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被吓得大哭,然后转身就跑的景象没有出现,小姑娘淡定的哦了一声,然后问,“那你会给我卖个好人家吗?”
男人意外的挑了挑眉,是他看错了吗?这小姑娘的眼睛里怎么流露出一丝期待?
一定是他看错了。男人摇头,“我要把你卖去给人当丫鬟,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生火做饭,洗衣提水,不听话还要挨打,不给饭吃…”
他还想继续描绘一下那恐怖的前景,小姑娘却有几分不耐烦的将他打断,“哦,那咱们走吧。”
男人愣了一下,“上哪儿?”
小女娃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不是要把我卖掉吗?走啊。”
男人有些瞠目结舌,不过看着这小女娃理所当然的走在前头,他也不好承认说自己刚刚说的都是在开玩笑,只得牵着他的大黑骡子,跟在小女娃身后,边走边问。
“你怎么那么希望被卖掉?”
小女娃翻翻白眼,“我要是说不同意,你是不是现在就会打我?”
呃…男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要真是这样,他确实会这么威胁她的吧?
顶着小女娃鄙视的小眼神,男人硬着头皮又问,“那你就这么走了,不担心你家里人会着急?”
小女娃无所谓的耸耸小肩膀,这动作以她这年纪来做,很有几分搞笑,但男人还是绷着脸,没有笑。
“反正他们也常常让我很着急。书上说,投之以桃,要报之以李,那就让他们着急一下好了,反正也不用吃药。”
男人头上三条黑线下来了,他忍不住在想,如果这是他家女儿,他该怎么办?怎么会有种好可怕的感觉?
“那你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儿?”
“后山。”小女娃继续鄙视着他,解释了几句,“你要带我从前山走,肯定会被人发现的。后山人少,不过有机关。不过你别怕,我知道它们在哪儿。”
可是,小妹妹你到底要不要这么配合?
男人只觉骑虎难下,好似被这兴致勃勃的小女娃带进一个未知而危险的游戏里。
不对!
他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会怕了这么个比兔子也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娃?不管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心,还是大人的骄傲,都不容许这男人退缩了。
跟着小女娃一路到后山,男人注意到,她引向的果然是正确的下山的路。别看这小丫头个小腿短,走得还挺快。
“这里有个陷阱,那里也有一个。你离远点,别掉下去了。”
看小女娃带着他,毫无心机的指给他看各种陷阱,男人在惊叹之余。未免也越来越不放心。
再怎样聪明,这也总是个小孩子吧?哪里知道要对人留有戒心?而且村里就这么把陷阱告诉这些小孩子,真的好吗?万一被坏人骗得说漏了嘴,那岂不会很——
危险!
当跟随着小女娃,踏上一处草丛时,男人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可他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被触发的机关从天而降。很快套着男人的双脚。把他倒吊在了七八米高的大树上。
再看一眼底下那个淡定的鼓着包子脸,看着他的小女娃,男人知道。他上当了。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小女娃伸出一根小手指,嘟起米分嫩嫩的小嘴,嘘了一声。然后很认真的看着他,“你这么大声。会把人都引过来的。你想让人家看着你这样吗?”
男人忽地噤声了。
他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不说衣锦还乡,难道要人看他这狼狈的样子?
小女娃又问,“那你想告诉别人。说是我把你抓起来的吗?”
不想!
要让人知道他被个小女娃戏弄了,他这一世英名岂不就付诸流水了?
小女娃再度望着他,展露一个天真无邪的诚恳表情。认真的说,“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坏人也不是你这样的。所以我把你吊起来,也不是在欺负你,只是想小小的惩罚你一下,不要随便吓唬小孩子。”
男人欲哭无泪了,这是谁家养出的娃娃,怎么这么难缠?
“那我现在受到惩罚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小女娃颇遗憾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要放人下来,得把那个树上的绳子解开。可我是小孩子,够不着啊。我娘又不许我爬树,她说我要是再敢爬树,把衣服磨破了,就不给我衣服穿了。”
“那我怎么办?”男人也不想一直吊在这里啊。他也怕万一给他娘看到,肯定要挨骂的。早知道一进村就好好问路不行吗?干嘛闲得没事逗弄这个小丫头?
小女娃告诉他一个自救的办法,“你身上肯定有刀的吧?用刀把绳子割断,你就可以顺着树爬下来了。我帮你把这只大骡子牵出去,回头要是给人看到,我就说是我在后山捡的。你记得,动作要快一点哦。要不等到人家找过来,你还没跑掉,那会很丢脸的咧!”
格外慎重的告诫完,小女娃从她那只熊猫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来,送到骡子跟前,“乖,过来。”
“不要!”男人在树上呼唤。
骡子上还有他的行李,这要被她牵出去给人看见,他的脸还是会被丢光的。
可大黑骡子充耳不闻,看着糖就两眼放光的上前低头,张口吃了。
小女娃顺势牵住它的缰绳,“跟我走吧,我家还有好多好吃哒。”
然后,她就这么顺利的把大黑骡子拐走了。
“嗳!”男人被吊在树上,忍无可忍怒道,“小坏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等我下去,一定要打你屁股!就算你娘是村长,她也保不住你!”
小女娃再度老神在在抬头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就牵着骡子走了。
男人气绝。
她那一声哦,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但当务之急,他还是快想办法逃生吧。要给人看到,他他他,他丢不起这个人!
再度牵着头大黑骡子回村的小女娃,不用再隐藏形迹,于是理所当然的碰到不少人上前来打招呼。
“二丫,你这又是拣到个啥?”
看着对面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娃翻翻小白眼,不屑于回答这么低能的问题。
村中最老的大青骡子爷爷还天天在村里磨豆浆呢,这丫头天天早上来接一桶回去,难道换个颜色,就认不出来了?可她明明比自己还大三岁!
不想回答的小女娃酷酷的板着包子脸,冷冷的丢两个字,“你猜。”
继续牵着大黑骡子往前走,很快又遇到一个提着篮子的大婶。
“二丫,你牵个骡子要去干嘛?”
对长辈要有礼貌。黄衣绿裤的二丫停了下来,勉强道,“我把它牵去拉磨,让大青骡子爷爷歇歇。”
“哟。二丫真是个好姑娘,都知道心疼老人家了。喏,这是婶子刚摘的野山莓,酸酸甜甜可好吃啦,给你尝尝。”
被硬塞了一把野山莓的小女娃有点不好意思,细声细气的道,“谢谢。回头我家煮了糖水。我给您送一碗。”
“呵呵。不用啦。”大婶笑着,走了。
小女娃皱眉看看野山莓,她前些天悄悄跟人打了一架。里面有颗小牙被打松了。小天哥哥说,这些天不能吃酸的东西,否则牙会掉的,这可怎么办?
要不。拿回去哄她哥?
黄衣绿裤的小女娃愉快的做了决定,将野山莓小心的收进熊猫小包里。牵着大黑骡子到了村里的小磨坊。
如今已是下午,不用再磨豆浆。但是因为刚刚打下了冬小麦,所以大青骡子仍在干活,拖着石碾子在晒干的麦穗上走来走去。把麦粒碾出来,再脱粒磨成米分,就能做出好吃的馒头包子啦!
想着白白胖胖的馒头包子。小女娃吸溜了下口水,把大黑骡子牵了过去。甜甜的喊了声,“董爷爷,让它帮你干活吧!”
董大伯抬起头来,瞧着她笑了,“哟,是二丫呀,你上哪儿弄一头这么好的骡子来?”
小女娃脸上略有些得意,“是个傻蛋给我的。你吃了我的糖,就得好好干,知道吗?”
这后一句话,小女娃是很认真的对着大黑骡子说的。
“正好,青骡子也是真累了,让它歇会吧。”董大伯不客气的把大黑骡子牵过来了。管他哪来的,反正二丫给的,先用了再说。
大黑骡子浑然不知自己被颗糖就卖了身,傻乎乎的被人拿下背上的行李,套上缰绳就开始干活了。
董大伯一边收拾着问,“二丫要不要在这里玩会儿再回去?你董奶奶在家做好吃的酸菜包子呢,一会儿就送来。”
酸菜…小女娃暗自吸溜了下口水,坚决的摇了摇头。
她不是吃奶的小娃娃了,她不能没有牙!要是象她哥那样缺着牙,会被她娘笑话死的!万一给她知道自己打架,那…
怕自己呆长了经受不住诱惑,黄衣绿裤的小女娃赶紧往家跑。一路还不忘护着那几颗宝贝的野山莓,要趁新鲜带回去投喂她哥。
至于哥哥在换牙,也不能吃这些东西,则被小女娃坚决的无视掉了。她带回去的爱心小山莓,她哥必须吃!
跑进村中唯一一户建在地面上的小院,家里难得静悄悄的。
情况不对!
小女娃果断收脚,警惕的左右看看。
然后很快,她家的猪鬼鬼祟祟从隔壁的狗洞那儿钻个大头出来,冲她轻轻哼唧了两声。
那人是在家里盖的新房里?
小女娃放轻脚步,迅速而敏捷的跟着她家的猪,悄无声息的摸到对面。那也是个挖在地下的院落,从门窗来看,是全村最新的一家,当然也就是最后才盖的。
才沿着楼梯,下到院里,就听见东厢房里有人猛地一拍桌子,“李雍!关于你女儿的教育问题,你必须负起责任来!”
小女娃吓得一激灵,小脖子一缩,很快用专业而隐蔽的动作躲在了房门口,从门帘的细缝里,往里偷窥。
很好,全家人都在了。
连哈巴狗都战战兢兢缩在角落里,只除了她自己。
小女娃鼓了鼓小脸,明显有点不高兴。
她家的猪伸着两只长长的獠牙,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跟她一样,它也是不被允许进屋的,所以很能感同身受被排斥的感觉,趴在一边陪她。
屋子里,那个叫娘的人还在控诉,“你们瞧瞧,有这样的小孩子吗?人家是以大欺小,她倒好,以小欺大!打了人还不许人家回家告状。还说什么,你这么大个人,还打不赢我这个小孩子,有脸回去哭吗?有本事就再来跟我打一架。地瓜!你说,这件事你早知道是不是?”
“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孩子了。”屋中年纪最长的老妇人,也就是小女娃的祖母,期期艾艾的开了口,“再说,二丫也没说错吧?”
娘的脸色明显黑了三分,更加凶猛的瞪着小女娃她爹,“你说!她的功夫是不是你教的?这样仗着会点拳脚就打人,她对了吗?”
小女娃鼓了鼓脸,在她爹沉默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门口时,忽地捧着那把野山莓,走了进去。
她家的猪一脸震惊又钦佩的看着这个勇敢而无畏的小女娃,下巴掉到地上都忘了捡。
猪脑里突然想起一句它兄弟常望着这小女娃说的话:
真汉纸总是勇于面对一切挑战。
哪怕对手是——她娘。
※
地瓜:苍天作证!后一句话,绝对不是我说的!
某猪:真汉纸要勇于面对一切挑战!兄弟,你不能输给你家妹纸。
地瓜:哭,我家妹纸是女强,哥比不了。
某马:这点以我被揪断无数根后,惨遭被剪的尾巴毛点赞!
某爹:(黑脸)我家闺女哪强了?明明很软萌娇弱的好不好。不孝子,跟那个马一起去面壁思过,猪连坐!
地瓜、某猪、某马:这就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节奏吧。。。555,抱头齐哭~~~
第262章 村里有个姑娘叫二丫(二)
二丫不是个普通的姑娘。
这一点,生她的那个娘,从闺女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有了最直接和最清晰的认识。
尤其是最后几个月,叶村长因为受她影响,变得异常能吃和能睡。饭量几乎跟李雍那个饭桶平齐,除了吃喝拉撒,其余时间一直都能睡。
哦,还得除开这丫头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的时候。
那时候,叶村长虽然受罪,但也衷心觉得这是一个活泼健康的好孩子。
等到孩子生下来,果然是能吃能睡,活泼健康。可叶村长却恨不得她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娃!
就好比现在,小女娃穿着她给买的黄衣绿裤进来——好吧,就算这身衣服是孩子祖母做的,没她什么事。可布是她买的吧?样子是她设计的吧?尤其那只熊猫背包,也是她亲手画的图好不好?
可小女娃完全无视了她这个生母,捧着那把野山莓进来,径直走到她爹面前,踮起小脚尖,抓起一颗送到她爹嘴边,“吃。”
她爹木张脸,眼光悄悄瞟向叶村长闪了闪,但到底还是张嘴接了。
然后小女娃又走到简氏面前,重复上一个动作,“吃。”
简氏没她儿子那么好的镇定工夫,笑得有些勉强,虽然也张嘴接了,却说,“去给你娘吃。”
可小女娃过叶秋而不动,走到她哥面前,第三次重复,“吃。”
叶村长忍无可忍,冷冷打断了这兄友妹恭的一幕,“你哥换牙,不能吃!”
前两个不是平辈就是长辈。她也不好说什么,可剩下两个晚辈,她要是还管不了,她这个当村长,当娘的威严何在?
小女娃蓦地转过头来,小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失望,连一双大眼睛也变得湿漉漉的。“就一颗。也不行吗?”
就是这样,每回都是这样!一到关键时刻就卖萌!
叶村长很想运气抵御一番,可旁边有人已经沉不住气了。“就一颗,算了吧。”
当爹的一发话,小女娃立即动作迅速,把一颗最红最大的野山莓塞进了她哥嘴里。然后走到她娘跟前,把剩下的几颗小山莓全都捧了起来。“都给你。”
叶村长运了运气,再运了运气,到底在自家闺女那双黑葡萄般湿漉漉卖萌的大眼前败下阵来。
从闺女手里得到剩下三颗野山莓的叶大村长,心里诡异的平衡了。
就算自己是最后得到的又怎样?她可是得到最多的。跟他们三个加起来一样多。果然女儿还是最爱她!
既然接了女儿的孝敬,那再张口说出的话也软和了下来,“打架的事。为什么不跟娘说?”
叶二丫将两只小手背在身后,也不看她娘。小身子扭啊扭的,很诚实的说,“怕挨打。”
你这孩子要不要这么直白?
在叶秋还没想好要接什么话时,她那闺女就张嘴指着里头的小乳牙,一脸委屈的说,“我的牙也被打疼的,都没告状。”
潜台词是那个告状的,太没种啦!
什么?
一家人,连同她哥的八只眼睛都望了过来,“你牙被打到了?哪儿疼?”
“现在还疼?你不是说不疼了吗?”地瓜这话一出口,就挨了三记冷眼。
“你妹妹受伤了,怎么回来不说的?她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简氏心疼的立即跟孙女说,“快张开嘴巴,让祖母看看,是哪颗牙疼?”
二丫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娘已经直接将手指伸进去了,摸着女儿刚指过的地方,脸色不善的道,“上头,有颗牙是松了,还有点肿。”
她才收手,李雍就一把将二丫抱了起来,“我带她去兰大夫那儿看看。”
地瓜犹豫着说,“不用了吧?小天哥已经给她上过药了。”
他不是不心疼妹妹,只是要是让人知道朱孝天背着大人,偷偷给妹妹治病,回头搞不好连他也要挨骂。
只可惜,他的意见被全家无视了。
眼看着妹妹被爹娘抱出去,地瓜想跟出去。万一朱孝天挨骂,他也能帮忙求个情,却是被简氏一把抓住,开始数落,“你也是的,既早知道这事,怎么不跟我们说说?她在外头打架,你也不帮着些,怎么能让她受伤呢?”
地瓜如今已有八岁,个子抽高,褪去了幼时的婴儿肥,穿上长衫,束起发髻,也颇有几分小大人的模样了。还这样被人数落,哪怕是亲祖母,也实在有些难堪。
可几年的相处,他也基本摸清了祖母的脾气,她要唠叨起来,你最好听着,要不她就得默默垂泪,说你长大了,就不愿意听她说话了。
所以地瓜明智的闭了嘴,没告诉她,妹妹之所以会打架受伤,完全是她看人家炫耀力气大,就很不爽的跑去挑衅别人的结果。
那男孩虽比她大了两岁,却比地瓜小得多了,这让地瓜怎么好意思以大欺小?
这种事,就连他妹妹也不会做的好不好?要欺负,他妹妹也只欺负比她大的。
而且全村人都知道,从来村长家的二丫打架,要是有人敢帮忙,她非连帮忙的人一起揍不可,连他这个亲哥也不例外。这让地瓜如何敢帮?
时候不长,叶秋和李雍抱着二丫回来了。
事是没有什么大事的,无非是注意饮食,别伤着牙就行了。
简氏的数落这才告一段落,开始找田妈妈商量着,要煮些软烂的食物给小孙女吃。
地瓜心内吐槽,前几天不也这么吃过来了?怎么现在才来改?真要照顾的话,也是他这个换牙的才应该特殊照顾吧?不能看他是个男孩子,就无视他的需要啊!
不过看娘脸上还有余怒未消,地瓜悄悄推了更老成又会说话的江妈妈一把,江妈妈立即会意的上前。跟叶秋讨教,“晚上要是给二丫煮个粥的话,配什么菜呢?这孩子一向不爱吃粥,要不蒸几个她喜欢的包子?”
叶秋的注意力果然被分散了,“包子就算了,皮厚,不好啃。蒸些薄皮的小笼汤包吧。再煮些粥。给她盛些米汤就行了。”
“哎哟,那做小笼汤包我们可不拿手,你做的才好。要不晚上你来?”
“行。你们把面和好,一会儿我来做。”
“那明天给她煮什么?你先说几样,我们好预备着。”
…
等叶秋把女儿这几天的吃食安排妥当,那点没消的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回屋就见她那小闺女搬个小板凳一个人坐在炕角。托着鼓鼓的小包子脸,老老实实的面壁思过。叶秋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这么两岁多,还不到三岁的一个娃娃,就算调皮捣蛋了些,也是很正常的吧?就算是跟人打架。她不也受了伤,得到了教训么?她要不要原谅她算了?
叶秋这么想着,就清清嗓子。过去问了,“知道错了吗?”
小闺女乖乖的点了点头。
“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小闺女细声细气的答。“不该跟人打架。”
“那以后还打吗?”
小闺女皱眉,有些犹豫。
叶秋才想跟她阐述一下暴力,尤其是女孩子这么暴力的不良后果,忽地董大伯拎着个包袱,匆匆赶来了。
“二丫在么?”
“在呢,怎么了?”
瞧他这一脸有事的样子,叶秋心里颇有些忐忑。
她家闺女是调皮了些,爱打架了些,可从来不欺负人家小孩子和老人的。董大伯家有谁会是被她闺女欺负的?
叶村长的心事表现得太明显,董大伯都看出来了。更加看见李雍不动声色的走到闺女跟前,悄悄挡在她跟前。
地瓜和简氏更是赔笑出来,“您老来了?有什么事吗?”有事咱们能不能出去说?
董大伯给弄哭笑不得,赶紧道,“你们别担心,我不是来告状的。我就问二丫一件事,那骡子,和这包袱,到底哪来的?”
二丫从她爹身后探出小脑袋,小屁股还记得没离开那个思过小板凳,瞪大了眼睛,“哎呀,我忘了说了吗?这个包袱和大黑骡子都是一个傻…叔叔给我的,他就在后山。”
董大伯一听赶紧往外走,叶秋觉得不对,“这是怎么了?”
董大伯苦笑道,“我也不知是不是我认错了,可这里有几样旧物,却好象是我家青松的。”
叶秋一听,忙道,“那赶紧得去找找。嗳,不对呀,他回来不进村,跑后山去干嘛?二丫!不会又是你把人家骗去弄陷阱里了吧?”
叶大村长说到这儿,火气又腾腾上来了,叉腰怒视。
二丫立即缩回小脑袋,躲到她爹身后,“是,呐个是他…”
“是我跟小丫头开玩笑呢!”千钧一发之际,男人赶到了。暗自长出口气,一世英名,总算保住了。
众人抬头一瞧,这不正是当年随秦彦去打天下的董青松吗?
只是他目前的模样颇有些狼狈,不过看他手上拎着只山鸡,似乎又能解释了。
“因为突然想着给家里带点野味,所以临时去抓了只山鸡,晚上好加菜。包袱和骡子就让小丫头帮我先带进村来,没事,哈哈,真没事。”
好吧,这样的鬼话大家都不去追究了。
董青松一走几年回来,大家还是该叙旧的叙旧,该团圆的先团圆吧。
地瓜暗暗松一口气,转身摸摸妹子的头。不容易啊,又逃过一劫。否则这个思过的小板凳,真不知还要坐到什么时候。
※
某猪:我家二丫一点也不坑,人家这是v5,机灵!
某马:点320个赞!二丫,咱商量个事,能不再揪我的毛了么?
某猪:你乖乖趴下给她骑不就好了。
某马:泪,那也要她爬的上来啊。不能爬不上来,就揪毛啊。呜呜,哥的发型…还有,真的很痛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