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瑗心道,就是跟我有关系啊!
她怀疑这事儿跟无字医书有关。现在无字医书在她这儿,谁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虽然三顶学院防御森严,可是那个无名女尸不一样死在学生宿舍里了?
事件事,都与严秋蕊息息相关,必须将她找出来。
简瑗拿定主意,便问道:“陈院长,怎么才能知道严秋蕊家住在哪里?我想去慰问一下她母亲。”
陈紫阳有些不理解,“你跟她又不熟…”不过在简瑗的坚持下,他还是去学生处打听了一下,给了简瑗一个地址。
简瑗道了谢,先回了房。
“糊糊,你出来,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能不能幻化成我的样子,大大方方出学院大门?”
糊糊一下子蹦了出来,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我幻化的样子,只能持续一会儿,也就是说,你得亲自走到大门处,然后再由我出门。”
简瑗摇了摇头,“这样不行,门房是有人盘查的,要查看且记录学生牌,我不会隐身,没办法交换身份。”
糊糊撇了撇嘴,一脸我怎么有个这么笨的主人的表情:“你不会先等门房的查完了,然后说要如厕吗?”
简瑗眼睛一亮,“那就这么办。嗯,你到三清城找到这个地址,然后察看一下屋内的情形。我想知道严家还有些什么人,严秋蕊的母亲是一个人居住,还是跟别人同住,还有她平时的作息,以及跟哪些人来往。如果能查一查跟她来往的人,那就最好。记住,别让人发现你。”
糊糊得意地一扬小下巴,“这个我最在行,主人你就放心吧。”
小冬道:“主人,我看我还是跟去吧,免得这只蠢犬给你把事办砸了。”
糊糊顿时就蹦了起来,龇牙咧嘴地大叫,“你说谁蠢,你这个蠢货!”
简瑗赶在口水大战之前将小冬制止住,同时严厉地对糊糊道:“糊糊,你做事的确是有些毛糙,让小冬跟去也好。”
糊糊撅起小嘴,心里老大不乐意,小冬跟去,就表示它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但是拧不过简瑗,最后还是屈从了。
简瑗依计来到学院大门口,向守门的学长申请出校一趟,登记好学生牌和原因等信息后,她突然害羞地道:“不好意思,请问茅厕在哪。”
那位学长是个修炼狂,指了个方向,就再度闭目打坐。
简瑗进了茅厕,不一会儿出来,带着妖宠小冬,施施然出了三顶武院的大门。
这个“简瑗”自然是糊糊幻化的,而真的简瑗则遮掩了面部,挑着边角的小道,飞快溜回了宿舍。

源门城,是天河帝国西阿属国的第一大城,武家,是源门城的第一世家。
武家在近二百年内,先后有十五人晋级到武王境,实力非同小可。
今日,武家的大门外,来了一位俊美非凡的年轻人,年轻人口气极大,张开就是,“快去请你家家主过来,我有一场造化要送与武家。”
门房一听,不敢怠慢,立即跑进去禀报,不多时,武家的家主真的亲自迎了出来。
不过一见到门口年轻得过分、又俊美得不象话的男子,武家家主武桦顿时就恼了。
他之所以会亲自迎出来,是因为武家实力强横,没人敢跟武家人开恶劣的玩笑,还以为真有什么前辈高人亲临,没想到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
“来人,给我把这狂徒…”
“要真把我赶跑了,这枚明皇丹我就卖给祢家去。”
武桦一听,虎目圆睁,不敢置信地道:“你有明皇丹?”
明皇丹是帮助武王感悟武皇境的丹药,对晋级极有帮助,听说丹方早就已经失传了,因此武桦才不相信。
年轻人不在意地道:“你不信,我就去祢家试试好了。”
祢家也是天河帝国的大家族,实力不在武家之下,而且与武家素来有恩怨。
“等等!这位…高人,请进。”
武桦立即将年轻人让进了武家,并亲自在中堂接待。
这位俊美非凡的年轻人,自然是张斐阳了。
他也不废话,直接将一个小玉瓶丢给武桦。
武桦打开来,闻了闻,不确定地道:“这真是明皇丹?”
172,变卦
所以说,没见识真可怕!张斐阳无语望天。
“先开价,你们打算出什么天材地宝购买,我满意了,你们把东西拿出来,就放在我手边,然后你们就可以试吃这枚明皇丹了。”
武桦一听这个条件,虎目一亮,立即道:“好!朋友爽快,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武家收藏不少,朋友可以直接去宝物库房挑选,只要朋友合意的,只管拿走。”
张斐阳满意地一点头,“这个态度好。”
别看这两人一人表现得豪爽亲切,一个随意大方,其实两人心中对对方都有所顾忌。
武桦看不出张斐阳的深浅,不敢妄动,张斐阳是不想惊动武家的武尊,他虽然不惧武尊,但在武家的地盘上,各种困阵杀阵极多,他一边破阵一边应付武尊,输面比较大。
武桦边走边询问张斐阳的情况,张斐阳打了个哈哈,道:“我家族不缺明皇丹,我听说武家收藏丰富,想着淘换点新奇东西。”
明皇丹都不缺?这得是多么强大的家族?武桦心中暗惊,将一些小心思强行压了下来。
到了武家的宝库,张斐阳背过身去,让武松打开禁制,然后一点都不在意地跟着走了进去,随意地往离库门不远的地方一站。
武桦心中又是一惊,张斐阳站的地方,正是整个宝库所有阵法的中心点,那一处破坏了,所有阵法都运转不灵了。
他不敢再起别的心思,大方地道:“张朋友只管挑。”
张斐阳早就将宝库货架上的东西都扫了一遍了,的确有不少好东西,不过都不是他需要的。
张斐阳一指最高处的几个玉盒,问道:“那里面的,能不能给我看看。”
武桦迟疑了一下,就哈哈笑道:“当然可以。”
说罢,亲自飞身上去拿下来,解除了禁制。
可以说,一枚明皇丹,就是一个武皇强者!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明皇丹更重要。
五个玉盒,里面分别放置着两块准天阶的炼器材料、两株灵草、以及一枚准天阶的攻击符箓。
大世家的收藏果然丰富。
看到其中一株灵草时,张斐阳激动得差点露了痕迹,还好他极快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装作犹豫不决地道:“那就…一株灵草一块炼器材料吧。”
武桦脸色都变了,虽然知道张斐阳的要价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很低了,但他还是非常肉疼!
这玉盒里装的可都是极其难寻的灵草和炼器材料,随便给个玄阶宗门,都可以当做镇派之宝的。
他目光微微一闪,才故作爽朗地大笑道:“没问题。张朋友随意。”
张斐阳随意抓了两下,收入储物戒指之中,然后转身出了宝库,“好了,你们可以试用明皇丹了。”
武家有三位武王圆满的子弟,其中一人就是武桦的儿子,武松自然要开小灶,将明皇丹交给了儿子,又让人安排张斐阳住在客院,并派了许多人“伺候”。
就算是服下了明皇丹,想要晋级武皇,也要看悟性,有人一两天就能晋级,有的人至少几个月。
张斐阳心里非常着急,他离开已经大半个月了,不知主子情况如何了,还能不能顶住…可是再着急,他也知道,不见效果,武家的人不会让他走。
好在武桦之子的悟性还不错,半个月后,武家上方突然风云涌动,厚重的云层一层叠一层的涌过来,围聚在武家宅院的上方。
动静之大,整个天河帝国的武皇境以上强者都感应到了。
有人要晋级武皇!
无数强者立即亲自或者派属下赶往西阿属国的源门城。
而张斐阳,一见到晋级的动静,就立即向武桦告辞,“武家主,这能说明我的明皇丹是真的了,我先祝贺武家再添一位武皇!只是我还有些私事,就不留下来参加新武皇的晋级大典了,先告辞了。”
武桦哈哈一笑,“小兄弟不用着急,交易还没做成呢。你拿了我武家两样东西,至少要给我们两枚明皇丹吧?”
说这话的时候,武家的中堂已经被子弟们团团围住。
张斐阳剑眉一挑,似笑非笑地道:“怎么?想强抢?”
武桦嘿嘿一声,“这是交易,怎么能叫抢呢?我武家从不欺行霸市、仗势欺人,小哥说话要谨慎。”
张斐阳冷笑一声,手中祭出长刀,刀锋一旋,匹练般的白色刀芒瞬息间攻到了武桦的面门。
武桦没想到在自家的地盘上,这个年轻男子敢说打就打,一惊之下,就失了先机。
张斐阳的刀芒源源不绝,仿佛绳索一般一圈又一圈地将武桦缠住,武桦左突右冲,却突破不了,最后被张斐阳束住手脚,一把抓在手里。
张斐阳拍了拍武桦的脸,轻蔑地道:“小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出尔反尔的家伙!真以为我不知道中堂阵法的核心在你身上么?”
说罢,他也不废话,直接提了武桦出来。
门外那么多护卫,没有一人敢动手,都是连连后退。
就在张斐阳提着武桦,快要走出武家大院的时候,一道强悍至极的劲风突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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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重伤
张斐阳早就防着有人暗袭,自然迎面反击,可是这道劲风极为浑厚,张斐阳被击得倒退几步,胸口如周被重锤了一记,差点吐血。
他心中大惊,这人至少是武尊了!难道武家的老祖出关了?
而攻击他的人就更惊讶了,他以为这一击,至少能将张斐阳击倒,没想到只是退了几步,连伤都没有。
张斐阳定睛一看,气得大骂,“姓南的,你也要帮姓武的打劫吗?”
攻击他的人,是一位气宇轩昂的老者,他身边的一名少女这时“咦”了一声,小声道:“祖爷爷,他是简丹师的朋友。”
“啊——是简丫头的朋友啊,得罪得罪。”
那老者倒也豪爽,立即向张斐阳拱手道歉。
张斐阳一口气只好硬生生咽下去,非常不满。
这位老者,正是被简瑗医好的南家老祖宗,武尊境的绝世强者南政海南老爷子,他正巧带着南玢月在西阿属国的好友家作客,见到这边的晋级异象,就赶了过来。
原本以为张斐阳是恶贼,谁知是简瑗的朋友。
南政海一直很感激简瑗,因为简瑗治好了他的内伤,使得他厚积薄发,上个月居然晋级到了武尊境中期,又多出三四百年的寿命不说,还能守护南家,再培养出一位武尊来。
因此,在南政海的心里,简瑗的朋友也一定是性情爽直之人。
那么现在错的,肯定是武家的这小子了。
南政海严肃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替你作主。”
张斐阳没好气地翻一白眼,我要你作什么主,你不挡着我,我已经走了。
不过有人询问,张斐阳自然还是要将事情说一遍。
南政海勃然大怒,一个威压过去,将武桦压成重伤,才不解恨地道:“你这般行径如何对得起你武家的祖先!”
武桦不敢跟南老爷子呛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政海带着张斐阳和南玢月远去。
一离开天河帝国,张斐阳就向南老爷子告辞,“多谢前辈一路护送,我有急事,先告辞了。”
南玢月一把拉住他,笑嘻嘻地道:“别急嘛,再急的事也要坐传送阵不是。你是回三顶武院吧?我跟你一起去,正好去探望一下简瑗,快两个月没见她了,我还挺想她的。”
南玢月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点路痴的。
南政海道:“也好,你也多历练一番。”
他含笑看着张斐阳,越看越喜欢,真是玄玄玄…孙女婿的上上佳人选呀,“张公子,要麻烦你多照顾一下玢月了,她性子有些冲动,你经验丰富,多教教她。”
南玢月见鬼似的看向自家老祖宗,我经验不丰富?我还性子冲动?从小就夸我胆大心细谨慎持重的人是谁?是谁?是谁?
张斐阳也见鬼似的看向南老爷子,“南尊者…”
“叫我南爷爷。”南政海慈爱地打断他,“别这么见外。”
张斐阳有点想吐血,我跟你本来就是外人,不见外才怪!还有!我们又不熟,你把你家孙女托付给我算怎么回事?
张斐阳拒绝道:“我要跟从我家主子,没时间照顾南姑娘。”
南政海不在意地道:“沒事,你家主子反正跟着简丹师转,我家玢月正好跟简丹师是好朋友,都在一起。”
张斐阳差点呕吐血,可是偏偏没办法拒绝。
因为南老爷子说的都是对的,他家主子可不就是围着简瑗转么?
南玢月挑眉看着自家老祖宗,似乎明白了什么,再看看张斐阳,啧啧啧,一双桃花眼,一看就不正经!
老祖宗你什么眼光?
南政海见张斐阳没拒绝了,嘿嘿一笑,消失无踪。
祖爷爷走远了,南玢月就将脸一板,“我南家的身份牌用传送阵是可以打八折的,但钱还得你自己出,别想我出。”
张斐阳气笑了,“打八折很了不起吗?我的牌子是免费的。”
南玢月道:“那好呀,各走各的。”
两个人互看不顺眼,自然是各走各路最好。
张斐阳懒洋洋地拱了拱手,算是告辞了,直接遁走。
而南玢月却立即跟了上去,没办法,不跟紧点,她怕自己找不到三顶武院。
张斐阳飞行了一段路,有些无语地往后看了一眼,“喂,不是说各走各路吗?你跟着我干什么?”
南玢月“嘁”了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你?往最近的传送阵难道不是这个方向?这就叫我跟着你?不想走我前面,你别坐传送阵啊。”
“你…”张斐阳被她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自认为脾气不错,可是这女人说话真是让他恼火啊!
张斐阳只好不理南玢月,加快速度闷头赶路。
他境界比南玢月高,遁法也是天级的,自然一加速就将南玢月甩得看不见,心中还挺得意,小样儿!
南玢月却不着急,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双靴子,往脚上一套,元气激发后,“嗖”的一声,飞蹿了出去,闪电一般的速度,没几个呼吸,就看到了张斐阳的身影。
南玢月就不着急了,远远地缀在后面。
此时,距离简瑗派出糊糊,已经有十天了。
简瑗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内修炼,没有露面。
她如痴如醉地研习无字医书,根本不觉得时间过得慢,储物手镯中有许多清水和干粮,生活完全没有问题。
唯一的遗憾是,蔚昊麟做的酱肘子,再怎么省着吃,手上这块也是最后一块了。
简瑗十分珍惜地将骨头啃得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的将手指都吮干净了,才无奈地叹息。
正想着只有干粮没有美味要怎么过时,简瑗忽然感应到糊糊的呼唤,她立即门口的禁制打开,糊糊粉色的小身子立即蹿了进来。
“呼呼,人家这些天好辛苦,主人你要奖励人家。嗯…就那什么、酱肘子吧。”
糊糊开口的第一件事就是邀功,而且提的要求简瑗没法满足。
简瑗淡定地弹了糊糊一脑门,“先说正经事!你都查到了什么?这么些天也不给我回个话。”
糊糊嘟起小嘴“哼哼”了两声,才道:“那个女人一个人在家,除了一个老佣人,家里没别人了,也不出门。我跟小冬守了几天,本来要回来的,是小冬说再看看。直到昨天,我们发现有人在她家附近监视,就盯紧了,今天一早,那几个人就上门了,不过那个女人跟她仆人,已经从家里的地道逃走了。”
简瑗眼睛一亮,“她家有地道?”
糊糊得意地道:“是啊,是直通城外荒郊的。我第三天就在她家找到这个地道了。”
它看着简瑗,一脸“快来表扬我”的神情。
简瑗笑着摸了摸它的长毛,“不错,立了大功了。我们现在跟过去看看,小冬跟着他们吧?”
“是啊,它守在荒郊那边的地道口那儿。”
糊糊说完,将简瑗的学生牌还给她。
简瑗立即收拾好东西,悄悄出了宿舍,直奔学院大门。
负责看守的师兄惊讶地道:“你才回来又要出去?”
简瑗不好意思地道:“是啊,我的储物袋丢了,可能落在商铺里了,我得去找找。”
那位师兄表示理解,很快给她办了手续。
简瑗感谢了一声,抱着糊糊就飞奔了出来。
她这一举一动,都被暗中的一人看在眼里,见简瑗出去了,也身形一晃,飞掠出去。
负责看守大门的学生感觉到是位导师,只来得及鞠了一躬,还没看清是何人,眼前就已经空了。
他不解地挠了挠头,“这是哪位导师呀?怎么这么急。”
那人跟着简瑗,奔行了数百里,眼见离三顶武院已经比较远,抓住简瑗应该不会被人注意了,那人立即加速,凝聚出元气大手,对着简瑗的后背就是一掌。
简瑗万没料到来人的实力如此强横,被打得狂冲出去几十米,边着喷出两口鲜血,才摔落在地。
糊糊粉色的小身子立即从地底钻出来,急得在简瑗身边跳,“主人,你怎么样?”
简瑗立即服下几枚丹药,抽了几口凉气,才道:“内伤严重,断了几根肋骨。”
“还好还好,没性命之忧。”糊糊拍了拍毛茸茸的小胸口。
听得简瑗直翻白眼,没有么?这人已经逼近了!
糊糊也瞧见了来人,哆哆嗦嗦地道:“主人,你料错了,他好象…很强大。”
是的,简瑗其实料到会有人监视她,此番出来,一是想与严母会面,二是想引蛇出洞。
简瑗怀疑严秋蕊房间里的女尸,就是严秋蕊自己干的,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必须这么做,还是送书之后又反悔,设计陷害她。
严秋蕊的实力与她相仿,当然符师的攻击手段主要是符箓,符箓却是可以跨阶的,简瑗并没有小瞧严秋蕊。
因此,她特意穿上了六阶妖兽皮制成的护甲,还怀揣蔚昊麟送给她的护身阵盘,阵盘连武皇的联手攻击都能挡下,她觉得这样已经很保险了。
不过,看到迎面缓缓飞来,气势逼人、故意想给她造成心理压力的陌生老者,简瑗就知道自己错得厉害。
这人至少是一名武皇中期!
果然还是江湖经验太少了。
这名老者一身褐衣,面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完全没有记忆点,简瑗深深地怀疑,即使自己曾经在学院内见过他,此刻也认不出他来。
褐衣老者在简瑗身前不远处站定,单手伸出,“拿来。”
简瑗问,“拿什么?”
“少装蒜,把无字医书拿来,我给你个痛快。”
果然!
简瑗淡淡地道:“你当我傻啊,反正是死,为什么要给你?要医书没有,要命一条。”
褐衣老者大怒,又是一掌击去,这一次不再是为了阻止她逃遁,而是真的要她的命。
一道白虎虚影凭空出现,威风赫赫、气势惊人,仿佛一吼就能令河流隔断,一爪就能让山顶坍塌。
白虎抬起巨爪,朝着简瑗用力拍下。
老者冷笑,简瑗这小身板,必定会在虎爪之下被拍成肉酱。不过没关系,只要储物袋没事就行了。
“呯”一声巨响,简瑗周身亮起一层蛋壳般的光罩,虎爪重重拍在光罩之上,随即,虎爪崩溃,化为点点白光,散落入四周。
白虎痛苦地嗷叫起来。
老者也被反噬得倒退两步,强行咽下喉头的鲜血。
老者惊呆了,这是什么光罩,居然强悍至斯!
就在他凝聚起白虎,想再度进攻的时候,远处传来元气激烈撞击的爆裂声。
同时,小冬焦急的声音传入简瑗心田,“主人,那个女人和仆人被几个黑衣人堵住了,他俩看起来不敌,你不要过来了。”
褐衣老者侧耳听了一下,脸色一变,立即丢下简瑗飞奔过去。
简瑗召回了小冬,确定老者去远了,才收起阵盘,随即又吐了一口血。
虽然白虎没有击碎光罩,可是她全力激发阵盘,也触动了内伤。
简瑗左右看了看,“现在我必须找地方打坐疗伤,往回跑也是白跑。”
小冬道:“就去那个山谷吧,这里已经离得很近了,我知道打开大阵的方法,那天蔚公子的手法,我记下了。”
“好,你带路。”
那天是夜里追着糊糊跑,方向也不同,简瑗不清楚怎么走。
小冬立即往前跑,简瑗跟上,将木遁术发挥到极致,一边极速奔跑,一边借助山中的树木隐藏身形。
虽然不知褐衣老者为什么要赶过去,但简瑗可不认为他是放过自己了,肯定是以为她反正跑不了,不在外面抓,想办法在学院抓她也一样。