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打草惊蛇,有什么办法不开门也进去吗?”
办法当然有,只是对修为不高的人有很大的负担,得之看向少主人,等待他的决定,不过以少主人对小姑娘的看重,他一定不会选择这个办法。
果然,和鸾根本想都没往这个方向想,“你进我空间呆一会,我进去了再放你出来。”
左左恍然想起,和鸾还有个非常神奇的空间,赶紧点头。
穿墙术连鬼怪都会,更何况和鸾和得之这样的,两人身体渐渐成了一道虚影,往走一步就进了里边。
这道门确实开得极是地方,如果进来的是敌人,连藏的地方都没有,完全曝露在众人眼里,可要是进来的是清越,谁做了不该做的小动作绝对瞒不过他。
把左左放出来重新牵在手里,和鸾带着她直直的往一个方向而去,那里是中心,只要弄明白了那里,外面这些根本就无所谓。
左左尽量拖慢速度,把所经的地方看到的东西记在心里,直到前边的人停下脚步。
上前一步跟和鸾并立,左左几乎一眼就可以肯定眼前的人是她的同胞,杂乱的不算长的头发,她看得出来那是由短发长出来的,长到现在这个长度,这人应该到了这里将近一年左右。
男人身上的衣服也是地球常见的款式,白衬衫黑西裤,像是被刻意保存下来了一般,齐齐整整的,只在被绑住的地方起了皱。
可是男人此刻却是紧闭着眼的,要不是和鸾告诉她人还活着,她几乎以为她看到的是个死人。
眼眶有点热,左左别开头,不忍见他此时的惨状,如果他是抱着在异世成皇成帝的梦想,想用毒品控制人类,那她一定对他没好感,并且想尽办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阻止他。
可是现在的情况哪是他想要成皇成帝,连生命都要无法保证了。
门口传来响动,左左回头,原来是有人开门进来了,下意识的想躲,和鸾牢牢的牵着她,左左反应过来,是了,他们隐身了,没人能看到他们。
在中心处坐着的一个男人起身相迎,“每天都这么准时。”
“嘿嘿,你不也一样,天天守得起劲,不就是为了享受从别人心底挖出秘密的快感吗?”一个面容阴柔,个子也不是特别高的男人笑得不怀好意,其他几人对望一眼,纷纷嘿嘿直笑,可不是,要不是为了挖秘密,他们现在还在享受宴会呢!今晚可来了几个美妞。
正好此时,被绑住的男人全身剧烈抖动起来,说话的几个男人像是看到了绝世美人一般兴奋起来,把男人团团围住,等待最佳机会到来。
左左已经惊得怔在那里动弹不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男人的反应倒像是吸了毒一般?不是他提供的法子制出来给别人用的吗?怎么他也…
男人像是习惯了这样的痛苦,根本不坚持就开了口,“给我。”
“当然会给你,不会让你死的,你放心,不过什么时候给嘛,就看你的表现了。”
“这次想知道什么?”
“啊,很简单的,把你上次说的方子再说一次就行。”
男人报出了一连串的药名以及用药量,说得极快,都不需要思考的时间,就像是把这个方子记进了心里一般。
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张纸一一对照,确定了没有错一点以后,向另一个男人点头。
男人嘿嘿笑着拿出一点膏状东西喂进他嘴里,边道:“你今天运气好,老子要睡美妞去,就不特殊照顾你了。”
男人们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王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举办一次宴会,说白了就是给他们提供人选,只要他们看中了,大家小姐也得给他们睡。
“好了好了,大家听着,王有令,今天就忙到这了,留下四个人守着这里,其他人都回去洗洗睡,有妞在暖被窝啊,哈哈哈,今晚都开着窗,看哪个妞的声音大,哪间房的床摇久最久啊!输了的人明天乐湖楼。”
“王胖子,就你这身形,你那东西就是这个吧,哈哈哈。”一个男人比了个小手指,一屋子男人笑弯了腰,相比起被绑在高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这些人嚣张得刺眼。
“走了走了,你们四个留下来好好看着,王说了,明天给你们补双份。”
“要不是老子我只能搞技术活,我倒愿意换,双份啊!”一个男人边小心的收着台子上的东西,边调笑道。
“那也要看人家肯不肯换,傻子才换吧,走了走了,让妞守空闺就是罪过,老子我绝不犯罪。”
随着说笑声渐远,地下室里从热闹转为寂静,四个留守的人都有些不适应,哈拉了两句就分了班睡觉,王对他们是没得说,可要是犯了错罚起来能要人命,他们得守好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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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老乡的故事
更新时间:2012-11-30 12:12:37 本章字数:3562

三人靠近高台,左左把男人的惨状看得更清楚,心里不由得庆幸自己比他要好运,是穿越在那样一个身份的人身上,等闲人根本近不得她身,这也给了她隐藏自己的时间。
虽然有个不得成婚的规定在,但她也幸运的遇上了和鸾,那个规定对和鸾来说完全无效,也免了她孤单一生之苦。
低头苦笑,老话说得没错,这人哪,总是习惯把自己的幸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要怎么办?救人?”得之看着这个软哒哒的男人没什么好感,但是这小姑娘好像有不一样的想法。
救吗?左左看着男人微瞌的眼,救,当然要救,虽然他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但他完全是被逼的,被迫害成这样,换成她她也熬不住。
和鸾紧了紧她的手,“要救?”
“恩,把他们四人带走,其他东西都不要动,就跟平空消失一样,让他们疑神疑鬼去。”
这个容易,和鸾不想脏了自己的空间,瞬间出手把四个人制住丢给得之处理,得之的空间同样是不能装活物的,不得已只好做了个亚空间,先把人带出去再说。
没有了其他人在,左左示意和鸾撤了隐身,身边突然多出来的气息让男人下意识的张开眼。
原本以为是那四个男人中的一个,没想到是个完全陌生的人,在这里被困得痛苦不堪,他对人早就没有了信任心,只是静静的和左左对视。
左左也不急,伸手想把绳子解开,和鸾一把把她拉回身边,得之不用吩咐。手作刀用,扫过的地方绳子全解,却没有伤到衣服的一丝一线。
握住他的手把了把脉,不置信的换了只手,这种时断时续的脉象到底是因为吸了毒的原因还是真的亏到了如此程度?
原本打算不让对方知晓自己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不过此时。左左改变了主意。
“我先带你离开,有什么话离开这里再说。”
男人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你要带我走?还是换个地方继续囚禁我?”
左左莫名的觉得心酸,压住心底的涩意,声音里带着点沙哑。“曲心草的作用我也知道。但是我没想到会被人利用,我以为这里,不会有发现这个秘密的人,毕竟这里没有前例可循。也不会联想到一些什么。”
男人像是突然活了过来,脸上有了神采。眼睛发亮,“你是…你也是…你…”
“先离开再说。”
这次,男人没有拒绝,想强撑着坐起来,但是他已经被绑在这个高台上好长时间,再加上掏空的身体,全身都是虚的,根本作不得一点力。
在左左伸手之前,得之赶紧把人搀扶住,担心有人突然返回,左左决定迅速离开。
“等等。”男人大口喘着气,指着一个方向,那里空无一物,“那里有个暗柜,里面有些东西,全部拿走。”
和鸾走过去,手轻轻一按,再一掀,暗门掉落在地上。
里面最多的是纸质资料,和鸾微微看了看,就把所有的都收了起来。
男人又指了另一个方向,“那里面是最近新做出来的毒品,全带走,我知道他们把以前做出来的都送到其他地方了,要是没了这些,他们这段时间要么发疯,要么互相残杀,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
左左担心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向和鸾点头示意,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她都不想留下这些东西,而且这个男人…心理好像有点问题了。
任谁被关在这里没日没夜的折磨也会受不了,没疯就已经说服意志坚强了。
“还有吗?”
男人摇了摇头,像是看都不想再看这个地方一眼,闭上眼靠到得之身上,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上辈子他那么幸福,谁能想到这辈子他会如此悲凉?
“走吧。”
站在城主府外还能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的丝竹声,想必这个时间段他们正玩得开心吧,希望你们的好心情能持续得更久一点,左左冷笑,挽着和鸾的手臂悄无声息的离开,就像是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乐湖楼四楼,龙溪真打开窗户伸出半边身子上下左右的瞧,嘴里嘀咕,“姐姐怎么还不回来?”
北方也不说他,径自喝着小酒,吃着海棠做出来的下酒零嘴,要是这个高度摔下去会摔死龙那才是笑话。
褚玲和海棠正合作做一件衣服,看那颜色和花形就知道是左左的,只是两人也不是很安心,时不时会望一眼门口。
“怎么都没有休息?”一直到回了屋,和鸾才撤了隐身,那个一直在清醒和昏迷之间徘徊的男人这才知道自己碰上了多厉害的人。
“姐姐,你回来了…这个人是谁?”
“一会再说,褚玲,你快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海棠,你去准备点吃食,粥就行。”
海棠应了离开,褚玲却道:“我和海棠睡一间就行,能空出来一间。”
“正好,得之,你把他扶过去,小溪,姐姐有很重要的事,你在外面呆一会好吗?”
他其实一点也不会打扰姐姐,不过姐姐都发了话了,龙溪只好没精打采的在北方身边坐下,抢他的东西吃。
大概是躺的时间太多了,也因为那段记忆太过不堪,身体一沾床,男人居然马上张开了眼睛,而且看起来清醒无比。
“放心,没人会找到这里来,就算找来了,我们也护得住。”
男人放松了些许,只是睡意没有了,又不想躺着,干脆慢慢的挪着靠坐到床上,这么一点功夫就额头见汗,身体虚到了一定的程度,左左没有上前帮他,这是她给与的尊重。
“你是哪一年来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左左却听明白了,坐下来微笑回忆,“说是世界末日的那年,你呢?”
“比你早一年,你到这里多久了?”真正从她嘴里听到了肯定的话,男人的心安定下来,如果还是在那个人口众多的国家,碰上一两个同乡可能会激动一下,但也只是如此而已,可在这里,另一个时空碰上,只要不是敌对,没人会吝啬那点同胞爱。
“六年多快七年了,你…应该只有一年左右吧。”
“从哪里看出来的?”
左左指了指他的头发,“这里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剪发,而你的头发才长到这里,算着时间应该只有一年的样子。”
男人笑,“观察力很好,分析得也很对,我到这里一年半,落到他们手里一年多一点,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江寒,来自中国北京。”
“我叫左左,来自中国星城。”
低头看着自己泛着死白的手,瘦弱的没了一点肉的手臂,江寒笑得苦涩,“大概是我上辈子过得太幸福,遭遇横祸后才会出现在这里,然后受尽苦痛,是我太蠢,竟然会相信他,没有亲人又如何,拿条狗当兄弟都比把他成大哥要强,是我瞎了眼。”
“他是指清越?”
“哈,他告诉我的名字是叫越清,原来连名字都是假的,我是有多蠢才会对这样一个人交心。”
江寒是太过不小心,但是对于一个生活幸福,却突然失去一切,没有一个亲人朋友在身边,想要找回那种温暖的迫切心情她能理解,只能说他所遇非人。
想起他制造出来的那些毒品,左左朝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张手,“把那些膏状东西给我一点。”
和鸾把装着那种膏状物的东西全拿了出来,有用盒子装的,也有用宽口瓶装的,数量不少。
左左正要打开一盒,江寒就摇手,“别在我面前打开,我现在瘾很重,看到会受不了,你有什么要知道的问我吧,我知无不言。”
左左求之不得,“这些是毒品吧。”
“对,不过比我们那里的毒品要更纯,更容易上瘾,那些人如此对我,我又怎么会对他们客气。”
“可是你同时也把自己毁了。”
“你以为他在知道我的事后会善待我?他只会一点一点的榨干我,到我再也没有东西吐出来的时候就会解决了我,他绝对不会让我活着离开的,现在我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我都觉得像是在做梦,好不真实,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张高台上。”
左左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他目前的情况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你怎么会制毒?”
江寒稍微移了移身体让自己更舒服一点,放松下来的感觉让他有点飘飘然,就像是吸毒一般,“我外公外婆是国内最早的西医,爷爷奶奶则是中医传家的一对师兄妹,后来虽然爸爸从了商,但是妈妈还是医生,对消毒水的味道我是最熟悉的,自然而然的,我也学了医,主学的中医,但是西医也有一定的了解,尤其是那些仪器,基本都会用,上学的时候有一次普及吸毒的危害,我当时觉得特别好奇,问家里所有的医生关于毒的一切,他们看我感兴趣,把知道的全教给我了,我还试着用罂粟壳进行过提练…左左,你说是不是命中注定我要来到这个地方受这些苦,所以才会了解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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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托付
更新时间:2012-12-1 6:28:19 本章字数:3498

面对这么郑重其事的提问,左左什么都不上来,不管怎么都不会是好话。
江寒大概也知道她不会回答,自顾自的又道:“他对我太狠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进入自己体内,硬生生破坏筋脉,破坏五脏六俯,那种感觉太痛苦了,那时候我差点疯了,或者已经疯了,疯狂的想报复,你不让我好过,我也要毁了你,但是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到用制毒这样的方法。
后来我无意中发现曲心草的特殊,他的特性和罂粟有点像,我就留上了心,还叫越清给我弄了一些来,他以为我为了不痛苦又想到了新招,很大方的买了很多放进我住的地方,就是你们救我的那个地下室。我做了很多试验,那段时间大概是我表现得太好了,他甚至都没有每日必一次的来打扰我,连饭菜都好了不少。
呵呵,他哪里能知道我是在做什么,左左,我知道这不是好东西,甚至会带来我无法估量的后果,死了都会下十八层地狱,但是当时我哪顾得了那么多,我就想着报仇,要让越清像我一样疼,一样难受,毒品最后当然制造出来了,但是我没想到他会让我当试验品,我研究出来的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痛苦不堪,想想就是报应,既然都到了这一步,我自然更不会让他好过。
我拼命吹嘘这东西的好处,他也找了其他试验品,确定在吃了后确实精神极好,连他们体内的力量都更活跃后就派了更多人来提练这种东西,当然,吃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连越清都尝试过,但是那人的自制力太好了,不喜欢控制不住的感觉,吃过一次后就再也不肯吃了。到这里,我的计划算是失败了。
偏偏在此时,毒品的危害也被发现了,因为知道这东西的做法。手里的货也越来越多,越清没把这点危害看在眼里,反倒想出了其他用途,比如,有这个来控制不听话的人,试验当然又是从我开始,他们本来就给我喂得凶。这一来了瘾,根本受不住,没办法,我只好再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方子自保。
我没想过会活着离开,我就想着当年的鸦片能把一个朝代都毁了,我就不信制不了一个越清,他不是想长笀吗?我在给他的几味方子里用了相冲的药,一开始当然效果非常好。但是用得多了…哈哈哈,他会死得更快的,就算毒品毒不到他。我也有别的方法,谁叫他有弱点呢?”
男人已经完全陷入癫狂,左左忍不住道:“当年的鸦片战争有林则徐烧鸦片,这里有谁?你没能毁得了清越,却会给无辜的人带来无边灾难,你知道这点吗?”
“那又与我何干?这里的人害我,我就毁了这里,多公平。”江寒吊起眼角,清冷无情的眼神让左左下定了决心,费点好东西。不见得救不了他,但是,这个人已经不能救,或者,死亡对他而言是种解脱吧。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在地下室的时候你他们把毒品都送了出去。你知道是送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以我猜不外乎是越清的几处据点,而且,有一段时间越清派了身边最信得过的几人来详细了解了制毒的过程,并且带走了几个熟手,现在制毒的地点绝对不止这一处,左左,现在就算是灭掉越清一个人都没用了。”
左左只觉得头疼无比,事情比她想像的还要严峻,她要如何做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全族人?
还有孟甘城,要是还想复国,孟甘城就绝对不能失不能乱,她不相信清越会放过那么大的耙子。
“你的身体如何了你知道吗?”
“知道,药医不死人,我已经在阎王那里挂了号了,撑不了多久,不能亲眼看着越清受到报应真遗憾。”起生死,江寒像是在别人,连语气都没有变一下,表情看起来倒真像是在遗憾看不到清越得到报应。
左左心里还是有点难过,在异时空碰上一个能互相开身份的人不容易,可这个人的身体已毁得彻底了,以前是靠一股气撑着,现在,全靠他自己的意志。
“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江寒看了她半晌,直看得和鸾都面露不悦了才道:“你的身份不一般吧。”
“我和清越是敌人,我当年也差点死在他手里,我是部落的巫女,而我们部落,目前正准备复国。”
“是个不错的身份。”江寒这一刻的眼神很温柔,“既然你和清越本就是敌人,那就不用刻意为我做什么了,只是如果哪天清越落到你手里,我请你,把匕首扎进他的心脏,扎得重一点,蘀我。”
“我答应你。”
想起在这里短短的一年多,就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一般,只是在恶梦将醒的时候才给了他片刻的安稳,这个有着温和眼神的人比他要好运,“很抱歉,我惹下的烂摊子却要你来收尾,做为老乡的临别礼物,我给你个提醒,这里有一味药是和曲心草相克的,叫明心草,你不妨从这上面着手试试,左左,我在地狱里也期待你能成为救世主,这样才不枉费我们穿了一场。”
左左眼睛又红了,死死忍着心底的冲动,有些事能做,但是有些事不能,江寒的心智已经不适合再呆在这里,不然他必定想亲自报仇,那会掀起更大的风雨,她不能。
“在这里也有个人能为我哭,左左,我突然觉得这一趟也不算白来了。”江寒看了她半晌,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向某个虚无的地方,声音渐渐变得呢喃,“我还是想回到亲人身边,平平淡淡的一辈子。”
带着病态白的手指从床沿滑下,左左知道放松下来的江寒撑不了多久,可是她没想到会这么短暂,要是她不那么快告诉他她也是来自地球,不取得他的信任,是不是就能活得久一点?!
和鸾把人拢进怀里紧紧抱住,移了个方向挡住左左的视线,轻拍着她的背,不擅长好听话的人此时却挖空心思想着安慰的话,“左,能被你救出来,能和你话,他就很高兴了,要是死在城主府的地下室,这世上根本没人知道有这么个来自异世的人,连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那他才会难过,现在有你记得他,为他哭,他是笑着走的。”
左左伏在他怀里边哭边点头,是的,他是笑着走的,因为在走的时候他是自由的,还有个老乡在身边,不管是他作的孽也好,惹的麻烦也好都交付给了别人,他当然得笑着走。
江寒,望你安息,我不是林则徐,但我也有想保护的人,我承诺,一定会尽力而为。
左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到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脸下温热的胸膛让她安心的继续趴着,蹭了蹭告诉他自己醒来了。
和鸾揉了揉她的头,“要吃点东西吗?”
“要喝水。”左左摇头,声音哑得都快失声。
床头柜上就有,和鸾手一伸,茶杯稳稳的落在他手里,加热给她喝。
“先喝一点,他们准备了吃的,我们先去吃一点再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做,不要一个人着急,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
喝了几口水,喉咙舒服多了,左左坐起来按了按颈椎,“不和你我和谁?外面肯定闹翻天了,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清越的表情了。”
和鸾扬了扬眉,把她重新拉进怀里亲了她一口,又一口,“看我就好。”
“你是我的情人,我时时刻刻都想看你,但是现在,我想看看清越暴怒的样子,江寒做得再不对他也是我的老乡,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就算是第一次见面,情份也比别人不一样,不蘀他报仇是因为我够理智,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能幸灾乐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