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贪心的想全部得到,而现在,这个男人在亲吻她,那么温柔的,如珠如宝的对待着她。
这次受伤值了,要是早知道自己受伤就能让和鸾来到她边,她真该早点受伤的。
嘴上一痛,“不认真。”
刚还说他温柔的,这才多久就破功了,左左恨恨的反咬回去,不甘心的又咬了一下,才得意的翻身想躺回去。
所谓乐极生悲指的就是她这种,她完全忘了她是个伤患,虽然有和鸾给她调养,还喂了不少宝贝进她嘴里,可筋脉的伤本来就好得慢,这一压下去,手臂便钻心的痛。
“嗷…”
和鸾赶紧抱起她,灵力温和徐缓的送过去,抚慰了好一阵才让疼痛缓解下来。
小心的扯了被子把自己连头一起蒙住,左左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她需要冷静冷静,自从见到和鸾后她就白痴得不像是自己了,这样的她不要说是和鸾,就连她自己都不喜欢,她可不想刚见到人就把人吓走了。
和鸾强行把她的被子扯下来,把她的乱发整理好,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在我面前无须遮掩,做你自己就好,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怎样的都喜欢,这是表白吧?!左左看着和鸾一脸平淡如水的表情,像是刚才只是说了句外面起风了这样无关紧要的话,可为什么说的没事,她这个听的反而躁动的全身无一处不红?
她要怎么回应?也要回一句喜欢吗?可是…这怎么说得出来啊!
“饿了吗?”
左左摇头,她现在很饱,有情饮水饱。
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左,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就告诉我,在我面前不用顾忌什么,只有一个原因需要连在我面前都要端着,你不信任我。”
原来不止是她不安,这个强大的男人同样如是,他是活了很久很久,但爱情这东西不是谁活得久谁就有资格说话的,往好了想,现在他们两人在爱情方面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光是这么想想,她就觉得高兴,没有谁希望自己的爱人千帆过尽,身经百战。
“好,那以后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坏脾气。”
两个人,一个是活了两辈子,一个是活了别人许多辈子加起来都不够其一二的岁数,可在爱情这方面却都是初哥,生涩又坚定的摸索前行未尝不是件幸福的事。
两人就这样你侬我侬的过了两天,饿了吃和鸾煮的粥,累了相依而卧,闲着的时候或者左左说这六年发生的事,或者她会缠着和鸾讲一讲神界的事,那个在她眼中是神话世界的地方在和鸾嘴里说出来却和人界一般无二。
听得多了左左就抱怨,“我以为你们都是虚怀若谷的,怎么听起来都像是俗人了?”
“谁不是俗人?神界和人界本来就只是两个实力不等的界面,除了比人类强,其他方面没什么不一样,一样会有争权夺利,一样会有君子小人。”
笑了笑,和鸾继续道:“大概因为我们活得太久了,所以争的时间更久,小人也会更长命,其实说穿了就是大家都命太长,太无聊,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罢了。”
要是她也活了和鸾一样久,她会怎么样?左左甩了甩头,她根本无法想像,人类是因为短命才会在短短的几十年内需要满足自己的各种欲.望,所以活得精彩,来去匆匆于各种场合,为自己在人吃人的社会中争得一席之地。
可要是能活那么久,一天的事情可以分成一百天一千天来做,那还有什么可追求的?天天睡觉?
左左被自己的想像吓到了,苦着脸道:“我突然觉得长笀也不是那么好了,和鸾,你能不能让我先想想要不要长笀?”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长笀了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不好吗?”
“可是会审美疲劳吧,很多很多年面对同一张脸,你会不会腻?”
“如果是你,我不会。”
如果是和鸾,她会吗?左左突然无法回答这个假设,一瞬间觉得长笀其实是件很恐怕的事。
ps:写这两人的相处把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写出来了,有那么麻吗?没有吧,明明很温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hr/>

 

 

第一百二十七章坐骑
更新时间:2012-11-7 6:07:09 本章字数:3635

“左,不想和我在一起很久吗?”
左左不想回答,抬头就想唐塞过去,可对上和鸾定定看着她的眼神,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感觉如果回答是就是对他的一种否定。
“左,我说过的,在我面前你不用顾忌什么,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左左侧了侧身,小心的抬起手臂搂住和鸾的脖子,把自己的重量全托付过去,“和鸾,我有点害怕。”
拍了拍她的背,“怕什么?怕在一起久了感情淡了没了?”
“恩,没有谁的爱情可以长长久久至永恒的,我们如果都要活很久很久,我就怕我们还没到我正常老去的时候爱情就没了,不要说爱情会升华成亲情,那都是自我安慰的话,爱情是爱情,亲情是亲情,变成亲情了就是爱情没了,而且…我听你说过,你们是很难有子嗣的,爱情要是没了,如果有个孩子的牵绊,那还能因为孩子而在一起,可我们要是爱情没了…就完全没了在一起的理由,你不是也说过,神界是没有婚姻的地方吗?到时候我要怎么办?”
这丫头,要么不想,要么就想这么远,和鸾叹气,遇上她,他是什么情绪都体会过了,“明明挺聪明的一丫头,怎么在这事上就钻牛角尖了?感情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事,在明知道会有那样的情况下,你会什么都不做吗?我又会什么都不做吗?如果我是谁都可以…神界没女人了?相信我一点,相信你自己一点,我只希望我们活得更久一点,久到可以一直这么拥抱,这么…互相牵挂。”
是啊,明知道爱情是有保质期的,在知道感情会转淡的情况下,她想办法让她们的爱情保鲜不就可以了?而且以和鸾这样的性子,应该也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他都能为自己去坐生死关了,为什么还要去想那些很久很久之后的事?
重重的搂了一下他,“嘶…”
和鸾轻轻的拉下她的手臂,无奈的送过一道精纯的灵力。“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
“你不是说我怎样你都喜欢的?”
“是喜欢,可你会痛。”
左左哑口无言,干脆又赖过去半靠在他身上不动了,安逸了两天,左左知道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这两天,是她给自己放的假。久别重缝的蜜月假。
“北方是不是很难过?”没有保护好她,北方心里一定不好过,可是有些事,她真的承担不起。
“我没注意。”
也是,和鸾向来不看和他无关的人和事,“我想让北方回去了。”
和鸾当然非常赞同,虽然感谢他在他不在的这几年里对小丫头的照顾,但是她身边有另一个男人相伴了六年这样的事实。他不太想面对。
但现在,他还是要问问原因的,“为什么?”
把自己的担忧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左左像是一个急于求得认同的孩子,“和鸾,你说我是不是该让北方回去,再让他在我身边,他总有一天会忍不住出手的,那不是害了他吗?”
揉了揉她的头,和鸾勾起嘴角,“果然是长大了,能想到这些,左。你有没有想过,从到你身边开始,北方就已经在这一轮因果当中?你不想让他沾染血腥当然是正确的,可是,并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解决他的问题。”
想起左还缺一个坐骑,他的坐骑在神界。不想费力去弄下来,那不如…
至于其他的…两个人互相都没有那方面的感情,这才是有商有量的原因。
果然,左左连连追问,“什么办法?快说。”
“你知道北方是什么妖吗?”
左左摇头,“我只能从一些事中猜出他是妖,其他的,我不知道,也没问过。”
“你倒是胆子,也不怕别人是别有居心。”
“就算他真的别有居心,当时我也没办法,而且他一进我家就发现了你留下的禁制,说绝对不会伤害我。”
算他识货,和鸾把被子拉到齐胸的位置,两个半坐着的人这么看起来倒像是在同榻而眠,“我把他叫过来一起说,免得要说两次。”
不等左左回应,和鸾就把声音送出了老远,“北方,来房里。”
屋顶上的北方还以为左左伤势发生了什么变化,人影一闪就进了房间,灌进来的冷风吹得蚊帐飘啊飘,和鸾手一挥,门自动关好。
北方伸着脖子看到了并排躺着的两人,似笑非笑的看向左左,用眼神调侃她,‘现在算是如愿了吧?’
左左不理他,“和鸾说有解决你留在我身边又能帮上我的办法。”
北方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左左也看向和鸾,“现在可以说了吧。”
和鸾轻轻拍了拍她,温柔至极的动作,带着自然而然的亲昵,可当视线移向北方时,和鸾整个人就透出一种淡来,这种淡其实就是一种不在意,强者对不在乎的人事物的不在意。
“你是白泽,应该活了许久,可修为并不高。”
以他在这个界面也算是有数的修为到了他嘴里就是修为不高了,北方苦笑,“确实如此,我对修为并不上心。”
“瑞兽白泽也算是福泽深厚,攻击不高,擅长守护,左怕毁了你的修为并没有担心错,你和一般的凶兽不同,他们犯了杀孽只是煞气加重,让修练艰难而已,而你要是犯了杀孽,毁去的是你的根基。”
缓了口气,和鸾继续道:“可瑞兽也有凶兽所没有的优势,瑞兽的修行没有关坎,只要你功力够了便能稳步上升,并且,如果你能福泽四方百姓,也将是你的功德。”
北方听到这里疑惑了,“这些和我呆在左左身边有什么关系?”
和鸾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低下头渀佛是专门对左左解说,“我已能触摸到一点天机,这片大陆将乱是谁也无法阻止的,要是你能多积功德,对你将来大有好处。”
北方隐隐摸到了他话中的意思,考虑起了可行性,对白泽来说,要是被逼成了谁的坐骑当然是奇耻大辱,可要是成为左左的坐骑,他倒是心甘情愿,反正平日里她也是窝在家里,能有多少机会用得上他?人形还是兽行不是随他自己的意思?
要是真能福泽四方,身为白泽,他不排斥,为人带去祥瑞是它的本分。
如果它的加入能为这场大乱带去福音,成为坐骑又如何?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左左。
他是想明白了,可左左还在迷糊中,“和鸾,我没听懂,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一点?”
“你不懂没关系,他懂就行了,困不困?”
“不困,我现在比较想知道你刚才话里要表达的意思。”
“意思就是,我愿意成为左左的坐骑。”回她话的是北方,对上左左因为吃惊而瞪大的眼,笑道:“有那么吃惊吗?你不是早知道我是妖了吗?”
“可我没想要你做我的坐骑。”
“要是你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想法,我反倒要重新考虑了。”因为左左的态度,北方的心情更好了几分,“和…大神说得没错,这于我也有好处,也正好解决了我不能帮你的问题,左左,如果我还必须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我宁愿回去。”
“可是…”左左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在被子里握住和鸾温热的手掌,“你是人,我知道你是妖,但你现在是人…等等,让我缓缓。”
停了停,重新组织了语言,左左才道:“北方,你是妖,但是是比人要强大很多的妖,你甘心做人类的坐骑吗?那对你来说不是一种侮辱吗?”
“那要看是谁,如果是你,我不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要比朋友更亲近?”
突然觉得脖子有点凉,难道妖也会感冒?北方摸了摸脖子,继续道:“如果说你把龙溪看成弟弟,那你把我当成什么?”
“兄长。”
北方大笑,“那不就是吗?兄长为妹妹做点事有什么不行?”
左左有点被绕进去的感觉,兄长为妹妹做点事是没错,可是兄长成为妹妹的坐骑,这也太伟大了吧?!
“和鸾,如果和鸾成为我的坐骑,那因果不是更扯不开了?”
“如果他成为你的坐骑,他保护你便是理所当然,他所造的杀孽也将由你来承担。”
还真是简洁明了,左左抽了抽嘴角,“杀孽我现在已经担了不少了,以后必定也会继续增加,债多不压身。”
紧了紧握着的手,和鸾道:“你不会有事。”
北方打断两人的你侬我侬,“那就这么定下来了,我先回山一趟,有些家伙需要压制一番,要是他们跑出来添乱,这片大陆就没得安宁了,我再给你弄点有用的东西出来,那些小家伙都太弱了,你需要的时候它们又起不了作用,以前是我没想周全。”
说到小家伙们,北方笑道:“左左,这次你真要好好谢一下那些小家伙们了,要不是它们,你的情况可能更糟糕,不过它们付出的代价不小,等你好了,好好喂饱它们。”
“我会的。”左左心下也感谢它们,要不是和鸾不许她起床,她早就去外面和它们道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hr/>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失踪
更新时间:2012-11-7 12:08:58 本章字数:3300

解决了北方的问题,不用再担心北方会忍不住出手,左左高兴得很。
果然是有了和鸾就万事不愁啊!看了看身边的人,左左心情更好。
“这么高兴?”
“当然,我也舍不得北方离开我的。”
和鸾的轻松的神情僵了僵,就算明知道两人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可听到这样的话他还是不爽。
“舍不得?!”
“恩,舍不得,这几年北方一直陪着我,小溪也多得他常常教导,以我这点水平哪能教小溪什么。”自嘲的笑了笑,左左把玩着和鸾纤长的手指,看不到一点点关节,真好看。
六年的陪伴他抹不掉,更因为他带给左的伤害,他连不高兴的立场都没有,他和左以后的生活中以后大概不止会有条小爬虫,还有头白泽。
“他不需要你教,他有自己的传承,够他学的。”和鸾想起他好像忘了给龙族去个信了,不过龙溪才这么点大,离他能去到神界还早得很,不急。
想起龙溪,不免就想起了还在逃命的一众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出发前卜的卦全应在自己身上了,他们应该是无碍的。
算算时间桑巴叔叔也应该早到了,要不是和鸾守在这里,他大概早冲进来了。
北方可拦不住他。
还有依依兰的事…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有些事是她的责任,不是说不管就能不管的,捏了捏和鸾的手指,左左苦着脸道:“真不想做巫女,好多事。”
“对你有好处的,我会帮你。”和鸾把另一只手也送过去给她把玩,闭上眼睛放开神识去接触这个位面的法则,经过上次的接触他也看出来了它的善意,有善意就好。他不想动手。
以自己的三成功力为代价,和鸾终于得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信息,总结出来倒确实有用,至少对于现在的莫干部落来说挺有用。
再睁开眼时。左左已经依着他的手臂睡着了,手还紧紧抓着他的手指头,和鸾扶着她躺好,看着相牵的手最终也没有用力挣开,而是勾着嘴角也躺上了床,虽然睡觉对他来说不是必须的,但抱着爱人睡觉他还是很喜欢的。
而此时。桑巴已经记不得这是今天第几次转到这里来了,府里现在人心躁动,有担心左左拉的,但更多的,是因为神灵的降临。
这是他们部落有史以来头一次在没有请神的情况下神灵却主动出现了,而且自打进了左左拉的院子后就没有传出来过任何神喻,他很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左左拉伤重得连神灵都没办法的程度。所以院子里才没有传出来一点动静。
透过门缝往里瞧了瞧,院子里静谧得像是无人居住,连院子里平日那些精神抖擞的植株这时候也都蔫头耷脑的。里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首领,就知道您在这,还是没动静吗?”
“要是有动静我就不会躲在这看情况了,找我有什么事?”
褚青难掩担忧的看了紧闭着的门一眼,“郁珍又吵着要见您,我实在安抚不住了。”
“哼,她还有脸了?出了这样的事她不反省就算了,还一次次来和我闹,真当我是泥糊的?见我好啊,我倒要听听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褚青脸色一暗。部落真是多事之秋,谁知道郁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在她眼里心里,还有部落吗?
这也是桑巴想知道的,他想不出答案,所以不等她开口哭求就率先问了出来。“你能不能先给我解解惑,在你心里,部落究竟有没有一点份量?在你做出那样的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到部落?要是依依兰落在有心人手里,你们知道将会给部落带来多大的灾难吗?她是巫女继任者,她的份量比你们加起来都重,她所了解的东西就是我们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东西,你活了几十年,这点都不知道吗?”
大概是气得狠了,桑巴几乎是嘶吼着说完这些话,呼吸急促的看着郁珍,那个以爱女之心,却做了害女之事的女人。
邓青这几天瘦得厉害,脸色灰败,愧疚已经快把他的脊梁都压塌了,他是直到事发后才知道郁珍做了这样的糊涂事,当时他就觉得天塌了,稍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莫干国在有心人眼里代表着什么。
那样一个在全盛时期因为掌权核心人物的突然消失而垮塌的王国,人们并没有找到和那样一个大国相衬的财宝,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是被莫干国的人转移了,而现在莫干部落现身,光是那庞大的财宝就足够让人动心。
而依依兰还是巫女,就算幼小,但他毫不怀疑以依依兰的聪明,不可能什么都没学会,他无法想像,以依依兰好强任性的性子会给部落带来怎样的灾难。
可郁珍呢?她现在完全想不到这些,她还在怪他,怪他不心疼女儿,不帮她,他要怎么帮?现在都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还能帮什么?
“可是…可是那是我的孩子,你们要抹杀她,要抹杀她,我这个做娘的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吗?首领,您不能这么偏心,就因为左左拉巫说依依兰不合格就要抹杀掉她,依依兰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快,左左拉巫要是个称职的巫母,就该好好待她,多教她,可她呢?就是看她不顺眼,不喜欢她,我知道,我都知道,部落里谁不知道左左拉小时候笨,学东西学不会,格格桑巫要教她很久她才能记住,就因为依依兰比她聪明,比她出色,她就讨厌依依兰,她就要抹杀掉依依兰…”
“啪…”
桑巴的生气,褚青的失望,万千语言都在邓青这一巴掌里沉默了,他们现在说得再多,在郁珍听来都是偏帮左左拉吧。
避居的太久了,首领的威信早就一代不如一代,可…巫女的威信从来就没有打过折扣,郁珍究竟是仰仗什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邓青气得直发抖,当年那个被他看久一点就脸红得找地方躲的女人哪里去了?现在这样子的郁珍好陌生,陌生得,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
“你打我…”郁珍摸着自己很快就红肿起来的脸,泪眼迷朦的望着自己的夫君,结婚七载,不要说打她,就连对她高声都从来没有过,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现在却在全身发抖,她错了吗?她错了吗?她哪里错了,天底下有哪个做母亲的不会护着自己的孩子,要只是罚一罚就算了,他们是要抹杀了她的依依兰啊!
“郁珍,与其怪族人残忍,你怎么不想想平日里你都是怎么教女儿的?我没有劝过你吗?你有听过吗?当着我的面教和背着我的面教有区别吗?依依兰心太野,志气又高,她要是想不开投靠了别人,带着别人打上门来,你是准备让她踩着你的尸体过去吗?”
不止是褚青,连桑巴看向邓青的眼光都有些异样,只要是和邓家沾得上边的人,谁不知道邓青是个唯老婆命是从的人,别人笑话他也不在乎,照样疼老婆得让女人羡慕。
今天这样的邓青,不要说是他们,只怕是邓家人都没见过,话说得句句诛心,看郁珍那脸色就知道威力如何,可是他们听着解气。
孩子是要教的,这么小的孩子要是走上了歪路,能说大人没有责任吗?
郁珍捂着胸口,哭得嘶心裂肺,她不后悔帮助女儿逃走,她想要她的女儿活着,不管活在哪个地方,可是,“依依兰不会那么做的,她绝对不会这么做,她的家人全在这里,怎么会带着敌人杀上门来,她绝对不会的,没教好她是我的错,可是你不能那么说依依兰,青子,那也是你的女儿啊!”
邓青的疲惫的一屁.股坐下来,不再理会自家婆娘,满眼愧疚的看向桑巴,“首领,要怎么处置您说就是,我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