住的那小院子起了个很惬意的名字——悠然居,确实挺适合那里的环境的,从这名字就看得出情儿生活得很舒心。
把剑放在盘起的腿上,接过折叠起的纸条打开来看,一眼就看出这不是情儿的字,情儿懒散,不愿意练字,所以她的字一直没什么进步,不过,很是自成一格,看多了倒也不觉得难看。
短短几行字,看得钟离夜脸色大变,猛得站起来,剑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边往外走边吩咐道:“阿时,准备干粮和水,还有两匹马,我们马上去悠然居,情儿出事了。”
时文之也变了脸色,“是。”
急冲冲的进了主帐,车骑将军岑如博正埋头写着什么,看到有人不经传唤进来抬头正想呵斥,对上大皇子焦急的眼,不禁暗自奇怪,大皇子自入军营以来,从不拿架子,也不见他行使特权,除了单独一帐之外,吃穿用度和其他士兵是一样的,光这一点,时间一长就让不少人服他。在这军营里,这大皇子的口碑那是众口一致的好,对这种情况,他喜而乐见,作为大将军万侯矣的直属,大将军心里在想什么,他也可以想见一二。
像今天这种不经传唤就进帐的事可从不曾有过,赶紧起身问道:“大皇子,可有什么事?”
钟离夜这时候也顾不得去纠正他的称呼了,行了个武士礼,“将军,末将想离开军营一趟,有急事,请将军批准。”
岑如博抬头免了他的礼,“当然可以,你自进军营后从没休过假,这次就当是给你放个探亲假了,归期可以定下来吗?”
钟离夜摇头,他不知道情儿那里情况坏到了什么程度,来信上只是廖廖几语,“不清楚,末将会尽快回来。”
“行,我准了,你去吧。”
“谢将军。”匆匆行了个礼,钟离夜快步离开帐篷,岑如博忍不住想,该不会是皇城要变天了吧?就算要变天了,大皇子单枪匹马的赶回去也是给人欺负的啊,要是换成他,干脆就带上一个营的人回去。
摇摇头,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甩掉,想了想还是给万侯将军写了封信,这事,还是知会一声比较好,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小事,能让大皇子脸色大变顾不得仪态的事能有几桩?
回了帐,这么一会会功夫,时文之已经把一路上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了,钟离夜换上轻便的衣服,带着时文之出了帐篷,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人正想打趣两句,看到他的脸色也识相的闭了嘴,大皇子这样的脸色可不多见,偶然见到,真是有些怵。
“阿时,其他人那里你交待好了吗?”上马之前,钟离夜问道。
“都交待了,不带他们一起去吗?”小姐不是出事了吗?不是需要帮手吗?正是用人的时候啊。
钟离夜摇头,“不用,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而且情儿身边的人非常厉害,如果他们都搞不定的事我这些人去了也只会添乱,走吧,我们要连夜赶路了,以最快的速度去凉州。”
“是。”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日夜兼程的来到悠然居,两人身上都染上了风尘之色,神色中的疲惫显而易见,钟离夜完全顾不上这些,情儿虽然年幼,但是几年间,不知不觉的已经成了他的精神支柱,那是他不能碰触的逆鳞。
飞身下马冲进院子,像是早就知道了他会来般,一众人等等在了院子里,并不施大礼,只是微微躬身,“大公子。”
满屋子陌生的人,只有上次送信鹰来的狄熙见过一面,钟离夜站定,沉声问道:“情儿呢?情况到底如何?”
对于钟离夜收到消息后能够这么快出现在这里,轩辕心里是有几分宽慰的,所以也才领了人在院里迎接,全了礼数,这至少说明小姐的这个哥哥对小姐还是有几分真切关心。
“小姐回师门疗伤了,离开之前,情况不是太好。”
师门?钟离夜皱眉,情儿真有个神秘的师门?也是,情儿每每拿出来的东西都是世间难寻的好东西,没有个师门当靠山,她那些东西难不成都是白捡来的?
还好,回了师门疗伤,至少来说性命是无碍的,只是…不知道伤得到底有多重,“把事情从头至尾和我说一遍。”
轩辕肃手一引,“大公子里面请。”
入了堂屋坐定,钟离夜才感觉到了疲惫,酸疼的大腿内侧肯定是破皮了,和裤子的摩擦带起一阵阵的刺疼,真是,再怎么和士兵一起锻炼,这身皮依然还是娇嫩了些。
莫语送上茶,淡淡的茶香萦绕鼻端,钟离夜端起来打开盖子看了看,一朵朵散开到极致的茶尖沉淀在杯底,清幽幽的茶水,看着就觉得静谧安然,真是契合了悠然居的氛围,情儿平时就是边喝着这种茶边看医书的吧,那个没什么野心的小孩。低头抿了一口,果然如想像中好喝,不,比想像中要更好喝许多。
“说吧。”
轩辕自在的在一边落座,端着茶杯却并不喝,冉冉升起的茶香让他心中更是清明,省却了不该说的,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我们的意思是,隐藏在幕后的敌人留给小姐自己收拾,看小姐师门的人也是这个意思,皇城那边也去了消息,舒昱他们已经回去请罪了,池家那边我们不准备出手,想来皇帝应该已经动手了。”
钟离夜握紧拳头,池家…池家…他也敢,至于那个幕后的敌人,他稍一想便联想到了杀害母后的凶手,真是奇了怪了,宫里好些个皇子皇女,他怎么就盯着他们这一系下手?这代表了什么?因为他们软弱可欺吗?
“大公子,你先去梳洗一下,侍女在准备饭菜,你们需要休息。”眼睛比什么都要利的轩辕看出了这两人必是一路没有停歇的赶过来,安排道。
看向一脸自然,毫无谦卑之色的轩辕,钟离夜先放下了对情儿的担心,直直的问道:“我想知道,在悠然居中,在情儿身边,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又或者说,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情儿身边?”
轩辕坦然一笑,“我是小姐身边的管家,小姐需要什么,我给她什么,小姐想做什么,我达成她的愿望,只要是小姐开口的,我都会想尽办法达成。”
好像很忠心呢,钟离夜不再多问,起身道:“带路吧。”
无艳上前一步,把两人带向客房,钟离夜对小姐发自内心的关心获得了他们的认同。
皇宫中,钟离翔云看着调查报告,眼中能喷出火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池家不声不响的居然做了这么多小动作,要不是情儿这事让他们掀了底,说不定直到哪天他们逼宫了才会曝露,好深的心机,好高的手段,这池兰晨,确实是个人才,要是能为他所用…可惜,他要自找死路。
“启禀皇上,舒昱等人求见。”
钟离翔云脸上阴云密布,很好,总算是知道回来了,他还当这些人畏罪潜逃了,“让他们进来。”
舒昱领着六人低头进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音响亮得让别人听了都觉得腿上一麻,“属下护主不周,死罪,请皇上降罪。”
很好,还知道自己死罪,要不是有那一封信打底,这七人一个都别想活,要他们去情儿身边就是保护情儿的,结果倒好,情儿居然是伤在这八人中的一个手里,凶手还是自己亲手送到情儿身边的,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情何以堪?
“原本朕也没打算饶了你们,可是有情儿身边的人替你们求情,这脑袋暂时还是寄你们脖子上了,自己进入练狱去吧,到情儿完好无损的回来为止。”
练狱,一听这词,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倒是舒昱等人没有多余的表情,不是他们不知道练狱是什么,而是他们知道,这对他们而言,算是最轻的处罚了。
练狱,顾名思义,训练的地狱,进了那里不脱几层皮根本别想出来,站着进去横着出来更是常有的事,时间一长,会有自己被重组了的错觉,但是,从那里面活着出来的人,没有庸手,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在小姐身边呆的越久越发现自己本领低微,不要说保护小姐了,反过来还要小姐替他们考虑,这对骄傲的他们来说早就无法忍受,只有变强,变强,他们才有资格留在小姐身边,才有资格谈保护两字。
舒昱等人磕首谢恩,退了出去,步履没有来时的沉重,步里行间,倒是多出来几分坚定,如果他们能熬下来,个个都将不可小觑,厉锦泽想。
“锦泽。”
厉锦泽条件反射似的行礼,“微臣在。”
“着你带人查抄池家,所有人,一个不留。”狠虐的声音如汹涌的潮水般扑头盖脸的卷来,厉锦泽只觉得喉咙干涩,天子一怒,血流成河,池家,要被抹掉了。
“是,臣即刻去办。”
“行动要迅速,不要留下后患,清点所有人数,不许逃脱一个。”
“是。”
厉锦泽领命而去,殿内的气氛沉重得让所有人把呼吸都放到了最轻,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轻捻虎须,在皇上身边呆久了,每个人都自有一套保身之道。
池家,几年时间从皇城四大家族之末超越其他几大家,成了名符其实的第一大家族,因天子一怒,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池府成了地狱,大白的天,只闻惨叫和哭喊,厉锦泽只是看着,间或出手杀了想逃的人,毫无恻隐之心,在池兰晨向公主出手时,他们就应该有被灭族的觉悟。
另一端
一面白无须,看着有几分阴柔的男人轻抚眉心,心下总觉得不安,这种感觉好多年没有过了,是因为腾龙九公主吗?若茗一直没有回消息,派去的其他人也没有一个回来,特殊管道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他的人消失了似的,这种感觉,太过诡异了。
原本他并不想动那个无关紧要的公主,可是这一年,那个公主每出手的一件事都让他吃惊,虽然腾龙皇帝帮她隐瞒得极好,但是有芷卉传回来的消息,他还是知道了不少其他人不知道的事。知道得越多,越觉得这人不能留,再让她成长下去,将会成为他的一大劲敌,他若想达到目的,这个绊脚石必须得除掉。
知道她身边高手众多,他把能抽调出的高手都调去了,就算他们杀不了钟离情儿,再不济,也可以搅乱他们的视线,给芷卉制造出手的机会,按芷卉的说法,她对身边的人并没有防备,芷卉要得手应该并不难,除非,芷卉背叛他了,可是,她一家十几口人全在他手里,怎么想她也不会有那胆子才对。
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心头的不安越发强烈,男人猛的坐了起来,顾不得现在已是深夜,吩咐道:“阿齐,交待下去,所有人马上撤离,回落日。”
名唤阿齐的男人毫不质疑,“是。”
在腾龙撒下的网够大了,就算他不在这里,情况也坏不到哪里去,皇权旁落,腾龙皇帝根本不敢这时候做些什么,每动一个,牵址出来的就是一堆,他只要看好戏就行了,腾龙,迟早会成为落日的嘴边肉。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人都拿着重要的要带走的东西集结在了外面,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男人站在最前面,看着这栋他住了几年的院子,以后…大概用不着了。
“点火。”
阿齐闪身离开,竟是极速的身法,不一会,火光冲天,映得每个人的脸都红通通的,男人只是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阿齐猫身回到男人身边,习惯性的站到他身后半步远的位置,静静的等着吩咐。
“阿齐,你去皇城那个据点呆十天,如果十天后还是没有任何消失传回来,你就以最快的速度回落日,不可多做逗留,也决不可擅作主张做别的事,知道了?”
阿齐低头施礼应道:“是,属下谨记。”
“去吧。”
看着阿齐消失在视线里,男人想起那个从十岁开始就戴面具的小孩,面具下的脸有着怎样的花容月貌,除了他没人知道,对那个自己亲自抱回来的小孩,他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总是亲近一些,总是宽容一些,总是放任一些,就像长辈对喜欢的小辈那种感觉,他是真的把那个小孩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他面前,他的狠辣收敛了许多,更想表现出宽厚的长辈样,只是不知道,这次,他还能不能回来,还能不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取下面具,露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